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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图腾_淮上-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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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马飞跃落地,砖石在马蹄下化作了迸溅的齑粉。单超有力的右手抓住左肩箭柄,闷哼一声,毫不迟疑将箭镞拔了出来,在鲜血挥洒中随手扔掉,旋即捞起身后的谢云,将他凌空抱起,紧紧拥到了自己怀中。
    血肉相贴,密不可分,仿佛中间十年漫长的离别都从未存在。
    马匹没有瞬间停顿,向西南方向绝尘而去,很快在帝国天后的注视中化作了遥远的黑点。
    ·
    
    ——第三卷完——
    第92章 解毒
    
    露湿风标红芰老,雨生鳞甲伏龙腥。
    黔州,伏龙山。
    “哟,客官又去山上挑水!”掌柜把噼里啪啦的算盘一推; 从柜台后探出头; 白胖白胖的脸上满是笑容:“这种事就叫小二去了嘛,客官怎么自己动手?”
    一个全身深色衣着; 体格健壮、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走进客栈,单手抱着足有半人高的木桶; 满桶清亮泉水随着步伐微微晃荡,却一滴也溅不出来,闻言轮廓深邃的眼底露出微许笑意:“多谢; 不麻烦你们了。”
    掌柜一叠声让小二上去帮忙; 男子却摆手示意不用,就像这些天来一样,头也不回稳稳上了楼梯。
    “看看; 谁家要是招了这样的女婿,农忙时节能顶头牛!”小二一甩毛巾,正摇头感叹,却被掌柜的瞪了一眼:“有你这么夸人的吗?还不快干活儿去!”
    小二一溜烟跑了。
    掌柜的摇摇头,重新回到了算盘边。
    这位客人是十日前深夜赶到的,腰悬宝剑风尘仆仆,怀里抱着个蒙纱的女子说是他媳妇,那匹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骏马已经累得口吐白沫了,也不知道星夜兼程跑了多久。掌柜不敢多问,亲自去开了间上房,回头就被男子随手赏了块巴掌大幽绿剔透的翡翠,说用它来顶这段时间的房费。
    掌柜把翡翠拿去当铺看了,成色、大小俱是上佳,本地一般富户家里都绝拿不出这样的好货——而这样的玉石装饰,在那女子身上还随便挂着好几件,甚至用来扣衣带的玉环成色都不下于它。
    这客官究竟是什么人?
    掌柜见识南北,光凭口音便能猜出客人的籍贯,然而这男子满口京城官话中又带着浓重的北方腔,实在是难以断准。掌柜心中隐约担心别是强人掳了富家小姐来投宿,但随后十天内,这男子几乎什么都没干,除了采买肥鸡活鱼药材让厨房炖汤之外,就是天天亲自提了木桶去山上打水,说他媳妇生性爱洁,指明一定要活水来沐浴。
    那女子一步都没踏出过房门,但作天作地的程度绝对无与伦比,短短几天功夫就见那男子形容憔悴了许多,但精神劲头倒越来越好,仿佛自有一种甘之如饴。
    掌柜十分费解。
    他见过疼爱媳妇的,但没见过全方位无底线伺候成这样的,若是强盗绑了富家小姐,这么着也说不过去吧。
    哗啦一声,单超把泉水倒进大半人高的浴桶。
    谢云全身浸泡在水中,皮肤苍白剔透,恍惚竟与清冽的泉水混为一体,只有龙印刺青时隐时现,发出幽暗的光泽,就像在虚空中缓缓盘旋。
    单超坐在桶边,半晌忍不住,伸手撩了撩他湿漉漉的眼睫,幻想他忽然睁开眼睛来望向自己,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十多天前谢云醒来过一次,那是在他们从洛阳不眠不休向黔州狂奔的路上,战马撑不住了,单超只得放马去休息,在荒郊野岭点了堆篝火,为谢云推宫过血。
    毒素被他用不断灌注的内力牢牢压制在肩部以上,虽然不曾蔓延到胸口,但这个位置离心脏很近,万一牵动旧伤情况便会急转直下,因此每时每刻都非常的宝贵又危险。
    正当单超运气完毕收功的时候,忽然怀里的谢云动了动,他还没意识到这不是错觉,就只听一个虚弱沙哑的声音问:“……这是哪里?”
