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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修改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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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紧攥着草兔子,何英扶竹树站起了身,静立片刻,仿佛下了极大决心,一点点朝前挪去。他艰难地走着,可离先前所在不过是别人的三、五步。
  从一棵竹树摸到另一棵,他不停在原地兜着圈子,半晌后终于精疲力尽坐了下来。
  他呆呆耷拉着脑袋……他理应害怕,离开余燕至,他甚至走不出一片竹林,可比起害怕,胸口的疼痛与鼻腔中的酸楚却更为强烈……他不明白这陌生的情绪是什么,只用简单的头脑去想,以后要听话,一定要听话……
  “你是不是在找我?”
  怔了怔,何英缓缓抬起头来。余燕至就在前方,始终没有远离,只是何英不知“前方”在哪里。
  熟悉的气息包围而上,何英眼睫一眨,吧嗒掉出颗泪珠子,倾身紧紧搂住了对方。
  感觉到了何英的伤心委屈,余燕至想自己真是坏透了……他拥着他轻抚后背,一下下吻他冰凉的耳廓。十年前的那日,他不曾舍得丢下何英,似乎注定了这不舍将延续一生。
  何英手心还捏着余燕至编给他的小兔子,就如落伽山窗上的那只,沾着血的草纸撕成,不怎么好看,却仍是被他欢喜地贴在了彩纸兔的旁边。何英恨过余燕至,也怕过,可从没能恨到底、怕到底,因为早在第一眼时心里便埋下了一颗种子,历经风吹雨打,严寒酷暑后,终要破土而出,开花结果。
  余燕至掬起一捧水,何英凑进他手心小口小口喝着。等他喝完后,余燕至又撩了些水擦洗他脸上泪痕。
  接着,余燕至盘坐溪边,伸臂一拉何英,何英便落入了这人形座椅中。随手捡了根竹条叫何英攥住,余燕至一条胳膊环着他腰身,另一条探向前,掌心包裹了他的手,牵引他一笔一划在地面书写起来。
  “何英,是你的名字。”余燕至轻声道。
  紧挨一旁,余燕至又教他写下三个字,因笔画繁复,所以特意放缓了速度。写完后,余燕至微微侧首,望着那低垂的浓密的眼睫,道:“这是我的名字。”
  言罢,他领着何英在那几个字上一遍遍描画,使得原本浅淡的痕迹愈渐加深。
  “何英,是你的名字。余燕至,是我的名字。”温柔嗓音萦绕耳畔,仿佛要刻进何英心中叫他再不能忘记。
  片刻后,余燕至忽然想到什么,唇角露出笑容,他牵着何英的手,在两人名字一旁又画了起来——一个大大的圆,圆圈里横三道竖三道,圆外是四只粗短的脚,和半伸的胖脑袋。
  自顾自低笑一声,余燕至转头望向何英,何英懵懂地眨了眨眼,心想这与之前的不同。
  “你画得比我好。”余燕至晃了晃身体,何英被他晃得向前倾去又落回了他怀中。
  何英有些飘飘然,开始有模有样乱画起来。他还记得一个大圆外五个小圆,大圆里横横纵纵……不一会儿,“何英”、“余燕至”的名字周围便布满了奇形怪状的图案。
  双臂环抱何英,余燕至安静地注视着他右手动作。失去牵引,何英显得十分吃力,他手腕没有力量,只能依靠臂膀划动树枝。何英右手废了,一根树枝对他而言都重若千斤,何况是剑?
  余燕至甘愿替何英受这罪,可也只是瞬间的念头,若真将二人立场相换,何英要经历的将是另一种痛楚。同样是痛,没有哪一个更好受、更轻松。
  何英画了半晌却再没能听见余燕至说个“好”字,他向后靠去,挨挨蹭蹭想引起对方注意。余燕至被他不轻不重压着胯间事物,皱了皱眉,禁锢住了他腰肢。
  丢下树枝,何英抚上了余燕至手背,一根一根摸起对方手指。余燕至半边面庞埋在他肩头,双眼微眯,享受着怀抱中的充实与此刻宁静。过了会儿,何英扭动着侧过身体,余燕至抬起头,眼瞧他渐渐靠近,将柔软的唇贴上了自己脸颊,又顺颊吻到了唇。
  余燕至拍了拍何英,何英张嘴就咬了他一口,胳膊搂住了他颈子。
  “饿了?”
