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相思无果-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所以,我只有一点一点地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最后,再杀了你。”
  相询用残存的一点力气勾了勾唇角,无奈道:“飞鹰……不是你想的那样,陛下对我……不过也只是一时新鲜罢了。他日他再看上了旁人……自然也用不着你来对付我……不像你,你是长久伴在陛下身边的……”
  这话相询半是为了让飞鹰放过自己,还有一半的确也是真心,若说徐察对他果真又几分情意,那也是帝王之爱,如何能当真?可飞鹰并不相信,他用刀尖抵住相询脸上的一道伤痕,轻轻一挑掀开一层皮肉,又是一汪水流倾注而下,“花言巧语倒是不少,真以为我会信你?”
  相询遂不再说话,静静等着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飞鹰先是用刀尖一个个挑着相询身上的疤痕,玩得饶有兴味的模样,接着开始挑拣他肉厚的地方,用他的弯刀一下一下地挖起了相询的肉。
  这种挖肉的方式让相询想到了凌迟,用刀子在全身上下划一遍,最后再一刀穿心,不仅是为了把人弄死,更是为了让人遍尝生不如死的痛苦。
  相询几乎从不曾与人搏斗,哪里受得了这样苦楚,早就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低低地嘶吼出声。
  相思果浸泡了血迹,疼痛自全身上下涌向他的脑海里,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疼痛淹没了。身体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他,如果就此睡去,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相知果,相思果。相知为谁?相思为谁?
  如果就此醒不过来,不是也挺好的吗?此生最快乐的日子不过是在襄王府的那几年,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唯一遗憾的,大概是再也见不到他所珍视的人了吧。可是他珍视旁人,又有谁真正珍视过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他?
  没有。
  没有?
  相询觉得,如果把这个问题想明白了,确定真的没有之后,他就可以安心地闭上双眼了。可是正当他在最后一丝希冀的念头之间流转时,通身上下却被一阵凉风激醒,有什么声音“咣当”一下砸在了他的耳朵里。
  好像是……门被推开了?
  
    
    ☆、偿命

  “飞鹰,你在做什么?”
  奇怪,这世上还有这样冰冷的声音?相比于外面寒冷的霜雪,倒还更胜一筹,只怕谁要是接近说话之人,顷刻就会被他冻住。
  “陛下……臣、臣是在审问他……”
  这个声音谦卑而又惊惶,全然没了方才的得意,他在怕什么?怕陛下怪罪他吗?想来,动了真情的人总是最卑弱的。
  “朕让狡兔审问,何时换成了你?又何时允许你动刑的?”
  他生气了,带着不可侵犯的帝王威严,仿佛面前之人不是他的下属,而是他的敌人,侵犯了他最珍贵的东西,他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他什么都不肯说,臣也是没有办法才……”
  这个声音愈发卑微,字字句句都好像在说着“陛下对不起”。
  此时,相询心里是有得救的释然的,可与之相比,更多的则是悲伤与无奈。
  爱上一个人明明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为什么他今日所见,让他觉得相爱让人那般痛苦呢。
  “你来了啊……”
  受伤之后,每说一个字都是那般卖力。相询想,不管他是怎么来的,不管他为什么要来,至少他来了,他是来救自己的,这就够了。
  好像在一瞬间想明白了一件事,好像很多问题顿时有了答案,可是相询太累太痛了,他根本没办法给自己解释清楚想明白的到底是什么。
  相询卖力地想要睁开眼想要看看徐察,可透过混着血水泪水与汗水的眼睫,他只看到飞鹰仍然执着鞭子,丝毫没有因为徐察入内就收手。既然已经被徐察发现,飞鹰索性破罐破摔,非要将相询折磨至死不可。
  “陛下,相询媚惑圣上,通敌叛主,臣正在审问他。不料他嘴严得很,臣这才用刑,非要问个明白不可!还请陛下不要阻拦——”
  飞鹰一边说着,他的鞭子一边再次朝相询挥去。
  透过朝这边袭来的风,相询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一鞭子的力度,比之前的每一下都更加狠厉,这一下下去,就算自己意志再坚强,恐怕半条命也没了。
  可相询又有什么办法?相询觉得,可能连徐察也没有办法,明明已经出言阻止过,可飞鹰连皇命都敢违抗,怕是已经走火入魔,非要杀了他不可了。如果不是立即调来四周的全部亲卫,谁知道能不能阻止飞鹰发狂。
  然而徐察就是有办法,当一个人愿意自损一千杀敌八百的时候,他总是会有办法的。
  徐察没有办法劝服飞鹰,也没有办法徒手接住飞来的鞭子,他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他仅有的那点身手闪到相询面前,用自己的肉身挡住了飞鹰今夜最为狠厉的鞭子。
  鞭子陷入肉中,发出浑浊的一声闷响,徐察的胸前顿时绽开一道鲜红的血痕,似乎比相询通身的伤痛都狰狞可怖。他身上自然也是痛的,只是一贯的作风让他的面容没有任何变化,反而平静得可怕。
  屋里最为震惊的人就是飞鹰,他本来算好了这一鞭子必定会抽打在相询身上,就算弄不死他,只怕此人这辈子也要废了。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徐察会用自己的身体为那个半死不活的相询挡鞭子——那可是皇帝啊!金枝玉叶,何等尊贵,如何能为这等贱人而受伤?
