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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图腾_淮上-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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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 他张开双臂,如坠落的白鸟,仰面向平原倒了下去!
    景灵失声喝道:“谢云!”
    他冲向垛墙边; 却只见那白影一闪就消失在了滚滚黑烟里。
    与此同时; 战场上,单超在李敬业的大呼声中调转马头,逆着洪水般的人流飞驰而去!
    砰!
    烟尘四起; 谢云落在地上,长矛顿时从四面八方落下来。谢云起身、振臂,顺势夺走一名士兵的长矛,行云流水般呼啸旋转,厉风所至惨叫起伏,所有人都口鼻喷血地向后翻倒。
    “让——路——”
    黑马在人海中撕出了两道血腥的巨浪,单超猛勒缰绳,战马咆哮扬首,随即在马蹄重重踏回地面的同时,单超俯身一把捞住谢云后腰,凌空抄上了马背!
    “让你在酒楼等我……”
    谢云顺手扔了长矛,只听单超低沉的声音穿透胸腔,盖住了周遭震天厮杀:“为何我回去找你,你却不在了?”
    谢云久久没有答言,胯下战马风驰电掣,黄土飞扬的战场从身侧飞速掠过,很久后他才温和地开了口:“皇帝被幽禁在紫宸殿中,现在赶去,还来得及赶在皇后前头。”
    ·
    皇城内外已布满了骁骑营铁骑,宇文虎被生擒的消息传来,宫门内外登时炸了锅。恰逢此时在城门外没有等到谢云的北衙禁军万分焦虑,正随着勤王军先锋杀到,在极度混乱的情况下稀里糊涂交上了手。
    北衙毕竟效忠天后已久,虽然谢云被幽禁这段时间,这支精锐禁军连番遭到打压,但还没到旗帜鲜明站出来反对天后的地步。眼下遇见颇有旧怨的骁骑营,又已经厮杀上了,马鑫等人遂一不做二不休,杀进北衙兵器库,调出了火器和手弩,学习隔壁怀化大将军打出了勤王的旗号,一鼓作气杀进了皇城。
    骁骑营一边对抗兵精马强的北衙,一边与气势如虹的勤王军厮杀,加之早已人心涣散,很快溃不成军,宫门在几番冲击下终于轰然倒塌了。
    “杀——!”
    满城战火,浓烟蔽日,偌大皇城登时变成了血与火的修罗场。单超率军杀进大明宫,直奔紫宸殿,前方涌出一支侍卫军企图阻拦,但单超全无惧色,直接策马撞了上去,甫一照面便将七八个敌兵斩于马下!
    谢云抓着单超后背铠甲,只见漫天鲜血扑面而来,便一侧身避开。
    谁知他这个动作幅度略大,连厮杀中的单超都感觉到了,登时打马吆喝了声:“驾!”
    颇通人性的战马骤然提速,闪电般冲出战阵,身后数百骑兵顿时一拥而上,喊杀与刀兵的撞击让大地都微微摇撼。
    谢云敏感地问:“怎么了?”
    “战场冲杀习惯了,忘了你在后面。”单超冷冷道,不待谢云回答,便连人带马骤然冲上了台阶!
    咣当!
    紧闭的殿门四分五裂,门闩打着旋横飞出去,将大理石屏风轰然撞塌。殿内几名宰相同时大惊失色站起身,却只见殿门外一名将军翻身下马,矫健的身影逆着光,大步踏进了紫宸殿。
    张文瓘紧紧挡在病榻前,颤声喝道:“逆……逆贼!敢弑君不成?!跟你拼了!”
    几个胡子花白了的宰相慨然应声,然而下一刻,那将军停在殿中,露出了冷峻英挺的面容,单膝半跪在地:“臣单超救驾来迟,陛下恕罪。”
    大殿陷入了瞬间的静寂,皇帝颤颤巍巍地从张文瓘身后探出头,短短月余时间竟然憔悴衰老了很多,良久发出颤抖沙哑的哽咽声:“单卿不负朕哪——!”
    几位宰相痛哭失声。
    “通知英国公,圣驾安全无恙,速派一千将士守护紫宸殿。”
    “天后在何处?保护周王、冀王,堵住丹凤门!”
    “严禁惊扰百姓、掠夺宫室,违者斩立决!”
    军令一道道发出紫宸殿,皇帝终于安心了些,下令召集文武百官前来护驾,又哆哆嗦嗦地被宰相亲手扶起来靠在榻边,喝了几口药,忽然瞥见单超身后的大殿拐角里有个人,正悠闲地抱臂站在那里。
    皇帝疑心顿起:“谁在那?”
