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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出师-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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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沉睡之前的混乱与惊惧,争先恐后地奔回到他脑海里,叶鸯一阵气闷,再望向屋外两个人影,登时产生一种不真实感。用力一拍身下的床铺,软绵绵的,浑不受力,仿若一大团白云,教他感觉自己是已经死了,到了天上呆着。
要真死了,却也痛快,人死一次,前生牵扯不清的恩怨情仇都一笔勾销,哪儿还用得着再去操心?然而他没有死,他狠狠一掐大腿,仍是疼的,探手一摸,叶景川于他身上留下的牙印犹在。密室当中所见所闻,想来亦为真实,不存在虚假抑或欺骗。
“……真他娘的混蛋。”叶鸯低声骂道,也不知是在骂那早已入土的亲爹,还是在骂自个儿,或者在骂叶景川。
骂谁都无所谓,全是混蛋。
外面倪裳听到屋内有了动静,忙不迭进门查看,叶鸯侧头望去,却因她逆光站立,看不清她的脸。
“倪裳姐。”叶鸯简单唤道,旁的话再也没说。他面对着倪裳,竟也说不出话了,都怪他一时好奇,惹了大乱子,闹得所有人都尴尬。
倪裳半晌无言,怔怔地盯着他瞧了会儿,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走入屋内,来到他床边嘘寒问暖:“你睡了许多天,如今感觉怎样?是否渴了,或是饿了?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去?”
“倪裳姐。”叶鸯眨眨眼,伸手扯住她的衣袖,“去年夏天,你回家的那次,是否真想过要杀了我?”
“说什么混账话!你小小一个孩子,谁会想着要杀你?”倪裳失声叫道,旋即回头望向叶景川,眼中冒火,“你整日胡说八道,好的赖的统统往外讲!那事跟他有何干系,你偏要让他知晓?”
“是你带他到佳期如梦,让他见到了那东西,他既看到了,怎会不想追查?”叶景川反过来指责她,“你这些年来吃掉的东西,全长到你胸前两坨肉上了,完全不长脑子!”
“你好,你厉害,你不往胸前长肉,你长另一处地方!”倪裳反唇相讥,“你居心不良,早就对别人家孩子有所图谋,口口声声说要报仇,脑内想法却极尽下流!早知你长大后是这般性子,当年在塞北雪山之上,我就该一脚踢你下去,也省得你不停叽叽叨叨,给旁人徒增烦忧!”
“……”叶鸯不敢相信这便是叶景川当日所说的“青梅竹马”,瞧他们吵得这样激烈,蹦出的话这样狠毒,活脱脱一对仇人,哪里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眼看叶景川攥紧拳头,似要和倪裳拿拳脚讲道理,叶鸯顿时打了个哆嗦,醒过神来,叫道:“你们、你们不要吵了!是我好奇心重,怨不得别人!”
“现在知道自己多事,当初何必探寻?我不告知你实情,你怨我有所欺瞒,我真告诉你,你又难以接受!你一味逃避,昏睡不醒,偶尔醒来,也呆滞好比傻子,你存心想要气死我,赶我到九泉之下继续追杀你爹那老东西是不是!”叶景川身形如鬼魅,瞬息之间便到了叶鸯跟前,越过倪裳,一把抓住他发丝将他提起。叶鸯被扯得生疼,又掰不开他的手指,只好向着他使力的方向倾身,哀声求饶:“我爹已死了,你便放过我罢,父债子偿这种事情,本就没有道理。”
叶景川如今已不想要他们父债子偿,然而此刻正在气头上,叶鸯这般言辞,无异于火上浇油,一刹间,竟令他的怒火愈发炽烈。倪裳见叶景川神情变化,唯恐他头脑不清醒,做出些会叫他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忙伸手阻拦,想将叶鸯护到身后,眼前却忽地一花,叶景川提小鸡崽似的将徒弟拎了起来,脚不沾地往门外飘去。倪裳慌着追赶,可她才追出门,已寻不见叶景川的踪迹,此人对无名山地形熟悉之至,天知道他带走徒弟以后,又会跑到哪处!
