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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出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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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叶氏不好惹,而叶景川比叶鸯那一大家子更不好惹,叶鸯老早就听到过这样说法,只是不明白个中缘由。如今联想到无名山下那诡异的金风玉露,不禁毛骨悚然,可能叶景川明面上孑然一身,暗地里却非如此,他手上说不定有不少东西,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而已。
可是那珠子还是得要回来,先前分明说好了要由他处置此物。
思及此,叶鸯固执地摊着手:“还给我。”
“你方才说不论什么样子,只要我是我,你便喜欢;如今我就是抢了你东西,你可要反悔,由爱生恨?”叶景川抓住他不久前说的那句话,适时反击,直把他堵得哑口无言。叶鸯追悔莫及,他哪儿敢仇恨叶景川,他恨自己恨得要死:他早知叶景川秉性如此,恶劣非常,竟还主动给人送上把柄,这下好了,从今往后叶景川更方便拿捏他,而他一头扎进自个儿挖出的坑,摔倒后再也爬不上来。
不要便不要。叶鸯闭了嘴,气冲冲绕过他往山下走,没走出两步,由于分神,脚底突然一滑,险些绊个跟头。叶景川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他的腰,忽然又改了主意,把收走的东西全塞回他手里,站到他身侧挟着他沿石阶一路向下,似要将他安然无恙地护送到山脚。
但叶鸯清楚,他不是想护送徒弟到山脚,而是要跟着徒弟一起下山,不然,他绝无主动归还那些小玩意儿的可能。无可奈何,在心中暗暗叹息,认命般推开他回山上关门落锁。无名山穷得叮当响,并且常人很难抵达山顶,因此不会有梁上君子来造访,然而小鸟小兽仍是有的,为免回家时看到锅碗瓢盆碎裂一地,笔墨纸砚四处凌乱,每次山上无人,必定落锁关门,以保家宅平安。
站回叶景川身旁,叶鸯已没了下山去玩耍的兴致。自己下山,那是去爽,和师父一起下山,那是受难。且不说银两不再能乱花,单说叶景川会带他去的地方,都从内而外地透出无聊。叶景川从来不和徒弟同时出现在金风玉露,对赶集更是没有兴趣,每回他带叶鸯到山下转悠,皆是真的转悠,绕着山脚一圈一圈又一圈地走。
忆起往日,叶鸯无话可讲。
纵使有话,也不想讲。
这时候,叶景川张嘴了:“每回下山丁零当啷带一大堆东西,也不嫌沉得慌?”
“那点小玩意儿不值钱,怎比得上您老贵重?带您出去转悠一圈,那才叫沉得慌。”叶鸯阴阳怪气,想把师父气回无名山上,好自己出门乱跑,可惜叶景川不动如山,压根就不上他这幼稚的当。
“说得也是。”叶景川厚颜无耻道,“人要衣装这道理我是教过你的,出门在外不可露财,却也不能显穷酸,你带着那些小东西,别人看你就像看寻常人家的小子,若带上我,就大不相同了。”
自吹自擂达到如此境界,该夸他天赋异禀,还是该说他人神共愤?叶鸯让他气笑,什么话都讲不得,闷声不吭跟在他旁边一起走着,静默之间,忽又从他方才那番不要脸的话里悟出一点深意。
带着那颗圆珠,即是怀璧其罪,身上的翠玉貔貅,更是明显标识,江家枝叶伸得极广,保不齐有暗线搭到了无名山,叶景川是担忧徒弟出了意外,才执意跟在徒弟身边。只要有叶景川在,就能护得叶鸯周全,同当年的北叶一样,南江亦对叶景川心存忌惮,他的徒弟,是不好动的。
要不是有“叶景川首徒”这一身份做挡箭牌,早在巫山,叶鸯就要被江家公子派来的人捅成筛子,哪儿还能在无名山上活蹦乱跳?侧头看了师父一眼,叶鸯不由气馁,独当一面为时过早,目前他依旧离不开师父的庇护,但就好像叶景川常常想的那样,叶鸯也常常在想,师父究竟能陪徒弟到何时?
十年,二十年?
五十年,一百年?
一百年大概不太行,那太遥远,五十年应当可以期待。五十年后的叶景川,会是什么模样?叶鸯停了脚步,去拽叶景川衣袖,没头没脑地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师父您说,那颗珠子可保人躯体不朽,但它又能保人到什么时候?”
