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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歌(正文+番外)-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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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书起居的卧房内一片碎瓷破玉,甚至掷出了廊外,二人日常所用的俱是珍品,拿来泄愤的也不例外。九龙墨玉灯、犀角玛瑙杯、羊脂白玉壶、冰纹水晶盘……一件件被砸了个粉碎,看者都心疼不已,不过入眼房中双颊绯红嗔怒难休的丽人,又觉得不值一提了。
  被发作的对象笑吟吟的全无阻止之意,也不让旁人拦,一味轻声细语的劝。
  小心脚下,提防伤着自己……
  别扔太远,耗力气……
  喝点水再接着摔,生气容易口干……
  ……
  听得人直欲捶胸顿足,这哪里像英名远扬的谢家少主,在家中竟是一副畏妻如虎的模样。
  独角戏唱得未免无趣,连摔得人都累了,香汗淋淋的细喘,纤手举起了一件越窑青瓷缠枝刻花罐,忽的人影一闪,久未动静的男子一把夺了过去,围观的丫环婆姨皆在暗暗叫好,心道总算是看不下去了,盼着少主能一展威风驯妻。
  却见谢云书劈手夺过瓷罐,塞去一只夜光盏,同时软言诱哄。
  那个太重,这个轻些,摔起来声音也好听。
  ……
  谢飞澜瞠然半晌,不置信的咳了咳。“你说的真是三哥?”
  “绝不会错。”青岚赌咒发誓。“我亲眼所见。”
  “爹娘……没管?”
  “爹当不知道,娘说三嫂多病难免烦燥,气过了就好。”
  “……好吧……”谢飞澜讷然无语,良久又道。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离那边远点。”

  镜花

  扬州风和日暖,女儿家娇丽动人,温存多情,实在是个好地方。
  谢飞澜再次慨叹了一把,若非三叔的独子早夭,必定生小在这人间天堂万分快活。只是美人哪里都有,在泉州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滋味别又不同。
  懒懒的伸了下腰,估算着两位兄长何时回返,一半心神还在回味昨夜的软玉温香,走着走着竟然迷失了方位。在自家院落里迷路,说出去恐怕会笑掉大牙,他自嘲的耸耸肩,尝试着从迷阵中转出门道。
  寂静的午后,整个宅院陷入了沉眠,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穿过相似的几重廊院,一色的黑瓦粉墙扑朔难辨,索性乱走一气,晃过一角圆门,忽然定住了。
  炙热的阳光下,门内散出一阵清新水气,凉意诱人。大朵大朵的青荷亭亭如箭,密密开了满眼。一重重随风起伏,粉白娇红百态千姿,接天的碧色仿佛让炎夏凉了起来。池边柳树如烟,玉白的围栏环绕如带,衬得池心小亭玲珑秀雅,雪色纱帘飘飘扬扬,远处一排朱红的楼阁,日光下华美静谧。
  家里什么时候掘了这么大的池子养荷?
  大略眺了下方位,应该是以前待客用的芳华苑,不想数年未归改成了这般模样,景致令人着迷。
  层层碧叶下另有踏足之处,方圆如荷叶大小的石板堪堪浮出水面,一路穿行于花叶浮波之间,趣致可爱,他一边赞着巧思,一边四处打量,不知是哪一位兄弟弄出这般美景,可以肯定绝不是大哥。
  信步踏入层层荷箭拱卫的小亭。如雾雪绡淡淡拂动,滤去了稍重的风,一切仿佛静止了。
  有人在亭心躺椅上睡去,那样热的天气,竹椅上却垫着白虎皮,娇软的柔躯婴儿般微蜷。冰肌玉骨,红颜倾国,玉手斜枕腮下安宁的沉睡,浑然不觉左右多了一个人。
  他该立时退出去,眼睛却怎么也离不开,心忽然跳得极快。
  如墨青丝散乱,旖旎的情致宛如画境,近看更是心神摇曳。鼻端隐隐有香气袭人,分不清是荷香还是……
  劲风猝袭,他本能的弹开,待回神时已翻落白亭之外,眼前倏的多了一个人。突袭的少年长剑指地,护在女子身前。
  功架倒是不错,心下暗咕了一句。
  “阁下何人!”少年口气不善,冰冷而戒备。
  他抱臂而对,摆出主人的架势。
  “小兄弟,这话该我问你,客居于此,连主人家都不认得?”
  少年愕了一瞬,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是谢家四公子?”
