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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马上生包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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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这里多是凭空猜测,强行寻些线索去碰,暂时尚无进展。”
  萧玉衡点点头,“若有需要,可以来找本君。”
  窦将军感激涕零磕下头去,“君上英明,微臣多谢君上。”
  萧玉衡望着他的脊背,心中悲悯,道:“本君有些乏了,想歇一歇,你先下去吧。你既全权负责会盟仪典,周围地形必要了然于心,若无事,可四处走走。”
  伏在地上的窦将军一愣,接着明白过来,将头埋得更深,“微臣,领命。”
  窦将军走后,萧玉衡侧靠在榻上,扶着自己圆隆的孕腹,微微失神。
  门外侍从来报,说有京城消息送到,萧玉衡命人进来,只见侍从端着个托盘,上面堆满了皇室问安样式的信封,心下了然。
  令侍从退下,他将托盘放在腿上,信封一个个拆开,信纸一张张展开排列。
  托盘很快便铺不下了,他就继续铺在身侧,渐渐地身侧的位置也满了,他有些无奈,只好站起来,将信纸重新整整齐齐地从榻头开始摆,最后足足摆满了整张榻才终于放完。
  每张纸上都只是寥寥数语,或嘘寒问暖,或汇报日常,每张间隔大多是半个时辰或一个时辰,想来是承宣帝在公务歇息之时,随手写出了心头之语。
  ——衡哥哥吃了么?我吃了核桃糕,便想起了你。
  ——方才元思和清惠闹着要你,我哄不住,哎,小孩子真麻烦。他俩不怕我,却怕你。
  ——今日风大,想必北境风更大,务必穿暖。
  ——屋里地龙烧得旺就少穿点,太热也不好。
  ——小皇儿可好?长大了否?告诉它,父皇想它。
  ——但更想你。
  ……
  萧玉衡笑起来,伸手抚了抚肚子,继而将绒毛披肩脱下来挂好,走到书案边坐下,铺纸磨墨。
  先以奏疏笔法恭敬详尽地叙述北境境况与会盟情形,洋洋洒洒写过两页纸后,话锋一转,道——
  “阿衍絮叨,需知纸墨金贵,皆为民脂民膏,需珍之重之,取用有度,不可奢费。但我甚爱这个调调,两相折中,着阿衍将私语汇于一纸,三日一报。”
  窦将军回到卧房,脱下官服,换上一件旧衣——他的衣衫配饰都有管家操心,但唯独这件,他一直好好存留着,今次前来,也是特意带上了它。
  浅紫大袖袍,是他与周文章相识那日穿的。
  那日酒楼上,他独自消愁,店家生意好,请他拼桌,他胡乱点点头,不多时,周文章便坐在了对面。
  他继续自斟自饮,看也不看对方,可周文章却看着他,还对他说:“你长得板正,原本不搭这肆意的作风和这身招摇的紫衣宽袍,但也怪了,这三样加在一起,却是没由来地好。”
  窦将军一愣,用发红的眼望过去,周文章端着一精致小瓷杯,满面桀骜。
  这般语出不逊,他当时自然生气,可脾气尚未发出来,就一头倒在桌上,醉过去了。
  醒来是在酒楼客房里,周文章也在,他整理着木架上自己那件浆洗至半干的紫衣,闻听动静转过身来,依旧是一身的清高。
  ……
  过往已矣,来日可追。
  窦将军走出房门,他打听过,周文章到北境后先是做马奴,两年前升了杂役,再几个月前被调去内营服侍,总之是越来越好了。
  他不知周文章此时在哪里,便先向内营杂役们的居所行去,心中紧张忐忑,不断思虑着要说的话语。结果还没想好,就见两个杂役装扮的人迎面走上来,其中一个异常熟悉。
  窦将军的心怦怦跳了起来,他惊慌失措地站住,甚至有点想跑。
  但是晚了。
  因为迎面那人也停下脚步,审视的双目平静地望了过来。


第47章 不和离就写休书
  窦将军下意识将目光避开了; 近乡情怯,三年未见,他的心怦怦直跳,浑身燥热发抖。
  然后他呼吸调整,抬起头满怀希望看过去,打算迎接那人的目光,结果却大失所望。
  周文章的确看他了; 但不是刻意,而是那种偶遇路人的极为随意的看,然后又极为随意地挪开目光;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那种平淡,甚至让窦将军觉得自己认错了人。
  不死心地再看过去,周文章及他旁边的中年侍从经过都远离,便吝啬得再没有给他半点儿视线。
  走出几步; 中年侍从小声问周文章:“那人是谁?一直看你。”
  周文章用一贯的冰凉语调说:“不知道,不认识。”
  窦将军浑身一僵。
  “不知道?”中年侍从不信; “看衣着应是位大人,从前又没见过,应当是随萧使君前来的京里的官。”
  “他未着官服,我等无需行礼。”周文章继续冷冰冰道。
  “哎; 不是说这个……”
  二人声音越来越小,窦将军站在原地,头晕目眩。
  当年分别时,他觉得周文章已经有变化了; 怎么如今又……
  窦将军一身热血被浇得透心凉,浑浑噩噩回到住处胡思乱想许久,决定再去试试。
