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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夜带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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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完全不信阮东林的话,微微一顿后,又道:“我很好奇,你这样做的原因。”
  阮东林观察着镜云生的表情,面色不改,“果然,你对当年邺城满城被屠,心怀怨恨。”
  “呵,我并不在意邺城。”镜云生语露不屑。
  “我知道你不在意邺城三万人的生死。”阮东林又是一笑,覆手扫过石桌,搁下一壶茶水,倒出两杯,将其中之一推向镜云生,故意停了几息,才将话接着说下去。
  阮东林说:“你在意阮雪归杀死了当时同在邺城的谢天明。”
  此言一出,镜云生登时眯起眼,剑在鞘内,身形不动,但周遭寒意刹起,摧得枝头繁杏迅速枯萎。“所以,你便是因此找上了我?呵,我不否认,我的确无时无刻不想着杀了阮雪归。但你,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杀阮雪归。”他看也不看身前的茶,声音沉沉。
  阮东林仍是一副怡然自得的上位者模样,端起茶杯慢饮一口,才给出回答:“今时不同往日,阮雪归叛出了家族,所以对于如今的阮家而言,阮雪归已成为一个阻碍。”
  “我要如何信你?”镜云生挑眉。
  “昨夜,你不是已经同青冥落的人一起,与阮雪归交过手了吗?”边说,阮东林将一件东西丢过去,“这是青冥落的标志,若你昨夜细心观察,会发现他们每个人衣角上都绣着这样的花。”
  镜云生确认过后,适才喝了口茶,“原来他们是你阮家刺客堂的人。”饮罢后将茶杯狠狠摔碎在地,起身大笑:“阮雪归同阮家反目成仇!哈!这真是我近些年来,收到的最好的消息!”
  “我这里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阮东林待他笑完,才慢吞吞说出这话。
  镜云生立时垂目看来,他似是有所预感,这一刻,心脏狂跳:“什么?”
  阮东林却问出一个问题:“你可知此地为何会出现毒尸?”
  镜云生蹙眉:“嗯?”
  尚在石凳上的人饮了第二口茶,搁下杯盏后,压低声音笑道:“这涉及到一个起死回生的秘密。”
  *
  前往瑶台境的飞行法器上,阿七爪子扒住边缘,轻晃尾巴,看底下渺远细小的山川景色。
  距离出发已有段时间,一路行来,阿七将没在阮霰身边的这两日发生的事情问了个遍,并了解一番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得知赤虺骨凰功同阮霰不相容,独活草虽被吸收,但仅能起到暂缓的效果,是以藏在瑶台境的永无之灯,成为他们的必争之物。
  阿七突然有些气馁,觉得自己是个乌鸦嘴,当初说找个大夫暂缓情势,不行了便再去缓一缓,没想到竟一语成谶。
  它无声一叹,垂尾在法器上胡乱扫了两把。
  身后阮霰闭目打坐,安静得如同不存在。
  阿七早已习惯于此,待风景看腻了,便趴回阮霰脚边,拿脑袋蹭住他膝盖。
  年轻时的阮霰,并非这般。那会儿,他冷虽冷,但总有热的时候,偶尔会搭理它讲的笑话,时不时同谢天明外出打猎,年节时分回到阮家,为哄母亲开心,还会说些好听的话。
  但后来,那两个人死了。阮霰被关百年,再出世,却如同跟着他们死去一般,成了一口幽深的,无论风如何吹拂,都不起涟漪的井。
  思及此,阿七嗷呜一声,心疼极了。这时它发现阮霰身上很冷,于是拱了拱,试图为他取暖。
  渐渐的,夜色退去,海天相接之处亮起一线光芒,拉出一道绚烂的红,使得将醒未醒的天幕似若火烧。
  垂眸一夜的阮霰抬眼,望定极远的东方。趴在他脚边的阿七察觉到,立马翻身站起,往下眺望。
  那浩瀚烟波中,有数座小岛漂浮,岛上云雾袅袅,仿若仙境。
  阿七拍拍爪子:“主人,已经能看见瑶台镜了!”
  阮霰动也不动,缓慢阖眼,淡淡“嗯”了一声。
  天字七号蹭回阮霰身边,语气里藏着些许兴奋:“我们百年不曾去过瑶台境,不知那里是否有变化。”
  略加思索,阮霞答:“大抵是没有的。”
  “没有就好,省得我还要用鼻子找路。”阿七点点头,坐下后又问:“阮家虽然查出永无之灯在瑶台境,却没锁定具体位置,主人你打算怎么办?”
