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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出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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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能少说两句,方璋定能多活个十好几年。方小公子心下冷笑,手臂一晃,叶鸯失去倚仗,向后仰倒,登时发出尖叫,死死扣住了江礼的肩膀。他手底下压到江礼的一缕头发,江小公子疼得龇牙咧嘴,却不能骂他,只好眼泪汪汪地动动脑袋,颤声说:“松、松……”
  后面几个字,疼得四分五裂,终难冒出。
  方璋哈哈大笑,把叶鸯放到地上,后者惊魂未定,双脚沾地,险些没站稳,给方璋来个跪拜大礼。方公子得意地挑挑眉,拎着叶鸯的后衣领,将人拖入房中,安放到木椅上,叶鸯敢怒不敢言,只道:“你欺负江礼,当心挨骂。”
  色厉内荏,不足为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他?”方璋皮笑肉不笑地拍拍手,片刻后话锋突然一转,“不过,安生得太久了,我倒也真想挨顿骂。”
  “有病吧你?!”叶鸯感到不妙,霍地站起,拔腿便逃,其身姿矫健,全然没有不久之前病恹恹的影子。
  没能逃出多远,发尾被人一把抓住,方璋拽紧他的发丝,粗鲁地将他拖回桌旁。叶鸯既惊又怒,连声叫骂,偷眼看向门边准备求援,然而江礼不知所踪,似乎去了别处。
  就差那么一瞬间,房门就关上了,关得严严实实,锁住了房中可怜的傻鸟。方璋一口气憋了许久,今天逮到机会,非得打个够本不可。
  叶鸯还没出手,背上先结结实实挨了重击,顿时“啊哟”一声叫出来,扶住桌沿大骂:“你先停手!且等我拿剑,我们真刀真枪比试一场!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小人行径罢了!”
  方璋从不自诩君子,他给自己的定位十分明确,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叶鸯这番话听在他耳朵里,倒不似在骂他,反而像是赞扬。
  “多谢。”他心情极好,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有病哪!谢什么谢!我说啥了你要多谢!”叶鸯急眼,一手揉背,一手抓起桌上茶壶,将满满一壶水泼洒出去。那壶中的水是热是冷,他不曾注意,只想着借此一举,暂且逼退方璋,为自己争取片刻喘息时机。
  清水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转瞬间雨点似的落到了地面,木桌上当然也有一部分,正亮闪闪地发着光。方璋背着手,对叶鸯呵呵冷笑,不无嘲讽地说:“这壶精美,想必贵重,你可得拿稳一些,千万别欠下债务,非卖身不能还清。”
  “哈!你脑子里也就只有这种事了罢!”叶鸯果真放下水壶,嘶嘶抽着气坐到床边,他步履摇晃,显然是受了些伤。方璋下手从不留情,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万一他哪天跟个病秧子闹着玩儿,一不留神将对方打死了怎么办?
  看他疼痛难忍,方璋面色稍霁,是出气出够了,打完巴掌预备着给块糖吃。
  一撩衣摆坐去叶鸯身边,探手抚上适才遭殃的部位。手下微微用力,便听见压抑痛呼,情真意切,不似作伪。
  “真那么疼?”方璋半信半疑,手臂绕至叶鸯身前解开衣带,拽住衣领往下一拉,白皙皮肉上赫然浮现一个掌印,五根手指,几条掌纹,居然都印得分明。
  这下真尴尬了。
  “……你是哪家出来的小少爷?打你一掌竟打成这样,实在娇气得过分!我去给你拿药,乖乖坐着别乱跑。”作为“凶手”,方璋对叶鸯的伤情非但毫不内疚,居然还反过来谴责他娇生惯养,细皮嫩肉。叶鸯欲哭无泪,小声抱怨:“你下手从来都没轻没重,我最近身子不好,哪儿扛得住你拍我一巴掌?得亏你没往我脑袋顶拍,还给我留了条命在!”
