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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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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越下越大了,徐敬平日里出门都要带上三两随侍打伞,而今日境况特殊,他只让荀相跟着,二人自己打着自己的伞,就这样轻便地出了军营。
  他们来到端阳城的一个角门,守门的侍卫正要拦,荀相则掏出一块腰牌在他们面前晃了一下,侍卫们就立即作出恭敬的模样迎接徐敬。
  其实以荀相的身手,带着徐敬入城丝毫不是难事,但是徐敬好歹是个王爷,到底是要些体面的。这些守门的军士都归狡兔管理,自然早就吩咐过要对徐敬二人放心。
  “狡兔说不知道今日皇帝会在哪儿,咱们先去军营看看吧。本王那不成器的哥哥身边现在就狡兔一个人,怕他应付不来。还有……你弟弟,说不定也在他身边。”
  弟弟?荀相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徐敬说的是相询。
  徐敬把荀相推到自己身前,下雨天,端阳城街上十分冷清,此情此景让他莫名地生出了恐惧。
  雨水在城池的砖路上薄薄积了一层,二人的脚步啪嗒啪嗒地响着,是去军营的方向。端阳城的驻军也得了狡兔的命令,全都按兵不动,此刻军士们都在帐中歇息,一路走来,除了沿途三两个守卫躲在伞下四处张望,便见不到几个人影。
  “此处太过诡异,”徐敬眉头紧锁,“若皇帝在此,恐怕这些守卫不会如此懈怠。”
  荀相往周围望了一圈,为徐敬指了一处屋檐道:“不如殿下先歇息片刻,臣到帐中探探情况,臣用轻功过去,不会打草惊蛇。”
  徐敬有些不放心,他知道这位荀大公子功夫虽好,为人却不够机灵。可如今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他只得嘱咐道:“看过便回来,不许轻举妄动。”
  荀相得了命令去了,徐敬便在屋檐下立着等他。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踪影,徐敬有些站不住,便搬块石头坐在屋檐下等。
  荀相施展轻功进入军营,便直往中间最高的军帐中去,可变换几个角度看了半天,发现里面似乎只有个镇守的将军。此人名叫李果,也是徐察帐下的老臣了。荀相又换别的地方搜寻,把端阳驻军的区域大大小小几百个军帐都看了个遍,逛到雨都停了,重重云朵里冒出缕缕日光,竟始终一无所获。
  皇帝不在这里?莫非在宫里?那狡兔把他控制住了没有?这些军士是敌是友?
  一无所知的状态下,荀相十分恐惧,他觉得无论如何要先回去报告自家王爷一声,让他来做决定。
  雨过天晴,方才偷懒的军士又重新回到了岗位,荀相回去的路就走得异常艰难,为了躲避巡逻的队伍,他不得不数次改变路线,绕了最远的路离开军营。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明明已经出了军营了,巡逻的人却一点都没有变少,军士们反而到处盘问过路的百姓!
  最近遇上战争,军营仔细些也理所当然,可荀相的心却陡然提到了嗓眼——自家王爷藏身的地方就在军营不远处,若被这些人盘问到,尚不知狡兔是否已经控制了他们,他们干脆一刀剁了襄王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荀相加快脚步往徐敬等候的地方赶,可快到的时候,却发现徐敬在屋檐下昏昏欲睡,全然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危险。而有一队军士刚巧从营地里走出,正正往徐敬待的地方行去,似乎下一个盘问的就是徐敬!
  荀相慌了,如果他们问出自家王爷有什么不对劲,兴许就要把他抓进去,里面掌事的军官不一定是谁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荀相满心想的都是,决不能让襄王身陷险境!
  只略一踌躇,他便想到了个下下策,可都到了这个时候,谁还管是上策还是下策?荀相让自己背对军营,面朝着那些走向徐敬的军士,故意脚步声巨大地跑了起来。
  果然,那几个军士听到这声音纷纷回头,注意力全被这个浑身是雨水、卖力地从军营往外跑的陌生人吸引了过去,再没人记得刚才要盘问的明明是屋檐下的徐敬。
  为了把这几个人往远离徐敬的地方吸引,荀相立刻掉转方向,开始往军营的方向跑,可他也非常为难,军营那边人员众多,虽然他身手高强,却也不能以一敌百……
  他想往人少的地方跑,可不论他向左还是向右,总会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冲出来几个人。他心一横,索性不再变换方向,而是使出浑身轻功,径直往军营里冲去。
  “抓刺客了——”
  “有人闯进营里了!”
