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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祖师-第7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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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样看来,佛就是什么呢?
  佛就是佛,是一种引导者,可以渡世人,但没有办法渡自己。
  这就是佛。
  至少是太乙眼中的佛。
  白衣僧人对李辟尘的解释感到服气,随后转向话题,他似乎很容易接受旁人的指教,这一点上比起那些愚昧的,顽固的,道貌岸然的佛寺中人,他确实是像一位真佛。
  世间真佛不在寺庙,而在红尘。
  诸人心中皆是如此想的,这对于白衣僧人来说,或许是最好的,也是最高的评价了。
  白衣僧人:“后来,亦是同一年。”
  他的声音讲到这里,便有些变化了。
  追忆之中充满欣喜,同时还有欢乐。
  而白衣女子的眼中,也有些许涟漪。
  “三十年前,那是一个好日子。”
  “青门山的桃花开了,苍灵海也化为一片丹霞,姑娘来到这里,看着寂静的山与海,放空的心灵中,顽石所感觉到的,是世间最纯净与最近于道的魂魄。”
  “顽石从没有见过如此纯洁的人,但是正是这般的心灵,却被一层层杀气与血气沾染包裹,顽石不能开口,自然不知道姑娘的过去是怎么样的,那个姑娘在山海上待着,一路看了很久,很久。”
  “石佛也看了她很久,很久。”
  “天地之长久,繁华之盛秀,皆不及姑娘眉眼之中一汪清弘。”
  “人间的桃花很多,但万紫千红皆抵不过姑娘的眉宇。”
  白衣僧人说着,用一种极其感慨的声音与语气,又带着苍凉婉转的叹息。
  “空谷幽莲,山海得光。”
  “石佛所能想到的描述,便是这般,绝是无所能及。”
  白衣僧人看向白衣女子:“施主有世间最绚烂的眸子,却被红尘纷扰。”
  白衣女子不答,侧过了头去。
  白衣僧人道:“心如赤子,躯染晦暗,但犹有明光不灭,施主不被天地所喜,被阴阳所厌,但犹有人间的万紫千红愿意为施主绽开,得人世爱怜如此,何必在意天地之心?”
  他说着,又转回来:“姑娘在青门山海待了三十年,时时与石佛交谈,石佛没有孔窍,故看天地一切都是模糊的,虽有目但未明,虽有耳但未开,虽有鼻但未启,虽有口齿但未能张。”
  “姑娘在说,石佛在听,天地之中有经,但随着姑娘的到来而全都不再念诵,石佛听不见天地经文,但冥冥中,似乎看得一座高山,西天灵鹫,大雷音寺,阿弥陀,世自在王,释迦如来,皆向石佛问好。”
  “如梦似幻,魂如至西天婆娑,石佛后来明白,他眼中所见,皆因姑娘纯净之心所成就,心如赤子,故使石佛也得见灵山。”
  “既见西天灵山,何须再闻天道?”
  白衣僧人笑着:“这三十年来,茫昧混沌,几番出入迷悟之间,见桃花开时,姑娘亭亭玉立,见桃花谢时,姑娘只余背影。”
  “佛法是什么?我听见西天众佛在唱诵,世间自在王如来与我分说,阿弥陀曾入幽黎,也见过一个少女,在她面前诵经千年,方知佛法真谛。”
  “但我却觉得,阿弥陀之法有大伪!”
  白衣僧人语出惊人,便是仙祖一时间也没有想到。
  人间佛子,敢于如此斥佛祖?
  可白衣僧人便在这里怒斥了:
  “何为放而不求?人生在世,无欲便不起尘埃?”
  “错,尘埃无处不在!天地之中,哪里没有尘埃?”
  白衣僧人道:“便是修行佛法,若不求执,又哪里来的大德高僧?世人皆有执着,难道你向他们面前一站,诵读佛经,便让他放下执着仇恨,便让那有罪之人遁入空门?”
  “旁人半世流离,难道最后只换来你一句放下屠刀,就让他立地成佛?”
  白衣僧人的声音冷冽下来:“所以我才说,书生故事中,天子当死!因为他有业火缠身,本就命数已至!他不死,谁去死?”
  “所以我才说,老神的故事中,眼内多有业障,入佛门不闻佛法者,多矣!”
  白衣僧人看向士兵:“你也杀的好,杀的痛快,对敌人慈悲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佛乃天地正行,绝不是两头翻倒的不倒翁!”
