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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图腾_淮上-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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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爽了。
    真的是太爽了。
    单超仅靠一手肘撑地,其余全身紧压在谢云身上,令那高高在上的身体被迫完全打开、臣服。快感就像烈火在血管中反复焚烧,让单超的最后一丝理智都化成了灰烬。
    他所有的意识都化成了一个念头:怪不得人人都要娶亲,原来世上还有那么爽的事情!
    单超简直是发现了新天地,亢奋得不能自已,把谢云虚脱的挣扎全部蛮横摁了回去。然后就在这时,他下身怒张的器官完全挤进了甬道里,用力之大甚至发出了一声挤压的锐响!
    那其实已经是个非常恐怖的深度了,但单超自己并不知道。
    他被刺激得不住喘息,低头迷恋地亲吻谢云,却突然发觉一丝不对。
    ——谢云全身痉挛,他在倒气。
    这一惊实在不小,单超登时按住谢云心脉,就开始往里灌输内力,这时候才发现他痛得全身打颤,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音,手指竭力抓住身下的地面,以至于留下了数道深深的指痕。
    单超瞳孔紧缩,不由分说伸手一摸,果然裹在谢云身下的厚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单超不敢再动,僵持着原先的姿势,肌肉因为勉强克制而高温绷紧。足足过了半晌,他才感觉到谢云勉强喘过了那口气,开始精疲力尽地挣扎起来。
    ——那挣扎的力道在单超面前其实不堪一击,但柔嫩的甬道因此而急剧收缩,似乎要把侵犯到最深处的性器竭力推出来,一紧一缩造成的吮吸令性器简直激动莫名。
    “师……师父,你别动,”单超贴在谢云耳边嘶哑道:“别动,我不弄痛你,别动……”
    谢云张了张口,仿佛要说什么,但话没出口就变成了战栗的呻吟。
    单超开始把性器往外抽,因为刻意放缓造成的摩擦更为清晰,使每一寸狰狞的青筋都仔仔细细擦过嫩肉。这感觉简直称得上是侮辱,谢云视线涣散、无法出声,用最后的力气想把自己蜷缩起来,好躲避猛兽般残忍坚硬的阳具,但根本无济于事。
    单超退到一半,俯身亲吻他汗湿的鬓发,竟然又发力插了进来!
    “啊……你——”谢云崩溃地仰起脖颈,手指狠命抓地,继而被单超紧紧握在了掌心。
    “住……手……”
    单超着迷地亲他,从脸颊直到脖颈,在削瘦挺直的肩膀上狠狠留下齿痕。与此同时他反复抽插,开始是缓慢克制的,虽然每次都顶到最深,却不完全退出,令紧窒的穴口被撑到几乎要撕裂的程度;再后来就克制不住了,操弄的幅度越来越大,动作也越来越快,那几乎可算是暴戾,甚至在甬道深处带出了明显的水声。
    “我爱你……”他剧烈粗喘着,在谢云耳边一遍遍重复:“我爱你,知道么?听见了吗?……”
    谢云不可能听见,他的身体情况根本承受不住年轻男子疯狂炽热的占有欲,何况单超那股邪火已经憋了这么长时间,爆发出来是非常可怕的。
    他把谢云抱起来翻过去,从后面再次进入,本来就已经非常骇人的性器进到了更加隐秘的深处,内壁绝望绞紧得一塌糊涂。快感让单超所有的理智都完全丧失了,他死死咬住谢云后颈那一小块嫩肉,很快深埋在体内爆发出了第一次,那种深度堪称残忍,精液把谢云烫得发抖。
    然而在那之后阳具的硬度并没有减弱,甚至他也没有任何要停止的意思。
    单超难耐地吸了口气,就着水稍微退出些许,随即野兽般再次插了回去。
    
    第56章 结发
    
    单超第二次过程拖得特别长,他似乎感觉到如果太快的话会让谢云的痛苦加剧,因此中间刻意延缓动作,好几次完全抽出去,不断亲吻谢云发红的眼睛,直到感觉怀里赤裸的身体放松下来,才再次进入。
    中途有几次谢云的意识似乎恢复了些,但只能勉强发出喘息,说不出完整的话。药性还残存在血液里,让他手足无力,神智非常恍惚。
    出乎意料的是他潜意识里就能很清晰地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么事,纵使在黑暗中,也能认出面前的人。
    ——那是单超,他知道。
    人就算没有过实际上的生理关系,但多年与世隔绝的相依为命,也足以在冥冥中产生一种奇异的肌肤相亲。
    除了单超之外,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跟他有过那么深刻又荒诞的,难以抹除的联系。
    可能是体液润滑的缘故,第二次比第一次顺畅很多,摩擦减弱后火辣辣的刺激被另一种更加汹涌的快感替代了。单超激动得不行,他像一头终于舔了口糖,就再也忘不掉甜味的野兽,忍不住辗转亲吻谢云的唇,却发现他嘴唇已经不再像刚才那么冰冷了,而是微微有点颤抖发热,如果此刻能看清楚的话,应该是通红而水润的。
    单超没有经验,也想不到是为什么,但那让他受到了很大的鼓励,用力把谢云抱了起来,面对面地把他搂在自己大腿上。
    “……啊!”
