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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卫明说出一句让众人傻眼的话：“如果我不杀他会如何？”

　　　　这件事说来也奇怪，大家越逼我杀心欲神，孙卫明越不想动手，因为他有个想法，如果他不照牌理出牌，才有可能逼出真相。

　　　　所有人全都愣住，远处语思仙子及月影玫已至身旁。

　　　　“大哥，你、你为什么不动手！”语思仙子剑眉横竖，有些生气。

　　　　“卫明，你要为父王报仇！”月影玫恨死心欲神了，她受到古奇摩陀的凌辱，一切都是心欲神造成的。

　　　　孙卫明握着她们两人的手，说道：“对不起，我还有一些事无法弄清楚。”

　　　　两人同时抽回她们的手，飞入上空，语思仙子祭出冷艳刀，月影玫祭出五彩带，语思仙子抛出一句话：“你不动手，我们自己来，我要这小子血债血还。”

　　　　唉！孙卫明做出亲痛仇快之事了吗？他振起卍字金龙，一条龙须卷起，将两人绑缚。

　　　　“你这是什么意思！”语思仙子及月影玫异口同声地质问。

　　　　孙卫明无言，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有人对他怒目相视、有人则不解地望着他，只有燕北天及五爪金鹰信任地投以支持的眼神，在这个情境之下是何等的不容易啊！

　　　　正当此时，突然响起轰天大响，那天影神炼的金色巨星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爆炸！

　　　　金属块飞出，爆出无穷尽的能量，发散出耀眼光芒，明亮到令人难以逼视。

　　　　“卫明，你真令我失望！”光芒背后传出令人熟悉的声音，这、这是莫达神，也就是三天里的天神尊，他在天影神炼里头！他不是被千刺人附身吗？

　　　　“天神尊，是你吗？”孙卫明道。

　　　　“卫明，你必须完结你和心欲神间亿万年的累世因果，你怎么会犹疑呢？”莫达神的话轻柔温暖，但孙卫明有种怪异的感觉，这群高人为什么一定要他出手？

　　　　“累世因果？我灭了他，他的下一世不会又来复仇吗？冤冤相报何时了。”孙卫明道。

　　　　“不是的。”另一个声音传出，更加温暖而让人很想亲近，这是天佛神，“你灭了他，我们会收起他的魂魄，将他送入千刺食人狱，永远禁锢在都灵的灵界里。”

　　　　“别人杀了他，就不能收他魂魄吗？”孙卫明执拗地说道。

　　　　“你到底动不动手！”天魔神不用透过楚怜惜的嘴，他也来了，三天全数到齐，都在天影神炼里。

　　　　“对不起，你们虽然都是我的前辈，但在还没弄清楚状况前，我不愿受到胁迫！更不用说去杀人了。”孙卫明道。

　　　　就在这时，传来玳蛟的声音：“老大，因果循环原理是，他对不起你，你便有权可以复仇，那么灵界才可以将他永远监禁，甚至将他的灵体炼化。如果之间没有强大的恩仇，灭了他，最后他也将会逃离灵界的掌握。”

　　　　玳蛟的意念和孙卫明是在那瞬间传递的……

　　　　“玳蛟，别人受怨而死，为何灵界就可以将他们的灵体完全收揽？”孙卫明回忆起在亡灵血海及美汁苹果园的景象。

　　　　“因为他们不是神灵，无法挣脱有神力的三天掌握……”玳蛟说的这个理由就充分多了。

　　　　“问题是，我并不认为心欲神对不起我，相反的，我好像对不起他才是！”孙卫明道。

　　　　孙卫明对前世了解得越透澈，越是感到不解，认真地说，心欲神虽然在都灵里做下不少坏事，但是他没有对不起孙卫明，而说到以往九兽之争，谁对不起谁还很难说。

　　　　“不论结果如何，我都支持你，老大。”玳蛟坚定地说道。

　　　　“老大，我们也是！”白凤及天幽伞异口同声地说，它们是我孙卫明最坚定的兄弟。

　　　　“你想要弄清楚什么？”莫达神用柔和的声音说着。

　　　　“第一，为何心欲神的长相和我原本认为的完全不一样？”这点是孙卫明最起疑的地方。

　　　　现场出现静默，居然没有一个人回答孙卫明问题，过了半晌，莫达神开口说：“这很重要吗？”

　　　　“当然，为什么他的长相和我在记忆之屋中看到的、天道轮记载的、加冕屋内看到的全然不同？”孙卫明非要弄清楚不可。

　　　　“唉！孩子，心欲神在最近发生了点变化。”莫达神说话时，我感到他好像不是很坦白，“天洁殿用尽各种方法想要让心欲神复活，最后用上药王神宝，这点你应该知情。”