  而相询却没有力气想这么多,他满心想的都是徐察的伤,皇帝不比他这等常年在外吃苦的,被鞭子抽得这么狠,会不会很疼啊?会不会很长时间都养不好?徐察生得那样好看,虽然冷淡了些,可若是身上添了伤,那也太可惜了……
  挨了这一鞭子之后,徐察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随即像什么也没发生那样,沉稳着脚步取了飞鹰搁在一旁的弯刀。徐察把弯刀握在手里,刀尖直对着前方的飞鹰,提步走了出去。
  瘫在椅子里的相询艰难地看清面前发生的事情,心里暗自嘲笑徐察,觉得他真是气急了,怎么能拿着兵器跟飞鹰打?皇帝打身手不凡的侍卫,不是只有吃亏的份儿么?
  又是一声兵器没入肉身的声音响起,喷溅的血流让相询闻到一股子浓浓的腥气,他急切地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忙胡乱地抹了一把眼睛上的血迹,终于看清了眼前景象——
  徐察手执弯刀,刀尖正正地捅进了飞鹰的胸口!
  鲜血如花朵一样绽放开来,顺着飞鹰的胸口淌到地上。相询呆呆地愣在椅子里,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躲开,以他的身手,躲开徐察的攻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可是他就是没有躲,身形没有丝毫移动,就是那样站在原地。
  飞鹰的身子明明十分虚弱,却仍然吐出力道强劲一句:“死在陛下手里,飞鹰不遗憾。”
  这句话似乎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似乎是去够徐察握着刀的那只手,可这动作做到一半,他的手臂却颓然放下,连带着他的身子,直直向后仰去。
  捅进心窝里的刀,足够要人性命了。
  飞鹰明知道这一点,但他没有躲,若徐察要杀他,他觉得自己死了也没什么。
  伴随着飞鹰的身体砸在地上的声音,相询死撑着的意识终于涣散,沉沉闭上了双眼。
  唤醒相询的仍旧是通身的疼痛,这次的痛苦不同以往,从前他都是动一动就疼,可今日他根本无法去动,那种痛苦把他固定在原地,好似稍一挪动,整个人就会坠入深渊悬崖。所以他虽然平躺在榻上,却如同躺在刀刃上一般。
  可不是么?还没好全的伤口再挨了鞭子又着了盐水,身上还有肉被剜了,这还不得疼上个一年半载的。
  睁开双眼,相询感觉到面上敷了一大堆药物,味道怪刺鼻的,还把他的视线遮挡了大半。像个木头人一样地躺在榻上,唯一好用的地方大概只剩下耳朵,他听见有小太监在边上叫着:“相公子醒了,快告诉陛下——”
  相询以为这个“告诉陛下”怎么说也得要一会儿,没想到还没等他从昏迷中完全清醒过来,却先见到了徐察的面容。
  虽然徐察一脸关切,可相询毕竟没有忘记礼数,还是想起身给他行礼,可是他努力了半天,最后能动的却只有嘴唇,只好双唇开合了半晌,“草民……”
  还没出口的话被徐察打断,他伸了一根手指在相询面前,做的是个噤声的手势,“先不要说话,你伤得很重,要多休息。朕就是听说你醒了,来看看你。”
  可相询怎么都觉得,徐察是专门守在旁边,特意等他醒的。
  比徐察晚到的是太医,听说他醒了来给他诊脉,相询分明看见了那太医面上抑制不住的喜色。他觉得可能是徐察在他昏迷时候威胁过太医,说什么他要是醒不过来就让太医院陪葬之类的话吧。
  虽然身体仍然陷在痛苦之中,可相询的心里渐渐升起了一股暖流。
  待到旁人都退下,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时,相询一双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徐察,艰难地开口:“草民想跟陛下说话。”
