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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风破浪[古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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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长时间带着镣铐的缘故,脱皮这种事,辰风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么长时间了,他对他除了粗暴的发泄,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这是他第一次牵起他的手,这么温柔。。。。。。
  辰风的手指竟不由自主地轻轻地回握了一下云浪的手。
  云浪皱了一下眉,轻蔑地笑了一声,一把将他的手重新甩到了地上。
  辰风并没有觉得意外,这么久以来,自己的一点点回应,得到的,永远是他眼中的厌恶。。。。。。
  可是自己依然期盼着他哪怕一点点的温柔,就像干涸的土地期盼着哪怕一滴雨水。。。。。。
  这样他就能劝自己坚持下去。。。。。。
  云浪拍了拍他的脸,“其实,你要是想逃,也不是没有法子。你知道我当年被寒铁铐住,是怎么逃脱的吗?你是不是很好奇?”
  辰风也不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云浪自顾自地说着,“你自己把自己的手脚折断,自然可以从镣铐里脱出来,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这法子?”
  辰风盯着云浪的脸,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你就是不用寒铁锁着我,我也是逃不掉的。”
  云浪从不敢看他的眼睛,总觉得那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会让他心软,让他放弃。他也没有在意辰风说了什么话,自顾自离开了地牢。
  天窗外,刮着徐徐的清风,柳树的枝条已经抽出了新芽,随着清风摆来摆去。
  几缕清风带着一片纤细的嫩叶跨过锈迹斑驳的铁栏,吹进了窗内。
  嫩叶飘落在辰风的身边,散发出一丝淡淡的清香。
  辰风侧过头,缓缓地伸出手去,手腕上镣铐连接的铁链拖在地上,摩擦出一连串的声响。
  他捡起了那片嫩叶,眼睛盯着绿叶看得出了神。
  很久没有看见过这么清新的颜色了,原来,已经到春天了啊。。。。。。
  春天了,他应该会暖和一点了吧。。。。。。
  *****
  距离悬赏令发布已经过了半年,江湖上终于有人递上了辰备的消息,为了多邀赏金,还亲自把人送到了景辰派的门口。
  云浪兴冲冲地来到山门口,打开大门。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猎户装扮的粗壮男子,他的手里擒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已经晕了的男人,他的左腿上还套着一个粗大的捕兽夹。
  猎户见了云浪便粗枝大嗓地说道,“你那悬赏令上说,若把人亲自带来赏金翻倍,可还作数?”
  云浪倚着门道,“当然。”
  猎户抓起那人的头发,扬起他的脸,“左脸带烫疤,可是此人?”
  云浪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正是!”
  猎户粗犷地大笑一声,“哈哈哈,这莫大的好事竟然让俺赶上了。俺本是另一个山头上的猎户,前几天上山打猎,谁知看见个人被俺的捕兽夹夹着,本想着放了他,仔细一看可不就你悬赏令上那人嘛!快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云浪吩咐仆役拿来了二百两黄金递给他。
  “二百两,只多不少。”
  猎户乐的两眼放光,把辰备往地上随便一丢,只顾着伸手去接黄金了。
  他接过黄金补充了一句,“只是俺那捕兽夹是捕那些山上的野兽的,他被夹住这条腿怕是保不住了,这可不能怪俺啊。”
  云浪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无妨。”
  猎户嘿嘿笑了几声,揣着钱离开了。
  云浪关了山门,把辰备也丢进了地牢里,就在辰风的隔壁。
  两处之间只隔着铁栅栏,互相看得清清楚楚。
  云浪像之前辰备绑着他一样,吩咐仆役将辰备也用寒铁铐在了十字木架上。
  云浪没有用水泼他,而是用脚狠狠地踢了他小腿上的捕兽夹。
  夹子又夹紧了一分,辰备惨叫着醒了过来。
  他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云浪。
  “我说过,你最好别落到我手里。”云浪只是邪邪笑着,拍了拍手说道,“这下好了,该来的都来齐了,你们闲时也有人叙叙旧了。你说是不是,辰风?”
  辰备扭头看着另一边牢里带着手链和脚链跪坐在地上的辰风,他还记恨着之前辰风那封信里是打算如何地出卖他给云浪的事情,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当这是谁呢,看来二公子过得没比在下好多少啊!”
