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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夜带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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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霰轻嗤一声,抬脚绕过此人,径自走向山洞。
  月不解望着阮霰的背影笑起来,片刻后收起阮霰给的伤药,起身追赶。
  两人脚程极快,不过片刻的功夫,便从山谷入口,行至深掩林间的山洞外。
  夜风幽荡,此地看似寻常,实则设有极为隐秘的结界,山猫野兔与乘风飘舞的树叶花瓣可通过,但如果闯入的是个人,便会落得极其残忍的下场。
  他们不约而同在结界外停下脚步,月不解笑着朝阮霰打了个手势。
  两人分明是第一次合作,阮霰却一眼便看明白了这人意图——月不解说他有可以使用的药。
  阮霰冲月不解点了下头。
  于是阮霰得到了两枚药丸,一红一蓝,红的乃压制修为之用,蓝的有暂时改换形态的效果。
  月不解服下红色药丸,阮霰跟着服下;月不解服下蓝色药丸,阮霰亦然。
  几乎是一瞬间,阮霰发现自己视野矮了不少,目之所及,竟是山洞外丛生的野草,以及草旁的青石,草后的树干——这些都只能看见底部。
  这时,有只爪子拍了拍阮霰肩膀。
  阮霰抬头,看见一只皮毛漆黑、眼眸清紫的豹子正居高临下望着自己。这黑豹表情蠢极,一眼便可认出是月不解。阮霰稍微退后,借着这人的眼睛,看清了他此时的模样。
  一只猫,一只通体雪白的猫。
  月不解朝结界努了努下巴,转头走过去,阮霰分外不习惯地迈开爪子,小跑着跟在后面。
  一豹一猫步入洞口,一路上平静无事。入内之后,洞穴深深、幽暗昏惑,这没出阮霰的意料,谁知往里头走了数丈后,前面的黑豹竟腾的一声化回原形。
  阮霰警惕抬头,便见月不解一抖衣袖,带着好看的笑弯腰,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将他一把抄起、塞进怀中。


第二十三章 清苦凛冽
  被暗算了,阮霰在心中暗道,旋即挣猛烈挣扎,结果非但没从月不解臂弯里逃出去,反而遭抱得更紧。
  他又心说,这是你自找的。紧接着一扭身体,亮出猫咪尖锐的爪子,往月不解脸上狠狠挠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月不解没想到阮霰反应如此剧烈,不得不放手。
  阮霰当即蹦到数丈开外,狠狠瞪了月不解一眼,转身跑向洞穴深处。
  “喂,你别跑,我给你解药!”月不解顾不及止血,追过去低喊。
  阮霰脚步不停,现在月不解说的话,他半个字都不信,并且心想着,这个人不仅很烦,还该直接打死。
  “阮霰我错了,这药效会维持三个时辰,你不能既不吃解药,还到处乱跑。”月不解半弯着腰,悄悄做出抓捕的预备动作,追在阮霰身后,低声说道。
  阮霰奔跑的动作倏然一停——这人说得对,他的修为还被抑制着,现在跟只寻常小猫没有两样,在此间胡乱走动,万一误入什么陷阱,非伤不可。
  迫于这般原因,他调转方向,抬起头,冷冷瞪视不远处的月不解。后者极快地藏住动作,并摸出一枚药丸,恭恭敬敬呈到阮霰身前。
  “这是解药,您请。”月不解顶着那道自左眼眼角斜划而下,一直延伸到鼻尖,当下还在往外淌血的抓痕,笑得真挚诚恳。
  阮霰没动,他蹲坐在地,一副审视神情。
  月不解亦蹲下,态度愈发诚恳:“真的是解药,我若骗你,出去便遭天打雷劈!”
