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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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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想要要挟什么,实际上,却连声都不敢吭……”
我没能说完,黄浩然已经上前,当即甩下了一巴掌。
掌掴在耳朵上,引得我耳内一阵轰鸣。
身体重心一歪,我连同凳子一道,倒在地上。
姚谦墨在旁,冷眼看着。
“看你要拽到什么时候?!”黄浩然无比愠怒,揪着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扬起,眼看手掌又要下来,被姚谦墨架住手腕。
我抿一抿唇角,有血腥味。
姚谦墨俯下身,捏着我下巴,用指腹擦拭我嘴角血迹。
随后,他直起身体,当着我的面,将我的血液吃进嘴里。
他虽然帮了我,却并没有扶起我。他似乎很偏爱这种居高临下的调调。
求人不如求己,我试图用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撑起自己。
手触到地面时,我竟摸到一块尖石。
趁此时没人注意我,我将尖石小心收入掌心,握紧。
将我的血液细细品味一番之后,姚谦墨笑,俯视我:“很好,我尝到了愤怒的味道。要不然,每次都是你惹我生气,真是太不公平。”
石头硌在皮肤上,一些刺痛。
我内心忿忿:他姚谦墨从来喜怒不形于色,我哪有本事惹他动怒?
姚谦墨若有所思地睨我一眼,收敛笑容,转向黄浩然:“如果你还想跟我们同分一杯羹,那么,对她客气点。”
黄浩然忿忿然,他的视线,越过姚谦墨肩膀,狠狠剜我一眼,之后,回视姚谦墨,语含嘲弄:“她就是个靠男人维护的□,我没工夫跟她计较。”
说着,怒气冲冲,朝仓库外走去。
黄浩然带来的人扶起我,随即,也跟着黄浩然,快步出去。
这些人并没有完全离开,而是全都守在了门外。
此时,我面前只剩姚谦墨一人。他看起来是无比悠闲,拖了张椅子,坐到我身旁:“你暂时安全。如果计划照旧进行,明天,我就放你走。你可以在这里直接坐船回香港。”
“什么计划?”我艰难地看向他。
绑住我双腕的封箱胶带,缠了好几层。
我用尖石,一点一点割开。偶尔误伤自己皮肤。疼,但得忍着。
额头上,汗水慢慢沁出。
姚谦墨沉默。
我低眉,想了很久,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那……如果,你口中的‘计划’没有照旧进行,你们会怎么处理我?”
这一回,他被我问愣住。
我以为,这一次,他会回答我,但是,他依旧没有开口,他低下头,看着他的手,手指上,有我干涸的血液。
沉默良久,他反问我,“做一道选择题,怎么样?”
“这种时候,姚少还有心情调侃我?”
他对此不置可否,继续:“对你来说,什么最重要?亲情……爱情……还是,你自身的利益?”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关乎,之后,我会怎么处理你。”
“……自身利益。”
“还挺冷血的啊。”他嘴上说笑,眼睛却灼人无比,一瞬不瞬看着我,目光如炬。眼里藏着渴望,但他到底在渴望什么,我猜不透,“原因是什么?”
我“哼”一声:“这个……你感兴趣?”
他摊摊手:“当然!”
“我没有爱人,爱情选项,排除。我父母都已去世,亲情选项,也排除。”
“呵……”他轻笑,是嘲笑,“……原来你,真的是一无所知。胡骞予知道的都比你多。可怜的女人。”
胡骞予?为什么还要提到这个人?
我神经紧张,盯着他。他这番话,似乎在提醒我:胡骞予知道的比我多,而他,知道的,比胡骞予多。
回头想想:胡骞予大多数时候也跟我一样,靠猜测。胡欣并么有告诉他多少。
我试探:“那你知道些什么?”
他笑起来,斜睨我,好一会儿,“之前选择题,再加一个选项:利益,你全得,再附加一个我。如何?”