  辰备看着他衣冠整齐,还以为云浪善待了他。
  其实,云浪不过是每次做完之后,吩咐了仆人为他清洗梳理罢了,只为下次见他时,自己能看着赏心悦目几分。
  辰备故意挑唆道,“云浪,既然我都落到你手里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辰风突然渴望地看着辰备,他知道云浪因为那封信一直耿耿于怀,如果辰备能把那封信的事情说清楚,云浪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恨他。
  可是接下来辰备的话语,将辰风彻底打入了地狱。
  “若不是二公子接近你,博取了你的信任,再加上那封信的功劳,想抓你上山,哪有那么容易?听说二公子当年去逼问你,也是向掌门主动请命的,也多亏了二公子能想出这样的计策,不过可惜啊可惜,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一场空啊。”
  辰备得逞了。
  辰风猛地晃着身上的铁链,不可置信地喊着,“不是!我没有!是你把信换了!是你!!”
  辰备回击道,“都事到如今了,还死不承认这些小事有什么意思,我做的我都认,你却敢做不敢认,你配当我们景辰派的继承人吗?”
  云浪沉寂了许久的怒火瞬间又燃了起来,他猛地一掌拍在铁栅栏上,直冲向隔壁的辰风。
  辰风看着紧逼而来的云浪,步步后退,嘴上一直说着,“不是我!我没有!你相信我——”
  云浪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他脸上,“相信?我不是没有相信过你,倒是你,你配跟我说这两个字吗?!”
  辰风被一巴掌打倒在地上,整个脑袋都嗡鸣着,嘴角流出一行血,只是木木地重复着,我没有,这三个字。
  “还狡辩!”云浪捏起他的脸,将他整个人抵在身后的墙上,“辰风,我现在在想,我之前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
  辰风没来得及思考他的意思,他瞳孔放大,后面几句它不让我过审,自行脑补吧,我也很绝望。。。。。。
  那东西在他嘴里涨大了几分,抵着他的喉咙,一下一下地往里戳。
  辰风双手剧烈地挣扎着,许是习惯了他的顺从,他突然的反抗,惹得云浪更加不快。
  云浪一手按着他的头,另一手抓住他的两只手,冷冷地威胁着,“再乱动就把你的手扭断!”
  可是他哪里能忍得住不挣扎,嘴里的硬物似乎要把他的喉咙戳穿,他止不住的想干呕,却每回都被云浪硬生生抵了回去。
  云浪向来是说到做到。
  辰风手腕上传来刺痛,一声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憋的一口气都喘不上来,也顾不上这点痛了,手无力地攀扯着云浪的衣衫,眼泪不停地涌出来,想说求饶的话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云浪退了出来,给了他一个喘气的机会。
  辰风本以为结束了,谁知下一秒云浪又抓着他的脑袋抵进了他嘴里。
  辰风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之前所有的折磨加起来仿佛都抵不过此时此刻的屈辱和痛苦。
  云浪终于放开了他,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猛烈地咳嗽着。
  云浪一点也没有怜惜他,扯下了他的衣服,狠狠地贯穿着他的身体,辰风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云浪抽动着。
  云浪只是单纯地发泄着他的怒气,用的力气没了分寸,比平时大了许多,每一下,都似铁杵般捣进他的身体。
  辰风感觉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他形容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疼得浑身抽搐,可他死死地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咬的整个嘴都出了血。
  辰风的腿间血流不止,不知过了多久,他再也忍受不住,昏了过去。
  旁边的辰备看着彻底失控的云浪,嘴上阴阴的笑着。心里道,云浪,因为你,我毁了一辈子,我也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云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发现辰风晕过去了,只是许久才察觉他的身体再也没有了反应。云浪没了兴致,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
  辰备在一旁还不忘添油加醋,“你知道辰风费尽心思,真正想救的人是谁吗?不是他的兄弟,是他的母亲!掌门真正想救的也是他这个最受宠的女人,你没有动到他真正的痛处,他怎么会屈服呢?”
