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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出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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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亮堂起来,叶鸯不好再找借口推脱,极其别扭地坐下,伸手触碰那些沾满灰尘的旧物。这堆破烂玩意儿不晓得在楼上扔了多久,叶鸯一挨到它们,就觉得满手都是土,当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迭声道:“好姐姐!这可也太脏了,待会儿我帮你收拾完,得打桶水洗洗手!”
“你且先收拾着,我到楼下给你打水去。”倪裳嫌他事多,霍地起身,瞥了地上的破烂一眼,又说,“这里头没啥重要的,你觉得哪个能用,就把它们丢回箱子里去,觉得哪个不能用,就直接扔了。”
叶鸯瞅着她,拿脚踢了踢那支秃噜毛的笔。
“行,扔了罢。”倪裳冷笑,“主动请缨要来帮忙,却还挑三拣四,你这孩子也真稀罕。”
稀奇的何止我一个?你在这楼里收藏了许多破烂,用来装破烂的木箱甚至蛮好看,在指责他人之前,怎不先想想自己的怪癖?叶鸯极尽郁闷,但不敢说,嗯嗯啊啊地应承,目送她下了楼,撇撇嘴继续整理眼前堆积如小山丘的物事。
秃噜毛的毛笔,磨损的砚台,已不能再用的茶杯,破裂的瓷碗……叶鸯越拾掇,越觉得倪裳古怪,这箱子里分明全是不能用的东西,非要他坐这儿收拾,是为什么?
果然还是自己太多话了。想必倪裳原本就只是要扔掉废物,压根没想着找人帮忙,拉他上楼,仅仅因为他多嘴而已。叶鸯唉声叹气,肠子都悔青了,强忍着满手尘灰的恶心感,把那些毛笔砚台之类拢一拢,丢到身边同样破败的竹篮里,打算提着它们下楼,找个地方扔了去。
下楼以前,打开窗子往外面看了一眼,出乎意料地没瞧见倪裳的人影。倪裳将他当苦力支使的事实也已经很明显了,叶鸯不由泄气,愤愤然拍打着窗框,窗上挂着的小铃铛被他摇动,叮叮当当作响。
倪裳去了何处,叶鸯不晓得,他离开佳期如梦的后院,将那一篮子旧物丢弃了再回来,却仍未看到倪裳出现。打个水罢了,居然要这么久?附近应该有水井才对,她难道舍近求远,跑去了江边?
可是,自此地到江边也没多远,以她的武功,来往一趟花费不了多久。叶鸯哭笑不得,忽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绕过几个弯,到临近人家借了盆水洗手洗脸,洗去那层浮土,他又是个玉树临风好少年。
趁着倪裳不在,叶鸯于楼内东翻翻西找找,此间主人的藏物,被他翻看了个遍。那些眼熟的抑或陌生的画像,在他手中逐一展开复又合上,到后来,江礼死去的几位叔伯兄弟也映入他的眼帘,严肃的面容,成为了他们留给人间的最后印象。
画像的角落里,端端正正写了个“叶”字,想来是代表叶景川。
江礼一心想要拜叶景川为师……可惜了。
造化弄人啊。
叶鸯闲不下来,很快就翻到了四楼。不过是打开几幅卷轴,看一看里面的人自己是否认识,本也用不了太长时间。
四楼不止堆积了旧物,还有经年未曾打开的木匣与书卷。叶鸯对这种匣子心有余悸,总害怕里面放了人头骨,因此不敢靠近,只敢站在远处观看。
但有几幅画搁在了它们附近,如果叶鸯好奇,非要将之展开观摩,便不可避免地要靠近木匣。
踌躇半晌,好奇心占了上风,叶鸯壮着胆子走过去,目不斜视地从架上取下画卷。
这是一整层楼里——不,是一整座楼里——最大的一张画。
叶鸯屏息凝神,将它打开,眼望见纸上绘了不少人像,压根不似先前所看到的那般,每一张纸上仅绘制一人面容。
这样多的人,大概不是被买凶杀害的罢?叶鸯轻舒一口气,慢慢将手中的画放在地上。
画卷延伸着,不停地延伸着,突然,叶鸯瞳孔紧缩,他竟在这画里头,发现了自己的父亲!
是认错了?
不,绝对不是认错!
在父亲身旁,他还看到了随北叶一同殒灭的大伯,以及给他留下较深印象的几位叔叔。
甚至于他的母亲……还有从前曾经陪他一起玩耍过的不知名的小哥哥。
瞬息之间,周遭所有属于人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唯余森森鬼哭,潇潇鬼雨。凄冷阴风吹刮,拂过鬓发,掀起衣摆,一道冷气骤然打入他的心脏,直教他心口剧痛。他抖着双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而就算他能说出来,此刻楼内空荡荡的,又有谁人来听他诉说?
