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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修改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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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靖本已陷入恍惚,此刻突然清醒过来扑向了苏无蔚。苏无蔚只觉怀中躯体瞬间变得僵硬如石。
  “小心!”一声过后,赵靖又自他胸膛缓缓滑下。
  弹丸在赵靖背心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洞。
  苏无蔚双眼大睁,不敢置信。
  赵靖满身满口都是血,眼珠灰蒙蒙一片,已不能转动:“弟子……无能……”
  “胡说!”苏无蔚一把扶起他搂入怀中,“你是为师得意弟子!”
  “师……父……”盯着对方往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长髯沾上的血渍,赵靖一点点阖了眼,“师父……”
  泛红的眼中似隐忍无限悲凉,苏无蔚双唇颤抖道:“赵靖啊……”
  狠狠将剑插入地面,郑沅双目赤红望向重重树影:“藏头缩尾的小人听好了!我是圣天门六十六代弟子郑沅!尔等鼠辈还有何招数尽管使来!郑沅领教!”
  “嘻嘻嘻——”
  “呵呵呵——”
  非男非女的童稚笑声回荡在了幽森林间,远若天边、近在咫尺。
  “奈何桥,徒奈何,奈何桥下忘川河。忘川河,渡忘川,忘川河畔梅花落。梅花落,数梅花,梅花落处凝残雪。凝残血,共黄泉,幽幽魂儿随我赴。”
  接着,笑声逐渐远去,消散在了纵横交错的木林深处。
  郑沅一怔,寒意顿生,握紧剑柄竟不由后退了半步:“这、这是什么把戏!”
  在场众人皆白了面色,他们摸不清来者底细,无头无绪要如何应对?
  看了看怀中一点点僵冷的弟子,苏无蔚无声一叹,扶他躺下后,道:“好徒弟,你先歇一歇,等为师来接你。”
  郑沅双目喷火,死死盯住了手中长剑。郑渝扭过头,不忍再看。程松四下张望,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裴幼屏与余燕至则沉默地注视着眼前一幕。
  “轰隆隆——”
  天空劈下无情雷鸣,震耳欲聋,雷声仿佛战鼓敲响在了每一个人心中。
  苏无蔚缓缓站起身,像一座拔地倚天的大山,他抽出佩剑,视线一一扫过面前弟子,道:“为师不想再看你们中任何一人牺牲。”
  “圣天门弟子绝不畏邪魔!”郑沅神情坚定道。
  “是,”苏无蔚颔首道,“但不意味白白牺牲。”
  “师父?”郑沅疑惑道。
  “此地距圣天门百里路程,若以轻功全力奔走,两个时辰便能抵达,”顿了顿,苏无蔚续道,“最近的一条路直向西北,敌人定然不会放弃在此路设下埋伏。第二条路则需渡河,自西南方向绕回。最远的一条是东侧峡谷。”
  “一旦走出这里,我们就会如先前般被逼入新的陷阱,”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若遇危险,为师将竭力为你们护航。”
  听到这儿,众人都明白了掌门之意。
  “郑沅、郑渝,”视线锁住双生兄弟,苏无蔚道,“你二人惯熟水性,西南那条越泽河可挡得住你们?”
  郑沅急切道:“弟子绝不能让您涉险!”
  “师父放心。”郑渝抱拳。
  “兄长——”
  郑渝拧眉看了他一眼。郑沅欲言又止,终是将话吞回了肚中。
  “程松、余易,”苏无蔚转向他们,道:“你二人轻功不俗,东北丹霞峡谷地势险峻,但也是三条路线中最隐秘的一条,你二人可能胜任?”
  “是!师父!”程松与余燕至齐声道。
  苏无蔚轻轻点头,目光最后落向了裴幼屏。
  裴幼屏深深一礼,轻声道:“弟子愿为师弟们护航,请师父应允。”
  苏无蔚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便有了笑意,掌心拍上他肩头,道:“好!”
  一刻钟后,众人穿越树林,林外空天旷地,只有低矮的枯草随风摆荡。
  “嘻嘻嘻——”
  “呵呵呵——”
  阴气森森的笑声从远处、从天、从地、从四面八方涌来。
  苏无蔚持剑立在最前方,其余人则半弧型环绕周围。
  “奈何桥,徒奈何,奈何桥下忘川河。”
  随诡谲的语调响起,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穿黑衫,撑黑伞,戴着黑色的面具,面具上,位于眼角的部位还描画着一朵惨白梅花。
  “忘川河,渡忘川,忘川河畔梅花落。”
  属于第二个人的声音随即加入,眼前又瞬息多出道身影,仿佛是先前那人的影子,同样的黑色,同样的惨白。
  “梅花落,数梅花,梅花落处凝残雪。凝残血,共黄泉,幽幽魂儿随我赴。”
  伴着嘻嘻笑声,第三、第四个黑衣人相继出现。
  他们现身得那样唐突,凭空而来,像自地底钻出的鬼魂。
  “这……这是傀儡术!”
