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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修改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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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空下的碗碟被弟子收走后,两人并排挨坐在了一起。
  何英轻轻拍了拍腿,余燕至便躺倒下来枕在他了腿上。曲起膝盖,何英一条胳膊环住他身体将他拥紧了些。
  夜半时分,余燕至被唇间的搔痒弄醒过来,他睁开双眼,眼底是何英放大的面庞。何英将舌尖探入到了他口中,余燕至一愣,竟尝出了甜味。
  感觉对方的舌缠绕上来,何英知道他醒了,于是退去他唇边,抬起头,竖了食指叫他不要出声。
  余燕至点了点头,就见何英把另一只手中的白胖胖的糖包子亮了出来。
  他无声地笑,笑得抖成了一团,想这一定是何英晚饭时偷偷藏起来的。
  何英将糖包子当作给余燕至的惊喜,半夜饿的时候拿出来,就像变戏法一样。
  包子被何英咬过一口,里面的糖凝成了小块,他把缺了一口的包子送到了余燕至嘴边。
  余燕至还在笑,似乎停不下来,回想何英方才模样,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结果,只是一个糖包子。
  只是一个糖包子……
  举肘推挡开来,余燕至将脸埋进了何英怀中,他依旧颤抖着身躯,也不出声。他不出声,何英就束手无策了。
  此刻,余燕至脆弱得不堪一击。他希望时光倒流,回到第一次遇见庄云卿的那日,他一定会跪下乞求,乞求对方不要带走自己。这样,庄云卿就不会死,月儿和哑巴婶不会死,何英也不会被他害得一无所有。虽然十年后他们仍有可能相遇,但那时的何英为仇而来,与他不曾相识、不曾相知,何英的剑将毫不犹豫刺穿他胸膛,也或许相反。无人悔恨、无人痛彻心扉。
  然而比起何英的剑,余燕至更想拥抱何英,想就这样度过一生,哪怕悔恨、哪怕痛彻心扉、哪怕在囚牢里、哪怕只有一个糖包子……
  扬起脸,余燕至拉过何英手腕,一口咬掉了半个包子,他大声咀嚼,双颊撑得鼓鼓囊囊。
  “真甜。”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
  何英低着脑袋,舌尖舔了舔包子皮,笑得得意极了。
  翻身坐起,扳过何英肩膀,余燕至让他躺在了自己腿上,轻轻哼唱道:“笑你我僧俗有缘三生幸……”
  何英怔了怔,从侧躺变成平躺,目光落向了余燕至头顶,他或许想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只是做不到。
  “笑你我……”余燕至走了调,轻咳一声又继续道,“和诗酬韵在桃林。”
  何英笑得恨不能打滚,他自认比余燕至水平高很多。
  “笑你我二八妙龄巧同岁,笑你我知音人不识知音人……”千辛万苦地唱罢一句,余燕至也不禁发笑道,“我唱得好不好?”
  何英边笑边点头。
  同样的话,何英以前问过余燕至。那时余燕至说了个好,然后自己问哪句唱得好?余燕至说头两句最好。
  何英还记得。
  把余燕至招呼到面前,何英动了动嘴巴。余燕至仔细瞧着,瞧他说的是“都好”。
  牢房里很安静,也很湿冷。
  余燕至手指糅进了何英发间,轻轻梳理着。何英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包子,双眼微眯,几乎昏昏欲睡。
  明天会发生什么,何英不知道。如果活得下去,他会报仇,为父母、师父、师妹、哑巴婶,为余燕至也为自己。裴幼屏想借他的手伤害余燕至,以为他必定受仇恨激怒,然而他早已跨过了那道坎。因为庄云卿的教诲,因为磨难中的成长,因为余燕至始终如一的包容与温柔。所以裴幼屏的话,何英当放屁。如果活不下去那就与亲人团聚。
  活,亦或死,何英都不怕,他的身边有余燕至。

  第十四章

  严丰依旧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摇头道:“对余易这等奸险狡猾,厚颜无耻之辈,我会忍不住当场杀了他为师父、师兄弟报仇!”
  看守囚牢的两人,一人跟着摇头,一人叹息一声,端起饭菜朝牢内走去。
  “师弟莫要激动,下月屠魔大会,余易难逃惩罚,”霍延武安抚道,“我知晓你与他曾感情颇为深厚,但无须自责,师父尚且被他的表面蒙骗,何况师兄弟们,谁又看得出他是如此险恶之人?”