  云浪走过他身边,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走出地牢,径直走向了玄冰暗室。
  冰室里果然还躺着一个女人。
  云浪把水晶棺盖掀开,将那女人抱了出来。
  那女子容颜极美,死时应该正值青春盛年,出了冰室,她的尸体开始快速腐化着。
  云浪将怀里这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扔进了景辰派的烧火炉里,火光映着他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第22章 绝望
  不久。
  云浪拿着一个小盒子,又回到了地牢。
  走到地上躺着的辰风面前。
  辰风已经醒了,他用残破的衣服盖着身体,不像往常一样无论多疼都要倔强地坐着,而是无力地躺在地上。
  他看着云浪,张了张嘴巴,喉咙经过那一番摧残,声音已经变得沙哑,突然问了他一句,“如果我还清了欠你的债,我们还能回去吗?”
  “你说呢?”云浪面无表情地反问了一句,“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这样问?”
  一滴泪,从辰风的眼角无声无息地滑落到了冰凉的地面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对了,是他的心,自己欺骗自己苦苦支撑的,那颗早已被折磨地支离破碎却被自己勉强粘在一块的心……
  这半年,每每撑不下去的时候,他总是安慰自己,会过去的,所有的痛都会过去的,等到自己偿还完了,云浪或许就不恨自己了呢……
  可是原来在前面等着他的不是曙光……
  是万丈深渊啊……
  自己连死前,都得不到他的一句温暖的话,哪怕是骗自己的,都没有……
  云浪说罢打开了盒子的盖子,将里面的灰粉倒在他身边。
  辰风被灰粉呛到,咳嗽了几声,嘴里溢出了更多的血,问道,“这是什么?”
  云浪冷漠地回答道,“冰室里,那个女人的,骨灰。”
  辰风的嘴唇哆嗦着,他颤抖着手不可置信地摸了摸地上的粉末,仰着头双眼浸满泪水泪看着云浪。
  云浪说不清楚他的眼神里是什么。
  里面好像有一丝他从未见过的怨恨,又有一丝绝望,最后,他在他眼中看到了真真切切的,弥漫开来渺无边际的解脱。。。。。
  解脱吗?
  云浪的眸子紧了又紧,突然很想拽着他的领子,大声地质问他,我都还没有解脱,你凭什么解脱?!
  可是云浪刚刚挪了一步,还没来得及弯下腰,辰风便猛地吐了一大口血,再也没有醒过来。
  云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感到很慌乱,他下意识地掀开了他盖在身上破碎的衣服。
  只见他下身一大摊血,还在不停往外蔓延。
  云浪慌张地对着门口的仆役呼喊着,“药王!去把药王找来!快去!”
  *****
  仆役很快喊来了药王。
  药王一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愣了一下,随后忙跪在地上处理着辰风的伤。
  辰风的血,怎么也止不住。
  药王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搭上了辰风的脉搏。
  良久,他放开辰风的手腕,向后一瘫,坐在地上。
  云浪看着辰风不断漫出的血,彻底慌了,冲着药王喊,“你救他啊!快啊!”
  药王只是不停地摇着头说道,“没用了。。。。。。没用了。。。。。。”
  “什么叫没用了?”云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抓着他的双肩,“之前,之前不都是能救的吗?你快给他止血啊!只要你救,他就会没事的!”
  药王的话语颤抖着,“就算我止得住他的血,他也活不过今日。”
  云浪心中咯噔一下,“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他的身体半年前就算不得大好,地牢阴冷湿寒,这半年的折磨下来,他已经虚耗透了。今日又伤了内脏,失血难止,再加上急火攻心,是再也撑不住了,怕是……华佗再世,也无药可救……”
  “不会的,他的身体没有那么弱的,不过才半年,不至于的……”云浪反复地说着,“不至于这样的……”
  “之前二公子一直不让我说,我也没敢说,现在我告诉你吧。”药王没有放弃给他止血,边上药边说着,“当年,你被抓上山之前,二公子就被掌门下了软骨散,软禁在房中。他没有办法,只能故意请命掌门逼问你,只为了见你一面。二公子迷倒了地牢的守卫,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解了你身上的软骨散,放你逃了出去。”
  药王接着道,“你走后,掌门催动玉魂以至走火入魔,他没有管掌门的安危,反倒是淋着大雨,在后山上喊着你的名字,发了疯似的找了你三天三夜。掌门因为这件事,气恼极了,将所有的怒气全都撒在了他的身上。以败坏门风之罪,罚了他一百杖。”
  药王抹了一把眼泪,“一百杖,就算是内功深厚之人怕是都吃不消,二公子从小不受宠,行刑的人又为了讨好掌门,下了重手。打得二公子他……气脉尽断……内力尽失……我用了药性最猛的药,才勉强保住他的性命。”药王说到最后声音颤抖,“你闯上山门的那天,他不过刚能下床走动不到十天。他就算拿得起剑,也伤不到你啊……”
  云浪听得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内力尽失。。。。。。吗?