  裴幼屏话音一落,余燕至只见所有人都将剑收入了剑鞘。
  “傀儡杀不死,通常内藏玄机,稳妥起见,千万莫沾染他们的血,”裴幼屏补充道,“操纵傀儡的人必定藏身附近。”
  “幼屏,这里交予为师。其余人按计划行事。”言罢,苏无蔚只身冲了上前。
  同一时间,郑沅、郑渝双双朝西南奔行。程松、余燕至则反向往东北而去。裴幼屏施展轻功跃过四具傀儡,飞身直入后方!
  眼瞧两具傀儡挡住了程余二人去路,苏无蔚广袖一振,挥出强大气劲,傀儡犹如扯线风筝摇摇欲坠,然而又以极快速度稳住身形,再次攻去。可眨眼功夫,余燕至与程松已消失踪迹。
  傀儡受制距离,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向了苏无蔚。
  化剑劲为掌力,苏无蔚周旋其中,掌势虽猛却成效甚微。傀儡不死之身,纠缠不休,行走阴阳之间宛若含冤带屈的游魂。
  要克制他们唯有杀死操控者。
  三里外一个背风处,裴幼屏停下了脚步。
  巴掌大的紫砂鼎飘出袅袅黑烟,鼎后盘坐一人,笑微微扬起了头:“苏无蔚很快会后悔给予你的信任。”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裴幼屏轻声道:“是你逼我的。”
  “何必将自己说得这般无奈,”梅清眼底泛寒,笑道,“你给苏无蔚下醉伶蓟时,不也没念过师徒之情。”
  “可我并未想杀他。”
  “你只想取而代之,对吗?”
  “我——”
  “当初你离开忘川说要报仇,借我之手陷害余景遥,可在余景遥死后又要我去寻余燕至。我动用罗刹教势力,花八年找到落伽山这条线索,结果……”冷冷一笑,梅清打断他,道,“该杀的人你不杀,却费尽心机给苏无蔚下药,让他身体日益虚弱。”
  双唇一张一合,裴幼屏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定定看他片刻,视线转回紫砂鼎,梅清支起掌心缓缓推送向前,黑烟便缕缕缩回了鼎中。
  站起身,梅清走到裴幼屏面前,指尖轻轻点上他胸膛,道:“你已忘记初衷,忘记你原本是谁。你以为在圣天门十三年,自己便当真是正道大侠了吗?”
  脸色变得煞白,裴幼屏不由倒退了半步。
  “你若遗忘了,便叫我来提醒你,”梅清上前半步,紧盯他双眼,道,“你不过是梅寒湘留给我的一件玩物。”
  “正道大侠?”唇角微弯,秀美的面庞重新扬起笑容,轻轻捏住裴幼屏下巴,梅清慢悠悠吐出两个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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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无蔚内伤未愈,又被克制住三分内力,与傀儡缠半天已渐感力不从心,上一刻,眼前还是孤零零一道身影,下一刻余光中便又多出两抹。黑色的伞像黑色羽翼,带着傀儡飞天遁地,无声无息;他们不需要制敌绝招,因为本身就是沾满毒液的武器,见血封喉。
  苏无蔚一次次将他们震退,一次次被再度缠身,汗水沿花白的鬓角淌下,颤巍巍挂在了腮边。
  终于寻得近身之机,苏无蔚掌心凝气,割裂了一人腰带。那人伞面立时直劈而下,只见伞骨尾端突生二十四根尖刺,伞面飞旋,闪烁青白寒光。
  苏无蔚迅速抽身,被他纳入掌中的腰带变成了伸缩自如、刚柔并济的一把棍器!
  抵御其余三方同时,苏无蔚以腰带缠绕上了眼前人双足,此人旋转伞面便要斩断束缚。忽地,苏无蔚一个灌力,使布条刚硬如铁抵御住了攻击,随后收回内力,一鼓作气将对方拖拽地面。
  余下的三人立刻自左、右、后方齐齐攻来,电光火石间,但闻“嘭”的闷响,三人直撅撅仰面倒下,仿佛猝死了过去。
  扔掉腰带,苏无蔚拔剑而立,屏气凝神。
  风渐疾,草影摇曳。
  “啪——啪——啪——啪——”
  接连四声,黑衣人脸上面具随之脱落,面具下的脸孔无眉、无目、无鼻,只有咧开的黑色嘴巴。嘴巴一张一合,蓦然钻出四条影子,悉悉索索爬进草丛。
  苏无蔚剑光一闪,那不及逃命的毒物顷刻身首异处。
  大口喘息,悬起的心渐渐落下……果真不该轻信那两封寄来的匿名信,余景遥一事相关者众多,而自己内伤难愈尚无确切证据证实与醉伶蓟有关,然此刻倒地的傀儡却足以说明,操纵者已经身亡。裴幼屏并未辜负他的信任!
