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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出师-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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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方鹭应声,继而问道,“做噩梦了?”
  “……”叶鸯瑟缩一下,钻回他怀里,没过多久,又开始小声哭泣。
  方鹭再次见到了他情难自控的模样。
  这个软弱的小孩。
  假如方璋在自己眼前哭,方鹭或许不会心软,然而此时抽泣着的是叶鸯,情况顿时变得不一样。
  对于叶鸯,方鹭总有莫名的偏爱和心疼。
  这理所应当。
  “我师父、景川他……”叶鸯抽噎着,上气不接下气,话说到一半,忽然没了动静,方鹭慌忙去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胸前衣料被洇透,温温热热的,方鹭不由得也湿了眼眶,赶快闭上眼睛,防止那湿意扩散。要知道在这种时候,他若是落泪,叶鸯就更平静不了,叶鸯可以哭泣,他不可以。
  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两人紧紧拥在一起,最后还是叶鸯先开口:“方师叔,明年这时……”
  “明年这时,我陪你去寻他。”方鹭语罢,心下大恸。
  短短一年而已,说过就过去了。他想。
  叶鸯精神不大好,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讲了几句,他又觉得困,再度睡去。方鹭怕他又做噩梦,于是在床边陪护,刚改换了姿势,猛一抬头,却见到徒弟立在门边,神色阴沉,眸中似潜藏了一场盛大的暴风雨。
  “你回来了。”方璋冷冷瞧着师父,只说出四个字,再无他言。
  “我回来了,那又怎样?”方鹭蹙眉,“难道我一举一动,还要事先向你汇报?”
  徒弟反了天,竟想管束他的师父。
  方璋挑眉,正要发作,望见榻上侧身而眠的叶鸯,微微一怔。叶鸯面上犹带泪痕,纵然在睡梦中,也睡得不安稳,旁人见到他,不禁要猜测他是否又做了一个更可怕的噩梦。
  责问的话到嘴边,竟转成了一句“他还好么”。方璋意识到自己说了怎样的蠢话,顿时一愣。
  “你希望他好吗?”方鹭认真地问。
  方璋没有回答,但他的神情昭示了一切。
  纵然嘴上嫌弃叶鸯,可真要说起来,方璋仍是希望他好。
  方鹭也一样,倪裳也一样,江家那对兄妹也一样。
  叶景川更是如此。

  ☆、第 69 章

  江州回到南国,先召来医师察看伤情。他伤得最重的部位,非是那血流不止的左眼,而是后腰被割开的裂口。在他追赶叶鸯途中,叶景川亦对他穷追不舍,那一剑又一剑皆刺到实处,将他腰间划得一片血肉模糊。当时他情绪亢奋,并未觉出疼痛,如今冷静下来,便感到痛楚难忍,好像整个人都被从中间剖开,分作两半似的,不由心下暗骂,恨恨诅咒那对狐狸化成的师徒尽快去死。
  他启程前往无名山时,还是好端端的,回来后却成了这般模样,更别提那随他前去的大小姐。南江家仆见他孤身归来,总觉怪异,但主人家的事,岂是下人可以过问?心里头再奇怪,也只好憋着。
  那医者为江州办事许多年了,自然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眼见江怡未归,他也不多言,默默替江州包扎好伤口,捋一捋花白的胡须,便收拾好药箱,慢吞吞走出门。
  才跨过门槛,忽听得背后江州问道:“老大夫,我这左眼?”