  严丰神情沉重,从食盒里端出最后一道菜摆上桌。
  送过饭后,李畅走了回来,顺势坐在霍延武身旁,道:“余易罪有应得,可他那表兄倒是怪可怜的,听说孤苦伶仃也没别的亲人。”
  霍延武喝下半碗粥,抬头挑了挑眉:“余易受罗刹教唆使皆因此人,难讲他底细清白与否,在调查清楚前只能关一日是一日了。”
  “我看不像,”李畅拿起筷子夹了口菜,“这里关过的哪个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那表兄又瞎又哑能成什么事?裴师兄也太不近人情。”
  “你瞧余易像吗?”霍延武沉声道,“裴师兄谨慎行事为得是不让罗刹教再有可乘之机,你怎能误解他一番苦心?”
  跟罗刹教扯上关系便是大是大非,李畅只得乖乖闭嘴。
  霍延武自认话说得重了些,为缓和气氛,扭头朝严丰一笑,指着菜碟,道:“师弟,你也坐下吃——”
  舌头在嘴里打了个转,霍延武两眼一翻,“咚”地趴倒桌面,撞翻了半碗热粥,粘糊糊的米粒洒得四处都是。
  李畅大吃一惊,立时反应过来,刚要摸剑,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便罩在了头顶。
  “得罪了,师兄!”严丰掌起掌落。
  后颈一疼,李畅一声未吭晕厥过去。
  愧疚地看了两人一眼,摆正霍延武撞翻的碗,又从他腰间解下钥匙,严丰大步流星朝囚牢深处走去。
  何英半蹲在余燕至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膝头,一只手捏着半个馒头,边吃边等着喝他剩下的粥。
  突然,一阵脚步声闯入耳中,何英怔了怔,往日收碗碟的人不会来得这样早,脚步也不会这般急乱!
  眼瞧何英将手缩进袖里抽出了匕首,余燕至连忙压住他手背:“别冲动。”
  何英垂着眼帘,面无表情,在背后响起的开门声中微微侧过了脑袋。
  “严师兄?”余燕至惊讶地望向来人。
  何英稍稍松了口气。当初他被押往囚牢的路上遇见了严丰,严丰打过他一拳,拳风浩荡,然而力道很轻。那时他便有所疑惑,只是想不明白。对严丰,何英的敌意并不十分重,但仍牢牢握着匕首,如若此人敢伤余燕至,何英将毫不犹豫割断他的喉咙。
  严丰走近,蹲下,钥匙插入锁眼,熟练而迅敏地打开了铁镣。
  “咔嚓”轻响,镣铐自手足脱落,余燕至尚未回神,何英却已一刀往严丰的方向刺去。
  余燕至倏忽惊醒,一手夺下何英武器,一手将他推往身后,刹那间,锋利的刀刃便紧紧贴上了严丰脖子:“你的目的?!”
  严丰没有恼怒,立场相换,任谁都会变成惊弓之鸟,他长话短说道:“带你们离开圣天门。”
  耳闻此言,余燕至的心猛地一跳,刀刃浅浅埋入对方皮肉划出一道血痕:“你帮我的理由?”
  “我知道裴幼屏的秘密。”严丰面不改色,压低嗓音又说了几句话。
  余燕至双眼大睁,愣怔了会儿,移开匕首,反手紧紧握住何英的手,力道大得简直像要捏碎对方的骨头。
  不再多言,严丰打头阵,三人疾步离去。
  圣天门内的环境余燕至十分熟悉,但严丰带他们所走的路他却从未走过,因为这是个隐藏在庭院假山下的密道。
  严丰怎会知晓如此秘密的通道?余燕至猜想,定然是与那人有关吧……
  何英目不能视,然而脚步飞快,他并不惧怕可能出现于前方的危险,不惧怕足底是否存在障碍,因为他与余燕至双手相牵,无论去哪儿,无论面对什么,他没有疑惑、没有迟疑。
  一刻钟功夫走出密道,三人站在了一片茂密的林间。余燕至环顾四周,发现此处正是圣天门的后山。
  “哥哥……”少年的叫声像只蝈蝈。
  小跑上前,怀里搂着个大布包还有两把剑,童佳扬起脸,夜色下的眼眸闪闪发亮。
  余燕至百感交集,摸了摸他的头。
  严丰原本不想让他跟来,实在被缠得没了办法,又想他与这二人感情最深,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便只好做出妥协。
  “包袱里有衣裳,还有许多吃的。”童佳将怀中的东西递向前,却是被严丰接过挎在了肩头。
  分量真不轻……严丰无奈地想,早知不如自己收拾,这一路是逃难又非游玩。
  “谢谢。”余燕至的话很简单,童佳只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年,他无法向他解释更多,除了打从心底的感谢。
  看了看余燕至,童佳又将目光移往何英,突然安静了下来。
  余燕至牵起何英的手落在了少年身上。