  转念担忧再生,苏无蔚一跃而起,心急如焚奔往前方。
  风骤疾,稀稀拉拉的草叶贴倒地面,草木掩映间,被砍得只剩残躯的毒虫突然动了动,划开两排密密麻麻梳子似的脚游入了草底。
  天空飘落雨丝,雨丝又被风塑成千万根细细凉凉的针劈头撒了下来。
  苏无蔚奔走片刻,随刀剑相击之音灌入耳中,远处景象已一览无遗。
  加快脚步,逐渐缩短的距离令他看得越发清楚。裴幼屏正被数十黑衣人团团围住,左臂染血,右臂奋力挥舞长剑,一侧还躺着几具尸体。
  苏无蔚毫无犹豫冲入战围,拳头猛击一者胸口,暂解了袭向裴幼屏背部的危机。
  “保护自己!”他大喝道。
  剑气如虹,势不可挡,九霄剑法被苏无蔚使得出神入化,他以一敌十,尽显一代高人风采!
  黑衣人逐渐落了下风。
  此时,一人悄悄移至苏无蔚身后,趁其不备一剑斜刺过来,苏无蔚闪身躲避,右手一挽,剑刃便抹上他颈子。
  那边厢,因受创在先,裴幼屏不多时又添几道新伤。
  “幼屏!”剑势更狂,架开身前攻击,苏无蔚直奔向他。
  千钧一发之际,忽闻“嗖”的一声,背心一痛,苏无蔚陡然顿下了脚步。
  “轰隆隆,轰隆隆——”
  雷光乍现,照得天地惨白。
  西南越泽河,河水湍急。眼瞧雨越下越大,郑家兄弟卯足了劲朝对岸游去,游至河中央时水流更急,郑沅几次险险被卷进漩涡。
  “小心!”郑渝话音刚落,便见自上流冲下无以计数的竹竿,竹竿两端被削得又尖又细,乘风破浪,快得犹如鱼儿,带着穿透一切的威力奔流而来。
  郑渝大吃一惊,吼道:“郑沅,快游!”
  “哗啦啦,哗啦啦——”
  大雨倾盆。
  东侧丹霞峡谷,悬崖峭壁的半腰间,两条身影摇摇欲坠。
  程松仰面望向余燕至,大喊道:“我求你了吗?!”
  余燕至一手抓着他腕子,另一只手,五指指尖抠入了石壁缝隙。他一语不发,眨了眨眼,挤落了眼睫周围的雨水。
  一刻钟前,二人抵达峡谷,自崖顶垂落的铁链不知被何人斩断;倘若绕路,莫说两个时辰,整整一日也未必回得了圣天门。别无选择,他们只好徒手攀岩。
  绝壁霉苔处处,大雨凄迷……
  程松一个不慎竟失足滑落!
  料谁也想不到,他们会有“同生共死”的一日。
  程松外表淡泊,实际自尊心极高。因某些他不愿承认的情愫,他曾不止一次希望余燕至消失,然而生死关头,对方却选择救他,这深深激怒了程松!他宁肯死也不想欠余燕至的情!
  “再不松手你我都将葬身此地!”四周石壁光滑,无可附着,偏偏自己的剑亦于方才掉落悬崖,程松不是君子,可也非贪生怕死的鼠辈,他故意挑衅道,“你忘记我是如何对待何英?你不早就想杀了我吗?此刻就是最好的时机!”
  “闭嘴,”垂首看向程松,余燕至轻声道,“对我而言你早已是个死人,你既不能伤害他,也不能伤害我。”
  愣了愣,程松咬牙道:“那还不快松手!”
  “万不得已时我会这么做,”目光转望腰间长剑,余燕至续道,“现在就放弃只能证明你是个懦夫,不配叫他多看一眼。”
  大雨如注,将深埋的恩、怨、情、仇昭昭然洗刷而出。
  甫一上岸,郑沅便急忙回头拉起了郑渝:“兄长,你可有受伤?”