“这不是一个好选择。”
“你该考虑考虑。这是最好的选择。”
“我拒绝。”
“我们的意见似乎总是达不成一致……”他摇摇头,满脸可惜。
“我绝不会和你这种变态为伍。”
“是吗?”他又笑起来,“我可是特别想和你‘为伍’。”
我嗤笑,不再理会他。
“知道吗?我帮你换衣服的时候,就在想,胡骞予真是太不识货,竟将你这种尤物放了生。”
如果我双手活动自如,我一定一拳挥去,打碎姚谦墨此时嚣张放肆的笑脸。
“胡骞予比你正常百倍。”我淡淡说,微微笑。忽视他令我生厌的嘴脸。
缓和语气。
我越生气,这姚谦墨越开心。
“不见得吧!他现在,说不定已经染上不治之症了。”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割封箱胶带的动作,也不自觉的停下。
姚谦墨细细看我的脸,俄而,他的笑意越发明显,伸手,摸一摸我脸颊:“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我正要偏头躲开姚谦墨的手,此刻,他继续道:“托尼已经告诉你了?”
我彻底僵住。
半天,才反应过来,“托尼……?”
“他这么做,只是想帮你报仇。只是我看……你似乎,并不乐意见到胡骞予惨死。”
我此时的表情,落在姚谦墨眼里,也许很颓然。姚谦墨笑容更得意。
此时,他的笑,倒是真挚无比:“老狐狸也有失算的一天?呵呵,有趣。”
****
我仰头,看着抽高的吊顶上,那一盏光明的灯。
也许,我真的是最愚蠢的那个,被这些人操纵在鼓掌之中。
瞒着我,是要从我手中夺得利益么?
可,我明明就一无所有,托尼看中的,又是什么?
我顿觉无力:“你和何万成,到底和托尼,有什么交易?为什么,要牵扯上我?”
姚谦墨又是沉默。我也不指望他会回答我。
静默许久,有人进入仓库,我听见奔忙的脚步声,从门那里,一直靠近,最后,脚步声,停在姚谦墨身旁。
我偏过头去看,见来人附在姚谦墨耳边,说了句什么。
片刻后,姚谦墨看看我,又看看那人,想了想,点点头。
随即,那人再度出去,姚谦墨站起来,走向我。
他从随身带着的包里取出一枚已经配好药剂的小号针筒。
我看着那管针筒,心一紧,想到:之前在我的卧室,造成我后颈刺痛,并随之昏迷的,应该就是这个玩意。
果然 ,姚谦墨在我面前站定。我想要往后躲,但依旧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他将药剂推入我后颈。
他的手托着我的脖子,在我唇上浅啄了一下:“好好睡一觉……”
我惊叫:“等等!”
此时,针头刚刚扎进皮肤,还未注射。姚谦墨停下动作。
还差一点,封箱胶带就要被我割破。
我呼吸急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如果,我选择附加的那个选项,我的结局会怎样?”
他的唇,刚离开我,此时,彼此也只有一个眼睫的距离。
沉默。
周围的气场似乎都已静止。我看得出,姚谦墨在权衡。这次,他心中的天枰,一端是我,另一端……是什么?
终于,姚谦墨似乎考虑好了。
他一直看着我的眼睛,几乎要望进我眼底。靠近。
这一次,他一手捏着我的下巴,嘴唇贴过来,亲吻我。
立即,舌尖灵活的窜进我的口腔,舔舐。
我的舌被他吮住,口中津液被他汲取。
我只觉得恶心。
姚谦墨咬我唇瓣,在刚才黄浩然那一巴掌造就的裂口处深深吸牍。
我看着他渐渐沉醉,缓缓闭上眼,暗自祈祷:希望他已意乱情迷。
手背在身后,我继续,全力割着胶带。下一秒,胶带割开,我腕子向两边一挣,手恢复自由。
他在我口中翻搅,得寸进尺,狡猾地仿佛要深入我咽喉。
我忍住反胃,寻找机会,准备将尖石砸向姚谦墨。心中默数:3,2,1——
手挥起,使尽全力。
姚谦墨却在此时,突然睁眼。
姚谦墨眼里,清明一片。
他笑笑,瞬间捉住、并架起我的胳膊。石尖,离他的后脑勺,很近,却砸不到。
刹那,尖石被他夺走,我手心一空,刚恢复自由的双腕,立刻被他攫住。
一番过程,他的唇舌始终不离我,一刻不停的挑逗、纠缠。湿润的声音传进耳里,我觉得屈辱,齿间咬紧,咬他的舌。
姚谦墨一痛,终于离开我。
他低头,看了看那石头,甩手一扔,将石头丢到远处。
“你总是能破坏我的好兴致。”他惋惜的摸一摸自己的唇。
他的嘴唇血红,微肿。这个看起来柔弱的男人,力气一点不小。
想来我的唇,也好不到哪去。
我咬牙切齿:“要死也请你让我死的明明白白。睡着死,太窝囊。”
姚谦墨低头,看向落在地上的针管:“我手头上也就这一支了……好,我就让你睁着眼看看,你的固执,是怎么害死自己的。”
*****
许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力争得来的、清醒的“权利”,并不明智。
天色渐渐亮起来,外面投进日光。
姚谦墨中途离开过一次,再回来的时候,他的笑容,越发得意。
这个男人总是顶着一张笑脸,但我此时看得出,他现在的笑容,是真正的意气风发。就像在等着猎物入网的猎人,狡黠而残忍。
小人得志!