    谢云施施然走出来,欠了欠身,微笑道:“参见陛下。”
    “——你!你怎么在这!”咣当几声脆响,皇帝打翻了药丸,怒道:“单卿,单卿!快来人把这逆臣拖出去,快来人……”
    单超瞪了气定神闲的谢云一眼,利落上前半步,隐隐把他挡在了自己身后。
    “陛下不用担心,谢统领早已弃暗投明了,这段时间一直被天后幽禁在宫里。刚才在明德门,也是谢统领冒死里应外合,帮勤王军打开了城门,我等才能及时赶来救驾……”
    皇帝还是半信半疑,眼底满是警惕,然而谢云却只微笑不语,目光落在单超坚实的后背上。
    “大将军!”就在这时亲兵从殿外冲了进来,失声大吼:“两千乱党护卫天后,正向这边杀来!”
    殿内人人面色悚动,皇帝满是皱纹的脸庞登时变作一片死灰。
    “不妨。”谢云却忽然沉声道:“北衙禁军精锐此刻正守在殿外,加上单大将军带来的上百骑兵,足以与乱党拖延片刻。眼下外面大半皇城都已经被勤王军控制住,只需英国公的援军及时赶到,便能将乱党一网打尽,不必慌张。”
    他顿了顿,转身走向殿外:“单将军在殿内贴身保护圣驾即可,待臣去指挥将士应战……”
    啪地一声轻响,单超抓住了谢云的手腕。
    谢云眉心微微一蹙,却只见单超抽出腰间尚方宝剑,对着病榻上的皇帝单膝跪了下去:“陛下。天后残害忠良,燕啄皇孙,幽禁圣驾,谋危社稷;若不斩草除根,只怕陛下身后贻害无穷。臣今死罪,愿以尚方宝剑诛杀天后于殿外,请陛下降旨!”
    字字掷地有声,殿内众人动容。
    喊杀声由远而近,殿外响起激烈的厮杀,兵刃撞击和马匹嘶鸣从四面八方传进这金碧辉煌的紫宸殿。皇帝疾喘了几口气,出乎意料的是却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忙。朕要先……诏立太子。”
    扑通几声,宰相们全跪在了地上,单超身后的谢云微微色变。
    “嫡子李显,日表英奇、天资粹美,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太子,正位东宫……”
    皇帝连连剧咳,张文瓘膝行数步悲怆道:“陛下!”
    皇帝摆了摆手:
    “怀化大将军单超,品格贵重,忠心耿耿,数次救驾于危难之中,为我大唐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现特赐封异姓平王,兼殿中监,同中书门下三品、兼押玄武门左右屯营,钦此!”
    ——连单超都有些发怔,平王?
    竟然封异姓王了?
    然而霎时的怔忪过后便泛起了浓浓的自嘲——如果他在京城长大的话,眼下说不得也该有个不值钱的王爷帽子才对,眼下倒是殊途同归了。
    不过,要是皇帝在这关口上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恐怕不会欣喜若狂认祖归宗,而是得大惊失色,继而想方设法除掉自己这个巨大的隐患才对吧。
    “陛下,”单超深深低下头,沉静的视线落在面前暗色金砖上,说:“恕臣不能接旨。”
    皇帝疑道:“为什么?”
    “臣平生所愿,不过是归隐漠北而已。长安富贵过眼云烟,此次事了后,请陛下允许臣解剑致仕,臣将感激不尽。”说罢单超干净利落地磕了个头。
    这下发怔的变成了皇帝:“朕本欲爱卿辅政,爱……爱卿这又是为何?!”
    “单超身世诡秘,妄图篡权,陛下还敢立他为异姓辅政王,是不想要这江山了吗?!”
    众人同时回头望去,只见天后一把推开摇摇欲坠的殿门,华贵的宫裙上沾满了鲜血,身侧最后一名侍卫背上插了根箭,骤然喷血倒了下去!
    紫宸殿外台阶上脚步轰隆,马鑫、吴霆等人杀气腾腾闯了进来,喝道:“陛下小心!”“统领小心!”
    众人纷纷大惊起身,皇帝眉峰剧烈跳了几下,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只见金殿中劈过一道恢弘寒光,是尚方宝剑铿锵出鞘。
    单超身法快得几乎看不清,所有人眼前只留下他的残影,紧接着他便出现在了天后面前!
