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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出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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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想要爹妈还没有呢,他有爹有娘竟还不珍惜!叶鸯难以理解他的举动,但看他一个人居住,生活多有不便,最后还是主动伸手去帮了他的忙,叶景川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少和江小公子牵扯上关系,他全都抛到脑后,忘得精光。
春寒料峭,风未回暖,江礼只带了薄薄几层被褥,夜里自然是睡不安稳,但他顾忌着颜面,这事竟也不向人说;叶鸯看他又染了风寒,多嘴问了一句,才发觉这小子毫无出走经验,带被褥带得不对,以至于夜里着凉。自作主张替人换了被褥,得来江礼真心实意的道谢,叶鸯顺着杆子往上爬,逗着江礼唤了几声大哥,方才作罢。
他长江礼一岁,因此江礼这声“哥”,喊得着实不亏。然而,不吃亏并不等同于占便宜,那占了便宜的是叶鸯,绝非江礼。
从未干过重活的小公子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看叶鸯忙里忙外。初春的井水还未脱离冬的掌控,手掌浸入水里,皮肉都冻得像结了层冰,江礼旁观叶鸯替他擦门窗,情难自禁打了个哆嗦,道:“若是太冷,就算了罢?”
“冷?那是因为你不动,所以才冷。像我这样动个不停,断然不会冷。”叶鸯擦净门窗,转回屋内擦起桌椅,江礼干瞪着眼,过了半晌,将信将疑地拈起一块湿布,浸透冷水学着他的样子擦。没擦两下,先冻得打个喷嚏,只好把那抹布放回原位,乖乖躺回床上装死。
小少爷含着金汤匙长大,本该一生无忧,可他耐不住寂寞,竟丢弃了原有的一切,心甘情愿跑到无名山这儿遭罪。瞧他来了几日,他爹娘也不差人照看他,想必吵得十分厉害,兴许是断绝了关系也说不定。
假如当真断了联系,那倒不错,叶鸯满喜欢逗这小子,只是瞧不上他家人,若他和他父亲从此不再来往,叶鸯不介意师父多收个徒弟。江礼被娇惯着养大,做饭洗衣劈柴火样样不行,叶鸯私自认定他浑身上下拿得出手的仅有剑术,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观察了几日,果然如此。不过,江礼的剑法倒有几分意思,不花哨,却很实用,像是专门创出来用于杀人的剑术,招招致命。
上一次看到这样的剑招,似乎是在叶景川那里,但师父和江礼所用的不是同一套剑法,至多有些相似之处,因而叶鸯并未将他们二人扯上关系。叶景川姓叶,又不姓江,他和北叶都没关系呢,怎会与南江有瓜葛?叶鸯摇头,拧干抹布,将它们晾在院子里,春日的阳光下,显露出一块又一块即将干涸的水渍。
再绕回屋里,给江小公子喂药,叶鸯忽然感到自己命苦得很,这也许就叫天生的劳碌命罢!——这几个月来,他自己病完,就去伺候师父,伺候完师父,又去侍弄方璋,好容易熬到师父痊愈,方璋回了巫山,结果凭空多出个江礼。江礼是他仇人之子,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对人如此上心,可对方既然唤他一声大哥,这能帮的忙,还是要帮。叶鸯叹息,舀了一勺子药汤,送到江礼嘴边,哄骗道:“喝了罢,是甜的。”
那药甜不甜,光闻味道就能闻出来,江礼皱皱鼻子,撇开脸不愿喝它。叶鸯心道这臭小子不好蒙骗,比叶景川还难缠,得想个法子哄他喝药,不然这病老不好,回头两腿一蹬,魂归阴曹,可就麻烦了。稍稍思索片刻,把药碗暂且搁置一旁,从怀中掏出个纸包,在江礼眼前晃晃。江礼识得那纸包,当即伸手去抓,嘴里说着:“你既有糖,为何不早拿出来?待我吃颗糖,再去喝那碗药。”
叶鸯仗着他病中软弱无力,手臂一抬,教江礼和那包糖块错过,冲着药碗努努嘴:“糖太少,不够你吃。你先喝药,待喝完了,我再给你。”
江礼还未上过他的当,对他此言深信不疑,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江小公子把叶鸯当作了君子,殊不知叶鸯乃真小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篇谎话也好,逢场作戏也好,皆是他达成目的所用招数。满怀着对叶鸯的信任,江礼仰头把药汤一饮而尽,喝完了,捧着那只空碗给叶鸯看,眼巴巴等他给块糖吃。
