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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歌(正文+番外)-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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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的脸越来越白,腰越来越弯,再也不敢强辞。
  从喧嚷闹市换至酒楼雅座,顿时清净下来。
  “多谢两位解围。”沈明珠解脱后一派轻松。
  “在下不过略为帮腔。”君随玉看向一旁的青年。“沈小姐该谢这位。”
  “墨鹞见过君公子,沈小姐。”神气与平日无甚分别,君随玉却窥出几分不自在,视及甜笑的佳人,顿时隐约了悟。
  “这位公子……我……”沈明珠只觉眼生。
  “在下是谢三公子属下,常随主上左右。”
  “墨兄为暗卫之首,多潜护翩跹与云书左近。”君随玉代之解释,笑中多了一丝趣意。“近来沈小姐与舍妹叙谈,日日亲近,墨兄自不陌生。
  墨鹞此前奉命跟缀白凤歌多日,对与其同游的沈明珠窥察多日,甚有好感,私下也曾与四翼笑谈趣止,尚仅限于欣赏。及至君谢二人冲突好意现身扶了一把,无端触动了心思,粉嫩俏丽的苹果脸时常挥之不去,便知不妙。思及此人身份特殊,索性远避。谁料偶然闲逛遇上冲突,见沈明珠万分尴尬,嘴扁扁的几乎要哭,禁不住鬼使神差的助了一把。
  沈明珠闻言一愣,省起自己屡次谈笑皆入男子之眼,适才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纠缠,禁不住颜上讪讪,现出小女儿羞态。
  墨鹞心中跳了跳,外表分毫不露。“沈小姐身负武功,何不一走了之。”
  “我……”俏脸红了红,自觉愚蠢,声音变得很小。“对方又不懂武艺,再说开始是我理亏。”
  君随玉替她斟了一杯茶。“姑娘宅心仁厚,遇上无理取闹能克制而不炫技,实属难能可贵。”对面普通人的纠缠,世家出身的少女竟能压下性子忍气不发,沈家家教可想而知。
  越听安慰越觉得自己笨得可以,沈明珠耳根都红了,头几乎垂到桌面。如初生稚鸟般纯洁无垢的少女,墨鹞噙着笑,瞧了几眼识相的撇开,省得有人过于羞窘。
  好容易平下郝意。“多亏二位相助,还请君公子恕我初见之时的无礼。”
  无礼?君随玉乍然想起一声娇喝,不禁莞尔。
  “哪里,那次是我鲁莽,姑娘责备的甚是。”
  沈明珠小心瞟了瞟对方的脸色。“或许我这外人不该插口,但三公子对君姐姐真是极好的。”忘了适才的尴尬,俏颜稚气而认真。“起先见君姐姐风华照人,明珠只觉自惭形秽,想不通怎会有如此美的人,女子瞧了都心旌动摇;后来又见了三公子,才发现世上还是有人能配得起,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我想拜访君姐姐又怕打扰,三公子主动邀我入苑探访,想知大哥的旧事,不待询问三公子主动相告,凡所知的巨细不遗,只请我勿在君姐姐面前提起,他说那是君姐姐永世之憾,一生伤情,不可勉强回忆;每熬新方子,三公子私下亲尝调糁蜜糖,日常行止均以君姐姐为重,事事体贴仔细,哪个男子能深情至此,作妻子的定会被世间女子羡慕……”少女心如赤子一片真挚,专注的劝诉,君随玉微感动容,余光见一旁的墨鹞神色复杂,心下雪亮。
  “……虽不懂那日为何动怒,但三公子绝不会半点有伤君姐姐,必定是君公子误会了什么。”沈明珠只顾说话,未留意隔座的青年,只知君随玉笑得越发温柔,不由脸又红了。
  “沈小姐说的是,确是误会,事后我已向云书致歉。”唯隐忧徘徊不去,终是悬挂。“我是恼翩跹不该有孕。”
  沈明珠一脸懵懂,墨鹞突然插口。“主上羸弱,勉强生子相当危险。”
  全未想到这一层,沈明珠呀了一声,良久无语,半晌才喃喃道。“可……难道一辈子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纵然再是深爱,哪个男人能甘心无后。
  君随玉拔了拔盖碗。“成亲之前我曾道明,他只笑了一笑……说昔年与翩跹杀人无算,作孽良多,虽是迫不得已,到底有伤天和,时常担忧不能相守终身,有此憾反倒坦然。”不是不佩服的,这等心胸世间能有几人。“若他稍有迟疑,我都不会让翩跹嫁过来。”
  “这对三公子很不公平。”沈明珠不服气的抗声。“他对君姐姐一往情深,却要牺牲那样多。”墨鹞望着沈明珠,没有说话。
  “世上哪有那么多公平。”君随玉浅笑,呷了一口茶。“他可以选择不娶,选了就得按承诺的担当,不是非他不可。”
  “君姐姐分明也是喜欢三公子的,难道还会嫁给别人?”
