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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出师-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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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纯正的南国人士,江礼对传闻当中滴水成冰的塞北怀有莫名的恐惧。或许是从小听的流言多了,北地在他心目中,除了冰雪还是冰雪。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不那么偏北的地方与南国一样,也有春暖花开、鸟语花香的时候,只不过没有那么多小桥流水的景观。
  叶鸯爬起身,抱着枕头看他,看着看着,忽然笑了。在北方长大的旱鸭子畏水,在南方水流里泡大的孩子又将畏惧什么?
  “仅仅是个提议罢了,究竟要不要去,还得看你。”叶鸯道,“你若不愿意离开南国,我也不逼迫你。”
  这倒是讲的实话。他要不乐意往北跑,叶鸯总不能把他五花大绑,塞进马车里带过去。
  江礼摸着下巴,皱起眉头,仿佛很认真地在思考。
  南国景美,然而看久了总觉得腻烦,入目之处全是小桥流水,耳畔听得尽是哗啦哗啦,江礼从小到大,光听那水声都听得烦了。趁着天热躲到北地,大约是个不错的选择。传闻北地景物大气雄浑,与南面截然不同,如此一想,心竟然收不住了,拍打着翅膀要往北飞。
  从他的神色中看出向往,叶鸯笑笑,抱着枕头躺回床上。窗外雨声停了,檐角仍有水珠滴答,叶鸯眯眼看那水做的珠帘渐渐稀疏,低下头百无聊赖地掰起手指。
  倪裳曾言,人活到一定岁数,就要“返老还童”,叶鸯从前不信,可如今事实告诉他,倪裳姐所说完全正确。十来岁的时候,自己还认为掰手指是小婴孩才会做的动作,没想到现在过了弱冠之年,胸中那砰砰乱跳的玩意儿竟变成了小孩子的。
  掰完手指,他又去抠指甲。其实他并没有什么指甲,十指被修整得光洁圆润,柔软至极,好似初春新发的杨柳枝。江礼抱着手臂旁观他自娱自乐,过了会儿,翻身下床,说要去给他找把刀剪剪指甲。叶鸯汗颜,伸手去拉他的衣摆,想唤他回来,却没能拉住,让他走到了木柜之前。
  柜上摆了不少零碎物件,有刀,有剑,有装饰精美的小圆镜。江礼掂量着它们,从中挑了把顺手的银剪,回身望去,忽地发现床上空了,叶鸯早跑得没了影。
  将手中那把剪子放回原位,江礼蹑手蹑脚走出门,回到自己占据的那间房,收拾起床上摊开的包裹。上回叶鸯说叶景川的家乡略有点儿冷,江礼便记得了,现下床上平铺的,大多是冬装。叶鸯问他愿不愿去,实在多此一举,单看他每日都要摸一摸这些衣裳,便能知晓他有多期待见到北地风物。
  期不期待,倒也非先决因素,真正牵引他向北而去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叶鸯。
  有些人一生仅一次会面。
  有些风景,一辈子只看一眼。
  江礼隐约有种预感:这次去过叶景川的家乡之后,终此一生,他再也不会踏足北方了。
  叠着叠着衣裳,忽感到心痛如绞。只得停下动作,拍拍胸口,自喉间逸出一声叹息。
  人与牲畜有何不同?
  人是有意识的,有灵性的,人具备更丰富的情感,人比牲畜更聪慧、更神奇。
  江礼想,那些猪啊牛啊羊啊马啊,应当不会知晓何为心痛罢。
  倪裳学笛子没学两天,又迷上了卜卦。叶鸯向来不信这种东西,但她每天神神道道地说话,旁人也只能听。
  昨儿夜里,倪裳将几枚铜钱在桌上一字排开,嘴里叽叽咕咕念了些什么,叶鸯感到不耐烦,挠挠耳朵就要回房,却突然听见她说明日天要放晴,正是出行的大好时机。刚迈出去的脚霎时间收了回来,半是疑惑半是惊奇地望向那些铜钱,似乎想从它们身上瞧出奥秘,然而左看右看,那不过是普通的铜钱罢了,压根没有什么稀奇。
  可到了第二日,天气当真放晴,甚至于晴得过分。叶鸯晨间睁眼,被刺目的阳光激得流出泪来,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扑到窗畔看了又看,瞧上好久,才肯相信雨真的不再下。眼看着空中阴霾一扫而空,叶鸯眼里闪烁起亮晶晶的光,那光晃动许久,慢慢沉淀到心间,转化为不可抑制的狂喜。
  门板忽然开始吱呀吱呀地叫唤,叶鸯回首看去,江梨郁正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缝,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眨啊眨,满怀期待地同他对视。他轻咳一声,打个手势,小师妹立时笑起来,欢欢喜喜地关上门,一阵轻快而有节奏的脚步声飘下楼梯。
  倪裳为他们备好马车,却不与之同行。她对自己曾居住过的地方没有丝毫眷恋,况且,只要她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回,无需急于一时。叶鸯收拾好包袱,从楼上晃下去的时候,她正给江梨郁梳头,一边梳,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起初叶鸯以为她在说有用的话,就凑到近旁听了一耳朵,可她所说的无非是要小姑娘多穿衣,别着凉。于是,听了没两句,叶鸯便意兴阑珊地走开,率先钻入车内,抱着只枕头继续睡他的觉。
  江礼啃着糖瓜,见他躺下,诧异地看他一眼,说:“白天睡,晚上睡,这还没清醒多久,上了车怎又要睡下?我说你啊,一天天光睡觉,也不嫌无聊。”
  叶鸯懒洋洋地把眼睛睁开条细缝,反问回去:“那你一天天光啃糖瓜,觉不觉得无聊?”