    单超简直不敢相信,微喘了片刻,轻声道:“黔州,正在去伏龙山路上。”
    谢云眼睫颤抖着像是随时要合拢,精神涣散,不知道能不能听得懂。单超掀开衣裾把他往怀里拥紧了些,喃喃道:“你一定会好的,明先生说了,缚龙草下的清泉一定能解百毒……”
    他的絮叨猝然中断,只觉三根冰凉的指尖从自己脸颊一滑而过。
    “……你累了,”谢云恍惚道,疲惫地合上了眼帘。
    连日奔波的焦虑,长路漫漫的绝望,都在那简单的三个字中烟消云散。
    从那次之后,一路运力逼毒吊命,直到赶到目的地,谢云都再也没醒来过。
    单超原本想连夜带他上山,但伏龙山实在太大了,道路崎岖伸手不见五指,带一个性命垂危的重伤病人攀山根本不现实。单超只得把他先安置在山下的财缘客栈里,白天在当地人的指点下搜山,找到了传说中青龙化成的缚龙草。
    然而明崇俨这个跳大神的职业骗子,只说缚龙草下有泉水,却没说那是地下水;单超没带铁锹,情急之下用双手硬生生挖了两尺深,地下才忽然喷出了混合着泥沙的清泉。
    那一刻单超跪坐在地,用血迹斑斑的双手撑着泥土,长长吐出了一口酸涩的热气。
    谢云的情况正慢慢好转,单超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这一点。蔓延了整条手臂的毒素从伤口一丝丝排出体外,溶解于水中,皮肤由灰败一点点转回正常,甚至连他沉睡中的面孔都泛出了不明显的血色。
    然而谢云还是没有醒。
    单超用炖了人参肉芝的鸡汤鱼汤来喂他,每天亲手照料他,有时会小心翼翼亲吻他的眼皮。谢云的神智从未清醒过,有时候单超会看着他想,这个人是不是再也不会醒来了?
    毒素离脖颈那么近,是不是有很大可能,已经顺着血流损伤到了头脑?
    万一谢云醒来却变傻了,对他自己而言,也许还是干脆在上阳宫死掉比较好吧。但对单超来说,面前这具躯体仍然温暖,心跳仍然有力,却是人世最后一丝最重要的、不论如何也无法割舍的牵挂。
    “今天真乖,都喝完了。”单超低头亲亲谢云的唇角,把汤勺放回空碗,准备给木桶换水。
    泉水中和了毒性之后就不能再泡太久,头三天的时候每隔半个时辰就要全换一次,如今半天换一桶就可以了。单超捋起袖子,正俯身搂住谢云的腰准备把他抱出来,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了什么,一偏头,正撞上了谢云半垂的视线。
    房间一片安静,单超久久无法动作,半晌才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道:“……谢云?”
    他连呼吸都不敢,仿佛生怕气流稍重,便会惊醒这场难以置信的梦境。
    “……”
    不知过去了多久,谢云唇角无力地动了动,浮现出一丝转瞬即逝的弧度:“汤太咸了……孽徒。”
    单超几乎是把他扛出了水,用布巾匆匆一裹,颤抖着手按在心脉上灌输内息,反复揉搓胸口直指皮肤泛红发热,随即用棉被把谢云裹起来,抱到自己大腿上,把脸埋在那弥漫着水汽的头发里深深吸了口气。
    十多天来的第一次,他感到自己心脏从喉咙口摔回了胸腔,再次稳定持续地搏动起来。
    单超搂着他师父,一晚上睡得断断续续,几乎每隔半个时辰就要醒来查探一次谢云的呼吸。这样直到凌晨才沉沉睡去,再次惊醒时天色未亮,初夏青灰的晨曦从窗外映进客栈简陋的房间,墙壁和地面都笼罩在朦胧的天光中。
    单超的第一反应是怀里空了,当即面沉如水,猛一拉床榻边蚊帐,才看见谢云坐在妆台前运功,肩上披一件半旧外袍,正缓缓吐出一口气来,睁开双眼。
    “醒了?”谢云漫不经心道,语调已不复昨日的艰涩沙哑:“再睡会儿,天色还早。”
    昏暗的客房里,他瞳底流转着的青光转瞬隐没,双眼清亮明澈如秋水长天,与单超记忆中那年轻气盛、面容秀美的少年别无二致。
    单超嗯了声,却顺势坐起身,目光紧紧锁着他。
    “谁叫你带我来这里的?”
    “……明崇俨。”
    “天后反了?”
    “反了。”
    “她肯放我走?”
    这话意思明显是不信,单超缓缓道:“但……我想带你走。”
    谢云思忖良久,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半晌忽然瞥向单超,从他憔悴而又不减男子英气的脸上一寸寸打量过,失笑道:“好容易挣了个大将军,这下又什么都没了。穷光蛋,老实回漠北牧马去罢。”
    单超穿鞋下了榻,站在谢云身前拉起他的手,赤裸的上半身在晨曦中轮廓健硕悍利,肤色微深,带着年轻火热的雄性气息:“那么,你愿意跟这个牧马人一起回沙漠,从此不理俗务,与世隔绝,天长地久过完这一生吗?”