  “不错。”眼睛扫过少年身后的人。“该是我请教……”
  “就算你是谢飞澜,此内眷居所也不应擅自而入。”少年语调冷硬的打断。“四公子未免逾礼了。”
  没想到对方不假辞色,不觉有些狼狈。“我不过是观赏景致,未想此处有人。”
  “如今你已知晓,可以离开了。”少年还剑于鞘,气势端然,并不因年少而逊弱。“还请四公子自重。”
  他自知理亏,一时哑然无话,唯有在少年逼人的目光下讪讪退开,心底好不郁闷。
  待闯入者完全从眼前消失,少年放松下来,回身看了眼睡颜,拣起滑落在地的绫巾覆上娇躯。佳人微微缩了下玉颈,一无所觉的沉眠。少年目视良久,半倚亭柱守候,不久霜镜捧来药盏,见状诧然。
  “方才有事?”否则岂会暗守化作明卫。
  “没什么。”少年闪了闪睫。“有人走错路。”
  无怪守卫放其一路通行,原来是……
  绝美的清颜印入心底,着魔般反复回想。并非少不更事的毛头小伙,寻芳多年经历无数,不乏才貌兼备娇媚入骨的美人,对一张宁谧的睡颜动心,还是头一遭。
  “青岚。”抓住晃过眼前的弟弟,谢飞澜中断了神游。“你可知哪家女眷恰巧借住于此。”
  “四哥怎的突然问这个。”青岚诧异的眨眼,“确有几位夫人,你问哪一位?”谢家交游广阔,时常有武林朋友来往,作客暂住的络绎不绝,多是青岚经手安排,自是一清二楚。
  “不是夫人,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姐。”
  “呃?”青岚想了想。“那就只有两位。”
  “哪两位?”
  “一位是洛阳沈家的小姐沈明珠,年方十七,游历至扬州上门拜望。”
  十七肯定不是,女人的年龄他有自信不会猜错。
  “另一个?”
  “另一位就是二嫂请过来的杭州白家二小姐白凤歌,说起来这两位都是美人,四哥没见过?”
  见他神情奇特,青岚恍然大悟,贼兮兮勾起笑。“四哥瞧见谁了?”
  “我……”
  白家的……那岂不是……他第一遭说不出话。
  青岚瞟了半天猜出八九,笑嘻嘻的凑近。“四哥动心了?凤歌姐号称苏杭第一美人呢。”确为江南闺中小姐容色之最,他可没夸大。
  那样国色天香的佳人,是他……?
  俊朗的脸忽然热起来。
  “三嫂是个什么样的人。”完全想不通。
  青岚一呆,思索了半晌。“不易亲近,但人不错,非常厉害就是了。”
  “厉害?”听来教人全无好感,想必是个凶悍高傲的世家千金,为何三哥偶尔提起总有笑颜。
  “四哥是不知道的,说来话又太长。”青岚挠头吞吞吐吐。“反正她以前……有点可怕,现在已经好多了,总之三哥喜欢就好。”
  “你不喜欢?”他故意挑话缝。
  青岚险些跳起来,涨红了脸。“四哥乱说什么,那是三嫂,我怎么可能……”
  谢飞澜哈哈大笑,青岚才知道上了当。
  “三哥到底喜欢她什么,说当时为这差点跟大哥闹僵?”
  “确有此事,大哥一直反对,比爹还固执,不是三哥坚持肯定结不了亲。”
  即使与君王府结盟也不必这般委屈,何况以三哥的人品什么样的佳人不可,谢飞澜不以为然。
  “她没那么差。”青岚不知该怎么说,“你见了就知道,俩人感情是极好的,三哥看她的眼神都快化了,巴不得捧在手心,什么都让着她。”
  “为何一直没见过。”长嫂二嫂会过数次,唯独三嫂从未谋面,说来还真好奇。
  “三嫂身子不好,娘特嘱她不必早晚问安,多半足不出户。恰好今天你有机会。”此番有人作陪,青岚倒是高兴。“大嫂邀二嫂三嫂和白沈两位姑娘去瘦西湖赏景,少不得要人护送,娘吩咐四哥一道去。”
  当然也是借机让谢飞澜与白凤歌多多亲近,同住一檐却始终未谋面,四哥更一径寻花问柳,长辈都看不下去了。
  往常陪女眷的事务四哥能逃就逃,此次却不曾反对,异常爽快的答应,青岚禁不住猜疑是因为某位佳人,暗地偷笑。
  所谓的千里姻缘一线牵……或许大抵如此。

  水月

  十里烟波瘦西湖,樱桃红破一声萧。
  此番赏景倒未用船,寻了一地风景佳处,在一株树荫浓密的古木下悬起软幛铺落丝毯,围了一片清净地闲话怡情。女眷出游,所带的事物少不了零碎周全,当软垫漆几陈设妥贴,瓜果细点一一在案,方有了谈笑的兴致。
  佳人佳景,又正对着湖光山色,确是一种享受。
  大嫂二嫂相继落座,大嫂携着一个娇俏活泼的少女笑言相谈,二嫂伴着郁郁微愁的三嫂喁喁细语,最后下车的,是心悬已久的美人。
  她在侍女扶持下入座,若不胜衣的娇柔使人移不开视线,连沈家小姐都看呆了,明媚的大眼一眨不眨。按说杭州白家也是武林世家,不应此等怯弱,想是刻意做出的情态,放在旁人身上定是矫揉造作,换了她却是我见犹怜,直想倍加呵疼。
  愈瞧愈是心动,险些按捺不住趋近搭话,随在她身后的少年冷眼一横,又立时提醒了理智。
  “那是谁?”觉察一道目光久绕身畔,女子淡淡扫了一眼。
  “谢家四公子谢飞澜。”少年低声答。“久居泉州,近期暂归。”
  他的四弟……复又望了一眼,微微一笑。“长得有点像。”
  少年俯身替她摆正果盘,借以遮去那抹炙热的眼光,这样的男子他已见得太多,奇怪的是明知叔嫂之防仍毫不顾忌,着实有些骇讶。
  谢飞澜哪知旁人所想,见佳人一笑已神魂顿失。被人一扯才醒过神,对上青岚怪异的眼。
  “你干嘛总看着……”
  “什么?”