用力推开余下那半面卷在一起的画纸,呈现在眼前的,是滔天血泪,是遍地野火,是难偿的人命债!
画纸角落里,果不其然写着一字“江”。
叶鸯再往下看去,登时感到一阵晕眩。
浑浑噩噩地收起这幅画,将它放回原位,叶鸯不待倪裳归来,逃也似的出了院门。
当天夜里,叶鸯缩在叶景川怀中,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这回来到巫山,他的好运气仿佛用尽了,剩下的都是霉运,将他的正常生活搅得一团糟。他本还想关心关心方师叔,顺便保护一下江小公子,没成想这一去,竟然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
那是罪证啊,是如山铁证!
叶鸯颤抖个不停,时而双眼紧闭,时而睁开眼睛,茫然望向他处。过了没多久,似乎怕得很了,忽然攀上叶景川的肩膀,翻身坐上对方小腹,胡乱摸索着去解他的衣带,指尖亦探入衣领,双腿在人身侧磨蹭着,仿佛饥渴难耐,急切地需要爱抚。
“怎的了,怕成这样?”叶景川于沉沉黑夜当中望向他,没去按住他的手,而是一把抓住他的腰,将他从自己身上掀下来,重又裹回了薄被里。他动作迅捷,力气也大,叶鸯动弹不得,根本无从反抗,也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按下双腿,压住双手,徒劳地自口中逸出一点泣音,轻声唤着:“——师父。”
“我在。”叶景川撩开他鬓边汗湿的发,看他这副模样,甚是怜惜。于是,在他唇瓣上轻轻烙下一个吻,把他所有言语全封回口中,温柔拥其入怀,将他耳廓紧紧贴在离自己心脏最近的位置。
叶鸯抱住师父,贪婪地倾听自他胸膛中传来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不止有那幅画,不止有那幅画……
此时此刻,就连叶鸯自己,也成了罪恶的证明。
好像有一把刀子挖着他的心,鲜血横流,尖锐刺痛。他忽而想道,也许他这一生,所有的好运气都用来同叶景川相遇,而除此之外的一切,暗自生长的情愫也好,悄然潜伏的恩怨也好,俱是天大的不幸。
“今日出去,看到了什么?”叶景川突然问,“是有人盯上了你,还是你看到了别的?”
“唔……什么也没看到。”叶鸯昧着良心回答,“不知怎么回事,忽地感觉害怕而已,大抵是落水那日觉得自己要死了,直到今儿也没缓过来。”
他如此解释,倒也能说得通,叶景川虽然看他奇怪,但想到他畏水,便觉得他的说法有几分道理。由此不再追问,两人抱在一处说了半宿的话,直至叶鸯困倦,方才作罢。
叶景川一贯醒得早,若是当天有事要忙,他还要醒得更早。叶鸯身上没有他那么重的担子,是以每天师父睁开眼时,他还在床上蒙头大睡,师父何时出门,他完全不知道。
窗外的白鸟叫过第五遍,叶鸯黑着脸将被子从头上扯下来,先瞅了眼身侧空荡荡的床铺,随后狠狠一瞪外头的鸟,寻思着改天找个理由,把这烦人畜生浑身的羽毛都拔干净了,看它还有没有颜面再乱叫。
仿佛察觉到他的恶意,白鸟一缩脑袋,悄悄飞走,在它走后又过半刻钟,窗纸上映出个人影来,瞧那身量,应是江礼。叶鸯深吸口气,总算忆起今儿安排了事,他们在巫山停留得太久,是时候回家了。
方师叔的病未曾好全,因此没能来送,方璋说是要照顾他,一扭身钻进屋内,再也寻不见人。叶鸯摸摸下巴,目光落到远处佳期如梦的楼上,灵机一动,对坐在桌边的江礼勾了勾手指,道:“你去街上,给我买个剑匣回来。”
“哦。”江礼闻言起身,往门外走,走出去没多远,忽又折返回来,向叶鸯摊开手。
“作甚?!”叶鸯不解其意。
江礼答曰:“给钱!”
