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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出师-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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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说过什么?”叶鸯没好气道。
  “她还——”江礼本欲回答,却又觉得那话不好意思脱口,便讪讪地闭了嘴,不再多说。
  倪裳当然说过别的。
  叶景川人不在此处,威慑力倒半分不减,倪裳唯恐两位小公子气到叶鸯,回头送不去一个完完整整的孩子,于是三天两头警告江礼与方璋,导致这二人能把她的警示一字不落地倒背如流。
  看他鹌鹑似的样子,叶鸯就明白倪裳说了什么,无非是将凶巴巴的师父搬出来,做他遮风挡雨的大山。
  想到叶景川,登时更加委屈。
  “我师父都没这般气过我,你他娘倒好!”叶鸯踹了江礼一脚,犹不解恨,因而又踹一脚。
  江小公子许是真的怕了,任他打任他骂,既不还手,也不吭声,叶鸯打人,好像在打一只软绵绵的枕头。
  对着枕头宣泄怒火,并没有什么意思。叶鸯说了几句,轻轻踢了两脚,偃旗息鼓,不再搞出动静。
  “撒完气啦?”江礼不知死活,不识好歹,竟在叶鸯怒火方熄的时刻出声。
  一听这话,叶鸯的无名火蹭蹭蹭直往头顶冒,险些跳起来骂人。然而就在这时,江礼忽地凑近,细心为他盖好被子,随后将手臂搭上了他的腰。
  “你脑子有包?”叶鸯道,“撒手。小心我回头告状,说你对我图谋不轨。”
  他语气很冲,江礼却仍是那副温温和和的模样,耐心对他解释:“我今晚睡不着啦,专守着你。你睡相太差,我若不压着些,怕你又踢被子。”
  叶鸯无暇细想他为何知道别人睡相差,但他既然给出了理由,便不好冲着他发怒。
  一口气堵在喉间不上不下,骂不出去,也吞不回来,噎得叶鸯万分难受。又翻一个白眼,叶鸯小声嘀咕:“你他娘的都没我高,还想替我压被子……行罢,你不睡就不睡,不许闹我,我可睡了。”
  待他闭上眼,呼吸变得绵长平稳,江礼缩回手臂,裹着被子往前拱了拱,像只小兽似的钻到他怀里,心满意足地睡去。
  什么压被子,什么专守着你,全是骗人的。
  江礼也学会了息事宁人的假话。
  倘若叶鸯醒着,定要起身拔剑,同他大战三百回合,不死不休。
  可惜叶鸯没醒。
  直到次日,初升朝阳透过窗纸与帷帐照进床榻,叶鸯依旧在睡,拿他当靠枕的江礼反而醒得早,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轻手轻脚穿好衣裳,绕过他蹦下了床。
  睡得饱,睡得香,神清气爽。
  只是昨儿夜里,叶鸯究竟在看什么?难道窗外,当真有跟踪他们的人吗?
  江礼洗漱完毕,开窗透气,思及前夜发生的种种,手下动作霎时停了。
  侧耳倾听片刻,窗外并无响动,提心吊胆地把窗户开启一条细缝,楼下小贩的叫卖声传来,清晰可闻。
  是寻常的声音,是寻常的光景。江礼不再犹疑,一把推开窗,外面果真没有任何人。
  或许昨晚隔着扇窗偷窥他们的家伙,只敢在夜里出现罢?
  江礼俯身下望,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他的目光在楼下人群当中扫过,但大多人行色匆匆,并没有抬头观望的闲情。
  不,似乎有一个。
  感应到自角落中投射而来的视线,江礼迅速转头,恰好捕捉到仓皇逃避的人影。叶鸯说得没错,真是被盯上了。
  来者何人?
  他在跟踪叶鸯,还是方鹭师徒,又或许是清双?
  是他单枪匹马,尾随众人吗?他是否还有同伴?
