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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出师-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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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了摸胸腔中活蹦乱跳尚未死去的良心,叶鸯咬咬牙,决定不赚方璋的黑心钱,给自个儿积点阴德。
  走上二楼,看着楼前停驻的马车,叶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外面人来人往,他们在里头搞小动作,须得万分留心,不能闹出太大动静。
  ……养大方璋这白眼狼,实在苦了方师叔。
  还是叶景川好运气,养了个多么听话的徒弟。叶鸯沾沾自喜。
  他选择性遗忘了初见时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其实他不遗忘也没什么,毕竟日后回想起来,那些往事蒙了层雾,从雾里看花,总要凭空多出几分美丽。
  “唉——”叶鸯托着腮,凝视楼下被斜阳染了色的车顶。
  猛然间,一段羞耻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叶景川暴露身份之后,送他到巫山借宿的那次。
  相似的马车,相近的情景,那时候,他的小师父想他想到难忍,硬是抬起了头,要和他亲近亲近。
  他是如何做的?
  不得不承认,有一瞬间,他鬼迷心窍,想放纵一回,彻底丢掉没用的颜面,做无耻之人,行无耻之事。
  但他终是后悔了。
  不为别的,车外头人太多,他一想到,便觉心慌。
  可他当年竟不知晓,世间还有比这更令人慌乱的情况。
  一股邪火自小腹烧起,向上烧到喉咙,向下燃到脚底。叶鸯跟被烫到似的,忽然跳将起来,合拢窗扇,紧闭房门。为了叫自己安心,木桌被他抵在门板内侧,帷帐亦放了下来,他解开衣带,气息不稳地伸出手。
  要做这事吗?
  分明不是首次,却总感到紧张。那感觉就好像……好像有人在身后窥探他一样。
  一种如芒在背的恐惧感。
  窗外突然传来响动,叶鸯大惊,慌忙抓紧领口,仓皇无措地向后退却。风吹起轻薄的帷帐,冻得指尖发凉,他望向那扇窗,睁大眼睛。

  ☆、第 80 章

  适才仰首那一瞬间,叶鸯分明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窗外闪过。纵使对方化成灰,他都认得那是谁,然而心心念念的人忽地现身于眼前,他竟生出几分迷惘,终究没有实感。手掌覆盖之下仍是一片火热,未尝显露出熄灭的迹象,可这种时候,实在不能……
  “……”叶鸯重重一咬嘴唇,尝到鲜血滋味。血液的腥甜与伤口的疼痛逼迫他保持清醒,但他最想掐灭的不是迷茫,而是那股蹿起来的邪火。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火势已愈燃愈烈,眼看就要将他吞没,无人来帮他灭火,大约还是需要自给自足。
  外面的风停了,再也没有调皮地钻入窗缝,掀开帷幕。帷幕轻轻落下,掩去一室春光,房内喘息声渐浓。
  叶鸯双眼含泪,始终望着窗外,似乎还在盼望刚刚的影子再度出现。可他忘记了,如今还未满一年,哪怕他想,想得受不了,只要一载之期不满,他就不能同叶景川相见。
  呜呜咽咽的哭声在颠簸当中支离破碎,前所未有的空虚顷刻间席卷周身。叶鸯卷起被单,草草擦拭,想要桶水将自己从里到外洗得干干净净,却突然醒悟已无需再做花瓶。
  只消一念,火便熄了。
  叶鸯颓然倒回床铺中央,猫儿似的拿脸颊蹭了蹭软枕。窗外的人影出现一次,就没有第二次,他缓了口气,不再期待。随手丢弃脏污了的被单,自柜中取出条干净的,裹在身上草草睡去。
  沉睡之前,仿佛听到了有人上楼敲门,但他累得很了,一时张不开眼。
  “他在里头作甚?”江礼站在门外,睁着眼透过门缝往里窥探,除了一张被拦在门前的桌子,并未瞧见其他的什么。叶鸯那张床距屋门有段距离,江小公子站在这儿偷看,看不见床上的人形,只能看到微微晃动的帷帐。他锲而不舍,杵在叶鸯门口充当门神,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叶鸯兴许是睡舒服了,从帷帐间伸出条手臂,顺着床边软绵绵地垂挂下来,像条没有鳞片的白蛇。
  江礼见状,大惊失色。
  原来叶鸯为了睡得舒服,身上不着丝缕。
  “哥哥?”江梨郁看到兄长面色一阵红一阵白,感到奇怪,踮着脚尖也想往里看,却被一把抱起,从师兄门前逃开。她没能见到房中那让哥哥面色大变的东西,又委屈又气闷,一张脸皱成了小苦瓜。
  清双在旁边问:“跑这么快,他在里头沐浴还是怎的?”
