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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看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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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胖侏儒道:“那正易门年青一辈,岂不是连一个人才都没有?”
    丑怪老者叹气:“原本就一个人才都没有。”
    金天筹等大怒,他们的本事虽然比不得夏萦尘,但在和洲也算是青年才俊,俱为正易门年青一辈之人杰,竟被这两人当众数落,如何不怒?
    其中两人怒腾而起:“猖狂。”劲气直轰。
    却见光影一闪,丑怪老者与矮胖侏儒全都失了身影。
    紧接着便是血光四溅,出手的两人突然栽了下去,倒在木板上,蹬了几下,便再也无法动弹。
    金天筹等全都怔在那里,心里发寒……他们根本没有弄清这两个同伴是怎么死的。
    那老者和侏儒又去了哪里?
    顶上传来桀桀和嘤嘤的怪笑,笑得他们头皮发麻,他们赶紧抬起头来……那两人都在天花板上。
    丑怪老者四肢贴着顶板,倒挂在那里,顶板磨得又光又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粘上去的,矮胖侏儒却是倒趴在他的背上,两人的身子合在一起,姿势极是怪异。
    金天筹蓦地想起传说中的两个魔头,失声道:“蜘蛛鬼?”
    丑怪老者桀桀地道:“我是蜘鬼!”
    矮胖侏儒嘤嘤地道:“我是蛛鬼!”
    和着这古怪的笑声,两人翻身而下,杀意与血花乱舞,惊恐与惨叫响荡……
    ……
    (第一章先更,第二章要到明晚六点左右才能更新,抱歉。)

第二十六章 夜袭
    当金天筹的死迅传到山上时,刘桑仍在与小美、小天、夏夏作伴。
    夏夏紧捂着她自己的小嘴儿,再也不敢说话。
    刘桑却还是忍不住瞅了她一眼……这小丫头真的是乌鸦嘴?
    金天筹等人的尸体被抬上了山,移到其中一殿。
    殿中,正易门门主夫人薛折枝抚尸大哭,门主金天楼虽然心中悲痛,却兀自立在那里。
    金天楼身边,又有两人,俱是魁梧健壮,乃是金天氏中有名的高手“元气归留”金天煨烬,及“天灵夺算”金天昏乱。
    夏萦尘与正易门中一些重要人物亦在殿中。
    叩、叩……随着沉重而极有节奏感的敲击声传来,一个老妇人拄杖入殿,见地上金天筹与那些年青人的尸体俱是惨不忍睹,显然出手者有意让他们死相可怖,铁杖怒敲,无形的劲气蓦地一卷,整个大殿都摇了一摇。
    夏萦尘轻叹一声:“事已至此,外婆莫要伤了身子,尽快找到凶手,为表哥和其他人报仇要紧。”
    这老妇人,自然是正易门门主金天楼之母朱老夫人,亦是金天氏真正掌权之人,岁数虽然已大,却是正易门中的第一高手。
    朱老夫人年轻时就已是名动八洲的侠女,如果虽已苍老,脾气却丝毫不减,怒道:“凶手是谁?”
    金天煨烬道:“北方绝翼洲的蜘鬼与蛛鬼。”
    朱老夫人冷冷地道:“就是那什么天残地缺啖神七鬼?”
    “元气归留”金天煨烬道:“虽唤作七鬼,其实却有八人,蜘鬼与蛛鬼因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一向只算作一鬼。天残七鬼以前只在绝翼洲为非作歹,此次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青鸾山下。”
    “不管他们为何而来,”朱老夫人苍颜怒发,“竟敢在青鸾山下杀人闹事,必要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金天昏乱道:“蜘蛛双鬼杀人之后,便不知所踪,我们已通知官府,又尽出好手,必定能够找到他们下落。”
    朱老夫人怒哼一声。
    原本还有两天便是朱老夫人寿辰,结果却是喜事未办,丧事先至,大喜变成大悲,整个青鸾山都变得沉重起来。
    刘桑大概算是青鸾山上最“事不关己”的一个,他和金天筹以及跟他一同被蜘蛛双鬼杀死的家伙原本也就没见过几次,更何况那些家伙死之前,都还在山中对他挖苦讽刺,他虽然不至于幸灾乐祸,但要想让他为那几个家伙伤心难过,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当然,表面上的姿态还是要做一做的。
    正易门虽然派出众多高手寻找蜘蛛双鬼,但那二人却像是消失了一般,怎么也无法找到。
    而蜘蛛双鬼的杀人之举到底是临时起意,还是有早有图谋,亦是谁也无法查明。
    金天氏乃是名门望族,遭遇这等惨事,自然有许多人前来吊唁,其中一人,乃是大将军敖汉。
    敖汉在棺前上香完毕,缓缓移至夏萦尘面前,淡淡道:“郡主可有空与我一谈?”