  “好生休养着罢。”那大夫头也不回,直截了当下了定论,提着他的药箱离开,徒留江州在屋内对着他的身影发愣。
  大夫直言不讳,一语点出江州负伤的左眼已然作废的事实。这下,哪怕江州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尽快习惯以独眼视物的生活。
  怔怔地坐了半晌,长叹一声,抚上左目,心中五味杂陈。说起来,他左眼被方鹭刺伤,还是因着倪裳的某些言语,以及一张被她团成团的纸条。江州动了动身子,自袖袋中翻找出那皱巴巴的小纸片,将它展平,放在桌上。灯影摇动之间,江礼的笔迹跃入眼帘,江州再度叹息,受伤的那只眼睛火辣辣地痛,仿佛有把刀子扎在他眼眶里,左剜一下右剜一下,存心不让他好受。
  南江宅院很大,可如今还留在此地的人已经很少,往日繁华盛景终不复,昔日里那些笑靥,不是埋在了黄土之下,就是远走到海角天涯。江礼带着小妹去往何处,江州并不知情,他只知道,儿子选择留下字条,揭开那尘封已久的往事,无疑是对他的一种惩罚。
  江州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
  其中最小的那姑娘,降生伊始便不在他身旁。
  她那生母身份低微,生下她后竟不敢留,只将孩子装入木盆,顺水而下,江州派人来接小女回南国时,曾经的高楼已是人去楼空,唯余新燕还在筑巢。失去小女儿的踪迹,于江州而言乃是平生最遗憾之事,他不止一次想过,若今生还能再遇见当年离散的骨肉,自己定要好好待她,可到头来,这一厢情愿没能敌过他的贪欲,他亲手杀死了抚养小女长大的那对夫妻,亲手织就了往后要陪伴她一生的噩梦。
  江礼留下的纸条上,明明白白写着他亦将一切前情告知小妹,当看到那寥寥几字的瞬间,江州就明白,自己这一生,看上去什么都有,到最后却一事无成。
  随着方鹭师徒的现身,前些年发生在南国的血案,结局水落石出。江州曾远远见过凶手的招数,断不可能认错。他侥幸捡回一条命,只是废了左眼,在同胞兄弟或表兄弟当中,他还算是最幸运的。
  毕竟他的兄弟们,都被方鹭亲手送上了黄泉。
  方鹭帮助叶景川对付南江的理由,江州难以推断。此人风格古怪,特立独行,用常理来揣测他的想法,显然是不可能,而若不用常人与他相对照,那他这般行动的原因,就更加不可捉摸了。江州想到此处,颅内突然剧痛。他连日奔忙,在佳期如梦众杀手的追拦阻截之下逃回南国,一路上没睡过安稳觉,直到这时,他才体会到何为夜不能寐,何为提心吊胆,直到这时,他才领悟到当年逃出北叶的那孩子心中作何感想。
  他也很想终止在这里,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若他此刻停下,那便是功亏一篑。他的兄弟,他的属下,他的两个女儿,都就白死了。
  江州紧握右拳,奋力一捶桌面,桌上的纸条被风吹走,飘落在地,其上泪渍在灯下十分扎眼。
  北叶的翠玉貔貅尚未到手,怎能轻言放弃?待到有了那只翠玉貔貅作钥匙,他就可以打开藏宝地的大门,届时北叶多年来积累搜刮的宝贝都要成为南江的所有物,南江财力增强,地位亦能够更上一层楼。
  没有金银财宝堆不出的东西。江州想道。
  忽而忆起被抛弃在无名山脚的长女。
  她虽无用,但怎么说也是南江的大小姐,还是得挑个时候,为她造一座衣冠冢。她妹妹有的排场,她也得有。
  江州唤来下人,把江怡的身后事交予他们去办。下人拿了银钱,不多讲话,唯唯诺诺地退出房间,临走时再三保证,定会将此事办好。
  看罢,没有钱堆不出的东西!江州点了点头,支着额角,闭目养神。他的手指在膝盖上一下下轻敲。是啊,没有钱堆不出的东西,部下可以拿钱买,感情可以用钱维系,只要舍得花钱,大家都会帮你。
  唯一拿钱也买不到的,大抵是健壮的身躯。
  左眼复又疼痛起来,江州眉头拧得死紧,鬓边滑落几滴冷汗。
  方鹭的这一刺,虽不及叶景川给他造成的伤严重,但在他身上留下了最显眼的疤痕,往后余生,他就要带着这道疤过日子了。江州神情阴鸷,怒气冲上眉梢,恨不能把方鹭大卸八块。方鹭的影子在他心目中逐渐扭曲,扭曲成怪模怪样的妖魔。
  他自言自语,嘟哝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骤然变得癫狂。门外的仆役听到他在房中砸东西,瓷杯玉器撞击着地面,噼里啪啦全部摔碎,吵得震天响。他们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上前去推开门,询问是何事惹得主人不快,依靠财物维系的所谓忠诚不过如此,映在旁人眼里,实在可笑非常。