  那人的行事方法,略微有些熟悉。沉吟半晌,江礼敲了敲窗框,突然有了头绪。
  “贤弟哪——清晨风凉,切莫学那佳人,独自凭栏,——”床上才醒的叶鸯咿咿呀呀又开始吓人,江礼猛地一抖,指尖擦过粗糙的窗框,居然破了皮。
  “……”
  上一回叶鸯突然唱起大戏,吓得江小公子风度尽失,这回依然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五点出门,十点半才到家,出门两三趟花了四五千,女人真他吗可怕,这个可怕的女人还是我妈,我疯了,好累,好绝望,逛街好累,商场好大。

  ☆、第 82 章

  唱过一出戏,叶鸯便收了声,翻身面壁侧卧,继续睡觉。江礼抚着胸口,惊魂未定,接连唤他两次,他才懒洋洋地回头。那双眼里蕴藏的意味仍是倦懒的,仿佛在叫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不过江礼此时无暇计较对方的态度问题,他连比划带描述地将楼外那名古怪跟踪者对叶鸯说了,后者果真被他勾起兴趣,眼中划过一道精光,腾地坐起了身,赤足往窗畔走去。
  “外面刮风,你不要动。”江礼见状,连忙拦住叶鸯去路,阻止他进一步行动。
  叶鸯本想逞强,却被突如其来的凉风吹到,下意识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紧接着,干燥的风令他喉咙刺痒,还未喘匀气,竟又开始不停地咳。北地的四月,常有此类尴尬状况,而南国地界空气湿润,叶鸯在那儿住了数年,曾经熟悉的感受,居然也变得陌生起来,一时半刻无法习惯。
  江礼无可奈何地关上窗,温声道:“那人已经走了,你这时候再看,也追寻不到他的踪迹。昨夜我们在此短暂停留,今日又该启程北上,他们若真打算跟踪,定要随你我一路向北,你想探究他们的底细,到那时候再忙活,亦不算太迟。”
  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但叶鸯总觉得不放心。匆忙将自己捯饬干净,躲在屏风后头换了身衣裳,复又扑到窗边,扒住窗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老半天,终于在窗扇外侧发现了一个浅浅的印子,那痕迹是崭新的,足以证明昨夜有人来过,还用利器做了标记。
  然而,那家伙做十个八个标记也不顶用,他们一行人,仅仅停留一夜罢了。马车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客栈门前不远处,赶车的方璋摘下斗笠,朝二楼吹了声口哨。
  “这小子可真招摇。”叶鸯小声叽咕,“就该拿张纸把他的脸糊住。你看看,路过的大姑娘小姑娘们,都在看他呢。”
  “方公子生得好,自然讨人喜欢。”江礼哼声,语气中却含着不屑与怨愤,甚至还有一丝丝酸。
  没办法,欺骗南江二小姐感情的那位人渣,正是方璋。
  江礼不记恨他都算善良,怎可能心平气和地对他表示赞赏?
  叶鸯摇头晃脑,嘴里又念了方璋两句,转身回到桌边收拾包袱。草草打了个结,把包裹背上肩头,站到房门前,对江礼勾勾手指:“还愣着作甚?过来罢,坐上车,继续往北走。”
  “你收拾好了,我却还没收拾呢。”江礼猛然回神,忙不迭去整理自己的行装。
  叶鸯抱臂倚门,脑袋一点一点,打着瞌睡。有时晃动得太厉害,他便忽然惊醒,揉揉眼睛,强打精神,接着看江礼叠衣裳。江小公子手脚麻利,动作迅速,的确也没耗费多长时间,但叶鸯一面犯困一面等待,就感到那时光太过漫长,仿佛过了百年。
  到了车上,还是昏昏欲睡。方鹭疑心叶鸯受了风寒,探手去试他额头温度,却发觉其体温与常人无二,并没有病弱迹象。由此看来,不是劳累,便是犯懒。好罢,只要不是发热,任他困,任他懒。
  方鹭精神头还算足,不过也没有替代方璋赶车的意思。徒弟大了,做师父的不愿再庇护他,如今的体力活,方鹭多半都丢给他去干,好在强健体魄的同时,磨炼他的心智。
  赶车就跟钓鱼似的,不能全神贯注,也不可心不在焉。有些人乐意钓鱼,乐意赶车,非是由于他们擅长苦中作乐,而是他们善于从外物当中发掘内在的“静”。马蹄扬尘,鱼尾生波,这都是动,而当人们寻找到了“动”的规律,即刻认识到动中亦有静谧。
  可惜此类道理,现今的方璋难以参悟。他的心智尚且停留在目中无人的阶段,除了天大地大,就是他本人最大,迄今为止,在师父与好友之外,还不存在其他人或物能撩起他的兴趣。