    夏萦尘暗自诧异,心想他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但是不管怎样,她还是随着敖汉移至外头。
    原本跟在她身后的刘桑心中一动,跟了出去。
    来到外头,rì光柔和,整个青鸾山却是寂静,予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痛。
    敖汉蓦一转身,看着夏萦尘,道:“犬子近来离家而去,不知所踪,本人只想问问郡主,可曾看到过他?”
    夏萦尘一个错愕:“自半年前仙音台一别,便再也不曾与令公子见过面。”
    敖汉冷冷地道:“真是如此?”
    夏萦尘想起那时敖家父子买通她身边丫鬟,给她下毒之事,心中动怒,冷冷地道:“大将军在怀疑什么?”
    敖汉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面具,却又不是很有把握的样子,最终只是哼上一声,拂袖而去。
    夏萦尘却是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略有些茫然。
    刘桑将他们的话听在耳中,心中忖道:“看来敖德真的死了,敖德收买简均,勾结敢司山四寇,想要劫走娘子之事,他这大将军老爹就算不是全力相助,只怕也是暗中默许,所以敖德失踪,他才会跑来探娘子口风。”
    又想道:“敖德要害娘子,但是娘子并不知道敢司山四寇对抗她,乃是出于敖德的指使。然而对于敖汉来说,他既然知道他儿子所做的事,现在敢司山四寇授首,娘子平安无事,他儿子却迟迟未归,他必是已经意识到他儿子遭遇不幸,这笔帐肯定是要算在娘子头上。”
    心中不由得暗自替夏萦尘担心。
    ***
    当天晚上,刘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
    敖家在朝廷有权有势,他那时虽已将敖德毁尸灭迹,但敖家必定会因敖德迟迟不归,猜到敖德已死,然后怪罪到娘子身上。若是为娘子着想,他应该及早提醒夏萦尘,让她知道敢司山四寇与敖家有勾结。
    但他要如何开口?他要如何让夏萦尘相信,他摔下悬崖后,居然还反过来杀了敖德与那个甚至比敖德还要厉害的武师?
    难道他要将自己其实是九百多年前的人的事告诉娘子?她又是否会相信,或是怀疑自己乃是别有用心的人?
    他就这般翻来覆去,难以睡着。
    最终,他叹一口气,想要坐起,睁眼之际,却有一道yīn影疾扑而来。
    夜sè本就昏暗,青鸾山的夜极是静泌。
    那yīn影快如闪电。
    刘桑下意识地就往床外一翻,滚落在地。
    檀木制成的木榻在他身边四分五裂。
    他快速跳起,闪电般击向那忽如其来的人影。
    刘桑的九转天仙正易法虽然只练到青华,但他体内本有魔丹,就算jīng气不纯,却是异常浑厚与霸道。
    此外不知是否也是因为魔丹,他的反shè神经亦变得极为出sè。
    却听“扑”的一响,这一掌击中对方。
    虽然击中对方,听上去却是如击败革,声音极不对劲。
    那人更是毫无停滞,一拳轰在刘桑身上。
    刘桑胸闷得差点吐血,却知道生死在此一线,强忍巨痛,借着对方的力道向后倒飞,刹那间穿窗而出。
    他并不曾学过多少术法与招式,亦不曾面对太多敌人。
    但死生之际,他单是凭着本能,便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
    对方强大力气几可生裂狮虎,就这般撞碎石壁,冲向刘桑,屋子在其身后轰然倒塌。
    刘桑就地一滚,借着淡淡的月sè看向敌人,原本是打算在这一瞬间看清敌人的模样,同时反弹而起,继续逃窜。毕竟他是在青鸾山中,周围自有许多高手,不管这人是谁,他只要拖延片刻,总会有人施援。
    淡淡的月sè落在那人死灰般的脸上,他虽然看清敌人的脸庞,心头却是轰然一震,只觉头皮发麻,这一瞬间竟是忘了逃窜。
    这人竟然是金天筹。
    明明已经被蜘蛛双鬼杀了的金天筹。
    蜘蛛双鬼出手极是毒辣,金天筹死时模样极惨,胸膛裂开,左手扭曲,耳朵被人撕下,身上血肉模糊。
    而现在前来杀他的,就是那胸膛裂开,左手扭曲,少了一只耳朵,身上尽是血sè暗斑的金天筹。
    他甚至在用他那明明已经骨头尽碎、扭曲得不成人形的左手向自己轰来。
    ……

第二十七章 “天捕”将岸
    虽然头皮发麻,有一种凉溲溲的感觉,刘桑还是下意识地往地上一滚。
    拳头轰在地上,轰出一个大坑。
    远处已有人听到动静,火把燃起,光影闪动。
    金天筹却带着森然的戾气,整个人扑向刘桑。
    刘桑已是逃无可逃,除了闭目待死,再无可为。旁边却有香风一卷,刹那间将他拉出半丈,金天筹发出一声怪异而又嘶哑的怒吼,依旧向他冲来。
    剑光一闪,金天筹身上裂出深深剑痕。
    而他却没有任何退缩,冲势不停。
    冰晶乍现,剑光再闪,宛若午夜的兰花,惊艳而又绚丽。
    太玄冰晶法——刹那芳华!