  语罢,复又抽着气,费力地去够背上那只巴掌印。他疼痛难忍,眼泪都出来了,随之涌现的,还有无止尽的委屈。以前二人也是这般打闹,然而如今的他不同于往昔,没法硬扛对方这一掌,说白了,也不怨方璋不留手,怪只怪自己体虚柔弱,不比过往。
  将被单揉成一团,感受着粗糙表面在指尖摩擦出的疼痛,叶鸯闭了闭眼,一滴冷汗自额角滑入鬓发,湿淋淋黏糊糊的,令他浑身不适,恍然间竟也分不清汗水与血水的差别。低低咳嗽两声,吐出一口黑糊糊的东西来,满不在乎地拿手帕掩了,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从晨间起就堵在喉咙里的淤血,竟被方璋那一下拍出他的身体。叶鸯清清嗓子,觉得神清气爽,要是背上不痛,那感觉估计就更好了。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方璋如愿以偿挨了师父的骂,叶鸯听着好玩,嘴角不禁上挑,扭过身去,想看看师叔把徒弟训斥成什么模样。才一转头,就迎面撞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嘴角的笑登时一僵。
  江梨郁紧抿着唇,抱着那只对她而言过于庞大的药箱,费力地走进屋来,爬到叶鸯床上,极认真地说道:“我来给师兄上药。上过药了,就不会疼啦。”
  “嗯……嗯,好。”叶鸯放柔语气,违心地说,“其实现在,也不是很疼嘛。”
  “哦。”师妹情绪低落地应声,显然知道叶鸯在讲瞎话。
  她长了一双大眼,又不是长来好看的,师兄想糊弄她,现在是糊弄不过去了。
  凉丝丝的药膏沾到伤处,晕开一片舒爽感觉。叶鸯松了口气,仰头望见方璋站在身边,嘴巴一咧,又开始犯贱:“怎么着?挨骂啦?好玩不?”
  “我看你好玩儿!成天病病歪歪的,嘴巴却从来不闲!”方璋气得发笑。
  江梨郁不关心几位哥哥的小打小闹,她全神贯注地为师兄上药。保持一个姿势,压得腿有些麻了,她便微微一动,挺了挺脊背,指尖在铁皮盒子里头一搅,又挖出一块冰冰凉的药膏,慢慢擦到师兄身上。正当此时,一股微弱的血腥气混杂在药味里飘入她鼻端,她脸色微变,飞快地垂下眼帘,视线在床铺间一扫,望见了那条被叶鸯拿来擦拭血迹的手帕。
  她轻轻皱眉,放慢动作,趁房内几人不注意,悄悄将它藏入袖中。一刹间,不知想到什么,扁了扁嘴,眼眶发热发酸,毫无征兆地落下泪来。
  “哎——哎?谁欺负你啦?”温热的泪落在叶鸯肩膀,激得他险些原地起跳。顾忌着师妹还在身后,愣是忍住了没有动,但心里的惊慌免除不了。
  “师兄。”江梨郁唤他。
  “怎的了?有人欺负你吗?”叶鸯诧异,又问一遍。
  哪儿有人欺负她?江梨郁垂着眼,把药膏放回箱内,笨拙地抱起箱子下床。方璋唯恐小姑娘摔倒,连忙替她搬药箱,她站在原地,局促不安地道了声谢,随后绞着衣摆,欲言又止地望向叶鸯。
  从前在无名山的时候,她就常有这样的小动作。叶鸯一愣,恍惚间仿若置身于数年前。但这感觉稍纵即逝,未曾多留片刻,他很快回过神,问了第三遍:“是有人欺负你啦,还是有什么心事?”
  江梨郁摇头,突然张开双臂,给了师兄一个小心的拥抱。
  叶鸯回抱住她,在她背上轻轻拍打着,纵然如此,仍不放心,于是又叮嘱道:“若是有谁欺负你,就告诉师兄;我若不在了,便去找你哥哥。”
  “你会不在吗?”江梨郁问。
  她的这个问题,叶鸯没能回答。
  背后的伤处,此时隐隐作痛。
  “看你方哥哥,下手忒狠。”叶鸯强笑道,“鲤鱼,待会儿帮师兄个忙好不好?你去找师叔告状,叫他出手收拾这惹祸精。”
  “真是方哥哥吗?”江梨郁又说,“再怎样也不该是这状况……”
  丫头大了,不好糊弄,叫人把她带走算了。叶鸯摇头,扬声冲门外叫道:“清双!”

  ☆、第 84 章

  自打那天被方璋重重拍了一掌之后,叶鸯竟爱上了捶背的感觉,接下来两日,他也不睡觉了,以病痛难忍为由,整天逼迫方璋照顾伤患,给他捶背捏肩。方璋气得牙根发痒,几次想下手拧断他的脖子,然而当手指搭上他颈侧,感应到微弱的跳动时,一颗石头做的心便软化了,只好将他放过。虽说兄弟情谊可以不堪一击,但方公子认为,自己和叶鸯还远远走不到这一步,尚可维持表面的平和。
  要是气得狠了,真想杀人,方璋就转移视线,去看江礼。他常常把死去的江州搬出来安慰自己:看,江礼的亲爹死在叶鸯手里,他们二人尚未反目成仇,叶鸯又没杀他方璋的爹娘,他们为什么不能互相谅解?