    姿势陡然变换让谢云发出一声惊喘,单超立刻把他撑起来,让他额角抵着自己的额头,彼此错乱的呼吸都混合在一处,然后才缓缓地、小心地把他放下来,令性器变了个角度进入到深处。
    “……”谢云嘴唇动了动,似乎无声地说了几个词。
    单超确定那不会是什么好话,但还是有点失落地笑了起来,亲亲他汗湿的脸颊。
    这个面对面的姿势让性器侵入感异常明显,谢云双膝被单超的大腿分开,不断被抱起来又贯穿下去,在激烈的动作间隙膝盖从外袍边缘滑落,重重抵在了地面上。单超立刻停住,使力把他虚软的身体往前搂了搂,又伸手去揉他的膝盖。
    “……疼吗?”
    谢云闭着眼睛,发不出任何声音。
    单超让他额头靠在自己结实的肩上,穴口在重力作用下,再次把阳具吞了进去。
    甬道无可奈何地吮吸,被性器烫得痉挛抽搐。但这一次也不知道是角度还是其他原因,单超发现当自己抵到某一点时,深处的嫩肉像被电打了似的骤然绞紧,谢云也随之猛地僵直,甚至又开始濒死挣扎起来。
    难道是疼?
    单超不明所以,又快又深地抵着那一点连顶了好几下。结果他简直没想到,谢云突然崩溃地咬牙叫了声,挣脱桎梏挺起了腰!
    单超刹那间反应过来什么,伸手按住了他的腰不让他跑,疾风暴雨般抽插起来。因为蹂躏得太粗暴导致很多下都擦过了最要命的部位,但也有更多顶弄直直地、毫不留情地撞上了那一点,引发阵阵山呼海啸的快感,水几乎立刻就从嫩肉深处绞了出来,将大腿内侧浸得透湿。
    “啊……嗯……”
    谢云上半身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发绳几乎松开,湿漉漉的头发从脸颊垂落身侧。即便是在那么昏暗的山洞里,都能看见他眼角通红的,微微湿润的水光。
    单超把那把头发一圈圈挽在自己手上,眼神迷恋至极,手腕上暗红的发带无数次擦过谢云雪白的侧颈。
    最终谢云在这种极度的刺激下几乎达到了高潮——说几乎是因为单超不太敢肯定,当时他自己简直激动癫狂到了极点,只知道深埋在谢云体内射出来的时候,怀中这个人痉挛着虚软了下去,大口大口喘息着,全身都湿淋淋的。
    但他不确定谢云有没有射出来,亦或是身体太虚弱了,实在没有那份精力。
    单超这次终于把自己抽了出来,两次射在体内的精液量非常多,顺着谢云不断抽搐的大腿内侧流淌下来,和不明的水迹混在一起,几乎浸透了肌肤。单超用所有衣服把谢云紧紧裹住,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从颤抖的眼皮一直亲吻到湿润的面颊,充满了狂热和留恋。
    但谢云一直极不舒服地挣扎,扭头不让他亲。单超以为他还疼,便把他全身都拥在自己怀里,极尽安慰摩挲,却发现无济于事。折腾半天后终于发现原来是自己压到了他的头发,立刻把那缕长发末梢从自己胸前挽了起来,又揉按他被拉扯到了的头皮。
    谢云没有动静了,不知道是醒着还是昏睡,亦或是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单超解下谢云后来换的那根纯青色发绳,有点笨拙地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动作仔细小心翼翼,将每一丝末梢都疏通得顺顺滑滑。然后他把所有头发拢在一起,牙齿咬着发绳一端,另一端一圈圈扎起来,最后精心打了个蝴蝶结。
    此刻山洞外星稀月朗,长长短短的虫鸣伴随着风,带来山涧草木的气息。
    单超把谢云向自己身前搂了搂,又在他头顶亲了下。外袍裹住他们紧紧依靠的身体,从肩背到大腿赤裸光滑的皮肤相贴,随着动作轻微摩擦。
    “你还难受吗?”单超小声问。
    他等了半天,都没有等来任何回答。
    单超略带自嘲地一笑,把额角贴在谢云一丝表情都没有的脸颊上蹭了蹭。他想起古人的一首诗,却不记得是谢云什么时候教他的了,在这悠远而不真切的夜里突然浮现在脑海中,清晰得像是谢云昨天才在他耳边一字字念过似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
    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眼下已过四更,月华行至西天,星辰很快就要隐没在夜幕中了。当东方露出鱼肚白时,这场混乱荒谬又混乱的长夜就会结束,从此埋葬在隐秘的荒野。
