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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出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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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对叶景川好好说道说道。
叶景川是装睡,方鹭前脚刚走,后脚他就睁眼起来,提笔给倪裳写信。信中所言,逃不开北叶之乱,南江余孽,等倪裳展开信笺,瞧见满篇江江叶叶,恐怕会当场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然而倪裳有怎样感想,叶景川并不关心,寥寥几语将事情交代完,仰头看挂在房中的某幅图,边角处的血迹黯淡了不少,但映在眼底,依旧刺得他生疼。江氏作恶绝非一朝一夕,只是小门小户无力与之抗衡,才让其兴风作浪直至今日。叶景川暂搁笔,走到那幅画之前,轻轻掀起一角——
“咚咚。”房门忽地被人敲响,叶景川按住刚刚掀起的那处,警觉地回头望向门外,外头影影绰绰大致勾勒出个人形,体态他瞧着眼熟,应当是到后山处理头颅的徒弟。
“进来罢。”叶景川压下画纸,扬声道。他的嗓音已不复病中沙哑,叶鸯站在门外,心中一荡,按在门板上的手竟发起抖来。又想到了不该想的,此时此刻怎能想那种事情呢?叶鸯暗暗唾弃自己,强定心神,装作无事发生一般推开了门。
叶景川哪儿都好,哪儿都正常,叶鸯进屋看他,觉得他面色红润,像是不生病了,便笑着说:“赶明儿药可以停啦,洗衣做饭那等事情,你可还愿意做?”
“若我说不愿呢?”叶景川反问。
叶鸯苦笑:“我一旦离了你,做什么什么不行;你要是不愿,那我只好强迫别人。”讲到这里,稍作停顿,另起一个话题:“适才我看你去摸那张画,不知它是……”
他要探听那幅画的事,叶景川可就不同意了,顿时打断道:“啰里啰嗦的,讲这些作甚?你方师叔远道而来,还不快问问人有何处需要帮忙,休要赖在我房里不走,打听你不该打听的。”
就连那幅画,也是不该打听的么?叶鸯被他训斥一番,觉得委屈,更觉得连日心血错付。剜他一眼,恶狠狠将他划归“不可信任”的行列,带着满腔怨愤出了门去,想到山下散心。
无名山一带鲜少落雪,就算有雪,也是细细软软的一小层,连人指甲盖都没不过,那在叶鸯眼里,着实不能叫“雪”。叶鸯是北地人士,打小刻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很难忘记,尤其是那连天飞雪,百尺凝冰,可到了无名山之后,那景象就只存在于回忆当中,今生今世或许再无与之重逢的可能。被叶景川赶出来,叶鸯伸手接一小片雪,掌心冰冰凉凉的,他情不自禁打个哆嗦。
忽而意识到,无名山也不是他的家,这地方是他师父的,等哪天他惹得师父不高兴了,说不定也要和方璋一样被赶出去。到那时,他能往何处躲避?去巫山吗?回北方吗?他站在山路上,茫然四顾,叫这突然跳出的念头吓得手足无措,好端端的,怎就想到要走了呢?
因为无处可去,所以不愿离开,哪怕真有那么一天,叶景川要赶他走,他也要死皮赖脸地呆在人身边不挪窝。届时叶景川质问他要不要脸,他就回答不要,看谁拧得过谁。师父若是把他丢下山,逼他出师,他也拒绝。
何必下山?不必下山!
不散心了,回屋膈应叶景川去。叶鸯如是想道。
蹲守片刻,成功引诱师父打开房门。叶景川开门后首句话便是:“你可冷了?喝杯温水?”叶鸯想也不想,一口回绝,说是不要,双手却很诚实地接过了那只热气腾腾往上冒的瓷杯。叶景川嗤笑,打算讽刺他口是心非,忽又感到口是心非这四个字用在此处不对,便袖着手看他,也不出声,准备等他喝完水再逗他一句两句,逗完以后打发他下山找他师妹。
叶鸯捧着瓷杯小口啜饮,偷偷抬眼看师父,待杯中水饮尽了,他舔舔唇,悄声问道:“那幅画究竟有何玄妙,至于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不该你打听的,就少打听。”叶景川拿走瓷杯,单手将他从地上提起来,“下山玩儿去。”
“我不下去。你可真行,我一问你,你就说我不该打听那些东西;你倒说说,有什么是我该打听的吗?你赶快说,若说不出来,你就跟着我姓。”叶鸯赌气,一把夺回他手中瓷杯,在掌中用力握着,好似把这玩意儿握碎以后,叶景川便能实话实说。
“说得也是。既然你问,那我便告诉你,没有一样是你该打听的。我房中挂着的画,你方师叔送来的人头,都与你有关却也同你无关,你要想知道,自己猜去罢。”索性把话挑明,再度取走他手中瓷杯,催他下山。他在这儿蹲着,专会给人添麻烦。
他赶叶鸯,竟然还赶不走,小东西不依不饶地追在人后面,非要他给出个解释不可。叶景川心烦意乱,将他拒之门外,他却打开了窗,趴在窗口同别人讲话。假如他钻研剑道时也有这般耐性,叶景川定不发愁,可他感兴趣的东西偏生都无用。
问着问着,想法就往奇怪的方向奔去,叶鸯细看师父眉眼,突然说:“我与你也有几分相像,该不会你才是我亲爹,我几年前喊的那人,实际上是个假货?”
