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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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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痴心

  从此相询便留在了襄王府,而且有了名字。虽然他比哥哥有名字要晚,但是却在取名的同时取了字,而荀相的字,还是他满二十岁的时候徐敬再另取的。
  只是那天夜里,徐敬来到相询的房间,跟他达成了一项协议:从此相询绝口不提徐敬和他弟弟的关系,而作为交换,徐敬也会在襄地重用他。
  相询不知道的是,徐敬之所以把他留下了,一小半是看刘霖的面子,一小半是看重荀相的才能,还有一小半,来自徐敬心中的恐惧。他觉得此人心中早就知道他所有的谋朝篡位的计划,那天在殿上就是在暗示他,徐敬害怕如果自己将此人赶出襄王府,他会出去到处乱说,甚至跑到徐察那里,将他的计划毫无保留地泄露出去。至于相询为什么会知道徐敬谋反的计划,徐敬的恐惧已经不允许他再思考这些细节,只顾着赶紧封他的口。
  所以他要留着相询,最好再什么时候找个由头把他杀了,永绝后患。
  而徐敬不知道的是,相询那番言论不过是信口胡说,扯点新鲜的展示自己的才华罢了。谋反?相询长在平宁将军营里,襄王谋反不谋反,他怎么会知道?
  可令徐敬意想不到的是,相询对他要重用自己的说法感到很高兴,隔天就向他要了一大堆襄地往前百年的资料,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研读。徐敬也没拒绝,既然说了要重用人家,至少先维持几天表面的和平。
  几天之后相询从屋子里出来,找到徐敬问他:“襄地自古民安地肥,百年也未见一次旱涝天灾,王爷治此处可谓天助。不知王爷让草民留下,要让草民做些什么?”
  徐敬留他本来也不是为了做些什么,可听到他竟如此认真地下功夫,惊讶之余,也不由得起了些兴致。他放下笔盯着相询的面容看上一会儿,直到把相询脸都看红了,才问:“襄地的军事怎么样?你看了那么多不会不知道。”
  相询点点头,徐徐道:“襄地处于中原腹地,周围群镇拱卫,外族不易入侵,原也不需要强军,故而襄民多务农为生,少有性情剽悍者可为将帅,如今襄地的驻军也不过万。不过此处百年无一战乱,便是先帝发兵靖边,举国出动之时,襄民亦安于农事。即便无兵无卒,也不必担忧战事。”
  听了这话,徐敬的眉头紧拧,他来之前只闻襄地富庶,可驻军如此之少的事,若不是相询跟他说,他是决不会知道的。富庶不富庶他倒不怎么关心,关键是这军事……他甚至觉得,徐察把他分封到这个鬼地方来,就是察觉到了他的异心,想让他做一辈子的清闲王爷。
  “相子知!”
  徐敬突然的叫唤把相询吓了一跳,他忙躬身应是。
  “本王治下,不可一日无军。相子知,你既归于本王麾下,便要为本王做出些实事来。本王命你,在襄地练出一支劲旅!”
  相询额头冒汗,只说回去想想。
  徐敬心里也十分犯愁,他并不相信相询这个文人能有训练军队的本事,然而他把荀相叫来问话,得到的答复也是,荀相只会自己打,不知道怎么训练军队。
  可三日之后,正在徐敬仍在焦躁不已,相询却拿着一份详细的治军方案走进徐敬的书房。徐敬目瞪口呆地看完,相询的方案原理并不复杂,既然襄民不善从军,就以量取胜,鼓动襄地全民参军。反正这地方土壤肥沃,种什么东西埋下种子就能活,襄民整天种完地闲得发慌,索性利用闲暇时间训练,抵消部分要缴的农税。由于襄地富庶,徐敬也不差他们那点税款,倒不如练出一支强劲有力的军队来得实在。
  襄地面积广大、人口众多,无法将全民集中起来练兵,相询便建议在农田之间开辟校场,农闲时节,便召集民众训练,以免去奔波之累。
  虽然原理简单,但是相询详细地列出了实施方案的步骤和时间规划,好像任何一个人拿到这份方案,就可以一点脑子都不动地依样施行。徐敬正要开口大加赞赏,却听见相询说了一句:“王爷若觉得可行,这个方案还需要管王爷借一个人才可施行。”
  “谁?借人还不好说,襄王府那么多人,随你使唤。”
  “草民的哥哥。”
  徐敬有些犹豫。自从荀相入襄王府以来,徐敬一直让他护卫在自己身边,贴身保护自己的安全,还把其他的护卫全都赶去看大门了。若相询要把荀相叫走,徐敬确实有点担心自己的安全——万一徐察哪天心血来潮,派个刺客把他一刀砍了呢?徐察可是有“双雄”在身边的。
  相询看出了他的犹豫,解释道:“襄地没有练兵的传统,就算草民去军中找现任的将军,恐怕也找不到什么得力之才。如若要全民习武,那么习的应当是有用之艺,能当起襄地武学始祖的,也只有荀氏的武艺。”
  “集中各地将领,统一向荀将军学艺,再传与下级军士。级级相传,直至万民。”
  徐敬对他说的十分认同,却还是在担心没了荀相之后自己的安全问题,可他一抬眼,蓦然看见相询期待的眼神正泛着点点光芒,便一瞬间撇去了所有的理智和顾虑,重重点了点头道:“好!你想用他就随你用,每日晚上把他还回来就行,练兵之事,本王就命你全权主导!”
