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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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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稷心情很好,伸手揉了揉邵和的头发,被揉毛的小太监弯起水汪汪的眼睛,抬头看到燕稷披风带子开了,刚想伸手去系,就看到一双手从他边上绕了过去,在他之前把披风带子系上了。
  邵和有点小忧伤。
  他越来越发现,自从谢太傅进了宣景殿,他手上的事就几乎全被人代劳了。
  燕稷没注意邵和的小情绪,抱着手炉笑。这日依旧是细雨连绵,谢闻灼撑着伞为他遮雨,伞面上的山水墨色随着光淡淡映在少年脸上,姿容美妙,丹青难以描绘。
  谢闻灼心里一烫,忍不住伸手在燕稷眼角泪痣轻轻一碰,回过神来后看到燕稷疑惑看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这里方才被风落了点雨水。”
  燕稷也不大在意,点了点头继续朝着御书房方向走,邵和和谢闻灼跟在他两侧,走过青石道路,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书房门外的苏老太师。
  “……”燕稷瞬间转头看向邵和:“去,把二狗子带来。”
  邵和最近也总被苏老太师荼毒,看到苏谋很是头疼,闻言反应极快,撑起伞转头就回了宣景殿。
  燕稷拉着谢闻灼退回去等邵和回来,觉着自己这个皇帝当的真心是十分心累。
  谢闻灼眉眼尽是温润颜色,为燕稷撑着伞,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邵和带着二狗子小步跑了过来,后者看到燕稷,抖着耳朵蹭过来,伸爪。
  然后因为爪子上的雨水遭到了燕稷的嫌弃。
  二狗子泪眼汪汪看着燕稷。
  委屈。
  很委屈。
  特别委屈。
  燕稷伸手摸摸它的耳朵,带着它走了出去,抬头,发现站在御书房边上的人又多了一个,傅知怀。
  傅知怀和苏老太师站在那里,相谈甚欢。
  燕稷突然想起来,傅知怀从前是苏谋的学生。
  果真是成功学到了精髓。
  苏谋和傅知怀看到燕稷,行礼:“陛下。”
  燕稷嗯了一声,免了礼,低头对二狗子使了个眼色。
  二狗子急于争宠,会意后很有表现欲,走到燕稷身后。看着燕稷进了御书房后,就在门边蹲下,等傅知怀走过来时抬头看一眼,放行,到了苏谋时,眯起眼睛,抬头吼了一声。
  苏谋一愣,看向邵和。
  邵和艰难开口:“太师,它……对人在容貌上的要求苛刻了一点。”
  苏谋:“……”
  老夫年轻时也是京都朝堂一枝花好吗?!
  看出老太师眼睛里的控诉,邵和无语凝噎,低下头。
  苏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数次上前一步被二狗子吼回去后,也知道今天是见不到帝王了,只能叹口气,转身离去了。
  燕稷坐在书房,从窗户看到苏谋远去的身影,叹口气。
  傅知怀挑眉笑:“太师一生忠于朝堂,也不是什么豺狼虎豹,陛下怎么如此忌惮?”
  燕稷面无表情把这些日子苏老太师的逼婚行为完完整整说了出来。
  听他说完,傅知怀忍不住笑起来,笑够了,正色道:“老师不是那么死板的人,若是陛下觉得困扰,就让臣去说说便是,说通了,之后老师定不会再继续……”
  他又笑一声。
  燕稷看他:“你确定太师是开明之人?”
  傅知怀笑着点点头。
  “那好。”燕稷叹气:“这事便交给你了,朕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
  傅知怀应下来。
  燕稷看他肯定的模样,舒心不少,在接下来看到傅知怀每天污力都在持续上升的情诗时,也觉得可爱小清新了不少。
  于是这日傅知怀走的时候,难得脚下没有带着风,眉眼间的笑意很是和煦。
  燕稷转头看向谢闻灼:“难不成丞相这是和他那位意中人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
  谢闻灼笑容顿了顿,沉默一下,黑人黑的十分心安理得:“物极必反,回光返照。”
  燕稷了然,低头看看手中的情诗,怎么看怎么觉得字里行间都是傅知怀被强行抑制下的……那啥。
  真是十分可怜。
  ……
  燕稷发现,自从傅知怀说会回去与苏老太师谈谈后,苏谋真的从此停止了丧心病狂的逼婚行动。
  燕稷对此喜闻乐见,上朝时眉眼都带了笑。众臣这几日一直在讨论阴雨连绵时对江南淮水一带涝灾的对策,见帝王心情还算好,就大着胆子上了奏折。
  一连五日,燕稷都没为难他们。
  众臣逐渐放开,又过了几日,工部尚书骆铭上了折子,帝王在朝堂看过,连日来的好脾气烟消云散,冷着脸摔了折子。
  “这就是你想了快十天想出来的东西?狗屁不通!”燕稷扬手,折子摔在骆铭脚下:“看看你这都写的是什么,江南淮水一带,无论说气候还是地形,哪里经的起你这么折腾?!”