    金天筹的脑袋冲天而起,又坠了下去,失去头颅的身子扑的倒在地上,头颅却兀自发出怪异的吼声。
    看着那出现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挡住敌人的俏丽身影,刘桑低声道:“娘子……”
    夏萦尘低声道:“这人是谁,为何要杀你?”
    声音方落,赶到这里的其他人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叫:“筹儿??!!”
    发出惊叫的是薛折枝。
    夏萦尘蓦一错愕,看向坠在地上的人头,刚才她来得太急,眼见刘桑遇险,来不及多想便掠了过来,再加上夜sè昏暗,连淡薄的月光也恰好被一缕乌云掩去,根本没有时间看清对方模样。
    直到这时,她低头看去,才发现被她削去脑袋的,果然是她的表哥金天筹。
    金天筹的人头落在地上滚了几滚,双目睁得通圆,嘴唇一合一闭,像是要发出无言的怒吼,然后才慢慢没有了动静。
    这般怪异的景象,直看得每一个人都心底发寒……
    ***
    天sè微蒙蒙的亮。
    一缕曙光穿透无垠的暗,给天地带来些许明亮。
    夏萦尘静静地等在奠堂外头,刘桑与小凰分立在她的左右。
    同样等待的还有朱老夫人、金天楼、薛折枝、金天煨烬、金天昏乱等人。
    薛折枝被人搀扶着,伤心yù绝,看着夏萦尘的眼眸透着无法掩饰甚至也不想掩饰的怨毒……筹儿本来活过来了,他明明就活过来了,却又被削掉了脑袋,再一次的死在她的面前。
    莒老缓缓地走了出来,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少门主早已死了多rì,”莒老低声道,“少门主昨夜胸口中了郡主一剑,但伤口与颈断处俱无血液流出,从皮肤的灰暗又或是其它地方来看,与死了数rì的普通尸体俱无不同。”
    金天楼冷冷地道:“难道我儿子昨晚变鬼了不成?”视线冰冷地从夏萦尘身上扫过,不管儿子是生是死,亲眼看到他的头被人砍下,就算是身为正易门门主、金天氏之族长的他,也无法淡定下来。
    莒老抹着冷汗:“这世上虽有妖有狐,但鬼神之事,却是从来无法证实……老朽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老夫人以铁拄敲地:“要怎样才能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元气归留”金天煨烬道:“‘天捕’将岸,今rì便要到达山下。”
    除刘桑外,所有人尽皆动容。
    金天煨烬道:“将岸乃和洲第一名捕,其身边‘二豹三虎’亦无一不是好手,又奉先王旨意创有玄捕门,凡是他接手的案子,无一不破,凡是他要缉拿的犯人,无一逃出法网。”
    金天楼缓缓地吁出一口气,“天捕”将岸既到,还有什么可愁的?
    这世上,还没有出现“天捕”破不了的案子……
    ***
    “天捕”将岸,乃是和洲白凤国第一捕头。
    年少时,他便已仗着一双铁掌锄jiān除恶,杀了不知多少恶人。
    后受聘于朝廷,创立玄捕门,专破其他人破不了的案子,抓其他人抓不了的人。
    将岸身形笔直,伟岸如松,步伐极大。
    他的每一步却又有如用尺子量过一般,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将岸身边又有五大名捕,乃是“巽火豹”断遂、“箕水豹”萧催、“开山虎”叔宣、“红砂虎”伊耆户户、“三环虎”辛冠,这五捕各怀异能,合称“二豹三虎”。
    三虎守在门口。
    “天捕”将岸带二豹在内屋验尸,其他人等在外头。
    内头传来各种奇怪声响,金天楼在外头踱来踱去,经“二豹”验过的尸,将不会有一块肉是完整的,虽然是出于无奈,但他心中的悲凉却是可想而知。
    过了许久,将岸才带着二豹踏了出来。
    他以那鹰一般的目光扫视全场:“凝云城郡附马是哪位?”
