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春山夜带刀-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仰仗你才能吸收这圣器之力,可真是让人不爽。”雾非欢感受着石头上蕴藏的力量涌入体内、与自身相融合,扯起唇角笑道。
  “若非如此,你我也没机会合作。”黑斗篷站定在庭院角落的一棵树下,抬手轻抚树身上的痕迹与纹路,动作间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久违。紧接着话锋一转:“如今,你拥有了与太清境原箫寒一战的实力。”
  “呵,那只苍蝇……”雾非欢笑容冷笑。
  “你和阮东林达成了交易,我要你抓住机会,把圣器取过来。”黑斗篷道。
  雾非欢不以为然:“圣器在上经阁,我现在就能帮你抢出来。”
  树下的黑斗篷却是摇头:“不,圣器不在上经阁。”
  “哦?”雾非欢歪了下脑袋。
  黑斗篷:“圣器在阮东林身上。”
  红衣刀者渐渐眯起眼睛,与头顶天光对视一瞬后,意味深长道:“啧,符合那只老狐狸的行事风格。”
  “好了,拿到圣器后,立刻通知我。”黑斗篷言简意赅,说完之后不再逗留,提步欲行。
  却是被雾非欢叫住:“临渊大人。”
  黑斗篷脚步一顿:“还有事?”
  雾非欢走上来,一边挽着骨刀,一边绕他转了一圈,声音低沉带笑:“你的名字……和那位后神一模一样呢。”
  “哦?好像还真是的。”黑斗篷语气淡淡。
  雾非欢桀桀笑起来:“你……该不会就是他吧?”
  黑斗篷反问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人后退几步,刀花一挽,露出和先前逗阮东林时一模一样的表情:“不如何,我们不过是合作一场罢了。”
  “我等你消息。”黑斗篷的反应依旧很淡,他拉了拉兜帽,快步离去。
  *
  酉时三刻,金陵城南,怀仙路二十五号。
  夕阳如火,烧过姹紫嫣红的庭院,止步在长廊外半尺处。阮霰和原箫寒对坐廊上,中间摆着一盘棋局。阮霰执黑,原箫起执白子。
  厨房顶上的烟囱冒出乳白色炊烟,浓郁的香从半掩的门内飘出,同花香混杂在一处,又散往四方。
  今日晚膳的主厨乃阮方意,他在百岁山修行百年,衣食全靠自身,是以磨练出一手好厨艺。而镜云生,在旁边帮忙打下手。
  “阮小霰,你都琢磨了一刻钟了,这步棋,是走还是不走?”原箫寒瞬也不瞬望定阮霰,语带笑意。
  阮霰捏着黑子,冷冷瞪了原箫寒一眼:“闭嘴。”
  原箫寒一手支着下颌,另一只手在棋盘上指指点点,笑得很不要脸:“我给你支个招如何?你落到这里,接下来几步也走这边,保准将逆风翻盘。”
  “呵。”阮霰冷笑。
  “棋力不如我,这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以后我教你就是了……来来来,走这里走这里。”原箫寒伸手越过棋盘,按住阮霰的手,想要把他拉到方才指点的位置,熟料对面之人指尖一弹,把棋子打到他胸膛上。
  这一下没怎么用力,但原箫寒当即捂住心口,表情做作地倒在地板上,“哎哟,阮小霰把我弄疼了。”
  阮霰拂袖起身,再度冷笑:“不下了。”
  庭院另一边,沈不悔在修剪羽箭,林间鹊解下手串上的铜钱,正要进行占卜,表情端的是严肃,没人看见廊下的情形,因为原箫寒捏了个结界。
  他不要脸地朝阮霰伸手,要阮霰拉他起来,后者不理会,并且打算走出长廊,让这混账自个儿躺在地上玩,结果刚抬脚,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恰在此时,院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谢天明拎着几坛酒走进来,“我回来了——”
  “你出门买酒,未免买得太久了些。”镜云生从厨房里探出脑袋,语气略有抱怨,“我还以为你找酒曲自个儿酿去了。”
  谢天明笑着耸肩:“因为我跑了整个金陵城,尝了数百种酒,才终于挑选到合心意的。”
  镜云生平平一“啧”,“那过来帮忙,还有几道菜就好了。”
  谢天明放下酒走过去。
  阮霰把原箫寒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抬手打碎结界,步入庭院,对厨房道:“吉时在什么时候?”
