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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奇仙(东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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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桑树发出最后的声音,旋即闭上眼睛,只有其桑树本体在疯狂地摇动着,带起飞砂走石,飞叶如箭,根须似鞭。

宁风一叹,眼看这番动静引起惊呼无数,眼看就要伤到了人。

他知道,这是老桑树在求死,求一个谢幕。

“好,我成全你!”

宁风在叹息声中,头顶大放光明,煌煌太阳神宫烘托在大量神光当中,由虚化实一般飞出,从老桑树阴神的头顶落下。

他全无保留,除了没有动用太阳神符外,一身太阳神光,观想神宫接引中天大日威能,尽数爆发出来。

“……谢谢……”

老桑树喃喃自语,神态安详。

下一刻,神宫落入老桑树阴神当中,继而亿万道金光迸发出来,如一轮红日,喷薄而出于其体内。

在这一瞬间,老桑树光亮得耀眼,光亮得夺目,光亮得让人无可逼视。

一寸寸地,它在灰飞烟灭,它在葬于光中。

最后时候,它犹自在环顾左右,其目光看遍刘家庄的一草一木,看遍了刘家庄的每一个人,无尽眷恋在其中。

宁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耳中忽然听到一个隐含着说不出意味的声音:“天不给的,就真的不能抢吗?”

不用回头,宁风能听得出来,那是舒百灵。

沉默稍顷,就在舒百灵以为不会有答案的时候,宁风突然开口了:“天若无心,岂能拘我?”

“天若有心,当眷顾我之努力,我之用心,我之坚持。”

舒百灵隐隐听出了什么,追问道:“天有心,不眷顾,如何?”

宁风这次没有迟疑,径直道:“如此之天,非天也!”

话音落下,他抬头向前,光葬当中,老桑树只剩下一个淡淡的,几乎目不能见的影子,一声幽幽之叹,响遍所有人的耳边。

“我行正道,持本心,跋涉大川,如大日之经天,不因四时变化,时移世易而变,自能得天之眷顾,达成我愿!”

宁风已经不需要再说如果他做到如此,天已经不眷恋,已经不予他所求,他会如何了。

答案,早在之前就已经说过:如此之天,非天也!

至少,不是宁风的天!

不是天,何必敬?你不予,我自取!

舒百灵震撼在宁风话里面流露出来的,平日掩盖在书生打扮下的一颗雄心,一腔霸气,不由得抬头望天。

“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这样的煌煌大日吧。”

他刚刚感慨了一声,又听闻宁风朗声说道:“老桑树,一路走好。”

“若有来世,你再看戏,会到你的故事,在戏台上流传。”

“在场诸位,便是见证!”

朦胧光影当中,老桑树似乎在开口,没有发出声音,但一声谢,于在场所有人的心中响起。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掌声,一个毫无征兆,突兀无比的掌声……

第六十七章镜中人

“是谁?!”

宁风无来由地心中一紧,仿佛夜里行走在林间,听到了老虎踩过落叶发出的声音一般。

谁,会在这个时候鼓掌?

此刻,老桑树存在的最后痕迹,在光的殉葬当中湮灭,惟有一株倾倒的老树,横在刘府外,如一卧倒的山脉。

在离倒伏的树木不远地方,几个刘家庄人太过震撼,忘记了调整手持的油纸伞,以至于阳光泄入其中,刘老庄主的魂魄所聚之阴气团嗤嗤有声。

“快,送刘老庄主回归肉身。”

宁风暂时顾不得那个诡异的掌声,大喝出声。

舒百灵健步如飞,上去一脚踹飞还在发愣的庄民,指挥着众人小心地护持着不让刘老庄主魂魄曝露在阳光中,随之向着病床上全无气息的刘老庄主身体去。

没了老桑树的存在,刘老庄主本就有着自己意识,又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罪,哪里还能忍耐得住,飞也般地扑向自家身体。

舒百灵在后面暗骂不已,无非是跑那么快赶着投胎云云,旋即又反应过来,刘老庄主这下跟投胎也相差不大。

稍顷,多把油纸伞在刘老庄主肉身顶上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旋即又一股浓郁的阴殠散开,阴气团随之溃散,露出其中的刘老庄主魂魄。

看到它,心里面一直悬着,吊着的刘家庄人,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那半透明魂魄的样貌,分明就是刘老庄主。

魂魄爬上肉身,坐下,躺下。

一虚,一实,重合在了一起。

下一刻,肉眼可见,刘老庄主的胸膛开始微微起伏,他垂落下来的手开始颤抖。

靠得近的舒百灵等人,俯下身还能听到微弱的呼吸,从若有若无,到熟睡般均匀。

“啪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掌声,再次响起。

宁风和舒百灵同时动容,循声望去。

那声音的源头处,赫然是站成了一堆的刘家庄人。

“怎么回事?”