  众臣伏地:“陛下息怒。”
  “息怒?”燕稷冷哼一声:“一堆人被朝堂养着,只会说些虚的,不办实事,这折子写的到是好看,半点经不得推敲,什么东西!”
  百官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仔细听着上方的动静,这样沉默了许久,才听到帝王不带一点波澜的声音:“算了,你们这群人,在京城待久了,哪里还能知道其他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
  说罢,他抬起头:“还是遣个人前去江南淮水一带,巡查后协助防涝。”
  众臣眼睛一亮。
  谁都知道这是个好差事。
  燕稷手指敲打扶手几下,半晌,又开了口:“你们回去,每人给朕好好写份对江南淮水一带防洪的对策,巡抚察使就选上奏对策最可行的人。”
  百官躬身:“是。”
  燕稷靠在椅背上,一副被气急懒得与他们多说的模样:“具体如何你们自己思量,现在,可还有奏?”
  一时间寂静无声。
  静默中,兵部尚书上前一步,低头躬身:“陛下,臣有奏……赤方国君于昨夜驾崩,遗诏立三皇子云木止为国君。”
  赤方国,云木止。
  燕稷手指一顿,心里骤然升起强烈的不安和违和。
  不对……不对劲,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对了!
  燕稷瞳孔猛地一缩。
  他突然想起,云木止从前是在大启元年十一月十一登基继的位。
  而现在,五月十一。
  居然整整早了半年!
  一时间心乱如麻。
  燕稷狠狠扣住扶手,也没了同臣子周旋的心情,挥手说散朝了走了出去。
  殿外风混了雨水,吹在脸上满是冰凉,燕稷被风一吹,冷静不少,将烦乱的心思按捺下去,将许多事情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眼底一片清明。
  从前几世关乎云木止的一切都没不同,如今却变了。
  燕稷眯起眼睛。
  难道……
  这就是他结束重生的关键所在?


第18章 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
  燕稷做了一个梦。
  梦里很静,四周大雪红梅,寒冷彻骨。他赤着脚走过覆雪的青石路,远远看到一人背对他站在宣景殿梅花下,身上玄底金纹的袍子猎猎作响。
  他走上前去,伸手想要触碰面前人的衣袍,风雪却突然大了起来。那人在风雪模糊中缓缓回头,入眼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燕稷一愣,手指无意识抓紧他的衣角,突然一烫,那人低声笑着,衣角在笑声嘶哑中慢慢燃起火点,须臾蔓延了全身。
  他站在火焰中,眼睛渗出血泪,皮肤在慢慢变干脱落,面无表情用一双淡到极点的眼睛看过来,说——
  “燕稷,太苦了,我疼。”
  蓦然惊醒,枕巾濡湿一片。
  他坐起来,神情疲惫靠在榻上,殿内灯火突然亮了起来,片刻,一只手端着茶杯递过来,低沉声音传入耳中:“陛下,可是梦魇了?”。
  燕稷偏头,谢闻灼半跪在榻前,边上站着邵和,二人眉眼间尽是关切。
  他抬手揉揉眉心:“只不过是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罢了,不是什么要操心的事。”
  知道他不愿多说,谢闻灼和邵和也不再问。殿内寂静无声,这样过了许久,燕稷脸上的疲惫渐渐消散,看向他们:“这么晚了,早点回去歇息罢。”
  二人看着燕稷苍白的脸色,都没动弹。
  见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燕稷无奈笑笑:“既然如此,总之朕也睡不着了,那就说说话吧。”
  说罢,他顿了顿,看着邵和开了口:“朕记着你平日最喜看些话本,朕从前倒是看过一个还算有意思的故事,想听听么?”
