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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妃:妖孽殿下别太坏-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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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真是你妻子的话,那很多事情,咱们都可以说,你也不用总像恋爱中的男女那样,忌/讳着什么。我们已经成亲了,很多事情,不用分那么清的。”
“初歌,这是你的真心话?”
“当然不是!”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
南驰曦转头,皱眉了。
“这是我家小孩,我就住旁边的屋子,我有事要离开,你可以帮我照顾一下他吗?”
廉初歌抬眸看着南驰曦,又看了看抱着小胖墩的男子,“桑迟,这是你儿子?”廉初歌疑惑地问出口。
花间听着廉初歌的问话,愣呆了,廉初歌把他认作殿了?
廉初歌伸手接过花间手里的小孩,“桑迟,你儿子叫什么名字?”把孩子抱稳后,便抬头问花间。
……
……
一阵的沉默。
“初歌,桑迟的家有很多婢仆,不用你照顾的,你把小孩还给他,你喜欢孩子的话,咱们两个可以自己要。”
廉初歌闻言,胭红了两边的脸颊。
“落歇,你……”
南驰曦接过廉初歌怀里的小孩,一把放回花间的怀里,“带着薄生,回去他的薄生之地,别碍了我们夫妻二人!”
“初歌,你说过的,只要我一天还是小孩子,你就不会离开我的,你忘了么?这是你说过的,我现在还是小孩子,你怎么就不要我了呢!”花间怀里的小桑迟,凄凄然地说着。
南驰曦双手搭着廉初歌的肩膀,轻柔地说着:“初歌,我是驰曦,好好,快静下来,静下来,我是驰曦,看着我,我是驰曦。”
廉初歌又是愣呆了一会儿,才回南驰曦一个浅笑:“嗯。”眼眸本来涌上的血红色,又迅速的褪了下去。
小桑迟在花间的怀里,一动不动的,只死死地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廉初歌,第二遍了,一个时辰不到,第二遍了。
刚刚吃饭的时候,他一和她说这些,她的眼眸便红了起来,现在也是这种情况。
南驰曦安稳好廉初歌的情绪后,转头对着花间:“你看到了,她这些月来不曾有过魔化的迹象,你才一来,便连续两次出现了。为她好,你就该永远消失在她的面前。”
第387章星陨(12)
【我以为我看到了光,却不想,光一直存在,只是不属于我。】
“落歇,她怎么会这样排斥我呢!她不该这样排斥我呀,我与她,该是一体的呀……”此时的小桑迟,语气里充满了失落的低沉。
“原因已不重要了。这个结果便是,你的存在,对她造成不良的影响!”
“落歇,她会清醒过来么?”
南驰曦嘲弄地看着花间怀里的小桑迟:“哼,清醒过来,让她记得是你打她的那一掌,造成她堕魔的起因?让她记得,是你在帝国学院捏碎她的魂魄,才造成她堕魔的根源?”
“薄生,如若我是你,我便会立马滚回薄生之地去忏悔!你以爱为名造成的伤害,已经够多了!若你还真舍弃不了,便像花间那样,你继续幻……”
南驰曦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花间给打断了:“落歇,你说话不要太过分!”说着便越过南驰曦,直接把怀里的小桑迟塞到廉初歌手里。
“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义务!你不照顾也得照顾!”说完,便转身消失了。
南驰曦打算一把抱过廉初歌怀里的小桑迟的时候,被廉初歌阻止了。
“驰曦,我们就留下他吧,好不好?”
南驰曦的动作停了下来,“初歌……”
“驰曦,这孩子,我抱着的感觉,很熟悉,好像我已经抱过他很多次似的。”
“初歌,你喜欢抱着他?”
廉初歌摇了摇头,“不能这样说,我抱着他的感觉,就像是怀里抱着我自己那样,那感觉,很奇怪。”
南驰曦的眸子瞬间黯淡下来,初歌,哪怕你不记得他了,可你依旧记得对着他的那种感觉。
就像他侯了你一万年,认不出你,却依旧只对你一人有感觉。
我呢,我是否一直只是你身旁的风景,和任何一道光景一样,虽然让你舒适,却留不下任何的痕迹?
