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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再起-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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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至今,不到一年的时间,她走了寻常妖怪一千年才能走完的路,就算是天庭有人专门盯着她,大约也会反应不过来吧。

    “你若成为妖仙或者真人,摆在面前大抵是两条路:第一条是死路,也就是天庭让你再入轮回。第二条原本不是死路,就是继续回到天庭或者加入道门佛门一方,老老实实地打开宝库大门,但是这条路已经被我堵死了,因此还是一条死路。如果你想知道那宝库大门后藏的是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里面全部都是文字,人类最初的文字。”

    岑青愣住了。

    她原以为大门之后是各种仙法道诀,却没想到“蒙”居然给了她这样一个答案。

    “你已经感受到了那些文字的力量,那是让这个世界的神佛都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们对这些的渴望以至于超过了信仰,因为只有文字才能让他们不朽。你以为你为何会经历无数轮回而三魂未变,道心始终是赤子之心,因为那是文字的选择,也是宝库的庇护。”

    “呃……”虽然的确是不劳而获的感觉,然而被人这样揭穿起来,岑青还是觉得不爽。

    “因此,要么去战斗,要么死。作为一个天庭的帮凶和背叛者,同时又对你恨之入骨的人,我很乐意看到这些。”“蒙”最后说,“如果你能够成就地仙,我将会告诉你天庭最大的秘密。”

    然后岑青才会愤怒地骂了一句。

    这“蒙”的确是女人无疑了,不仅是因为她的没头没脑,而且因为她留下的信息中一大半都在感叹。

    女人果然是感性的动物。

    而男人的目标则往往起源于冲动。

    发怒之后,岑青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哲学家,完全地忽视了自己是赤子道心的拥有者。

    劫云散去,她收回钥字,天地间的灵气宛如水渠漫灌入干涸的河流般,瞬间通过她的经脉流转进来,充沛的灵力让她觉得自己可以掀起一座山。

    身为千年妖仙,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把身躯变成了能够最大程度接纳与释放灵气的道体,道心运转,更是把这个过程加快了数十百倍。

    然后,她望向了夜幕中的临安城,轻轻而熟练地眯起了眼睛。

    “先前你们驱赶我驱赶得很爽啊。”

    岑青的身形一转,周围连一片灰尘都没有惊动,身躯融入天地,宛如一滴水落入了海洋,瞬间穿破那些金丹宗师留下的道法帐幕,钥字随手又把穿破的位置缝补完好,下一刻,她已经落在临安城张工部员外府,灵气含而不露,看上去就像一个凡人。

    “有人闯进来了么?”

    那些金丹真人们望着天空中的劫云快速地消散,惑然不解,在他们看来那蛇妖既然如此放肆,必定会有些压箱底的本事,却未料到一道劫雷下去,就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气息,莫非是被劈成了飞灰?正在这时,有人感觉到道法帐幕微微动了一下,随后认真探查,却发现帐幕完好如初,于是疑惑地发问道。

    “没有感受到灵气的波动。”另一位金丹真人道,“临安城还有一位地仙或者散仙,诸位莫要忘记那被收走的五鬼。”

    于是众人沉默起来。

    岑青站在张钰的闺房前,望着披红挂彩的庭院皱了皱眉头,随后开始敲门。

    “小钰儿乖乖,把门开开……”


第六十九章 她还是个孩子



    张钰被一声惊叫吵醒。

    水盆摔在了地上,刚刚踏进房门的丫鬟惊慌失措地跑了出去。

    然后她偏过头,看到一旁正托着腮偏头盯着她看的岑青,那变得陌生的面孔让她有些心中发慌。

    “这样行吗?”她惴惴不安地问。

    “如果你爱惜名声,这样当然不行。”岑青道,一道净衣咒打过去,帮她清洗了脸庞与身躯,“反正水洒了,你就用这个吧。”

    “不过没有用水洗,总是感觉不干净的模样。”张钰嘟了嘟嘴,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干净清爽,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脸颊,“修士都是这样的么?”

