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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夜带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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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一股清凉感在五脏六腑漫开,游走十二经,清心静神。他又听得原箫寒道:“我昨晚炼的,是药不是毒,有定心守魂之效。”
  阮霰张了张口,想说声多谢,但发现对国相原箫寒说这种话,别扭至极,干脆闭口不言。
  原箫寒为的也并非是阮霰的一声谢,不过这个瞬间,他有些走神。
  这个人还挺好抱的,原箫寒想。
  但阮霰并不觉得被抱的感觉很好,扫了眼原箫寒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后,刀起刀落,啪的一声不留情面把这爪子拍开。
  继而斜里踏出一步,扬刀斩落第二波箭雨。
  阮霰身法灵巧,武功底子好,快得几乎无法用肉眼捕捉,对付这些玩意儿,便是不用元力,亦能游刃有余。
  原箫寒看着他,轻轻笑了声。
  接着偏头、立剑,当空一斩。剑光过处,劈裂穹顶,落点直击欲偷袭阮霰的无相境大毒尸。
  另一个无相境站在原箫寒身后三丈远处,正要再弹手指,使出咒法,赫见此人衣袖一荡,气劲散开,烈烈狂风又起,迅猛将毒尸逼退。
  这还不算完,下一刻,他松开手中长剑,道出一声“去”。通体玄黑的剑便化作一道流光,高速旋转着刺向无相境毒尸头颅。
  这人似乎偏爱深紫色,剑身玄黑,剑柄漆黑,但剑穗上的流苏,却隐隐透出点幽紫光华。
  紫芒在虚空里勾勒出浅浅弧线,像是蝶翼闪过的痕迹,消逝之时,毒尸头颅化作飞烟,四碎于空,那庞然身躯颓然倒地,发出沉沉闷响。
  更是应了方才对阮霰的承诺,甬道两旁石壁及穹顶上的图腾,于此之后,悉数脱落。
  阮霰收刀回头时,恰好看见此般情形,石屑纷飞、石像倒塌,犹如历经一场暴雨。
  无相境三层大圆满,离太清境只差一步之遥。阮霰垂下眼眸,在心中对原箫寒作出评价。
  果然,百年的囚禁时光,将他与当年对手之间的差距,拉出甚远。
  另一边,原箫寒做了个抓的手势,长剑立时飞回,稳稳落入手心。
  他走到阮霰身前,轻微偏了下头,目光自下而上,望进阮霰低敛着的浅色眼眸,笑道:“你该不会是被我英武的身姿所折服了吧?”
  阮霰撩起眼皮,对上原箫寒的双眸。这人方才被猫爪子抓出来的血痕仍在,可看上去并不滑稽丑陋,反而为他增添几分不羁与洒脱,像是刻意画上去的装饰般。
  他面无表情用刀柄将这人的脸给挪开,提步前行。
  “我们阮小霰的心思可真是难猜。”原箫寒拖长语调,慢吞吞地在阮霰身后说道。
  阮霰发现这人的笛子还在自己手里,当即给丢了回去,“好好说话,谁是你们阮小霰。”
  “你啊。”原箫寒分外不要脸。
  图腾被毁坏,压在阮霰神魂上的那股诡异力量随之消失,连带着呼吸都轻松不少。
  阮霰加快脚步,凑到身侧的原箫寒又开始找话。
  这人说:“我记得数十年前,你们陈朝出了好些起已故无相境、乾元境修行者尸首被盗的案子,但一直没找出凶手。我想,凶手大概便是藏在此处的这位了。”
  阮霰语气不咸不淡:“哦。”
  “你竟不惊讶?”原箫寒挑眉。
  “我为何要惊讶。”阮霰面不改色,依旧冻着一张脸,无甚表情。
  原箫寒抬手托住下巴,转动眼眸,试探性发问:“莫非你不知晓此事?”
  阮霰不答,但原箫寒从他细微变化的神情中寻得了答案。
  这个人开始惊讶:“此事轰动一时,连远在北周的我都知晓得清楚,你竟不知?这不应当。嘶,阮小霰,那会儿你去干什么了?”