  “无碍,快走。”摇了摇头,郑渝长出一口气,先前惊险万分,他们使尽浑身解数才得以逃脱。
  马不停蹄继续赶路,片刻后,郑渝听见弟弟的脚步声渐渐变远,不禁疑惑地回过了头。视线里,郑沅脸色苍白,唇角微微一弯,朝他笑了笑:“兄长,你先行一步吧。”
  双眼蓦地大睁,走回郑沅身前,视线越过他肩头,郑渝望向了来路,路面还有未被冲淡的血水。他往他腰侧一摸,发现像少了什么似的凹陷了进去。
  天地空无一物,只余无穷无尽的冷雨。
  苏无蔚怔然地看着眼前,裴幼屏一动未动站在那里,雨水模糊了他温柔的面庞。
  所有黑衣人都停下了攻击,安静得犹如死物。
  没有责备,苏无蔚此刻惟有深深自责;没有责问,裴幼屏的沉默就是给予他的答案。
  十三年朝夕相处,师徒情深,仿佛是一场梦。
  “挽棠年纪小,可你该比她懂事,不要让老人家替你们操心啊。”
  “师父老当益壮,风采胜过当年。”
  …… ……
  “还叫我师父?”
  “爹。”
  …… ……
  苏挽棠、圣天门、一颗严师慈父之心,苏无蔚将所拥有的都给了裴幼屏。
  最可信任的徒弟,理想中的爱婿……
  “哈!”沉笑一声,苏无蔚垂下了眼。
  不久前,他还在懊悔对裴幼屏的怀疑,懊悔这段时间的冷漠,仍在憧憬着将来裴幼屏与苏挽棠缔结鸳盟时,自己亦可渐渐放手,将派中事务托付对方。
  而此刻,他想他终于不必懊悔,也不必再有憧憬了。
  躺倒地面的尸体中,一具“尸体”突然动了动站立起来,扯落黑巾露出秀美面庞,步伐缓慢地走向裴幼屏,停驻在了他身边。
  “还等什么?”视线一扫四周,梅清淡淡一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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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松指尖凝气划向余燕至腰带,随腰带断裂,腰间长剑直坠而下,经过程松手边时被他捞进了掌心。握紧剑柄,甩脱剑鞘,剑尖直入崖壁三寸,程松借力一蹿,在余燕至松手同时攀住了上方一块凸起的岩石。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两人继续向上攀爬,一刻钟后,双脚终于稳当当踩在了地面。
  程松脸色发白捏紧了打颤的手,试想若无余燕至坚持,此刻躺在崖底的也不知是个囫囵肉体或一滩血泥?明明先前还视死若生,此刻却不禁有些后怕。
  其实,他很想问一问余燕至救自己的理由,却又直觉得不到真心的答案。
  余燕至看似无害,但程松不会忘记擂台上被他划破胸膛的瞬间,就像一头被关笼中的沉默的兽,不将笼子打开,便永远无法得知它有多凶暴。
  程松一面思索,一面跟随余燕至疾奔向前。
  又行盏茶功夫,眼前突然剑影纵横,出现了一群黑衣人!
  大雨滂沱,雨声扰得人不得安宁。
  此刻,丹霞峡谷西侧的越泽河畔,正上演着另一场围捕。
  面对十数黑衣人,郑渝殊死搏斗,雨水冲刷伤口,在他脚下汇聚成蜿蜒溪流,流向了身躺不远处的郑沅。
  一把把剑刃吞噬咀嚼着他的血肉,可郑渝不觉疼痛,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活着亦或死了,只不停举剑,挥下,举剑,挥下。当他一剑送出要刺向对面敌人时,动作突然顿了顿,剑自掌心滑落,“咚”的一声激起连串水花。
  郑渝低头看了看,一把剑穿过了他的胸膛。
  眨了眨眼,他扑通栽倒在地,一侧脸颊满是污泥,他茫然地望着前方,郑沅那样安静,在这样冰冷的雨中。视线渐渐模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与他从未分离,自呱呱坠地的一刻就从未分离。
  咬紧牙关,他奋力朝前挪动,最后,他的指尖终于触到了他苍白的脸,他轻声道:“弟弟……别怕,有兄长陪着你……”
  不舍、悲伤、无奈。
  黑衣人伫立雨下,漠然地看着眼前一切。
  一切即将落幕。
  苏无蔚持剑直袭裴幼屏,裴幼屏站立原地不躲不闪。
  眉峰一蹙,梅清一掌击出,将苏无蔚再度送回战圈,紧接便一耳光掴上了裴幼屏面颊:“为何不躲!”
  嘴角溢出血丝,裴幼屏依旧一动未动。
  对与错、是与非、爱与恨……在幕天席地的雨中都变得模糊起来。
  苏无蔚想杀的只有一个人,与私心无关,裴幼屏留不得!留下便是无穷祸患!然而他力已竭,双手双脚都渐感麻痹,被暗器射入的背部流淌出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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