  一旁话少的青年嘴角微扬,芳心无端一动,却不明白缘由,只知自己似问了句傻话。
  “翩跹很聪明,再喜欢也不会把自己托给一个无力承担的男人。”君随玉淡淡道,眉间并不掩饰傲意。“纵然不嫁又何妨,难道君家养不起么?”
  相当的……护短。
  望着君随玉远去的背影,沈明珠对传说中的君府公子多了一重认识。
  “他不适合你。”突兀的话语拉回了神思,沈明珠瞪向身边的人。君随玉走前托词有事在身,交待墨鹞护送她回谢家,言辞客气而不容拒绝,此人只是默应,倒似万般为难,她实在……无形中尴尬莫名,口气也冲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他是个好哥哥,却不是适合你的人。”青年似笑非笑的提点。
  “我何时有这个意思!”圆亮的明眸凭添怒气。“你胡言乱语什么!”
  俏脸唯有气怒而无被看破心事的羞恼,墨鹞忽然轻松起来。“不动心?那可是富甲天下的君公子,北地佳丽梦寐以求的良人。”
  “……确实名不虚传。”沈明珠承认,又有些迷惑。“和三公子很像啊。”
  “哪里像?”他可没看出来。
  “就是……人很好,但又很难捉摸,似乎连别人心里想什么都一清二楚,怕怕的。”努力想着措词,长睫眨啊眨。“君姐姐好像也有点。”
  沈明珠自己也不太懂,墨鹞却似明白了,轻轻笑起来。
  “算你还有眼力。”
  这是夸奖?沈明珠撇了撇嘴,却见对方像决定了什么,神色正起来。
  “沈小姐。”
  “呃?”
  “像三公子那样的好丈夫,我也做得到。”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遇见心上人我也能深情守一,凡事体贴。”
  “啊??”樱桃小口微张。
  “另外还有一身足以保护妻小的武功,绝对丰厚的积蓄。”
  “啊???”她傻怔无语。
  凝望目瞪口呆的俏佳人,丢出最后一道霹雳。
  “你愿不愿试试?”
  啊……
  这个……这个……奇怪的人,到底在说什么……
  脑筋糊成了一团,脸却腾的红起来,结舌得不能言语。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市上,明爽利落的沈家小姐,化为了一尊石像。
  ……太唐突了……太过份了……太无礼了……太……
  无数斥责的话语盘绕胸中,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清朗的双眸全无半点玩笑,一派认真的等待,沈明珠只能傻傻的发愣。
  ……那紧张微握的拳,唇角轻扬的笑,半露不露的酒窝……真是……真是……

  争歧

  三少夫人有孕的消息在谢府传开,谢氏夫妇惊喜不已,谢夫人更亲至叮咛探问,拉着三媳促膝而谈,原本就金娇玉贵的疼护又深了一层,看在人眼中好不谙羡,暗妒的不在少数。
  面对旁人的恭贺,谢三公子却一无喜意,情绪极差,连话也少了。整日盯着纤影发呆,问也不理,仿佛着了魔一般。
  “翩跹……”万籁俱静的深夜,他突然推醒了妻子。“不要孩子可好。”
  朦胧的睡意瞬时清醒。“不行。”
  “现在还不算晚,我问过二哥,不会太痛。”他不死心的轻哄。“如果你实在想要,待过些年调养好也来得及。”
  她望着他一言不发,漆黑的眸子隐没了情绪。
  再怎样温柔,谎言终究是谎言,下一次他绝不会再留半分可能。
  “翩跹……”
  下颔有一块犹未消散的青紫,她揉了揉。“疼不疼,随玉出手重了点。”
  “我该受的。”他苦笑一声,握住了纤手。“是我让你有了孩子。”
  “是我自作主张。”长睫垂了下去。“对不起。”
  “翩跹……”他低低的恳求。“求你听我一次,只这一次……”
  “你会骗我喝落胎药么?”轻淡的问话瞬间僵住了气息。
  静默了许久,他答得很艰难。
  “不会。”无数次转过这个念头,却……始终不敢。
  “那很好。”她扯扯唇角,笑意却不入眼底。“别让我恨你。”
  他忍了又忍,狠狠道。“就不怕我恨你?”