  “酉时五刻,也就是两刻钟后。”阮方意回答,末了加上一句:“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能把我赶回去。”
  阮霰平平“嗯”了一声,反手抓住身后那只尾巴的手腕,回去卧房。


第六十五章 星辰倒转
  酉时五刻; 金陵城东。
  吉时已到,但喜堂里少了一人。今夜成婚的新郎、江湖风云榜排名第七的照碧山月阮方意——不见了。不仅如此; 他还留下了一张纸条,上书:“不必寻我; 你们找不到。就算找到了; 也会被我打回来。”
  纸条如今被新娘白飞絮捏在手里; 她孤零零地站在堂前; 大红盖头之下; 漂亮的脸上满是怒火。白飞絮的师父、沉香亭掌门人欲起身去她身旁,但被她以手势制止。
  底下的宾客们不清楚具体情形; 但新郎官吃吃不露面,都能猜出一二,纷纷交头接耳。阮秋荷混在他们之中; 压低声音对胸前的玉坠道:“我十三堂叔不会是逃婚了吧?”
  “我猜应是如此。阮方意嘛; 从来只醉心剑术; 要他成亲; 对象只可能是他的剑; 或者什么绝世剑谱。”玉坠晃了晃; 笑得很有幸灾乐祸的味道,“姑娘?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阮秋荷眼神亮起来:“我是不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
  “再等等; 过不了多久; 就会遣散宾客; 阮东林不会叫人看笑话看得太久。”阿七低声道; 继而没忍住再度笑起来:“太难看了,太难看了,啧啧啧,新郎在成婚当日逃跑,阮方意你真是好样的!”
  片刻过后,管家从阮东林身后走到白飞絮面前,欠了欠身道:“白姑娘,我们已出动人手找寻,相信很快就会传回消息。”
  白飞絮屈指握紧成拳,手心的纸条刹那化作齑粉,她瞪着眼,倏尔冷笑:“不必寻了,既然他不愿意娶,那我也不嫁了。”说完狠狠一甩衣袖,用力掀掉盖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管家没有追,只站在原地出声劝解:“白姑娘,这不仅是您个人的事,更是沉香亭与金陵阮氏的……”
  但见沉香亭掌门唰的起身,冷冷打断管家:“我沉香亭的确比不上金陵阮氏家大业大,却也不是可以肆意羞辱的。既然贵府照碧山月无意我家絮儿,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免得双方面子上都过不去。”
  “絮儿,我们走。”说着拉住自家徒弟,带沉香亭众人一起步向门外。
  此举令高座上的阮东林面沉如水,席间的交谈之声更是沸反盈天。就在沉香亭掌门与白飞絮并肩跨出门槛时,阮东林扶着座椅把手开口:“白掌门请留步。”
  接着起身走入堂中,冲在场诸人歉意一拱手:“今日,是我阮家招待不周,扫了大家的兴致。今夜之宴恐怕无以继续,再开之日定有,但尚不确定时日。金陵城繁华无比,入夜正是赏灯赏景的佳时,若各位不嫌弃,我这就安排人手,请诸位往城中游玩一番,作为赔罪。”
  “阮族长说的是什么话?什么赔罪不赔罪的?”席间一人站起来,朝着阮东林拱手笑道。随后环视场内,抬手一挥:“金陵城我可熟了,我带大家去赏灯便是!大伙,走吧?”
  被邀请来此的都是有眼力的人,没人会在此时留下来触霉头,纷纷随他出去。须臾过后,此间唯余阮东林、管家、沉香亭掌门与白飞絮。
  管家合上大门,阮东林捡了把椅子坐下,沉默片刻后开口:“此事,我代方意向白姑娘赔罪。”
  “阮族长言重,既然阮方意无心于我,我亦不会纠缠,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懂。既然他逃了,便遵照他的意思吧,我们沉香亭,现在就动身离开。”白飞絮妆容精致,表情冷漠,语气微寒。
  阮东林瞥了她一眼,将目光投向沉香亭掌门:“白掌门的意思呢?”
  “我尊重徒弟的选择。”白掌门迎着阮东林的视线,回答不卑不亢。
  “白掌门执意如此?”