  “只是阿弥陀不愿自己沾染业果,这才有了八部天龙,金刚明王,但佛亦有霹雳之相!”
  “证佛法若不得大执着,证出来的无欲之佛,那真的是本来的‘天地正行’吗?”
  白衣僧人看向高天:“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并且以身实践,纵然我来此世间时日尚短……”
  “身虽矮小,但气意,欲与天齐高!”
  白衣僧人开口,此时对白衣女子诚恳而言:
  “若你不愿死,世间无人可杀你,三十年前的白衣姑娘,三十年后不是已经洗净了身上血么?天地厌弃,则入目万象皆是劫难,与你又有何干!”
  “既是劫难,便去而渡之!”
  “身为舟船,气为铁浆,日月当空,汪洋有行!”
  白衣僧人道:“三十年后的龙禅寺僧人与你分说,他乱你道心,破你生气,你却自觉是自己该死,可正如你方才所言,既然你有一问天帝生为何物的意气,既连死都不惧,为何独独惧生呢?”
  他向其他人道:“三十年朝夕相处,石佛与白蛇已是挚友,石佛不能言,白蛇便说与天地听,直到那龙禅寺银花僧人来了青门山海,以生死辩破白蛇道心,驱其来此周河,见五千六百里外天地亡门,为宿命轮转之所……”
  “故石佛不欲见白蛇身死,那一夜雷雨大作,那一天风云倒卷,那一天青山尽枯,那一天沧海干涸!”
  “青门山海已坍,石佛裂地脉而出,化贯白虹,直扑龙禅寺!三千经要翻手落,五千佛法皆聆听!”
  “数百年的恩怨,还要纠缠至如今!妖女啊妖女!我是佛,我都看的出来,世间一切入你眼者皆是劫难,而你却要自损于劫难之下吗!”
  “既要去死,数百年前何必苟且偷生!”
  白衣僧人的声音骤然提高,如雷音道喝!
  白衣女子此时才看他:“三十年来无孔窍……石佛,你一朝开悟,得证佛果,却做了灭杀佛寺的事情吗?”
  话说到此,诸人反应,原来石佛不说之前事之后续,原是因为那龙禅寺上下已被他斩了个干净!
  “不行正路,为何不可斩!”
  白衣僧人道:“一把净火佛光,送龙禅寺众僧成佛!”
  白衣僧人道:“故我问诸位,何为佛!”
  诸人无言,更不知如何去言。
  白衣妖女忽然失笑,低下头来。
  白衣僧人念诵佛号,却不是称阿弥陀。
  “天人慈悲!”
  仙祖忽然在此时开口了:
  “好个天人慈悲,这是大慈,大善也。”
  仙祖笑眯眯:“你是个真佛陀,耆阇崛山上坐着的,倒都是些行尸走肉了,阿弥陀开世间佛门,却未曾想到,观众善之行,却还不如一个石头来的透彻。”
  他望向李辟尘。
  而李辟尘看向远方。
  “不难。”
  李辟尘轻言一声。
  那所谓的天地亡门,众生寂灭之所,确实不难破。
  嘿,人间哪里有什么亡门,这种东西,对于世间最强的两位仙人来说,又和纸糊的有什么区别呢,便是北斗天尊的冥道都不敢对这两人敞开。
  但李辟尘却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名为亡何的太上,他因为过分强调宿命而与荡剑天尊论道,说自己十万年内必有一死,荡剑天尊不喜他言行,于是便帮了他一把,一剑把他砍了,却又在他坠入冥海之前把他救了。
  但是后来,天尊夺了他的灵性,剥了他的肉身,把他的躯壳压在万世青城的巅上,把他的灵光打落凡间,不断转世轮回。
  天地亡门?
  李辟尘轻轻一笑。


第一千六百三十章 渔家傲·金勾侧倒天西边
  白衣女子仰头望天:“石佛,你所求的道不在五千六百里外。”
  白衣僧人道:“既施主不愿回头,贫僧也只好看看那亡门是何模样。”
  “着有兴致,我来人间三千年,唯三十年绚烂,这三十年后,又仅有一年,见过万水千山,见了众生百态,人间安好,却唯独没见过这劳什子亡命之门!”
  “天人慈悲!”
  白衣僧人道:“昔年旧古,有地藏王菩萨舍身入地狱,普渡世间,阻止过地化巨魔宙建婆罗,人间名讳称其为长恨。”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旧古有地藏王舍身如此,不惧幽黎万鬼巨魔,如今为何不能有白衣僧人入亡命之门?”
