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恣睢之臣-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白玹脸上湿了一片,奋力扯着他衣角,却只能拉动他的衣角。
  “辛弈。”白玹闭上眼,失声哽咽,他念着:“辛弈。”
  “拜托。”辛敬声若悬丝,“拜托,师兄了。”
  “凤渊。”白玹指尖扣进冰雪,他擦着地面无力的喊,“凤渊,等一等。”
  辛敬张着眼,望向上方被风雪遮蔽的天空。他不想是凤渊,他想是小敬。
  来岁平安,小敬。
  怎么办呢。
  他想起那一日他们唯一的吻,想起那一日辛靖对父亲说得那句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阿靖。
  我一生看似名显,却实则无为。我没能为家挡风,无力为亲传音,也不曾对心上人说一句。
  我心悦,很欢喜。
  风声呜呜咽咽的传了很远,他静静躺在那里。血凝成块,人还年轻,而且是那么的年轻。人们称他北阳凤雏,他才露出雏鸟的翅,就在这里了结了本该更加绚丽的人生。
  从此南北凤雏龙驹共埋名,人间不见凤啼声。
  尸体从山阴送回来,平王没有露面。这是对的,因为他但凡敢在离津露出脸,山阴就能立刻没了王。
  辛靖被叫回来的时候还揣了柔回的酒,就等一个人在合欢树底下,和他一共喝个干净。
  他跨进门,看见那个人躺在正堂上。北阳的狼旗盖在那个人的身上,露出的衣衫凝着乌红色的块,手指冻疮漫布。
  他的小敬。
  这一辈子。
  为了对得起握着的笔,将那一双手,妥帖的对待了很多年。不留伤,干干净净。可是怎么就一转眼,让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变成了这副,让他肝肠寸断也喊不出一句话哭不出一个声的模样。
  肝肠寸断。
  魂飞魄散。
  辛靖走过去,推开挡在前面的人。他看不见这人是谁,他只看得见辛敬。他一路走,明明就那么几步,以往他眨眼就能到的位置,如今却长,长到像是永远永远都走不到的地方。
  他好像踉跄了一下,父亲搀住他。他忽然咬牙切齿,又哽咽如孩子,对他父亲嘶声低哑道:“你说我是他的顶天柱,我是他的顶天柱啊。”
  燕王抱紧他肩头,白鬓才染,人先佝偻。
  北阳燕王二公子辛弈,洪兴五十年冬,冻死山阴。
  
  第59章 番外·北阳辛家(四)
  
  一个人会经历割肉剔骨的痛,多是因为失去了人生中相携并进、期望守终的人。不论这个人是什么角色,当他被赋予这样的意义时,他就是不能缺的肉,不能剔的骨。但,人总难如意。
  哪怕有时候仅仅是小小的愿。
  都会被无情剖断。
  然而过了这一次,又该怎么面对下一次,下一次,下一次,直至轮到自己为止?
  辛靖觉得,就是割肉剔骨,一遍遍,直至自己破碎成不可拼接,没有再能割去的肉,也没有能再割去的骨时,这个绝望才终止。
  秋天到了。
  辛笠坐在栅栏上,咬着草芯,看着草丛里的蚱蜢跳来跳去。这是他如今唯剩的空闲取乐,除此之外,他都闷在军营里。
  头顶风一动,他灵敏的俯了头,那带着草屑的长枪嗖的扫过头顶去。
  是“有名”枪。
  果然萧嫣从后冒出了头,看了他一眼。他也懒洋洋的看了萧嫣一眼,抬手给她别开耳际垂发,顺带着在她脸颊上轻刮了刮。
  他的“无名”枪,就在身侧。萧嫣将有名放在无名边,两只银枪相并整齐,除了重量,完全一样。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③”,这两只银枪的名字是他二哥起的,随口像是打发他,却又让当时的辛笠觉得还挺酷。
  “明日巡视后没有军务,去赛马吗?”萧嫣笑起来非常甜柔,让辛笠心情好了很多。
  他叼着草芯,却厚颜无耻的平淡着说出风牛马不相及的话,“我想亲你。”
  萧嫣原本坐在一旁,颊面一红,脚下踢了踢他的小腿,“胡说什么呢。”
  “没有胡说。”辛笠拿下草芯,凑近些,笑起来,“我是真的,很想亲你。”
  他长得讨巧,是十分乖顺的那种俊俏,每每笑起来都灿烂又天真,一直像个大男孩。可如今明明是笑着,眼睛深处却寂寥平静,没有半分从前混世魔王的流光溢彩。
  没有人提起失去的手足,却每个人都变了模样。
  “好啊。”萧嫣也笑,“快一点。”
  辛笠轻轻地靠近,微微偏头,在那漂亮色泽的唇瓣上飞快点了一下,便退开了,甚至还有些脸红。
  他这样一个背负混账盛名横行至今的家伙,对喜欢的姑娘却又干净的像水一样。
  萧嫣小小的抿唇,两个人坐在栅栏上相视而笑。这会儿红日将沉,橘红色的光影下,他们显得异常美好。
  吉白樾发现辛靖的马停下来,“晚上工队有……”他突然止了音。
  辛靖在看那幅美好。
  仅仅片刻,他便重新驱起马,“工队什么?”