　　　　孙卫明点点头。

　　　　“数百年前有一位药神经过都灵，他亲传一名徒弟，并授予他一件药王神器。”莫达神说起药王神器的由来，“那名徒弟便是药神门的第一代袓师药无敌，后来药无敌将所学传给他的徒弟都维琪后，便随药神而去。药王神器，自有起死回生的功能，但是你们药神门人并没有完全摸索出这件神器的所有功能，在天洁殿绑架都维琪，用上复魂****搭配药王神器打算让心欲神肉身复活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

　　　　几乎所有人都竖长耳朵听着莫达神的说明：“当复魂****入体时，原心欲神本念的魂魄明洁天尊，经过百万年的炼化，已成为无意识的游魂，这使得心欲神复活的过程出了问题。”

第79卷　第九百四十六章　是天罗！

　　　　“但是为何在天罗的手札中，他自己说心欲神已是复活，如果不是复活，眼前此人又是谁？”孙卫明打断后急急地问道。

　　　　莫达神道：“虽然在天罗的感应之中，他自己是活过来了，但实际上肉身在药王神宝之中发出了错误讯息，直到天罗魂魄入体，药王神器才真正地引魂入体，魂入肉身之后，药王神器便脱离了都维琪的掌握。药王神宝逼迫天罗的魂魄选择一种肉身，换句话说，天罗选了五色人赤子的血统，药王神宝则依赤子的基因重建出一个新的肉体，这便是你眼前所见的心欲神。”

　　　　孙卫明明白了，心欲神有三个人种的遗传基因，药王神器只能取其中一项，但……现在的心欲神便不是原来的心欲神啊！

　　　　他那本念的魂魄已是无用，换句话说，天罗的魂魄占了肉身，而乾至的魂魄虽然也在里头，并不代表恶念将会大于善念。

　　　　况且，心欲神为恶是上百万年的事了，这一世中，虽然乾至魔殿仍是杀人无数，但全是手下的魔使所为，孙卫明并没有看到心欲神在这一世中的作恶之处啊！

　　　　而且，孙卫明已清楚过去的恩怨，心欲神并不是坏人，他只是奉圣物神之命去修了恶法，相反的，没有修恶法的孙卫明，就比他善良吗？有时觉得龙神等人才更加可恶，十足的伪君子。

　　　　“我的第一个疑问没有了，既是如此，请光影解开心欲神的意识封锁，我自己要和他谈谈……”孙卫明开口要求。

　　　　“不行！”天魔神大吼出声道。

　　　　光之影魔也发出刺光，由那龙须直传向孙卫明，他是在向孙卫明示威吗？

　　　　如今的孙卫明不是被吓大的，他也以意识法反挡回去，只见龙须振了两下，无数的光粒子被抖落而下，看来，他的实力虽是强大，也未必是孙卫明的对手。

　　　　“卫明，你别得寸进尺。”莫达神的声音一样很柔，但有股令人发毛的杀意。

　　　　“天神尊，现在局面已经完全掌握，为什么不让我和心欲神谈谈？”孙卫明指着天影神炼，又说道：“魔琪星之心已被它吞了，心欲神看来也无力夺下魔琪星之心，不是吗？”

　　　　他不高兴，孙卫明也不愿配合，孙卫明这个人虽是随性，但绝不受威胁，猛力一运劲，那镀在龙须上的光粒子又被抖落，在太空中往那都灵中心区流动而去。

　　　　光之影魔似乎脾气不太好，几次被我耍弄，闪光越盛的向我打来，奇奇老人在一旁调侃着：“光影，没用的，老大的忍耐之心混入了多种功法，现在你是打不过的。”

　　　　这句话应对光之影魔有很大的刺激作用，他发出震天响声，一道道刺光瞬间而至，都灵原始人果然不同凡响，身在忍耐之心防护罩内的孙卫明，也感到全身寒毛竖立，强大的电流由龙须传入影龙拳套再传导入忍耐之心，孙卫明差点失神。

　　　　“很了不起嘛！龙王……”光之影魔耻笑着。

　　　　孙卫明是没什么了不起，越是受足嘲讽，强拗之心越强，反而被激发顽抗斗志。努力想要教训他的光之影魔加强了攻击力度，却也无可奈何。

　　　　一旁的亘古老和尚叹了口气，说：“光影，你这是没有用的，龙王身上有着数位原始人的真传，你这一招半式对他实在没什么作用，龙王只要以三心密藏将各功法拆开，一人就可抵三人力量……”