  白衣僧人有大气魄,船上其余三人都未曾开口,大家都是归乡之人,包括妖女与僧人。
  妖女寻找的乡,是她的安息之地,能让她得到解脱的地方,因为她本就没有故土。
  而僧人的故土,便是她。
  石佛在世间唯独只有这么一个朋友,三十年风雨一朝破地而出,便是为了追回已经陷入劫障而不自知的故友。
  仙祖觉得这很有意思。
  而此时船上五个人的故事都已经讲完,于是书生便看了看仙祖,又对李辟尘道:“船家若是方便……不若也讲一个吧。”
  李辟尘微笑:“我么,我若是讲,那便要从很久很久以前……”
  他望着天空,想到在遗庙中已经和世间的一位天仙讲过三千年前的故事,三千年前的天空,三千年前的人,世间光怪陆离,纷繁多彩。
  李辟尘此时在讲了,他没有从多远讲起,也没说是多远的时间,只是从太华山的时候开始诉说。
  他告诉这些人,人间曾经有座仙山,叫做太华。
  其实挺无趣的,他是这样说的,故而没有多说枯燥的修行,而是在说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譬如天地之间,有五仙。
  譬如万物之上,有太上。
  太上八十一化,太上八十一杀。
  有俱芦界中,提灯照莲的魔子与搬弄水火的神狐。
  有龙华境内,万龙飞跃天穹,上至龙门相会的神话。
  俱芦界中挪日月,无垠天海赴龙华。
  譬如他数次履足红尘而见到的故事。
  挑山卖枣的白骨,见妻不散的游魂,兄弟相对的执念……
  山中刀客,临江鱼仙;皮影傀儡,壶中瓮天。
  还有很多很多,故事是说不完的。
  “苍生易老。”
  李辟尘笑着,摇了摇头:“人间是个好地方,你我他们,都在此间。”
  “这是修了多少世的缘法,才让我等降生此世?”
  妖女失笑:“船家你看不到众生疾苦。”
  李辟尘道:“诸苦我皆已见过,是了,说到苦,你们知道世间有几苦么?”
  五人互相看了看。
  李辟尘便笑着与他们分说。
  周河的时间开始流逝了。
  念念去千里烟波,很快便被这艘舟船抛在身后。
  暮霭沉沉楚天阔。
  书生道:“船家是个好仙人,洒脱得很,自在的紧。”
  他这么说着,因为李辟尘只是挑了一些来讲,故他听得有些梦幻不真切。
  白衣妖女看向仙祖,忽然笑道:“你说你比我还要大上些许,却不知道又有什么本事?”
  她显得有些搞怪:“能比船家这位仙山弟子本事大吗?”
  妖女说是这么说着,却又道:“不过我还真没有听过太华山的名字,或许是再很久很久以前,和船家说的一样,是已经不可考据得久远……”
  李辟尘微笑不语。
  仙祖给予妖女回应:“他?他站的很高了,但是比起我来,还差一点。”
  妖女着实乐了:“人小气不小呢。”
  仙祖摇了摇头。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指天。
  妖女不解,诸人亦皆不解。
  仙祖看着李辟尘,又转过头来,那仙念一瞬间就移到九天十地之外。
  诸世大震。
  耆阇崛山,佛陀罢讲。
  赤桑树下,北斗睁眸。
  帝乡云中,烛龙衍照。
  武当之上,真武不言。
  龙蛇,白帝,太微,无始,无终,鬼母,舜帝,黄老君。
  坐胜,覆海,白泉,罗喉,夕云,红云,鸿钧。
  霜云,南山,鹊桥,兕虎,天河,行隐,渔歌,玉门。
  暴人,牧人,云人,仁人。
  汤主,虞主,火师,黄泉。
  森罗,窅冥,青莲,道隐。
  摩天,无欲,大羿,五神道魔苏秦,孔宣……
  还有很多很多!
  世间六至人之一的种柳人听到了太一的念头,他想要反抗,想要逃离,但下一瞬间就被那道念头狠狠按在大地上。
  苍凉飞舞,种柳人如身穿十万铁索,痛苦不堪,同时艰难愤恨。
  纵然是世间至人也逃不脱太一的约束。
  万圣都不敢言语,但这一切都不为世人所知道。
  仙祖将要说法,故而已经轮不到他们来说。
  诸天仙佛神魔之门,尽皆肃静,世人祈求,此时再无一处敢给回应。
  纵然是浮黎元始天尊也隐匿起来。
  玉童子摇了摇头。
  一念来去,九天十地皆尊我号令。
  仙祖露出微笑,却不是对妖女,而是对李辟尘问道:
  “我若是逆天而行,可会受到惩戒吗?”