  “工队将把柔回防备墙的进程交上来。”已经到了帐门口,吉白樾跟在辛靖后边,直至进了帐,才道:“大苑骑兵频繁出没,原本猜想的初春之战只怕要提到冬天了。我们在这里待了近半年,京都来了命。”他顿一下,语速迅速道:“平王会带着山阴军,来与我军共同迎敌。”
  平王和山阴就像是砸在辛靖底线上的刀。可是他仅仅点了头,意示自己知道了。吉白樾退出去,在帐外叹气。
  半年前辛靖还会躺在辛敬下葬的棺材里悲喜显露,如今他站在这里,却变得像铁板一样坚不可摧。
  坚不可摧,令人望而生畏。
  这个秋过得异常的快,大抵是没再去走马逗狗,混世魔王辛笠觉得有那么些无聊,也有那么些寂寞。因着他自觉到了这个年纪,该好好的站成个人样,扶稳他父亲,和他大哥一起如同顶天柱。
  毕竟,他再没有了二哥的庇护。
  娘也病了,从辛敬没了之后就一直病着。可是外表柔弱的女人至今咬着一口气,不愿意对那些窥探她丈夫儿子生命的豺狼虎豹泄半分羸弱。如果有一天她也要步入黄泉,只能是穷途绝境,由她自己亲手了结。
  辛笠虽然没有提过一个字。
  但他恨死平王,恨死京都,甚至恨死皇位上那个亲爷爷了。他恨到夜里翻滚难眠,望着霜白的窗,想着这些人一个一个倒在眼前。
  把二哥还给我。
  辛笠失眠时只会无声念着这句话。他不再欺负辛弈,他教辛弈骑马,耐心的带辛弈学字,像个兄长一样,一夜就完全变了模样。
  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辛笠疲懒的扫了一眼,是蒙辰。
  “上津人。”蒙辰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让我总觉得不踏实。”
  “仇徳耀。”辛笠念了上津为首的名字,脚尖将无名枪底轻轻一点,长枪翻入掌中,他道:“上津上津,没有了北阳,我看他又能上到哪里去。”他薄冷的笑了笑,“他敢在战场上反戈,我就立刻杀了他。”
  “阿笠。”蒙辰微微皱了眉,不认识他这样带着戾气的笑容,“你杀气太冲了,这不是好事。”
  “兵马之争,不杀人如何立足。”辛笠揉了眼,打着哈欠拖着枪往回走,“听说平王要来了。”他在帐门口站定,倏地回头,眉眼间不见半分笑容,他道:“蒙哥,我真想杀了他。”
  蒙辰哑然,看着他掀帘入内,直觉不安。
  眼下大战将至,京都圣旨在前,平王如同裹了层救命符。纵然北阳诸人都想要他的命,却在这时谁也不能动这个手。
  天气渐渐凉了,草叶都黄的差不多时,大苑骑兵从野山东侧突入偷袭。辛笠自请上命,提了枪就带着人奔赴前线。以佛挡杀佛的杀气让偷袭溃不成军,但是他没有调头回柔回,而是直驱前行,紧追而去。
  野山已经成了枯色。
  辛笠追到野山之后,带来的北阳军只剩千余人,他虽杀气渐长,脑袋却没被杀气凝坠。再往前就是大苑境内,凭他剩下的这些人,不足以成事。
  他回头了。
  可是因其紧追这几日,山阴军已经到了柔回。如今柔回城中北阳、山阴混杂,上津仇徳耀摇摆不定,已经不是安全之所。如果辛笠当初能再谨慎一点,在柔回留下眼线,或是带上蒙辰同来,也许事情尚有转机。
  可是他没有。
  辛笠回到柔回,许虎接应他入城。城中山阴军的杂数约摸一万余人,与城中六万北阳军不成对比。辛笠对山阴的憎恶已经到了听其名便心生杀意的境地,为了安抚自己,也为不添麻烦,他在柔回整顿不过三日,便要调回离津防线。
  然而这日到来的凌晨,大苑重骑来了。那种披着重甲的战马成片上万的围在柔回之外,一旦察觉有所漏洞,便会铺天盖地的直攻撞进来。
  辛笠不能这个时候走。
  许虎上留城墙防守,辛笠就带人出城迎战,整顿队伍时除了北阳军也有少许的山阴军,城墙加固拿去了不少北阳军。辛笠没时间等待,直接出了城。
  辛笠能升至将领,他短短一年里最为光彩夺目的战绩就是奇兵突袭。他凭借极其敏锐的嗅觉辨别埋伏的真假,凭借天赋异禀的判断洞察敌方的疏漏。他若是长此以往,在攻击中与防线上辛靖沉稳扎实的风格相互照应,来日即便因杀气成不了一方统帅,也能在边陲成就一身悍将杀名。
  辛笠带着轻骑,胜在机动性强,灵活迅速。他率兵从前直冲,在与大苑重骑相遇时陡然一分为二。轻骑飞速的从两侧擦过,两翼包夹,让重骑生生止住前突的进程。
  辛笠银枪过境翻花,血花迸溅他手背和铠甲,他将一重骑从马背上撂翻下去,身一倾,人已经从自己马上翻到了这匹重甲压身的马背上。
  许虎见他背身抬起了一只手,立刻命道:“强弩上弦,射击!”
