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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敌军之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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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苗如今都弄回来了,接下去就是种,这件事情李牧之前就已经和他们几人说好了,因此李牧把东西弄回来之后,第二天,相熟的几个人都放下了手上的事情,帮着把树苗往山里弄。
  李牧之前弄回来的这些树树根上都带着一坨一坨的泥巴,虽然树苗才小百来根,但是加上这些泥巴之后重量就重了。
  依旧是之前鸿叔还有夏景明家两家人,帮着把这枣树还有桃树分别弄上了两座山头,又帮着往地里种。
  要说喂鸭子,李牧那算是半个老本行,但往地里头种东西这件事情,李牧是真的不如夏景明还有鸿叔。就连他家自己种的那些地,好多也是鸿叔帮忙看着种的。
  李牧这边正热火朝天的准备着忙着,正当众人开始动手时,山里头却来了个客人。
  一直住在山下那镇子里头的那大夫,上了山。
  见到那大夫,李牧和仲修远都有些惊讶。
  那年轻的大夫却是在山上慢悠悠地晃了一圈之后,跑到了李牧家那院子里,自来熟的自己搬了个小凳子坐下,然后就让李牧收出一间屋子来,他要住在山上。
  仲修远和李牧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均是莫名其妙。
  那大夫却又自顾自地说:“从今往后,你就跟我学医了。”说话时,他的手指指向了仲修远。
  听了那年轻大夫的话,李牧打量了他一会儿,见他一如既往,脸上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后,便把视线看向仲修远。
  仲修远一直在和他学关于鸭子家畜的一些医术,虽然这东西如今少见,那大夫知道的也不多,但到底也算是跟着他学了东西。
  他是不明白那大夫为何会让仲修远与他学医,不过这事情是仲修远和他之间的事情。
  这山里头的事情虽然繁杂忙碌,但是如果仲修远愿意学一门手艺在身上,这也是一件好事。
  仲修远显然也明白这些,他脸色变化了几番之后,却有些犹豫。
  能学一门手艺在身上自然是好事,更何况是医术这东西,但他如果去学这东西,想必以后日子就要更忙碌了,眼看着李牧这树就要种了,过段时间鸭子估计也要卖了,他是舍不得李牧一个人这样忙的。
  就在仲修远有些犹豫不决的时候,一旁的仲漫路却站了出来,“哥,你去学吧,有我在,我以后会多帮着哥做些事的。”
  仲漫路前头一个哥叫的是仲修远,后面一个哥叫的却是李牧。
  自从第一次开了口之后,后面他倒是叫得顺溜。
  仲漫路过完年也十四岁了,在山里头算起来也算是个大人了,这段时间他一直跟在李牧的身边,帮着喂鸭子帮着捡鸭蛋,做些小事。
  算起来李牧其实对他还算是好的。若搁村里其他人家,十四岁早就已经天天跟着大人下地干活了。
  仲修远看着仲漫路,立刻就动了让仲漫路去学医的打算,那大夫却像是看出了他的打算一般直截了当地说:“要学就你学,不学就拉倒,别人我不教。”
  “哥,去吧!”仲漫路笑了笑。
  他最近一段时间一直跟着龚茵茵还有允儿满山遍野地跑,玩得十分开心,脸上也多了几分孩子气,但他到底是懂事的性子。
  他知道李牧对他的好,也知道他哥仲修远心疼他,可是他以后就是这山里的人了,总归要学着做些山里的事情,不然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见仲漫路都这么说了,仲修远这才回头看向那年轻的大夫,点了头。
  得到了答案,那大夫便望向李牧。
  “我家没房间。”李牧淡然开口。
  他这话说的不假,是实话,但是面对着他这话,那大夫却被他噎得不行。
  看着李牧那淡然的模样,他瞬间又想起了之前自己未曾得报的大仇,身上的毛整个都炸了,他和这李牧就合不来!
  “我可以每天下山去。”仲修远道。
  他以前跟着这人学东西的时候,也都是自己下山。
  那大夫却瞥了他一眼,略有些嫌弃地说道:“你太笨了,照你这样学,再学个五、六年都学不完。”
  那年轻大夫出口的话带着几分嫌弃,眼神却是看向李牧,明显就是冲着仲修远发泄对李牧的不满。
  他怼不赢李牧,就逮着李牧的人下手!