  相询以为徐敬是被自己说动才转变了态度,绽开一个欣喜的笑容,忙不迭地谢恩。看着那笑容,徐敬忽然就觉得心中无比满足。
  新官上任的相询一如既往地带着他的认真劲头,开始执行练兵计划。徐敬把大权交给了他,襄王府的旧人们起先是不服的,背后都在议论这个毛头小子使了什么媚术蛊惑襄王。可时间一长,相询的聪明才智逐渐体现出来,再加上众人每次对徐敬旁敲侧击的时候,徐敬的态度都十分坚决,这才让襄王府中没有不臣之人。
  徐敬没有给相询辟出一间单独的书房用来处理公务,而是直接在自己的书房里另设了一张桌子,相询做事,徐敬就时不时在他身边转悠。相询起初以为他是为了监督自己,毕竟给一个新人这么大的权力,换成谁谁都不放心。可相询渐渐发现不对劲,每次徐敬过来看自己时,都悄无声息地坐在他身边,注意力不在他笔头的文字上,而总是盯着他的脸看;待他发现,目光突然转移到徐敬的脸上,就会发现他眼角还没来得及收住的笑意。如果他奇怪地问徐敬来做什么,徐敬就会咳嗽两声,假模假样地问问他最近练兵的情况。
  实际上,相询每隔一段时间、每做出点什么成就来,都会主动找徐敬汇报一通,根本用不着他关心得如此殷勤。徐敬每次听到练兵的新进展,面上总是浮现出喜悦与自豪。这个时候相询往往也跟着一起高兴,虽然不知道徐敬为什么对兵力如此执着,但相询就是喜欢帮他做事、让他开心。
  两年后,襄地二百个校场建成,参军人数已达四十万。虽然这四十万人不敢称有多强大的战斗力,但至少都学过三拳两脚的荀氏武学,即便单打独斗赢不了寻常兵勇,不过以十敌一凑合一下,已然能够让襄地称霸中原。
  秋高气爽的时节,相询兴冲冲地拉着徐敬到处去看他的练兵成果,美其名曰检阅各地训练情况。这其实也是相询的策略,毕竟此时徐敬是练兵之事名义上的总指挥,让军民们见一见这位相貌不俗的王爷,对鼓舞士气有不小的作用,能让众人更加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而对相询自己来说,他也需要亲眼看一看操练现场的情况,回去好修正他的方案。
  相询原以为徐敬就是出来露个脸,最多讲两句话,早就让荀相贴身护卫,可没想到相询如此积极,干脆拿了把长丨枪直接站进了操练的队伍里。
  相询觉得他此举实在是危险,虽然荀相在一旁保护着,可万一哪个图谋不轨之徒混进队伍里,趁着操练之际伤了徐敬,那他可是十条命都赔不起。可是相询刚打算出言阻止,却见徐敬爽朗的声音往旁边一脸愣怔的军官那里砸去:“照常操练——本王跟他们一起!”