  柔回墙垛间重强弩拉响弩机的声音令人发麻,仅仅一瞬,短锐的弩箭嗖嗖突发,遮天蔽地的扑冲向被夹围居中的大苑重骑。
  每一个强弩手都是好手,他们是千锤百炼的鹰眼,有常人难比的臂力,他们是由吉白樾带出来的北阳核心。每一支箭都不会被浪费,它会擦过头盔的边沿,直直贯穿大苑士兵的额头。
  辛笠就在这箭雨中收割漏网之鱼,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敌军,神色冷酷,长枪尖梢的锐利在血中被擦的残忍光亮。
  就这样结束了,大苑人愚蠢的令人发指。
  辛笠在马背上摸出他从野山上夹带下来的野草芯,然而就在他要咬在唇间时,后方箭风突如其来。银枪猛然回旋,砰的击打掉了射向他后心的箭。
  他沉沉的,难免带了些震惊的回首。
  柔回墙垛上密密麻麻的强弩,站在强弩后每一个人都向北阳宣誓尽忠。是谁放的这一箭?
  是巧合,还是蓄意?
  可是不仅仅是这样就完了,大苑后方开始疯狂的向他集中射击。辛笠连调马回转的机会都没有,四下溃散的大苑重骑紧紧收拢包围起他这一个人,弯刀四突,辛笠纵挡。
  即便他挡得住弯刀,也挡不住长箭。也许他能躲过直面的长箭,可来自他后方自己人的寒箭又如何躲闪?
  四面八方,尽是尖锐。
  两侧重骑弯刀夹击,压住了他的银枪,大苑正前方的长箭直直冲进他胸口,从前胸一箭钉穿辛笠。
  他本该能动的。
  可是双手被从后而来的弩箭钉在无名枪上,让他拿不掉,动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长箭冲射,穿透他的胸腔。
  血涌滚出口,一股一股,咽都咽不下去。
  血堵住了他的喉咙,他张开的嘴有千言万语,有豪情壮言,有不尽悲鸣。
  但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栽下马背的那一刻辛笠庆幸又遗憾的想。
  狼狈,幸好她没有跟来。
  地上的北阳狼旗瞬间被鲜血倾染,狼头红的发黑,沉沉垂在草土上,像倒在旗上的年轻人一样。
  天空朦朦亮,细雪慢吞吞的飘零。
  又是一年冬。
  北阳燕王三子辛笠,洪兴五十一年初冬,战死柔回。
  北阳的狼旗在雪中飘动,残破半角,那绘面上的狼头失去了咆哮的舌,就只能这么泠泠的冷眼的眺望。
  眺望这冬寒冷北阳数十万里,让守卫这里的人心凉。
  太冷了。
  
  第60章 番外·北阳辛家(五)
  
  燕王妃醒来时,枕上濡湿。她抚了已经见纹的眼角,静静望了会儿顶。那顶上挂了三色线编的燕子和麻雀。
  燕子是辛敬做的,麻雀是辛笠编的。
  燕王妃起身,梳妆时面前没有镜子。自从辛敬去后,她就再也没照过镜子。这个柔弱美丽的女人唾弃时间,也厌恶苍天,她的苍老也只交托在自己的念知里,倔强到不肯给别人一个窥探她痛苦的机会。
  她的柔软和她的温柔尽数留给了丈夫和儿子们,余下给外人的,就只有坚硬的棱刺。
  妆毕后她扶了发,英姑姑安静地呈上首饰匣子。这个匣子不一般,这里边呈放的都是燕王府男人们送给她的首饰,每一件都是心意和笑容,每一件都对她意义非凡。
  今儿她挑了只翡翠簪,上刻飞燕,是辛笠送的。她仔仔细细的插进发中,随即站起身,由英姑姑为她整理王袍边袖。她穿着王妃正服,端庄秀丽。
  毕后,英姑姑扶手,她抬步出了门。