  初始的惊恐过去了,仆役们低下头自顾自忙活,扫地的仍在扫地,刷碗的继续刷碗,再没人关心从那屋内传来怎样的动静。屋内的江州也发泄够了,几十年来,他从未如此疲惫过,他摔累了,他骂累了,于是踩着满地狼藉,走向屏风另一头的内室,仰面朝天倒在了床上。
  后腰处的剑伤经受撞击,有再度撕裂的迹象,然而江州已经不在意它如何变化。那只残废的左眼不停刺激着他,推他陷入疯狂。
  他忽然不想再把罪孽都推到方鹭身上。
  一切都是叶鸯带来的,若要兴师问罪,首先得问叶鸯。
  要不是叶鸯拖他们下水……他们怎会在年节跑来无名山?要不是叶鸯叫来他们,自己怎会与方鹭正面遭遇,又怎会遭对方毁去一目?江州的意识陷入混沌,真正昏睡以前,他愈发笃定了这个认知:所有的罪,都深深种在叶鸯身上,要想使一切尘埃落定,就得先杀死叶鸯。
  对了,这才对。南江和北叶,本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他江州万万不能跟傻儿子一样,糊里糊涂地就上了叶鸯的当。
  他务必将这份仇恨延续下去,延续下去。只要叶鸯还活在世上,这仇恨就要延续,他不允许南江子弟选择遗忘。
  江州嘶声大笑,仿若鬼哭。疯狂地笑了好一阵,双眼上翻,猛然昏倒。
  父亲有多癫狂,江礼半点儿不知道,他没有千里眼,更没有顺风耳,身在佳期如梦的他,无论怎样也望不见南江。他看不到南江,也不想去看,从无名山一带逃走后的每个日夜,他满心念着的并非是那曾经的家,而是他的大姐,他的小妹,还有叶鸯。
  与父亲的疯癫不同,江礼的“疯”,不曾表现在明面上,只不过日间呆滞,夜间噩梦不断罢了。这情形在从前也曾有过的,那时候他家中出了变故,接二连三地出人命,直搞得人心惶惶。
  如今的情况,较之那年又好到哪里去?是好了么?是差了么?江礼呆望着面前一块空地,地面上倏地出现一个豆丁大小的女人影子,她飞快地长大,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江礼笑了,想去拉她的手,然而他刚碰到她的指尖,她竟迅速地倒下去,变成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她的面容终于明晰了,是大姐,是二姐,是在最好的年岁猝然离世的美人。江礼微怔,胆怯地缩回手,抱着肩倒回床上,阳光拧成一个漩涡,令他头昏眼花,他一歪脑袋,身体突然失重,猛地摔到床下,地板硬硬的,磕到他的手臂,引起一阵酸麻。
  “你不好好睡觉,翻来翻去作甚?”睡在隔壁的叶鸯听到他这屋传来动静,便来敲他的门。江礼揉揉眼睛,自地上爬起来,被眼前的景象吓了好大一跳。如今哪里是大太阳的正午呀!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惟有窗户纸还朦朦胧胧地透着月光!
  难怪叶鸯语气不善,定是被自己摔下床的声响惊扰。江礼甩甩脑袋,清醒过来,连忙爬起,一瘸一拐地走去开门。刚要张口赔罪,却又听得叶鸯说道:“你睡觉实在不安分,照你这么摔法,没准儿哪日晨起我推门入内,就能看到你头破血流的惨状。这样罢,你到内侧睡去,我拦在你外头,咱俩挤一挤,这大冷天的,倒也暖和。”
  江礼丝毫没觉出哪里不对,想了想他这番说辞,认为是个不错的提议,便应允了。即刻转身爬上床,乖巧地躺在内侧,给自个儿盖好了被子,睁着俩大眼睛望向床顶,无助又迷茫。
  叶鸯回屋拿来枕头被褥,爬到江礼床上舒舒服服躺下,闭着眼睛,好像入眠很快。江礼受到他绵长呼吸的影响,困意不住上泛,眼皮开始打架,张开嘴打个哈欠,正欲入眠,叶鸯却侧过身看他,轻声道:“我以前睡觉也爱乱动,跟你一样。”
  “是么?嗯……”江礼迷迷糊糊,竟还知道回应他的话,“你不像是这样的人哪……”
  晚上的睡相好不好,难道还能从人的外貌看出来吗?叶鸯扑哧笑出声,嘴里睡着:“你若不信,就去问叶……方璋。”
  “谁要问他。”江小公子面上登时现出不情愿的神色,整张脸皱成了苦瓜,叶鸯凑近了看,觉得他实在好玩,脸上一皱一皱的,好像癞蛤/蟆。
  江小公子一名翩翩美少年,有如芝兰玉树,在他眼里竟成了一戳一蹦跶的丑东西,也不知该说他总有奇思妙想,还是该说他眼瞎。
  后半夜江礼睡得很好很舒服,而叶鸯自讨苦吃,非但挨了他几下重拳,还领教到了他那威力超群的窝心脚。望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阳,叶鸯哭笑不得。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难不成先前师父与自己同榻而眠之时,睡在外侧的感受就是这样?