  江礼一时语塞。
  他平素很少见到糖瓜这种食物,因此吃了一回就再也忘不掉它的滋味,每天不吃就不安心,还真没感觉腻。
  “不腻?”叶鸯笑道,“好嘛!你啥时候不想吃糖瓜了,再来问我要不要少睡会儿觉。”
  江礼瞪了他半天,磕磕绊绊憋出一句:“说……说不定,我明天、明天就不想吃了呢!”
  “哈,说得不错。万事皆有可能。”叶鸯颇为赞赏,但这赞许仅仅流于表面,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短短一日之内,江礼就能放弃心爱的糖瓜,转食他物。
  抱着枕头磨蹭许久,叶鸯长出一口气,再度睁眼,上下打量江礼。
  对方被他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毛,当即大叫:“你又看什么!”
  “你从前没吃过糖瓜?”叶鸯不答反问。
  “是没吃过,那又怎样?”江礼不解其意,匆匆撂下一句,又从袋中抓出块糖瓜塞到嘴里。叶鸯看他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好像瞧见从前北叶山头上偷吃果实的小松鼠。
  当年见过的小松鼠,恐怕没活到这时候。
  “果真好可怜。”叶鸯假惺惺地掬一把泪,“寻常人家的孩子都能吃到这玩意儿,你竟吃不到。”
  要是换成方璋听他这般口气讲话,兴许此刻两人已大打出手,但江礼不是方璋。方璋那野孩子,打小没爹教没娘养,师父用心教导他,他就阳奉阴违,哪里比得上江小公子这种读过书的孩子温和?叶鸯那么讲话,江礼愣是没生气,反倒平平静静地解释:“也不是吃不到,是我娘不允许我吃。”
  “为何?”有东西不吃,他娘怎么想的?
  江礼舔舔嘴唇,回答:“我娘说,有更好的,就要吃更好的。家里有鱼有肉,哪里要吃这种不入流的东西?”
  许是在一起生活多年的缘故,他把母亲的模样完整再现了个十成十。叶鸯搓搓手臂上新冒出的一层鸡皮,小声道:“真是搞不懂你们有钱人的想法。”
  “他们想什么,连我都搞不懂,更不要说你了。”江礼吃完一颗糖瓜,又低着头到袋子里掏。这时,江梨郁掀开车帘,道是有东西忘在房间里头,说要上楼去拿,江小公子听她讲,嗯嗯啊啊随口应付,居然是见了糖瓜就忘了妹妹。
  幸而江梨郁并未在意,很快放下车帘,提着裙摆跑回楼中。
  江礼含住糖瓜,复又抬头,伸出腿轻轻踢了踢叶鸯的手臂:“你说,我爹想要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嗯?他没与你说过?”江礼竟主动提起他那死在叶鸯剑下的亲爹,这让后者感到奇怪。不过他并非贪财之徒,之所以有此一问,大概只是好奇。
  可那物的真面目,叶鸯此时还不太想让他知道。
  故而意味深长地笑笑,卖了个关子:“那东西倒挺好看,但它被我师父带走了,这时候不在我身边。你若想看,再等一年,我从他手中要过来,给你瞻仰瞻仰。”
  “你得说话算话啊。”江礼不假思索地应了这一年之约,专心致志呱唧呱唧吃着。吃了一会儿,小声嘀咕:“这丫头,怎还不来?她房里整整齐齐,找样东西,犯得着用这么久?”
  “你若不放心,上楼看看不就行了?”叶鸯把包袱推到一旁,换了个姿势,背对他侧卧。
  “不看。好容易跑来车上歇会儿,下去干什么?”江礼否决叶鸯的提议,蹭到对方身后,紧紧挨着他盘腿而坐。
  维持这样的姿势没多久,叶鸯先受不住了:“小祖宗,离我远点儿行不行?让我好好睡一觉罢!”