而叶鸯展开纸包,一层,两层,三层。到了最后,居然什么也没有,这家伙,竟藏了包纸在身上!江礼气急败坏,想把药汤泼他身上,低头一看,发觉药碗已空荡荡,药汤早进了自己腹中,要想泼他点东西,只能吐口唾沫,叫他恶心恶心。
那等不雅事情,江小公子不可能做,他光是想了想,不曾付诸实际。他的怒火,只能支撑他重重放下药碗,至于别的,纵有念头,却也有心无力,干不出了。
歇了好一阵子,叶鸯放松警惕,低头专注地折手中几张纸,一会儿折个花棉袄,一会儿折个大棉裤。江礼不会叠这样小东西,登时来了兴致,打床上弹起来,趴在枕边看叶鸯折纸。看了许久,还没看懂那薄薄一张纸是怎样变作了棉袄棉裤,叶鸯掌心又变了艘小船出来。江礼双眼闪闪发亮,找他要了张纸,有样学样地在那跟着他折,然而只学会了造船,缝制衣裤等仍然一窍不通。
看他模样,倒好像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叶鸯心下暗笑,不由窃喜。同江礼交往,可以毫不设防,亦不用费尽心思猜度,这可比跟叶景川相处轻松愉快得多。只是,某些互帮互助的事情,同师父做得,同江小公子做不得。
想到此处,叶鸯红着脸咳嗽起来,为掩饰自己的反常,他打听起江礼出走的缘由。江礼本人没觉得那有何不能说,倒豆子般一五一十讲了个遍,听他讲过一次,叶鸯便听懂了,无非是爹娘不愿意让儿子总出远门,可儿子不收心,老惦记着无名山,双方因此起了争执,江礼负气出走,卷了铺盖便跑来此地,准备听天由命,随意死生。——听到此处,叶鸯忽而发笑,好在这边有人看他可怜,时常来瞅他两眼,不然,可真的要命由天定,随意死,随意生了。
知道他在笑什么,江礼没好气地给了他一拳,这一拳下去,正好砸到叶鸯胸口处一块硬硬的东西,砸得他手生疼。叶鸯尚未作出反应,江礼就先有了动作,伸手一勾,把那硌人的小物件勾出来,仔细打量,突然愣在当场,久久未有言语。
叶鸯心中叫苦不迭:那被江礼掏出来的,不是翠玉貔貅,又是什么东西?
追悔莫及,追悔莫及!叶景川叫他把翠玉貔貅搁在山上,还劝他少同江礼接触,可师父的两大建议,叶鸯全都没听。这回可好,大事不妙,江小公子发现了翠玉貔貅,假若他知晓此物来历,自己该怎样扯谎,该怎样圆谎?
见江礼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叶鸯紧张得手心出了一层汗,可江礼并未质问他身份,而是抓了他衣袖摇晃:“此物你从何处得来?!这不是甚么好东西,为何将它带在身上!”
“咦?”叶鸯故作吃惊,“玉质莹润,雕琢精细,怎么不是好东西?我从铺子里买来它,一直带在身上,你休想糊弄我,将它据为己有。”
“北叶遗物,总归不祥。”江礼咳嗽,撑着床板坐正身体,“虽不知你是被哪家骗了,但这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带它出来到处招摇。幸好你这次遇上的是我,假如遇到其他江家人,早就血溅当场。”
“哈,说得好可怕。我要真是北叶后人,你难道也会拔剑刺我?”叶鸯一颗心早惊得砰砰直跳,奈何嘴贱,真把自己那秘而不宣的身份往外抛。
好在江礼打定主意不信他的鬼话,听他开口便翻了个白眼,不接他的茬。叶鸯如释重负,趁着江礼背过身,悄悄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这不分场合胡言乱语的毛病,何时才能改掉?要一直改不掉,万一哪天祸从口出,小命没得可真冤枉。
发生如此变故,叶鸯在江礼这儿是呆不下去了,多嘱咐他几句,叫他按时喝药,藏好翠玉貔貅出了大门。才出门,就远远瞧见小鲤鱼抱着竹篮在那边拐角探头张望,兴许是想进屋看看江礼,却又不好意思。
小姑娘家家的,到了知羞的年纪,做什么都束手束脚,不复往日活泼。叶鸯一方面认为她变化得正常,另一方面却又不希望她有所改变,然而小孩子都是要长大的,大孩子也要长大,长大到某阶段,人就变老,总之是一直在变的。一成不变的那是顽石,是枯木,是一切无生命的东西,但凡有生命的,皆要变化,不论变好或变坏。
她感到羞惭,不便前去,于是叶鸯接了她的竹篮,折返回江礼住处,又喂了江礼几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那包子皮薄馅大,香气四溢,叶鸯早上未曾用过饭食,此刻闻那味道闻得饿了,厚着脸皮与江礼分享,吃得肚皮溜圆,心满意足回了无名山。
叶景川好似早就料到他会在外面吃过才回来,居然没给他留饭。叶鸯好生奇怪,盯了师父许久,从那餍足神情中捕捉到一点儿什么,恍然大悟。在去找江礼之前,师妹定是上了无名山一趟,先给师父送了包子,难怪他看那竹篮里头空出不少地方,想来原本在空位上搁着的大包子钻进了叶景川肚腹。
洗净双手,不曾擦干,使坏一般抚上师父衣襟,叶景川眸光一凛,捏住他手腕将他逮个正着,眉毛微微上挑,似是在问:整天不安生,这回又想作甚?