  听了那年轻大夫的话,仲修远和李牧两个人却没再说话,因为这一点他俩无法反驳。
  那年轻大夫大概就是被称之为天才的那一类人,但凡是医书药理方面的东西,没有他看一遍学不会的。
  他好似还是个挺厉害的人物,没有什么疑难杂症他是不行的。
  李牧之前去码头那边买树苗的时候,曾经去那边的医馆问过允儿的情况,他倒不是不信任这大夫,只是因为允儿情况毕竟特殊,他多少想着多了解些。
  结果问了一番下来说能治的却不多,也只有这人随意看了看就给开了药,还说肯定能治。
  不过他这性子却有些懒散随性,现在镇上就他这一家医馆,他却是经常性的关门,没什么起不了床的大症难症他也从不上门。
  镇上的人有苦难言,但因为他这医术本领高超,平日里收费也合理,也就只能忍着。
  李牧家屋子小,他和仲修远住一间,仲漫路住一间,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堂屋。
  几人正犯难,对面的鸿叔却开了口,“可以住我家来。”
  鸿叔如今带着允儿过,他家里就他爷俩。允儿现在还小,眼睛又不方便,因此一直都是和鸿叔一起睡,他儿子住的那间房间已经空置了很久。
  听了鸿叔的话,李牧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大夫就已经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看房子了。
  看完了房子,第二天他就从山下汗津津的背着一大背篓的书上了山,然后一股脑的把书全部扔给了仲修远,让他全部背下来。
  李牧把书翻开看过,都是一些深奥难懂的医理,好些个字他都认不出来。
  好在仲修远的耐心是十足的,当年他十几岁自己学着看兵书的时候,更加深奥难懂的东西他都读过。
  书背上来了,那大夫却在看到李牧等人要出去种树之后,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说是要帮忙。
  结果上了山,他就满山遍野的选坑,选了两个看得上眼的坑只种了两棵桃树后,就蹲在坑旁边坐着不动了。
  这人性格本就欢脱,李牧等人也没理他,赶紧忙着手上的事情。
  等李牧从山下往上种树到他所在的位置时,才发现这人脸上又露出了之前那一副空荡的表情,正面无表情地望着蓝天白云。
  这人之前突然上了山,他还以为这人已经恢复过来,如今看着他望着那两棵树还有那蓝天白云发呆的模样,李牧心头猛地一揪。
  李牧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来。
  忙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李牧停下种树,他走到那大夫的旁边看了看他种的那两棵树,又用锄头从旁边弄了些土过去,把根的地方踩紧了。
  那年轻大夫被李牧在身边这样一晃悠,弄得也没精神再发呆,他拍了拍屁股,爬了起来,跟着李牧学着他的模样,把自己种的那两棵树树根给填结实了。
  “我种的这两棵树肯定会比你们种的长得好!”种完了树,那大夫用满是篱笆的手抹了抹脸,一脸的欠揍。
  李牧抬眸看了他一眼,把锄头扛在肩上往山下走,没搭理他。
  人都死了,他种两棵树又有什么用?
