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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夜带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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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天明沉默地行至镜云生身侧,这人已被仔细清理过,玉冠将一头黑发高束,面容俊朗如初。
  “他的剑呢?”谢天明伸手抚过镜云生面庞,垂着眼开口,声音哑得不行,尾音带了几分哽咽,又被生生压下去。
  “在这里。”阿七取出一柄剑递去。
  谢天明接过后,没收入鸿蒙戒,而是将之佩在腰间,接着倾身抱起镜云生,提步往远处行去。
  “你想将他葬在何处?”阮霰在谢天明身后问。
  “东边。”谢天明脚步不停,淡淡回答。
  阮霰道了声“好”。
  阮霰和原箫寒远远缀在谢天明身后,随他行至东山,看他送镜云生入棺木,亲手掘坟、刻立石碑。
  时辰倒转,日落月升,遥挂东方。
  银辉倾洒满地,透凉如丝,原箫寒倚着一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梨树,取出长箫,低缓吹奏。
  花开纷繁,箫声幽旷,风低旋,黄泉断魂,来生路远,对面相逢不相识,一曲远送离别人。
  月下碑前,跪坐之人倾杯倒酒。远远遥望的二人离去,他抬手置于胸前,眉梢轻蹙,一脸思索神情。
  “是因为演得太过了吗?不,不是的。”他在心中询问自己,又自行做出回答。
  继而笑起来,饮尽杯中浓酒,悠悠道:“不过是沉睡之中不慎生出的心魔,竟会造成如斯影响,让我为一个无关过客的死感到难过,真是有意思。”


第八十一章 引鱼上钩
  沉香亭与鸣剑山庄众人皆已启程返回; 瑶台境那群小崽子更是在早上便被原箫寒丢了回去。当下时分; 月色清幽,山巅宫殿一片寂静,但侧耳细听; 可闻微弱清脆的虫鸣之声; 与两道压低的声音。
  留守在厨房、照看灶台上大骨汤的钟灵正与阮方意交谈; 内容与如何哄女孩子欢心有关。少年的语气神神叨叨,话语意味深长; 而阮方意听完之后,竟连连点头称是,称自己有大彻大悟之感。
  阮霰在东山染上的那些伤感被这顺耳一听给冲淡了些,他挑了下眉; 丢过去一道绝音术; 隔绝此等嘈杂之音; 同原箫寒走入前殿。
  殿堂内仍是他们离开时的凌乱模样,长桌歪斜,衣衫丢得到处都是; 屏风倒了一扇; 抬眼便可见浴桶周围水渍斑驳; 不仅如此,某扇窗下还落了一地月季花瓣。
  ——两个人厮混在一起的时候,原箫寒突然对阮霰说; 宝宝你脸色好白; 我可不可以给你点缀一下。说完却根本不给阮霰回答可以与否的机会; 抬手幻化出一根娇艳带露的花枝,摘下花瓣,让阮霰含在口中。剩下的撒在他胸前、腰间、腿上,俯身一一吻去。月季便是那时落下的。
  阮霰瞥见满地落红便想起当时的情景,狭长漂亮的眼睛微眯,甩袖将花瓣扫出殿内,把东倒西歪的物件正回原本该在的位置。
  原箫寒无声一笑,拉着阮霰坐到桌后,摆出茶具,烧水煮茶。
  窗悄无声息开了半扇,澄澈清透的月光倾洒入内,勾勒阮霰侧脸的线条,沿着清瘦的脖颈往下,收于素白的领口。他垂着眼,唇线微抿,茶杯捧在手中,却不饮半分。
  “在想什么?”原箫寒偏头,伸手挠了挠阮霰下颌。
  “雾非欢。”阮霰吐出三个字。
  “嗯哼?”
  “雾非欢今天做的事,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按照他的性格,他不会……”阮霰搁下茶杯,拍开原箫寒的爪子,语气低沉,“但他们身上的伤,确凿是雾非欢造成的。”
  阮霰没说明白,但原箫寒一听就懂。
  “你是在疑惑,为什么雾非欢没有追杀谢天明,而是放走了他。”他道出阮霰无法说出口的疑虑,后背坐直,神情转为凝重,“说来的确奇怪,从镜云生与谢天明两人身上的伤口可以判断出,他们与雾非欢之间,乃是一场恶战。可我们在山脚时,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不——那时我察觉到了一些从山上传出的动静。”阮霰轻蹙眉梢,缓慢摇了下头,但这个动作做出来没什么意义,他立刻对前言进行反驳:“不过那动静太轻微了,根本不像是生死之战。”
  继而又道:“也不可能是我们在血祭混沌里时发生的,我们只在里面待了短短几句话的功夫,这点时间,不足以造成那么多伤口。”
  “除非雾非欢在杀人的时候,特地设下了结界——或者是与他同行之人设下。可既然如此,他更不会放走谢天明。”
  阮霰眉头越蹙越紧,声音越来越轻,说到一半,甚至微微发抖。
  他在怀疑谢天明说谎,甚至怀疑整件事的真伪,这样的想法让他痛苦不堪。
  我怎么能怀疑天明呢?这个人与我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我们是生死之交,是一生的挚友,我怎么能怀疑他?
