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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龙床上的炮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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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胜有些懵:“我是边疆将士,不能擅离大军。”
楚忘扭过脸,吞一口唾沫,有些艰难:“连封信都不愿意替我送,可见你只是嘴上说说,不是真心。”
他说着起身欲走:“不愿意就算了,我才不稀罕。”
常胜连忙拉住他:“我愿意我愿意!到时候你用什么谢我?以身相许?”
楚忘低斥:“不正经!我就值一封信吗?!”
常胜害羞道:“那……那就一个吻。你吻我一下,我就去送信,好吗?”
楚忘抽了抽嘴角,只见对方欲语还休,鬓边一缕长发不羁地飘荡着,缠绕着方正光滑的腮帮子。
“你剃胡子了?”
常胜呵呵笑:“怕你亲我被我胡子扎。”
楚忘又抽了抽嘴角:“你……等你回来后,再说吧。”
常胜抓住他的手腕:“那可说定了,等我回来后,你再亲我!”
楚忘胡乱点了点头。
“抚冥到盛京,快马加鞭,来回不过十天,呵呵,你且等着我!”
楚忘甩开他的手:“废话少说,我先走了,你再蹲一会儿,等我走远,你再出来知道么?”
吱嘎一声,楚忘推开矮木门,走了出去。
常胜捏着信,目光炯炯精光四射地看着他的背影,踌躇满志。
美人袍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区区送一封信?
楚忘的抱怨声在黑夜中传来:“靠,真臭。”
“公子,我刚才似乎听到有谈话声……”
“嗯,我便秘,就自己给自己打气。”
“公子,便如我们兄弟一般,常常锻炼腹肌,蹲坑力量足,就不会便秘了……”
“……”
楚忘在黑夜中,转头看一眼茅厕。
两封信,两个人……
希望总有一封,能成功到达盛京。
接下来几天,楚忘整天无所事事。
而隔河对峙的两国大军,亦呈僵持之势,双方皆无动静。
此时的平静太过诡异,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般,搅得军中人心躁动。
楚忘猜想,八成是萧定襄和北夷因为某些利益分配不均,拉扯住了。
扯住好,扯得愈久愈好。
那天乌云沉沉,厉风如刃。
虽是傍晚,却堪比黑夜。
有一骑斥候,飞马奔入,直入中军主帐内。
不久便有人,将楚忘叫到帅帐中。
帐中高悬着地图,北魏、梁国南北而立,山河天下,皆在此中。
萧定襄负手背对着他,抬首看着地图:“你来了。”
楚忘应一声,然后说:“你该看雍城,不该惦记盛京。”
雍城是北魏都城,北倚九嶷山脉,南临雍水,易守难攻,龙凤踏鸾之地。
萧定襄侧过身:“何以见之?”
楚忘遥指了下地图上的盛京:“那字都被你摸糊了。”
萧定襄哂笑,抬手轻抚过图上城池,就如以往千万次摩挲过一样。
那两个字;盛京,隽秀锋利,笔画昂扬,字体却微微糊了,像是被人用水浸过一般,呈现出一种破旧感。
“我惦记它……不,我惦记他。”
楚忘皱眉,双手有些无措地交握,微微颤抖:“你别莽撞……别把彼此都逼入了死胡同。纵使成功,他……那样一个人,岂会甘居人下。”
萧定襄一笑,不置可否:“我们现在不谈他,来谈谈你。”
楚忘一惊:“我?”
萧定襄将桌上一个雕漆箱盒推到楚忘面前:“打开看看。”
盒子并不大,大概是乌木做的,看起来很沉。
楚忘伸手,打开盒子。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楚忘脸色蓦然变得雪白,蹭蹭往后疾退两步:“你!”
“禁军统领青锋青大人送过来的。千里迢迢,礼轻情意重,本王十分欣慰。”
楚忘低下头,浑身颤得有些厉害。他勉强定了定神,自言自语:“不可能。”
“今日我大宴诸军将领。”萧定襄傲然道,“到时三千虎贲军埋伏四周。黄袍加身之际,本王倒要看看谁会说不可能!”
“今晚要下雨,不是个宴饮的好天气……”楚忘喃喃说,“你何不再想想……”
萧定襄走到他面前,伸手扣住他的下颚,强制扭过他的头,逼他直视着那乌木箱盒:“要想想的是你!今晚大宴,你也在席。你且好好看看,天下风云,在此而起!”