  他问清了周文章的住所,将来前准备好的东西带上一部分,要说的话在心中来来回回地捋,走不多时便到了地方。
  内营杂役所是八人一间的通铺,此时已是夜里,杂役轮值晚班或在各处劳作服侍,屋里恰巧就周文章一人。
  窦将军敲开门,向内一看,默默欢喜。
  然而周文章却是半死不活望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窦将军压下心中忐忑,主动走进屋,将包袱放在桌上,故作轻松地四处看,“军营就是与旁的地方不同,无论哪里都简单整洁、秩序井然。”
  周文章抱起双臂,门也不关,似是随时要赶人走。
  他不搭话,窦将军只好压住尴尬继续道:“我给你带了些衣裳鞋袜,还有棉被,还有一些禁放的干货吃食,”笑了一下,“我一人拿不动那么多,这里只是一部分,你先看看衣裳的颜色花纹你喜欢么?”
  窦将军转过身,眸中全是期待的笑意。
  周文章的脸却是冰天雪地,出口的话语更是如被烈风寒冰淬过的刀锋,狠狠扎在窦将军心上。
  “你够了吗?”
  窦将军再次僵住。
  “你这是装什么千里寻夫的贤妻?”周文章眉眼不屑地一挑,“你是否还肖想着执手相望抱头痛哭?你未免太天真了。”
  窦将军面上原本就勉强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他难以置信地问:“你、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周文章冷笑一声,“你在京城高官厚禄锦衣玉食,自然不懂我在说什么。这三年我在此为役,渐渐地什么都看清了。”
  窦将军先是茫然,继而有些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一步解释:“周文章你听我说,这三年,相府和平南侯府看似并未管你,但其实是为了保护你。顾重明的案子与你之前的所为那般敏感,一不小心便是杀身之祸,我们不得不收敛。”
  “但我一直暗暗关注着你的情形,还一直都……想着你,”窦将军有些急了,迫切道,“我不敢给你写信,是因为我怕一旦被人告到陛下那里,会牵连你殃及你。所以我想你的时候,就把那些话写下来,这三年来不知写了多少!这回我本是想带来给你的,但又觉得……难为情,就没带。你相信我,我们没有不管你!你万万不可为此生疑!”
  周文章顿了顿,凌厉的神色有些缓解,但很快就又桀骜起来,“你那些话,又都装在了一个盒子里么?此等与司幽相仿的待遇,我要不起。”
  窦将军拧眉,“阿幽的事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
  “呵,你太会安慰自己了。”周文章不屑地摇头,“我曾同你说过,我这一辈子虽过得泥泞不堪,但我的心却容不下半点芜杂。错了就是错了,远了就是远了,凉了就是凉了,悔不得,也补不得。不止司幽,其他事也一样。”
  窦将军无措地看着他。
  “若说这三年我为你留下了些什么,倒也是有。”
  周文章走到屋子一侧的立柜前,打开其中一个小格,从中取出一个信封,转身交给窦将军。
  窦将军顿时紧张起来,他颤抖地拆开信封抽出信纸,抬头三个冰冷凌厉的大字砸下来,正是周文章的笔意——
  和离书。
  窦将军双眼朦胧了,来此之前,他想过重逢的种种情景,但从没想过这一幕,他的胸口强烈地起伏,“周、周文章,你……”
  周文章冷瞥他一眼,继而偏过头,似是不想看到他这没出息的模样。
  “周文章……”窦将军压制着胸中迸发的愤怒,在眩晕中不可置信地说,“大家都说你心思深沉,但我自问懂你,我知道你其实很简单。经历过这么多事,我以为纵然你我曾有过误会和嫌隙,但也都散了。这几年虽然分别,但我觉得我们的心是靠在一起的,可你为何、为何就……”
  “我知道,你为役辛苦,过活不易,但你以为我们在京中就容易吗?周相近来身体不好,朝务大多交给了内廷议事阁,这一两个月连朝会都很少参加。我爹交了兵权,平南侯府一落千丈,我一个太常寺卿,能有什么本事振兴侯府光宗耀祖?更何况我们还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又行差踏错。”
  他吸了口气,“这些事我从未向旁人说过,既是我素来坚持隐忍不爱抱怨,但更重要的是因为,我心中怀有希望。”
  望着周文章,窦将军的眼泛着泪光。
  “显儿一天天长大,从会翻身到会走路,从会说话到会写字,他的模样越来越像你。我告诉他,另一个爹爹要去远方七年。七年有多快呢?不过是七个新春、七场冬雪。我每年在院里树下刻上显儿的身量,我告诉他,画七次,爹爹就会回来。”
  周文章的眉目压抑。
  窦将军拿着和离书的手发抖,“你与显儿,便是支持我过活的希望。我如今满怀希望来到此地,你却告诉我,你要同我和离?!”他将和离书捏在掌中揉成一团,“周文章,三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我不会同你和离!”