  沿着肩膀,何英摸到了童佳的脸,他不清楚他在这样冷的夜里等了多久,只觉手心一片冰凉。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
  何英笑着点了点头,他听得懂童佳的话。
  童佳垂下脑袋,轻声道:“我一定会变得很厉害。”
  何英俯身轻轻拥住了他。
  童佳没有哭,哪怕鼻子酸得要命,他紧紧闭了眼,在何英怀里小声絮叨:“你等我,我一定会变得很厉害,你等我……”
  与童佳道别后三人又赶了几里路,远远便瞧见了一棵树下拴着两匹骏马。
  解开缰绳,严丰力大无穷,双掌钳住何英腰身一举送上马背。
  余燕至目瞪口呆,直到严丰快要上马时才将他拉住。
  “师弟,你有伤。”严丰理直气壮,若非何英无法独自骑乘,他必要先照顾余燕至。
  余燕至心下感激,可一想方才场景却又哭笑不得,再看何英,白脸早已气得通红。
  无声地摇了摇头,他接过缰绳,踩镫上马,稳稳坐在了何英身前。
  严丰当他仍心存芥蒂,到底不放心将何英交给外人,也不好勉强,便即跨上另一匹马,一扯缰绳朝前奔去。
  “驾!”轻踢马肚,余燕至紧跟其后。
  双臂紧搂余燕至,鼻尖轻蹭着他后颈,何英深深一嗅,张嘴咬住了那一小片肌肤,磨牙似的啃了啃。
  余燕至笑容加深,他知道何英开心。
  披星戴月,一夜奔波,天将亮之际,三人已远在圣天门百里之遥。
  前方岔路,一人一马正等候当地,那人头戴斗笠,在他们靠近后一抖缰绳掉转马头,领众人向西而去。
  接下来又是三天三夜,马不停蹄。
  可等到第四日,何英却发烧了。他先前淋了场雨,地牢湿气又重,加之没日没夜赶路,病来得又急又猛。屋漏偏逢连夜雨,圣天门发出江湖通缉令追缉叛徒余易,四人因此只能走隐秘崎岖的小路;无医无药,及至第七日,何英已深陷昏迷。
  雾气氤氲的湖岸边系着一艘小船。
  余燕至先行登船,自岸边严丰的怀里接过何英,抱他坐在了船尾。何英枕着他肩头,呼出的气喷在颈窝简直有些烫人。
  严丰将水囊递给余燕至,余燕至喝了一口喂向何英,水却从何英嘴角淌了下来。
  眼见此景,头戴斗笠的人奋力摇起船桨。
  一炷香后小船靠了岸,邵秋湖早已候在岸边,朝那人恭敬地行了一礼:“季前辈。”
  掀开遮面的黑纱,季辛跳下船去:“劳烦邵大夫先医治病人。”
  “我已于茶室备下香茗,请您和严兄自便,”略略颔首,邵秋湖转对余燕至道,“随我来吧。”
  无心周遭美景,余燕至随他一路走进屋中,将何英安放床榻后,急切道:“邵大夫,表兄体质虚弱,每年入冬都要病一场,病根——”
  “他真是你的表兄吗?”邵秋湖神色淡然。
  张了张嘴,余燕至没有出声。
  邵秋湖也不在意,走去床边,先是观了观何英面色,接着指尖搭上他腕子,沉思片刻后便转身药柜抓了几味药塞给余燕至,一指屋内砂锅,道:“三碗水熬成一碗,用此地湖水即可。”
  “他不是我的表兄。”直直望入对方眼底,余燕至诚恳道。
  邵秋湖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唇:“他不会有事的,你去忙吧。”
  虽得了邵秋湖这句话,余燕至也未敢放下心,端起砂锅便去了湖边煎药,半个时辰后又端着煎好的药回了屋。
  邵秋湖接过砂锅,将药汁倒入了碗中。
  坐在床头,余燕至扶起何英,发现他手背涂了一层药膏,原本溃烂的伤口也已处理干净。回想他在地牢受得那些苦,余燕至一阵心酸,但仍不忘对邵秋湖道了声谢。
  邵秋湖从袖中摸出一个瓷瓶,拔开木塞,举到何英鼻端晃了晃,瞧他眉一皱缓缓睁了眼,便即端来药碗递给余燕至。
  嘴唇轻轻贴着何英额头,余燕至哄劝道:“听话,喝了这碗药,你的病就好了。”
  他心知何英烧糊涂了,或许听不明白这些话,但仍想安慰对方,减轻他的痛苦。
  余燕至将药含入口中喂给了何英,药苦极了,令人难以下咽,可何英却在他嘴唇离开时做出了挽留。
  “啵”的轻响回荡在安静的室内,让单纯的举动似乎变了味。
  耳根微微一红,余燕至斜睨向邵秋湖。
  邵秋湖二话不说转身离去。
  终于喂完了药,余燕至扶何英躺回床,看他沉沉入睡。
  余燕至本想寸步不离守着何英,可邵秋湖显然见不得他满身脏污,借口替他疗伤,要他好好清洗了一番,顺便也替何英擦洗身躯,换了干净衣裳。
  何英睡了整整三日,三日后他醒得毫无征兆,突然就睁开了双眼。
  余燕至正守在床尾,对上何英视线后,整张面庞顿然鲜活起来,急忙自桌上取来一碟点心。
  三天里,何英粒米未进。
  缓缓撑起身体靠坐床头,何英揉了揉眼角,再次将视线送向余燕至,眉越皱越紧,接着双手摁住眼皮使劲揉搓,又看向对方。
  察觉不对,余燕至把碟子放去脚边:“哪里不舒服吗?”