说罢松了楚忘,大步向外走去。
楚忘失了桎梏,瘫软在地,许久才缓缓爬起来。
外面忽然滚过一阵响雷,轰隆隆的,震耳欲聋。
楚忘走到桌前,看着盒子里的人头,说:“对不起……”
他捂住脸,抽噎一声:“对不起。”
许久,他伸手探入盒内,将那人头捧起。
血腥味愈发浓稠了,手上湿淋淋黏糊糊,全是血。
血也不新鲜了,呈现出一种乌黑的色泽,混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那……我说过,等你回来,就亲你一下。”楚忘哆嗦着唇,低下头,在人头血瘀的脸上浅浅印上一吻。
“我……现在不欠你了……”
但说这种话,实在太心虚了太不要脸了。
楚忘将人头重新放入盒子里,猛地合上盒盖,放声大哭。
外头雷声轰鸣,将他的声音完全淹没了去。
楚忘被张氏兄弟拖出了帅帐。
外头已然摆好牲畜酒水,长长的酒席蜿蜒了足有百步长。一顶顶的盖幔打开,撑在酒席之上,像一片片不详的云。
众将士陆续入座,喧嚣声笑语声不断。
他们是最粗犷豪迈的男人,就算天上下起了碗口大的冰雹,也影响不了他们喝酒的兴头。
楚忘缩在一角,在狂风中,似乎有些瑟瑟发抖。
萧定襄在左右心腹的陪伴下,亦入了座。
他执起一杯酒爵,大声道:“我萧定襄,先敬诸位兄弟一杯!”
底下轰然叫好。
此时终于有雨落下来,打在土黄色的沙地上,激起一片朦朦的灰尘。
萧定襄一口喝干,翻杯以示众人。
雨滴越下越大,倒真是冰雹似的,砸在地面上。
将士纷纷倒酒,遥敬萧定襄,然后一口闷干。
萧定襄勾起嘴角,正欲说话,忽然一声马嘶声遥遥传来。
一人一马,在雨帘中疾驰而来。
马蹄伴着雨滴,砸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如战鼓一般,摄人心魄。
萧定襄面沉如水,死死盯着来人。
来人勒马,骏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
天上夏雷阵阵,青电贯如长虹。
泼天雨幕中,那人飞身下马,走到宴席中央。
萧定襄从盖幔中走出来,雨水瞬时打湿了他的华衣。
他走到那人面前,浑身湿漉,衣衫滴水,却并不下跪。
倒是有眼尖的将士高呼万岁,叩首在地。
34 狗男男
萧修北伸手;牵住对方的手,然后握在手心。
萧定襄微微挣扎了下;却被握得更紧。
“朕颇是想念九弟,兴致而起,便微服边疆。诸将不必拘礼,随意宴饮。朕有话欲对小弟说,便先离席;众卿莫怪。”
众人齐赞手足情深;陛下圣明。
楚忘依旧缩在一边,看着那两人手牵着手,入了帅帐。
大雨磅礴;天色似乎更深了。
篝火根本燃不起来,只有几盏灯笼,在盖幔下虚弱地亮着。
直到散席,那两人再也没出来过。
楚忘已经喝得醉醺醺了,又哭又闹,被张氏兄弟扛回了帐中。
“老子没醉!老子不稀罕!”楚忘哭得满脸眼泪鼻涕,“你们做什么?这是什么?我要喝酒!”
张大捧着一碗醒酒茶,手忙脚乱地灌倒楚忘嘴里:“就是酒,这就是酒!”
楚忘挥开两人,拿着碗,豪爽地一口闷干。
呷呷嘴,吼道:“两个狗男男!”
张氏兄弟一齐黑了脸:“公子,我们好心侍候你,还要被你骂,什么世道?!”
楚忘接着吼:“两个狗男男!搞一起去吧!”
张大张二面面相觑,然后一齐红了脸。
“公子……你可不要乱说。”
“什么乱说,是瞎说!公子,你可不要瞎说!”
