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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图腾_淮上-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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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皇帝不能说不是仁爱之君,但未免太仁爱了些。早年靠皇后的辅助清了关陇旧族,后来朝政就渐渐为皇后把持,再拿不回来了;后来长期居留洛阳,又令太子监国,太子体弱多病俗事不理,朝中一应大小事务就落到了戴至德、张文瓘等东宫党重臣手上。
    因此但凡政事,无一不是皇后、太子、宰相等各方面势力来回纠缠,效率奇慢无比,甚至往往做出南辕北辙的决策。
    对此皇帝头痛不已,有心想要收拾朝堂,但头疾、目疾日益严重,最终只得放弃,满心等着太子身体一好就禅位,做个清贵悠闲的太上皇。
    太子将酒盏往桌案上一放,道:“赏!”
    单超忍不住拍了拍太子的肩:“殿下少喝点吧。”
    太子其实没喝太多,但酒不醉人人自醉,此刻已经满脸酡红,摆摆手示意自己无妨,又转头问内臣:“那弹琵琶的女子是什么人?”
    筵席上的歌姬舞女都是洛阳当地官府富户进献上来的,琵琶女一身素衣,面带轻纱,眼中似有无尽的温柔。太子已经令人打赏了她两次,单超却实在没听出那琵琶弹得如何高妙,只觉还不如谢云当年在大漠卷起叶子来吹的小调。
    琵琶女美目流转,见人将太子的赏赐端上来,竟然看都不看,也完全不起身谢恩。
    单超终于发现太子为何借酒浇愁了——她那眉眼五官,竟颇似杨妙容!
    单超心里一个咯噔,转头看向谢云。
    只见不远处筵席上,谢云宽衣广袖,用一根纯银筷有节奏地轻轻敲打桌沿,似乎正微闭双目轻声合歌。这场景在觥筹交错的宫宴上恰如画出的一般,紧接着他似乎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灼瞪视,偏头向单超望来。
    “……”两人对视片刻,谢云嘴角浮起挑衅的笑意,摘下手上一只红玉髓戒递给身侧内侍,吩咐了句什么。
    单超心里忽然浮起一阵极其不好的预感。
    果然片刻后,内侍匆匆上前,将放着红玉戒的绒布托盘赠给了那个琵琶女!
    “统领这是……”锦心在身后不安道。
    谢云微笑着呷了口酒:“锦心。”
    “是。”
    “若你还在街头卖艺,遇见太子与我一同打赏,你更愿意谢谁?”
    锦心遥望不远处身形瘦弱、满面醉意的太子,失笑道:“都说天下男子贪好美色,谁知世间最爱美色的其实是女子?统领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谢云道:“那就对了。”
    只见内侍对琵琶女耳语两句,那女子手指倏而停住,美目向谢云看来,继而起身盈盈一福,竟然隔着半座大殿深施了一礼!
    谢云微笑颔首,极有风度,竟全然无视了周遭神情各异的眼光。
    单超呼吸微沉,一言不发偏过了脸。
    然而太子却没法忍谢云这明目张胆的刻意挑衅——太子原本就有些醉了,眼下更是新仇旧恨一齐翻涌,只是碍于大殿上头的帝后二人无法翻脸,只得“砰!”地一声摔了筷子,起身头也不回离开了筵席。
    单超喝道:“殿下!”
    “无……无妨,”太子紧咬着牙,勉强道:“我回寝殿醒醒酒,稍后就来。”
    太子怎么如此按捺不住?单超心底瞬间升起无奈。眼下情势非常敏感,他正迟疑着要不要追上去贴身跟着太子,动作又忽然顿住了。
    只见此时殿内歌舞暂停,新一轮舞姬身着绯衣蹁跹而至,琵琶女则和她的姐妹们一起向帝后拜谢,躬身退出了殿堂。
    谢云向单超投来似乎不经意又极有深意的一瞥,竟然也起身离座,向大殿另一侧的出口走去!
    单超连半分迟疑都没有,立刻回头令羽林军副将跟着太子,自己则悄没声息离开了筵席。
    主殿外是曲折的回廊,直通向远处配殿和暖阁。单超追出数步,谢云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回廊深处,他一扇扇门推进去,足足找了半炷香时间,脚步才忽然停下。
    透过雕花木门的窗纸缝隙,谢云侧对着他坐在扶手椅里,琵琶女跪伏于地,香肩半露。
    单超深吸一口气,砰地推开门,只听谢云漫不经心笑问:“——江南?你家是扬州人氏?”
    单超大步走进暖阁,琵琶女回头瞥见他铁青的脸色,“啊!”地发出了惊呼!