  阮霰心想着,分外难过地垂下眼眸。
  殿内静了片刻,窗外风动,摇曳树影,传来簌簌轻响,原箫寒抬手将阮霰被风吹乱的一绺发拢好,拥他入怀,轻声问:“谢天明是你的好友,许多事情,或许你想不通透,不如交给我来?”
  “嗯?”阮霰发出一声低低的鼻音。
  原箫寒思忖片刻,道:“从邺城说起吧,那个时候,你不是确定谢天明已经死了吗?”
  阮霰轻轻一“啊”,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那一次,邺城的火灭了过后,我确定的其实是城内是否还有生息。但那时满城化作焦土,所有的人和物都成了灰,没有任何活物,于是我做出天明已死的判断。”
  “如此说来,你没见到他的尸体。”原箫寒沉吟说道,“当时他已经毒尸化了吧?”
  “是。”阮霰点头,声音干涩,“很严重。”
  原箫寒缓慢拍了拍阮霰发顶,下颌抵在他肩上,双眼平视窗外的月色:“虽说事无绝对,但千百年来,人变成了毒尸,便再无逆转生机。这种事没有先例,根据我对毒尸的研究,更无可能。他可有告诉过你,他是如何被治好的?”
  “他说有一位高人将他从邺城救出,带到了瑶台境,具体过程不知,因为他睡了一百多年,在我离开阮家后才苏醒过来。”阮霰嗓音听上去有点闷。
  “那位高人现在在何处?”原箫寒眉梢微挑,猜到了某种可能性。
  “把人交给点暮鸦后,便云游去了。”
  “可有告知姓名?”
  “不曾。”
  “那你可曾询问过点暮鸦?”
  “……”
  将整件事理了一遍,阮霰才看清谢天明“死而复生”之事疑问重重,面对原箫寒的问题,他眨了下眼,眸底浮现些许茫然:“我那时根本没想过要去探究……”
  回答不出意料,原箫寒笑着叹了声。
  阮霰从原箫寒怀里坐直身体,后者将凉掉的茶倒掉,添上温热的,塞入阮霰手中。阮霰给他面子,微微抿了一口,听得这人又道:
  “能将毒尸化的人给救回来,必定对尸毒多有研究,并且到了精通地步。这样的人极少,若你我一一打听过去,定能查出真假。”
  “我们没有时间,最后一把圣器在我手上,那收集圣器的幕后之人至今未浮出水面,而雾非欢随时有可能来取。”阮霰摇头,继而垂下眼眸,“更不能贸然前去打扰。怀疑也好,调查也罢,都只能暗地进行。”
  原箫寒从桌后起身,在殿上来回踱步,手指缓慢拂过博古架上的奇珍异宝,尔后回到阮霰身侧,捏起被风吹起的一绺银发,边把玩边说:“上次你告诉我,你在他身上发现了异样气息,是在南疆之时。那先前呢,先前在金陵,在瑶台境,可有察觉到?”