  此言一出,万圣震恐。
  看似是对太乙发问,事实上却是在呵问万界诸天。
  但诸天道哪里又敢于回应,便皆充楞装傻。
  仙祖失笑:“你看,它不敢,所以我这一生从未曾敬天半尺。”
  万圣点头,却尽数不敢言语。
  您老人家说法,我等静听便是,天算什么,在您眼中自然是什么都不算的。
  妖女则是有些发愣。
  她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
  仙祖都念头再次转了转。
  他对李辟尘道:“你敬天吗?”
  李辟尘不假思索:“我是极尊敬天的。”
  “天生万物以养众生,若无清天,便无大地万象。”
  仙祖笑起来:“我知道你会这么说,因为你总是把万物向好的方面看。”
  他这么说着,便对空荡荡的高天道:“你们呢?”
  诸圣皆不敢答,却皆若有所思。
  此天是何天?
  那五个故事被传到诸天之中,万圣皆已听闻。
  仙祖问他们怎么看。
  万圣各有所答。
  不敢不答。
  仙祖那根手指依旧指着清天。
  纵然此时的天,早已被雾气遮掩。
  他忽然诵起经文来。
  莫名其妙却又无比飘渺的道经,仙祖的声音回荡在舟船上,甚至都无法在周河上传出多远。
  但是此时,雾气开始汹涌,宛如光阴一般向前方流淌;水流变得浩大,无数的鱼虾从水波中涌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万物都在复苏,都在争斗,这是惊骇天地的机缘,这是送给蝼蚁的机遇!
  诸天中,万圣也在聆听,他们凝神屏息,他们感到不可思议。
  但谁都可以听。
  唯独天地听不得。
  仙祖不想让天地听。
  他甚至不用多说什么,天地便主动退避,绝不敢听。
  李辟尘顿时失笑,极为莞尔。
  到底是个孩子。
  天地为众生衍苦,他便让天地也得大苦,且有苦难言。
  更不敢言。
  世界无人不惧这个童子,正如之前一念电转惊雷,九天十地便皆从调遣。
  莫敢不从!
  船舶上的五人听得那些经文,他们也看到了四周的鱼虾翻跳,此时周河下升起滔天巨浪,一只猪婆龙从中钻出,瞪着一双龙眸,不敢呼啸,只是一声不吭的游荡在周船边上,为其护法。
  仙祖依旧在诵经。
  他忽然有些不喜那只猪婆龙,于是便看了它一眼。
  这只猪婆龙慌忙潜入水下,把最好的区域留出来,重新交托给那些鱼虾。
  仙祖便很满意。
  这是给蝼蚁听的,虽然猪婆龙也是蝼蚁,但它强行占据鱼虾的位置,便让仙祖很不喜欢。
  诸天深处,有两道人影突然出现,从无形无相之中,显化为有形有相之物。
  他们同样不敢妄动,同时似乎找到了回归真实的方法。
  万象魔主与太虚祖师,这两人注定只是配角,他们的故事或许在另外的时空中会得以衍化,但迷失了无尽岁月的他们,终于在此时回归了世间。
  顺着仙祖的经义。
  同时他们心中亦有巨大的震恐。
  仙祖回到了人间。
  这是足以让诸天静默的大事。
  足以让罗天,化外,空无都感觉到惧怕的事情。
  他们不敢反抗,在迷失于虚幻真实无数岁月后,他们也参与了诵经。
  他们曾经看到过一个天尊。
  他也迷失了,但是不久前刚刚重回世间。
  无形无相是不好证实的。
  万象魔主与太虚祖师斗感叹世间的神异,巨大的机缘让他们“回到故乡”。
  人神鬼妖佛,他们的目光逐渐被拉长,在他们眼中,这个白发的童子忽然变得无比遥远与高大。
  就像是开始做梦一般,遥远,遥远,逐渐虚幻。
  仙祖的手掌在舟船上拍了一下。
  声音极为清脆,而船舶所用的木材,所能发出的声音,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就像是银瓶乍破!
  就像是云散天清!
  书生突然听到了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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