叶景川藏身之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书房里所设的密室。这密室何其隐蔽,连倪裳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叶鸯想,若非自己意外发现了它,恐怕这辈子,都仅有叶景川会走入此地。
水晶棺孤独地躺在密室内,叶鸯靠墙步步挪动,挪到近处,转动眼珠往棺中瞧,发觉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被师父收走了,也不晓得他还能把它们往哪儿藏。它们都已经叫叶鸯发现过一次了,又不怕发现第二次,叶景川此举,画蛇添足,欲盖弥彰。
“你把它们带走藏起来了。”叶鸯干笑,“你心虚吗?今生喜爱的第一个人,竟是杀父仇人的孩子……”
“再多说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叶景川拔剑,往前一掷,剑尖恰好卡在叶鸯面前不远处的地砖缝隙当中,剑身狂抖。叶鸯本想咧嘴,却害怕与舌头分离,只好抿着唇,暗自吞了口唾沫。
师父性情反复无常,多半是在阴阳两面摇摆不定的时日久了,连自己本应是怎样性情都记不清楚。依倪裳先前所说,幼时的叶景川压根不是这般模样,也许,他阴险毒辣的那一面是受了北叶熏染,若他不想起北叶,他就是个正常人,若他想起来了——
“抬头,张嘴。”不知何时,叶景川已来到他身前,拔出了钉在地板缝中的佩剑,冷冷瞧着他,仿佛真要对他的舌头动手。
叶鸯眉毛一挑,果真抬头望他,但很快又垂下双睫,掩去狠厉之色,手指灵活动作,去勾他的裤腰。
“割我舌头,你真舍得?纵然你舍得,它又舍得吗?”叶鸯一推,将人推到水晶棺边沿坐着,双膝跪地,撩开对方衣角,“倪裳姐不知道这地方,自然也撞不破我伺候你……师父……你想要我唤你师父,还是唤你哥哥?”
“你发什么疯!”叶景川按住他发顶,阻他前倾,却因着那一丁点私心,未尝将他推远。叶鸯心中冷笑,片刻之后,那冷意蔓延到脸上:“没错,我疯了,你却也疯了。师父,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叶景川要在仇怨与恋情之间作抉择,叶鸯亦然。拦在他们二人之间的,不止有数年光阴,不止有师徒伦常,更有叶景川不堪回首的过往。叶鸯生父一手制造了缠绕叶景川多年的梦魇,而叶景川反过来将梦魇叠加于叶鸯心上。
是杀叶鸯,还是留叶鸯,不过叶景川一念之间的事,可惜他们之间牵绊太深,叶景川从前所做出的每一选择,都延伸出千丝万缕,牢牢捆束住他自己,牢牢捆束住他的徒弟。恩怨是非,或许本来分明,可当它们真正现于人世,其间界限却不清晰。叶景川仇恨北叶不假,但他不可能因为仇恨北叶,就将这种恨意转嫁,进而仇恨叶鸯;他对叶鸯有情不假,然而他对叶鸯的情意,远不足以熄灭他心中野火。时至今日,他依然恨着北叶,依然恋着叶鸯,只是这二者之间,有着斩不断的关联,这便成了困扰他的难题。
“我这些天躺在床上,总不停地想以前那些事。初至无名山,你对我的恶意是真实的,你想要我向南江复仇,恐怕也是想利用我,就好像我父亲当年利用你那样。你对我的态度转变,恰好在我言明放弃复仇之后,如今回忆起来,我不禁要想,你是否因我此举,而放下了对我的恨?”叶鸯跪在坚硬的地面上,一手扶住叶景川右膝,一手覆在对方身上某处,缓缓磨蹭,“你被我父亲带回来之后,便在北叶的囚笼中长大——你说你心动,想来是因为幼时的我以真心待你,整个北叶,惟有我对你不掺假。”
忽而笑了起来,仰头与之四目相对:“你且猜猜,我心动在何时?”
“你的心思,我猜不准。”叶景川眯起眼,视线从他的下颌移入他的衣领,颈侧的牙印还留着,在昏暗的光线中看起来有些暧昧。
“是你不再逼我的时候。”他既猜不准,叶鸯便告知他答案,“我很简单……我怕复仇。对南江复仇也好,对江礼复仇也好,对你也好,我都怕。师父,我怎样看待江礼,就怎样看待你,你呢?因为我让你想起从前那些事,你就要继续恨我吗?”
“继续恨你,倒不至于,我喜爱你还来不及。只是,你说怎样看待江礼,就怎样看待我?”叶景川钳住他下巴,几乎掐出指印,叶鸯隐隐约约嗅到一股酸味扑面而来,匆忙挽救:“非是你想的那意思,我打个比方罢了。我与他之间的牵绊,不正好似我和你……”
话说一半,眼看师父脸色越来越糟,叶鸯心道不妙,赶快住口,嘴巴闭得太急,险些咬了舌头,当场溢出泪来,极尽委屈。他那么说确实不太恰当,可个中意思,叶景川应当明白,怎又莫名其妙打翻了醋坛?