叶鸯要作甚?自然是要使坏。他坏到不得了,打算探手进师父衣裳,摸摸师父的肚皮,重温大肉包的美好。
“你不是吃过了?要想摸,摸你自己的去。”叶景川眯眼,竟看透了他的意图,握着他的手腕往后推,直叫那手掌贴到了叶鸯的肚腹上。眼波微动,忽然伸手覆上叶鸯肚皮,调笑道:“若你是个姑娘家,每顿饭吃那样许多,还总要跑出去玩闹,恐怕将来没有婆家敢要你了。”
“吃得多有吃得多的好处,爱玩闹也有爱玩闹的好处,你休要瞧不起我。”叶鸯认真反驳,“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姑娘的美,不在于身材,而在于气质。有人偏爱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有人执着于驰骋沙场、叱咤风云的女将军,另有人欢喜温顺可爱的小家碧玉,他们瞧中的姑娘全然不相同,但都招人喜欢,你倒说说,这是为何?”
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情,严肃中透露出几分活泼,认真中夹杂了些许狡黠。他那一双眼直勾勾望过来,好像山间的妖精即将摄人心魄。叶景川怔怔望向他,片刻过后,回过神来,找到自己的声音,给予他回应:“……我可不知道她们为何招人喜欢,我又没爱过谁家姑娘。倒是你,说得这般头头是道,恋上了什么人吗?”
叶鸯打定主意,准备等他说出个原因,再接着往下讲,没成想他说他没爱过别人家的姑娘。登时呛咳,险些没缓过气,心中暗暗想道:此人表面上看起来风流无边,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难不成竟冷心冷情,从未和谁更进一步么?瞧他说得煞有介事,郑重非常,不像是说谎骗人,可他要讲他没动过心,当真不太可信。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说来简单做起来难,平心而论,若是和别人干过那等事……至少叶鸯是做不到抽身而出、冷漠无情的。
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莫非当年的叶景川就是和旁人不同,虽年少却不狂妄,未曾留种,更不曾留情?叶鸯心里奇怪,勾住师父肩膀,凑到他耳边和他讲悄悄话,刚说两句,叶景川猛一闭眼,右手捏紧,厉声道:“这混账话谁教你的!”
“你说谁讲混账话?”叶鸯不服,“大家都是男人,说两句又怎的了?你长这么大,就没和谁上过床?”
“……”
叶景川低估了徒弟没脸没皮的程度,思索半晌,认为只有更加不要脸,才能战胜此等无耻之徒。深吸口气,扣住徒弟双肩将他拉近身前,问道:“若我说是,你难不成要舍身饲虎,代他人喂饱我?”
果不其然,叶鸯那张脸一下子红成了煮熟的螃蟹,光瞪着他,推也不是,抱也不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叶景川看徒弟羞了,怕他着恼,忙拍了拍他的背,改换另一副温和面孔:“吓你玩的,怎还当真?不谈这个,你说实话,有看上的姑娘不曾?”
“哪儿有!无名山这一带,我认得几个姑娘?熟识的没感觉,陌生的瞧不上眼,你想让我娶妻生子我还不乐意!你等着瞧好了,我不成家,专门赖在你这山上白吃白喝!”虽然他放低身段去哄人,但叶鸯仍然恼羞成怒,在他手臂上接连捶了几拳,气得直跳脚。叶景川听闻他那半赌气半真实的回答,不禁五味杂陈,欢喜欣悦当然是有的,但其间还夹带了一点点惆怅惘然。叶鸯说过的话那么多,发过的誓那么多,谁能担保他这一句,能安稳存放一辈子呢?