  邵和眼睛一亮,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嗯了一声。
  燕稷看着他毛茸茸的发顶,开了口,声音很缓:“这话本说的,大抵就是一个不断重生的故事。”
  “……”
  夜里很静,外面偶有虫鸣,殿内灯火时不时发出噼啪声,清淡的声音响在寂静中,缓缓将一个人的一生尽数道来。
  挣扎沉浮欢喜苦楚,年少时光和着沧桑岁月,一点一滴,都是蛰伏在心底最深最柔软地方的刺。
  谢闻灼和邵和静静听着,夜风习习,桌上油灯灯油慢慢矮了下去。
  “……”
  燕稷他低着头,话说到最后,声音更轻几分:“到最后一世,他功成名就,荣华加身,原本以为是结束的时候了,却不曾想,再次醒来,又回到了从前。”
  声音戛然而止。
  邵和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下文,皱皱鼻子:“陛下,后来呢?”
  “后来?许是没了吧。”燕稷眼神很淡:“邵和,如果你是他,你当如何?”
  邵和歪头想了想:“应当是疲惫而厌倦的吧。一生沉浮,周而复始,生生把一颗鲜活的心熬成沧桑的模样,太难熬了。”
  燕稷无意识抚摸手腕上佛珠,看向谢闻灼:“太傅以为呢?”
  谢闻灼笑笑,五官在灯火昏黄中异常柔和:“他会觉着沧桑疲倦,但这些过后,他将以更好的姿态,站到最高的地方。”
  燕稷手指一顿,下意识看向谢闻灼,后者眼底墨色沉淀,坚韧而柔软,一字一顿开了口。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从无数次鲜血和死亡中一步步熬过来的人,心要比任何人都强大,也更加清楚,自己心中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燕稷心头猛地一颤,这么些年的苏甜苦辣一瞬间尽数涌上来,缠绕在在心底那根蛰伏已久的刺上,一点一点拔出,而后在鲜血淋漓之间,慢慢的,凝成一双清明通透的眼睛。
  他在这个局里沉浮这么久,到头来居然不如旁人看的清楚。
  燕稷握紧手中茶杯,沉默许久,闭了闭眼睛:“太傅说的极是。”
  谢闻灼伸手为他换上热茶,眼神带着足以安抚人心的平和。邵和站在边上看着他,神情关切。
  燕稷莫名觉着心安,笑一笑,又与他们说了些话,渐渐觉得有了困意,往后面靠了靠,道:“好了,再不回去歇息天就要亮了,都散了吧。”
  邵和看出他眼底的疲倦,想想又有太傅顾着,不用太担心,躬身行礼后出了门。谢闻灼收了茶杯站起身,燕稷看着他的衣角,下意识便开了口:“天色已晚,偏殿寒凉,不如太傅就在这里将就一晚罢。”
  话音落下,燕稷自己先愣住了,抬头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谢闻灼微笑着点了点头:“是臣的荣幸。”
  覆水难收。
  燕稷沉默几秒,抱着被子往边上移了移。
  谢闻灼熄了灯,在他身边躺下,燕稷犹豫一下,把被子朝谢闻灼方向放过去点,片刻后感觉到背后传来暖意,忍不住朝热源靠近一点,闭上了眼睛。
  殿外屋檐细雨,窗台轻响。
  谢闻灼躺在榻上,将呼吸调均匀后看着燕稷裸露着的脖颈,许久,伸出手指隔空在他侧脸轻轻抚过,一双眼睛明亮的灼人。
  ……
  时光荏苒,又是三日。
  云木止那边风平浪静,整日除了上朝就待在寝殿。这在旁人眼中或许没什么,但对云木止这样野心勃勃的人来说,安分原本就是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若是之前,燕稷许会因为他的异常多些烦忧,但如今将一切想清楚了,也就没了太深的执念,吩咐谢闻灼选一些稳妥之人隐进赤方后,将心思重新放回了朝堂。
  五月十五,上朝。
  大启朝堂众臣没再用一些乱七八杂的事情来烦燕稷,都是在说这江南巡抚察使的事情。燕稷耐着性子听他们说,偶尔烦了就熊孩子一发,之后算着时辰差不多,起身挥手散了朝。
  回了御书房,燕稷在桌后坐下,看向谢闻灼:“遣进赤方的探子选的怎么样了?”
  “人已选好,都是稳妥之人,会在合适的时候潜入赤方。”
  “这些你安排便是,盯着云木止,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燕稷道,说完,想了想又开了口:“还有,安插在王府里的人近来可有发现异常?”