  何英点了点头,又要去亲他。
  余燕至轻笑着躲了开来。
  日暮时分,晚霞如血。
  回转路上经过一处庭园,“墙下红”开得正艳,茂密的翠叶间是朵朵串串的红色小花。余燕至摘了一朵,把那花尾送到何英唇边,何英轻轻吮吸,舌尖满是甜蜜。余燕至便又折了一整束给他。
  右手捏着草兔子,左手是一大串墙下红,何英走走停停,停下时就揪两朵小花吸那蜜汁。余燕至也不催促,等牵着何英回到东院时天色已晚。
  童佳正候在院中,一瞧见他们,立刻喜笑颜开迎了上前,将怀里的雪团递向何英,道:“你摸摸这是什么?”
  何英愣了愣,而后猛地抱住了童佳。童佳笑得既无奈又羞涩。
  手拉手走到屋前台阶坐下,童佳扯了墙下红一片叶子喂小兔。何英很开心,一边摸着小兔,一边在少年的嘀咕声中频频点头。
  童佳的话,何英不见得听得懂,但童佳不在意,因为何英至少不会嫌他烦。他能从小兔子讲到乡下的家。他家里有牛有羊,养鸡喂鸭……他有三个凶巴巴的姐姐,原本他是要跟爹去大姐夫家看刚出生的小外甥,恰巧路经此地,爹好热闹给他报了名,其实压根不晓得圣天门是什么地方……
  余燕至通常不介入他们的小世界,只好奇这兔子怎么回来的?童佳也说不清楚,他下午随严师兄读书去了,只听院里人讲苏挽棠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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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星光点点。
  少女独立小桥,形单影只。她想,那小兔原不属于她,不属于自己的,总要还回去。
  苏挽棠内心一阵酸楚,眼泪不住在眼眶打转。余师弟并非无情,他也可以那般温柔,只是对象不是她……
  “师妹。”
  连忙举袖擦拭眼泪,苏挽棠微笑着望向来人,可仅仅一眼又垂下头颅,笑容丝丝淡去,泪水终是淌了下来。
  一块脸帕递至眼前,她摇了摇头朝后退去。
  “挽棠,”裴幼屏展臂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搂住了她单薄的身体,在她耳畔柔声道,“别哭了,放心吧,我会求师父解除你我婚约。”
  怔了怔,苏挽棠将悲伤的啜泣埋入男子胸膛。
  裴幼屏轻拍她后背,神色温柔,依旧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淡然含笑的面庞。

  第九章

  裴幼屏一脚跨入厅堂,苏无蔚正背对自己仰望前方高悬的牌匾,牌匾上四个金色大字——尊道贵德。
  圣天门能够发扬光大,屹立江湖百年,依靠的不仅是高深莫测的剑法,还有公正无私、德行高尚的立派宗旨。苏无蔚以此为诫,一生自律,他不能容忍圣天门的荣耀沾染污点,更不允许自己的人生踏错一步!
  当初继承掌门之位,说好听是他不懈努力终于获得认可,不好听是季辛让给他的。他与季辛同年拜入师门,可师父偏偏青睐季辛,认为其心无杂念、本质纯然,于剑术上会有更高造诣。苏无蔚心知季辛的天分自己无可匹及,但长久以来,季辛任性肆意,对师父的期待更是置若罔闻,这样的人如何能够执掌圣天门?!师父抱憾辞世,他几十年也无一日不在遗憾,遗憾没能令先师目睹他今日辉煌,再观季辛,岂非与他云泥之别!
  “师父。”裴幼屏适时出声,拉回了苏无蔚思绪。
  转过身,看向面前风华正茂的弟子,苏无蔚不禁感慨:与季辛的“恩恩怨怨”似就在昨日,可眨眼岁月如梭,他已须发花白。
  “那件事调查得如何?”苏无蔚负手而立,气度威严。
  “一切如您猜测,”裴幼屏抱拳道,“余易的父亲正是余景遥。”
  沉默过后,苏无蔚一声长叹:“当年之事果真有蹊跷……”
  “青天白日,恶行昭彰,余景遥罪孽深重,人证具在!师父何来此疑虑?”