  连日不曾进水,相询的声音十分嘶哑,徐察看了心疼,忙倒了杯白水喂到他唇边,话音里带着些许无奈与些许爱怜:“那便说吧,朕陪你说。”
  换做往日,相询是决不敢这样就着徐察的手喝水的,就算是徐察帮他倒了,他也要规规矩矩地接过来谢礼再饮,可如今他浑身都不能动,只好十分小心地用舌尖接过了喂过来的水。
  用罢一盏,昏迷之前的事情渐渐浮上相询的心头,他琢磨着如何与徐察开口,却半晌也没想出来该从何说起,只憋出来一句:“谢陛下救了相询性命。”
  徐察对这一声谢不置可否,他帮着相询整理了鬓发,道:“那日飞鹰进屋之后,狡兔怕他生事,匆忙来告诉了朕。朕放心不下你便去看看,没想到看到那样一幕……”
  相询虽然身上负伤,但是他的脑子清明得很,他仔细琢磨着徐察的说法,觉得他并没有说真话。按照当日的情形,如果狡兔选择护着他而非借口离去,也许飞鹰根本就不敢那般折磨他,最后弄成这样一个结果,也有一部分是因为狡兔的放任。至于狡兔为什么又去告诉徐察这件事,徐察又为什么帮狡兔说话……相询觉得自己不应该再问下去,徐察告诉他这样的说法肯定有他的原因,与其追根究底弄得大家都难堪,倒不如乖乖接受。
  相询垂下眼睫道:“那张纸不是草民写的。”
  他很少为自己辩解什么,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他觉得如果徐察不信,那就不信吧,他已经成了这副模样,在生死交界的地方转了一圈,若不是徐察来救他,他甚至要死在飞鹰鞭下。死且不惧怕,什么信与不信的,更不重要了。
  “嗯。”令相询没想到的是,徐察微微一点头,一边掖着他的被角一边道,“朕知道,上面那不是你的字。”
  相询讶异道:“那陛下为何……”话说了一半他便明白过来,吞吞吐吐地说:“陛下是……我给襄王求情,陛下生气了。”
  徐察又“嗯”了一声。他生气了,所以他要在相询身上撒气,他把相询关起来不来看他,还装模作样地让狡兔审问他,都是在跟他生气。
  可是谁知道他的生气让人钻了空子,最后竟把相询害成了这副模样……
  “对不起。”
  徐察又说了这句话,这句让相询熟悉又陌生的话。
  “是朕不好,不该跟你生气。”
  “朕失约了,没有保护好你。”
  “朕知道无论怎样也无法补偿你,朕只能好好照顾你。”
  “害你之人已经死了,你不必再担心。”
  ……
  相询的眼眶渐渐红润,渐渐盈满了泪水,最后泪花再盛不住,沿着面颊淌下。他多希望此刻对着徐敬大叫,让他不要对自己这么好,不要再对自己说这些甜蜜的话,也想告诉他自己其实就是为了给徐敬说话才来到他身边的,甚至告诉他自己和徐敬真实的关系……他快要受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他会良心不安的!
  而且,他更害怕的,是未来的某一天,连自己也动了真心。
  
    
    ☆、出逃

  徐察没有被相询的眼泪吓到,而是在眼底盛满了温柔,轻轻用布巾擦去相询面上的泪痕,缓缓道:“襄王一路从襄地往端阳打,他的兵力虽强盛,破得了沿途城池,却绝进不了端阳。到时候,朕便将他擒于端阳城外。你放心,朕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擒了他便押来城中圈禁,定不伤害他性命。”
  接着,他将相询眼眶周围阻挡视线的东西都拭去,“相子知,你看着朕的眼睛。”
  从徐察口中听到徐敬的事情,相询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不敢多问什么,只能听话地抬起眼皮,视线被清理过之后,看徐察看得十分清楚,他就那样与他对视,尽力遮掩眼中纷繁思绪。
  徐察轻轻地握住相询的手,他手上伤得不重,隔着皮肤感受到了面前之人的温暖。徐察十分郑重道:“相子知,朕再问你一次——为何来端阳?”