  002。
  之后的几天,李牧一直忙着在山里头种树浇水,那大夫就天天的跟着他往山里跑,去了也不做事情,就搁他那两棵树那里坐着发呆。
  他还在他住的那两棵树上给用绳子做了记号,说是怕以后这两棵树长大了长好了,李牧赖账,说这两棵树不是他种的。
  他也不是每天都待在山上,偶尔也会下山去看看自己的医馆,每次回来就又弄一大堆书扔给仲修远。
  李牧把所有的树都种完时,已经是到十月的天气了。
  这树这么种下去,接下去也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剩下的就是等着它自己长,明年春天的时候再看看剪不剪枝。
  种树的事情忙完,李牧又赶紧折腾着要卖鸭子。
  他后面这批鸭子自买回来到如今,也差不多三个多月四个月了,鸭子大多都已经长大。
  当初他买回来的时候,一共买了三百五十来只,后来病了一些,死掉了一些,又被狼给抓了些,如今还剩下近三百只。
  这三百只里面,李牧之前就已经算过了。
  公鸭一般都是头大、身子圆、尾巴尖,母鸭相反,大多头小、身子扁、尾巴散开,他这三百只里头,母鸭大概有一百左右。
  母鸭李牧暂时不准备卖掉,留着下蛋,一两天内捡百来个蛋去卖也是笔不小的收入,公鸭李牧却不准备留。
  之前那一次是因为恰好遇到了秦老爷,这一次他却得自己想办法。
  前段时间他去码头那边的时候就已经趁机打探过,市场还和之前差不多,他想着要找固定的客源没那么容易,不过散卖的市场他倒是联络上了人,要是把鸭子弄过去整卖卖不了也可以考虑散卖。
  李牧这边计划着,整日里的往鸭笼那边跑得勤快,那大夫一开始还挺有兴趣,跟着李牧跑了好几天,后来发现也没什么好玩的,之后便天天坐在山上。
  那大夫在山上呆了一段时间,仲修远隐约察觉到不对,问了,从李牧口中得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仲修远也不禁对李牧口中的那老黑有几分好奇。
  老黑对于李牧来说不同于其他的人,亦师亦友,他是特殊的。
  知道这一点,知道这么个人,仲修远也说不上是有多嫉妒,毕竟人已经西去,只是他多少还是有些在意。
  那大夫那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从李牧的口中得知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
  山上,仲修远把自己手头的医书背完的时候,见着那人又是那满目无神望着远处的模样,忍不住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正发着呆的那年轻大夫闻言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仲修远一眼。
  他沉默了许久,就在仲修远以为他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却开口了,“不知道。”
  大概是因为仲修远的话打断了他的发呆,他的眼中多了几分思绪,多了几分怀念。
  左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反正他和他是不同的。
  真要说的话,左仁大概是那种性格看似憨厚,但是却十分有主见,并且会为此坚持不懈的人。
  这一点上他和李牧有几分相似,两个人都是那种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就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
  他还是个善良的人。
  那大夫望着天空,左仁大概是善良的,用这样的词去形容左仁让他有些想笑,可是他却想不出更好的词。
  他们两个都是被师父捡回山上的孤儿,他比左仁先被捡到山上,但年纪他却比左仁要小些。
  他比较好动爱玩,左仁却比较安静沉稳。
  他在医术上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天赋,就连他师傅都夸他是天纵奇才。左仁却是个普通人,但他从来没有为这些困扰,学起东西来就凭着一股猛劲,几年下来倒也在武术方面有了一番造诣。
  他日子悠闲,平时翻翻医书,闲暇无聊了就去找搁山里练功的左仁逗弄逗弄。左仁性格沉稳,与他聊得来,两人感情一直不错,倒真有那么几分像师兄师弟。
  后来袁国和大宁开战,他不喜战乱,左仁却忧心忡忡。
  再后来,战斗十分惨烈,大宁民不聊生,他们的师傅让他下山悬壶救世救人赠药。
  他不乐意,他厌恶战争,也厌恶那些难民眼中的绝望。那太丑陋,令人作呕。
  他自认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如果什么人找他看个病他一般不会拒绝多会帮忙,若病人手头不宽裕,赠个药免去诊费他也无所谓,可若让他主动到处去施药赠药救人,他却不乐意。
  左仁却不这么想,他认为学当以致用,如今的大宁正需要他们,就算他们不为大宁官宦,为那些无家可归的难民也应该做点什么。
  在这件事情上,他们第一次有了分歧,虽然以往两人也是摩擦不断,但这件事情却让两人在下山之后不久就分道扬镳。