  阮霰并未直接作答。他轻轻抬手,弹出一道元力,身。下飞行法器立时提速,冲着瑶台境猛冲。
  阿七没料到会有此举,好在眼疾爪快,又加上阮霰捞了一把,才没掉下去。
  眨眼过后,瑶台境便至眼前,飞行法器未停,擦过高耸入云的楼门,直往深处而行。
  瑶台境并非一个门派,更不是江湖势力,而是一座学宫,位于东海之上,广纳天下子弟。当年阮霰在刺客堂青冥落混到一定地位后,便被阮家送来此地,进行深造。因而他与阿七,都对这个地方熟得很。
  天已亮,瑶台境的晨练开始,处处可闻元力波荡,入耳之音,鸟雀鸣啼与兵戈相交混杂。阮霰没降低飞行高度,正在做练习的学子们毫无察觉,却是惊动了不少执教与长老。
  阮霰神色依旧,在瑶台境最东方、一座极高的塔前停下。他挥袖收好飞行器,脚步不顿,目不斜视,步入其间。
  “主人你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呢!”阿七追在阮霰身后,压低声音问,“还有,这里是瑶台境境主的地方,你来这里干什么?”
  “自然是见境主。”阮霰道。
  阿七脚步猛地一顿,“不、不是吧?”
  但阮霰的行为告诉它,答案为“是”。
  不多时,便行至塔的中段,第四十五层。阮霰在这里驻足,摇响悬在阶旁的铜铃。
  虚空之中光芒瞬闪,一桌两椅出现在眼前,倏尔,纸折的鹤从窗口飞入,口衔玉壶,翼挂清杯。
  阮霰从纸鹤身上取下这些东西,提壶斟酒,待得斟满,一人踏空而来,落座椅中。
  乌衣乌发,双眼为雪白缎带所遮,唇角勾笑,气质出尘。
  “境主。”阮霰低声道。此人便是瑶台境境主点暮鸦。
  “小春山,真是久违了。”点暮鸦朝阮霰举杯,一条腿翘起,斜倚椅背,坐姿惬意,“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来了,所为何事?”
  阮霰端起酒杯,与点暮鸦递来的轻轻一碰,却是不喝,他望定对面的人,道:“有一个问题想问境主,永无之灯是否在瑶台境?如果在,那么在哪里?”
  缩在桌子底下的阿七倒抽一口凉气。因为曾经的一些事情,它非常不喜欢点暮鸦,甚至是害怕,此时此刻闻得此言,震惊至极。
  主人竟然直接问瑶台境境主永无之灯的位置!就不怕被诓吗!
  可惜它内心的呼唤无人听见。
  “永无之灯于三百年前被瑶台境收藏,现今所在何处,告诉你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白缎之后的眼睛轻轻眨了一下,语气里笑声渐浓。
  “什么条件?”阮霰顺着对方的话问。
  点暮鸦:“把你家阿七,借我玩玩。”
  阿七瞪大眼,抬起爪子又不敢拍,紧张得要死。谁知阮霰竟没丝毫犹豫,道出一声“好”。
  “不愧是小春山,真爽快。”此言罢,点暮鸦话锋一转,“不过,我虽知晓永无之灯在何处,但没办法拿给你。想要得到此物,你必须征得一个人的同意。”
  “谁?”阮霰问。
  点暮鸦下颌微扬,指向某处:“你认识的,岚光岛的守岛人。”
  阮霰不甚明显地蹙了下眉,“这是辛夷族遗物,为何要征得他同意?”
  “因为唯有得到了他的同意,你才能进入岚光岛,拿到想要的东西。”点暮鸦微微一笑。
  “这么说来,永无之灯现今在岚光岛上。我即刻前往,告辞。”话毕,阮霰收敛眼底那点淡淡神色,起身离去。
  阿七才不管阮霰方才答应的事情,在点暮鸦对它出手前,狂奔跑出桌子,直接走窗户离塔。
  在塔外等到了阮霰,它爪子愤愤捶地:“好个死乌鸦,难怪什么都不问,他这是要主人你从岚光岛那抠门老头手上抢东西!什么征得同意,无非是让你们打上一架,谁赢了听谁的!果然被坑啦!”