堂堂南江小公子,竟沦落到连买剑匣的钱都出不起了?叶鸯半晌无话,盯着他看了许久,极其吝啬地掏出钱袋,恋恋不舍地将之放入江礼右手。江礼与那钱袋一并行远,叶鸯可怜兮兮地看他们,当然,他心疼的是好不容易攒下但很快就要被花出去的银两,而非累死累活替他跑腿的江礼。
待到看不见江礼的背影了,叶鸯抖擞精神,四顾一周,见方师叔的白鸟不曾露面,师父尚未归来,便大摇大摆地出了门,抄近道赶往佳期如梦。
佳期如梦后院。
院门上挂了把沉重的大铁锁,倪裳早已离去,树荫摇动覆在院墙之上,为这萧索院落增添几分阴森之感。叶鸯伸个懒腰,轻车熟路翻过墙跳入院中,推开一楼的某扇窗,做贼似的钻了进去。
或许说他像做贼是抬举。趁此间主人不在,擅自闯入,不是鸡鸣狗盗之辈所为,却又是什么?
但事发突然,叶鸯此举,实乃形势所迫。倘若他不做一回小毛贼,该要怎样从倪裳的藏书阁中取走他所需之物?这等时候,切莫计较君子风雅,风度不能当饭吃,不能当兵器使,该丢就得丢。
昨日叶鸯走后,倪裳显然回来过,叶鸯看到架上某些摆设的位置稍有改换,而四楼那幅专属于北叶的画卷,也被拿了下来,跟其他卷轴放在一起。叶鸯鬼鬼祟祟地将那几卷画逐一展开,从中找出他所求的罪证,又将余下画卷恢复原貌,仍与先前一样放置,随后抱起画,猫着腰溜下楼梯。
院中无人。
爬上墙头往外一看,巷中依然寂静。
叶鸯自半空中跳下,沿来时路返回方师叔的私宅。江礼上街一趟,这会儿也快回来了,但愿江小公子知晓何为勤俭节约,给他叶大哥剩点儿银两。
风瑟瑟,雨飘飘。
巫山之夏,向来不缺雨。
有人将这连绵不绝的称作“鬼雨”,若是结合雨幕笼罩下阴沉沉灰蒙蒙的万物来看,此类称呼倒十分贴切。
阴雨和鬼魅是兄弟,奇闻诡事常伴着落雨发生。
倘若在翻过院墙时,叶鸯肯回头看一看……
……定会望见那理应空旷的窗口处,多出一张人脸。
作者有话要说: 鲸鱼打战场打自闭了。
辣鸡游戏剑网三,辣鸡职业惊羽诀。
伤害量401w,承伤量430w。
辣鸡,辣鸡,真辣鸡。单体输出打战场就是想不开,还不如去打竞技场。
自闭了,自闭了,打战场打到手断,要被天策踩,要被丐帮墩,要被霸刀圈起来,还要被毒经叮叮!我是弟弟,我是弟弟。打什么战场呢?不如做个咸鱼。
☆、第 47 章
江礼不懂得节约,但好歹也知道一分钱一分货,他花光了叶鸯所有的积蓄,换来一只做工上乘材质上佳的剑匣,美滋滋地搁在叶鸯面前。叶鸯肉痛,咬着牙检阅他扫荡而来的战利品,半晌,欲哭无泪地说道:“好……真是好东西!好极了!”
他的心痛,江礼岂能懂得?他们二人,一个是花钱大手大脚的富贵公子,一个是寄人篱下的可怜崽子,要想让前者明白后者的苦痛,绝非易事。叶鸯按住绞痛的胸口,抚慰着胸腔中脆弱的心,不断自我告诫,试图冷静冷静再冷静。江礼没有被坑,那剑匣是好物,他的银两不曾白花,只是换了个方式陪伴在他身边罢了。
银两没了可以再攒,可以厚着脸皮找师父要,但如此精美的剑匣若是错过,就再也遇不到了。叶鸯努力说服自己,强行接受了一穷二白的事实,尽管掂量着空钱袋时依然难过,却实在比先前好受许多。
他死要面子,因而他的伤心表现得并不明显,与此同时,江礼又是个粗线条的孩子,不曾注意到他神色有异,根本没觉得花光钱袋中的银子有何不可。江小公子把剑匣抱回来以后,自顾自坐到一旁吃蜜饯儿,口中的甜淡化了双腿的疲累,他打个呵欠,捶捶大腿,问道:“平时也不见你用剑匣,怎的今日忽然想起要买这东西?”
“突然又想用了,不可以吗?”叶鸯斜睨他,认为他问这个问题完全是在无理取闹。虽说跑腿的是江礼本人,然而出钱买剑匣的仍是叶鸯,江礼帮人办事罢了,怎还那么多话?
仿佛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鄙夷,江礼嘴里含着蜜饯,脸上已现出怒容。重重一拍案几,对他怒目而视:“嘿——这东西好歹也是我给你带回来的,我多问两句又咋的了?我就是问了,不可以吗?”