  兴许没有那么糟糕,叶鸯想。睡相差成江礼这样的孩子,应当不会再有了。
  唉……
  下次不再主动请缨,和江小公子作伴了。得想个法子把方璋骗来。
  叶鸯打着鬼主意,吃吃地笑。
  仿佛又回到前几年,无忧无虑的时候。
  那时他不曾遇见江州,他的世界风光大好。                        
作者有话要说:  癞蛤/蟆。
这个和谐词简直欲盖弥彰。

  ☆、第 70 章

  江礼于佳期如梦躲藏数日,足不出户,体验了一把千金大小姐的待遇,除却叶鸯常拿此事做把柄取笑他以外,别的倒也还好。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由勤奋到懒惰的转变,同样可适用这道理。江小公子歇了几天,歇出一身懒骨头,若非他还能感受得到饥渴,恐怕连饭都懒得吃,连水也懒得喝。
  他确也用不到喝水吃饭,倪裳每天按着他给他灌药,光喝药就能把他喝饱。那药颜色乌黑,不知都掺了些什么东西,总之闻上去味道不太好。叶鸯今日又被倪裳赶去送药上楼,他脚踩着楼梯,一股苦味不停地往鼻子里钻,熏得他头昏脑涨,差点儿打碎了碗,可那只碗千万千万碎不得,倪裳姐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小心,他若是一不小心,大约再难看到明天的太阳。
  叶鸯所受的皮外伤瞧着吓人,但多休养几天,那伤就好了大半,反而是江礼的内伤一直不见好转。江州失控之下,不分轻重,居然将自己的亲儿子打成这般惨状,好在他没下死手,否则叶鸯需要面对的,可能就是一个已经魂归阴曹的好友。
  比起大姐二姐,江礼着实好运,然而摊上这么一个爹……
  叶鸯端起碗,拍了拍江礼的头,哄骗道:“这药当真是甜的。”
  “……”江礼瞟他一眼,在榻上翻了个身,拽起被子蒙住头。
  “喝一口嘛。”叶鸯又说。
  “不喝。”江小公子很不给面子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但凡长了眼睛,长了鼻子,都能知道叶鸯捧了一碗苦药。江礼不瞎,也不傻,叶鸯说那碗药是甜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信。在被子里藏了好一会儿,觉察到叶鸯并没有走,江礼探出头来,说道:“既然这药不苦,你先尝一口看看?”
  话音刚落,叶鸯的面容变得扭曲,他看看手中那碗药,又看看江礼,勃然变色:“你到底喝不喝!”
  “你态度这么差,我当然不喝。”江礼裹着被子,离他远了些。
  叶鸯磨着牙,盯住他看了半晌,把药碗往桌上一搁。江礼以为他放弃了逼迫自己喝药,刚要爬起来继续玩骰子,却听见门板被人敲响。抬眼一看,叶鸯去而复返,身后跟着面沉如水的方璋。
  他把方璋喊来,其意昭然若揭,是准备按住病患,强行喂药。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江礼把骰子一扔,跳下床跑到桌边,捏着鼻子灌下一碗药。那药据说是调理身子的,可江礼每次喝下它,都感到五脏六腑齐齐抗议,兴许被亲爹打出的内伤养好之后,他还要承受这药带来的新伤。
  方璋抱剑立在门前,冷眼旁观他乖乖喝完那碗药,随后举步走进屋内,拿起桌上空碗。江礼注意到方公子面色不佳,好像在和谁置气,但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待到方璋离去,他掐着脖子干呕两声,感觉嘴里一股药味,怎么也散不掉,不由望向叶鸯,问:“这药还得喝多少天?我感觉伤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明儿就停了药罢?”
  “你说停就停?成天做噩梦,休息也休息不好,还打算不吃药?”叶鸯颇为无语,伸手在他胸前拍了两下,赶他回床上呆着。
  江礼这间房的格局有些奇怪,床铺竟然靠着窗。叶鸯每次来他屋里,都要多看两眼窗扇,不晓得他睡这儿,晚上会不会觉得凉。
  心绪不宁,是该静养,然而他们寄宿在佳期如梦,绝对的安静便成了一种奢望。佳期如梦这地方,暗地里养着杀手,做着人头买卖,表面上却仍是寻欢场,真可谓是鬓影衣香,夜夜笙歌。江小公子住在此地,没变得越来越虚弱就不错了,还想滋补?怎样补呢?叶鸯百思不解,倪裳的用意,非是他可以琢磨。
  他们所住的房间,位于整栋楼的最高处,从窗口探头向下望,能看见街上的行人蚂蚁似的走来走去,江礼平素无聊,就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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