  “他、他睡着。”江礼面红过耳,不敢多言,只摆摆手,抱起妹妹冲进了屋,将她放在桌旁,随后夺路而逃。
  江梨郁用诧异的眼光望向兄长的背影,随后歪着头,与清双交换了一个迷惑的眼神。
  她感到奇怪,清双同样觉得奇怪,于是耸耸肩,蹑手蹑脚地走回叶鸯门前,紧紧贴在门缝上,向里偷看。
  和江礼一样,她望见了堵在门口的木桌,以及地上揉成一团的被单。
  不过,与江小公子不同的是,清双看到的并非那条仿若无鳞白蛇的手臂,而是两只白生生的脚。
  它们从帷帐里伸出来,足尖泛着嫩粉色,有如胭脂点缀,有如香花初蕾,清双惊异地张大嘴,一时间居然挪不开眼。
  旋即,那双脚的主人动了动,仿佛是嫌弃帷帐内的空气不流通,闷到了自己,所以着急要露出更多的部分,贪婪地拥抱外面那一丁点凉风。
  他这不动还好,他一动,两条腿就无遮无拦地跃入了清双的眼帘。清双眉头一皱,感觉叶鸯这房间处处透露着怪异——不,不如说是叶鸯本身就很怪异。他那两条腿光溜溜的,时而敞开,时而绞在一处,就算是正人君子,看到这般景象都不由多想,更何况是藏身于烟花之地的清双?
  直觉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清双慌忙后退,可惜迟了半步。
  床上那衣衫不整睡相不雅的家伙胡乱打滚,左翻右拱,“扑通”一声摔下了地。
  好嘛!她所料想得没错,完全不是想太多!
  清双哭笑不得,却又无法破门而入,搬他上床,只好摇头离开,留他在地上冻着。
  是他自个儿不好好穿衣裳,不好好在床上睡觉。这客栈人来人往的,假如有谁不安分,来他门前偷看,他就算吃亏,也得自认倒霉。清双撇嘴,回屋去找江梨郁,小姑娘还关心着师兄,看清双姐姐回来便问东问西,然而清双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告诉她师兄还在休息,喊她不要打扰。
  既然哥哥和姐姐都说师兄在休息,那一定是真的在休息,江梨郁对此深信不疑。
  江礼不敢回客栈,一旦回到客栈,他就必须要经过叶鸯的房间,一旦经过叶鸯的房间,他就按捺不住好奇心,想往门缝里偷看。他隐隐约约觉得,叶鸯床上应该还有别的人在,但这点想法好比浮萍,风一吹就漂走了,没有根系紧牵,压根站不住脚。
  围着客栈兜了好几个圈子,转到行人侧目,议论纷纷,江小公子也不敢贸然折返,生怕上楼时恰巧遇见那凶神恶煞的叶景川。
  “奇怪,奇怪!”他低声自语,“这人哪,明明已经……着实奇怪!”
  焦躁地跺跺脚,还是选择回到客栈里歇息。进门时小心谨慎地朝叶鸯门前先望一眼,见那边毫无动静,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二楼,钻入了自己房中。
  “做什么跑这样快,难道有人要杀你?”桌边,方璋叼着一只鸡腿扭过头,眼中透露出浓浓的嫌弃。
  他是在嫌弃与自己共处一室的竟然是江礼。
  江礼并未在意他的恶劣态度,仰天长叹一声,走到床边瘫成块烂泥。
  那并非他一人的床,到了夜里,方璋同样要在上面睡。方璋其人,独占欲强得出奇,连一张床都不愿与人分享,当即臭着一张脸,抬起沾满油的双手,往江礼身上抓去。
  “啊!”江礼看清他泛着油光的手,高声大喊,“你离我远些!”
  “你给我起来!”方璋满面怒容,“让你睡了吗!这是老子的床!”
  江礼可能与他天生八字不合,听闻此言,顿时被激怒,正欲破口大骂,房门突然被人轻轻敲响。两双眼同时向外一转,讶异地发现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叶鸯。
  “本来天气就闷,还在这吵吵嚷嚷。要吵就到街上吵去,保准有人看热闹,替你们壮大声势,铺张排场。”叶鸯开口,声音中满是压抑的怒火,明显是被他们方才高声喊出的几句话惊醒。江礼呼吸一窒,讪讪抿唇。
  随后又听叶鸯说道:“你若不愿与他同住,便到我那间房里去。被褥适才都换过了,睡得应当舒服。”
  这话是对方璋说的,不愿与人同住的,是方璋而非江礼。
  方璋哼了一声,仿佛在说“算你识相”,看也不看江礼一眼,拎起桌上半只烧鸡,扬长而去。
  不远处传来房门关闭的声响,叶鸯摇头,拢拢衣襟,踏入江礼这间卧房,顺手带上了门。
  “你睡够啦?”江礼明知故问。
  “没睡够,这不打算换个地方接着睡吗?”叶鸯笑答。
  “嗯……”江礼翻遍肚皮,终于又掏出一句话,忙不迭双手奉上,“夜间要睡我这里?”