  这一分道扬镳,却是永别。
  那之后过了有半年,他没等到左仁来找他,他也就扭捏着放柔和了心态,想着左仁要是还去救人他也就跟着,总归与左仁一起的话,那些事情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可他一找就是几年的时间,左仁像是消失了一般,再无踪影。
  一开始他到处都找不到人,还有那么些许的懊恼,他总暗地里骂左仁这人太笨,当初吵了架若是这人与他说两句好话,他必然屁颠屁颠就跟着去救人了。
  第二年还找不到人他就急了,如今这样的乱世,即使左仁有着一身他都望尘莫及的功夫,可这世界处处充满危机……
  他再也没有了暗地里骂这人的心思,只想着若是这人愿意出来见他,那他就主动给他道个歉好了。
  第三年,他开始害怕了。
  他整个人都害怕得六神无主,夜里总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他总梦见左仁死了,他更加是疯了似的四处去找人。
  他与那些有权有势的官宦走得近,希望借着他们的势力去找。他做了各种各样的努力,他甚至是闯出一番名堂来,就想着能让左仁找他。
  但他所有的努力都如同石入大海,左仁依旧没有丝毫的音讯。
  他着急他害怕,同时他也慢慢的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对左仁大概是有着些不该有的期待的。
  只是因为山上就他们两个人,只是因为他胡闹时左仁总让着他顾着他,所以他就忘了。
  他安心的自在的待在左仁身边,以为两人会一直这样过下去。
  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就越发的迫不及待,也越发的害怕不安。
  他想要问一问左仁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又或者只是把他当弟弟,只是把他当他死皮赖脸要来的‘师兄’。
  他想过两人见面后的很多可能性,他把自己想对左仁做的事情列了单,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再次听到左仁的消息时却是李牧的一句‘他死了’。
  他几年的时间找不到人,自然知道有这样的可能性,但他却一直拒绝这样去想,因为左仁的功夫了得,这一点就是他和他师傅都承认,所以量是所有人都死了,他也不可能死。
  左仁不可能是被人绑去参军的,他那样的身手一般士兵就算一个小队一起上,都根本奈何不了他,所以,他大概是自己主动报了名去的。
  他太善良了,他总想着出点力总想着帮别人。刚刚得知左仁死了的消息时,他大笑不止,因为这真的很符合左仁会干的事情。
  李牧说他在军营不让别人知道他的姓名,也从来不说自己的事,他也能理解,怎能不理解?
  那样的环境之下,周围所有的人都是被强迫被拉进去送死的,只有他自己是看着火坑心甘情愿往里面跳的,他怎么说?
  他大笑不止,因为他觉得左仁就是个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
  但笑完之后,弥漫在他心间的却是无限的后悔与自责……
  如果当初他没有和左仁吵架,他不任性,乖乖跟着左仁去悬壶济世去施药救人,以他俩的能耐,两人现在说不定虽然穷困潦倒却是已经闯出一些名堂来。
  他两人携手的话,或许该叫什么双侠?又或许是什么旷世神医什么无敌大侠?
  他懊恼,他自责,他后悔,但他最恨的,却莫过于这场战争本身!
  若没有这一场大战,他与左仁说不定还在山上,左仁温文沉稳,他懵懵懂懂,一如最初的模样,与世无争。
  若没有这一场大战,他与左仁说不定已携手同行,游遍大江南北,历经春夏秋冬。
  若没有这一场大战,他与左仁说不定各自成家,少有往来。
  但无论如何,他与左仁总归是还在这同一个世上活着,而不是阴阳相隔,尸体都无!
  仲修远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眼神空洞的人。
  这场战斗和他脱不了关系,说不定那老黑就死在他的战矛之下,死在他的马下。
  可他如今已经有了无法放下的东西,他已经说不出那种让这人杀了他报仇的话,因为他想活下去,即使满身苍夷蛆虫跗骨苟延残喘,他也想活着。
  他不会说他做的那些事情杀的那些人是为了他弟弟他娘亲,身处漩涡之中,他要么死要么努力活着,那时候他选了活着。
  他也不会说他想继续活着是因为李牧,那样肮脏的东西不应该加诸在李牧身上。
  他想活着,是因为他自私,他贪恋李牧的温柔。
  如果真的有因果报复,只要不关系到李牧,他不会反抗,即使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所,那也是他应得的。
  又站了一会儿之后,仲修远回了屋子中,继续看自己面前那一堆深奥难懂的医书。
  山里头时不时能听见些说话声,其中李牧的说话声即使是隔得老远,他都能一下听出来。
  树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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