  修行之人向来注重誓言,若违背誓约,会遭受上天惩罚。
  阮霰信了他,微微一甩尾巴,探出脑袋,凑过去嗅了嗅,接着一爪子抓过,闪身退到三丈外。
  在服下这枚解药前,没忘记再瞪月不解一眼。
  月不解垂下了眼,掩饰住眸底的遗憾神色。
  这丹药能将变形与修为抑制一并解除,阮霰复原之后骤然拔刀,闪至月不解身前。冰凉刀身贴上月不解脸颊,他冷声道:“出去后再同你算账。”
  “我错了,对不起。”月不解就着蹲在地面、抬头仰望阮霰的姿势,露出一个无辜表情,“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我们之间没有以后。”阮霰语气平平,言罢收刀,折身行往洞穴深处。
  这样闹了一出,阮霰估摸着洞穴主人应当已经发现他们,便不再刻意放轻脚步声、隐藏身形。
  月不解同他想的一样,不过说话声仍是压低了,他不想让他们间的谈话被洞穴主人给听去。
  “山洞外的结界很高明,若非偷盗或继承旁人所得,那么此地主人境界修为当是不凡,或许是个隐世高人。可纵使如此,我还是希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你不要动手。”月不解道。
  阮霰声音冷冷:“你放心,便是你要死了,我都不会出手相救。”
  月不解轻笑:“气话。”
  阮霰:“大可一试。”
  言罢,拒绝再与月不解交谈。
  越往深行,光线愈发昏暗,月不解从鸿蒙戒里取出一盏灯,照亮前行与走过的路。
  这是一条头顶有河流经过的洞穴,处处阴寒潮湿,误闯此地的野猫野兔死后尸身腐朽在此,每行过一段距离便可见得。那些凝成实质的诡异气息在道路半空浮动,幽幽转转,更为此地增添几分诡异。
  “走了许久都未见到陷阱或机关,看来这里的主人挺欢迎我们。”静谧之中,月不解兀的开口。
  阮霰没理。
  月不解改换话题的切入角度:“好吧,是欢迎我们成为他的新打手。毕竟你我武艺如此高深。”
  阮霰还是不接话。
  灯光淡黄,暖融融的,照得弥漫在此间的烟雾不那么诡异,却是暖不了阮霰的表情,月不解摸了下鼻子,心说这次是真的把阮霰给惹到了。他开始思索要如何才能把人哄好,可还没想出个行之有效的招数,便见前方道路骤然变得开阔。
  这是一片宽敞的空地,约莫广场大小,中央有口井,而四面八方,皆是连接至此的石洞。
  “看起来,这座山谷被打通了。”月不解轻声道。
  空地上并无特别之处,唯有被月不解手中灯盏照亮的烟雾,一股脑地往井口里凑。
  月不解走过去,提灯照清井壁及井底,抬手招呼阮霰,“这井不深,底部很干燥,甚至铺了地砖,乃是一通道,而非汲水之用。”
  阮霰看后淡漠一“嗯”,足尖一点,纵身跃下。
  这井甚为玄妙,看似不深,但下坠过程端的是漫长,诡异的幽蓝烟雾流溢在身侧,仿佛误入了什么奇异空间。
  不过阮霰并不惊恐,他趁着这一时半刻,与身后月不解提着的灯盏所照出的光,仔细打量井壁上的纹路——不,与其说是纹路,不如用图腾来形容。
  这些图腾呈现出某种规律,粗看只觉复杂无比,但若细看,竟隐隐有深陷的趋势。
  阮霰盯了几息,有所发现,便想移开目光、不再深究,可视线竟然无法挪动。
  下一瞬,一双略带凉意的手突然伸过来,捂住阮霰的眼睛。
  “别盯着看,这些玩意儿能迷惑人心,你本就魂魄不全,看久了会出事。”月不解轻声说着,语气少了贯日里的慵懒散漫,清贵的声线中透出严肃,像是冰镇过后、倾杯于夜色里的酒。
  阮霰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继而拿开月不解的手,道出一声多谢。
  月不解笑了一下,往四方扫视一圈,回过头后对阮霰道:“你可听说过辛夷族?”
  “一支在百年前便灭绝的种族。”阮霰垂着眼皮,低声回答。
  “我有幸深入了解过他们,这是一支研究生死、轮回与魂魄的种族,当然,炼制毒尸亦是他们的拿手好戏。”月不解道。
  阮霰接话:“灵魂不灭是他们的信仰。”
  月不解惊奇地“咦”了一声:“没想到你也如此清楚。”
  “我曾去他们的隐居地拜访过,对他们的了解不比你差。”阮霰道。
  “那你还盯着人家的图腾看。”月不解低笑,语气并无责备。
  这话却是令阮霰无法反驳,他唇张了张,终究什么都没说。
  “辛夷族的隐居地并非龙津岛,但他们的图腾出现在此,或许是遗民所为。”月不解又是一声哼笑,“他们精通轮回往生之说,对人的三魂更是极有研究。既然你很排斥我救你,不如拷问此地主人一番,或许能套出些东西。”
  阮霰偏转脑袋,极低地“嗯”了声。
  言语之间,两人终于落到地面,定睛一看,前方是一条宽阔的甬道,可供两辆马车并驾前行,并且极高,约莫三层楼左右。
  四方石壁皆刻辛夷族图腾,道路两旁伫立石像,每隔一段距离,便能看见一尊,他们手捧长明灯,垂眼静默。
  幽蓝烟雾涌向甬道深处,阮霰同月不解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跟上去。
  行到中途,前方倏然传来一阵轰隆响动,烟雾掠过的图腾亮起光芒,一个诡异的阵法正在启动。
  阮霰和月不解停下脚步,刹那之后,听得一个声音:“胆子不小,竟敢闯我的明殿,那就……拿命来试炼吧!”