  窦将军大声喊起来,一把将和离书扔了。
  周文章紧紧捏着拳头,片刻后咬紧牙关,也喊起来:“好!你不和离,我逼不动你,那我便写一封休书,这总可以了吧?!”说着就要去取笔墨,
  “你!……”窦将军大惊。
  突然屋外传有响动,正找笔墨的周文章一愣,转过身将桌上窦将军带来的包袱抱起,狠狠向外一扔,又猛推窦将军几下,“你滚!不要到这里来!不要找我!”
  窦将军被推到屋外,前后踉跄。
  不远处,白天和周文章同行的中年侍从回来了,满面错愕地看着这一切。
  窦将军好容易才站稳,羞愤极了,他看看屋门处梗着脖子怒气哼哼的周文章,心中无比悔恨失望,转身快步走了。
  周文章盯着地上被扔开的包袱,盯着其中的衣帽银两,哼哧哼哧喘了两口气,转身进屋。
  片刻后中年侍从跟进来,坐在自己的铺位上,像是实在忍不住一般,问抱膝窝在床脚的周文章,“那不是就是白天见的那个官?我就说你们认识,你还说不认识。”
  沉默许久,周文章神思恍惚地低喃:“是故人,也是亲人……”目光突然决绝,“更是仇人。”
  中年侍从一愣,继而叹了口气,“从你做马奴的时候起,我瞧着你就是个身负深仇大恨的。”
  中年侍从盯着他,许久,周文章终于从牙缝中挤出声音:“报仇之事,十年不晚。”
  窦将军回去后痛苦伤怀了一阵,突然觉得此事不对:周文章虽然一向反常,但这回有点反常得太过,反而奇怪。
  他不禁揣测周文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想连累他才说了那些话。
  他彻夜难眠,各种念头反反复复,第二天起来又一头扎进会盟仪典的部署中。会盟近在眼前,他肩负重任,只得先把私事放一放。
  承宣七年三月初十,戎国使团到得大夏北境,戎国新君与大夏使君萧玉衡立会盟之仪,结两国之好。
  殿阁内布置隆重,萧玉衡一身朝服坐于主位,窦将军侍立一侧。
  戎国新君坐于下方右侧贵宾位,使团朝臣分立于后。
  会盟仪典按章进行,到得执酒共饮这一项时,两名侍从端着托盘入殿,正是周文章与那中年侍从。
  窦将军不禁一愣。
  周文章登上台阶,在萧玉衡面前的案上放下托盘,低眉垂首将酒斟满。那中年侍从则负责给戎国国君及朝臣奉酒。
  奉酒毕,他们二人站在殿中行礼,继而退到一侧并排站着,准备待酒杯用完再收回去。
  萧玉衡首先执起酒盏。
  戎国新君也执起盏,向上自信一笑。
  窦将军及戎国朝臣亦执起酒盏。
  萧玉衡道:“大夏与戎国会盟结好,请诸位共饮此杯。”拿宽袖一挡,将酒盏放于唇边。
  窦将军依言照做。
  就在他嘴唇碰上酒盏,即将一饮而尽之时,殿中突然爆出一声高喝。
  “酒中有毒!”