想不出取悦他的方式,叶鸯灵机一动,瞄上那兀自沉睡的小师父,隔一层布料轻轻揉搓。果不其然,叶景川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猛地被吞回去,钻入叶鸯耳朵里的非是怒骂,而是他一声急促低沉的喘息。叶鸯当真践行了先前所言,尽心尽力地服侍起小师父,置身于密室之内,与叶景川做这等事,他心中竟生出背德逆伦的刺激感,背叛了北叶的原不是叶景川,而是他叶鸯。
倪裳姐寻不到他们,一定会焦急,她以为他们会争吵、会打斗,而他却在她找不到的地方,口中含吮着师父的……
叶鸯赧然闭目,摒弃视觉感知,埋首费力吞吐,咽不下的清液浊液沿唇角滑落,被叶景川拭去。
“你爹泉下有知,该要觉得——”叶景川一句话堪堪开个头,忽又收了声,叶鸯感受到他生命的跳动,感受到雨露喷薄而出。面色绯红,伸手将唇边一点恩惠也拢入口中,主动为他舔舐干净,抖着手系好腰带,低声道:“他们要是看到我这样,该视我为千古罪人。我无耻至极,给祖上蒙羞,可我如此,全是因为你。你曾因我不欲向南江寻仇而嫌弃我,丝毫不掩饰对我的鄙夷,现在你是不是又要鄙薄我一次?”
师父半晌不答,叶鸯以为这算默认,胸口霎时间传来被撕裂似的痛楚,内里柔软的脏器仿佛碎裂成了一片一片,永远不会再跳动。他想师父的确爱憎分明,喜欢便是喜欢,厌恶即是厌恶,大约自己所做过的许多事,于师父而言都像是个笑话,充其量博得一个无法到达眼底的笑意,其余的用处,再没有了。
他太没骨气。仇人就在眼前,他理应扑上去食其肉饮其血,可他不敢,他不情愿。
他忘了北叶南江的世仇,和江礼小公子做了朋友。
他明知北叶覆灭与师父有关,却还跪在这里,为对方做这事。
普天之下,没有比他叶鸯更不要脸的人了。
叶鸯只想昏睡,不想做梦。
师父说他是自己命中劫数,而在他看来,师父同样是他甘之如饴的劫难。
……他确实不要脸了,那种东西,要来无用。他仍旧觉得叶景川对他好,仍旧觉得叶景川值得他贪恋。甚么仇,甚么怨,他扯不清,他听不懂,师父没有教过他这些,他连记住都嫌麻烦。
千帆过尽,过尽千帆。斜晖脉脉,江水悠悠,心碎断肠处,刻下二字“景川”。
“南江想拉拢人心,给你写了封信,景川,江姑娘倾慕你。”叶鸯闭着眼,呼吸浅浅,语调沉沉,“倒不如杀了我,挑个良辰吉日,八抬大轿迎娶江怡。”
“我与她成亲,又何必杀你?”叶景川道,“叶鸯,你惯会胡闹,好生不讲理。我养你这些年,真真受了不少气,若你肯讲讲道理,想来我能多活个五十余岁,也不至于每天一睁眼就想收拾你。”
“不讲道理的是你!叶景川,最不讲理的就是你!”叶鸯喉中溢出声悲泣,“你以为我真不要脸到那地步,等你成了亲,还会缠着你?方师叔不是我的,倪裳姐不是我的,江礼不是我的,只有你是,只有你是!北叶没了,我仅剩下无名山一个家,是你教我依赖你,是你教我离了你就办不成事!现在你告诉我,无名山要有女主人了,你要成亲了,而我无家可归,你要我看着无名山上多出个别人,要我看着你对她好,要我连你都拱手让人,我怎么可能做得到?怎么可能?你教我独立成事,我从来没学会过,我在努力去学,可你忽然不教了,你把我推出去——”
猛然间,一口气喘不上来,堵得眼前发黑,叶鸯手撑地面晕眩片刻,忽而起身奔向密室入口处。到了那边门前,面对着一堵石墙呆呆地站了会儿,回首道:“叶景川,你开门,我到外面找倪裳姐……你自去与江怡成亲,我不想再见到你。”
叶景川并未挽留,径自走到他身侧,寻见机关所在,向下一按。
门开了,叶鸯最后含怒带怨地瞪他一眼,转身跑出书房。
倪裳未走,在外久候,见他突然出现,忙上前询问,唯恐他们二人又生争端,平白教叶鸯受了伤。叶鸯摇头,示意自己平安无事,旋即拉住她衣袖,带她往山下走去。
“到快入夜时候,记得回来。”叶景川在身后说。
叶鸯身形一顿,本想说声不劳他牵挂,眼眶却突然一热。
那句话,自是难以脱口。
作者有话要说: 四月一日晚上扶摇对青锋属实神仙打架……
无脑押52和问情子枫。
☆、第 51 章
酒入愁肠,愁更愁。