两人正自疑惑间,一个说话的声音响起:

“真棒,不愧是太阳神宫,天下行走。”

“咦?”宁风脸上露出疑惑之色,舒百灵同样惊疑出声,还一下子把脑袋扭过来,奇怪地望向宁风。

要是自己也听到那声音,并为之奇怪,宁风看到舒百灵这目光几乎就想一巴掌打过去,质问:我脸上长花了吗?

那声音,赫然是宁风自己的声音。

“不甘不忿,要让天下人都如它一般止步的止步妖;

将美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的悲剧文丑;

想要做人的老桑树……”

“啧啧啧,他们都饮恨在你初出茅庐的你手上,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看来正道当中,亦有了不起的角色,老头子倒没有骗我。”

依然是宁风的声音,几乎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的戏谑口吻,明明只是飘忽的声音,却给人以一种邪魅的味道。

“是谁?!”

宁风没有回答的意思,心中疑惑,举目四望。

几无先后之分,他和舒百灵齐刷刷地将目光定格到了某个地方。

那里,“哗啦”一下,散开了一大帮子人,露出其中一个女子。

女子普通村姑打扮,粗布荆钗,再寻常不过。

宁风隐约还听到有人在叫“麻姑”之类的,想来是这个女子的名字。

麻姑一脸惶急,连连摆手,好像是在说“不是我”,又顾不上羞怯,在自身上下摸索着,似要找出声音的源头。

“啊~~”

她想起什么似的,从腰间取出一面小小的镜子,往里面一看,惊叫出声,如避蛇蝎般地将镜子一扔,掩面而跑。

刚刚经历过老桑树这般惊心动魄的事情,整个刘家庄子里的人都如惊弓之鸟般,麻姑过处无不裂开一条道,让她顺利的通过,没有人敢靠近半步。

麻姑一路跑回家中,一路惊叫哭声,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惊吓。

“啧啧啧,挺朴素一村姑,不哭还挺好看,哭起来真心丑,你说是吧,宁风。”

那个总是带着浓浓邪味的宁风声音再次响起。

这回所有人都听得真真的,那声音就是从那片被扔在地上的镜子里传出来的。

不对,镜子压根就没有掉到地上。

它在离地约一寸的所在悬浮着,伴随着声音响起,镜子翻转过来,飞到一人高下的高度,悬停在那里。

“咦?!”

哗啦一下,本就退得远远的人群又向外暴退数丈。

看到镜中景象,舒百灵先是踉跄而退半步,继而抬头,惊异地张望。

看看镜子,再看看宁风,不敢置信地又去看镜子,如是反复。

“有意思。”

“既知我之前经历,又明我来历,知我姓名。”

宁风反倒是沉静下来,凝神望去。

他的目力经过铸就琉璃体,小成练气期两次洗练,比起人间最了得的神箭手还要厉害,即便是隔着不近的距离,依然清楚地看到镜中景象。

镜子里面,是另一个宁风,在对着他笑。

“你是何人?”

镜中镜外,两个宁风对视,片刻后,镜子外的宁风沉着声音问道。

镜中“宁风”露出一个微笑,还是充斥着说不出的邪味,至少舒百灵怎么看都觉得别扭,无法想象这样的笑容出现在宁风脸上。

“宁风“说话了:“我的名字叫宁风。”

彼此双方,相同的嗓音,回荡在同一片天地,顿时让所有人生出毛骨悚然之感。

“我居住在镜子里,是另外一个你。”

“我每天都会看到太阳升起,每当那个时候,我就会感觉到寒冷。”

“我每天都会看到月亮升起,血一样的红色。”

“我听到很多故事,里面人吃妖,人吓鬼,妖跟鬼惶惶不可终日,经常大叫:闹人了。”

“我亲眼看到一个个人大笑着出声,大笑着死去。”

“那让人发毛的笑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天上、地上、地下,所有地方,躲都躲不掉。”

“最讨厌看到人洗澡了,每个人洗完澡,他身上的味道就像是屎,不,比那还要臭上一万倍。”

镜中人做出“呕吐”的表情,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某一天,我突然醒悟了,原来我一直生活在镜子里面,看到的东西都是反的。”

“现在我们见面了,你说,好玩不?”