“谁晓得。”叶景川仰头看天,阴沉沉的云朵重新聚集到一起,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撑开雨伞遮在叶鸯头顶。无名山很穷,叶景川很抠,他们只有一把伞,风来了雨来了,叶鸯不好让师父淋雨,于是钻到伞下,和他紧紧贴着。
寻了一处干净地方暂停歇,叶景川接上之前的话题:“那东西或许能用百年,或许能用千年,我也不太清楚,但想来不论是百年还是千年,都没有什么用处。人死不能复生,就算面目如初又有何用?皮囊下还是一把骨头,心不会跳,血不会流,死了便是死了,仅维持表象,没有多少意思。”
“起码瞧着好看。”叶鸯急急反驳,“完整面貌与森森白骨,我自然选前者。”
“是吗?”叶景川笑,“横竖那东西你自个儿留着用……你想叫你儿子孙子把它放你身边陪葬,我无所谓,也不干涉,毕竟到那时,我恐怕已死了。”
“什么死不死的!”叶鸯不耐烦,不想听他口中吐出这字眼,强拉着他继续往前走,要将剩下的一半路绕完。
途经无名山下一家小酒馆,叶鸯往里一瞥,竟望见个旧相识,而对方略一抬眼,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四目相对,火花飞溅。
叶鸯深吸一口气。
叶景川果然明智,还好他陪着徒弟下了山。
☆、第 24 章
眼见徒弟变了脸色,叶景川觉出不对,循着他目光向酒馆中望去,一看到那不应出现在此地的人,心下了然。这半大小子,翅膀还没完全硬起来,就先学会了追凶复仇,对报复的执着,已然成为了江氏后人所具备的特质,它要伴随着他们走完这一生,成为他们最为显著的标志。假如北叶未曾覆灭,世上大约还会有另外一批苦大仇深的少年人,双方碰到一处,又要搅乱一池水,闹得旁人也不得安宁。
然而北叶终是没了,仅剩下一个叶鸯,叶鸯没有复仇的心思,叶景川亦不希望他有。如果可以,叶景川甚至想要他一辈子都不与南国江氏接触,没有交集,便很难暴露,叶鸯的命就能好好地保住。但是天命不可违抗,也许命中注定北叶南江要结下梁子,叶景川把徒弟藏在无名山上藏了好些年,偶然带他下一次山,他竟那么巧合地遇上了江家公子。
不光是叶鸯在瞪着酒馆中那人,对方同样也瞪视着叶鸯。周围几名仆从已蠢蠢欲动,碍于叶景川在场,不好贸然出手,因此暂时只能看着,拿眼神做刀子往叶鸯身上戳。叶景川丝毫不怀疑,如果这群人眼中能飞出刀片,他身旁的徒弟此时一定被戳得千疮百孔,漏水泄气。
为何突然暴打江家公子,叶鸯迄今为止依旧没有作出解释,虽然叶景川不想逼他说出实情,但如今这状况,继续隐瞒似乎不太好。叶景川探询地望了徒弟一眼,感觉出后者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酒馆中的小公子哼了一声,脸色不是很妙,不过头终于是低下去了,仿佛不想同叶鸯计较。
这倒是有些奇怪。
倘若他真不想与叶鸯计较,那他此番起来就不是寻仇,可是除了报复叶鸯,他还有什么非来无名山不可的理由?无名山离江氏有相当的一段距离,江氏离巫山较近,若想游山玩水,首选自然是巫山,这位公子何必千里迢迢赶赴无名山,在绵绵细雨当中坐进破落小酒馆?