  ……
  荀相一进军营,惊动了门口的军士,他们便喊得整个营里都听见这边的状况,于是在帐内休息者全都出来戒备,准备擒拿这个闯入营中的“刺客”。
  因着要往徐敬的反方向逃命,荀相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有奋力往前跑,可他的轻功再好,架不住前头有人堵住了去路。终于,在他打算翻过一个营帐时,被帐顶的一根羽箭射在了地上。
  将荀相射落的将士十分兴奋,生怕他拔了箭逃走,匆忙拿绳子将他牢牢捆住,几人合力抬着他,将他送到了最大的帐篷里。
  荀相抬眼去看正座上的人,他知道李果,却觉得对方并不认得他。可李果见到他则颇为吃惊,愣了片刻,才捋了捋胡须,厉声问:“堂下何人?私闯军帐,意欲何为?”
  此时荀相想起了徐敬叮嘱他的话,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此时告诉这人自己的真实身份,还不知道对方是否已经被狡兔控制住,这么就暴露了王爷入城的消息,万一他对皇帝忠心一片,直接顺藤摸瓜,通过他找到王爷怎么办?
  于是荀相抬了抬头,一脸鄙夷神色,道:“无可奉告!”
  李果十分仔细地瞧了荀相一会儿,正在他打算不论对方问什么都抗拒到底时,那人却挥了挥手道:“带下去吧。”
  待军士押着荀相出了营帐,两个谋士从座后的屏风里走了出来。
  “那人是平宁将军的大公子,在府上我曾见过,恐怕他那时太小,如今已不认得我了。”
  一个谋士问道:“那他如今……为何一人前来?”
  李果摇摇头,“瞧他那样子,怕不是来找我的。他如今在襄王麾下,陛下和襄王的事情,倒真不知道狡兔那家伙是如何打算的。”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另一个谋士忽而上前,徐徐道来:“不论陛下和襄王那边如何,将军,此人不能留。”
  “若陛下灭了襄军,生擒他固然是大功一件,不过斩了他也差不了多少,总之这功劳必定是将军的。可若襄王兵力强大,狡兔大人那边又挟持着……咱们把人交过去没有什么功劳,荀将军的公子必定也是身手了得,以后此人若在,会威胁到将军的地位。”
  “若无此人,襄王怕故旧复辟,还要再用将军。”
  李果皱着眉思索一会儿,缓缓点点头:“说得在理。”遂传帐外亲兵入内,命令道:“将那人摔在阴沟里,是他自己滑下去的还是咱们的军士打下去的,再听吩咐。”
  此刻雨过天晴,日头已然爬上来,照得人晕晕乎乎的。徐敬紧张了半日,在石头上坐得久了,竟逐渐被困意席卷。他眯着眼小睡了一会儿,迷迷瞪瞪间听见军营里好似有什么异动,可再醒来的时候,到处又是一片安静。
  “荀子辅怎么还没回来……”他一边念叨着,一边打算再次闭上双眼。
  “王爷。”远处一个柔和却清亮的声音传入徐敬耳朵里,他揉揉眼打起精神,映入眼中的是狡兔那渴切的面容。
  “您果然在这里,就知道您会来营里,快跟狡兔走吧,宫里的事情还等着您解决呢。”狡兔快速而温和地说。
  徐敬摆摆手道:“现在还不行,本王两个时辰前便让人去军营里探了,现在还没回来,本王得等他。”他也是怕只有自己和狡兔在一起太过危险,身边得有个能打的人保护着。
  “两个时辰还没回来么……”狡兔一边思索一边道,“许是被里面的人扣下了也说不定,您看这样如何,您先随狡兔进宫去,到了宫中再另派人去寻他?——皇帝和相公子,还都在宫里。”
  一提到他最爱的人与最恨的人,徐敬对等荀相这件事就也没那么上心了。他应了狡兔所请,与他一起往宫中行去。
  狡兔径自带着徐敬往相询住的宫室走,徐敬停了脚步道:“不必着急找他,先处理了那皇帝再说。”
  狡兔的脚步也停下,微微抬了目光,话音十分谨慎:“王爷,今日一整日,相公子……都和皇帝在一起。”
  一股子火气陡然在徐敬心头窜起,他猛地向前迈了两步,狠厉道:“走!本王倒要看看,他们两个在一起做什么!”