    不待那婉转如莺啼般的惊叫落地,单超已拎小鸡般拽着那歌女,直接撵出房,随手从衣袋里摸出块碎金子塞给她,客客气气道:“姑娘,你阿妈在找你,该回去了。”
    说完不待满面仓惶的歌女答话,便砰地将房门一关。
    “造反了,”谢云斜倚在宽大的长椅里,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支着下巴,慵懒笑道:“连为师寻欢作乐都敢打断,好个逆徒,不怕被拖出去抽五十鞭子?”
    单超忽然直接把谢云从长椅里抱起来,一把抵在墙上,捏住了他的下巴。两人距离不过方寸,单超身量高些,神情阴沉而又不动神色,略微俯视着谢云的眼睛:“这就叫逆徒了?”
    谢云嘲道:“你想干什么?”
    “还有更逆的呢,”单超贴在他耳边道,忽然便把谢云向墙壁一顶!
    谢云发出闷哼,削瘦的脊背紧贴墙面,身前被单超紧紧压住,几乎没有任何挣扎的空隙,紧接着就被男子年轻火热的唇舌堵住了。
    这是个野兽般凶狠热烈、又充满了占有欲的吻,因为过分急切甚至带着疼痛的意味,仿佛要把对方连血带肉地一寸寸吞噬干净。谢云眉毛拧了起来,在亲吻间隙发出断断续续不舒服的喘息,那声音充满了压抑,嘴唇因为反复蹂躏而柔嫩充血,足以令人全身热血都沸腾起来。
    “这么迫不及待?”单超用膝盖强迫地分开谢云大腿,充满威慑地一下下磨蹭,不知是嘲笑他刚才还是现在:“连一刻都等不得,就要在这搞上了?”
    谢云转过头,却被单超伸手抓住了后脑头发,迷恋地亲吻侧颈。
    他耳后皮肤细腻微凉,衣襟中似乎带着某种花朵清淡隐秘的芬芳,随着单超的吻一路往下延伸,倏而从臂膀上滑落下去,露出了大片光滑紧实的脊背。
    谢云仰起脖颈,沙哑笑道:“迫不及待的到底是谁,嗯?”
    单超把他扛起来,几步走到暖阁软榻边摔下去,随即一条腿站在地上,另一膝盖压在了他身侧。
    这个姿势让单超居高临下,将谢云虚虚压在了臂膀中,温柔地俯视着他:“是我。”
    谢云眯起眼睛,完全没有任何要挣扎的迹象,温顺中似乎又带着勾引人心的浪荡和邪性。
    他这个样子真的是太惑人了,单超着魔般一寸寸贴近,然而就在呼吸交错的时候,潜意识深处却忽然浮现出一丝不对劲。
    神似故人的歌女,突然出手挑衅的谢云,怒而离席的太子……
    单超肌肉绷紧,动作停住。
    谢云却抬头靠近,纤长的眼睫末梢几乎贴在他脸颊上,只要略微往下,就能轻易亲吻到那润泽柔软的嘴唇。
    ——那薄唇总是吐出各种刻薄残忍的话,此刻却无力地微微张开,因为过度噬咬而泛出细微的水光。
    单超粗重喘息,倏然起身紧盯着谢云,问:“你在谋划什么?”
    谢云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悠闲地向后仰躺回软枕上:
    “总算怕了么,孽徒?”
    难以遏制的雄性本能让单超头脑发烫,征伐侵略的冲动在每一寸血管中咆哮,但多年战场生涯锻炼出的敏锐直觉,却又让他隐隐嗅到了极其不安的气息。
    冥冥中仿佛有一张阴谋的大网,正逐渐浮现出狰狞的影子。
    “……谢云……”他喃喃唤了一句,仿佛想到了什么,眼底神色骤然剧变,翻身冲向房门。
    然而谢云动作比他快,瞬间披衣下榻,袍袖翩飞,紧追着便冲出了暖阁!
    ·
    合璧宫。
    太子在殿内长嗟短叹半晌,忽听雍王来访,忙起身亲迎。
    太子和雍王这对兄弟年岁相近,都是母亲强势压迫的对象,患难之中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太子拂袖离席时雍王便知道肯定是受了皇后那一派的气,因此没过多久,就在内侍的劝说下匆匆赶来,兄弟相见自有一番开解。
    片刻后,合璧宫外,宫人端了碗羹汤快步登上台阶,却被守在殿门口的赵道生拦住了:“你这是什么?”