外面的世界现在时如何风起云涌,我都无法知悉。
托尼之前对我说的那“一周”时间,似乎并不寻常。
今天,就是七天中的最后一天。姚谦墨不让我离开,这一点,肯定和托尼有关。
但是在我看来,托尼是巴不得我死的。姚谦墨拿我要挟托尼?
怎么可能?
姚谦墨回到仓库之后,一直优哉游哉。直到,他接到一个电话。
他接听来电,却不说话,片刻后,将手机送到我耳边。
他低声对我说:“说句话吧,为零。”
听筒里传来暴怒的声音:“姚谦墨!!你到底搞什么鬼?!”
我立刻辨出这个声音,一时晃神,“胡骞予?”
那边滞了滞,紧接着,撞进我耳膜的,是满含惊恐的声音:“为零?!你在哪里?告诉我!还有谁在你身……”
胡骞予的话,我没能听全——姚谦墨将手机移开我耳畔。
姚谦墨走到角落,继续通话。
我全副神经,统统纠结在姚谦墨的话语中。
他通话,语气的很轻松,内容,却只让我联想到残酷的事实。
“很简单,签了那份合同,我立刻放人……”
“……我对女士从不使用暴力。但是,黄浩然……我就说不定了。你也知道,他有多恨林为零。”
“抱歉了,朋友……千万别这么说。如果不是托尼中止了和我们的合作,我们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要怪,就怪托尼吧……”
“你说错了,她的命,不在我手里,而在你手里。”
“……看你怎么选择咯!”
我不知道胡骞予是怎么回答姚谦墨的,通话开始,姚谦墨就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很快,姚谦墨收线,回到我面前。他俯身,拍拍我的脸,很不客气:“看你在胡骞予心中,分量多少。”
我狠狠别过脸去:“你要他签什么合同?”
他立刻笑的邪肆,脸凑过来,极近的看我:“你会猜不到?”
“股权让渡书?”
他继续他的笑:“没错。”
“他不会签的。”
姚谦墨摇摇头,啧啧叹道:“你太低估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了。”
“胡骞予历来唯利是图,和你妹妹还有那些女明星牵扯不清。他不会为一个女人,倾其所有。”
听我提到露西,他当即敛去一切表情。
他还是很在乎他妹妹的。
许久,姚谦墨直起身子,缓步远离我:“好,那就看看,是你猜对,还是我猜对。”
一个小时,姚谦墨频频接到电话,我虽然只听得到姚谦墨的回答,但大概也能猜到:胡骞予在和何万成谈判,迟迟不肯签字。
最终,猜测的结果,是我猜对:胡骞予依旧在谈条件,拒绝签字。
接完最后一通电话,姚谦墨怒不自禁,他脾气火爆的抬手,似乎要将手机狠狠摔到地上,可最后时刻,他冷静下来,将手机收回兜里。
他缓缓朝我走来。
捏住我的下巴,逼得我被迫抬起脸,正视他。
面对我,他虽咬牙切齿,却依旧一抹笑靥,扬在嘴角:“恭喜你,你终于猜对了一回!”
我嘴角苦涩无比,但依然回他一个笑:“不必恭喜。我命都不保了。”
“错。”他伸出一指,点在我唇上,“你还有一个选择。”
“什么?”