  “看看这封信吧。“苏无蔚自袖中取出信笺递给他道。
  裴幼屏双手接下展开细读,末了将信折好,交还对方,道:“无稽之谈,师父切莫放在心上。”
  苏无蔚摇了摇头:“无风不起浪,写这封信的人目的为何?掌握了多少事实?又与余景遥有何关系?若真如信中所述,我圣天门难脱干系啊。”
  “此案时隔十年,信中又语焉不详,难逃捕风捉影故弄玄虚之嫌,”裴幼屏面色平淡,语调温和道,“余景遥起初也曾为自己辩驳,最终不仍是畏罪自杀?即便事出有因,又岂能肯定他全无过错?何石逸夫妇毕竟命丧他手,师父为无辜死者申冤血恨乃仁义之举,匡扶我正道之名。”
  又是一声叹息,苏无蔚回忆起了当年点滴。
  余景遥,叱咤北武林的豪侠,掌功无双。
  十年前,他应圣天门之邀协助缉拿一伙盗贼,南下之际,与何石逸夫妇偶然入住了同一间客栈。那时,谁也料不到这一面之缘竟成死局。
  翌日,余景遥于半途拦下了何石逸夫妇的马车,在杀害何石逸与随行仆役后,更是对何夫人意欲奸、淫!这一幕,恰巧被赶来与他汇合的三名圣天门弟子撞破。
  那三人无力与之抗衡,两死一伤。重伤弟子侥幸逃脱,待寻到救援赶回事发之地时,尸体早已被烧得残缺不全。不出一日,余景遥堂而皇之现身云颂镇,然却对所犯暴行拒不承认,被圣天门一路追回了北方。
  以余景遥的身份地位,难以想象他会做出如此恶行,可圣天门弟子所受掌伤正乃其独步江湖的绝技,摧心掌!
  余景遥不承认杀了人,但询问他当日行踪,他又无言以对。
  此事原本不清不楚,苏无蔚出面主持公道,便是要将余景遥押回圣天门仔细盘问,可余景遥突然自杀同样出乎众人意料。怪事一件接一件,余景遥之子竟也在那之后不久被人掳走……如今那消失多年的稚儿再次出现……时机如何巧妙,一封匿名信也试图揭示当年秘密……
  若果真有隐情,武林中人会如何看待余景遥自杀之举?树欲静而风不止,圣天门恐怕难逃非议。
  呼吸一窒,苏无蔚抬手轻按胸膛,随年事渐高,他已愈感力不从心。
  “师父!”裴幼屏急忙抚他胸口。
  “十年了……”苏无蔚笑得和蔼而疲惫,“幼屏,我真的老了。”
  裴幼屏搀他坐下,转身端起茶杯,指尖在杯口轻轻一拭,奉上前道:“师父,喝茶。”
  微笑点头,苏无蔚接过喝了一口,突然低咳起来。
  “师父?”裴幼屏忙拿过杯子放回桌面。
  摸出脸帕捂在唇边,苏无蔚断断续续咳着,半晌后移开帕子,便见其上洇出了点点血渍。
  裴幼屏半跪在地,握紧苏无蔚捏着脸帕的手,扬起面庞,眼中是隐忍的悲伤:“师父,为何不将您受了内伤,至今伤情未愈的事告诉众人?邵秋湖医术了得,若有他为您诊治——”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莫要为我操心了。”
  “师父……”
  五年前,与魔教教主一战中,苏无蔚受了对方一掌,调养多年未见好转,他不曾输给季辛,输给重重考验,却终是难敌岁月……抬手抚上裴幼屏年轻的脸庞,苏无蔚道:“还叫我师父?”
  裴幼屏垂下眼帘,声音里一丝拘谨:“爹。”
  “好孩子,”苏无蔚轻抚他发顶,往日威严都化为了慈爱,“你不会让为父失望吧。”
  裴幼屏颔首道:“弟子猜测余易是有疑当年真相所以才潜入调查,但凭他一己之力掀不起风浪,何况身在圣天门,他仍是我派中弟子。至于那封信,送信之人若有图谋必然不会就此罢休,不妨静观其变……”
  “嗯……”苏无蔚靠向椅背,阖目点了点头。
  “静观其变”不过是讲给师父的话,裴幼屏心知那送信之人已经失去耐性,而他又何尝不是!他必须加紧步伐早日与苏挽棠完婚。
  姹紫嫣红中,黄衫少女神情郁郁,她心情矛盾,左摇右摆,一时伤感一时悸动。
  忽而,一阵脚步声将她惊醒,她连忙收起思绪,望向了徐徐而来的男子,仿佛第一次见着对方,竟紧张得不知所措。
  裴幼屏驻足她身侧,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了娇艳的花朵。
  苏挽棠低下头,心怦怦直跳,斜睨那白皙的手指,视线一点点朝上移去,接着便对上了裴幼屏双眼。一瞬间,她错觉几乎要溺毙在这似水温柔中。
  “记得你小时候最喜爱吃桑果,可又怕染红口舌,便只能眼馋其他师兄,”裴幼屏自袖中取出个小布袋,打开在了少女面前,“不知你如今是否还喜欢。”
  苏挽棠怔了怔,回忆一股脑涌入心间……
  看着局促不安的少女,裴幼屏柔声道:“能娶师妹为妻的人,定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
  苏挽棠脸颊生痛,耳根通红,不觉朝后退去:“我……我没有你说得那样好……”
  裴幼屏缓缓靠近:“是我配不上师妹。”
  “不……不……”苏挽棠一边后退一边摇头,“我只将你看作兄长,你不要……不要对我……”
  无奈一笑,裴幼屏停下了脚步:“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我对你……挽棠,你的要求实在太为难我了。”
  苏挽棠倏然抬头,望见他苦涩神情,心中顿感愧疚:“抱歉,师兄……”
  “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我年长于你,理当懂得成全,”视线留恋少女面容,裴幼屏举起手臂,然举至半空又落了回来,苦笑道,“我已向师父说明,请求他解除婚约。”
  心猛地刺痛,苏挽棠颤声道:“爹答应了吗?”