    宫人认出是雍王身边的当红内侍,便不敢多言,赔笑道:“天后瞧见太子被谢统领挑衅,愤而离席,因此内心深觉不安,特意向陛下告罪,并赐下莲子百合汤一碗,望太子清火消气。”
    赵道生接过托盘,淡淡道:“太子殿下正与雍王手谈,待我送进去吧。”
    宫人讷讷不敢分辩,低眉顺眼而去。
    待宫人转身走远了,赵道生才从衣袖中摸出了一只青瓷瓶,打开后向羹汤里洒了丁点鲜红粉末。
    ——粉末见水即溶,赫然就是那天谢府书房里,谢云亲手交给锦心的东西!
    赵道生眼底掠过森寒,转身推开门,端着羹汤躬身跨进大殿,欠身毕恭毕敬道:“——太子殿下。”
    ·
    与此同时,合璧宫外。
    单超此生轻功就从没这么快过,亭台阁榭飞掠退后,耳畔只有风声尖利呼啸,和胸腔中心脏剧烈跳动混杂起来的声响。
    转瞬间朱红宫门近在眼前,单超却骤然停住了脚步,只见面前正直直横过一道剑光:“……谢云。”
    剑身倒映着禁军统领秀美冷酷的侧脸,犹如弯月辉映一泓秋水,只瞥一眼便足以令人心神俱慑。
    “大胆,”他微笑道:“谁准你直呼为师名讳的?”
    单超微微喘息,望了眼不远处紧闭的殿门,声音沙哑隐含绝望:“谢云,让我过去。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我都发誓为你保守所有秘密,天后如果怪你,你尽管可以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我身上……”
    谢云反问:“我要是就不让呢?”
    两人久久对峙,风声拂动枝叶和远处微渺的人声,此刻都渐渐化作了模糊的背景。
    单超的手重若千钧,终于缓缓一动。
    龙渊剑出鞘时汹涌澎湃的气劲,顿时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谢云……”单超颤抖道。
    明明处在巅峰状态的人是他,占据上风的那一方也是他,但男子硬朗英俊的面孔上,却充满了堪称哀求的神情。
    谢云反手用太阿剑在身前土地上轻轻一划。
    “除非跨过我的尸体,否则今天你走不过这道线。”谢云将垂落的鬓发向耳后一撩,抬眼平静道:“——来试试看。”
    
    第82章 交手
    
    单超缓缓摇头,直勾勾对着谢云的目光,一步步退后。
    忽然他脚步顿住,千钧一发之际抽身上前; 试图绕过谢云冲向宫门!
    ——锵!
    有那么一瞬间他险些就成功了; 但紧接着,太阿剑裹挟万钧之力当头而下; 死死锁住了去路!
    单超一言不发,将已抽出半截的龙渊按了回去; 以剑鞘迎上太阿剑,闪电般过了数招。
    他不敢硬碰硬,只能不断以巧劲卸去太阿一剑比一剑更强的力量; 伺机想要从谢云身侧绕过去。但谢云并不是他不全力以赴就能压制的人; 转瞬已将整个人逼得退了十数步,一剑当头向单超的臂膀斩去!
    太阿要是斩实了,足以将成年男子从肩膀斜斜剖成两半; 绝无幸存之理。
    那一刻时光流逝变得无比缓慢,单超反手抽剑,龙渊瞬间出鞘——当!!
    风刃骤然凝固,剑锋碰撞激荡出了剧烈的火光。
    龙渊出鞘半段,死死扛住了从天而降的太阿!
    “我不能跟你动手……”单超剧烈喘息,目光落在谢云胸口左心位置:“我不能再……”
    被刻意压制在记忆深处的片段,忽然在漫天盖地的腥风中激荡而起,与眼前无比相似的一幕重叠,在眼前不断闪回重现。
    ——那是八年前泰山上,将至爱之人一剑穿心的噩梦。
    “那就退后,”谢云淡淡道,“不会有人知道此事跟你有关,皇后也不会知道今天你曾出现在这里。”
    单超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绝望道:“就一定要这样?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挽回?”谢云一指远处汉白玉台阶上那几扇紧闭的朱红雕花殿门,微笑反问:“皇后赐下的汤羹此刻已经送进去了,你想怎么挽回?”
    单超面容剧变,再顾不得许多,龙渊将太阿重重撇开,金属刮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又要强行往里冲!
    谢云飞身而至,白鹿皮靴正正踩在地面那条太阿剑划出的线上,长剑犹如蛟龙出海,再次硬生生挡在了单超身前!