    刘桑在众人的视线中不自在地移了出去。
    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是那般的古怪,充满了鄙夷、责备,仿佛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他的错。
    将岸道:“金天少门主,以往与你有何仇怨?”
    刘桑摸着鼻子:“好像……也没有什么仇怨。”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将岸冷冷地道:“但他昨晚却去杀你。”
    刘桑道:“他为什么要杀我,捕头应该去问他啊。”
    将岸面无表情:“他已经无法回答了。”
    刘桑叹气:“这个其实捕头不说,大家也知道的。”
    将岸眼睛微眯,盯着刘桑,将他快速打量了一番。
    夏萦尘心中暗惊,被“天捕”将岸“鹰目”注意到,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事,而不管怎么说,刘桑也是她的夫婿。赶紧飘上前去,道:“表哥明明已死了多rì,凶手都还在追捕之中,昨夜他却突然复活,将大人可知其中原因?”
    将岸道:“杀了少门主的是何人?”
    夏萦尘道:“蜘蛛鬼。”
    将岸道:“错了。”
    错了?夏萦尘心中一紧。
    其他人也都看着她来,如果金天筹不是死在蜘蛛双鬼手中,那岂非就是死在她昨晚的“刹那芳华”之下?
    金天楼、薛折枝等看着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怨毒。
    “天捕”将岸却道:“少门主虽已死了多rì,却不是蜘蛛鬼所杀,你们若是只顾追捕蜘鬼和蛛鬼,实是放过了真正的凶手。”
    金天楼动容:“真正的凶手?”
    “天捕”将岸冷然道:“杀死少门主的,实是天残七鬼中的‘怨鬼’。”
    金天楼喃喃地道:“但是那个时候,镇上的人只看到了蜘鬼和蛛鬼,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天捕”将岸冷冷地道:“怨鬼有鬼神莫测之机,杀人夺算,来去无影,他若刻意藏起来,寻常人怎摸得到他的影子?与少门主一同死去的其他人,确实是死在蜘鬼与蛛鬼手中,却唯独少门主,其实是怨鬼所杀。蜘鬼与蛛鬼明目张胆的出现,只是为了隐藏少门主真正的死因。”
    朱老夫人拄着铁杖,杀意无形地席卷:“真正的死因?”
    ……

第二十八章 晦歌侵克尸解控尸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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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岸道:“其他人确实是死于蜘鬼与蛛鬼之手,但少门主却是被怨鬼所杀。虽然如此,他们却不想让人将少门主的死与怨鬼连系起来。”
    金天楼皱眉:“蜘蛛双鬼与怨鬼同为天残七鬼之一,要是连蜘蛛双鬼也不出现,岂非更是无人想到怨鬼?”
    其他人也都看向将岸……这句话实是问出了他们心中最大的疑惑。
    刘桑却是轻叹一声:“蜘蛛双鬼既然敢在青鸾山下动手杀人,之所以要弄出这种手段,自然不是因为怕了正易门。想必怨鬼有什么独门术法要施加于少门主,却又不想让人知道。要是蜘鬼与蛛鬼不出现,大家不知道少门主死于谁的手中,势必要对少门主的尸体仔细检查,希望能够从他外表的伤口和肺腑的创伤,弄清他是死于哪种兵刃、哪类功法,这样的话,就有可能检查到怨鬼对少门主所做的手脚。但现在蜘鬼与蛛鬼光明正大的出现,大家都已认定少门主是死于他们手中,既已知道凶手,自然也就没必要再检查少门主的尸体。我猜,关键的地方,不是谁杀了少门主,而是他杀死少门主的手法。”
    其他人立时醒悟过来,看向将岸。将岸却是淡淡地扫了刘桑一眼,才道:“怨鬼虽杀了少门主,却又在他垂死之前,给他种下了‘晦歌侵克尸解控尸术’。”
    朱老夫人冷冷地道:“这是什么?”
    将岸闭上嘴,显然是懒得解释。
    “箕水豹”萧催踏前一步,道:“此为怨鬼所用的一种独门邪术,可以在杀人时,以神秘手段诱发那人心中怨气,从而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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