  “如此,告辞。”白掌门道,言罢携了白飞絮的手,径自离去。
  管家以眼神请示阮东林,后者没让拦。
  师徒二人将喜堂甩在身后,过了片刻,白飞絮顿住脚步,低声开口:“师父,徒儿想自己静一静。”
  白掌门复杂一叹,拍拍徒弟的手,道了声“好”,但走出几步,又转过身,怜爱地望着白飞絮:“金陵的天,马上就要变了,你要当心。”
  此夜无月,星辰漫天,倒转成河。宵风夹杂凉意,与星光同行,拂过青石板铺就的道路,掠上柳梢。
  阮秋荷混在如潮的宾客中,成功离开了阮家,接着又快步行至喧嚣夜市里,借着如织的游人,藏住自己的行踪。
  此时此刻,她来到一间客栈,问店小二要了间上房。进门,阿七立刻化成少年模样,从储物项圈里取出一件男装,递给阮秋荷。
  阮秋荷闪身到了屏风之后,阿七又变成巨犬,在房间里绕着圈踱步。
  “都怪我,传送符用完了没有及时补充,也忘记从阮家薅几张出来。”阿七有些懊恼。
  “我们也没想到,他们会把我的鸿蒙戒掏空。”阮秋荷叹了声气,“害你白费一番功夫。”
  “哎,无妨。说来说去,只怪我们境界太低。”阿七摇晃脑袋,语气很是感慨。
  “我换好了。”不多时,阮秋荷从屏风后走出来,她穿的是阿七人形时的衣裳,大体上合身,发髻重新梳成一个简单的高马尾,利落又飒爽。
  阿七对她这身打扮很是满意,点点脑袋,一爪子拍开窗户:“走吧,找到主人,就可以让原箫寒帮你把毒解了。”
  它带着阮秋荷落地,旋即一甩尾巴走去前面带路。
  正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候,街面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摊贩的叫卖一声高过一声。路也难行,只能随着人流缓缓前行。途径一个面具摊时,阿七提议,要不要买个狐狸或者老虎面具,这是街上最受欢迎的,许多人脸上都戴着。
  阮秋荷很赞同,当即驻足,俯身去拿面具。
  这个时候,风中陡然传来一个声音。
  “晚上好呀两位,我们又见面了。”
  骨刀利落划破夜风,话音落了又起,不甚明亮的飘摇灯火映亮红衣人侧脸,幽蓝眼眸之中微光森冷。
  “你们说,我如果提着你们俩的脑袋去见阮霰,他会不会高兴呀?”
  “雾非欢——”
  阿七瞪大眼,一爪子将阮秋荷薅到自己身后,弓起背脊,喉咙里发出低吼。
  “天字七号——”雾非欢礼尚往来,喊出阿七的名字。
  紧接着手起刀落,迅猛斜斩!
  阿七知晓自己无法硬扛雾非欢,当即祭出一件法器,这是以前阮霰给他的,可挡来自无相境的一击,谁知在雾非欢面前,竟是没能撑到一息时间,几乎是丢出去的同时,就被切菜般一刀给切碎了。
  “卧槽!”阿七惊骇无比,立时化作一头苍鹰,转身叼起阮秋荷,展翅飞入空中。
  雾非欢紧追在后,但没料到阿七倏然转向,又重新回去了地面。雾非欢有一瞬惊讶,接着挑起唇角,手持骨刀凌空而立,俯瞰街面上逃窜的两道身影。
  “啊啊啊!早知道一开始我们就去符箓行,买张传送符纸!”阿七变回了巨犬形态,狂奔着大叫。
  “你带着我逃不了的!”阮秋荷被阿七驮在背上,揪着它后颈的一撮毛,高声道,“我去把他引开,你去找九堂叔!”
  “那你死定了!”
  “可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人都会死!”
  阿七不说话了。
  “死一个人,总比死两个人好!”阮秋荷狠狠咬了牙齿,“何况我是阮家人,他雾非欢杀了我,我爹娘肯定不会放过他!”
  “不行!”阿七吼她,但说完,却是生生刹住脚。
  “我现在元力被锁……”
  “靠!”
  阮秋荷的话戛然而止,阿七蹦了句粗口。
  “怎么办,竟然是个死胡同。”阿七开始慌乱。
  阮秋荷从阿七背上翻下来,缠着手拔出佩剑:“你肯定能走掉的,你变成光团,雾非欢就抓不住你了。”
  话语间,虚空中的雾非欢飘飘然落地,骨刀一上一下轻轻挥动,他脸上挂着森然的笑,趁得一张脸诡异万分。
  阮秋荷腿抖了一下,雾非欢步步逼近,她步步后退。阿七绕到她身前,伏低身形,整个背脊绷成一线。
  “你们落荒而逃的样子,可真好看。”雾非欢低沉笑道,边说,边挽出一道刀花。
  就在危急之时,赫然一人一犬身后高墙轰然倒塌,有人伸出手来,将他们一起拉了过去。
  *
  “东窗事发,阮家已遣散所有的宾客——或者说,根本没有宾客愿意留下继续做客,无端忍受阮家的压抑氛围。”
  怀仙街二十五号,宵风轻拂的庭院,林间鹊捧着情报楼里传来的消息,对一门之隔的人汇报。
  灯花红,映出门上剪影成双,一人挽袖煮茶,一人捧卷夜读。
  “继续说。”阮霰清冷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林间鹊将信翻至下一页:“阮家派出大量人手搜寻照碧山月,其中有三个无相境,大抵是打算在发现照碧山月后,将他强行绑回去。他们计划先搜金陵,若是金陵搜寻不到,再往别的地方查探。”
  阮霰饮了一口茶,半晌后平平一“啧”:“倒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继而话锋一转,语气难得温柔:“方意,辛苦你往外走一趟了。”
  正在花下默剑谱的阮方意大惊:“九哥,你要把我当苦力!”