    岑青没有开口,从心理上来说,她并不希望张钰修行,更希望她能够像一个正常的女孩一样过完精彩的一生。

    毕竟修士们,权贵们,以及天上的神仙们,都不是什么正常的家伙。

    但是从眼下来看,她并不喜欢目前的处境。

    “你猜我的前世会不会是个男子,然后看上了你,才会从天上下凡的?”张钰穿起衣服,笑嘻嘻地冲岑青打趣。

    “真是那样的话,我会忍不住杀掉你的。”岑青毫无幽默感地回答,张铮张钰两兄妹都是奇葩,她之前说过的一点儿没错。

    此时院子里已经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一个男人领着群妇人们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为首的正是张钰的父亲,先前的工部员外郎。

    这位张员外与夫人刚刚起床,听到丫鬟的禀报,差点儿气得背过气去,明日便是女儿的大婚之日,她却跟一个陌生的男子滚了床单。虽然第一个想法就是女儿先前在义阳结识的那个叫做岑青的女子,但他依旧怒不可遏。这女人不是已经跟张铮一起流放苏州了么,什么时候又偷偷地溜回来,她到底想做什么?

    可是到了张钰的闺房,看到从女儿床上坐起来的男子,他才陡然间遍体发凉,宛如掉进了冰窖一般。这男子高大英俊,根本不是岑青那小小瘦瘦的模样,而且眉眼轮廓更无一丝女扮男装的样子。

    “我是岑青的家兄,叫做岑白,先前钰儿与青儿交往,只是为我们的私情打掩护而已。”众人视线之中,那自称岑白的男子施施然坐起,被褥滑下,露出精赤而结实的上身,有人惊叫起来,一众女人纷纷捂眼。

    张钰在旁边扑通一声跪下,双眼含泪:“爹,娘,孩儿不孝,已经怀了岑郎的骨肉。”

    “天呐!”

    先前岑青见过的妇人捂起嘴巴,震骇得瞪圆了眼睛,年前岑青来的那日,就有男子暗探张钰的闺房,她闻声而来,却被岑青威胁赶了出去,原来竟是这人。

    “畜生,她还是个孩子啊。”张员外气的须发颤抖,戟指着这年轻男子,若非身后仆妇牢牢地抱住,只怕他真要上前拼命。

    “噢?原来你们也知道她是个孩子,那你们还要把她嫁出去?”岑青从床上下来,披上短衫与长袍,扶起了张钰,认真地朝张员外深深一揖,“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我跟你拼了。”

    “员外爷,且慢,家丑不可外扬。”

    “我要打死这个禽兽,还有这个不孝之女。”

    “息怒,息怒。”

    “岳父大人容秉……”

    “你别叫我岳父,我要杀了你!拿你见官!抄你的家灭你的门!”

    闹闹哄哄之中,啪地响起一记耳光,众人陡然安静下来,惊愕地望向那气势汹汹的年轻男子。而张员外捂着脸,惊愕不已,似乎不敢相信刚才还文质彬彬的男子居然会毫不留情地出手。

    “吾出身悬空山无定崖修行世家,乃世外仙人,看上你的女儿,应是你的荣幸。”岑青收回巴掌,居高临下,冷漠地望向张员外一众,“前番红鸾星动,吾有所感应,下凡来到人间,见你家女儿与我有前世夙缘,又见她通明道体有修行潜质,这才与她结为连理。日后我们夫妇结伴修仙,长生逍遥,岂容你这凡人置喙。”

    “你……”

    岑青一挥手,灵气分开众人,她牵着张钰走出门外,回头望着张员外道:“你官欲熏心,卖女求荣,本该杀了你以示惩处,但一来念你是钰儿的生父,二来我们的孩子即将出生,流血不祥,暂寄你的人头于项上,若再纠缠不休,莫怪我辣手无情。”

    “我张家是天师世家,你仗势欺人,强抢民女,就不怕头上人道法令么?”见岑青拉着张钰要走,那张员外忽然明白过来,愤怒地指着岑青道。

    岑青转过身来,摊开双手:“我们是前世夙缘,今生又两情相悦,何来强抢一说?若你关爱儿女,见她伉俪长生逍遥,本应欢喜。若是把女儿当做财货,你开个价来,我送你足量金银便是。”

    “钰儿不过是孩子,一定是被你蒙骗!”