  虽然担心不已,相询实在不忍心坏了他的兴致,犹豫半晌,还是没有说话。
  士兵们在校场上排成方阵,徐敬执着长丨枪站在第一排,随着军官的口令比划着枪法。徐敬从小在皇宫里长大,虽然先帝没打算把他往将军的方向培养,但是作为皇家子弟,基本的武学还是要会一点的。他自幼就把身子骨练得十分扎实,此刻虽然枪法没有旁人熟练,但是举手投足间的气魄却是寻常人无法与之相比的。
  相询可不懂什么的枪法,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徐敬身上,起初还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全,可后来,他却完全被徐敬的身姿吸引了。他的体格十分健硕,汗珠将衣裳紧贴在身上,依稀能看出肌肉的轮廓,秋日的烈阳之下,冒汗的面容显得十分明朗矜傲。
  相询看得痴了,他不禁想,若徐敬不是襄王,而只是寻常人家的子弟,他们的关系会不会有所不同?
  若是那样,他就靠帮人代笔为生,徐敬身子硬朗,就让他出去耕田吧。不必操心襄地的军政之事,他们想来也能养活自己吧?
  而且那样,他见到徐敬也不必像臣子见到王爷那样行礼,有什么心事也不会碍着身份说不出口,他还可以亲切地叫他徐敬,敬公子,敬哥哥……
  相询心里这样想着,却不知不觉地把这些称呼叫了出来,当他意识到时,徐敬已经站在他面前,面含诧异地望着他了。
  操练……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相询心中有些慌乱,虽然他平时和徐敬亲近,却从来没做过如此无礼的事,他立即从位子上站起来,低着头盘算着请罪之辞,还未等他想好,徐敬却先开口了:“行了行了,你不用夸赞本王的英姿了。本王到边上歇息一下,有你哥哥跟着本王就行了,你继续忙你的。”
  相询蓦然抬头,呆呆地望着面前之人,不知为何,他的眼眶竟有些泛红。
  
    
    ☆、相知

  接下来的操练,相询完全打不起精神,他的脸始终滚烫滚烫的,完全无法集中精神思考练兵的事,原本打算好的修整操练计划也泡汤了。一阵舞枪弄棒之后,他随口讲了两句,就匆匆结束了今日的检阅。
  待到他要找徐敬时,却怎么也见不着人影。他从校场走出了好远,才在一片树林里看到了徐敬熟悉的身姿。他正站在一颗树下,饶有兴味地望着树枝。荀相也不知被他支开到哪去了。
  相询走过去,没有打扰他,只是一声不吭地立在他身后。
  “相子知,是你吗?”徐敬只是听到了脚步声,并没有回头去看。
  “相询见过王爷。”相询的话音低低的,好似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子知,你看,”徐敬并没有回头,抬起一只手臂指了指面前的那棵树,“这棵树长得十分有意思,本王似乎只在襄地见过这种树。”
  相询顺着他的手指去看,觉得那棵树果然不一般。每根树枝分成两根小一些的树枝,每根小树枝又分成两根更小的树枝,正是果子成熟的季节,同源的四根树枝上都结了棕红色的果子,彼此相望,似在低语。
  相询难得被一株植物所打动,点点头道:“夫妻本是同根生,似果栖于枝,共生死命运,的确是个好意头。王爷,这树有名字么?”
  “本王倒从未听说过它的名字,”徐敬突然转过头来,嬉皮笑脸地望着相询,“子知是文化人,你来取一个呗!”
  相询望见他的笑容,自己也情不自禁地笑了,一副卖弄风雅的模样:“相子知取名的树,便叫相知树,这果便叫相知果。两枝两果,相望相守。”他说着自从树上摘下一根树枝上的四颗果子,往徐敬那里一递,“可以将它分成两半,相爱之人各取一枝,穿上红绳挂在腰间——自己看时,便是两小枝相知相守;每一枝又与爱人那枝同源,二人相见时,便是两大枝的重逢。”
  徐敬始终极为认真地盯着他,相询原以为以他的性格,听了这一番高谈阔论之后定要给自己鼓鼓掌夸赞一番,可徐敬却只是缓缓从他手中接过那一串相知果,相询清楚地看到,徐敬的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
  离开王府已经许久,相询不敢再跟他胡扯,只说些什么天色不早要尽快回程,问他荀相在哪里的话。徐敬淡淡地应着他,只是眼神中始终蒙着一层相询看不懂的东西。
  那晚,他们很晚才回到襄王府,相询累得连饭都不想吃,刚脱了外袍瘫在榻上打算休息,自己的屋门却被突然推开,徐敬厚重的脚步碾进屋里。
  相询吓了一跳,连忙一边整理仪容一边到门口迎接他。徐敬立刻免了他的礼,亲手拉他起来往屋里带,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仆从,拎了一大堆食盒过来。而荀相只跟到门口,就乖乖站在一旁守门。
  徐敬自己在桌边坐下,又把相询往旁边的座位上推,他只好听话地坐下。几个仆从把一堆各色食物摆在桌上,还放了一壶酒。相询的目光在食物上停留了一会儿,又不解地望向徐敬,就在抬眸的一瞬间,他竟看到徐敬腰间用红绳系着一根树枝,树枝上又分出两根小树枝,小树枝的尽头,恰恰挂着之前的那两颗相知果。
  徐敬微微有些诧异,这位王爷这么听自己的话,自己让他用根红绳把果子挂起来,他就真的照做了?