    两把上古神剑交战,犹如暴雨打梨花,又像千万珍珠齐落玉盘,将千万道气流切割成凌厉旋转的碎片。单超情知此刻性命攸关,面对谢云时手却不论如何也硬不起来,短短十数招内便左支右拙,若不是一股急欲冲进宫门的怒火直顶在心口,此刻已经恨不得摔剑认输了。
    “八年来武功退步了不少啊,孽徒。”
    谢云挑起半边修长乌黑的眉,神情中似乎带着一丝奚落和不屑,如针扎般直直刺进了单超心底。
    单超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暴怒,手中猝然变招,剑鞘猛地下坠压住了太阿,牢牢将其黏住,就势向谢云刺去!
    这一下堪称剑术精湛,但用的是皮鞘而非剑尖,并且刹那间撤回了所有内力,哪怕实实在在撞上去都不会产生任何严重的后果。
    谢云眼底滑过饶有兴味的笑意,从幼年就培养出来的暗门杀手功底让他身形犹如鬼魅,眨眼间让过了龙渊——
    袍袖拂落,衣带翩飞,身姿堪称优美,但杀着却如迅猛如雷霆。
    太阿顺势绞住了白鲛剑鞘,将整把龙渊远远抛了出去!
    半空中划过一道流畅的弧线,随即砰地撞响,龙渊飞出去落到了不远处合璧宫前的牡丹园中!
    这招夺白刃干净利落得简直能写进剑谱,霎时单超心里懊恼之情难以言说,纵身扑向花园,谢云也紧随而上。
    两人同时落地,单超伸手去抓剑柄,手腕却被谢云横里攥住。
    紧接着谢云轻描淡写一甩手,竟然将太阿剑也扔了出去!
    “谢云……”单超难以置信地嘶哑道。
    谢云却勾了勾手指,满面毫不掩饰的嘲弄:
    “来,为师让你三招。”
    ·
    合璧宫。
    “——莲子百合汤?”太子奇道。
    赵道生弯着腰,低眉顺眼回答:“是,殿下。小人见殿下躁郁堆积,心火正旺,想是席上多喝了两杯,因此斗胆令人做了清火解酒的莲子百合汤,请殿下略用两口。”
    太子接过汤碗,忽然目光落在赵道生脸上,疑惑地皱起了眉。
    大殿中一片静寂,雍王李贤渐渐浮现出不安:“……大哥?”
    “你叫什么名字?”太子问。
    “小人姓赵。”
    “何方人氏?”
    赵道生似乎顿了下,但那只是极其迅速的一瞬。
    “——回禀太子,小人自幼被卖,不知家乡何处,隐约该是从韶州来。”
    太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韶州。”
    几个人的呼吸在大殿中此起彼伏,除此之外没有丁点声音,甚至连空气都渐渐凝滞住了。
    许久太子忽然笑了下:
    “我听你声音,似乎觉得耳熟,但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听过了……”
    “……官话倒挺标准的。”
    李贤面色刷地白了。
    “禀太子,”赵道生扑通跪地,双手按在金砖上,因为过度用力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但他声音却是出乎意料稳当的:“雍王殿下收留小人之后,小的心存感激,只想好好侍奉,因此刻苦练了官话口音,只求莫给雍王殿下丢了脸面……”
    太子心不在焉点了点头:“唔,你有这份心就很好。”
    他用玉勺搅了搅汤羹,正要低头,忽然心脏毫无来由地悸动起来。
    这感觉莫名让他觉得熟悉,恍惚不久之前也发生过。那是他最后一次和杨姑娘站在一起,心上之人巧笑倩兮,如花容颜近在咫尺,伸手便可触碰到她生动鲜活的脸颊。
    然而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忽然间心悸惊醒,才发现浮世不过幻梦一场,梦醒之后便物是人非。
    杨姑娘如今在天上过得可好?
    为什么会在此时想起她呢?
    太子按了按心口,仿佛为了掩饰转瞬间的怅惘,仰头将汤羹一饮而尽。
    “大哥……”李贤怔怔道。
    太子放下碗,拿起面前的黑玉棋子,勉强笑道:“刚才到哪一步了,该我下了吧?”
    李贤全身颤抖,仓惶起身,眼底涌现出极度恐惧的神情,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太子奇道,忽然某种温热的液体从口中直涌出来,啪嗒落在棋盘上。
    那是暗红的血。
    太子骇然站起,但还未完全起身就颓然摔了下去,将棋盘撞翻,沾着鲜血的旗子骨碌碌向四面八方滚去。
    “大……大哥,”李贤撕心裂肺吼道:“大哥——!”
    ·
    气劲犹如无形的刀划破虚空,牡丹花丛冲天而起,无数破碎的花瓣纷纷扬扬洒落。
    谢云脚尖在花枝上一点,轻如落羽,脱如离箭,一掌让单超当空喷出了大口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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