  剑眉凝着隐忍不发的愠意,盛怒仍是无比俊美,能把他气成这样……怕是只有她。细指触摸着挺秀的轮廓,话语轻得犹如梦呓。
  “你会原谅的……每次都是。”
  他简直要冷笑出来,死死咬着牙。
  “君姐姐!”
  沈明珠一把托住娇躯,霜镜捧过银盆,候她吐干净直起腰,侍女递过漱口的清茶,勉强化去了舌间的酸苦。
  苍白的额际微微沁汗,病恹恹的乏力。沈明珠小心的扶着在软椅上坐下,偷瞄了眼不远处一动不动的身影。
  “适才喝的都废了,让药房再送一碗。”连日孕吐,说话也无甚力气。
  “或者先停一停?这道补药味重,喝了必定要吐,已经几天吃不下东西了。”霜镜忧心忡忡的建言,瞧着她日渐消瘦,有些发急。
  她只轻轻摇了摇头,霜镜不敢再说,唯有依令行事。
  案边的人仿佛呆不下去,转身出了房间。
  君翩跹并无郁色,反而微微松了一口气。
  “三公子怎么不闻不问,毫不关心。”沈明珠见人走远,不平的抱怨。“瞧着姐姐这样难受,竟连句安慰的话也没有。”明明娇妻有孕,却一改过去的体贴,倒像局外人一般。
  “孩子是我要生的,好坏自由我承担,与他何干。”娇颜平淡沉静,并无半分委屈。“本就是我自讨苦吃。”
  “姐姐说的什么话,不是为三公子着想何至如此辛苦,他更应好生照料才对。”
  君翩跹忍俊不住,胸口一阵翻涌,抚了好一阵才缓下来。
  “他压根不想要,还得感激涕零,为我的任性感恩戴德,鞍前马后的服侍,可也太难为了些。”
  沈明珠听得傻眼,想想还是不对。“怎么说也不该这样对姐姐,我瞧莎琳嫂嫂怀孕的时候脾气坏得很,颐指气使的吵嚷二哥,全家人烦死了还得让着。”说了半晌想起近日神出鬼没的人,脸红了一红,明知寻不到形迹,仍忍不住张望。
  君翩跹垂睫仿佛未见。“莎琳……在沈家还好?”
  “哪有不好的,二哥多护她。”几度逡巡一无所获,沈明珠微生暗恼,皱起了苹果脸。“不懂二哥喜欢什么,娇气又刁蛮,动不动就哭闹,总觉得自己是天下最最委屈的,谁见了都头疼。”
  君翩跹沉默了一会。“她长于宫庭,又是西域首屈一指的美人,在鄯善国倍受尊宠,横遭一番坎坷,难免心绪失衡。”
  “她确实是公主,可嫁入沈家也太会折腾。”沈明珠提起来一肚子气。“娘起先怜她身世,后来见太不懂事也着了气,逼得二哥两头为难。只好另买宅院安置,家里才清净下来。听说她还嫌院子小了,佣人少了,衣裳不够鲜丽,首饰不够精致,挑三挑四总不乐意,我二哥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刚说完窗口诡异的露出半个头,倒挂着扮了个鬼脸后再度消失,沈明珠几乎叫起来,又极力抑住,芳心如花怒放,瞬时欢喜起来。
  余光瞥见君翩跹轻抚心口,她立刻紧张。“姐姐哪里不舒服?我去叫三公子过来。”
  “没事,不必麻烦。”秀致的眉尖轻蹙,半晌始平下去,恢复了神色。
  望着几日之内尖削了许多的脸,沈明珠着实不解。“姐姐如此难受,尽可撒娇使嗔,三公子定会陪护左右,何必独自硬撑。”
  君翩跹微笑,黑眸淡瞥,计量着不是该让某人转为明卫,再下去怕是要扭伤了纤纤细颈。
  “多谢沈小姐好意,我想这脾气大概改不了。”温朗的话音自屋外传来,君随玉笑着接了一句。
  沈明珠站起身。“君公子也不生气?三公子这样冷淡。”
  君随玉端详素颜,按了好一阵脉才松开。
  “表面上所见未必是真实。”望着清眸随口而谑。“只怕有人心里比她更难受。”
  沈明珠听不懂正待再问,鼻端传来一阵药香,侍女捧着药盏掀帘而入。
  霜镜探探温度正好,便掀了盖递过来。
  君翩跹抿了一口略有疑惑,“怎么味道不对。”
  侍女躬身应答。
  “回小姐,二公子刚换了方子,说多服些时日效用是一样的,去了几味冲涩,加了些温平的替代,以免胃吐过频。”
  缓缓咽下去,药仍是一样的苦,眉头却渐渐的舒开了。