  怪不得,怪不得他看起来总是没什么精神,怪不得他反抗的力气那么小,怪不得他跟自己说他挣不开铁链……
  “啧啧啧。”一直在一旁沉默的辰备发出了声音,“好一出动人的故事啊。不如,我来说点更感动的,怎么样?”
  云浪转头看着他。
  辰备邪笑着道,“他没骗你。假信是我做的,我拦住了他放的信鸽,仿着他信上的字迹,找了只跟他一模一样的鸽子送信给你。至于他那封真的,谁知道呢?哈哈哈哈哈”
  云浪靠着墙壁,只觉得双腿发软,瘫了下去,坐在地上。
  “看见你脸上现在这幅精彩的表情,我这仇算是报了,哈哈哈!”辰备笑得癫狂。
  药王停下了忙活的双手,对着云浪说了句,“血止住了,有什么话,今日就都说了吧……”
  说罢,他提着药箱,抹泪走出了地牢。
  云浪颤颤巍巍地爬到辰风的身边,伸手捧着他冰凉的脸颊,“喂……醒醒……”
  辰风的体温在他的手心急速的流失着。。。。。。
  云浪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我求求你……你醒醒好不好……我们回得去的……回得去的……我骗你的啊!全都是骗你的啊!!”
  辰风白着一张脸,双目紧闭,没有一点回应。
  云浪揽着辰风的肩膀将他扶起来,他整个人失去意识,歪着头靠在他的怀里。
  他的脸颊略显凹陷,身体轻飘飘的像一片随时能被撕扯烂的薄纸。。。。。。
  自己竟将他折磨成了这个样子,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他失了内力。。。。。。
  “哈哈哈哈。。。。。。”
  整个地牢里回荡着辰备的笑声。
  云浪脱了外衣,盖在辰风身体上,抱着他走到辰备面前。
  他狂笑着,似乎失了神智,“云浪!你后悔吗?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哈哈哈哈!”
  云浪冷冷地看着他,说了句,“我有,你,没有。”
  他一脚踢断了辰备腿上的捕兽夹,两半合在一起,把他的腿生生夹断了下来,断腿和夹子一起滚落在地上,血喷涌而出。
  “去找两条疯狗来陪副掌门玩玩。”
  云浪吩咐罢转身便走了,身后只剩下辰备的惨叫。
  ******
  云浪抱着辰风走进了正殿,将辰风放在卧榻上。
  他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安静地躺在那里,像已经死了一样,除了微弱的呼吸能证明他还是个活人。
  云浪翻出了之前早在正殿里找到了的失而复得的玉魂。
  他拿着玉魂走到床榻前,展开辰风的手掌,将玉魂放在他的手心里,手掌盖上辰风的掌心。
  云浪用内力催动玉魂,玉灵火亮了起来,在玉魂内跳动了几下之后,一下子钻进了云浪的皮肤内,火苗从手掌到胳膊窜到全身,在他身体里绕了一整圈,回到了玉魂内。
  玉灵火随后窜进了辰风的皮肤,也在他全身窜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辰风的心脏处,闪着温润的火光,火光隐去之后,辰风的脸上奇迹般地有了血色。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云浪把已经暗了的玉魂又放回了正殿原来存放的盒子里。
  回到床榻边,把辰风扶了起来。
  辰风睁开了眼睛,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他看了又看,似是对眼前的环境有些陌生,他缓缓说了句,“不在地牢了。”
  云浪嗯了一声。
  辰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云浪知道他眼睛里是什么。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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