那小酒馆有多寻常,住在无名山这一带的人都知道,它平平无奇不存半点儿新鲜感觉,酒水亦是普普通通没有太好滋味,江小公子放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偏要跑到无名山这里来遭罪,怎么看怎么奇怪。叶鸯皱眉,目光从酒馆中众人身上扫过,但除却几个贴身护卫之外,却也没见到其他可疑之人。
江小公子轻装简行,身着便服,要不是他那张脸太显眼,叶鸯起初发现不了他。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家伙放弃金光闪闪的装束,故意扮作穷鬼,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纵有阴谋又如何?叶鸯哼了一声,拉着叶景川快步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小公子不找他的麻烦,他没兴趣多管闲事。此人心怀鬼胎不假,但只要同他无关,他就没有跟人硬碰硬的必要。
今儿出来一趟,着实糟心。先是被叶景川教训一通,后是听见叶景川提起死这个字,好容易等到叶景川闭嘴,结果拐了个弯,更恶心的家伙在酒馆里等着。叶鸯倒足了胃口,哪怕天气放晴,他也没有任何的好心情,怏怏不乐地拖着叶景川往别处走。
“嚯,瞧你走得这么急,是怕对面人多,把你按地上揍?”雨停了,太阳呼出一口气吹跑空中云朵,叶景川收起伞,抖落伞上雨水。一把伞让他当成鸡毛掸子那样舞动,雨水到处乱飞,洒了几滴到叶鸯脸颊上,叶鸯抬手一抹,脸上现出些许愤恨,是被那江家小公子勾起了不堪回首的记忆,怒上心头。
走得急并非是害怕,而是担心招惹到疯狗。与疯子讲道理,那是傻瓜才做的事,对疯狗讲道理的,更是傻中之傻。叶鸯不是傻瓜,他是聪明人,聪明人远远瞧见疯狗,都会明哲保身,提前躲避。正常人很难斗得过疯狗,因为疯狗咬人不择手段,下的是死口,而人总会考虑良久,最后有所保留。
作为聪明人,叶鸯所做出的唯一不明智的选择,便是当初逞一时之快,把江家小公子按在地上揍。这也不怪他,都怪那小畜生出言不逊,污了他的耳朵,要不是对方带了护卫,他早就把那根讨人嫌的舌头齐根拔下,丢进瓦罐泡酒,再弃置街旁喂野狗。
当日他动手动得快,一脚飞出去,才听见有人喊江少爷。心知不妙,刚想收势,对方却已中了他一脚,恰好还踢在裆部。叶鸯那时候想啊,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踢了,干脆再接着打,于是叫来一旁的方璋,两人对江家公子拳脚相向。倒霉公子双拳难敌四手,护卫又是群草包,被打得极其悲惨,若无方鹭及时制止,那条小命恐怕都要葬送在叶鸯手里。叶鸯揍他,是下了重手,后来这打人的跟着师父跑到北地大雪山上逍遥快活,被打的却凄凄惨惨,整日躺在房里,直到近几日才下了地,能慢腾腾地走动。
据小道消息,那根秀气东西没叫叶鸯踢断,目前还能用。
回忆很快结束,叶鸯进行了短暂的自我反省,忽又开始跳脚,指着后方那小酒馆骂道:“这畜生,还有脸在无名山下喝酒,要不是你跟着,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非要打得他喊我爹不可。”
“不是说不想报仇?怎么又恨上了?”叶景川往小酒馆那边瞟了一眼,江氏公子没有跟出来,可能是被叶鸯打怕了,也有可能是在畏惧叶鸯的师父。叶鸯有恃无恐,仗着叶景川给他撑腰,打江氏公子打得那么狠,如果他是个小门小派小家小户出来的孩子,此刻大约已化作一架白骨。
江家人不好相与,一个个都狠毒,能少招惹就少招惹。不怕事,不惹事,这是叶景川曾经对叶鸯提出的要求,叶鸯始终好好地践行着,除了暴打江家小公子的这一次。
事发地点在佳期如梦,叶景川本应有一手可靠消息,奈何他当时忙碌,未在现场,倪裳亦有要事,出手帮忙的方璋不明实情,旁观的方鹭又一头雾水,因而叶鸯和江小公子为何突然动手,竟是谁也说不上原因。听闻旁人所言,他们大打出手似是因为一句话,那么问题来了,江小公子究竟说了什么?
叶景川问了叶鸯几次,后者都不肯说,他不禁感到好笑,拿伞戳了戳徒弟,再次问道:“为甚打他?你要实话实说,我还能帮你兜着,不然他家里人回头闹到我面前兴师问罪,我想护着你都找不到个理由。”
“你想知道,你去问他啊,横竖不是因为祖宗的仇。”叶鸯愤愤拍着伞尖,一天的好心情尽毁,“去去去,别拿它戳我。你也讨厌,你和他一个样子都是王八蛋。王八下蛋又光又圆,但破了壳还是小王八,就好比你们穿一身好衣裳,生一张好脸蛋,内里还跟个王八一样讨人嫌。”
王八咬住了人就不愿松口,叶鸯自觉这比喻妙极:叶景川揪着他那句“喜欢”不放,江小公子因为一顿毒打对他怀恨在心,他们俩人的做派当真和王八像得很;因着外表好看,勉强给他们加个蛋壳,让他们从丑陋王八变成漂亮的王八蛋,此乃叶鸯最后的仁慈。
“王八挺可爱的,像你一样。”叶景川轻飘飘撂下一句,叶鸯猛一听,竟分辨不出他这话是褒是贬。难不成他果真认为王八非常可爱,是可以拿来夸人的形容?