    “啪!”岑青遥遥一个耳光抽的张员外脸庞肿起,冷冷地望着他道,“你再有脸说一句孩子我便多抽你一个耳光。”

    “好好,悬空山无定崖。岑白,这个仇,我们张家记住了。”

    “啧,张家树倒猢狲散,只是你自己记住罢了。今日我便做了这个恶人,希望你能好好地记住,最好长记心中,永世不忘。”岑青哂然道,揽着张钰的肩膀走出张府。

    “这个畜生,这个不孝女,不行,我受不了这个气,我要去禀告祖父,这人欺我天师之家。”张员外气的两眼发黑,劈啪冲身边的人一通打,“你们都是死人吗?不上去拦着他。”

    “可是他是修士……”

    “天呐,我张家根基在龙虎山,何时怕过修士。”张员外恨不得一脚踹死应声那人,“备轿,跟我去找张天师。”

    “不用找了,我来了。那人身上有仙缘,钰儿跟了她,不算吃亏。”随着语声,先前岑青在王显庙里见过的庙祝佝偻着腰走进院子,鸡皮鹤发,望上去苍老无比,甫一开口坏牙漏风,声音沧桑喑哑,唯一还算灵变的只有他的眼睛。

    张员外见了这老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祖父,那岑白岑青欺我张氏无人,欺骗掳掠了钰儿,望祖父主持公道。”

    “我老了。你要的公道我主持不了。”老人摇摇头,从他身边走过去,“我就是回来拿床褥子,眼见这天气越暖,谁料到人心越寒。”

    走出张府,岑青收起元气幻化,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张钰嘟起了嘴:“你还是换成男装打扮吧。”

    “凡有所相,尽是虚妄。”岑青偏头看了她一眼,“我只带你三年,三年之后若你不能踏上修行之路,就把你送回到父母身边,想必那时他们已能相通了。”

    “然后带着我们的孩子?”

    “你的脑壳坏掉了么?”

2016/11/21 17:22:53|27803444

第七十章 十息



    从某种层度上来讲,张钰是个充满幻想的文艺少女,然而岑青却对她时而冒出的大胆想法有些吃不消。

    “你不是会法术么,我们可以用法术造一个娃娃出来,就当是我们生的。”

    “我现在很想挖开你的脑袋看一看,里面究竟都装了些什么?”岑青头疼地道,“你是女孩子,天天不要说这些没头脑的话。”

    张钰不高兴起来,嘟着嘴:“可是你也是啊,为什么你就可以说?”

    “我们换一个话题吧……”

    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岑青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转过头问张钰道:“你带钱了吗?”

    张钰摇摇头:“我刚起床就被你抓走了,哪来的钱?”

    “我没有钱没问题,你没有钱就要饿死了。”岑青揪了揪头发,苦恼道,“跟我去双茶巷,我回家拿点东西换钱。”

    双茶巷白府自从五鬼偷窃财物被抓,又被李藏锋收了去,如今已是被临安府封了,但里面的东西却一丝未动,岑青这样的行为自然是盗窃。不过毕竟是偷自己家的东西出来,岑青无论从心理上还是行动上都毫无愧疚之意。

    想来可恨,她花了几千两黄金,又是托张铮买地,又是找白素贞施法,好不容易建起大大的宅院,却总共在里面住了连三天不到,就被官府封门。即便这钱来得容易了些,但也不该是这个下场。

    若不是还想着日后回到临安落脚,岑青简直就想施法直接把院子一收,还它一个荒凉破败的旧模样——反正白素贞已经把控制院落阵法的法诀交给她了——然后她的想法就很快地变成了事实。

    还未走进双茶巷的时候,她便听到白府中传来丝竹管弦觥筹交错之声,怔了怔才发现府门上的官府封条不知何时已被揭去。眼下院子里摆着十余张方桌,满满的酒席上坐满了人,又搭了台子,从勾栏里叫来些伶人艺伎,吹拉弹唱咿咿呀呀不绝于耳,更有丑角上台三言两语逗得台下哄堂大笑,落在岑青耳中自然是无比的刺耳。

    好一个临安府,好一个宋刑律,她眯起眼睛,嘴角升起无比讽刺的笑容。

    下一刻,法诀一抖,她把整个宅院收进袖中,空余下满地荒凉和一群惊愕当场的人们。

    “有鬼啊!”

    虽然是光天化日之下,但身畔的房屋树木消失不见,陡然间变成残垣断壁,藤萝交错的荒宅,任是再胆大的人也受不了这惊吓,当即便有三五个胆小点儿的书生晕了过去,而那些前来赴宴的食客与伶人伎子更是连滚带爬地落荒而逃。

    片刻之后,寥落的荒宅中便只剩下寥寥几桌胆大点儿的客人,还有宴会的主人。

    “啪!啪!啪!”