  “没。”青岚吞下了诘问,初见三嫂的男人均是如此,不能怪四哥失态。
  谢飞澜也知这般注目无礼了些,勉强收回视线打量座中诸人。
  三嫂……容貌不错,不着痕迹的扫了下邻二嫂而坐的女子。举止娴雅合度,标准的大家闺秀,看不出有何令三哥倾心爱慕之处,竟能舍下倾城绝色相就。眼见眉心轻颦如有心事,并不像受尽呵宠娇纵任性的模样,或许是在惦着丈夫远行未归。
  沈家小姐沈明珠年少活泼明丽爽朗,虽是初至却不拘谨,眉目灵动笑语如珠,显然对绝美而沉默的佳人极是好奇,拉着谢家大嫂悄声问长问短,不时偷觑,偶遇回视马上红了脸。
  “那又是谁。”少见纯然的小女儿态,容貌依稀有些眼熟。
  “洛阳沈家沈明珠,沈淮扬的妹妹。”霜镜亦是莞尔。
  沈……她凝目注视了半晌,少女起先脸红,后来见她凝望,反而大着胆子凑过来。“明珠见过三少夫人。”
  大嫂笑吟吟的介绍。“翩跹还未见过,洛阳沈世伯的心肝宝贝,小小年纪一个人游历江湖,真是巾帼侠女。”
  “我哪当得起这般赞誉。”少女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二哥把扬州的景致夸得天下无双,我总想看看,可惜爹爹不准,好容易才溜出来。”
  “原来明珠竟然是偷着出来的?”大嫂嗔笑着责备。“好大的胆子,也不顾沈世伯担心,该打。”
  少女躲到佳人身后,避过作势掐来的手,一迭声告饶。苹果般的脸颊红润可爱,一派娇憨天真,大嫂忍不住笑起来,哪还捏得下去。
  美丽的脸庞微微出神,黑眸恍惚端详,沈明珠渐渐敛起了笑。
  “三少夫人可是想起了我大哥?”
  螓首极轻的点了一下。“不笑的时候有几分……”
  不自觉的摸摸脸,明眸盈满了怀念。“三少夫人万里迢迢送大哥回家,沈家上下无不感恩,我总想寻机致谢,可又怕扰了夫人静养……”
  见气氛融洽和谐,青岚略为意外的嘀咕。
  “难得沈姑娘能与她亲近……”
  谢飞澜离得稍远,听不真切谈笑话语,偷眼暗瞥佳人,一颦一笑心神牵动,竟似回到了初识情味的青涩少年时。
  长长的眼睫犹如扇影,遮去了飘忽的神思,因旧忆而泛起轻浅的笑意。抬眼见野花淡淡风卷尘香,飞燕成双在叶间呢哝,无由的生出寂寥。
  淮衣已逝,眷侣未归。
  那个锦书频传的人犹在天涯另一头,对着良辰美景,思念忽然如水泛滥。
  平静的湖面碧波鳞鳞,暗暗泛起了一串水泡。
  猝然炸响,掀起了泼天白浪,数个着鱼皮水靠的人跃出,
  雪刃翻飞,突变袭来,散在周边的近侍应变极快,迅速截住搏杀。来者并非庸手,谢家此次所出也是精锐,拼斗起来旗鼓相当,一时僵持不下。
  “哪里来的家伙,竟敢在扬州地界挑衅。”青岚极是诧异。
  “琼州琼海派的余孽。”谢飞澜认出来历。“想不到居然跟这么远。”
  “琼海派?”青岚明白了几分。“不是已被击破?”