  这声音嘶哑难耐,夹杂着低低桀笑,令人颇感不适,且在四面八方回荡,一时间难以辨明来源。
  月不解漫不经心转动指尖横笛,而阮霰——这一时半会儿的,他自然没忘记月不解先前说过的让他不要出手的话。
  于是阮霰慢条斯理收了刀,退到一旁,作壁上观。
  对于阮霰此举,月不解甚是满意,点头夸了句“乖”,换来幽凉幽凉的一眼轻瞥。
  说时迟那时快,十数道身影从亮起的图腾里钻出,都是些陈旧的尸体,有着明显的四肢与五官。它们生前应当是人,但此时此刻,已成了身长二丈、宽丈许的巨型怪物,手持板斧或砍刀,周身弥漫毒瘴,气势汹汹而来。
  “一个无相境,三个乾元境,七八个琴心境。”阮霰站在月不解身后,低声替这人数出来者的境界。
  “别担心。”月不解弯起眼睛,微微一转手中玉笛,继而往后一抛,“给你玩儿,省得你在边上待着无聊。”
  这笛子正巧丢到阮霰面前,若是不接,掉落在地可能会摔碎,阮霰面无表情地伸手。
  下一瞬,见得月不解拔剑。
  剑身玄黑,轻挥之间破开幽诡烟雾,再侧腕一震,伴随着长剑清啸,凛寒剑气若涟漪扩散开。
  风拂面,吹得素白衣角翻飞,银霜般的发起落时分,阮霰站定在道旁,不动声色眯了下眼。
  他前半生为陈朝效力,历经大大小小战役无数,真正败的,只有一次。
  那年平陵之战,北周国相遥居帝都,令本命剑越千里,击落他手中的刀,并将他的面具一并击碎。
  一盘布了数年的局于最后关头倾覆,落得个功亏一篑的下场。
  现如今,百年之后,于山间洞中长长甬道之上,风吹拂,送来气息清苦凛冽。啧,真是熟悉得紧。


第二十四章 定心守魂
  阮霰浅色的眼眸盯紧月不解。
  这人灯火煌煌的站在甬道中,单手提剑; 一抖素日里如同揉入骨髓的懒散; 站得笔挺,犹如巍巍山崖上的青松; 不过唇角仍带笑意。
  先攻上来的是琴心境的巨型毒尸; 它们行动速度极快,又有图腾之力协助; 倏然便将月不解包围。
  月不解唇角弧度不减; 脚下步伐错踏,轻松游走于众毒尸之间,避开它们沉然砸下的攻击。行动时分; 绛紫衣袂起落成花,纷繁剑光明灭若雪,待得站定; 竟是一剑化万影; 肃杀又纷纷。
  剑光落地,看上去轻飘飘、慢悠悠; 宛若飞霰; 却是于刹那间斩断石像投落在地的幽幽长影; 斩断弥散甬道的诡谲烟雾; 斩断低阶毒尸已然腐烂的身体。
  七八具尸体倒地; 发出的声响落于同一个节拍; 月不解抬手挽出一朵剑花; 迎着乾元境的毒尸而去。
  这样的身形; 的确是陌生的,但如流水般倾泻而出的剑意,绝对错不了。这个世上,不可能存在不同的两个人,拥有相同的剑意。
  他几乎能断定,这个花间独酌月不解,便是北周前国相原箫寒。
  阮霰看着前方的人,眸眼里没有情绪。
  北周的国相从不离开皇都。但阮霰不同,他从前是个刺客,还是天下第一的刺客,为皇室效力,自然执行过国家层面的任务。
  平陵之战前,阮霰去过北周皇都两次。这两次,都隔着窗或隔着门,见过北周当时的国相——原箫寒。
  在战事谋略上,这位原箫寒与他棋逢对手,几次三番较量,皆是以平手为结局,他自然对这人好奇得很。
  但那个时候,阮霰任务在身,没工夫去仔细探究,两次皆来去匆匆,是以原箫寒给他的印象,只停留在“高高在上”与“忠君爱国”这八个字上。
  如若不是平陵之战,原箫寒本命剑越千里而来,他几乎以为自己这一生,都只会在江湖风云榜上与这人进行武艺方面的较量。
  那一次,阮霰虽然败了,但他并不认为自己输得彻底,原箫寒那一剑之所以能打中他,完全是因为当时他的注意力在平陵城城主身上。
  但现在,阮霰对这人有了新的认识。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斗不过这人,毕竟没脸没皮,天下无敌。
  当下月不解的真实身份浮出水面,并且足够打消阮霰对他与阮家之间存在牵连这一疑虑,可饶是如此,最关键的问题仍旧没有解决:这个人为什么要来纠缠他,还做出一副真心实意关切他的模样。
  阮霰垂下眼眸——寒露天的刀鞘,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别的理由。
  寒露天乃是上古神刀,刀鞘上残存了神力,此不仅可以唤醒四圣家族沉睡经年的圣器,更能转化为灵力,滋养一方水土,促进其间修行者修行。阮家便是因此缘由,得以在百年里一跃成为陈朝众世家大族之首。
  这样的东西,四圣家族暗地里觊觎,若是皇室得知,必然会生出歹心——哪个皇帝不想千秋万代,长命久安?