    片刻之后,主席位上响起抚掌之声,身着宝蓝色袍子的年轻人站起身来,望着十余丈外的岑青道:“想必这位就是传说中神通广大的青姑娘了,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青姑娘一出面便轰散了本公子的酒席,莫非是想自己来陪一杯么?”

    “他就是梁连。”张钰在岑青身旁提醒了一声,然后躲到了岑青的身后。

    “我给你们十息的时间离开,十息后不走者,死!”

    岑青一挥袖子,把收进去的宅院悬浮于荒宅上空,这样实质的威胁自然比任何方式都有效,望着头顶上的阴影,当即便有十来个人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都不许走。”梁连伸手连指了几个人,吓得他们又重新回到位子之上,只是个个缩脖抬头,面如土色。

    “九!”岑青道。

    “别人不懂,可你唬不住我。人道法令管束天下修士妖魔,你如今已犯了恃强凌弱、恐吓凡人两大罪状……”那梁连侃侃而谈,满脸自信。

    “八!”

    “你若是再犯了恣意妄为,残害凡人二罪,就算你背后是天王老子,天下修士也会共诛了你!”

    “七!”

    “梁公子,我是受不了了,我家中尚有娇妻幼子,告罪告罪!”

    梁连面色如常,可是已经有人受不了这种压力,瞬间便有人向他告罪,撩起袍子跌跌撞撞地跑出来。

    “六!”

    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第三个,不到片刻,席面上的人又少了一半,梁连面目阴沉喝道:“今日谁敢离开,日后别怪我梁某人翻脸无情。”

    “五!”

    席面上的局势再次安定下来,即便是离开的那些人,也纷纷把仇视的目光盯向岑青,似乎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四!”岑青的声音依然稳定如常,只是宅院升高了几丈,变成了竖立的姿势,她轻启朱唇,“三!”

    “诛杀了你这妖孽!”梁连身侧的席面上一道一僧猛然窜出,手中的桃木剑与木鱼携带着风雷之声冲杀过来。

    “二!”

    “妖孽住手!”“岑青,不可胡来!”

    人未至,遥遥地已有声音传来,是那皇城的护龙真人们感受到此地的灵气波动,瞬间赶至。

    “一!”

    袭来的桃木剑与木鱼被岑青一拳击碎,剑气灵气还未到达岑青身前就已经消散,她手指上灵气如索,瞬间扼住两名修士的喉咙把他们提了起来。阴影放大,空中的宅院陡然间坠落下来。

    “零!”

    “妖孽!”梁连的瞳孔猛然紧缩,视野之中,重达万钧的石料房屋立柱在下坠途中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隆声,围墙断裂、屋顶崩溃、假山滚滚、流水如瀑,渣土、房梁、青砖混合着从天而落,像是撕开苍天流下的脏腑与黑血。匆匆赶至的金丹真人目眦尽裂,顾不得阻拦和攻击岑青,连忙各自施展法诀把下面的人转移开来,更有人在远处已开始布下隔音阻尘的帘幕,要把这片宅子与周围隔绝出去。

    “轰——”

    声如雷鸣,地面颤抖,可连岑青的一丝头发都没有惊起,整片白府与大地撞击在一起,激起漫天的烟尘。幸而那金丹真人的防护法术及时生效,但因此而来的巨大负荷则几乎掏空了他身上所有的灵力,脸上白了一白,随后升起病态的嫣红。

    被其它金丹真人拼命救出的公子少爷们则直接瘫倒在地,差之毫厘的死里逃生中,有人翻白眼昏了过去,有人吓得直接失禁,即便是梁连也只有被人扶着才能勉力站起,颤巍巍地望向一地废墟的宅院。

    他们方才摆着酒席与戏台的位置,已经陡立起几丈高的土丘,整个地面被砸的下陷了数尺,若是他们依旧强撑着不动,只怕刚才这一下,就会被砸得连骨殖都挖不出来。

    “她竟然敢……她真的敢……金丹真人就在眼下……疯子……”混乱而零碎的思绪不断地在他的脑中徘徊,梁连抖抖索索地望向岑青,然后听到了她冷漠的声音。

    “地契尚在我手,日后谁敢强占这片土地——死!”

2016/11/21 22:03:34|2781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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