　　　　亘古老和尚言下之意，是在暗示着什么？

　　　　天佛神打断了他的话语道：“亘古，你是关不怕吗？如果这一次不能解决心欲神，你永远也别想要回到神界。”

　　　　亘古虽然马上闭嘴，但他给了孙卫明一扇窗，等着孙卫明去打开，孙卫明一人有两条魂魄，本来功法就可以拆分，再加上三心密藏，那……

　　　　“光影，让你试试卍字金龙的威力！”孙卫明大喝一声，振动影龙拳套，招式无奇，但是龙须振落无数光影，咦，亘古要我做什么？对啊！孙卫明有三心密藏，可以在一边与光影对战的同时，想办法和心欲神沟通。

　　　　意识功法沿着龙须直侵入心欲神体内，外表上平平无奇，众仙、众神也许都以为孙卫明和光影打得不可开交，只有光影和孙卫明清楚这攻防之间出了问题。

　　　　正当孙卫明的意识入心欲神体内时，光之影魔已经发觉，孙卫明知道他一说出口，自己将面临三天的围剿，但孙卫明义无反顾，要杀一个人时，孙卫明得让这个人有个辩解的机会，即便是万恶不赦之徒。

　　　　“你、你……”光之影魔想要开口，但他自恃为前辈高人，可能在忖想着要如何不失颜面。

　　　　情况出乎孙卫明意料的好，光影还没说下去，局势又起了变化，一团黑皮窜飞而至，直击向光之影魔，那是幻影鬼魔！

　　　　另两张的黑皮飞到孙卫明身边护住左右，是闪电、黑羽！

　　　　光影被黑皮完全包覆，此时，孙卫明和心欲神连系上了，一种特殊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他是天罗啊！

　　　　“你、你是慈脸阿罗！”孙卫明发出意识，孙卫明和他沟通的同时，也会同幻影鬼魔直攻向光影，让外界看不出来孙卫明已取得和心欲神的交谈机会。

　　　　“龙王，是你……我、我死了吗？”天罗道。

　　　　孙卫明只感应到慈脸阿罗的存在，乾至及天罗的其他三个脸孔怎么完全失去讯息？这、这是怎么回事？心欲神的失忆是短暂的，那是天罗和乾至之间交战所留下的后遗症，但经孙卫明一提醒，他迅速忆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的经历开始点点滴滴流入孙卫明脑海。

　　　　原来如此……

　　　　天罗回体时，果如莫达神所言，明洁的魂魄已毁，此时的乾至尚未脱困，天罗反而占住了心欲神肉身。

　　　　在药王神宝的要求之下，天罗选择以五色人赤子的基因重建肉身，就在此时，乾至冲出魔殿，也进入了药王神宝。

　　　　天罗及乾至在药王神宝中一场大战，本来单靠慈脸阿罗的力量绝不是天罗的对手，苍天保佑，愁脸阿褥即时醒来，加上药王神宝以为天罗才是心欲神的主人，不时提供有利条件，天罗实力大增，足以和乾至一战。

第79卷　第九百四十七章　敌人不是敌人！

　　　　此战的最后结果，天罗的两个脸孔被灭，只留下慈脸阿罗，而乾至也受重创。

　　　　肉身回复之后，心欲神同时受到天罗及乾至的控制，一下子做出邪恶的事，一下子又放了孙卫明他们一马，记得当时图兰朵提起，心欲神故意放和天洁殿对抗的道者进入圣尊域，想来便是慈脸阿罗的杰作。

　　　　乾至脱离肉身回魔琪星，想要取得魔琪星之心时，慈脸天罗趁机命令天蛛对抗圣阴，把一颗亿灵珠打入圣阴体内，打算让圣阴和亿灵珠同归于尽，不巧，乾至在没拿到魔琪星之心后，又入心欲神体内。

　　　　适才的大战之中，心欲神的慈脸阿罗魂魄不想抵抗，一心求死，但乾至的魂魄则力抗天影神炼，难怪以心欲神的实力，只与天影神炼打了个平手。

　　　　“乾至呢？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孙卫明问起天罗。

　　　　慈脸阿罗回答着：“在神境一区妖精族的那一役，乾至受创严重。”

　　　　“我正想问你，为何心欲神恨死了老妖精？”孙卫明想起当时景象，妖精族和心欲神间似有很深的仇恨。

　　　　他回答道：“因为老妖精传下来的幻化分身造出了强大的善念，也就是我。在百万年前我率领群雄挡住了自己的恶念；在百万年后，老妖精又让你得以五层加冕。乾至恨死了，而妖精女王恰受老妖精的遗命，她那妖精大阵，正是灭除心中恶念的最强大力量。”