  相询住的屋子附近都布置了重重侍卫,是为了防止他们趁狡兔不在的时候跑掉,事实上他们根本就没想跑——皇帝的家便是这宫里,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徐敬怒火冲天地走进屋子,看到屋内景象的一瞬却愣在了原地。屋里的榻上,相询正依偎在徐察肩上,徐察握着他的手,二人没有说话,可眼中都泛着伤感的柔光。
  “相询!——”
  一声怒吼如炸雷般响在相询的耳朵里,惊得他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毁灭

  徐察肩头的相询歪过脑袋去看门口之人,最先映入他眼帘不是来人的面容,而是他腰间一晃一晃的相思果,同样只有一颗。徐察平日里不喜欢这样戴着相思果,总是把它藏在奇奇怪怪的地方,见到那果子出现在这个熟悉的位置,顿时唤起了相询许多遥远的记忆。
  目光渐渐上移,徐敬肩上的伤好似完全不存在了,接着他就认出了熟悉的面容,然而隔了好久也没见一个人,到底是有些陌生的,相询盯着那张脸看了好久,明明还是一样地英气逼人,可此情此景,他却再无法找回那种熟悉的甜蜜感觉。
  恍惚了半晌,相询才明白过来自己此时的境况。他连忙从徐察身上下来,转而靠着床栏去坐,这动作牵扯到他的伤口,他轻轻地倒吸了口凉气。
  徐敬的目光只在相询的面上停驻了一刻,更不曾注意到他的伤,紧接着,他便上前两步,两只漆黑的眸子死死锁住徐察那冰冷如霜的脸。不待他发话,一旁的狡兔却先开口:“皇帝陛下,您还不明白么?如今端阳城外都是襄军,城内的驻军也只听狡兔一人的命令,您呀——还是最好听话一点儿,别惹咱们襄王爷不快了才是。”
  听到这里,相询终于明白了狡兔的意图,他手握兵权又叛归徐敬,就相当于城内城外的所有兵力都向着徐敬了,那么,徐察就真正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哪怕还有不听话的朝中大臣或是宗室反对,在绝对的兵权之下,他们也只能乖乖俯首称臣。他此时才终于知道为什么在他一再的反对下徐敬仍旧选择出兵谋反,他不知道还有狡兔这个杀手锏握在徐敬手中——只是,为什么徐敬不告诉他?
  想着想着,相询慌了,徐察是答应过他不伤害徐敬,可徐敬从来没有答应过他不伤害徐察啊!局势突然的反转让他回不过味儿来,他扶着床榻身子前倾,本想站起来跟徐敬说话,无奈腿脚实在软得不行,只得立直身子,一字一句道:“王爷,请您不要害陛下性命。”
  “不要害他性命?”徐敬冷哼一声,斜眼瞥向相询,“撤兵退守端阳,打算将本王于城外一举歼灭?好计策啊!我的好弟弟对我可有丝毫怜悯之心?”
  相询听了徐敬对徐察的声讨,隐隐觉得揪心,他印象中的徐察不是这样的,他也不觉得徐察打算把徐敬“歼灭”。他激动得咳了几声,话音不自觉地高了:“不是这样的!陛下答应过我,等王爷到了端阳就接您进城住着,不会伤害您……”
  听了这话,徐敬两步欺身上前,倏而抽出随身的佩剑抵住相询的下巴,目光里含着挑衅,“他答应你?你是他什么人,他凭什么要答应你?”
  相询被问得语塞,是啊,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跟徐敬解释清楚,为了帮他而背叛他的事情他更是根本就不知道,就算知道自己是为他好,此时的徐敬还会相信么?就算他相信了,又是否会原谅自己擅自这样做?
  没等相询答话,徐敬又收回快要捅进相询脖子里的剑,一剑斩断了腰间挂着相思果的绳子,圆圆的果子滚落在地上,又被徐敬一脚踩碎,发出清脆的声响。
  “相询,本王真是错看了你!”