  阮霰兀的停下脚步,缓慢抬起眼眸,望定原箫寒几许,吐出两个字:“你猜。”


第二十五章 刀光剑芒
  此言令原箫寒微愣。
  他想:阮霰愿意同他开玩笑了,这说明对他态度有所转变。为何转变?定是因为方才的行为令阮霰有所动容; 再说细一些; 一定是为他的身姿所折服。毕竟这人口不对心,嘴上说着拒绝; 心里其实想要接受。那么他应再接再厉; 早日将此人彻底打动、带回山庄。
  思及此,原箫寒又一次抬手托住下颌。
  阮霰完全不知原箫寒心中想法; 丢出两字便收回目光; 继续前行。
  因为原箫寒那一剑,伫立在甬道两侧的石像碎得七零八落,长明灯倒是未熄; 淌开的灯油上烛焰摇曳,阴差阳错将石壁底下的缝隙照清了——里头充溢着某种漆黑物质,光无法穿透。
  他蹲下。身; 探出手指到缝隙里; 轻轻捻了捻。
  是一种气体。
  他的手指在其间停留不过片刻,竟有一股刺痛感袭来; 并且某种奇异的感觉流窜周身。
  阮霰眼睫一颤; 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 同百年前他初入阮家镜湖底下的阵法时; 所经所历相似至极。
  他当即撤回手; 抬眼望向前方:这条漆黑缝隙随着甬道向前蔓延; 收敛于尽头处弥漫着、充溢着幽蓝烟雾的不知名之地; 诡谲万分。
  前面应当存在一个与阮家镜湖大阵类似的阵法; 不应该再往下走了,阮霰心底响起一个声音。
  但已经行至此处,真有机会退离吗?阮霰环视周遭,目光掠过图腾脱落的石壁,最后定格在虚空飘无之处。
  答案是没有机会。
  阮霰曾了解过毒尸,及其炼制方法。
  说到底,这种东西无非是个无须提线操控的木偶,没有神智,乃完完全全的死物。此物炼成之后,修为境界没有提升之可能。也就是说,毒尸生前是什么境界,死后亦然。
  藏匿于此地的炼尸者,为了得到修为高深的毒尸,不择手段将逝去经年的修行者从坟墓里拖出来、纳为己有,可见其狠辣程度,而他们毁坏的毒尸皆是境界高深者,此时离去,怎会轻易被放过?
  退,是战;不退,亦是战。那么两者并无区别,不如探个究竟。
  原箫寒发觉阮霰的异常,低低喊了声“阮小霰”,阮霰没搭理,便蹲到他身旁,重复他方才的举动。
  “此间有元力流动。”查探一番后,原箫寒道。
  阮霰平平一“嗯”。
  原箫寒收回手,在缝隙上方指了指:“流动方向与这些烟雾一致,说明是汇集,而非分散。”
  阮霰点头:“对。”
  “继续往前走,定能有所查获。”原箫寒道。
  “那还等什么,走吧。”阮霰边说边起身,偏头遥望甬道彼端。
  原箫寒没动,半仰着头,弯眼笑望阮霰:“我在等你说不继续查了,我们回去。”
  “呵。”阮霰垂下眼,对上原箫寒的眼睛,极为淡漠地扯了扯唇角。
  “阮小霰就算冷笑,也格外好看。”原箫寒弯眼弧度更甚,甬道上浅浅烛光光碎在眸间,像是一片星海。
  阮霰盯着那星海看了几息,平静道:“你可能有些眼瘸。”
  原箫寒眸眼瞬也不瞬,定定道:“我很认真的。”
  说着,他朝阮霰伸出手,大概是想要阮霰拉他起来,但阮霰只给了他两个字:“闭嘴”,且说完便转身,继续前行。
  原箫寒不得不自行起身,快步跟上。他不喜这些歪倒在地的长明灯,便从鸿蒙戒里取出先前用过的那盏提灯,打了个响指点燃,驱散缭绕周身的幽幽烟雾。
  很快行至甬道尽头。这半截路,洞穴主人没再使绊子,安静得如同离去般。但阮霰清楚,这人定藏在某处,窥视着他们。
  尽头处乃一座石桥,桥底昏黑,桥面烟雾弥漫,将桥对面的情形挡了一干二净。
  原箫寒丢了丝元力到提灯上,松手后,这灯便晃晃悠悠浮到阮霰身侧。
  “我一向不喜欢被动,与其站在这里,等此地主人出招,不如先把某些看上去很重要的东西毁掉,诱他现身。”原箫寒唇角勾出一抹笑,边说,边挽出朵剑花。
  阮霰往旁边让了一步。
  剑芒乍起,搅碎一桥邪氛,桥后情形入眼来,乃是一座白玉砌成的大殿。殿前华表高耸、遍布图腾,先前瞧见的不透光芒的漆黑之物,在地面蜿蜒成诡异纹路,将白玉殿包围。
  因了那枚药丸的原因,见到那些图腾,阮霰没有感到不适。
  他垂眸想了一下,拿出那支水红瓷瓶,将余下药丸一股脑倒入掌心,悉数抛洒而出。原箫寒立时挥出一道剑风,送这些药丸远去,每一颗都恰巧落在白玉殿上。
  轰炸声响成一片,原箫寒笑问:“是不是觉得这个挺好玩的?不如我多炼几瓶给你?”