　　　　老妖精啊！你真是伟大，改变一个人由他的灵魂开始，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那乾至现在呢？”

　　　　天罗回答着：“剩下的一点残念，被你龙须入体时毁去了。你有强大的善念，让我得以和你联手灭去我心中的恶念。”

　　　　慈脸阿罗所说真是匪夷所思，但几次的接触，孙卫明是信得过他，没想到九界之劫的最后，大恶魔竟是因为药王神宝的作用而消弭于无形。

　　　　孙卫明开心不已，乾至的部属在四条防线的阻击之下，大致应已被灭除，现在乾至已亡，那正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天影神炼也不用开启都灵神门了，大家又大致平安，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孙卫明急着向三天说明，众人似信似疑，莫达神说话了。

　　　　“卫明，你真的和天罗取得了意识沟通？”当他说起时，孙卫是明惊觉他为何不让自己和心欲神意识交流，而且在玛若星时，心欲神好像有话要说，莫里伊娜却用整族的性命，力图阻挡，这中间又有什么玄机？

　　　　“我相信你说的。”莫达神说起这句话，有不少人喜形于色，尤其是心欲神的师父奇奇老人及亘古老和尚。

　　　　“天神尊，那是不是请天影神炼及光之影魔收回功法，让天罗出来。”孙卫明振奋雀跃地说道。

　　　　莫达神道：“乾至虽然灭了，卫明，根据因果循环原理，你也得杀了心欲神，让他的魂魄进入千剌食人狱，打回成为一般能量，才能解决亿万年公案。”

　　　　莫达神话一说出，孙卫明愣住了。在孙卫明的感觉里，天罗和乾至是分开的，天罗在百万年前，亲自到巨龙星系找孙卫明的前世龙王，为了让孙卫明复出，放下尊严、放下仇恨；又至幻之魔岛找出幻影鬼魔，合力灭了自己，那是何等不容易啊！

　　　　纵使那乾至有万恶之身，但他既已灵灭，总不能要自己对付天罗吧！

　　　　“龙王，杀了我吧！不论如何，我双手染血，我活着也是痛苦啊！”慈脸阿罗传出了意识。

　　　　和慈脸阿罗虽只有子平星一面之缘，但是他那仁善的心，却让孙卫明感动不已，他不了手哇……

　　　　语思仙子、月影玫的杀父之仇、莫里伊娜的灭族之恨，她们用生气而狐疑的眼光看着孙卫明，这条帐怎么清，孙卫明手足无措，他该怎么办？

　　　　“谁要想杀了天罗，先过我这一关！”幻影鬼魔适时挺身而出，在这群神之中，显得特别突兀。

　　　　“找死！”两字一出，天影神炼的光芒背后有一条巨大的长索，直打幻影鬼魔，出手的是天魔神。

　　　　“打我老兄弟，我、我和你们没完没了！”事出突然，奇奇老人像是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哈哈哈！好好好！你们原始人是关不怕，你想再入亡灵血海，那就怪不得我了！”莫达神现在也跟着在捉狂。

　　　　亘古老和尚咳了两声，叹口气，说：“天佛神，我们也要来一场吗？”

　　　　“各位住手，听我一言。”这话柔和而温暖，如同是那黑暗世界里的微弱光线，开口的是天佛神。

　　　　打向幻影鬼魔的巨索停在半空，莫达神和奇奇老人虽然怒目相视，但高扬的杀气瞬间淡了下来。

　　　　“自创生机体以来，便有因果，谁欠谁都必须点滴轮回，这个规矩不必我多言。”天佛神想说什么？“金龙、暗龙这件公案，孰是孰非我们也算不清。”

　　　　“你的意思是……”莫达神露出惊异神情，直问道。

　　　　“现在神界天神方、恶神方正处互斗，未来由谁掌理神界尚未可知，不如……”天佛神看了我一眼，用温和的声音说出残忍的话语：“九界大乱已成定局，何况二人间不仅仅是金龙、暗龙之间的因果，他们还包含着万劫不灭体与混沌之体的因果，宿缘太深了，依我之见将二人打入都灵偏门，直送封神台，把问题交回神界自行处理吧。”

　　　　他话语一出，燕北天飞抵孙卫明身旁，他用行动表示力挺孙卫明的决心。

　　　　莫达神对着燕北天等人说道：“你们现在应已清楚自己的身分。都灵三十六将，有保卫都灵的义务及责任，不容许你们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