  “因为仰慕陛下。”相询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毫不犹豫地回答了这个已经说过无数次的答案。
  “朕是认真的。”徐察一字一句道,“若果真如此,朕便就此与你定下盟誓,从此再不疑你,再不气你,你担心的事情朕都会安排好,只求你用不背叛朕。”
  “相子知,朕让你选,应是不应?”
  不知为何,相询隐隐地觉得,徐察的话里有一种早就看穿的一切的味道。他似乎看穿了相询来襄地的真实目的,似乎明明什么都知道,却非要相询配合着他一起演戏。
  虽然心虚得很,可相询怎么能说自己不应?徐察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告诉他只要他说自己是真心的,那么无论如何徐察都会相信,他还能说其实他是襄地派来的奸细不成?徐察的态度,分明是哪怕是假的也没关系,只要相询肯骗他,他就信。
  他只能学着那点痴情人的心思,轻轻捏了捏徐察的手,小心翼翼地问:“如果相询应了,来日也会变成飞鹰那样么?”
  “飞鹰那样?”徐察的话音里起先有些不解,随即明白过来,用力回握了他的手,“你与他不一样。”
  相询用不解的眼神望着徐察,他仍旧握着相询的手,却渐渐别过了头,陷入回忆之中。
  “朕尚未登基之时,襄王只是隐隐看不惯朕,却不曾显露出来。有一次朕的府邸进了刺客,不过那时的襄王没钱买刺客,来的是身手平平的小卒,狡兔和飞鹰轻易就给朕挡了下来。”
  “虽是职责所在,朕到底是要赏一赏,问他们想要什么,狡兔倒没什么想要的,朕便给了他些金银。轮到飞鹰,朕问他想要什么,他说了一句话。”
  “‘求殿下赏赐云雨。’”
  相询受着疼痛吃惊地抬起眼皮,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这句话从飞鹰口中说出来的模样。
  “后来呢?陛下答应了吗?”相询轻轻地问。
  徐察的面容顿时染了一层霜色,可看到相询伤重可怜的模样,却又渐渐化作怜惜,话音里混着浅浅的无奈:“相子知,朕说过了,只要你一个人。”
  对于这个答案,相询是十分不解的,帝王之爱原本就不可耽于一人之身,他也正是觉得徐敬不会做君王才敢放下心投入他们的感情,可这位皇帝陛下却说什么只要他一人,他没去想什么对方可不可信的问题,他只是在琢磨徐察这样说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个时候欺骗他,似乎对徐察没有什么好处吧?
  况且,既然飞鹰提出那样的请求是在徐察登基之前,那么当时他二人还不相识,又何谈为他守身如玉?
  这些疑惑他不可能问出口,皇帝正在对他表明忠心,他只能满怀感激地应下。他所能问的也只有:“那我呢?陛下……喜欢相询什么,为何要对相询这么好……让人都不知该怎样报答。”
  “你早就报答过了。”
  “不,不必报答。”徐察抚摸相询手指的动作愈发轻柔,缓缓道:“相子知,你可否记得你九岁那年,还在平宁将军府的时候,曾有一次想要独自离家。”
  相询被这话问得莫名其妙,记忆里……好像是有那么一次吧?
  一牵扯起遥远的记忆,相询躺得发僵的身子就想动弹动弹,可他刚打算翻个身面向徐察,却碰到了不知哪里的伤口,通身的疼痛让他低呼出声。
  “别动。”徐察将他的身子按回去,帮他将难以移动的手臂腿脚摆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复拿起相询的手贴近自己颊边,轻轻地摩挲起来。
  这种感觉让相询非常熟悉。
  九岁生辰那日,小时候相询难得没有在藏书阁里翻翻找找,也没有在院子里赏花吟诗,而是早早起床束整衣冠,随即便拿了几本书端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一边作读书状一边时不时望向门口。
  虽然荀相兄弟二人是被捡回来的,可入了平宁将军府,便也是正经人家的公子,生辰八字还是要有的,荀举图个省事,干脆就把他们被送到府上的那个日子定为他们一岁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