  在阶下,站着她唯剩的两个儿子。在另一个阶上,站着她一生依靠的丈夫。
  燕王同样王服正装,站在阶上似有失神。燕王妃与他对望,觉得真快。她的一生都与这个男人携手同行,只是短短须臾,他便鬓白苍苍。
  他才正当壮年呢。
  燕王没在阶上等她,而是走下来接她。英姑姑退后,燕王妃挽起燕王手臂,燕王覆上她的手,两人相视微笑,无言共行。
  在外边。
  无数人等着,燕王妃要昂首挺胸,不露悲色,仪态万方的告诉京都来人。
  我儿辛笠,确身亡柔回,非与山阴诸子私愿,是战死,是为大岚,为北阳,为将誓,战死沙场。
  但是当她站在高高的阶上俯瞰那神色叵测的平王,心灾乐祸的京都来人时,却不想这么说了。
  将私欲与利争放置家国安危之前的人,你该说什么大义呢。
  “大苑野心。”燕王妃由燕王扶着,目光平掠下方众人,后方众军,高墙狼旗,缓声道:“蓄谋我家国领土,击柔回,袭边陲。我北阳,生为卫国,死亦守疆。三十万人活为大岚防线,三十万人死为大岚军魂。誓肝胆,鞠尽瘁。我军平北乱,越野山,至宛泽。狮王定迦南,虽我亡两子,但犹誓。”她一顿,声音陡然转高,字字铿锵,“来日破迦南者,必是我北阳辛家子!”
  来日破迦南者。
  必是我北阳辛家子!
  任凭两子亡,诸军散,小人伤,我今犹顶天立地,坦坦正正立此誓。北阳辛家生驻疆,亡守国,即便来日我与君皆丧,存一子,也定破迦南!
  “说得好。”燕王在她耳边轻轻道,与她十指交握,垂眸温和。“你这般,教人敬也敬羡了。”
  “我夫君是北阳燕王。”燕王妃也轻轻在他耳边回道:“更那般,教人尊也尊仰了。为其妇,不敢狼狈。”
  两人相视一笑,千言万语,不尽眼中。
  又两年,边境战时渐露胜色。如燕王妃那日立的誓,辛靖突越野山,一路攻压,将大苑三十二部驱赶向北,狼狈奔逃向北境冰川。
  就要到宛泽了,待破了迦南山,大苑便从此亡国不在。
  就在这个时候,京都再次来人。此次携的是太后懿旨,召燕王妃入宫陪伴。
  是了。如果辛靖攻破迦南山,击败大苑,自此北阳燕王声势再上,又握重兵,实为人所心忧。须要燕王妃入宫,才能放些心来。
  燕王妃便去了。
  这一去,就从五十三年的初,一直待到入冬。期间辛靖攻势无限,一连灭两族,挥兵北追。
  皇帝偶时会在太后处与燕王妃见一见,只不咸不淡的关照几句。京中除了太子妃,尚有个秦王妃常入宫中,与燕王妃下棋小叙。
  入冬时秦王妃还携了秦王世子来。
  孩子与辛弈一般年纪,生得漂亮,很得皇帝与太后欢喜,自生了一番天不怕地不怕的蛮横之气。
  单名一个炆字。
  辛炆见了燕王妃,行礼问好,处处讨喜,让太后揽在怀中爱惜不能。他与辛弈差不多大,燕王妃想念儿子,自多看他多些。
  他趁众人谈笑时,问燕王妃,“婶婶为何看我?”
  “讨喜。”燕王妃给夹一菜。
  他垂眸看了看,露了个笑,“婶婶怎敢给我夹菜。”他像是露出尾巴的小怪,“我怕死的很,不愿吃婶婶想儿子的菜。”
  “你小小年纪。”燕王妃侧头对他温柔一笑,“竟如此恶心肠。”
  辛炆拿了筷,横来一眼,“你如此说话,难怪陛下不喜。”又道:“但我很得陛下喜欢,陛下说什么,我自做什么。”
  “那陛下要你做什么呢?”
  辛炆夹起了她给的菜,放进口中。只咽下去不到片刻,辛炆猛然哭闹起来。他伏在案上痛彻的哭,秦王妃不知为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