叶鸯“吭”地笑了:“你这语气,是跟方璋学来的罢?听哥哥我一句劝,少和那家伙鬼混。他游手好闲,你跟着他学不到好,反而学到一身坏毛病。”
跟着方璋学不到好,跟着别人就能学到了?江礼觉得他无聊,不接他的话,坐回座位上托着下巴嚼了会儿蜜饯,忽然又说:“你着急购置此物,恐怕不是用于装你的剑。老实交代,你是否偷了什么宝贝,要拿这玩意儿来藏?”
若非知晓南江众人并不擅长算命,叶鸯定要认为江礼继承了某种神秘的祖传绝学,因此料事如神。煞是奇怪地看他一眼,转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隆重地请出那卷画,将其抬上木桌。望见画卷出场,江礼颇为自得,晃晃脑袋大肆点评:“不错不错,你眼光不错。这玩意儿是古物,还是名家所作?所属哪个朝代,出自谁人之手?这等宝贝,你从何处得来?”
还没看到画中是啥呢,就先夸上宝贝了!叶鸯一阵好笑,故作严肃地答道:“此物乃无价之宝,实为佳期如梦顶级画师大作,年代嘛不甚清楚,想来是前些年的。半个时辰以前,它刚刚被我从佳期如梦后院里偷出来,还新鲜热乎着。”
“咳咳咳——”江礼猛地咳嗽,似乎想不到他竟然会这样回答。适才给人带来快乐的蜜饯这回成了残酷的折磨,混合着糖汁的唾液呛到喉咙里,呛得江礼直流泪。好嘛,还以为叶鸯真拿到了宝贝古董,没成想他是到佳期如梦那地方偷东西去了!
佳期如梦的画,有什么好的?
不会是春宫图罢!
江礼大惊失色,眼神中多出几许恐惧,声音都走了调:“这东西不能登大雅之堂,你带它回来作甚!你寡廉鲜耻,你、你——你个无耻败类!我看错你了!”
都没展开看过,他如何得知此物不能登大雅之堂?叶鸯好生奇怪,但不知怎样开口去问,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捂住耳朵装没听到,放任他在一边叨叨咕咕。
剑匣的长度与宽度都恰到好处,不光能搁下一卷画,还能搁下叶鸯的佩剑。叶鸯想到背着剑匣却不把剑放进去终究奇怪,便将佩剑也藏入其中。放好剑与画之后,从角落里找到前几日买来的油纸,里三层外三层地裹好剑匣,外头再套一块布,严严实实地包起来,外人决计看不出他背了个啥子东西。
——以上皆为叶鸯志得意满的想象。事实上,但凡是个走江湖的,瞧见他背上一个有棱有角长条形状的东西,都能辨认出那是剑匣。
目睹他所作所为,江礼在旁边直摇头。他这一看就是鲜少用剑匣,不过他就算不带佩剑也无所谓,横竖他有师父做靠山,倘若当真遇险,叶景川定会不遗余力地保护他。
除此之外,假如有人想伤叶鸯,江礼必不可能袖手旁观。
“你倒也真好福气。”江小公子有感而发,顺手从怀中纸袋里取出一块蜜饯,递给叶鸯。叶鸯正忙着倒腾剑匣最外层包裹的那块布,腾不出手接他的蜜饯,便张开嘴,小狗似的叼走了食物。江礼轻哼,捻捻手指,又道:“说起来,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佳期如梦那儿,竟成了缘起之地。”
“缘起之地……哈,想来是孽缘。”叶鸯摇头晃脑,嘻嘻哈哈,“严格说来,我们这非是不打不相识,你那时候喝醉了,浑身软绵绵的,分明是我单方面揍你。”
“你竟也知道是你单方面揍我!”分明是在和他煽情,他居然说出这种话,简直讨打!江礼恼羞成怒,又往口中塞一块蜜饯,抬脚便踹。叶鸯弹着舌头,故意扮鬼脸,□□般蹦跶到木桌另一侧,抱着那只被裹成了小号棺材的剑匣倒回床上,欢欢喜喜地打起滚。
终于要回无名山了。
又一段时间没见面,不晓得师妹长高了么?
就着小鲤鱼的话题,与江礼多谈了两句,方璋便来叩门,说车马已备好了,现下正在门外等候,要他们赶快出去。叶鸯咧嘴,抱着剑匣走出屋,经过方璋身畔,抬手一扯对方耳朵:“师叔还难受着?你可快去哄哄罢,省得回头哄不好——那话怎说的来着?——赔了夫人又折兵。”
“夫人是谁,兵又是谁?你这混账!”方璋没好气地驱赶他,跟赶鸭子似的把他赶到马车近旁。
叶鸯跳上马车,车身被他踩得微微一沉,身后江礼不满道:“你慢着些!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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