  阮霰板着脸:“不必。”
  殿前有阵法,殿上有结界,除了几波震荡,药丸没有制造出实质效果,不过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阮霰本就没指望这东西能炸碎什么。
  烟尘散去后,原箫寒提步前行,阮霰随在身侧,愈是接近那座大殿,那种诡异又熟悉的感觉愈发明显。
  金陵阮家镜湖底下的大阵有两层作用:一为束缚,二为抽离刀鞘上的神力,将之转化为灵力,并输送往四方。这里的阵法要简略一些,无束缚之效,仅为聚力之用。
  阮霰清楚地感知到,他体内属于刀鞘的神力在一点一滴往外流溢。原箫寒亦发现了不对,偏首望定阮霰,几息过后,往他身上贴了张符。
  “你体内元力在往外漏,这符可以暂且压制住。”原箫寒蹙起眉,“真奇怪,虽然我也感觉到自己的元力受到此阵影响,但你为何如此严重?”
  言罢,他还低头看了看自己,问:“莫非是因为体质差异?”
  “这是个聚力阵法。你我体内元力、龙津岛上诡异气息、天地灵力,但凡是力量,来到此地,皆会被这个阵法给吸走。”
  阮霰瞥了眼手臂上的符纸,隐去不便对原箫寒说出口的那句“吸走多少,吸走哪一部分,全凭阵法需要”,淡淡道。
  “辛夷族精通生死轮回之说,更信仰灵魂不灭,我想,在此地,布此阵,应当与这些有关。”
  顿了下,阮霰又道:“此阵成之不易,不花费数年时间,不可能布置妥当,一旦毁掉,保准让这炼制毒尸之人心血付之东流。”
  “你竟知晓得如此清楚。”原箫寒“咦”了一声。
  阮霰不解释,只冲着前方阵法一样下巴,“所以,还不赶紧动手?”
  原箫寒听后颇为感慨:“啧,阮小霰,你居然会使唤我了。”
  “我劝你改一个称呼。”阮霰声音凉丝丝的。
  “改成什么?阿霰,霰霰?”原箫寒开始思索。
  阮霰翻了个白眼。
  “不如叫阮阮?听上去甚是可爱。”
  原箫寒仍在思索称呼,却见电光火之间,诡异咒法从天而降。
  ——数十个由元力凝成的黝黑球体倾坠,在空中越滚越大,待压至头顶,已然连成一片、密不可分。
  顷刻间,阮霰扬刀,原箫寒剑起,刀光剑芒交织,驱散周身诡异气劲。
  两人后背相抵,浩浩风中,素衣紫衫交缠。原箫寒不满道,“说好了我来对付。”
  “你出手太慢。”阮霰声音冰冷。
  原箫寒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玩玩可以,但不许太认真。”继而话锋一转,“当然啦,我也可以看做你在拼命地让余下那两枚金针蹦出去,好让我医治你。”
  “脸呢?”阮霰寒声问。
  “掉在你身上了。”原箫寒笑答。
  话毕,一刀一剑再度挥斩,华光缭绕殿前,绚丽如同绽开在夜空的烟火。两人对付这咒法时,更是不约而同分出力道,猛攻地面的阵法。
  殿前地砖次第翻飞,蜿蜒的纹路毁于一瞬,白玉砌成的大殿摇摇欲坠,阵法更是破败不堪。
  阮霰与原箫寒对视一眼,刀起剑落,凌厉击向阵法正中央。
  两股元力同时冲入阵法,激荡之间,将阵法震碎!
  这彻底激怒了此地主人,一阵黑雾过眼,但见一人落于白玉殿门前。
  此人身披斗篷,兜帽压得极低,看不清是何面貌,不过露在外面的手无比瘦削,形如一截枯木。他当是久不见天日,肤色惨白,抬起的那只手指,指甲深长。
  “呵,不过是两个乳臭未干的无相境三层小儿罢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的能耐!”这人拖着极低的声音说道,话里话外俱是愤怒。
  随着指尖微动,他身后浮现出一排气劲凝成的黑色球体。
  “咒术师,你只会这一招?”原箫寒平平一“啧”,手中剑斜里一挑,剑光炸开。
  咒术师趋近于无色的唇角扯了一下,紧接着,浮空的黑色球体猛然弹射。
  原箫寒半眯起眼,抬剑横扫,剑气若游龙翻腾,势如排山倒海,将之当空扫落。
  “我以为,一个敢说‘无相境三层是乳臭未干小儿’这种话的人,境界一定很高深。”原箫寒提着剑往前走了几步,慢吞吞道,“但没想到,你也不过是无相境的修为。”
  咒术师冷笑。
  下一瞬,竟见破碎的地面,翻出两具妖兽尸骸!