  阮霰回想一番,答:“未曾。”
  “你背着我去处理阮家那些人的时候,亦不曾?”原箫寒若有所思偏头。
  “不曾。”阮霰道。
  “便是在那之后,他的境界回到了无相境。”原箫寒绕到阮霰对面,拿出朱雀一族的长弓,递到他手中。
  月色清幽,圣器之光流淌如火,两相交映,华美无边。阮霰撩起眼皮,眸光微微一闪,对上原箫寒的视线,迟疑着开口:“你是指……”
  原箫寒双手撑在桌上,表情很是严肃:“我感觉不出他身上有何异样气息,但你却能察觉到,这说明,那气息非寻常人所能感知。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不得不怀疑他与圣器接连失窃一事有关。”
  阮霰不愿更不敢往这方面去想,与原箫寒对视良久,垂下眸,低声道:“但那气息与圣器的气息不同。”
  “圣器的力量是可以被转化的,先前你给我看过。”原箫寒眼神瞬也不瞬,轻声说道。
  殿堂内陷入沉静。
  阮霰舌尖微微发苦,心音犹如擂鼓,砰响不停。他合上双眸,深深吸了一口气,过了良久,才缓缓吐出,睁眼时,嗓音沙哑地开口:
  “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连同雾非欢背后之人,一起引出。”
  “什么办法?”原箫寒问,
  “蓝臣让我事情完毕之后,将圣器毁掉。”阮霰望定对面之人,沉声说道,“天下之大,圣器却只有四把,毁了之后,没有旁物可以代替。我们把销毁圣器的消息放出去,若他们有抢夺的念头,必会一起来,雾非欢敌不过你我联手。”


第八十二章 曙光之下
  “我准备毁掉四圣之一朱雀族的圣器。”阮霰行至东山; 眺望笼罩在曙光之中的云霭,轻声对枯坐墓碑前那人说道; “这是我从蓝臣手中借到圣器时; 答应的条件。”
  天光乍破; 沉寂了一夜的春山从睡梦中醒来,漫山花枝在风拂之下轻缓摇摆,草木翠绿如凝,四野艳丽斑斓。两相对比,碑前之人简直枯败如灰,明黄衣袍被风吹起; 翻转飞扬分明轻灵缥缈; 但映衬在悲凉神情之下; 便透出十分的沉重与死寂; 仿佛身处的是彼方世界。
  阮霰的话将他拉了回来,这人眼睫一颤; 恍如梦醒:“圣器……我随你为阮家做事多年,对圣器,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圣器无坚不摧; 你要如何毁掉?等等——”他蹙着眉梢轻声说道,言语之间倏地扭头; 目光自下而上望定阮霰:“你打算用寒露天摧毁圣器?”
  “是这个打算。圣器是凌驾于凡俗刀兵的兵器,用我们平时所用兵刃; 只会落得被反伤的下场。”阮霰点头; 拂过衣袍坐到他身旁; 状似漫不经心发问:“你似乎从来没好奇过,为何我会和寒露天刀鞘融合,为何我能拔出寒露天,为何我能唤醒蒙尘经年的圣器。”
  此言一出,明黄衣衫之人怔在原地。他垂眸思索片刻,苦笑说道:“因为我一直认为,这些堪称‘神迹’的东西发生在你身上,是理所应当。”
  阮霰目光里流露出些微疑惑:“为什么理所当然?”
  “直觉吧。”风吹起他乌黑的发,这人平视远方,缓慢回答,“从初遇的那一刻起,我便知晓你与众不同。”
  说完这话,他陷入回忆之中,开始絮絮叨叨讲起与阮霰共同度过的少年时光,渐渐的,又说到他们同镜云生的相遇。
  阮霰听了一会儿,打断他的话,“你打算在这里守几日?”边说,阮霰边收起墓碑前余下的酒,与歪倒在地的酒杯。
  明黄衣衫之人思绪一顿,隔了片刻才道出一句“不知道”。
  “还有报仇的念头吗?”阮霰又问。
  “当然。”
  “那报完仇之后呢?”
  “……不知道。”
  答案并非意料之外,阮霰不轻不重叹息一声,拍了拍身旁人肩膀,起身告辞。
  天光渐盛,阮霰逆光而去,眉眼被勾勒得格外深刻,他垂眸瞥向手里的酒壶酒杯,面上浮现出复杂神情。
  以前的谢天明,可不会一声不吭任他收走残酒。
  *
  歇夜城城南有家酒馆,名为“何必求神仙”。此乃一家十二时辰不打烊的酒馆,日夜迎来送往。
  夜色渐淡、晨光初现时分,正是一天里为数不多的清闲时间之一,最后几个客人跌跌撞撞从酒馆离开,店小二擦干净所有桌子,刚打算坐下打个盹儿,便见一个人逆光跨过门槛,径直走到靠西一侧的角落坐下。
  “一壶花雕,二两酱牛肉,再来几碟下酒小菜。”来者手提骨刀,红衣如火,半垂的眼眸幽蓝微亮,说话时唇角轻勾,语调微沉,带着几分诡谲笑意。
  盹儿打不成了,店小二面色极差,撇着唇不高不低道了声“好”,方巾往肩头一搭,转身通知厨房备菜,谁知这一来一回的功夫,酒馆东边临窗的座位竟也坐上了人。
  “伙计,上五坛烧刀子,再来四盘花生米!”
  “你们这有面条吗?有的话,来五碗牛肉面!”
  “没牛肉面,素面也行!”
  新来的客人们一身劲装短打,做江湖人打扮,其中一个脸上还有数条伤疤,看上去凶悍无比。他们大马金刀坐着,刀剑长·枪摆在一旁,嗓门又大又粗,看上去很不好惹。
  店小二被这副架势给慑住,忙不迭点头道好,说咱们这儿什么都有牛肉面不成问题,葱花和香菜是否要多加些?