叶鸯面色憔悴,分明是病患的模样,却一杯接一杯不停饮酒。江礼坐在他对面,怀中抱着鲤鱼妹妹,四双眼惊疑不定地打量这位突然发疯的大师兄,似乎想弄清楚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竟使得他借酒消愁。
杯中那点酒不太行,经不起叶鸯这般喝,当他喝到第五杯时,厌倦了倒酒,索性将酒杯丢弃一旁,拎起桌上的酒坛,仰头便灌。酒液沿着颈侧流下,滑入领口,在衣料上打出一片湿痕,叶鸯嫌那块湿哒哒的,黏在身上不舒服,伸手擦了又擦,却无法阻止湿意的扩散。酒香四溢,从衣领沾到袖口;点点湿濡,自喉咙反爬上脸颊。不晓得是哪里触动了叶鸯的心,他忽然伏在桌面上,嚎啕大哭起来。
江礼缩了缩脖子,捂住小鲤鱼的耳朵,过了会儿,犹疑着去护她的双眼。见得师兄如此,小鲤鱼也难过,而不管是耳闻悲声,还是眼见悲情,都足以让她心痛,江礼的举措,起不了多大作用。半晌,江礼自己也意识到了此乃徒劳,只得叹口气,将师妹带到房中,交予倪裳看护,转身返回院里,继续陪叶鸯饮酒。
恍然不觉师妹已进了屋内,叶鸯兀自将头脸埋在双臂之间,于石桌上趴伏。细微的抽泣声自他无法掩盖的缝隙传出,直令旁人不由自主地为他揪心,牵肠挂肚。江礼原想安慰他,可不明白他的悲恸源于何处,只好暂且沉默着,倒了杯酒送入喉中。酒味苦涩,叶鸯心中更苦,江礼心中也苦,没喝几杯,腹部隐隐作痛,无奈之下撤去杯盏,伸手将叶鸯扶起。
“酗酒伤身,莫要再喝了。究竟发生何事,值得你这般糟践自己?”江礼道,“若你愿同我说,对我倾诉亦无妨,我保证守口如瓶,不向外人透露半分。”
他说他守口如瓶,叶鸯是相信的,与他相熟这段时间,两人彼此交换了不少秘密,江礼一字不落地把它们封存在心里,真真切切没对别人说过。可这次的事,说来丢人,而一经说出,也无所谓甚么守口如瓶。叶鸯醉眼朦胧,惨笑两声,攀住江礼左臂:“此事本不是秘密,亦无保守之必要,我巴不得这事闹得满城风雨,最好人尽皆知!你且等我缓缓……待缓过气来,我与你说……”
“好、好,不急。”江礼唯恐他出了岔子,听他如此提议,自然应允。两厢沉寂,对坐半刻,叶鸯恢复镇定,扫开桌上酒坛:“先前我来寻你,提及你大姐写来的信,你可记得?”
与江怡有关之事,江礼怎有可能不记得?但江怡那封信,和叶鸯又有什么联系,江礼却不清楚了。他僵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才想起点头,刚点了头,便听到叶鸯继续往下说:“你父亲,想把你姐姐,嫁给我师父。”
“……”
此语宛若晴天霹雳,江礼被当头击中,劈了个外焦里嫩,只呆呆地望着叶鸯双唇一张一合,顾不上作出旁的反应。见他震惊,叶鸯却是笑了,喃喃道:“师妹要有师娘了。你姐姐是好姑娘,大姐也好,二姐也好,生得漂亮,知书达礼,嫁来无名山正好。”一语终了,复又去寻那酒坛,坛中佳酿却已被他饮尽,不过剩下可怜巴巴的几滴。
江礼感到晕眩,心里不晓得什么滋味,或许五味杂陈,或许索然无味,或许酸,或许苦,或许辣,或许咸,却终归不是甜。敏锐地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江礼起身,死死按住叶鸯:“先不谈我两个姐姐,你且告诉我,你为何成了今日这副模样?”
“叶景川要娶你姐姐。”叶鸯说,“你大姐待我不错,我恨不起来她。她倾慕叶大侠,如今得偿所愿,是她平生之幸,可我……”
叶鸯垂下眼帘,话锋倏地一转:“她想要他,我也想。我也想,你懂么?”
“我姐姐?不……你、你……?”江礼悚然一惊,按在叶鸯身上的手不自觉收紧。他适才想岔了,竟以为这对师徒同时看上一位姑娘,然而仔细一咂摸,叶鸯方才那句,分明是在说自己和江怡都对叶景川有意。是了,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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