楚忘不理他们,将头闷在被子里,嚎啕大哭:“萧修北……你这个狗皇帝……”
张大一愣:“他在说什么?……”
张二拉着自家哥哥往外走:“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帐中很快只剩楚忘一人了。
断断续续的酒后醉言从被窝下陆陆续续冒出来。
“狗皇帝……我才不稀罕……老子不稀罕你!”
“不稀罕!我要去河清郡娶老婆生孩子!”
“你死活……干我什么事……”
楚忘越说越轻,然后呼呼大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有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有人伴着冷风,踏着冷雨,走了进来。
他走到床前,犹疑地落下手,隔着被子轻抚对方:“忘儿。”
楚忘睡得沉,一动不动。
他掀开被子,抚着对方的发,轻声唤:“忘儿?”
楚忘梦呓:“狗皇帝……”
他轻笑一声:“我在这里……”
“我不稀罕……”
他拂开他的乱发,弯□,印上一吻:“我稀罕……”
楚忘第二天起来,只觉头痛欲裂。
他扶着头,呻/吟一声,胡乱洗了把脸。
张氏兄弟已经没有守在帐门口了,他在营地中无聊地晃荡一阵,看到那两人驰马而来,身后缀着一大队随从,然后又风一般倏忽而去。
楚忘看一眼他们的背影,便想转身离去。
只是其中一人忽然勒马回转。
骏马踏着小碎步,停在楚忘面前。
马上的人微笑,笑容掩在阳光下,是罕见的灿烂。
“楚爱卿。”那人说。
楚忘低低应一声,转身离开。
那人下马,拉住楚忘:“昨儿晚上,听说你醉得厉害?”
楚忘无奈,应道:“不记得了。”
萧定襄亦驰马走过来,温声催促:“皇兄,不是要巡营么?”
帝王笑应一声,却兀自对楚忘问道:“朕欲与北魏和谈,卿意下如何?”
楚忘看着他们两人,面无表情地回答:“挺好的。”
“可朕上回差点全灭了北魏使团,他们恐怕不愿和谈。”
楚忘兴致缺缺:“说的也是。”
“所以这和谈使者,是一个关键。”
楚忘眼中有极深的光芒闪过,终于正眼看了萧修北:“关我什么事?”
帝王抬手,轻抚骏马鬃毛:“楚爱卿愿不愿意当此重任?”
楚忘脸色一变,苍白无比,萧修北却大笑道:“朕开个玩笑,爱卿莫要当真!九弟,我们一起去看看于延河。”
说罢跃至马背,与萧定襄一同驰马而去。
马蹄溅起尘土,铺了楚忘一脸。
楚忘心想,他要再留在这里就是龟儿子。
回去整整包袱就滚蛋。
楚忘怒气冲冲地一路冲回营帐,折腾半晌,却发现自己全部身家其实只有本淫/书。
连仅有的银子也全贿赂给那个小女孩了。
不过大丈夫,四肢齐全,还会在半路上饿死不成?
青锋那小子,胳膊肘朝外拐,等自己回到了盛京,非让小忠戳碎他的蛋!
等回了盛京,跟老爹一齐整理整理家当,搬到南方去住,然后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见那个混蛋了!
他倒腾好一阵,终于两袖空空走出来。
这里也没什么值得眷恋的人,拂袖而去,最是爽快。
楚忘这样想着,却是往妓营方向走去。
不过他楚忘最是念旧记恩,临走得向一个人告辞。
熟门熟路地走到那个帐篷前,楚忘确定里头没有其他男人,方才走了进去。
女孩正在缝衣服,一针一针,很是粗糙。
看到楚忘,十分惊喜地唤道:“哥哥!”
楚忘扭捏地走过去:“啊,上次多谢你帮忙。”
女孩连忙摆手:“不用谢!驿站寄信最简单了!我还在抚冥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
楚忘咳了一声:“上次给你的钱还够用不?”
女孩点头:“够用呢!”
“还有多不?”
女孩一愣,很不确定:“还……还有。”
楚忘搓着手讪笑:“能不能……能不能先借哥哥点?”
女孩向后警戒地一缩身子,果断拒绝:“不成!”
楚忘颇是伤心:“哎……助人为乐嘛。”
女孩眼里含了水:“哥哥真小气!送出去的东西还要要回来。”
楚忘尴尬一笑:“不是要回来……是交易。对,交易!”
他摸摸索索,从袖中掏出一本书:“你可能不识字,可这书上全是画儿,简单易懂。要不……你买我这书?”