  窦将军大惊,神思恍惚了一瞬,突然反应过来,那声音是周文章的!
  他连忙向下看,只见前方突然闪出一道银光,说时迟那时快,周文章转身挡在那中年侍从面前,“噗”地一声闷响,大片鲜血在周文章脚下蔓延开来。


第48章 衡哥哥也是狠人
  萧玉衡当机立断; 一拍座椅扶手起身,将酒杯重重摔在地下。
  殿内地板“咔咔”向上翻开,暗格中忽然跳出几十名持刀护卫,团团围住戎国使团。
  周文章紧紧拽着那中年侍从,待两名侍卫上前制住他后才松手,随即轰然倒在血泊中,腹上插着一柄仅余刀把的匕首。
  窦将军一阵头晕; 冲过去将周文章抱在怀里,惊慌失措地看着那把匕首,双唇颤抖; 话未出口,眼泪便哗哗掉了下来。
  周文章按着伤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终于不再桀骜凌厉,而是充满着疼惜的笑意。
  然后他坚持高声道:“他被戎国收买!意欲以毒酒与匕首谋刺!”吸了口气; 咬牙忍痛,“刺杀成功后便会传信让戎国军队趁乱来攻!与他联络之人……是戎国使团……”周文章眼前一片花白; 他坚持不住了,“中……脚底有、有……马头纹记之人……”闭上双眼,头重重歪在窦将军臂弯里。
  “周文章……周文章!子攸!”
  窦将军又惊又怕,抱着他大声叫喊; 声音都变了调。
  萧玉衡立刻派人将周文章抬下去医治,窦将军犹豫片刻,跟着走了。
  大殿门扇重重闭紧,始终沉稳的萧玉衡扶着即将七个月的孕腹从台阶上缓缓走下来; 原本的文墨舒雅之气与因为有孕而散发出的温柔全然不见。
  他冷脸望向戎国大惊失色的新君,平静的目光中裹着严肃的杀意。
  戎国新君怕了,主动用大夏官话道:“君上,君上听孤王说!这是误会!这一定是他们之间或你们之间有私仇!就算、就算我们之中有带有马头纹记的人,也、也有可能是因为私仇啊!君上千万不能信!”
  “此话有理。”萧玉衡淡淡道,“所以,为证大王清白,本君不止要查马头纹记,还要查一查是否有人携带狼烟火折。”
  ‘君、君上……“戎国新君慌了。
  萧玉衡将戎国众臣审视一遍,示意侍卫首先搜那个离殿门最近的,结果不出所料,此人脚底确有一马头印记,怀中亦藏着用于军队传信的狼烟折。
  戎国新君更慌了,继续解释:“君上,狼烟折极为普遍,我们戎国人长年骑马行猎,随身带上几个,再正常不过,这也不能证明……”
  “大王此辩又十分在理。”萧玉衡倨傲地笑了笑,一手搭在隆起的肚子上,泰然自若中竟还有几分闲适的意思,“那不如,本君将这狼烟放出去,看看稍后是否真有戎国军队来犯,大王以为如何?”
  “君、君上……”戎国新君下巴都快掉了,他万万想不到,萧玉衡行事居然这么狠。
  “若无人来犯,本君与大王就当看了场烟花,本君亦会向大王行跪礼致歉。但若有人来犯,”萧玉衡一顿,“我大夏玄甲突骑营数年未战,今次正好试试身手!”转身快步行上台阶,拂袖坐于主位之上,“来人,放!”
  “君上!”戎国新君急急唤了一声,但见一侍卫夺了自家臣子的狼烟火折步出殿外,心知晚了,不禁愁眉苦脸:他原本以为此计算无遗策万无一失,早知道、早知道,哎……
  萧玉衡又对身边另一侍卫吩咐数句,侍卫连连点头,接着也走了。戎国新君看着,心中犯难:虽不知说了什么,但想也知道必定是要部署准备。
  萧玉衡不紧不慢,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环视大殿中剑拔弩张的场面,最后笑着看向戎国新君道:“本君这杯酒里有毒,但大王及诸位大人的酒都是好的,不妨饮几杯宽宽心,再看稍后的好戏。”
  原野上,轻骑军引领着马车奔驰。
  宝包趴在车窗上,将圆滚滚毛茸茸的脑袋伸出去,睁着大眼睛惊奇地瞧。
  顾重明这几日心情舒畅,勉强能下床,便坐在宝包身边护着他,同样忍不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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