  “现下好生调养是重中之重,万不可再随性,记得按时诊脉。”君随玉聊了一阵,看日色不早起身叮嘱。离开西京已有段时日,眼看年关将近,不得不踏上归程,仍由谢云书与谢飞澜送出城。
  君翩跹执意送至门边,马车在寒风中安静的等待。
  “我再寻些滋补的灵药,有什么缺的尽管传书给我。”下次再来大约已将临盆,君随玉瞥一眼默立一侧的男子,不算太低的低语。“若到时候他还摆这种脸,你抱着孩子跟我回西京罢。”
  无表情的俊颜更冷,她却漾开了笑。
  皓齿微露,色若春晓,凭添无限风情。

  斗气

  时光流逝,扬州进入了严冬,几场冷雨过后,朽叶落了一地。
  谢府上下无人不知,三公子与娇妻忽生嫌隙,面和心违。
  谢家三公子获悉爱妻有孕之后即未曾开颜,亲疏之态与旧时相差甚远。难免私议渐起,猜度如蚊蝇滋生,一旦萌发便不胫而走。
  “三公子传讯说今日有事晚归。”霜镜轻声禀报。
  近期已成常态,不意外的瞥了下黑沉沉的窗外,撂下剪刀,以竹片挑起浆糊,小心的将绵纸糊在竹骨上,一枚小小的纸鸢终于成形,仅有手掌方圆。她泛起满意之色,擎在指尖把玩。
  “看来也不是很难。”
  “这样小的纸鸢?”霜镜捧过热水替她净手。“小姐怎么不做个大些的。”
  “打发时间而已。”顺手调出五颜六色信笔涂抹。
  “昨个听说沈小姐已至洞庭。”霜镜见她心情不错,有意引人一笑。“她嚷嚷着玩遍好山好水竟是真的,墨鹞这一路倒是快活,说不准回来就能办喜事了。”墨鹞打着护送的名义尾随而去,其心昭然若揭。
  “难得他心动,比起来还是碧隼聪明,近水楼台的拐了身边人,省了千里苦追的麻烦。”佳人淡笑,少见的调侃。霜镜霎时飞红了脸,半晌才讷讷出言。“我是看好这一对,就怕门弟有差,将来沈家不答应。”
  “碧隼让你问的?教你替墨鹞来探我的口风?”
  霜镜唯有讪笑。“一切都瞒不过小姐。”
  “让他自个掂量,只要明珠愿意用什么方法随便,但不许让淮衣父母伤心。”
  “是。”最怕的便是这条,霜镜暗里叫苦。
  “墨鹞跟了这些年,何至于连这也拿捏不好,没有把握他根本不会追过去。”纤手拎起纸架吹干,鸢面花花绿绿一团凌乱,犹如小儿涂鸦,大异于某人所绘,不由摇头。“过两天请个师父来教我习画。”
  “何须多此一举,小姐身边自有高手。”霜镜转了个话头,颇希望借机化解连绵日久冷战。
  意兴阑珊的丢开纸鸢,几不可觉的蹙眉。“还是另请高明的好。”
  要这般斗气到什么时候,绷着一张冰块脸托辞在外,私底下关心得要命,霜镜着实不以为然。见小姐露了倦色,小心的服侍就寝,以绫帕覆住照亮的明珠,唯留下壁角一盏夜灯,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做工精巧却画得糟糕至极的纸鸢搁在黑檀桌面,谢飞澜好奇的翻看。
  “三嫂画的?”不是一般的差,很难想像是出自绝丽的佳人之手。
  谢云书取过去,没有答腔。
  “明明推了应酬,又这么在意她,何必躲我这。”谢飞澜看不下去。“三嫂有了身子,三哥再气也不应罔顾这一点。”
  “她身边有人照顾。”谢云书连日沉抑已成常态。
  “侍女能替代丈夫?三哥到底在恼什么,瞒着你要了孩子?”谢飞澜并不理解。“虽然手段过了些,却是情有可原,何必为细枝末节耿耿于怀。”
  果真应了父亲的预计,却未料到她竟直接替丈夫作了决定。他……很羡慕,所以更看不过兄长的阴郁。“莫非孩子不是你的?”
  一句话犹如重石落水,谢云书立时抬起了头。“你说什么昏话!”
  谢飞澜无视兄长的斥责。“哪个男人会因妻子有孕而冷落疏远,平日又恩爱得要死,除非她怀的是……”
  谢云书冷冷的盯了一眼。“这种话以后不许再提,对她对我都是侮辱。”
  “我不说,别人不会不想。”谢飞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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