  冷峻的声音传在相询耳朵里,他觉得自己的心随着那颗果子,一起碎成了渣滓。
  望着徐敬的动作,徐察的面上是掩藏不住的惊异,他拿起相询腰间一直悬挂的相思果看了又看,“这果子……”
  相询悲凉一笑,“这果子,是相询与王爷定情的时候用的。”
  徐察眼眸结霜,话音里似含了刀刃:“朕记得,你初见朕时,也给朕看过这果子。”
  “是,”相询闭了闭眼,眉头皱了又舒,言语似叹,“当时怕陛下不相信相询所言,便打算让陛下看看此物,告诉陛下相询与王爷的关系。作为至爱之人,相询只想让王爷活下来,不作他想……不料让陛下误会,相询便想着将错就错,留在陛下身边,许能有法子帮到王爷。”
  “骗了陛下,对不起。”
  相询明明知道,一句对不起起不到任何作用,他骗了徐察,这欺骗带给徐察的后果太过沉重,远不是他的道歉所能弥补。可除了道歉,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怎么样,也许无论他怎么样,都无法弥补了。
  柔和的言语似刀子一样剜在人心上,徐察静静地听完,沉默了许久,忽然捉住相询的双手,紧紧握在手心。舒适的体温透过二人的指尖彼此传递,似乎成了当前一触即发的局势中唯一的安心。
  “相子知,谢谢你。”
  这声音闷闷的,表面上没有波澜,却又好似将万千心绪压在了深处。相询闻言一愣,痴痴地望着徐察,不知道他要谢些什么。
  徐察回视着他,这位帝王仍在强撑最后的那一点倔强,未曾褪去面上的清冷之色,只是话音柔和似水:“谢谢你,为了救我豁出自己的性命。”
  “谢谢你,陪在我身边这么些时日,不论真情假意,我都领受。”
  “既然命数尽了,你的好我会记得。”
  相询清楚地看到,徐察的眼中有点点泪痕。这一瞬,相询的眼眶也红了。
  在一旁听了许久的徐敬忽而将佩剑敲在两人相握的手上,话音有些阴阳怪气:“腻歪完了没有?相询你演够了么?你以为本王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你那些小伎俩的蒙骗?你若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对本王没有丝毫异心,来端阳真的是要救本王——”
  徐敬调转剑柄的方向,将它递给相询。
  “——那你便拿着本王的剑,杀了他。”
  “本王让狡兔按着他不许他动——他会动么?死在你手里,他恐怕是心甘情愿吧!”
  相询松开与徐察紧握的手,艰难地抬头望向徐敬,目光中混杂着惊异与失望。他方才不是没想过徐敬会怎样对待徐察,他也猜到可能徐察活不过今日了,可他万万没想到,徐敬竟会让他亲手结束他的生命。
  徐察比相询更快反应过来,他从徐敬手中夺过佩剑,一把塞到相询手中,又把剑尖压在自己肩上。接着,他从衣里摸出一张叠起来的纸,纸的边角处还系着他自己的那颗相思果,他将绳子取下,缓缓把那张纸展开,相询认出来,那正是他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相询为了讨好他而画的画像。
  原来他一直贴身收着啊……
  徐察的目光在他画像上停留片刻,随着一个刺耳的声响,他将便它撕烂。徐察又将相思果扔在地下,用足尖轻轻碾碎。他的动作和徐敬是不一样的,徐敬踩烂相思果,是粗暴的毁灭;而他,则是温柔的送别。
  此时徐察的面上已经没了什么血色,却仍旧保持着那些许冷静,只是轻轻一勾唇角道:“好了。”
  “信物都没了,从此不必记得我。”
  说罢,他将放在肩上的剑尖抵住自己喉咙,笑得愈发难看了,“用些力,杀了我,这样不会疼,也没有什么为难的。你得让他看见你真正的心意。”
  相询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十分迷茫。他不是不知道,此刻最好的选择便是将这把剑戳下去,就算他不动手,徐敬也会自己动手的。如果换做他来动手,他便可以向徐敬证明自己的忠心,从此还是如同之前那样陪伴在徐敬身边,帮他一起治理天下……
  可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和徐敬再也回不去原来的感觉了,从相思果碎掉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随着一起破碎了。
  他的目光沿着剑身滑落到徐察的面容上,他突然将这张脸与儿时那张少年的面庞重合在一起,从前他心性未开,从未觉得此人原来这般好看。
  而后又是他和徐察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为了讨好徐察的时候,他不曾在意过此人是好是坏,满心想的都是他的身份地位,是如何能取悦他利用他。他倒希望徐察像佞幸一样对待他,不管他死活地予取予求,这样才算是等价交换;可此时想来,和徐察在一起的这些时日,他对自己的好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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