    两人一坐一站,互相对视,许久后谢云终于明白了什么,轻轻抽出一只手,伸到单超后脑位置摩挲了一下,继而浮现出了复杂与无可奈何的笑意。
    “可你不是牧马人,”他说,“你已经知道了。”
    最后一根定魂针已被明崇俨拔去,在脑海深渊强行压制了十年的记忆呼啸而出,化作千万白蝶,从他们对视的须臾间纷飞飘散。
    无数场寒冬在篝火边的依偎,无数个深夜在油灯下的陪伴,人生最圆满的相聚和最惨烈的离别都耗给了彼此,如今已兜兜转转近二十年。
    “是的,我知道了。”
    单超喉结滑动了一下,才涩声道:“只有一点……我的生父到底是谁,先皇还是圣上?”
    谢云微笑反问:“你觉得呢?”
    答案呼之欲出,但没有人点破。
    单超维持笔直站立的姿势,五指交扣谢云的手,常年握剑留下的老茧在他指缝间摩擦,两人的脉搏都隐隐透过掌心相贴在一处;迟疑半晌后单超终于道:“但我还是不明白。”
    “我出生时,天后只是一介才人,绝不能有指使北衙副统领的权力,那么下令的把我不远千里丢弃在漠北的应该是先皇才对。”
    “但置襁褓婴儿于死地是很简单的,先皇若想杀了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安排这一出呢?”
    
    第93章 情意
    
    皇帝想活一个人不奇怪,想死一个人也不奇怪,但想让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不生不死,这就非常难以理解了。
    “你问我?”谢云笑道。
    单超点了点头。
    “我不能告诉你。”
    这个回答丝毫不出单超意料之外; 他鼻腔中轻轻哼了一声。
    “八年前慈恩寺; 你问我到底是不是梦中的故人,如果我当时就把一切都和盘托出; 那么今天你我应该在哪里呢?——你已经回漠北吃沙子去了,我怕早已死在了上阳宫。”
    “而即便吃沙子你也活不长; 天后一旦掌权,为了斩草除根,势必将派出大批杀手去漠北取你的项上人头……”谢云微笑道:“所以; 世上没有那么轻易便能得到的答案; 在寻找答案的路途中,你会逐渐发现更重要的东西。”
    清晨灰霭渐渐散去,朝阳从天际闪现端倪; 窗棂外透出一丝清亮的日光。
    “那你呢?”单超终于忍不住问:“你就没有过内心迷惘,想寻求答案的时候么,师父?”
    谢云半边侧脸仍旧映在灰蒙蒙的黄铜镜里,另一侧则在旭日光辉中勾勒出完美光洁的轮廓,半晌微笑起来摇了摇头:“没有。”
    黔州偏远,伏龙山下的小镇消息相对闭塞,两人在此盘桓数日都没有听见洛阳传来的任何消息,更不知道武后当日宫变的结果如何了。
    很难说在富贵锦绣堆中过了大半辈子的谢云能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单超却是很自得其乐的,每天出门去河里捞几条鲜鱼,山上打一些野味,和山菇、木耳、药材等一起煲汤,日出时分在空气清鲜的山野间练武,日落时在河边走走,倒也非常悠闲。
    谢云的情况渐渐好转,毒素从创口排出体外,被毒弩擦过的皮肉很快愈合成了狰狞的伤疤。
    他身材仍然保持着年轻人的优美利落,但全身上下明显或明显的伤痕并不比单超少,有些残存在腰椎、后心等致命部位的痕迹仍然无声彰显着过去的惊心动魄。有一天晚上他在热气腾腾的浴桶中昏昏欲睡时,忽然单超从桌边探过来,撩起他湿漉漉的鬓发,指着太阳穴后侧一道隐蔽的伤疤问:“这是怎么弄的?”
    谢云抬手在发间摸索了一会儿,说:“尹开阳。”
    昏暗中单超眉心登时跳了一下。
    “尹开阳好几次认真想弄死我,”谢云懒洋洋道,“玄武跟凤凰家都没几个好东西……白虎也一样。当然他们形容青龙也都差不多。”
    单超斟酌片刻,才用一种几乎听不出任何异常的、平稳的语气问:“他为什么领养了你,然后又想杀了你?”
    哗啦一声谢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抬起一边眼皮瞥了眼单超,问:“你知道玄武是龟蛇,对吧?”