  裴幼屏笑得温温柔柔:“别担心,一切有师兄在,我会令师父点头的。”
  苏挽棠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她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何这般疼痛?
  将桑果重新递上前,裴幼屏轻声道:“师妹,你以后何时想吃,师兄一样会为你去摘。”
  眼眶一热,苏挽棠垂下了头,匆匆自男子身边逃离而去。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伤心欲绝,竟是比得知余易的情意后更加失落……
  待少女走远,裴幼屏将桑果尽数倒入了花圃中,他眼底波澜不兴,折下一枝淡黄花朵紧紧攥入掌心,而后松开,看花瓣一片片自指缝凋落。
  不出所料,三日后,裴幼屏收到了一封信。信中寥寥数语,约他在三里外的波风岗会面。
  裴幼屏随即将信烧毁,落座桌前,端起了茶杯,入口时才发觉茶水早已冰冷。放下杯子,手指摁着额角,他缓缓闭了眼:“疯子……”呓语自唇间泄露,待再睁开眼时,那黑白分明的眼瞳便覆了层薄冰。
  站起身,裴幼屏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踱回桌旁,视线落在长剑之上,稍许犹豫后提入了掌心。
  日落时分,裴幼屏赶到了相约之地,穿过密林,眼前是一处陡峭山坡,他一步步登了上去。
  黑色长衫、黑纱斗笠,那人正于山坡悠闲踱步,察觉他后便一语不发迎了上前。
  裴幼屏却在对方靠近时擦肩而过。
  “两个月未见,你就与我生疏了。”暗哑的嗓音像老旧的桌椅发出的吱哑声,令人倍感压抑。
  “此地只有你我,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呵,”轻快而愉悦的笑声透着几分天真,那人摘下斗笠,露出了犹如少年般秀美的面庞,再次开口,声音已与先前判若两人,“我很高兴你能来。”
  夕阳西沉,四周景色被笼罩在了一片金红之中。
  裴幼屏转身面向那人,道:“梅清,你清楚我不得不来的理由。”
  “你在生气吗?”
  “你认为我不该生气吗?”唇角一抿,裴幼屏目光犀利,道,“为何寄信给苏无蔚,透露余燕至是余景遥的儿子?说余景遥当年是冤枉的?你究竟想干什么!”
  梅清笑容惫懒:“多少年了,还未尽兴?”
  “我是为了实现姑姑所言最彻底的复仇。”
  “复仇?”仿佛听闻了什么趣事,梅清低笑起来,笑声回荡荒凉的山坡甚是渗人。
  半晌后,他止住笑意,摇了摇头:“仇恨已填不满你的欲望。幼屏,你可曾回想起当初?”
  “我所做一切不离初衷,你如今从中阻挠,对你又有何益处?”裴幼屏漠然地看着他,“余景遥一事虽已过十年,但若叫苏无蔚发现内藏隐情,你以为他会放任不管吗?”
  梅清语调自若道:“想报仇的人是你,我不过你手底一颗棋子,即便圣天门追究起来,又与我何干呢?”
  “你!”裴幼屏气恼道,“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以为你逃得过?”
  “大不了陪你一起淌水。”梅清微笑道。
  裴幼屏转身沉声道:“你在威胁我?”
  静静望那背影片刻,梅清自后拥住了他,柔声道:“若你我果真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又岂会认为我在威胁你?”
  对如此亲密的行为,裴幼屏却毫无抵触:“梅清,答应我,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
  唇似有若无地碰触他后颈肌肤,凉滑的触感令梅清眯起了眼:“你答应我的又几时兑现?”
  沉默良久,裴幼屏淡淡道:“如今余燕至身在圣天门,贸然行事必会遭人疑窦。”
  “让我替你杀了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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