  他参悟了也好,不能参悟也好,总之,他赶车仍是稳的,找路仍是准的。方鹭时不时掀开车帘,看一眼道旁风物,见没有偏离既定道路,便点点头,表示赞许。他的赞许,在方璋眼中大约不算什么,但总比批判强上太多,假如师父这一路上从来不给方璋好脸色看,这小子恐怕要怀恨在心,故意惹祸。
  隔着一道轻薄的车帘,车厢内的说话声飘入方璋的耳朵。
  “他无事罢?莫不是没睡够?”这是江礼在问东问西,试图搞清楚叶鸯的状况。
  “无事,兴许是太累了,且叫他睡。”方鹭回答,“横竖他回北地,不是为看风景。”
  不是为了看风景,还能为了什么?方璋没把江礼的话放在心上,而师父说的话,他句句仔细想。
  登时忆起北叶那座藏了密室的山头,那山中都被挖空了,收藏了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足够撑起许许多多个佳期如梦与金风玉露。方璋舔舔嘴唇,几乎要认为叶鸯此行是准备回到北叶挖开那座山,但理智告诉他,事实并非他猜测的这样。
  的确,仅凭他们几人,想挖开一整座山,有点儿过分夸张。况且,方璋了解叶鸯的心思,北叶的财富,对叶鸯而言如同粪土,叶鸯真正想要的,不过是寻常人家柴米油盐的生活而已。
  天不遂人愿啊!方璋叹息。
  “叫你赶车,你胡思乱想些什么事?”正当此时,方鹭突然掀开车帘,一双眼幽幽地盯住徒弟,瞳仁中仿佛闪烁着莹莹鬼火。分明知晓他不凶悍,方璋心里却无端冒出一股寒意,而最令人生畏的,则是他吐露的言语。
  “你又不会读我的心,怎知晓我在想旁的事情?”方璋死鸭子嘴硬,紧咬着不肯承认,“无中生有,指鹿为马,师父的癔症愈发严重了。”
  “哈,我有癔症?”方鹭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过去,别人看不透你,我还看不透你?道走偏了,专心驾车,不要胡思乱想,没有意义。”
  方璋如梦初醒,慌忙拐弯。他拐得太急,车身剧烈摇晃,方鹭险些跌倒,慌忙之中,伸手扶住他的肩。
  一切很快恢复如常,方鹭轻咳一声,被烫到似的缩回手。窸窸窣窣的声响飘过来,车帘复又被放下。
  口是心非的东西。方璋暗自冷笑。
  为了引诱师父现身,接下来的一段路上,方小公子操纵马车拐了无数次大弯,走了无数条岔道。行至正午时分,眼看叶鸯被晃得难受,睡也睡不安稳,方鹭忍无可忍,沉着脸叫徒弟停车。该死的孽徒这会儿倒出奇听话,嘻嘻一笑,将车停到路边,继而转头,不怀好意地望向他。
  方鹭被气得心绞痛,兀自忍耐,没有抬手抽他一耳光,只是瞪他两眼,接替了他的位置,赶他到车内乘凉。
  这时候,方小公子总算安分,没再捣乱。叶鸯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车身没有那么晃了,不由轻舒一口气,浅浅地呼吸着,再次进入梦乡。
  方璋低头看他,越看越觉得惨,越看越觉得可怜。
  从前他不会这样嗜睡,上次他嗜睡,是因为叶景川伤了他的心,这回他嗜睡,却还是因为叶景川。
  看看清双,又看看江梨郁,方璋感觉从她们那儿问不出什么来,于是压低声音问江礼:“他昨夜睡了么?”
  江礼同样低声回复:“后半夜我醒了一次,见他没睡;那时已很晚了,尽管催着他躺下,也睡不了多安生。”
  “……真是麻烦。”方璋撇嘴,十分嫌弃的样子。
  江礼摊摊手,从怀中掏出块手帕,给叶鸯擦汗。
  叶鸯身子骨是虚,如今他不容易入眠,还比别人更怕热、更畏寒。今日阳光好,车内众人感到温暖,他却热出一头汗。江礼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一滴滑落的汗水,惊讶地发现那汗是冷的。轻轻一点叶鸯额头,着实不烫,但异乎寻常地凉,凉得像数九寒天里凝结的冰块,直令江礼上下两排牙一起打摆子,哒哒哒哒响个不停,恰与马蹄声重合。
  “他怎的了?”方璋一颗心霎时间提到嗓子眼,挤过去探叶鸯脉搏,只感觉弱到不可寻,好像随时都有可能驾鹤西去一般。
  “这……”饶是方璋嘴欠,此时也欠不起来,张口呆愣半晌,才僵硬地缩回手,道,“今晚我与他同睡罢。再这样下去,怕不能好。”
  “唔——你们小声。吵。”话音刚落,那脉搏微弱的家伙突然有了动静,将另外四人吓了好大一跳。他蹭蹭枕头,挪动身子,钻入最阴凉处,继续呼呼大睡。方璋在他肩上拍了拍,想劝他换个地方睡觉,省得过一阵发冷,他却无动于衷,像只冬眠的乌龟,藏进厚厚的壳,对外界一切不予理会。他拒绝配合,方小公子没了办法,思忖再三,从江礼处要来手帕,仔细擦干叶鸯额上汗珠,随后从包裹里扯出件外袍,盖在叶鸯身上,这才作罢。
  清双旁观他做这一切,不由失笑:“原以为你们闹掰了,难道不是这样?”