  闻言,谢闻灼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递到燕稷手边。
  燕稷接过来,低头一字一句看完,走到炭盆边上将信烧了,眼睛稍稍眯起:“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个地方,从前倒是没有注意……继续盯着,其他什么都不用做,暂时任他得意。”
  谢闻灼颔首。
  燕稷笑笑,又恢复从前慵懒的模样,将案上的奏折一本一本批过去。等到奏折见了底,也到了傅知怀每日来送污力情诗的时候,燕稷看过后把信笺放入木盒,看着那厚厚的一沓,心里满是感叹。
  八十二封,一封比一封破廉耻,在代表丞相欲求不满日子的同时,也把燕稷维持了那么多年的小清新一并抹杀了。
  想当年他也是看到这些东西会不好意思的人,现在有图的没图的,有声的没声的,林林总总真心是全部都经历过了。
  燕稷叹气,昧着良心用惯常的一句话对傅知怀的情诗表示肯定,而后送走眉眼轻松的丞相,靠在椅背上同谢闻灼喝喝茶说说话。
  这样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外面突然传来爪子挠门的声音,片刻,书房门被推开,邵和带着二狗子走进来,躬身:“陛下,有西岭关来信。”
  话说完,信却没递上来。
  燕稷奇怪朝着他看过去,邵和很是为难,低头看了一眼二狗子。
  二狗子乖巧蹲在那边,抖着耳朵对燕稷举了举爪子,嘴里叼着一封信,死活不松口。
  燕稷:“……”
  燕稷叹口气:“二狗子,拿来。”
  二狗子欢快站起来,走了没几步,脚步突然一顿,而后迅速缩了回去。
  “……”燕稷又重复一次:“二狗子,拿来。”
  二狗子脖子一缩,这次动都没动。
  哎哟喂。
  燕稷挑眉。
  厉害了,我的燕二狗。
  燕稷决定亲自动手,起身朝着二狗子走了过去,蹲下。二狗子也不躲,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燕稷,还没忘记用毛茸茸的耳朵尖蹭蹭燕稷的手。
  被蹭的饲主铁石心肠,丝毫不为所动,伸手捏住信封的边缘。二狗子下意识想松口,眼神不经意朝着燕稷身后一瞟,突然尾巴一僵,死死咬住。
  下一秒,耳朵就被饲主笑眯眯捏了一下。
  二狗子嗷呜一声,瞬间松口,燕稷顺势把信封抽出来,也不理蹭过来卖萌的二狗子,把信封打开,低头看过去,梨白信纸上墨色深沉,笔锋凌冽。
  西陵战事告歇,待归。
  落款是贺戟。
  燕稷视线在贺戟的名字上停留一下,眼底闪过怀念,许久,轻轻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将军的信到了。
  二狗子眼疾嘴快,一口叼住。
  燕稷:“二狗子,拿来。”
  谢闻灼站在后面微笑着对二狗子进行眼神恐吓,敢给你就死定了。
  二狗子后退:QAQ。
  燕稷:“燕二狗,拿来。”
  谢闻灼眯眼笑,你试试?
  二狗子继续后退:QWQ。
  最后书信被铁石心肠的饲主暴力抢走。
  谢闻灼笑容和煦,很好。
  二狗子伸爪捂着被捏疼的耳朵趴在后面:QWQ!!!!!!
  #狼生已经如此的艰难#

 
第19章 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
  大启一品镇远将军贺戟,少时顽劣,十岁随父从军北伐,三年未有功勋。束发之年父兄战死东嘉关,自此性情大变,次年赴关,历时三月浴血而归,后执掌烈焰营,金戈铁马,所向披靡。
  燕稷第一次见贺戟,是在天宁二十七年的冬天,他走过御书房,远远看到眉目淡漠的少年跪在一片苍茫中,眼神倔强的让人心疼。
  他问旁人那是谁。
  被问的人眼里带着恻隐,告诉他,那是去年战死东嘉关贺将军的遗孤。
  那时少年在雪地里跪了三天,被先帝准允赴关。
  后来燕稷再看到他,他已经不复初见时的少年模样,目光沉稳站在那边,从前带着些柔软的倔强被一身肃杀之气取代,用命和鲜血,一点一点把镇远将军府的荣耀撑了起来。
  燕稷看着手中贺戟的笔迹,笑一笑。
  过去那么苦,自然不是什么值得怀念的事,他怀念的是上一世快要尘埃落定的那几年,他坐在宣景殿喝茶,贺戟站在边上沉默,偶尔和谢闻灼切磋,用面瘫脸气气傅知怀,日子也是好过的。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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