廉初歌,你可知?我也侯了你一万年了,你却从来不曾回过头看看。
“驰曦,你怎么了?你不喜欢他么?你要是不喜欢他的话,那我也不要了,你把他抱回去。”
“初歌,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么?”
“刚刚说的?”
“嗯。你说,你是我的妻子,我们两人之间,不用分彼此。这话是真的么?”
“当然不是了!。”廉初歌怀里的小桑迟替廉初歌回答后,便在她怀里挣扎着,爬了起来,小手抓着廉初歌的衣衫,奶声奶气地说着:“初歌,我脏了,脏了,很脏。要去洗澡了,抱我去洗澡。”
廉初歌转手抱着小桑迟,抬眸对着南驰曦,“驰曦,我先抱他去洗澡,回来再和你好好聊一下。我刚刚说的都是真话。”
说着,便抱着小桑迟走了出去。
南驰曦看着廉初歌抱着她怀里的小桑迟,就这样走了出去,本来燃起的希望,瞬间的扑灭了。
廉初歌,你始终都不是属于我的。
你之所以,记得我,也只认得我,该是你自我保护的机制吧!
枉我还欺骗着自己,那是你心里有我,所以才会只认得我。
第388章星陨(13)
【听到东西跌落地上,碎掉的声音了吗?那是南驰曦侯了一万年的心,终于碎了一地,四分五裂的。】
可是,我做了那么多,也无法引起你情绪的丝丝波动,他只是简单的只言片语,你的内心便一片的汹涌。
廉初歌,我终究又是输了。
又或许,这一万年来,我根本连谈“输”的资格也没有,你的心既没有我,我连相争的机会也没有。
何谈输,何论赢?
听到东西跌落地上,碎掉的声音了吗?
那是南驰曦侯了一万年的心,终于碎了一地,四分五裂的。
画秋,澡房。
小胖墩被剥得光/溜/溜的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初歌,我以后也不说让你难过的话了。”他仰着头,看着那旁在舀水的廉初歌。
“你说过什么让我难过的话吗?”
“没有,一句都没有!”
廉初歌试好了水的温度,把小胖墩放在旁边的高椅子上,“喏,自己洗!”说着,便把瓢子递过到他旁边,向外走了出去。
小胖墩看着那根,他的小手都抓不下的瓢子手柄,又看了看那个早就向屏风外面走了出去的廉初歌,愣呆了。
她确实是记忆混乱了,而且还是很混乱,而她作为廉初歌,唯一没有混乱的,便是依旧不会照顾小孩!
刚开始,一进来便先是直接把他的衣服全脱/光,晾他在一旁的小凳上坐着,吹冷风,然后自己到一边去兑热水。
现在,三尺多高的木桶,她帮他舀好水,调好温度,便把他放在木桶边,再给他一个,如今的他抓也抓不稳的瓢子。
廉初歌,你是要我洗澡,还是叫我坐在这里帮你看着热水不让它凉了呢?
一刻钟后。
廉初歌在屏风外面看着时间应该到了,便走了进去,发现那个小胖墩,已经又坐回了那张高椅上。
她拿起屏风上的毛巾,“哟,已经洗好啦!来,我帮你擦干身子。”她拿着毛巾擦着小胖墩的身子的时候,疑惑了:“怎么水干得那么快呢。”
说着,拍拍手,“好,不用擦更加好了!来,穿衣服。”囧
“初歌,你洗澡了么?”
“我先帮你洗完再洗呢,不然你会着凉的!”桑迟内心腹诽,初歌,依着你贴心的照顾,我早已经着凉了。
“初歌,你去兑热水,我来穿衣服便好了!”
“你够力气穿吗?”初歌,我可以说,刚刚你递给我的那个瓢子,我也不够力气拿……囧
小胖墩点着头:“嗯嗯,够的,够的。初歌,你先去兑热水,兑完热水,我便穿好衣服了!”
廉初歌不疑有他,便转身兑了热水,兑好热水后,她转身看着小胖墩依然光/溜/溜的坐在那里,“你不是说你够力气穿衣服吗?怎么不穿呢!”
“初歌,我还没洗澡呢!”说着,便“隆冬”一声,整个人往木桶那边倒了下去,也溅了廉初歌一身的水花。
廉初歌看着那木桶的水,几乎将那个小小人儿淹了。很明显的,刚刚他的身体不是那么快干,压根是没有湿过!