才刚说完,立马摇头,自言自语将其推翻:“你太年轻,应当不是。——莫非你是我兄长?”
越说越离谱。叶景川没好气道:“我是你师父!”
“你不是我师祖吗?怎又自称师父?”叶鸯胡搅蛮缠,“你讲话向来不可信,你的否认便是肯定,休想诓我。”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懒得管你这满脑袋水的蠢东西。”叶景川骂他,“快滚,少在我跟前碍眼。”
怎么他穿好衣裳下地一走,就翻脸不认人了呢?叶鸯暗唾一句衣冠禽兽,哐啷啷关了窗,准备找方璋勾肩搭背,俩人下山闲逛。
“咔”地一声,叶景川将窗子弄开条缝,从缝里露出一双眼:“把你那貔貅给我。”
他老惦记着叶鸯的貔貅,因而叶鸯认为那貔貅不单单是打开密道的钥匙,大约还有其他用途。至于它有什么用,却是猜不透,说不出,更无法旁敲侧击询问师父。
摸出翠玉貔貅抛过去,叶景川扬手接住,窗缝顷刻间合拢。
果真他关心宝物多过关心徒弟。
☆、第 36 章
方鹭师徒俩在无名山上白吃白喝,一直磨蹭到年节也未归家。他们不回巫山,恰恰方便了叶鸯,叶鸯和方璋这两个做徒弟的开始成天不着家,得了空便往外跑,不到天黑绝对不回无名山上。方鹭冷漠,不出来寻人,而叶景川面冷心热,虽然嘴上不说担忧,却每日提灯守在山路口,非得看到叶鸯的影子才能放下心。纵然如此,仍旧觉得不安定,正月乃是阖家团圆欢聚的好日子,他们两个每天往外蹿,像什么话?按着两人教训过几回,他们学乖了,不再往山下溜,虽然每天四双眼睛干瞪着,谁也不率先开口,但好歹有了个团圆的表象,外人看着感到正常。
每年来无名山拜访的人不少,有晚辈亦有长辈,俱是冲着叶景川而来,礼物也没他叶鸯的份儿。偶尔几个机灵的,知道讨好叶大侠的徒弟,给叶鸯备上薄礼,叶鸯却不稀罕,除非叶景川亲自拆开,将那些东西送入他手里,方能博得他一笑。
叶景川好似那烽火戏诸侯的昏君,只为美人一笑,倾家荡产输掉山河社稷也无怨无悔。今儿无名山上热热闹闹,针尖大的地方挤满了人,皆是来给叶大侠贺新年的,而他们想要祝贺的那人,这时候正躲在后山拆盒子。他拆开一个,便拿到徒弟眼前晃晃,徒弟若不喜欢,就随手丢到一旁,换下一个再拆,活脱脱败家子风范,比江礼还要更强。
“他们都在院里等你,你倒好,藏身此处乐得逍遥自在,你的客人,到头来竟要我给你招待。”方鹭从屋前走过来,皱着眉头绕过满地狼藉,他手中同样捧了不少礼盒,是某些人士消息灵通,提前为他备下的礼品。他和叶景川享受到了同等待遇,然而备受关注却令他感到困扰,早知如此,今年便呆在巫山照旧闭门不见客,来无名山找叶景川这厮共度新春佳节,实在是吃饱了撑的。
察觉到方鹭语气中的不耐,叶景川放下手中未开启的盒子,但仍坐在原处,没有挪动分毫。方鹭看他,他竟无所顾忌地看了回去,那眼神仿佛是在催促对方赶快回前院招待客人。方鹭气急,拂袖而去,叶景川转头继续讨好徒弟:“此物你可喜欢?是洞庭一带得来的东西……”
至此,叶鸯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也终于舍得讲话:“方师叔身子不好,你少气他,单一个徒弟就够他生气的了。——说起来啊,你今年是中了什么邪?好好的机会摆在你眼前,叫你去拉拢人心,你竟然不去,只顾玩物丧志,这不像你一贯作风。”
的确,今年的叶景川和从前相比有很大不同,其中最大的不同,就体现在他对待叶鸯的态度上。他的转变并非一夕之功,而是细水长流,叶鸯与之相处,察觉不出来他变化得有多明显,可若是前一年的叶鸯看到此刻的叶景川,定要高声大喊妖孽快滚,还我师父。想到那场面,叶鸯绷不住,嘴角漾起笑意。
看见他笑,叶景川也笑,又从下一只礼盒中摸出块圆溜溜自带花纹的小石头,塞到徒弟手里:“这倒不是赠予我的。你和江家那小公子交情不错?他竟还惦记着给你送礼。”
江家……他还好意思说江家。叶鸯干笑两声,道:“那小子还不错,你们清算仇怨时,尽量放他一马。”
“我还当你早就忘了我们百般劳累是为谁,没想到你记得。”叶景川忽然凑近,刻意压低声音说,“看在我帮你到这地步,付些酬劳如何?”