    纵使谢云再算无遗策,也不知道单超在宫变前一晚看见了什么,因此对孽徒内心的小九九毫无觉察。
    “以前有种说法是,青龙对玄武中蛇的那部分有补足作用,炼化青龙印能令玄武的力量凌驾于四圣印的巅峰。虽然这只是传说,至少我没听说真有玄武印这么干过,但我确定有几次尹开阳是真动了杀心……”谢云面色一哂,说:“只是我又不是木头人坐着乖乖让他杀,后来我长大了,也不太好杀了。”
    热气中他微合双眼,因此没看见单超的神情:“所以他抚养你的是因为这个?”
    “对啊,不然呢?”
    “……”单超紧绷的肩部肌肉松懈下来:“太好了。”
    “唔,”谢云忽然反应过来,惊奇道:“——太好了?”
    单超立刻啪地一甩干布巾,上来就从腋下勾住谢云往外抱:“水凉了,今儿徒弟来伺候你,小心别动别碰到伤口……”
    “你刚才说太好了是什么意思?单超!别动我自己来,住手!”
    孽徒不顾反抗,把他师父用宽大的布巾囫囵一裹,整个扛到肩上,两步跨到榻边往被子里一砸。砰地一声谢云摔了个七荤八素,刚要抖起为人师长的威严,奈何在全身赤裸的情况下还真不太好抖,反而被单超屈起一个膝盖松松压在腰间,然后捞起头发,劈头盖脑一顿乱擦。
    谢云怒道:“你刚才想说什么,嗯?”
    单超哼哼着,挑起一边锋利浓密的眉梢,满脸你能奈我何的桀骜神情。
    孽徒长大了,不好管教了,这种一看十分叛逆的表情让谢云不由自主生出了找鞭子抽一顿的冲动。他伸手扳住单超的下巴,令他居高临下看向自己,对视片刻后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调侃地眯起眼睛:“——你以为是什么原因,嗯?”
    单超有点尴尬。
    “满脑子整天想什么呢,”谢云戏谑道,“穷光蛋大将军?”
    白天人来人往的客栈安静了,远处伏龙山在夜色中绵延起伏,投向浓黑的夜空。房间里一灯如豆,微微晃动着光芒,床榻窄小却洁净温暖,纱帐层层低垂,水汽犹在鬓发中散发着幽幽的暗香。
    单超呼吸有点急促,但却无法移开视线。
    暖黄昏暗的烛光犹如轻纱,那光裸身躯上的旧伤都似乎消失了,腰侧以下优美的弧度隐没在凌乱布巾里,只能展现出深色的阴影。
    “……没有……想什么,”单超沙哑道。
    他用干布巾一角轻轻揉搓湿润的发梢,俯下身几乎紧贴着谢云,俊朗干净的眉眼低垂,倏而贴着鬓发轻轻在谢云脸颊上吻了一下。那一刻两人呼吸纠缠,迷恋的情愫无法隐藏,随着刚刚沐浴过后的肌肤气息萦绕在彼此的鼻端。
    “荐寝低云鬓,呈态解霓裳……”
    单超的声音低沉柔和,谢云笑了起来:“还说没想什么?”
    “记住你教的东西也有错吗,师父?”
    谢云刚要说什么,单超抓住了他另一边身侧的手腕,借力起来虚虚压在他身上,从上而下近距离盯着他的双眼,微笑道:“‘始欲识郎时,两心望如一。理丝入残机,何悟不成匹’……谁整天教学生念这个,嗯?”
    谢云反唇相讥:“那时候没纸没笔的,能教你念书就不错了,还这么挑。帝范、春秋、荀子也教了,如今还记得……唔!”
    单超攫住了那淡红色柔软的唇,就像很久以前便注定应该相连在一起那样,温柔而不容推拒地辗转吮吻。
    那是他们第一次在床榻上互相依偎,尽管不是谢府织金绣银的高床软枕,只是黔州客栈低矮简陋的木头矮榻,甚至稍微动作便会发出吱呀声响;但在危机伏动、风波叵测的人世中,一盏油灯所映照出的方寸之地,就是他们天长地久的时光。
    纱帐流水般垂落,呻吟和呓语断断续续,倏而就像被什么卡住一般猝然停止。紧接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愈发急促起来,一声声仿佛直接抓挠在最敏感的神经上,逼得人无处可逃。
    一只手颤抖着探出纱帘抓住了床榻边缘,五指深深没入被褥中,仿佛在发泄某种压抑已久的痛苦和情欲,随着起伏频率一下下绞紧布面。
    但紧接着另一只有力的手伸出来把它按住了,随即轻而易举把它拉回了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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