  “有就多放!”刀疤脸挥手说道,满脸不耐烦,“多加辣椒和油!”
  西侧阴影里的红衣人见此情形,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在笑你爷爷我?”刀疤脸当即板起脸,怒目大喝,眼见着就要抽刀起身生事,他的同行人连忙把他扯住。
  “这个人一身煞气,不好惹不好惹!”
  “这当头可别乱惹事,咱们有要紧的事要做,耽误了可不好。”
  “别忘了春山刀正打算毁掉四把圣器,我们吃完立刻赶路,同族人汇合,定要阻止此事!”
  这几人纷纷压低声音劝说刀疤脸不要在这节骨眼上惹是生非,但说着说着,话题渐渐转去了其他地方:
  “娘西皮的,他算老几,毁自己家的圣器也就算了,凭什么牵扯上我们其他三家?”
  “要我说,昨日那一战,就不该正大光明打过去……”
  西侧的红衣人顺便听了一耳,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神情。店小二将他的酒菜端上桌,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花雕,饮了一口后,轻轻□□手心里的一块玉石。
  “都听见了吧,临渊大人。”他弹指使出一道绝音术,慢条斯理对玉石说道。
  临渊的声音从玉石上传出,语气甚为平淡:“真巧,在半刻钟前,你师父将他准备摧毁圣器的打算告诉了我。”这玉石上附有一丝他的神魂,被雾非欢随身带着,只要有心,便可听见看见雾非欢周围发生的所有事情。
  “传闻有误,阮霰手里可没有四件圣器。”雾非欢将玉石放到桌上,指尖轻轻一拨,玉石开始快速转动。
  那头的人没有接话,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片刻,才沉声道:“他怀疑我了。”
  “哦?”雾非欢眉梢一挑,幽幽笑起来,“不愧是他。”
  “不过无所谓了……我还以为这一次,和他能够井水不犯河水。”临渊亦笑起来,语气意味深长。
  雾非欢又是一声上扬的“哦”。
  临渊没解释,只淡淡道:“来春山吧,这一次,你我联手。”
  “阮霰是我的,他只能被我杀。”雾非欢亦不多问,伸舌舔过嘴唇,低声笑道。
  “好。”临渊道,“阮霰交给你,原箫寒我来对付。至于其他人——春山这边,很快就没有其他人了。”
  *
  春山山巅宫殿。
  前殿俨然被阮霰和原箫寒用作了寝殿,玉石铺就的冰冷地板覆上绒毯,可供小憩的榻被换成拔步床,柜子、镜子等一应俱全。原箫寒因为某些事甚为在意屏风,于是摆在此间的乃是以檀木镂雕而成,以浅淡颜色的丝绸为屏,灯烛一照,便可勾勒出绰绰之影。
  阮霰出去找了一趟谢天明,回来时衣角沾染露水,袖间还藏着几分花香,原箫寒将人抱在,脸埋在腰侧,深深嗅闻。
  “唔,都说了什么?”他半垂着眼,一副将醒未醒的模样,嗓音听上去微哑低沉。
  阮霰随意答道:“就那些。”
  “可有发现?”
  “有所发现。”
  阮霰的话说得不明不白,原箫寒却是全然听懂,他“哦”了一声,抱着阮霰倒回床上,“霰霰,陪我再睡会儿。”
  “修行之人,一旦踏过琴心境的门槛,便无需睡眠了。”阮霰面无表情道。
  原箫寒闭眼装死不答,手更是不放。
  阮霰:“……”
  阮霰:“阿七已经安排人,把消息放给雾非欢了。”
  原箫寒闻“雾非欢”三字而动,眼皮唰的一撩,环在阮霰腰上的手更紧几分,不满开口:“原夫人,你能不能不要老想着这个心思不正的前徒弟。”
  阮霰:“啧。”
  “他得了消息,十有八·九会立刻来春山,到了那时,你不许和他动手。”原箫寒冷哼说道。
  “若你要输了,也不许我动手?”阮霰挑眉轻问,眼底闪动的光芒充满戏谑。他被原箫寒按倒在床上,半侧着身,银发披散下来,像是淌出的一弧水光,眉眼带笑,表情生动,很有一股味道。
  原箫寒凑过去亲了亲他眉心,接着翻身把人压在自己身下,伸手挑起这人下颌,道:“嗯?我会输?夫人,能不能对我有信心一些。”
  窗外虫鸣已收,鸟啼声声,清脆响亮,风送来清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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