说到这儿,也确实不太明白王八二字为什么成了骂人话。
言归正传,叶鸯暴打江小公子的缘由,说来太丢脸,所以他不乐意对旁人说,就算问话的是他师父,他也不愿回答。江小公子被他打了,自觉失言无状,回想起当日那话的确过分,所以跟他一样对此事闭口不谈。众人只晓得他们结了仇,可双方都不说明原因,追着问未免无礼,大家只好按捺住好奇心不去探询,仅有叶景川这不怕激怒叶鸯又不怕激怒江小公子的家伙,才敢一遍又一遍地打听。
他老是问,还不如一气说完,告知他实情,省得夜长梦多。叶鸯气结,压制心中火气,瞪了叶景川一会儿,道:“你屁事可真多。把耳朵凑过来,我跟你说。”
叶景川却不动:“不成,你就站那儿说,别咬耳朵。你牙尖嘴利,把我耳朵咬掉怎么办,今后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你过来啊,我不咬你。他娘的,我咬你做什么?还不如去啃烧鸡。”叶鸯脸色发红,乍一看像是羞涩,不过叶景川知道他那是被气得。
乖乖附耳去听,但听得叶鸯说道:“他当日在佳期如梦醉酒,错把我认作那个那个,说要与我那个那个……我若不打他,对不起我自己。他活该被我揍,你说是也不是?”
“原来如此。”叶景川仍笑着,眼中却少了笑意,双眸黑沉沉的,好似想起别的什么。叶鸯说得隐晦,换个人来怕是听不懂,然叶景川久浸风月,轻易领会了他的意思。徒弟被人调戏,做师父的自然不悦,连带着瞧酒馆中那小子都不顺眼起来。
真正与江氏公子结仇的叶鸯此时反倒大度,许是叶景川护短的模样取悦了他。他的脸色正如他头顶的天那般,阴霾一扫而空,洒下的尽是亮光。之前还生着气,这会儿却不气了,不晓得该说他健忘,还是该说他幼稚。
叶鸯张口欲言,忽瞥见小酒馆内走出一人,正是那江家公子;他没带随从,没带刀剑,仅捧了一只小盒子,别别扭扭好似想往叶鸯这边来。
踌躇半晌,终是来了,将那小盒子往叶鸯手里一塞,依旧别别扭扭地道了句歉。悔过之情确有一些,更多的是尴尬。那日他酒后失言,待到清醒了本应登门赔罪,可他挨了叶鸯的揍,拉不下脸,只想着出口恶气,因此派遣诸多护卫外出,或盯梢或跟踪,本想寻个时机也把叶鸯打一顿,后来却感觉错在己身,不得迁怒于人,只好放弃。
经过多方辗转打听,知悉那打他的正是叶景川徒弟,恰好要往无名山附近走一趟,便带了些薄礼略表歉意。不知对方愿不愿收,他收也好不收也好,反正歉意是送到了,今后大可问心无愧。江小公子心虚地摸摸鼻尖,转身欲逃,突然肩上多出一只手,惶惶然回头望去,发现身后站着的是叶鸯那可怕的师父,登时吓出一身冷汗,战战兢兢,眼神飘忽。
“……”
气氛一时间变得极怪异,叶景川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松开手道:“无事,你走罢。”
江家小公子看看他,又看看叶鸯,面露狐疑神色,随后拔腿便逃。原来北叶南江的少年人逃跑时都一个样子,叶鸯愣了愣,似从那人身上看到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啊背刑法背得好累脑袋疼。
周末去动物园放松心情。
☆、第 25 章
想问那小公子名姓,却被他突然塞来的礼物吓了好大一跳,以至于忘记了问,而再见到江小公子,是在两个月之后。那时叶鸯提溜着师妹昨日忘在无名山上的小竹篮,下山去汪家拜访,离着老远就看到江小公子带了一大群人,蹲在街口探头探脑。瞧他们所望的方向,周围空空荡荡,仅有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姓汪。
这小子,又带着随从打算作什么妖?叶鸯四顾无人,悄悄闪入墙边阴影,小步挪到大树背后,阳光从枝叶间钻出,落到身上,恰好迷惑江小公子的双目,使其难以辨认出叶鸯面容。江小公子显然是看到了树那边有人,但光影斑驳晃得他眼睛发花,一时间竟没看出那树下站着的正是将他暴打一顿,害他在床上躺了许久的家伙。倘若他一开始就认出叶鸯,那他铁定要逃,而他若是逃走,叶鸯将会失去看好戏的机会,因此叶鸯希望他认不出自己,叶鸯希望他不逃。
叶鸯运势极佳,江小公子淡淡一瞥,没认出他,直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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