“我。”他指着自己,说的一本正经。
我嘲弄道:“我对你来说,充其量只是个威胁的工具。你要我,有什么用?”
“……”
“告诉我原因,否则,我不做选择。”
他眼中闪过某种情绪,很快,恢复:“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什么时候才行?”我主动仰起脸,死死盯着他。
“……”又是长久的静默,“……等到托尼答复我之后,我才可以……”
姚谦墨没来得及说完,我没来得及再次问出口——
他的手机响。
他低头看了号码,脸上染上激动的情绪。
迅速接起,张口就说:“怎么?你终于考虑好了?”
如此听来,对方应该是胡骞予。
不知胡骞予说了什么,姚谦墨脸色刷的沉下去。他愣了片刻,随即,缓缓回头看。
我顺着姚谦墨的视线,看向后方——
胡骞予走进大门,一边打电话,一边向我和姚谦墨靠近。
终于,等到距离足够近,我终于可以听清,胡骞予在说什么:“我比较喜欢当面谈。”胡骞予说完,挂机。此时,他已经走到了姚谦墨面前。
黄浩然的两个手下跟在胡骞予身后,一路押解着他过来。两人对胡骞予还算客气,没有对他绑手绑脚。
姚谦墨呆了呆,收线,原本寒冰一样的脸上,扬起个笑容:“竟然被你找到这里来。厉害。”
胡骞予也笑笑,绕过姚谦墨,走向我。
“有没有受伤?”我摇头。
他闭了闭眼。我听见他舒了口气。
姚谦墨的声音传过来,打断我们:“当面谈也好,免得中间环节出什么差错。怎么样?合同你已经看过了?有什么不满意,你提,我改。”
此话,姚谦墨说的毕恭毕敬,但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异常犀利的说道:“不过,合同你是一定要签的。”
胡骞予闻言,转身,正对姚谦墨:“要谈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姚谦墨哼笑,偏过头来看看我:“你们两个还真像。全都要我来解疑。”
胡骞予对此不置可否,继续:“你现在到底是站在谁的一方?托尼?何万成?就我所知,托尼已经和何万成谈崩了。”
姚谦墨不说话。
胡骞予也没再追问,顿一顿,说:“我猜你原本想要得到恒盛的股份,去向托尼邀功。但是,托尼却突然停止了一切对恒盛的破坏活动。作为曾经的朋友,自然,还有,作为你的妹夫,我提醒你,别站错了队。站错队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
姚谦墨似乎一下子被问到痛处,咬牙切齿:“你呢,到这种地步了,还这么嚣张……可不好哦。”
说完,揪过黄浩然其中一个手下,手向这人腰间一探,转眼间就多了把枪。
枪口扣在胡骞予太阳穴,姚谦墨懒懒散散的说:“我也提醒你一句:嚣张的人,也是从来没好下场的。”
“胡骞予!”
我惊呼,要奔过去,却被困在椅子上。我挣扎着想要往胡骞予那边挪一步。
此时,胡骞予突然抬起双手,扣住枪托。
他硬生生将枪口,从自己太阳穴,移到眉心。正视姚谦墨:“如果你开枪,你就一无所有了。记住这一点。”
我额上汗水,止不住的流,流进眼里,刺痛。我死命咬着牙齿,依旧抑制不住自己的颤抖。
****
沉默,沉默……一切,几乎都要在这沉默中消亡。
末了,姚谦墨终于将枪收回。
他悻悻然地摸着枪口:“你迟早会死。我又浪费一颗子弹,还脏了自己的手?我只要恒盛,至于你的命……暂时留着。”
胡骞予瞥我一眼,似乎我刚才的惊呼,他很不满。
随后,才看向姚:“实话告诉你,恒盛股票的处置权,在我母亲手里。我的签字,不具备法律效力。”
我愕然。
胡欣?怎么可能?
恒盛不是一直对外宣称:胡骞予是私人高度控股的吗?
姚谦墨的惊讶,不亚于我。只见肩膀一震,他的视线,倏地从枪上移开,转到胡骞予脸上。
胡骞予对他的注视置若罔闻:“或许,你该听听我的提议:我留下,放她走。”
姚谦墨原本死死瞪着的眼,立即松缓下来,嘲笑:“呵……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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