  “你睡你的,我在这坐着,又不碍你的事。”江礼不动,不挪窝。
  “那你别吃东西。”叶鸯说,“吧唧吧唧吧唧吧唧,烦死个人。”
  话音方落,后心挨了江礼一脚。
  他才说过不会碍叶鸯的事,转眼就忘。
  踢完了,还死皮赖脸地凑过来:“那到底是个啥东西啊,先给我讲讲呗?”
  “那东西就是——”叶鸯拖长尾音,却没了下文。
  江礼咀嚼的动作停了,眼巴巴瞅着他,只待他讲故事。
  然而他说:“——就是不告诉你。你想知道啊?乖乖等一年罢。”

  ☆、第 79 章

  江梨郁房间整洁,要找一样东西,的确花费不了多长时间,只是她哥过分紧张,妹妹稍微离开一时片刻,都得疑神疑鬼。幸亏她并非不懂事的婴儿,赶在江礼上楼寻她之前,便提了裙摆,抓着一只小布包爬上马车。
  布包里的物件有棱有角,江礼的视线于其上停留一瞬,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闷声说着:“带这些东西出来做什么?”
  “哥哥送的东西,不带在身边,总感觉不踏实。”江梨郁回答。
  这妮子,专会拣好听话说。叶鸯想。
  转眼去看江礼,没出息的小子竟因为妹妹的一句话而面红耳赤。知道的人能看出他是激动欣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挨了训斥。叶鸯“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换得江礼在他背上重重一敲,后头的尾音立刻被敲散,零零碎碎,好像被剪碎的布块一般难以拼凑成完完整整的形状。
  江礼难掩欣喜,但仍要端着兄长的架子,故作淡定:“这种小玩意儿,为兄还能再做不少,并没什么可稀罕。”
  “哥哥不以为它们稀罕,我却稀罕得紧。”江梨郁眨着一双无辜的水灵灵的大眼睛,伸出软绵绵的手掌,在江礼膝上拍了拍,仿佛在告诉对方不必多言。
  江礼登时乐不可支,笑得合不拢嘴:“小妹真乖!回头想要何物,尽管告诉哥哥,都给你买。”
  “你这败家子,拿着倪裳姐的钱做顺水人情呢。”叶鸯小声嘀咕。南江的财物,大抵随着那富丽堂皇的住宅烧成灰烬,江礼现下出手阔绰,还不是沾了倪裳的光?若非倪裳收容他住在佳期如梦,他怕是要无家可归。
  叶鸯声音不大,然而车内地盘也不大,这番话,既然江梨郁听见了,那么她哥哥当然也能够听见。不过,二者皆知此语乃是玩笑,并未同叶鸯计较。虽说亲兄弟也有明算账的时候,但叶鸯本身也在倚靠佳期如梦这座大山,他没有立场来指责江礼什么,顶多说着玩玩儿。
  “哈啊——”叶鸯说完,伸展腰肢打了个哈欠,声音中蕴含浓浓倦意,眼角泛起泪花。这人嘛,流泪的时候很多,伤心了就大放悲声,高兴了就喜极而泣,而要说那最为常见、最为普遍的缘由,还得是“困出来的”。抬起手腕揩去泪珠,叶鸯吸吸鼻子,把脸埋在枕头里,打定主意不再睁眼,除非到了客栈,将要下车歇脚。
  到了客栈好哇。不管那客栈多小多差多旧多破,总得有张床。
  叶鸯离开佳期如梦的床铺还没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开始怀念它的温暖,想和它再度拥抱。
  这样似乎不太好。
  “怎还不走?”叶鸯蓦地睁眼,顷刻间违背了自己方才许下的诺言,背叛了尚未谋面的客栈,“有别人要来?”
  “你且等等,清双她才下楼。”江礼道,“先前我对你说过,清双与我们同去。你这记性可真差,才告诉你的事,转头就忘。”
  叶鸯想了又想,愣是没回忆起他究竟何时对自己说过这种事情,于是摇了摇头,躺回去继续思念尚在远方的客栈。瞧江礼那口气,多半不是别人忘了记,而是他压根就忘了说,到头来,还要朋友替他背那口“记性差”的黑锅。
  天边飞来一口锅,叶鸯乐呵呵地接过它,反手扣在了自个儿脑门子上。
  背黑锅背得还蛮开心。
  没过多时,车身微微一沉,是清双坐了上来。都不用睁开眼睛去看,叶鸯就知道她定然坐在车夫的位置上。他们这一行人啊,叶鸯懒,江家兄妹不认道,惟有清双可当此重任,引领一行人前往塞北雪山。
  感受到车轮正向前滚动,叶鸯喉间发出满意的呼噜声,好像一只被哄开心的猫。他将他的枕头抱得愈发紧了,江礼在车中另一边瞧他,不禁要疑惑他为甚偏要带一只枕头。
  也许是为了路上能睡得更舒服一些罢?