  “怎么,你也娇贵,要一人独霸一张床?”叶鸯挑眉,作势要走,“既然如此,那我去寻方师叔,他定然欢迎我,他那间房,也比你们这间更舒适。”
  江礼吓了好大一跳,连忙叫住他:“你别动气呀!我、我没旁的意思,只不过确认一番,方——那家伙事情忒多,和他住一个屋,我觉得怕。”
  瞧瞧,这就是小孩子,稍微一吓唬他,就连话都不会说了。叶鸯心中暗笑,背对着江礼扯了扯嘴角,复又转过身来,扯松衣带爬上床,在江礼身边仰面躺下。
  “不久前醒来一次,见到你在楼下乱转,是在找什么人吗?”他闭着眼,忽然提起这茬。
  “咦?!我没——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怎会找人!”江礼感到惊讶,困惑地望向他,没弄懂他为何有此一问。
  如此问话,确实太过突兀,兴许吓到了他。叶鸯沉默片刻,将眼睁开条缝,再度确认一遍:“那你,是掉了什么东西?”
  “呃,也没。”江礼越发迷惘,“我不过是出去走走罢了。这地方,莫非有哪里奇怪么?”
  “不是这地方奇怪。”叶鸯觉得他迟钝到好笑。
  心性单纯,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但是都置身于江湖风浪当中了,仍旧那样单纯,似乎不太妙。
  似笑非笑地将他打量一遍,叶鸯又问:“你可知晓我为何突然换房?”
  “嗯?”江礼被他绕得云里雾里,更加迷糊起来。
  看这模样,千真万确是不知晓了。
  叶鸯一时无语,找不出半句话与这单纯的孩子说。
  两人对视,叶鸯无奈,江礼迷茫。瞅了江小公子迷迷瞪瞪的双眼半晌,叶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头,低声说:“江湖上风险浪急,往后须得小心着些。我白日里睡够了,今夜专程来陪你,你且放心歇息。”
  “啊……好。”江礼虽不解其意,但依然认真听了他这番言语。叶鸯笑笑,眼睫如蝶翼扑动,掩盖一丝忧虑情绪。

  ☆、第 81 章

  日间江小公子吃了一路糖瓜,到了夜里确是困了,脑袋刚沾枕头,立刻睡得如同一头死猪。今晚他睡得安分,连打滚都无法顾及,叶鸯拦在外侧,没被他踢下床去。
  然而,尽管如此,叶鸯仍是睡不着。江礼安静是安静,但房间中弥漫着一股诡异气氛,到了这儿,那被人窥探的感觉愈发严重。叶鸯蹙眉,起身掀开帷帐,薄纱在月光映照之下,流淌着水一样的光。
  与此同时,窗外亦有道光掠过,紧接着,被偷窥的感受稍有减轻,并且渐趋于无。叶鸯指尖微颤,重又放下纱帐,准备安睡,猛一回头,却对上一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
  “啊!”叶鸯不由惊叫出声,“你有病呀!大半夜不睡觉,看我做什么!”
  那直勾勾盯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躺在床内侧的江礼。这小子不知何时已经醒了,醒来后也不出半点儿声音,若非叶鸯回头看到他睁着眼,定会默认他此刻还睡着。
  “你才有毛病。大半夜不睡觉,往外面看什么?”江礼不满,“见到我醒来,你就这般害怕?你心里藏了鬼,是也不是?”
  他直接逼问,对方必不可能讲真话,叶鸯一时间不晓得该说他单纯,还是该笑他太傻。在原处愣了半晌,张了张嘴,想现场编个瞎话出来,可惜深夜会麻痹人的头脑,负责编瞎话的那一部分撂挑子不干活,搜肠刮肚竟然也找不出半句谎言。
  所以,直到最后,叶鸯亦不过是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无法吐露。
  他说不出,完全说不出。
  很多时候,人说话也是错,不说还是错。今夜这种局面,叶鸯若是撒谎,江礼定然不快,可他若是不说谎,江礼又嫌他像根木头一样呆。叶鸯生怕触了江礼的霉头,闭口不言,小心地往床沿挪去,而这个动作更加激怒了江小公子,他腾地坐起身,一把抓住对方衣袖,厉声道:“你要去做什么!”