  “等你回来,孤月剑主陪你再打一架。”阮霰淡淡道。
  闻得此言,阮方意当即搁笔起身:“成交。”他说完就走,干脆利落。
  咯吱一声,阮霰推开门,步入庭院,道:“一个时辰后,开始行动。”


第六十六章 夜色一线
  夜色淌成刀锋上的一线; 眼见着就要逼命落下; 一只手陡然从后伸出; 抓着阿七疾撤。同样被带离的还有阮秋荷; 慌乱之间; 她扭头朝后看了一眼; 认出人后当即惊呼:“白前辈!”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白飞絮。她仍穿着喜堂时的那身红装; 脸上妆容精致艳丽; 风勾起鲜艳的衣角与漆黑的发,漂亮又凌厉。听得阮秋荷的呼喊; 她点头一“嗯”,目光依旧盯着雾非欢所在处,没有丝毫放松。
  ——倒塌的青墙前,红衣人陷入某种幻境; 正抓狂乱窜。
  片刻后,白飞絮带着两人一犬退到数条街外,松开手:“雾非欢中了我的幻阵; 一时半刻脱不开身。”
  死里逃生; 阿七一屁股蹲坐在地,阮秋荷惊魂不定地喘气,勉强站着; 维持了形象。
  等她终于顺过了气; 忙不迭向白飞絮执礼:“多谢白前辈出手相救。”阿七亦爬起来; 跟着阮秋荷一同道谢。
  “你们被雾非欢盯上了; 我听闻他这个人,不达目的不罢休。你们可有安全去处?我送你们过去。”白飞絮语速飞快,但说完后突然咦了一声,按住阮秋荷肩膀,垂眸仔细打量。
  过了会儿,她试探性问:“你是……阮秋荷阮姑娘?”
  “啊……是我。”阮秋荷面上一红,没料到这么快就被认出。
  今日并非阮秋荷第一次见到白飞絮,沉香亭与阮家一直有交集,早在白飞絮与阮方意定亲前,阮秋荷便见过她好几次。有一回,阮秋荷还向她请教了许多幻术、阵法上的问题。
  白飞絮敏锐发现阮秋荷身上不对,当即扣住她腕脉,一番查探后,眉心蹙起:“你的元力被锁,谁干的?”
  “我爹娘。”阮秋荷垂眸道。
  “如今的金陵并非安全之地,他们竟对你做这样的事!”白飞絮当即变了脸色,“我送你与你的灵宠回去,再帮你讨来解药,这几日,你最好别乱跑。”
  这话让阮秋荷惊得差点跳起来,拨浪鼓似的摇头:“不不不,白前辈,我不回去!我不能回去!”
  白飞絮沉着眉问:“可是你和你爹娘之间发生了矛盾?”
  阮秋荷咬住下唇,目光闪烁,说话期期艾艾:“我、他们……”
  “他们逼秋荷嫁人,秋荷不愿,便锁了她的元力!”阿七当机立断开口,仰起脑袋巴巴望着白飞絮,漆黑的眼眸里尽是可怜和无辜,而爪子搭在阮秋荷脚背上,以不易察觉的幅度拍了拍,“白前辈,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你可千万别送我们回阮家!”
  “这——可是真的?”白飞絮又惊又怒,眼眨也不眨看定阮秋荷。
  后者垂下脑袋,语气低落:“是,他们要我嫁去西京国师府。”
  “你年纪轻轻便修得琴心境,前途不可估量,他们竟把你嫁去国师府,笼络当朝权贵!”白飞絮怒极反笑,“呵,不愧是阮家会做出的决定,在他们眼里,后辈不过是用来交易的工具罢了。”
  再看向阮秋荷时,神色温和下来:“那你预备去哪?”
  阮秋荷眼皮一跳,她和阿七的目的地,不可能直言于白飞絮,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正犹豫着,白飞絮却误会了她仓皇出逃,还来不及规划去处,便抓住她的手,柔声道:“不如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