    ——这一剑其实非常危险,因为皇帝还未下旨诛杀天后,单超此举是擅自妄为,与大不敬无异。
    然而在那一刻没人反应得过来,连天后自己都只能感觉到寒冷的光芒当头而下,刹那间近在眼前——
    咣当!
    金石交激之声震耳欲聋,久久回荡。
    剑锋堪堪顿在天后眉心前一寸,单超的动作停了。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尚方宝剑被一把血迹斑斑的钢刀拦住,而持刀的人赫然是谢云。
    血溅五步之际,谢云夺过马鑫的刀箭步而来,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剑!
    “……”单超鹰隼般锐利的视线深深凝视谢云,半晌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沉问:“为什么?”
    
    第103章 身世
    
    “这是干什么?”皇帝用力捶打床榻,手指哆嗦指着武后:“朕看企图篡权的是你!我李唐江山是要毁在你手上!”
    武后深吸一口气,知道大势已去了。
    她没看皇帝,甚至也没看殿中的其他人; 蓦然抬手用护甲狠狠推开剑锋; 用力之大以至于黄金护甲被削掉了半截,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亲生的儿子; ”武后一字一句冰冷道,“竟然要取我性命; 对我兵锋相向!”
    皇帝愕然道:“你说什么?”
    单超猛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这句话出口前,他还有抛下一切回去漠北的可能,但这句话落地后什么都变了。一切都应了当年谢云所说的话; 如果不攀登到大明宫的最顶点; 他就会被权力倾轧中错综复杂的齿轮吞噬殆尽。
    他缓缓收回龙渊,返剑回鞘。
    “陛下当年重用单超,最关键的原因就是他无父无母、身家清白; 与京城中绝大部分势力毫无牵扯。”武后露出了一丝略微讽刺的笑容,道:“然而陛下有所不知……你眼前这个手握重兵杀进京城的,却是我与先帝的儿子。”
    她在周遭吸气的声音中含笑瞥向单超,抬起了下巴。
    “这个孩子出生那一日,原本已经开始好转的先帝却急速病危,钦天监袁天罡测算他命极妨主,先帝因此不喜,令当时的北衙副统领宋冲将他远弃漠北,事后宋冲亦被暗门灭口。”
    “我被发配感业寺那段时间,因为内心仍对陛下心存幻想,所以不敢将此子的存在揭晓于世。事后回宫当上了皇后,恰逢谢云被流放漠北,我便令他从北衙文书的记载中寻找线索,前去探访照顾这个孩子……”
    皇帝面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青,根本说不出一句话,而几位平时老谋深算足智多谋的宰相此刻都完全懵了,张文瓘的神情如遭雷殛,半晌才颤抖道:“谢……谢统领,此事可是真的?”
    谢云的回答平淡而有力:“单将军确是天后之子,臣有多年来与天后的书信作证。”
    “……多少书信?”
    “近百封。”
    张文瓘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怎么……这怎么可能?”
    天后忽视了皇帝沙哑的嗫嚅,冷笑问:“圣上如今知道了单超的身世,还这么信任他,还要令他辅政吗?”
    皇帝兀自摇头:“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宫妃产子是何等大事,怎可能半点动静不闻?”
    这个问题确实问到点子上了,天后却毫无惧色:“因为怀上此子时,正当太宗皇帝楚国太妃新逝,乃是庶母热孝;加之先皇病体沉疴,御医严禁宠幸后宫,种种因素作用下才并未声张于人。而陛下当年正奉命征讨辽东,怎可能听到先皇后宫的动静?”
    皇帝一哽,只听天后又朗声道:“宋冲将此子送去漠北后,即被先皇派暗门杀手灭口,陛下如果不信的话尽可向尹掌门求证……啊,洛阳城破亦是尹开阳协助所致,暗门怕是早已站在单将军这一边了吧。”
    ——历来暗门只效忠于当权者一人,天后这话等于在皇帝充满了怀疑的心上又重重压了块砝码,皇帝衰败的脸色登时更加沉了下去。
    单超却只仗剑而立,默然不语。
    “北衙禁军前任统领,已经告老了的邵谊。”武后又道:“当年他是宋冲直属上司,亦对此事有所风闻,陛下可寻他来作证,如何?”
    皇帝与诸位宰相面面相觑。
    可惜裴炎已死,刘仁轨投靠武氏,戴至德尚在狱中;余下几位宰相中只有张文瓘能拿主意,便踉跄出门寻来士兵,连声道:“宣邵老即刻进宫,觐见陛下!”