  “闹掰了吗?是谁说的这种话?”方璋道,“好友就是好友,偶尔吵两句没什么的。他想我好,我想他好,这便够了,至于相处方式,各人有各人的选择。”
  说完,对江礼笑笑:“我说得对罢?你也应当是想他好的。”
  “谁不想呢?”江礼叹息,“只他一人对自己不上心,活好活差浑不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说一些有的没的。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爱憎分明,这是理想中的人格。叶鸯不是这样,江礼也不是这样,这段故事里所有人都不是这样,他们并不看重仇恨,只是想放下,选择自己想要的友情或是爱情,然后好好生活。
谁都可以站在自己的角度说“不该”“不能”,但谁也不能替别人做选择。所以,就算创造出他们的我能做到爱憎分明,他们也不可以,那背离他们的人格。
这段故事原本就是几年前某个晚上我做的梦,从开头到结尾都是一个梦境的重现。我并不准备因个人喜好而改变最初的设定,一旦改了,这个故事的意境就会完全转变,它将不再是我的梦。
如果两家祖辈结了仇,他们给予后人的将是一种“仇恨教育”。在梦到这段故事之后,想到了这个问题。
有一位很好的朋友。两家恰巧是祖母一辈结的仇。
江礼诞生的那一刻,我想到了这位好友。
前人的仇怨究竟该不该让后人来背负,是一个永恒的说不烂的话题,一千个人有一千个理由。

  ☆、第 83 章

  不在意自己死活的叶鸯睡了一路,正午歇息时他没醒,夜间停车时他还没醒。方璋唤他起身,他抬了抬眼皮,没能爬起来,稍微动了两下,又跌回枕间。瞧他如此,方小公子直翻白眼,但也不能将他扔在车上,总得把人挪到屋里头去。于是对江礼使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架起叶鸯,下了马车。
  叶鸯简直犯贱,旁人叫他起,他不起,这会儿大家放弃了叫他,他却悠悠转醒,软绵绵地靠在两位好友身上,发出满足的喟叹。方璋看不惯他把别人当仆役来差使,冷笑着刺了他一句:“你软趴趴的,是没有骨头么?”
  “是呀,是呀。”叶鸯厚着脸皮承认,“我没有骨头,劳烦方哥哥背我上楼。”
  “你恶心不恶心?”方璋感到一阵恶寒,咧着嘴抖了抖,起了浑身鸡皮疙瘩。叶鸯恶心人的招数多又多,可谓是天赋异禀,叶景川平时大约不教他这些,全靠他个人摸索。
  江礼轻咳一声,关切道:“你睡了一路,是身子不舒服,还是昨儿没睡好?我夜里睡觉不安分,今晚你就不要与我同住了罢?”
  同住还是要的,叶鸯想。那群人说不定是冲着谁来,假如他们的目标是江礼,到了夜间江礼身旁无人,怎么看怎么危险。
  因此他晃晃脑袋,直接否决江礼的提议:“与你睡一张床,总比独处要舒适。”
  他们两人嘻嘻笑着,方璋在旁边听得不是滋味。昨日傍晚叶鸯提出换房,要与江礼同住的那一刻,他便感到不对劲了,叶鸯这小子仿佛有了新欢忘却旧爱,为了区区一个江礼,竟把多年好友一脚踢开。方小公子何时遭遇过此等对待?当即气得直咬牙,说:“你们两人感情好,倒把我当作空气一般。”
  “平时也不见你吃味,今儿闹什么脾气?”叶鸯觉得奇怪,“你夜间无聊了,去找方师叔嘛。”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叶鸯与方璋聊天的特色。他们二人多年互相踩痛脚,已然踩得习惯,知道踩哪里最痛,扎哪里最狠,甚至修炼到了随便说出一句话都能往对方心窝子捅刀的境界。叶鸯的无心之言,听在方璋眼里刺耳得很,原本就差劲的心情立马更加差劲,黑着脸扫了叶鸯一眼,不再出声。
  察觉他的不快,叶鸯自知失言,连忙直起腰来讨好他:“哎,你别气,我错啦。我这嘴太欠,你若生气,不如抽我一巴掌消消火?”
  他要能少说两句,方璋定能多活个十好几年。方小公子心下冷笑,手臂一晃,叶鸯失去倚仗,向后仰倒,登时发出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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