要甚酬劳?叶鸯无奈,清亮亮眼瞳望着他,等他发话。只要不是洗衣做饭,别的都还好说,叶鸯盼望他千万不要强人所难,非要徒弟下厨。
盼望还是管点用处的,叶景川越挨越近了,呼吸声近在咫尺,叶鸯耳根烧红,情不自禁闭了眼,随后便听他说:“你素来不粘我,我做长辈做得一点意思没有。趁着此时没人看见,你不妨与我亲近亲近?”语罢,戳戳叶鸯肩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谁道没人?前院那可都是人!你耍流氓可别对着徒弟耍,卖弄风骚也别对着徒弟骚。”叶鸯伸手推他,没能推动,看他期待,居然不忍心拒绝,踌躇片刻,吞回才说过的那两句话,施舍给他一次亲近。
和师父亲近完了,叶鸯腾地站起,要到前院里以同样法子答谢方师叔。叶景川忙伸手拦,好说歹说把人劝住,师徒俩一起捡拾散乱满地的物品,捡着捡着,手指碰到一处,轻轻勾了两下,狗师父色心又起,妄图奢求第二次亲近。
第二次亲近的是叶景川的脸颊和叶鸯的手掌。
第三次上阵的,恐怕会是叶鸯的鞋底。
叶鸯抱走自己想要的小玩意儿,回屋自娱自乐去了,徒留叶景川一人对空山诉衷情,满腔哀怨难说。方鹭不知发生何事,再次绕回后山,看叶鸯不在,便架走他师父回前院待客。
那些客人,或许是想拉拢叶大侠的,或许是叶大侠想要拉拢的,放在往年,无需方鹭来请,叶景川自会与他们把酒详谈,然而今时非昨日,叶景川如今想笼络住的人心,只有那一颗而已。这人哪,就是见色起意的坯子,他与美色朝夕相处,难保不被其所迷。
主人家来得晚了,当要自罚一杯。叶景川在一片笑声中干了杯酒,忽而想道:倘若哪天,叶鸯有了中意的姑娘,那交杯酒,该要同这姑娘喝了罢?
年节忙忙碌碌迷迷瞪瞪就那样过去了,雪还没在无名山居留多久,很快又回到天上去,大抵美好事物总是不长久,细小雪花也不例外。方璋今年又没看够雪,怏怏不乐随着师父返回巫山。这些天来方鹭把他教训了个够,他走之前叶鸯看他脸上通红通红带着个巴掌印子,想来不是他自己下手往那儿拍。
送走方璋,叶鸯回屋便睡,叶景川悄悄摸进来,在他身边不走。叶鸯知道师父来了,却懒得睁眼看,更加懒得动嘴,任由他在屋里呆着,做另一种枕边人。
叶景川并未打扰徒弟的好梦,只是在他身侧躺着,闭目养神。叶鸯惯会搅得师父睡不好觉,叶景川却没那坏习惯,他晓得睡不好是多痛苦的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他也懂,尽管叶鸯老让他窝火,但在睡觉这等事上,他只能让步,否则会招惹来叶鸯的报复,到最后两败俱伤。
刚阖眼时,叶景川就进了屋,再睁开眼,他居然还在。叶鸯见怪不怪,故意在他胸前拍了两下,把人唤回神,不怀好意地问道:“你可是想女人了?瞧你天天来我这里,莫不是寂寞空虚,浑身发冷?前些时候那群人给你送礼,五湖四海大江南北的东西可都有,你若忍不住,不妨变卖其中一两样,回头充当嫖资。”
“你何时见我去嫖过?”此语引得叶景川不快,反手往徒弟颊边一拧,听到呼痛,才松了手劲。叶鸯两眼泪汪汪,伸着胳膊要把他往床下推,结果又没能推成,双方交手两回合,叶鸯受制于人,见势不妙,意图打滚撒泼。
手脚皆被压着,打滚是没法打,一时语塞,撒泼亦无法撒。叶鸯气闷,张嘴咬人,以为这样能逼退师父,怎料师父脑筋搭错位置,非但不退,甚至还凑上前来,回敬一口。让他咬过的地方跟中了毒似的,又酸又痒又疼又麻,叶鸯连连吸气,忍受不住此等刑罚,极没骨气地求饶:“师父,我错了,您饶了我罢。您想咬,不如下山咬别人去?我这浑身没几两肉,经不住您咬啊。”