第三十二章 秋江八月
  阮霰没说什么; 揉了揉阿七脑袋; 取出飞行法器。
  瑶台境由七座岛屿组成; 岚光岛乃是其一。但与其余六岛不同; 岚光岛因过往之事; 如今已然沉没; 并成为瑶台境禁地之一; 想要入岛,必须经过守岛人那一关。
  岚光岛与境主所在的高塔分别位于瑶台镜南北两端; 想要过去,须得穿越整个学宫。
  飞行法器升入高空。阮霰不过是同境主交谈了几句,这会儿再看; 学宫中练习、切磋的氛围更加浓厚,仿佛大战在即。
  “主人; 我代你同无极老头打吧。”阿七趴在阮霰脚边; 无心观赏年轻学子们的朝气蓬勃,郁郁寡欢对阮霰道,“反正我皮糙肉厚,不怕痛; 还耐捶。”
  “南无极如今境界到了何种地步?”阮霰低声问。
  阿七略一思索,道:“这些年来,并未听说他有所突破; 想来还是在无相境三层。”
  阮霰垂眸凝视脚下的巨型犬; 说话毫不留情:“但你的修为; 百年来亦未曾有过精进; 仍在乾元境入门阶段徘徊。”
  “这话说得可真是令人伤心。”阿七将脑袋埋进爪子里,语气更为失落,“我所擅长的,乃是追踪与逃匿,打架嘛,自然不是很厉害。”
  “那么你必然败在南无极拳下,如此一来,我为何要同意你出战,让你白受一身伤?”阮霰反问。
  “你又让我有些感动。但是——”阿七拍着爪子,纠结犹豫又不满,不过“但是”之后的话还未曾说出口,岚光岛便到了。
  日出刚过,初生之阳不遗余力放射光芒,将海水染成赤红。此一片仅可见得数点礁石的海面上,轻舟飘摇于花白浪尖。舟头有人披蓑带笠,支一根长杆,静坐垂钓。
  这人周身隐隐有光华流转,在翻滚的浪潮中稳坐如山,与其说是钓鱼,不若以凝神静心来形容。
  从前在瑶台镜时,阮霰潜心修行,无意探寻禁地,因此与守岛人从未有过接触。
  阿七不同。它顽皮,时常尾随在某些年轻气盛的学子之后,来这岚光岛入口,试图混入禁地,长长见识。虽然没哪次成功过,却是把这位守岛人认熟了。
  是以此情此景,它才瞧一眼,就认出这名垂钓者,便是岚光岛的守岛人南无极。
  它当即告知于阮霰。
  阮霰点头,放低飞行法器的高度,同那轻舟齐平,随那浪涛漂浮,望定对面之人后,开口道:“南前辈。”
  南无极眼皮不掀、姿势不改,兀自注视海面,沉声道出来者目的:“你想入岚光岛。”
  “是。”阮霰答。
  南无极:“报上名号。”
  “春山刀阮雪归。”言罢,阮霰斜斜伸手,纵使阿七百般不愿,还是化作一柄腰刀,落入阮霰手中。
  这个时候,南无极抬起了头。观他面容,如同寻常人耄耋之年,一双眼浑浊不堪。可便是这样一双眼,望来时,竟分外可怖。
  “我还以为,又是哪个学宫小儿,妄想通过挑战禁地、打出名号,没想到竟是你。”南无极扯出一抹笑,但难以辨清其中意味,“倒是和传闻相符。”
  “前辈请出招。”阮霰言简意赅。
  南无极不动,浑浊的眼仔细打量阮霰一番,缓慢道:“学宫弟子闯禁地,一是好奇这禁地因何而禁,二是想出名。但你,春山刀阮雪归,你来此为何?”
  阮霰没有隐瞒:“我要岚光岛上的永无之灯。”
  一阵沉默。
  浪花翻涌,流风回转,掀动素色衣袂,起落之中,微微润湿,而轻舟上那人竹编的蓑衣斗笠,更是滴答滚落水珠。
  隔了几息,南无极才道:“永无之灯,辛夷族之秘宝,虽然我不清楚具体效用,但想来与生死轮回相关。”
  阮霰暗自蹙眉。这人同传闻中性格不大一样,那些年里,但凡有想入岚光岛的,南无极向来二话不说,出拳将人击退。今次却是话里有话,暗藏机锋。
  他眸中寒意渐深,声音愈发沉冷:“这一点,前辈可自行探究。”
  谁知南无极竟摇起了头:“老实说,我不好奇。”
  “嗯?”阮霰刀锋微偏。
  轻舟上的人搁下鱼竿,站起身来,迎风说道:“也不想和你打。”
  阮霰眯了下眼。
  南无极负手而立,语气认真:“阮雪归,你是瑶台境中无人可比的奇才,百年前便修得无相境三层,和你比试,当是酣畅淋漓、快意恣然。但——这百年来,你剑伤久久不愈,境界定然有所跌落。我在这时候胜了你,胜之不武。”
  “前辈的意思……”阮霰眼底一抹疑惑之色瞬闪而过。
  “你帮我办一件事,如若办成,我便让你入岚光岛。”
  “什么事?”