宁风沉默了一下,旁边是舒百灵见鬼一样的表情,耳中还能听到他在喃喃自语:“镜子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世界?那有没有另外一个我?”

“呃~”

宁风翻了翻白眼,脸上的表情几乎要写出三个字来“好丢人”,没忍住一巴掌拍在舒百灵后脑上,叹息出声:

“你还真信了?”

第六十八章魔公子

“什么意思?”

舒百灵先是愕然,紧接着一蹦三尺高,叫道:“他骗我?”

那声音,叫一个委屈,若是一个豆蔻年华女子发出来,让人从心到骨头一起软了没问题,换成舒百灵?还是算了吧。

“哎~”

宁风叹息一声,以手捂额,对这厮彻底无语了。

他摇了摇头,不忍直视舒百灵这会儿的表情,望向铜镜,神色一凝,沉声问道:“玩笑开过了,可以报上名来,尊驾是何方神圣了吧?”

“宁风”正在镜子中捧腹大笑,完全喘不过气来样子,好半晌才直起身子,憋着笑道:“你这伴当真心有趣,太可乐了,容我再笑会儿。”

他说得轻松,那头舒百灵脸都绿了,众目睽睽之下,恨不得把脑袋给藏到裤裆里去。

太丢人了。

“我果然是太天真了……”

舒百灵在那忏悔呢,镜中“宁风”笑够了,悠悠然地道:“太阳神宫当代第一个天下行走宁风,你可以叫我‘镜公子’。”

“镜公子吗?”宁风微微颔首,目光在那面铜镜上凝了一下,若有所悟。

“你肯定想问本公子为何来找你。”

镜公子还是一副宁风模样,同样声线,半点没有想改变一下的意思,继续道:“偶然下遇到你,本公子兴致大发,大家都是初出茅庐,正可较量一番。”

“较量?”

宁风挑了挑眉毛,摇头道:“没兴趣。”

“你会有兴趣的。”

镜公子神秘地一笑,那股邪气挥之不去。

“哦,愿闻其详。”

宁风神色一动,知道对方以如此诡异的方式现身,又大言不惭,言谈举止间无不显露出骄傲、跋扈,丝毫不顾忌他人观感和意见,这样的人物怕是不会无的放矢。

“看宁兄你行事,怕是太阳神宫有什么人任务交给你吧?”

镜中人在镜中伸手一指,手指竟然诡异地探出了镜面,在虚空中如点头般连点了两下,同时说道:“按止步妖、悲剧文丑、老桑树的特征,昨日里在下镜游千里,在左近找到了两个合适的目标。”

“这两个目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之前造下孽,又诡异地有三日似有外力插手,直至今日未曾再有人伤亡。”

“等等,他的意思是?”

宁风脸上终于色变,隐约把握到了镜公子话里面意思,更要命的是以这个人浑身流露出来的邪气,他的做事方式怕不是什么好路数。

两人说话间,铜镜前地面随着那根探出镜面手指的两下虚点,拱起两个小土堆好像两个坟头,继而“轰”地一下炸开,泥土飞溅。

宁风穷极目力望去,透过溅起的土尘,清晰地看到了两个土堆下面到底是何物了。

左边土堆里拱起的是一个狭长棺材,宽仅仅寻常棺材一半,长还有过之,看上去古里古怪的;

右边则是一只死猫,四肢大张开,看上去憨态可掬,即便是尸体都让人觉得很可爱的样子。

这两样东西太古怪,一出现就吸引了宁风的目光。

他正沉吟着呢,舒百灵终于缓过劲儿来,羞愧什么的,对他来说就是浮云,神态自若地附耳说道:“宁公子,那只死猫不知道是何来历,左边那个我知道。”

“那棺材形制为何如此?”

宁风瞥了一眼舒百灵,果不其然,看到他挺着胸膛,很是得意样子,顿时放心了。

一般这个时候的舒百灵还是很靠得住的。

“这证明里面埋的是小于十二岁之孩童,亦或是侏儒。”

舒百灵指指点点,很有把握地道:“十之**没错了。这里面隐含着埋葬者的祝愿,希望埋在里面那个下辈子长得高些,所有才把棺材弄得狭长无比。”

“原来如此。”

宁风立刻就信了,这么一说就解释得通了。

“呦,这好骗的倒还是有一点用嘛。”

镜公子极有耐性地等舒百灵咬完耳朵,以一脸赞叹的表情说出这句话来。

话音刚落,舒百灵就觉得全身上下,哪一个地方都不好了。

这怎么说话的?