    没有人会知晓,甚至连谢云也不会那么觉得。
    只有单超知道,他曾经在这里度过了自己的结发之夜。
    ·
    翌日黎明前,官道上开始有驿站送水的车马经过,单超过去亮出令牌,驿站见是奉高行宫禁卫,便不敢怠慢,将两人送回了城。
    谢云迷药的劲已经过去了,但一路上都紧闭双眼一言不发,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愿意有任何反应。单超用衣袍把他严严密密地包裹在自己怀里,外人只能看见兜帽下半张冷漠白皙的侧脸;官员猜测是受了伤的侍卫,但也不敢多问,只忍不住悄悄往那边偷觑。
    他自以为打量得非常隐蔽,但冷不防单超倏然抬头,视线锋利阴霾,直直印迎上了他的目光。
    官员只觉整张脸仿佛被某种冷厉的气劲扫过,登时出了身汗。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慌忙连连赔笑,小心翼翼挪开了视线。
    他们回到奉高行宫时,天色已泛出了凌晨的微光。恢弘的宫殿在阴影中犹如山峦连绵起伏,金墙绿瓦一望无际。单超打横把谢云抱在怀里,跃过空旷的广场、青石的大道,最终停在偏院银杏树下,一步步踏上台阶,在吱呀轻响中推开了屋门。
    谢云头埋在他手臂间,一声不吭。
    单超抬脚跨过门槛。长夜最后一丝灰影在他身后退去,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屋内还残留着昨夜离开时的景象,蜡烛已经燃尽,半杯茶还搁在桌案上。单超掀开层层轻纱床幔,把谢云放在床榻上,半跪在榻边,最后低头小心地吻了吻他。
    谢云终于睁开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单超。
    此刻朝阳还未升起,青灰色的晨曦透过窗棂,将屋内所有摆设都笼罩在昏暗中。周围空气安静无声,光影中唯有悬空的浮尘缓缓漂动;除此之外,只有他们深长的呼吸彼此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单超才解下七星龙渊,铮然一声出鞘半截,递给谢云。
    “你要是想杀我,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剑身上明晃晃映出了谢云压成一线的瞳孔,三尺青锋泛出点点寒芒。
    良久后谢云伸出手,握住剑柄,却没有把龙渊抽出鞘,而是“锵!”一声重重按了回去。
    单超动作顿住,却只见谢云抬手指向门口,从齿缝间一字字道:“你给我滚!”
    
    第57章 灵堂
    
    第三日,长安遣使率军抵奉,迎北衙统领回京。
    而那个奉明黄圣旨而来的使者,竟然是骁骑大将军宇文虎。
    北上车马粼粼; 马车宽大豪华如房间一般。谢云指尖挑起车帘; 目光不带丝毫感情地向后一瞥,只见铁甲扈从长戟如林; 遥遥缀着一道黑衣黑马的利落身影,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
    谢云放下了车帘。
    他起身走到车内的梨木雕花桌案前坐下; 片刻后马车门扉被叩了叩,道:“谢统领?”
    谢云没有回答,自顾自从黑漆描金盘上翻开两只倒扣的空茶杯。果然门被推开了; 一个身着银铠的男子走了进来。
    是宇文虎。
    “……圣上得知谢统领伤势痊愈; 心怀甚慰,特意令我带了宫中滋补养气的百年老参,以及珍珠灵芝数对……”
    谢云在自己手边搁了只空杯; 将另一只放在宇文虎面前,端起茶壶往里斟水。宇文虎脸色立刻就变了,颇有点警惕和受宠若惊:“不不,这怎么好意思……”
    “开春刚出的金珠好茶,骁骑营果然财势逼人。”谢云将空杯斟满,懒洋洋道:“又不是花我的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宇文虎:“……”
    “堂堂从二品骁骑大将军,竟不远千里来接我这个病患回京,深情厚谊无以为报,就以茶代酒敬你这杯吧。”谢云放下茶壶,道:“怎么?”