  “你曾入我瑶台境修行,当知晓瑶台境学子分日、月、星三脉。我岚光岛属星之一脉,却是沉寂已久,全然比不得其余两脉。”南无极开出条件,初时语气沉沉,尔后渐转激昂,“所以,我要你助我星脉弟子,在七日后的摇光试上,拔得头筹、光耀门楣。”
  阮霰心底的困惑在这一刻消失。他想,看来从入瑶台境时起,点暮鸦就做好了打算,若他不拿永无之灯,而是开口求别的事,面临的,应当也是这个交易。
  点暮鸦向来是个不会令自己吃亏的人——同岚光岛守岛人打上一架,胜者可获得进入禁地的资格,这是瑶台境历来传统。但阮霰同南无极一战,点暮鸦捞不到半点好处。
  这个人更不会无条件告知有求者所求之事。星脉在许久前便已式微,作为境主,点暮鸦焉可不想方设法挽救?阮霰此时来此,恰巧撞上此事,这事便落到了他头上。
  理清此关节,阮霰松开腰刀,道出一声“好”。
  “但你不可出战,更不可假扮弟子,代为出战。”南无极又道。
  “自然。”阮霰点头。
  南无极:“立誓吧,便请天来为你我作证。”
  两人当即指天起势。话毕之后,东边一道隐雷闪过,誓约生效。阮霰不再逗留,告辞离去。
  飞行法器离开海面,逆着来时路往回,行至中途,一道纸鹤飞来,衔了一张纸条,告知阮霰安排给他的住所同从前无二,仍在秋江八月声。
  纸鹤传完讯息便消失在虚空,阿七前往飞行法器彼端,更改行进方向。片刻后,倏然怒喝:“这只死乌鸦,安排得如此妥当,不会从一开始便打着让你复兴星脉的主意吧!”
  阮霰垂下眼眸,平平“嗯”了一声,接着话锋一转,对阿七道:“去请点暮鸦帮个忙,让他告知整个瑶台境,阮雪归春山刀前来星脉执教。”
  “啊?”阿七有些愣,一则是因为阮霰要公开身份,二则是由于阮霰喊它去找瑶台境境主。
  不过片刻后,又了然一“哦”,“瑶台境的学子,每人都有一次更换脉系的机会,主人你这样做,是想号召其余两脉之人转过来。但让我去找那死乌鸦,简直是送羊入虎口啊!”
  阮霰挑眉:“那我去,你回秋江八月声。”
  阿七的声音一弱:“我去,你过去歇着。”说完不等阮霰回答,化光南行,前往高塔。
  *
  岚光岛已然沉没,如今星脉学子皆在流夜台上,距离阮霰即将前往的秋江八月声不远。路过流夜台时,阮霰垂眸一扫,发现学子不过寥寥数十人,他们或坐或卧或瘫,一个塞一个不成正形。
  阮霰不由心生感慨,当年他在瑶台境时,流夜台虽比不上其余二处,但学子仍勤勉努力,现如今不过百年,竟是没落至斯。
  当下收回目光,取出一张面具,轻轻覆在面上。
  不多时便至秋江八月声,仙童正在打扫,见得客至,纷纷点头致礼。
  阮霰抬目:这个地方,与当年相比没有太大变化,一砖一瓦一墙一栏杆,皆是从前情形。唯一可见的不同,便是曾经无心插下的一截梅枝,现今已然亭亭。想来当年谢天明埋下的那几坛酒,当成佳酿。
  他心绪微动,但覆着面具,看不清具体表情,只是在经过那株梅花时略顿脚步,继而行入屋中,于榻上调息。
  过了许久,待得夕阳西坠,阿七才逃命似的回到秋江八月声,奔到阮霰身前二尺,堪堪刹住脚。
  “我快要被那只死乌鸦薅秃了!”阿七愤怒说着,抬爪拍地,带起的风掀得阮霰衣摆晃荡。
  阮霰抬起眼眸,竟见此犬毛发凌乱,四只脚掌被迫穿上精致布鞋,拍掌跺脚之时,伴有铃铛脆响,与自身气势分外不搭。
  他略感愧疚,不过此种情绪,只浮现过一瞬。“作为补偿,今晚的饭,你可食一只鸡与一只兔。”阮霰淡然道。
  阿七边蹬鞋,边嚎叫:“这根本不够!”
  “再加一块烤羊排。”阮霰立刻补充,并为阿七脱下鞋。
  “这还差不多!”
  阿七终于顺了气,说起正事:“消息已经放出,整个瑶台境都知道你来了,氛围很是热烈,都在探讨你为什么不去月脉清夕阁或是日脉海旭楼。
  哦,有的还说,你养伤百年不出,恐怕境界已从无相境跌到了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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