  何英嘴角一咧,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他垂下头,双手掌心朝上,微微动了动手指。
  余燕至刚要去碰他,手臂伸到他面前,却被狠狠打了开来。
  重新垂下胳膊,何英的手抖得厉害,十指像不受控制似的痉挛起来。
  余燕至连忙握住了他双手:“何英?”
  何英整个身体开始颤抖,他抬起头,抽回一只手,突然揪住余燕至披散肩头的发,嘶哑道:“你……想……怎样?”
  余燕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何英双眼通红,不像哀伤,像愤怒,他再次扯裂嗓音道:“你想……怎样?说啊!”
  落伽山的时节,余燕至对他好,他明知错不在对方,却不能不去恨,因为不恨就不配为人子,可余燕至依旧对他好。八年时光,点点滴滴,他渐渐放下了仇恨,渐渐淡忘,他几乎是出于习惯地接受了余燕至的感情。再后来他身边只剩余燕至,彼此相濡以沫,他对他除了喜欢更是感激,可以生死与共。
  何英认为爱一个人就是心甘情愿为他死,他不懂爱一个人也会渗透骨髓,渗入发丝,一寸灰白,一寸相思。
  种种情绪充斥心中,何英理不清。他恨余燕至,余燕至怎么能这样对他?余燕至想将他逼疯!何英觉得自己是快疯了,把余燕至害成这样……
  “说……话!”何英扯紧他的发将他拉到眼前。
  泪水在眼圈打转,余燕至唇角颤动,毫不退让道:“我想你。”
  何英松开手一把抱住他,哽咽起来:“我在这……儿……”
  余燕至也反手搂住了他。
  “你变……回去……变回去……”何英又伤心又无助,整个人都像被掏空了似的。
  余燕至拥着何英躺下,何英捉起了他一缕发静静端详,似乎看久了就能令那发恢复黝黑。
  “很丑,是不是?”
  何英抬起眼帘望向他,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他摇了摇头,目光又落上那发丝,瞧了会儿,扬起下巴去亲余燕至的唇:“你最……好看……”
  余燕至拭着他的泪,几乎被逗笑了。
  何英能看见,能开口说话,虽然还有些结结巴巴,余燕至很想找邵秋湖问仔细,然而又舍不得眼下光景。
  捞起床下的碟子搁在何英枕边,余燕至捏了块点心喂他,瞧他脸蛋一鼓一鼓,没嚼两口就吞了下去,便又要伸手去拿。
  “我不……饿……”何英张开臂膀将他束缚怀中,面庞贴着他胸膛,喃喃道,“我想……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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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萧瑟,黄叶飘零。
  静幽的山谷被妆点上了一层金色。
  面对如此美丽的风景,季辛却无心欣赏,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三个月前,他收到一封来自苏无蔚的信,请他调查裴幼屏身世。
  季辛常年游历四方,人脉颇广,不久便查探出裴幼屏十三岁进入圣天门时所讲的身世皆属造假,能追寻到的他最初现身的地方位于大理附近。可就当季辛预备深入调查时,苏无蔚惨遭杀害的消息瞬息传遍武林。
  赶回圣天门途中,他听闻了此事更多细节。
  半年前,苏无蔚派弟子前往南诏捣毁巫医组织,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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