  “辛苦你了,今日的阅兵本王很是满意。知道你没吃饭,让厨房做了些好的,今儿就你我二人,本王要好好犒劳你。”不知为何,相询觉得徐敬的话音有些沉闷。
  累了一天,相询一点也不想吃东西,他现在唯一的欲望就是睡觉,可他见徐敬兴致这么高,总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微微抿唇道:“王爷谬赞,都是臣应该做的。”
  接着,徐敬就给他自己和相询一人倒了一杯酒。
  相询根本没有喝酒的兴致,可是这是徐敬亲手倒的酒,再不想喝也得表示一下。他努力挤出个笑,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徐敬见他干了,自己自然也一点不含糊,干掉一杯后还特意将杯子倾倒过来以示一滴不剩。
  正当相询打算再象征性地吃几口菜的时候,徐敬立刻又把二人的杯子满上了。
  相询迟疑地望了望他,咬了咬唇,还是犹豫地把这杯一口口喝掉。
  就这样,每当相询喝完面前的一杯时,徐敬就会立刻给他满上,根本不给他任何夹菜垫肚的机会。而相应地,相询每喝一杯,徐敬也定然会陪上一杯。
  十杯之后,相询终于摆摆手,吞吞吐吐地说:“王爷……臣、臣不胜酒力……”他一把抢过酒壶,挤出个难看的笑,“王爷,臣给您倒酒……您喝……”
  还没等酒滴落出来,徐敬就突然握住相询抓酒壶的手腕,把它往自己这边拽了拽,接着,在他手中塞了一个东西。相询展开手心去看,正是和徐敬腰间佩戴的一模一样的两颗相知果。
  相询一脸疑惑地望向徐敬,徐敬往前推了推他的手,粲然一笑道:“你也戴上。”还不等相询回过神儿来,徐敬却抢先拿过果子上拴的红绳,在相询身边蹲下,开始帮他把绳子往腰上系。
  相询的脑子一片混乱,他觉得让一个王爷蹲在自己脚边十分不妥,又觉得他给自己戴这个果子也值得深思,自己给他编了那么一套风雅说法明明是让他去骗骗喜欢的姑娘的,他给自己戴上做什么,明明是夫妻相知,他二人戴着算什么……可惜他喝多了脑子不够用,完全想不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觉得尴尬之余,心里莫名地泛起一丝兴奋。
  很快,徐敬系好了相知果的红绳,忽然朗声道:“相子知,扶本王起来!”
  相询对这个命令感到十分茫然,明明他已经快醉得当场倒地了,而徐敬不似他这个文人,十杯的量对他来说才刚刚开始让他兴奋。但相询还是对着徐敬伸出手去,徐敬蓦然起身,将他硬朗身躯的重量都压在相询的一只手上。
  不出意外,二人齐齐摔倒在地,徐敬直直压在了相询身上。
  相询疼得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徐敬的面庞就在他面前,与他相隔咫尺。徐敬深黑的眼眸里泛着醉意,又有些迷离,又有些兴奋与紧张,好似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将相询的神智通通吸了进去。
  再往下感受,徐敬的身躯有点沉,压在相询身上让他觉得透不过气来,可被他的身体和地板挤在中间,相询竟觉得莫名地安心。
  相询突然好想一把抱住他,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好像这样就可以永远得到保护。
  虽然一直是自己帮他建设襄地的军队,可他就是觉得,如果这世上有人能保护自己,有谁能让自己感到安心,那这个人,就只剩下徐敬了。
  这一走神,相询就已经在徐敬身下愣怔了好久,他这才反应过来二人的姿势有多么尴尬,于是放开嗓子大声喊:“哥——你快过来,王爷喝多了——”
  他喊了好几声也不见有人进来,他心里奇怪,以往荀相都是叫一声立刻就会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爬出来,而现在居然消失了。可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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