    在没人注意到的角落,谢云微微偏过头,对把守在殿门边的吴霆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杀。
    吴霆愕然怔住,随即一点头,闪身退了出去。
    此刻长安城内动乱未息,满城烽烟,士兵又要寻马又要报信,过了足足一顿饭工夫才匆匆回转,然而张文瓘听了士兵的回话后面色剧变,半晌才挤出一句:“回禀圣上,邵老他……他悬梁自尽了!”
    紫宸殿中死一样静寂,只有皇帝拉风箱般嘶哑的喘息。
    单超抬眼望向谢云,却正撞上了谢云平静深邃的目光。两人对视片刻,单超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想起很多年前从漠北千里逃回京城的路上,进长安城门前,谢云搂着还是少年的他在城外过夜;深冬的风掠过平原,月光照得远处山丘一片惨白,谢云轻轻的叹息掠过他耳际,感觉不到半点体温。
    他说:“如果你是当今的儿子就好了。”
    ——如果你是当今皇帝的儿子,所有离乱,分别,动荡和杀戮,从开始就不会发生。
    单超自知是个不耐控缚的人,少年时尤其如此。但那是他平生第一次从心底里感觉到一丝丝不甘和羞惭:如果他再晚两年出生,或哪怕他只是个普通富户之子,是不是就不用谢云那么拼死拼活护着他长大,是不是早就可以给这个人更安稳、更富贵的生活了?
    单超抬头吸了口气,温和道:“陛下,臣有话想说。”
    皇帝猛地望过来,目光满是冰冷的打量——但不论从任何角度,单超都与不久前被毒杀的太子李弘越看越像。
    “臣自小被遗弃,在漠北长大,后来遇到谢统领,确实听到过生母为当朝皇后的说法。”单超顿了顿,说:“但当时听说臣的生父却不是先皇,而是……您。”
    皇帝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荒唐,但驳斥尚未出口,就面色青红地哽住了。
    “胡说八道!”一宰相破口大骂:“圣上清名岂容你诬蔑,陷吾君于聚麀之罪?!还不快退……还不快快闭嘴!”
    单超却平淡地反问:“若不是因为这个,为什么把我送去漠北?”
    宰相无言以对,下意识回头,却见皇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竟是完全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谢云,这是你教他的?”天后讥诮地问:“你教他说自己生父是当今陛下?”
    谢云的姿态却非常恭顺,欠了欠身道:“臣不敢对皇家血脉妄加揣测,当年确实是这么听天后您说的。”
    天后怒斥:“胡说!我何曾这么说过?!若真是当今所生,先帝为何还让当今即位,且不把此子在襁褓中一把掐死?”
    “先帝的心思臣更不敢妄加揣测了。但如果真是先帝所生,怎会因为钦天监的一面之词,就把皇家血脉丢弃到万里之外?这样做与谋杀何异?”
    “你!”
    殿中情形已乱成一团,皇帝全身颤抖说不出话,宰相震惊畏惧不敢多言,外面不时传来零星厮杀与救火的呼喊,浓厚的硝烟和血腥穿过门缝,不断渗透众人的鼻端。
    “报!”宫人连滚带爬上前:“陛下!乱军已被绞杀殆尽,英国公率兵前来救驾,已守卫住了紫宸殿!”
    “陛下!”张文瓘如获救星:“陛下,可传英国公觐见?”
    ——这个时机简直太微妙了。
    皇帝自己知道命不久矣,必须抓紧时间立下储君。然而周王软弱不成大器,眼睁睁看着老婆被天后活活饿死都只敢啼哭;单超刚毅正直、忠心耿耿,又手握勤王三十万重兵,是辅佐周王的最好人选。
    更重要的是,天后在朝中势力深厚,绝不是新君一朝一夕就能拔除的。遍观满朝上下,只有单超这一支带兵的势力,足以与天后余党抗争。
    然而现在单超有可能是先帝的儿子,甚至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儿子——那么这个人身上的所有优点,都瞬间变成了最致命的隐患。
    他的尽忠为国变成了隐忍图谋,他的能征善战变成了势大难制。更可怕的是此人刚与英国公联手攻陷了长安城,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若他想有所异动,皇位倾覆都在顷刻之间!
    张文瓘又道:“陛下?”
    “……不见。”
    张文瓘一怔。
    皇帝动了动,阴霾的神情却是被强行掩盖了,再转向单超时已勉强恢复了平和:“皇室血脉事关重大,朕不能立刻下定论,从明日起即细细调查探访……只能暂时委屈爱卿一段时日了。”
    单超十分守礼:“陛下所言甚是,臣只愿克己尽忠,别无所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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