第389章星陨(14)
她有点羞赧地把那个小小人儿给捞了起来,“你刚刚为什么不说呢!”初歌,我说了,便不能和你一起洗澡了,所以我还是宁愿吹一刻钟的冷风。
“初歌,咱们一起洗,好不好?”
“不行,你会着凉的。”
小胖墩皱着小脸,很适当的又一次的双眼盈满了水汽,“初歌,可我已经冷了一刻多钟了。你再不给我洗,我便会着凉生病了。”
“初歌,你看,你衣服也湿了,不脱/下来,你也会生病的喔。你生病了,就没人照顾我了,然后我就变成没人要的小孩了……”说着说着,小桑迟的眼睛真盈满了晶亮的水液,衬着一忽一忽的浓密睫毛,好不可怜的样子。
“初歌,我只是小孩子而已,你怕什么?我才一岁半。”
廉初歌抬起小桑迟的身子,一把轻拍了下他的小屁屁,“你说,有哪家一岁半的孩子,像你这样会说话的!”
“初歌,我那是,阿……嚏,初歌,你看,我着凉了。”奶声奶气的喷嚏声响起,至于是不是真的着凉,那个喷嚏是不是真的喷嚏,就只有那个小胖墩知道了。
廉初歌无奈地把小桑迟放到旁边的高椅上,重新将木桶里的水加热下,便也解了衣衫,抱着高椅上的小胖墩也到木桶里了。
小桑迟见着,时隔了几月,又可以和廉初歌一起了,满心欢喜的依在廉初歌怀里,任她细细擦着身子。
“初歌,等你帮我擦干净身子了,我也帮你擦,好不好。”
廉初歌一把翻过小桑迟的身子,擦着他的背部,“你一小屁孩,连毛巾都抓不稳,还怎么擦呢!”
“初歌,那等我长大了,我帮你擦,好不好?”
廉初歌闻言,整个人颤/栗了一下,手中帮小桑迟擦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人,眸子又开始有血红漫上。
小桑迟见状,里面变回了大桑迟,伸手搂过廉初歌,疼惜地抚着廉初歌的脸庞,抖着音,不停的说着,初歌,我是桑迟,桑迟,初歌,对不起,对不起……。
然而,廉初歌眸子里的血红色并没有褪下,而是越来越多,快要充斥着整个瞳孔。
桑迟见着廉初歌放佛六神无主的样子,他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他不能让她的体内的魔性消褪,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廉初歌,若你是魔,那便拉我一起堕魔吧。
桑迟颤抖着嘴,亲上廉初歌的唇,伸出舌头,打开廉初歌的嘴,向里面伸/去,也挑起了廉初歌的舌,交/缠着。
他一手抚上廉初歌胸前的柔软,看着廉初歌那几乎溢满瞳孔的血红色,眼里一片的哀伤。
廉初歌,我不怕你堕魔,只恐你为神,我薄生满手鲜血,注定到不了天/堂,若你堕魔,上天下地,我也会陪着你。
说着,向前一挺/身,两人结/合在一起。
桑迟抖着身子,抱着廉初歌,身下开始律/动起来,他的眸子已是一片的泪眼迷蒙,甚至不时有泪水溢出,廉初歌,如你堕魔,把我一并带走吧。
第390章星陨(15)
【薄生,她终该只是属于你一人。我落歇,连输的资格都没有。】
待桑迟把廉初歌清理干净,穿好衣物时,廉初歌眸子里,依旧是一片的血红色,却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布满整个瞳孔,依稀可辨血红色里的那丝丝的正常黑色。
可廉初歌,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眼神涣散,整个人的灵识放佛被抽去了似的,人在眼前,可是思绪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桑迟抱着廉初歌找到了仍在他们离开前的那间屋子里,站着的南驰曦,“落歇!”。
南驰曦看着桑迟怀里来的廉初歌,整个人,顿时的充满衰败的气息,他抬眸看着桑迟的双眼,是深不见底的深远。
“薄生,她终该只是属于你一人。我落歇,连输的资格都没有。”说着手中显出诞星杖,运起混沌之力,诞星杖立马闪出一道耀眼的光亮。
“你把她抱到床/上去吧。然后你躺在她的左侧,之后你的右手与她的左手紧握,十指相扣。此外,摒弃其它的念想便行。”
“你能帮她消除魔性?”桑迟边依着南驰曦的说的去做,边问着。
南驰曦先是垂眸,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抬头看向坐在床沿的桑迟,“薄生,作为纵星之主,天下的混沌之力随我所用,我可以彻底的消除她体内的魔性。你知道吗?我是可以的。”
说着这话的南驰曦,是带着些许不曾有过的竭斯底里,放佛是有点疯癫的状况。
“那……”桑迟还没说完,便被南驰曦打断了。
“躺下吧。其他的先别问了!圣宫的人快要找到这里了。”
桑迟依着刚刚南驰曦的话,躺在了廉初歌的左侧,右手扣住了廉初歌左手,“运起你的生命之花,用白骨之魂锁住你们二人的魂魄!”