    宇文虎伸手按住自己面前的茶杯,与谢云对视,完全没有要喝的意思。
    车厢里一片静寂,只听见外面车轮滚过土地隆隆的声响。谢云沉静地盯着宇文虎,那目光十分笃定,半晌宇文虎终于咳了一声,道:“明人不说暗话,谢云,这次是我有事相求……”
    “苏定方老将军病死了。”
    谢云轻轻地“啊”了一声。
    邢国公苏定方,两朝老将,凉州安集大使,卒年七十有五。
    苏老将军生前征东西突厥、讨伐高句丽、惨败吐蕃军、平定百济国,在乌海创下了以一千人大破八万敌军的神迹,堪称本朝第一名将。龙朔三年吐蕃攻占吐谷浑,满朝文武都意识到吐蕃带来的日益加剧的危机,圣上因此委派苏定方驻扎凉州,专门负责吐蕃守备。
    然而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苏定方在任上病死了,圣上大恸,特谥号庄,令归京送葬。
    “苏老将军一死,凉州军备就留了个坑,皇后与东宫都摩拳擦掌……”
    谢云淡淡道:“人又不是萝卜,留坑是什么?”
    宇文虎自知失言,声音一顿。
    “……凉州军备需人填位,这是个肥缺。”宇文虎咳了一声,说:“皇后在大内经营得铁桶般扎实,但满朝文武多心向太子,两方僵持已成白热化之势。更兼苏老将军生前把凉州整理得兵强马壮,吐蕃两三年内又未必会大举入侵,等于是白捡的军功……”
    “你想去?”谢云问。
    “皇后没有军中支持,与其让给东宫,不如推举与她无碍的人。”宇文虎迎着谢云略带讥诮的目光,诚恳道:“你已经离朝整整一个冬天了,恐怕不知道东宫太子继社首山随圣上登坛之后,朝野之间声势大涨,已隐隐有了监国的呼声——物是人非、人走茶凉,谢云,从低谷回到巅峰没那么容易,你也会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支援,在军中互为犄角。”
    谢云沉吟片刻,没有作声。
    “圣上原本没有立刻召你回京的意思,皇后提起数次,都被顾左右而言他地岔过去了。半月之前太子检校戴至德被圣上提拔为同东西台三品,实权视同宰相,皇后反对无效……”
    “戴至德有仇报仇,立刻举荐数名世家弟子充入北衙,希望在你离京期间,拿下禁军副统领职位。” 宇文虎淡淡道:“原本圣上是要应允的,但下旨前忽然犹豫,问左右:‘禁军副统领不是许给单超了吗?才在武林大会上露了脸,还救了朕的驾呢?’,因此没有立刻答应。”
    谢云眉梢轻轻一跳。
    “当时皇后不在,而我候在御书房外间,闻言当着戴至德的面上前回禀:‘单禁卫在奉高行宫侍疾,而谢统领伤势已愈,可以召回京了。’——圣上听罢说:‘那便召谢云回来吧。’”
    车厢再次陷入了沉默,宇文虎身体前倾,靠在桌案边缘,直视着谢云微微眯起的眼睛。
    “所以才有了我奉旨前来接你回京的事。”他说:“你可以回京后向人求证,凉州军备空缺的事也可以再考虑几天,但我的诚意,你已经看到了。”
    宇文虎起身向外走去,走到车门口伸出手,这时谢云的声音终于从身后传来:“——不用。”
    宇文虎站住了脚步。
    “凉州那边我会替你说服皇后,其他方面也会尽力。还有……”
    宇文虎回过头,面色带着不加掩饰的欣慰:“还有什么?”
    谢云披着浅灰毛皮大氅,从兜帽下抬眼一笑,伸手端起面前那满满一杯早已凉了的茶,仰头一饮而尽:“茶水无毒,”他笑道,轻轻将空杯扣在了桌案上。
    宇文虎面色一红,转身走了出去。
    ·
    十天后,扈从抵京,北衙禁军统领进宫拜见二圣,在清宁宫逗留良久。
    当晚武后求见圣上,主动放弃了之前推举的凉州军备人选,改推骁骑大将军。
    老将军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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