  原箫寒虽已不是北周国相,但他不可能彻底切断与皇族的牵连,说不定这人辞去国相之职,便是为了南下金陵,寻得同寒露天刀鞘融合的他。
  阮霰不甚明显地蹙了下眉,不过转瞬后,又舒了一口气。
  寒露天刀鞘早已与他融合,说一句如今他便是那刀鞘,亦不足为过,原箫寒若真的为刀鞘而来,下场便只有一个死字。
  比脸皮,他的确比不过这混账,但拼上一身功体,与数十年刺客生涯练就的武功技巧,还是可以杀上一杀。
  心念几番转动,甬道前方,那个绛紫衣衫的身影已轻松解决三个乾元境的毒尸,朝着最后的无相境毒尸走去。
  这毒尸与先前的有所不同,持有的武器更为精致上乘,乃是一把幽幽雾气缭绕的长剑,在方才的对战中,它甚至在后方施以咒法,对旁的毒尸进行辅助,非常会拿捏时机。
  “若非长相过于丑陋,我还真想将这玩意儿给逮回去,加以利用。”月不解——不,应当称呼他为原箫寒——回过头来,冲阮霰笑了一下,玩笑般说道。
  阮霰轻轻撩起眼皮,没说话,但目光幽凉。
  无相境毒尸沉稳立于原地,空洞眼神直视甬道彼端,抬起手指弹出一股气劲,宛若黑色流火,诡异万分,悍然袭向原箫寒。
  这人恍若未闻,那股懒散劲儿重回周身,冲阮霰耸了下肩膀后,好奇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这里的图腾让你不舒服了?”
  阮霰不答,他自顾自说下去:“你且稍等,我即刻便将这里炸毁。”
  说话时分,那团诡黑气焰已然逼近,气浪掀起绛紫色衣角与乌黑长发,可这人仍旧弯着眼睛,朝阮霰眨了一下,才抬手横剑。
  俄顷,原箫寒侧身半步,偏转手腕。浩浩元力自玄黑剑锋迸发,如若狂风扫落叶,在身后甬道荡开,逼散那黑色气流,逼得无相境毒尸连退数步。
  这个时候,甬道两侧图腾兀然大亮,几道高大身影相继涌出——援军至,但所向之处并非原箫寒,而是一直站在后方的阮霰。
  新来的乃三个乾元境与一个无相境,略略挪动方位,便与原箫寒对面的无相境毒尸结出阵法。
  图腾之力、阵法之力加持,几个毒尸凶性大涨。
  阮霰周围,由无相境毒尸打头,另外三个在后方出箭,他长刀欲出,原箫寒眼皮一跳,当即飞身后退,一手把这人捞过来,另一只手扬剑而起。剑气震落漫天箭雨,并顺便将领头的无相境毒尸肩膀削飞。
  “没想到,你们辛夷族遗民盗墓的本领,竟是一等一的好。”原箫寒护着阮霰,低笑嘲讽。
  洞穴主人没有应答。
  另一侧的无相境毒尸疾走而来,缠绕剑身的诡异雾气更甚,竟是与不断涌入此间的幽蓝烟雾相得益彰。
  阮霰抬起眼眸,但很快,原箫寒的手覆了上来。
  “别动,也不许看,此情形分外诡异,恐怕会吸食魂魄。”原箫寒道。
  阮霰不为所动,一巴掌拍开这人的爪子。原箫寒无奈低叹,往他嘴里塞了颗药。这药丸入口即化,阮霰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刹那,一股清凉感在五脏六腑漫开,游走十二经,清心静神。他又听得原箫寒道:“我昨晚炼的,是药不是毒,有定心守魂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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