  “七七八八吧,毕竟树大根深,约摸逃出了几个。”谢飞澜不甚介意的观战,早料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过追到千里江南还真有点意外。
  一声惊叫入耳,俩人顿时色变。
  回首。
  古木落下一道黑影,挟着凌厉的杀气冲向女眷,沈明珠堪堪跳起来拦在两个不谙武功的女子身前,掌势未出应变不及,一望即知挡不住攻势,危殆之极。
  黑亮的眸子冷了一冷,随在身边的少年已迎了上去。
  捷如游龙,杀气毕露,如一颗飞逝的流星截住了攻袭,惊险万状的周旋。谢飞澜正待上前助阵,却被一名突然现身的青年拦住,青岚似认得对方,捺住了插手的意图。
  龙吟般剑响过后,人影猝分,鲜血从半空洒落,碧草上登时腥气扑鼻。
  暗袭的中年男子踉跄跪地,胸腹之间血流如注,眼见是不能活了。
  少年脸色煞白,肩颈上可怖的剑伤同样怵目惊心。掠阵的青年飞蹿过去,扶住了少年运指连点,迅速止住了血,熟练的上药裹伤。
  谢飞澜在一旁观察,心底骇异。
  此人随机而动,必定从头至尾伏在左近,他却蒙然未觉,幸亏是友非敌,不然……
  “蓝叔叔。”少年嘴角渗血,硬撑着才没昏过去。
  “干得漂亮。”男子低声出言。“没有被诱敌之术分心,出剑也很利落,只是太过行险,避过锋头改为缠斗更好。”也不至于伤得如此之重。
  一只柔软的手拭去无边冷汗,疼痛忽然变得遥远。
  “剑法是谁教的。”少年昏迷过去,女子眉尖一蹙。
  “碧隼。”蓝鹄开始替同伴哀悼,“其实藏锋学得不错。”
  “他用不着学这么狠的。”女子淡道。“复仇而已,又不须以刺杀为生,拼法过于博命,很容易八面竖敌。”
  “是。”
  谢飞澜笑颜安抚惊魂甫定的二嫂,留意这厢的情景,暗里悚然。
  猝变忽生镇定如斯,身边又防卫重重无隙可乘,不说少年,那一名不知从何处冒出的青年就摸不清深浅。形迹如迷潜身随护,袖手观战不离左右,事毕点评切中利害,一场夺命袭杀仿佛成了淬练艺业的试手。
  杭州的白家,竟有这样深蕴的潜藏。
  青岚看下属收拾完来敌,恰好听见他极低的自语。
  “四哥说什么?”
  “我是说……”他以目光示意。“她很厉害。”
  青岚笑起来。“那是当然,所以我提醒你别误惹。”
  “你说的确有道理……”谢飞澜望着佳人心不在焉,忽尔觉出不对。“你提醒……你说她是……她……”
  兄长脸色遽变,青岚还来不及询问,迅如急雨的蹄声从陌上传至。未几,一骑白马自柳荫深处穿出,马上的男子风尘仆仆,依然掩不住昂藏英姿,入眼此地众人,三分疲态立时转成了欣悦,纵身下马。
  “三哥。”青岚惊喜万分。“这么快,大哥不是传书还要十余日才能到?”
  兄长归来,谢飞澜面上微笑,心底却禁不住惶惑,如被一只巨手攥紧,竟有些透不过气,她……究竟……
  俊颜一笑,如朗日华光夺人神魄。“琼州事了,我先行回来,比大哥走得稍早几日。”
  快了十余天,哪是稍早几日的事,只怕一路上快马加鞭才是。
  “三哥惦记着家里呢。”谢飞澜淡笑调侃,掌心不自觉的扣紧。“估摸是回来见三嫂不在才赶过来的。”
  谢云书笑而不语的默认。
  行过去对几位女眷点头示意,一一招呼过,又瞧向魂牵梦萦的人。
  玉白的娇颜透出醉人的神彩,黑眸犹如晨星闪亮,无言的欢喜盈动,渐渐漾起了笑。不等站起他一把拥住她,扣住娇软馨香的柔躯不想放手,分离数月,浓烈的思念几乎让人没顶。
  “我回来了。”低低的,他在耳边道。
  她咬住唇,轻悄的,应了一声。

  鹣鲽

  水声淙淙,波光明灭,谢云书享受的浸在浴池中。连绵数月的征伐终于过去,长途跋涉的疲累泛上来,被温水一激几欲睡去。
  朦胧中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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