  叶鸯的心思着实古怪,江礼全然摸不懂。
  车行至某一路段,车顶骤然一沉,拉车的两匹马齐齐长嘶,却不曾停下奔忙的脚步。江礼眉头一皱,察觉到有人来,下意识地把妹妹往身后一护,提起剑就要掀开车帘,然而不请自来的那位客人在他之前有了动作,率先揭开车帘一角,对着他笑了笑。
  “方……大侠?”江礼微怔,很快就明白了为何那两匹马不曾惊慌失措。来者是它们熟识之人,它们当然不会受惊,倒是自己,情急之下竟未察觉这等细节。
  有了一次教训,便不会再粗枝大叶。江礼旋即想到,既然方鹭要随他们前往塞北,那么方小公子必定会跟随师父前来。如此一想,便探头探脑地朝方鹭身后张望,果不其然,清双跟在方鹭后头钻进了车内,布帘被风吹起,从角落里露出的身影正是方璋。
  原定的四人队伍,此时多出二人,但这小小的地盘,居然也不显拥挤。方鹭和清双都安静,上了车便闭目养神,江梨郁自顾自玩木雕玩得开心,一方小天地内,竟只有江礼吃糖瓜的声音悠悠回荡。
  “你别吃了。”叶鸯闭着眼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吧唧吧唧吧唧吧唧,要我说多少次,烦得很。”
  “噢?那我到外头赶车,您老人家先睡。”江礼说完,起身便往外面去。
  才刚放下糖瓜,叶鸯再度发话:“算了,你呆这儿罢。爱吃就吃,爱喝就喝,声音小些,别整太大。”
  他愿意让步,江礼自是不客气,顿时一屁股坐下,抱起那袋糖瓜,用它们封住了自己的口,绝不多说半个字。
  于是这一路上,叶鸯耳畔始终萦绕着吧唧吧唧的声音。
  江小公子刻意压低了声响,然而糖瓜融化后着实粘牙,就算他不吧唧嘴,亦有口中糖瓜代他发声。
  习惯成自然。叶鸯见惯了大风大浪,区区一点吃食物的声响,怎能撼动他的心神?江小公子制造出的动静,一概被他无视,无视得习惯了,就仿佛耳根当真清净。
  可惜清净没多久,便抵达途中歇脚的客栈。清双带着江梨郁上楼放行李,把行李都安置好以后,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家就拉着江礼出去闲转。江小公子被迫放下他心爱的糖瓜,糖瓜孤零零地被他遗弃房中,在夕阳下沐浴着红彤彤的光,好比惨遭夫君抛弃的新娘。
  按理来说,江礼不在身旁,叶鸯周遭应该安静才对,但比江礼更可怕的是方璋。若说江礼吃糖瓜的声音对叶鸯而言是听觉上的打击,那么方璋给叶鸯带来的,则是视觉听觉与触觉三个方位面面俱到的摧残。近两年叶鸯愈发讨厌看到他,其中也没别的原因,只不过是每次见到他缠着方鹭,都有种想暴起杀人的冲动罢了。
  偏生这惹人生厌的家伙不懂避嫌,更不懂低调行事这四个大字该怎样写,依旧我行我素,甚至还想把在车内贪凉的叶鸯往外赶。
  倪裳姐的马车是找方师叔借来的。
  叶鸯忍气吞声,望向方鹭,想看到他出手教训方璋这混蛋,还自己一片安宁之地。
  然而方鹭什么也没说,只对他眨了眨眼。
  “……”
  无奈之下,叶鸯抱起枕头,灰溜溜地爬出车厢,任由方小公子在车内胡乱造作。
  横竖是他们家的东西,若是弄脏了,他们一定心疼,所以,清理不清理,大约不需要旁人来干预。
  清双恐怕也是知道了点儿什么,才借口上街玩耍,支走了江家兄妹。
  唉,用心良苦,用心良苦。
  不晓得她收了方璋多少银子。
  大家都是好友,既然有钱赚,为何不一起?叶鸯忽然领悟了一条另类的生财之道,但这条生财之道,貌似得出卖方师叔。
  摸了摸胸腔中活蹦乱跳尚未死去的良心,叶鸯咬咬牙,决定不赚方璋的黑心钱,给自个儿积点阴德。
  走上二楼,看着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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