没几两肉岂不更好?要是摊上个膘肥体壮的,几人下得去口?叶景川哼笑,却未反驳。松开禁锢,拉叶鸯起身,指腹按压在留着牙印的那处摩挲,叶鸯许是觉得痒,笑着躲避,不过多时又钻回被子里,仅露出一双眼来窥探,好似在等他出去。
他等人出去,那人却不出去。叶景川勾起他一缕头发,全神贯注梳理着,随后说:“今年该十九了。”
“唔。”叶鸯不知他何意,含糊应承。今年是十九了,他待如何?当初上无名山时,可从未听说叶景川这儿有甚么不成文的规矩,叶景川待会儿若是说徒弟到了十九岁必须出师,那便是打马后炮了。
但叶景川说的,倒也非是出师,他只是问:“你可有钟意的姑娘?”
钟意的姑娘?那种生物难道是真实存在的么?叶鸯蹙眉不语,接着摇了摇头。他摇头那一刻,叶景川眼中一亮,旋即又暗下去,将那已重复过许多次的话又讲一遍:“你少和江小公子来往罢。”
“好端端的,提他作甚?我看他挺好,怎么,你不喜欢?”叶鸯惊奇,“我与他吃喝玩乐,想来也不碍你的事,你管得未免太多。”
“的确不大喜欢。”叶景川隔着被子,在他腰上掐一把,语气凉凉的。叶鸯觉察他在生气,顿时更觉奇妙:徒弟和谁走得近,他居然也要多管,就算是亲爹,也没道理管那么许多,更何况是师父?再者,他同江礼明摆着是冤家对头,叶景川从何看出他们两人关系不错?
“既然你不大喜欢,那我下次见着他就打他一顿,他要问我,我便说是替师父出气。”叶鸯嘀嘀咕咕,半认真半敷衍,叶景川盯着瞧了一会儿,总算将他放过。
二人接连起身,叶鸯整整衣襟,方要下床,突然忆起某个问题,便扯住叶景川的衣袖,把人留住:“你如今为何不做师祖了?我记得你从前好为人祖父,何以转了性子?”
叶景川答:“我叫你孙子,你却叫我父亲,岂不乱了辈分?况且,总把我往老了叫,就会越叫越老;我还年轻,不想做那黄土埋到半截,躺棺材里出气多进气少的糟老头。从今往后,仍叫我师父罢,若你愿意,叫声哥哥亦可。”
还当他开了窍,意识到死要面子是罪过,没成想他是换了种方式要面子。叶鸯撇嘴,故意恶心他,唤了声“哥哥”,却没成功恶心到,反倒把自己整得浑身哆嗦,难受到了极点,嘟哝两声,失去外出兴致,再次缩回被窝。
“我还没嫌弃你,你竟敢嫌弃我。你这小废物,都快十九了还每天无所事事,给我起床,别老在窝里躺着。”叶景川面露鄙夷神色,拽走叶鸯身上被子,令他穿着层单薄衣裳晾在床上。叶鸯猛地受凉,连打三个喷嚏,自觉丢脸丢到姥姥家,揉揉鼻尖,满怀怨怼地起身,夺回叶景川手中棉被,泄愤般甩回床上,赤着脚往外蹦跶。叶景川拽他回来穿鞋,他倒好,穿上了鞋,猛地往人怀中一抓,光天化日之下抢走翠玉貔貅,一阵清风似的吹刮出屋,不知要去哪处逍遥。
☆、第 37 章
江礼再次现身于无名山一带时,孤身一人,未带随从,只拖了俩铺盖卷儿,扛了包衣物,沉着张脸来到山脚下某处定居。根据倪裳的可靠情报,江小公子不知何故,跟自己的最大金主——亲爹亲妈闹掰了,所以离家出走,挑了个最近最熟悉的去处。
别人想要爹妈还没有呢,他有爹有娘竟还不珍惜!叶鸯难以理解他的举动,但看他一个人居住,生活多有不便,最后还是主动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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