  如此一想,觉得有理,于是把它当成了完美的自我安慰方式,与此同时,还不忘给江礼递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江小公子接收到方璋的同情,却完全没有领会到当中真意,他对这种目光视若无睹,依旧每天给叶鸯送水端饭,将其照顾得无微不至。方璋感到怪异,心情也随之复杂起来,每每想开口询问,又因顾忌叶鸯旁听,而讪讪地收了声。
  不跟叶鸯和江礼搭腔,方璋就把眼睛嵌到师父身上。方鹭昨夜收到了倪裳写来的信,若非她写信过来,方璋都要以为她真打算不过问江湖事,可她的所作所为证明,只要她还活在世上,江湖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就都逃不出她的窥视。
  哪怕叶景川不在了,倪裳却还是倪裳。她不是卑微的偶人,她有心,她会想,纵然无人发号施令,她亦能凭借自己的判断,做出相应的决策。掌管佳期如梦那么多年,领头人又不是白当。深吸口气,往后一仰,方璋眼前浮现出的却不是倪裳的影子,而是方鹭接到她那封信后怪异的神情。他隐约猜到方鹭有事隐瞒,但他们之间……到底有何事值得遮遮掩掩?
  倪裳姐身在巫山,心系塞北,可她若有事,就该亲自前来。方璋烦闷透顶,两条眉毛几乎要拧成团,恨恨踹了车厢一脚泄愤,才稍微平静些许。
  叶鸯正跟另外三人凑成一堆玩金叶子,冷不防车身一晃,侧目望去,但见车厢内壁印了个灰扑扑的脚印,一看便是方璋的杰作。他瞅瞅那只脚印,又换了个方向,瞅瞅方璋的脸色,后者臭着脸冷哼,只待他出言讽刺。片刻静寂之后,金叶子哗啦啦被拢成一座小山包,叶鸯动了,紧接着,方璋听到他笑:“你又怎的了?天天发脾气,当心把桃花都赶走,往后再讨不到老婆。”
  “尽是些烂桃花,不要也罢!”方璋凶恶地讲着气话,眼睛却不停往车外飘。叶鸯注意到他的双眼,并由此看穿了他一戳就破的小心思,然而为了给他保留几分面子,未曾明说,只道:“人嘛,各有各的事,不可能每一件事都要说出来,对不对?”
  “无所谓。”方璋兀自嘴硬,“不说便不说。哪天想说了,我倒也不愿意听。”
  嘴上这样强硬,老把“不听”二字挂在口头当威胁,但又有几次真正实践过?叶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没再搭理他,回到那边三人之间,继续玩金叶子。亮闪闪的光晃瞎了方璋的眼,他暗骂一声“装模作样”,抢走叶鸯的枕头,抱在怀里躺下,面对师父所在的方向侧卧。隔着一道帘子,方鹭的身形若隐若现,似鬼魅又似天仙。
  “他是怎么一回事?”清双捏着一片金叶子把玩,不经意间看到方璋,觉得好生奇怪——他从来都是气势汹汹怒火熊熊的,几时有过这般失意的模样?要不是他始终在清双眼皮底下,没有离开过,此刻清双恐怕会认定他并非方公子本人,说不准还要想方设法逼他除去面上易容。
  没有易容,没有替身,那垂头丧气的家伙就是真的方璋。叶鸯憋住笑的冲动,故作严肃地解释道:“惹到的烂桃花多了,难免受点儿情伤。”
  “哦。”一听与方璋的烂桃花有关,清双就兴致缺缺,不打算再问。
  手里那片金叶子,可比方公子的情史吸引力大。
  她没追问,江梨郁更不可能问,但江礼突然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搁下手中金叶子,意味深长地望向叶鸯。
  方璋背对着他们,没能及时察觉正在酝酿的阴谋,仅听到桀桀几声笑,随后面前薄薄的车帘一下子被掀开。明亮天光映照之下,方鹭的背影格外清晰,它径直撞入方璋的眼睛,令他浑身剧震。
  方鹭回头,先看到面对自己侧卧的徒弟,顿时一怔。旋即收拾好情绪,不再看这成天捣乱的孩子,对另外两人说:“还未入城呢,你们出来作甚?这城外一片荒芜,日光暴晒,可没有风景好看。”
  “还没入城哪?门不是已经在前面了吗?”叶鸯笑嘻嘻地抬手一指,指尖朝向的方位尘沙飞扬,其间隐隐约约有一座城,像美人面上覆着一条柔软的丝巾。阳光刺目,方璋下意识地闭眼,低声道:“你在远处能望见它,但真要到那里去,又将花费不少时间。”
  “也许就快到了。”方鹭探身,落下车帘,温和的声音透过帘幕传来,有着不容置喙的坚决,“坐回去,不要乱动。”
  他说的话,叶鸯多半会听,横竖他不会害人。叶景川和倪裳不在,方鹭便是他的前辈,叶鸯不服方璋,不服清双,面对方鹭的时候,却不得不服从。