☆、第 38 章
到底是习武之人,身子骨硬朗,江礼纵使年少,体质稍弱,那病也好得比一般人快,叶鸯到他居所照顾了他三五天,他便慢慢好转,几乎是一闭眼一睁眼的瞬间,就从个缠绵病榻的小可怜变成个生龙活虎的混世魔王。说他混世魔王,那可不是叶鸯闭眼瞎吹,无名山一带的生活,他适应得很快,这次来了没到俩月,就带领一帮大孩子占山为王,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叶鸯坐在墙头,双腿一晃一晃,旁观江礼处置那所谓的战利品——两截木头,一包糖糕。江礼打家劫舍,非是无恶不作,谁欺负人,他就带着一众手下抢谁的家。无名山一带的混混至多面相凶恶,拳脚功夫俱不擅长,江礼随便出手,就能将他们打趴下,一来二去,竟树立了威信,招揽来更多的追随者。
思及他初至此地的凄惨情形,与如今状况相对比,叶鸯哭笑不得。该说江家人在笼络人心、广撒大网这方面有独特的天赋吗?江礼招揽人心的手段,叶鸯真的学不来,除了天赋之外,亦想不出其他缘由,只好认定那是刻在南国江氏血液里的东西,而北地叶氏刻在血液里的,可能是“怂”。
江礼拿把小刀削木头玩儿,削了条鲤鱼,刷层清漆晾干,搁到水盆里泡着,略略抬眼打量坐在墙头上的叶鸯,手下刀锋左旋右转,居然做了只鸟出来。叶鸯名中带“鸯”,却记不清鸳和鸯究竟长个啥模样,只在别人绣花的时候模模糊糊有所感应,觉得那是鸳鸯戏水,这会儿看江礼削木头,又认不出来了,歪着脑袋打量一通,出声问道:“你这是……做了只鸭子?”
鸭子?江礼郁闷,几欲吐血而亡,愤愤然将小刀往桌上一拍,怒而起身:“这哪里是鸭子!分明是你!你当真看不出来么!”
“啊?哦……”经他提醒,叶鸯总算看出来了,讪讪地笑,“那,你闲着没事儿干,做个我出来干啥?你喜欢我吗?”
他们初次相见,是在巫山的佳期如梦,那时江礼喝得懵圈儿,醉眼昏花,错把叶鸯认作楼中姑娘,出言调戏,毛手毛脚,因此挨了叶鸯一顿揍。这是江礼深埋记忆当中不愿提起的往事,可叶鸯专门揭人疮疤,江礼不想提的事,他非要提上一句,闹得对方面红耳赤,当场丢下刻刀,跑回屋内自顾自生闷气。
把人惹生气了,叶鸯还没点自知之明,蹲墙头等了会儿,见江礼那小子不出来,觉得没意思,拍拍屁股跳下墙头,哼着小曲儿走回无名山。重物落地声响起,屋内的江礼从枕间抬起头,推开窗望向叶鸯适才坐着的地方,无法抑制地往上翻个大白眼。谁他娘的要喜欢这家伙?他平日里笑眯眯的,一旦动手比谁都狠,除非能制得住他,否则谁喜欢他谁倒大霉!
步入院中,气呼呼啃着糖糕,美食抚平了怒火,心态渐趋平和。江礼重又拾起桌上小刀,刻出水禽一双眼,简单上了色,不肯放它下水,只让它立在桌沿,眼巴巴地盯着水中那条小鲤鱼看。
借以出气的江礼噗嗤一声笑了,满意地拍拍手掌,端走水盆放入屋内,随即转出来,拿走桌上遗落的刻刀。最后,嚼着糖块坐到凳子上,提起那只水禽,掂量在手中把玩。机灵的一双眼睛,越看越像叶鸯,江礼把它举高又放下,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叶鸯那人,除了凶一些,别的倒也都好,单看在他肯舍弃仇怨,不计前嫌照顾自己的份上,这个朋友是交定了。
离开南江有段时间了,在他定居无名山期间,双亲竟然没给他写过一封信。也是,他们都是大忙人,顾不上给自家孩子写信,每次出行,主动写信的都是孩子,至于父母写来的信,一年之内顶多两封。大约他们认为儿子身边有护卫跟从,无需担心,便省略了同儿子联络的步骤,而江礼的一举一动,皆由护卫传信告知他们二人。
被监视的感受绝对谈不上舒适,如今江礼想起那些过往,仍然不适地皱起眉头。自由得越久,他越不想回到江家去,南江是一座密不透风的牢笼,在那里,每个人都要为先辈的仇怨而活,不容许有自己的念想,他打小就不喜欢这地方,只不过,到今天才有机会逃脱。
会在无名山居留多久,连江礼本人都说不清楚,当初离家时,他把话说得很绝,南江可能是放弃他了,但那也不错。心中忽然熊熊烧起一把火,焚尽了旧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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