女孩怀疑地拿过那本书,嘟囔:“都这么旧了……”
然后翻过一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猛地脸红。
然后啪地合上书,抬眼看着楚忘,很是严肃地伸出一根手指:“一两。”
“你让我一路上吃草啊,十两成不?”
女孩摇头,板着脸:“一两银子可以换整整一吊钱啊,一千文的钱足够你从抚冥走到盛京了。”
楚忘抽了抽嘴角:“你行,成交。”
他怀揣着一两钱,心情沉重地走到帐外。
塞外江风很是猛烈,吹得他心中忧伤。
他走着走着,却见江边有一人一骑,茕茕而行。
楚忘定睛一看,忙不迭地扭头,往相反方向走去。
身后有哒哒的马蹄声响起,那人追了上来。
“楚忘。”那人唤。
楚忘装作没听见,低着头使劲赶路。
萧修北勒马,骏马几个碎步,一个转身,阻在楚忘面前。
楚忘抬头怒道:“你干什么?!”
对方一笑:“朕一个人散散心,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不陪你的好弟弟,挡人的道做什么?!”
萧修北下了马,狭长的眼冷若寒潭,却是含着笑:“你这是吃醋了么?”
楚忘转身,蹭蹭往前冲去,像是逃命似的:“吃你个大头鬼。”
萧修北急行几步,一把勒住楚忘的腰,箍在怀里:“不是你让人带话给朕,以情动之么?”
对方的气息拂在楚忘耳边,酥酥麻麻:“朕不这样,怎么动他?”
楚忘徒劳地挣扎一下:“对他使美人计去吧!对老子没用!”
帝王低笑:“什么美人计?美人不就是在我怀里么?好了,别闹了……朕知道,你送个口信很不容易,你受委屈了……”
楚忘软□体,本来没多大感觉,这下是真的感到委屈了,忍不住哽咽一声:“我才没闹。”
“楚忘……朕身为一国之君,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反正你也喜欢他,这下借坡上驴顺水推舟,你心里乐呵得不行吧,还装矫情!”
萧修北拥他在怀里,低语:“朕跟他……不可能。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便像一道鸿沟,再也跨不过去。”
楚忘哼一声,带着浓重的哭腔,根本不信:“有什么不可能?”
35 春/药
萧修北长叹一声:“当初……朕当他是高岭之花;恨不得捧在手中。后来才知道,他是那副模样。”
他说着;瞳孔缩起来,在阳光下呈现出浅褐色的光泽,像痛苦的孤兽:“淫/乱放荡,罔顾人伦,弑父灭君。”
楚忘垂下眼睫:“或许他无可奈何;被迫如此……”
帝王轻笑一声;眸色深不见底:“被迫?我亲眼见过,那副样子,怎么会像是被迫?”
说罢嫌恶地皱紧眉头:“真跟昨晚;一般无二……”
楚忘一个冷颤,但下颚已被帝王衔住,扭将过来。
他们眼对着眼,鼻碰着鼻:“那你说说,昨晚也是朕迫他么?”
楚忘一个恶心,挣扎:“跟我说这些作甚么?!”
萧修北松开他:“你也觉得恶心?……呵,这些心里头的话,朕除了你,竟无人可讲了。他就那么喜欢被人操么?朕操他一下,他竟连唾手可得的皇位都不要了!”
楚忘退开一步,看着他:“你真是又蠢又糊涂……他喜欢你。”
萧修北哈地哂笑一声:“楚忘,你可真可爱。”
楚忘拂袖:“爱信不信,老子不奉陪了。”
萧修北拉住他:“你不要走……”
“楚忘,你听我说,朕跟他不可能的……你不要走。”
他有些胡言乱语了,一时我,一时朕,大概是真急了。
“等这件事结束,你我回到盛京,好好在一起,可好?”
“楚忘,好不好?”
“好不好?嗯?”
楚忘垂首不语,他承认自己又心动了。
一颗心在那里,难耐寂寞地扑通着,一下又一下,烦得人恨不得一脚踩下去,它才会老实了。
楚忘按住心口,低声问:“那他怎么办?”
“到时朕收了兵权,便让他当一个闲散王爷。他若要去封地东莱朕便让他去东莱。”
楚忘抬头,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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