本来一间平淡无奇的屋子,瞬间开满了血红的曼珠沙华,那张普通的床,也瞬间变成了妖红色大床。
二人的上空,开始有星星点点的白色光亮闪着,随着越来越多的白色光点显现,二人仿若被光亮抬起了似的,离开了那张妖红的大床约半尺高。
南驰曦双手对掌,十指不停地晃动着,随着速度越来越快,十指放佛出现了重影,他便将十指指骨交叠,仍不断晃动着。
在他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时候,指骨交叠对掌的部位,开始慢慢显现一个小光团,然后他双手拇指紧扣,不停回旋着,最后他把那个光团现在面前。
诞星杖一举,整间屋子,变成了繁星满布的沉星谷,他摊开右手,“芒星之光”,另一团光团在他右手手掌显现。
他右手握拳,把那团光团捏在手里,一倒扣,脚下的大地瞬间也变了另一个白骨之地。
“沉星万丈,白骨千尺,以我之魂,奉为牺牲!”
本来显现在南驰曦面前的那团光团,沿着四面八方散去,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南驰曦右手执起诞星杖,不停挥动着上方星幕的轨迹,待杖头一片混沌显现的时候,他将杖头对着那团光团举去,接着移动到浮起的二人面前。
第391章星陨(16)
【南驰曦,驰之以曦,你一生都只为一个叫廉初歌的人,驰之以曦,灼烧至烬。】
待光团一分为二,沉入了二人的胸口。南驰曦立刻双手织术,对着二人不停地念着术咒……
最后一切平稳下来,再一次的恢复到那间普通的屋子时,南驰曦却再也忍不住的喷了一口鲜血,之后的口中,开始不停有鲜血溢出,染湿了他一袭的绯红衣衫。
一直站在那旁的姬白,早已泪盈满眶,连离银也红了双眼。
一个人,到底爱另一个人,爱到怎样的程度,才会不计一切的为他所爱之人,付出所有,也要成全他爱之人和她的爱人呢?
即使牺牲全部也在所不惜。
当最后诞星杖,缩成一个圆环,套在了廉初歌的手上时,南驰曦转头对着姬白和离银,柔柔的笑了,然后便倒在了地上。
姬白连忙过去抱起南驰曦的身体,双手不停地抹着他口中溢出的鲜血,却仍是无法止住,眼睁睁地任由鲜血也染红了她的双手。
姬白颤抖着嘴唇,不停地说着,小幽幽,没事的,你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南驰曦看着床/上躺着的廉初歌,温温的笑了,是廉初歌说的,是她喜欢他那抹温暖如歌般的笑。
南驰曦转头对着姬白虚弱地说着,“白,别擦了。新一代的纵星之主便要诞生了,你若愿意,便可以跟着他。若是不愿,可以离开。你记得和她说,我有事要回沉星了,以后不再回来了,叫她要好好的生……”
话还没说完,南驰曦张/大的嘴巴,就这样停在了那里,永远的停在了那里。
离银捂着嘴巴的手,不停地抖动着,眼里充溢着的泪水,开始掉了下来。
姬白则抱着南驰曦的尸首,抢天哭地地嘶喊起来。
他们说好的,待重影镇回来后,便一起到处游玩的,他们说好的,以后就他们四人,无忧无虑的,他们说好的,要一起,他们说好的……
客栈里,他回眸浅笑地说,初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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