  “咳……北地天干物燥,尘沙也多,不在外头吃沙子也好。”叶鸯尝试着为自己的乖巧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干巴巴讲出几句,又住了口。
  他听到一阵奇怪的风声,有东西正追赶马车。
  清双目光转冷,衣袖轻拂,将金叶子收回木盒,谁知才收到一半,一把长刀突然穿透侧壁,擦着她的鼻尖划过。
  江梨郁受惊,愣在当场,但未曾出声,只睁着眼呆望那刀尖,眸中满盈恐惧。她吓得傻了,非但忘记躲避,连话都忘了说。
  马车微晃,长刀缓缓后撤。它堪堪撤离一指节的长度,叶鸯忽而拔剑直刺,再收回佩剑时,半截剑身已沾满粘腻鲜血。
  “如今蚊虫愈来愈多,嗡嗡乱响,着实烦人。夏季唯一的缺陷,恐怕便是它罢?”车帘那头,方鹭轻描淡写地说着,那语气仿佛在与谁闲话家常。叶鸯回首,一眨眼间,悬挂的布帘已然浸透血色。
  蚊子血太显眼,他们一行人大约难以驾车入城。事到如今,只好弃车步行,到了城中再另作打算。
  江梨郁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紧抿着嘴不断往哥哥身边靠拢。江礼抱过她,把她护到怀里,脸色发白,冷汗打湿衣衫。
  “是什么人?”清双沉声问道。
  “无从知晓。”方鹭回答,“倪裳的信,昨夜才送到我手上。”
  “闲来无事出门转转,居然也要被追杀。”叶鸯冷笑,“各自退让,各自安好,就那么难做到?”
  无人回答他的问题,不过他原本也不指望听到谁的回答。
  方鹭停下马车,割断帘幕上染血的部分,随意弃之荒野,又从包裹里翻出块崭新的布,草草挂上。佳期如梦有钱,却也经不起大手大脚的挥霍,出门在外,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拭去颈间细汗,手搭凉棚眺望,城池已近在眼前。
  北地干燥,少见水流,不似南国那般被江河环绕,但城中客栈大多修了汤池,一年四季满满当当盈着水,水质清澈,映得出来者面容。今夜众人落脚的客栈,乃是城中最奢华去处,楼后有座高山,山脚下挖出水池,自屋内向下望,可见白雾蒸腾,迷迷蒙蒙,宛若仙境。
  白日里突然遇袭,叶鸯情急之下,出手杀人,无意中暴露了自己伤势痊愈的事实。方璋再不肯替他捏肩捶背,而本该由他来搬运的那部分行李,又从江礼肩头回到了他身上。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来尝,叶鸯有苦无处诉说,打掉牙齿往肚里咽,被方璋和江礼使唤了大半天,感觉自己累得像头牛,这会儿见着熟悉的汤池,他伸了个懒腰,迫不及待要进去泡一泡。
  当即翻出换洗衣物,抬腿就往外走,右脚还未出门,却听床上的江礼叫道:“你回来!你做什么去!”
  “出了满身汗,怎么也得冲一下罢!夏天不冲凉,哪儿能叫夏天?”叶鸯振振有词,将干净衣裳往左肩一甩,大摇大摆地把右脚也挪出屋。
  眼下方鹭师徒不在,清双带着江梨郁去了后山汤池,仅剩下叶鸯一人陪伴江礼,而照这情况来看,江小公子很快就要失去唯一的伙伴。他不肯独处,生怕出了意外,胡乱抓起一件衣裳,飞扑过去,死死抓住叶鸯的腰带。
  叶鸯腰带被他扯住,险些回身给他一耳光。巴掌即将挨到他的脸颊,硬生生忍住了,怒声警告:“再敢有下次,我就真打你了!”
  “呼——意外,意外。”江礼拍拍膝盖,站直身体,学着叶鸯的模样把衣裳搭在肩头,问道,“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他主动开口,叶鸯很难拒绝,但有件事不得不提醒。
  “你那件……拿错了。”叶鸯说。
  江礼跑得太急,随便扯了堆布料攥着追出来,此刻定睛一看,搭在肩上的哪里是什么剪裁合身的衣物,分明是块包袱皮。不由汗颜,尴尬地回屋去换,却又因换哪一件而犯了难。
  叶鸯不紧着去,倚在栏杆上等他。当他翻出第五件外衣时,走廊尽处的那扇房门打开,里面的住客走出来,经过叶鸯跟前,状似无意地侧过头,勾起唇角淡淡一笑。
  像过了电似的,叶鸯手脚发麻,强烈的不适感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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