什么叫好骗的?什么叫有一点用?

只是莫名地,舒百灵隔着一面镜子依旧感觉到浓浓的威胁,不然早就蹦跶起来,破口大骂了。

至于他是不是在肚子里面腹诽了镜公子上下十八辈的亲人,宁风和镜公子显然都没有在意的意思。

镜公子隔着镜子,指着狭长棺材和死猫说道:“这棺材里面是一种名叫化生鬼的鬼物尸体。”

“此鬼唯十二岁以下孩童夭折方会形成,专好哄骗年纪相仿孩童玩耍,成人则压根看不见它。”

“这只化生鬼出没处,此前月余,该村中有七个孩童走失,再不见踪影。”

宁风听到这里,眼中闪过厉色。

如此鬼怪,专下手孩童,殊为可恶。

他已经无心去想这只化生鬼生前可有冤屈,可曾受过什么苛责,如何而夭亡等等,造下这等杀孽,那些都不重要了,也不能成为理由。

“本公子懒得守着等它现身,便以镜法尽夺村中少年之神,只留下一人不动,再候其左右,果然发现此化生鬼。”

“寻到其埋骨之处,开棺戮尸,灭之。”

“之前失踪之孩童尸骨,亦在棺中被本公子发现。”

镜公子说得很平淡,惟独在提及引诱化生鬼现身这一点上,流露出少许得意。

宁风则不然。

听到过半,他脸色黑如锅底,开口时候带出几分怒意来:“镜公子,那些被你夺神的孩童呢?”

“孩童?”

镜公子似乎很是错愕了一下,顿了顿恍然大悟般道:“哦,想起来了,本公子没有多理会,他们现在应该还在镜界当中吧?”

“等本公子得暇,再将他们炼制成镜奴,正是好教养一番的年岁呢,多谢宁兄提醒。”

“什么?”

宁风面沉如水,望向镜公子的目光中有掩盖不住之冰冷。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不是所有孩童都有亲人能倾力照顾,每耽搁一日,都会有孩童因饥饿、失水、庸医等原因而死。”

“他们之死,等于都是死于你手。”

“你一人所杀,胜过化生鬼无数。”

宁风说到这里,还不及说出劝告放生之言,镜公子就不耐烦地摆着手道:“宁兄你是仙门中人,就莫效那些私塾先生说些大道理了。”

“本公子魔门中人,最不耐烦那些。”

“再说这猫妖吧。”

镜公子兴致勃勃,也不管宁风面沉如水,继续道:“此妖最是好玩,生前为猫,颇得人喜欢,后该家人因故遗弃之,流浪野外,又为无知孩童,虐杀取乐。”

宁风暂且压下怒意,听镜公子道来,越听越是皱眉。

有如此遭遇,那头猫妖怕是怨气冲天,若是为祸决计不小。

“它不知道有何机缘,弥留之际竟是阴神出游,附体其他野猫,还掌握了一种猫瘟之法,只要为其猫爪所伤者,哀嚎三日而死,死前习惯如猫,最是嗜鼠。”

“它最喜欢的是汇聚野猫,互为凳子,攀爬成人形,再笼以黑袍,行走在夜下镇子里。”

“只要不掀开黑袍,无论从哪个方向望去都如人一般,真假莫辨。”

“遇到独行者,此猫妖便亮出本相,惊吓对方,同时以猫爪乱抓,让对方染上猫瘟,此前镇上多有此遭遇者,至夜下无人敢行走。”

“此猫妖变本加厉,将猫瘟传遍了全镇的猫身上。那些猫儿伤了人,固然没有它亲自出手那么猛烈,依然足以取人性命。”

宁风听着镜公子说到这里,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猫瘟与狂犬病相差不大,一样的口爪传染,一样的发病无救,只是猫瘟连潜伏期都没有,更为可怕。

以镜公子的行事方式,宁风隐约能猜到他会如何处理此事,哪怕下意识地不想深想,依然有不寒而栗的感觉生出。

“本公子不耐烦引诱、辨别,查其来龙去脉那等麻烦,索性以镜法祸乱全镇猫类心性,使其尽发狂躁。”

镜公子又露出了与之前类似的得意神情,似乎为自己能找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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