  “……”
  “腿麻了,换个姿势坐着。”叶鸯老实回答。
  江礼闻言,放开他的袖子,坐在床上,与之面面相觑。空气仿佛凝滞,令人呼吸困难,叶鸯抓抓脖子,低声说:“今夜无事了,睡觉。”
  “是不是有人?”江礼突然问。
  叶鸯不可能平白无故地与人换房,况且他夜间掀开帷帐,去看那扇窗,这般举止十分怪异。联想起他今日说过的那番话,江礼敏锐地觉察到不正常。
  “嗯。”叶鸯罕见地没同他兜圈子,简短地发出个音节权当回应。躺回床上,动动手臂,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补上一句:“走了。”
  既然叶鸯说外面蹲守的人已经离开,那多半是真的离开了,就算他们不走,有方鹭守在客栈里,也不会闹得太乱。江礼终于放心,拍拍枕头侧卧,一双眼依然炯炯有神地盯着叶鸯。
  叶鸯仅有的部分睡意顷刻间被这一对铜铃大眼驱散得无影无踪,又生气又想笑:“都说人已走了,还看我作甚?那人又不是我叫来的。”
  “不是你叫来的,你也该知道他们的来历罢?”江小公子理直气壮。
  “你好不讲道理!我凭什么知晓他们的来历?”叶鸯恼火。
  仔细一想,好像确是如此。
  但直觉在警示江礼,那暗中窥探的家伙,或多或少同叶鸯有点联系。
  “说不定是来杀你的呢?”江礼这般想着,随口说道。
  “嚯!你又知道啦!毫无真凭实据,嘴一张,牙一碰,就敢讲他们是来杀我!”叶鸯磨了磨牙,伸手去推江礼,硬是把他推远一截。
  可江小公子认为自己那番推论极其有道理,愣是凑了过来,准备与叶鸯理论,好说服他乖乖背上这口黑锅。
  从小到大,叶鸯顶在脑袋上的黑锅真不少,若他乐意背,倒也就背了,全然无所谓,若他不乐意背呢,哪怕是叶景川这最招他爱的人,都不能强令他接受。如今江礼要盖在他脑门子上的,显然是他不乐意背的那种锅,因此他表现出了极少见的抗拒。
  两人压低声音,你来我往地争论,争至末尾,叶鸯气急败坏,揪住江礼的发丝狠狠一扯,骂道:“好啊,你这小兔崽子,硬要说人是来跟着我!那就算他们是来杀我的好了!纵使他们冲着我来,我也要拉你垫背,叫你到棺材里给我陪葬!”
  “你敢?你想想小妹,想想清双!我要真被你拖死,她们该伤心欲绝,伤心得太久了,没准儿就跟着你我一起下到阴曹地府;黄泉路上热热闹闹,四人作伴,莫非你会因此感到快活?”江礼振振有词,每一句都在往叶鸯心窝子上插刀。叶鸯被他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阵阵发黑,只好掐住他的肩头,拼命摇晃。
  他眼前发黑,而江小公子被他晃得发晕,两人都难受,因此没折腾多久,便摇旗休战。叶鸯深深呼吸,一下一下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江礼闭了会儿眼睛,听他呼吸还未恢复正常,不禁感到怪异。
  睁眼一看,发觉叶鸯面色不似从前红润,在月色下竟有些死相。江礼怔愣,旋即被那忽然跳出的想法吓得肝胆俱颤,眼前明明是个大活人,哪儿显露出死气沉沉的模样!
  谨慎起见,还是多问了一句:“你无事罢?”
  “我像是无事的样子吗!”叶鸯大骂,“我今儿要是死了,就是被你活活气死的!你再多说一句,就等着给我收尸罢!”
  “当真那么严重?”江礼好像没听到他最后一句似的,自顾自讲起话来,“那边风凉,你过来些。倪裳姐说了,你如今吹不得冷风,白日里也穿厚些,莫要贪凉。”
  仿佛为了验证自己最后一句话的严重性,叶鸯白眼一翻,呼吸一闭,软绵绵倒回被褥之间。江礼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去探叶鸯脉搏,生怕此人真被气出个好歹,但手还没搭到叶鸯腕上,就先被甩开。
  意识到叶鸯是在恼火,江礼忙不迭道歉:“我错啦,你不要动气,倪裳姐说了,你身子骨虚,气不得。”
  “她还说过什么?”叶鸯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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