  “我有炼制无相境毒尸的本事,便有操控同等境界妖兽的本领。小子,你可敢一试?”咒术师沉声道。
  “当然。”原箫寒话音未落,长剑便起,当空一划,剑尖带出的光连成弯弧,形如上弦之月。
  人不动,剑光移,冷冽光弧袭往妖兽头颅,势极烈,迅猛难挡,但行至半途,竟倏然转向,斜里斩向白玉殿门口的咒术师。
  咒术师神色大变,一口气尚且哽在喉头,又见虚空里闪过一道素白身影,衣袂拉出光弧,宛如瞬开瞬谢的花。
  残影当空,阮霰已至殿前,趁着咒术师对付原箫寒无暇分神,一刀劈开殿门,闯入殿中。
  这两个人,根本没人管妖兽!
  咒术师气极,完全没料到这两人会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可当下已是避无可避,只能迎上原箫寒斜斩而来的凌厉剑招。
  原箫寒这人,素日里身姿懒散、神情散漫,可出起剑来,却是利落干脆——尤其是阮霰不在,没了想勾引的对象,懒得再耍花架子。
  他的剑,剑意至寒至深,剑势至凛至烈,剑招至狂至疾,便如北方极寒之地吹来的风,无比骇人。
  而咒术师,他们的修行,向来注重精神与术法方面,基本不擅长近身作战,与人打架,皆是躲在远处出招。原箫寒骤然逼近,咒术师应付得极其吃力。
  一剑落,第二剑又起,招招相扣,剑光织得密不透风,叫咒术师逃无可逃。
  眼见着剑芒如烧的一剑就要落下,咒术师抬手一指妖兽,唤其瞬闪而至,替自己将原箫寒这一剑撞开。
  接着御风而起,爬上另一只妖兽的后背,推开数丈,居高临下睥睨原箫寒。
  原箫寒收势后退,方才未曾细看,如今一定睛,发现这两只妖兽大有来头,它们竟是妖化后的圣兽,其一为白虎,另一乃玄武。
  “没想到,你竟能挖出这样的尸骸。”原箫寒嗤笑,“也算是一种本事。”
  有妖兽相护,咒术师有了底气,但阮霰闯入了大殿,又令他不免有些担忧,于是语气里藏了几分谨慎:“你是何人,可敢报上名号!”
  原箫寒挑眉,不动声色移至大殿门口,笑着道:“在问别人姓名之前,应当说出自己的,否则会显得极不礼貌。”
  闻得此言,兜帽下咒术师脸色一沉,不耐烦挥袖道:“呵,老夫乃黔山老祖路西归,识相的话,快与你的同伴一道,滚出去!”
  “哦,原来是老祖,活了得有四五百岁了吧?”原箫寒故作古怪语气,“年纪的确有些大,难怪敢说我们是小儿。”
  “……”路西归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原箫寒暗中往殿内投去一瞥,见得大殿上空荡荡的,唯独玉阶之上,摆放了一具冰棺。冰棺上设有结界,阮霰没强行破除,就那么站在一旁垂眸打量。
  这人还算乖,原箫寒悬着的心稍有安定。
  “你又是何人?”等不到回答,路西归开口催促,声音低沉嘶哑。
  “在下花间独酌月不解,不过一介江湖毒医而已,比不得老祖。”原箫寒将剑从右手换到左手,微微挪动位置,挡住殿内情形,眸眼一转,漫声回答。
  “毒医使剑?”路西归嘲讽一笑,显然不信。
  “当然,毒医还能使刀。”原箫寒笑得认真。
  路西归又是一拂袖:“老夫不与你争辩这些,速速离去!”
  原箫寒缓慢摇头:“老祖此言差矣,你炼制毒尸,并且将它们放入城中,让它们肆意咬食百姓,光凭这一点,便该遭受讨伐。更何况,你还偷盗了许多先人前辈的遗体,罪孽颇深呐。”
  “笑话,他们被我炼成毒尸,乃是他们的荣幸!”路西归冷声道,倏尔话锋一转,幽幽笑起来,“看来今天过后,我手下大将又要增添良缘。”
  随着这话落地,停在一旁伺机而动的玄武迅速贴近原箫寒,悍然出招。紧接着,白虎背上的路西归双手一抬,翻掌结印,覆掌打出,突袭原箫寒侧方。
  原箫寒挽剑迎上,但就在此时此刻,一丝不妙划过心间。
  ——为什么阮霰进去这么久,竟是毫无动静?
  可玄武的攻击来得太快,让原箫寒没心思多想。
  这东西本为圣兽,纵使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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