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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再起-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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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韵仙子,敢问一声,这蔡州还去么?”

    即便是几位之前一力支持前往蔡州的副盟主,此刻也没有了主意,只能强压着惶然小心翼翼地去问张铮。

    “等。”

    “等什么?”

    听到张铮的回应,一众人都有些傻眼,莫非等着还能等出一朵花儿么?

    然后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真的等出了花开,阳光穿透乌云,在地面上开出一朵朵金色的花,地面呻吟着,黑气蒸腾着,又在日光中丝丝缕缕的消散,抬起头,笼罩在半空中厚厚的阴云逐渐散去,然而耀目的金光又陡然射下,让他们的眼睛看不清任何东西。

    “可以进了。”

    听到这句话,早已利欲熏心的江湖人立刻想到了那古墓中的无数财宝,顿时忘记张铮,争先恐后地朝着蔡州城中蜂拥而去,却又在空中传来的巨响中愕然驻足。

    先前金光被遮断了一瞬,张铮抬头向上看去,恰好看到转身飞去的岑青,他忽然间升起世事难料的心情,低下头苦笑了一声:“看来我还是回赵家堡吧,阻止血食之会与邪神出世,本就该是我道门的事情。”

    赵家堡方圆两三里的坞堡早已变成一片废墟,空中乌云密布、风雷交加,完颜宗珀的气势渐渐压过岳雷,双锤接引天上雷霆,浑身缭绕着电光犹如一头史前的神魔猛然扑下:“砸碎你!”

    岳雷平静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淡淡的惆怅,他挥起长枪迎面而上,枪势携动大地的力量,犹如天地之间的碰撞。

    轰隆

    一道紫色的短戟穿破雷电,横亘在完颜宗珀的双锤前方,为岳雷挡下了沉重的一击。

    “听说你这些年来不怎么在军中,想见你一次真不容易。”终于从义阳赶至的杨继周促狭地笑了笑:“完颜将军,现在是三打一了。”

    一身戎装的杨夫人静静地按剑站立在地面上,气势蓬勃而圆融,看起来比杨继周更加强大。

    区区一个义阳,居然隐藏了三位宗师,还有一位已经达到了宗师的圆融无漏。即便是以完颜宗珀的疯狂,也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岳少保和岳家军虽然不在了,但岳家军的人可没有死光。”

    看出他的震惊,杨继周笑了笑,收回短戟:“完颜将军,请受死!”

    汝水之西,三千义阳军的兵锋与五百金国轻骑轰然间撞击在一起,与二十年来一模一样的惨烈厮杀再次上演在这片土地上,兵戈交战,血肉纷飞。

    战场向西百余里,是一片连绵低矮的山丘,之前被剑符所伤的夜尹子从山洞中起身,看到了那名耳坠双环须发卷曲的红衣番僧。

    “多谢道友援手相救。”他冲那番僧揖手施礼道。

    红衣番僧颌了一下首,算是受了夜尹子的礼节,并未回礼,而是直接开口道:“吾乃通明法王,北上追寻平定乱世的佛子,你这道士不妨同行。”

    “多谢道友相邀。不过贫道还有要事在身,只能暂行拜别了。”夜尹子从地面上站起身,正要检查自己的伤势,却发现浑身上下空荡荡的再无一丝灵元,不由得大骇,“你对我做了什么?”

    “佛祖收走了你的力量。”自称通明法王的番僧平静道,“只要你追随与本法王,佛祖自然会把力量一点点的还给你,最后比你最初拥有的还要强大。”

    “强大?”夜尹子闭上双眼,片刻后吐出两个字,“岑青”

    岑青只飞出十余里便已降落下来,他浑身的力量只剩下最后一丝,用意志强撑着才没有再一次的崩溃下来,但是抬起头,便看到挡在前方路途中央的法海。

    “你准备镇压我多少年”岑青懒得跟他装模作样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道,“讨价还价一下,能少点时间不?”

    “只要岑施主能一心修行,到飞升仙界之日,贫僧自然不会阻拦。”

    “你对我真好”岑青无语地冲法海举了举大拇指,“说真的,我老着我考大学时候都不带你这样的。”

    “或者施主能从贫僧手下逃脱,贫僧也不再阻拦。”

    “能逃得掉我还在这儿跟你斗口水干嘛”岑青忽然间愣了愣,看向了法海的背后,“李藏锋,你来啦?”

    “岑施主的伎俩真是”法海的话只说了一半,因为他也感觉到了背后的来人。

    相别数日的李藏锋如今已经不再是那种香克斯的打扮了,当然也没有继续邋遢的像个野人,而是一袭青布道袍,背上背着阔剑洒然行来,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

    “禅师有礼。”他先冲法海打了个招呼,随后笑吟吟地望向岑青,“懒蛇,在人间一路行来,有何感触?”

    “呃”岑青歪着头打量了一下他,问道,“你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杀我的?”

    “看起来性子还是和最初一样桀骜不驯啊。”李藏锋笑了笑,转头望向法海道,“禅师,这蛇妖与我有一段缘分,有劳禅师带回去教导一番,时间就以一年为期好了。”

    “阿弥陀佛。”法海后退了一步,竖掌施礼,他曾经听说过这李藏锋虽然只是元婴散仙,但与那些神仙们交往甚密,比起他倒是门路广阔的多,莫非这岑青

    “别啊,别说一年,一个月我都受不了,那可是庙啊,和尚庙啊,连一个女人都没有的和尚庙啊。”法海还在沉思,坐在地上的岑青已经陡然叫了起来,只是内容实在是让人脸上发黑。

    “耍无赖要讨价还价么?”李藏锋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走到岑青面前负着手低下头问道,“你说关多久?”

    “烧个香我就走。”岑青哪里肯往他挖的坑里跳,摊开双手,“我得罪谁了?凭什么关我?”

    李藏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岑青一眼,站起身来,认认真真地开口道:“修道一途,永远只有一个道理,那就是谁拳头大谁有理。禅师说你杀心太重,那你就好好地跟着禅师修身养性,以免日后哪里行错踏错,万劫不复。”

    李藏锋把万劫不复几个字咬得很重,岑青不由得悚然心惊,过了半晌才张口结舌道:“可是一年时间也太长了。”

    “那就八个月好了。”李藏锋随意地更改了时间,而后又严肃道,“你若想体验世间人情也可,但必须遵照以下六点,一不准恃强凌弱,二不准残害生灵,三不准恣意妄为,四不准违逆人伦,五不准蛊惑信众,六不准祸乱朝纲。否则不等其他修士共诛,我也会先行杀了你。”

    “呃这什么玩意儿?”

    “人道法令。”

    四个字刚刚出口,李藏锋便把一缕神识打入了他的脑海,里面详细地解释了人道法令的诸项细则,如果仔细看过去,就发现除了老老实实地任人宰割外,什么都不能做了。

    “明白了?”

    “明白了。”岑青看到李藏锋留在这些细则后的一句话,深深地叹了口气,忽然之间想骂人。

    因为那行字明明白白地写着:“只要不被人抓住把柄,上面说的就是个屁。”

    而李藏锋此刻已与法海搭上了话:“有劳禅师了。”

    “阿弥陀佛。”

    “上面的事儿,我帮你说说。”

    “多谢李居士。”

    这和尚,这道士,果然不寻常。

2016/10/18 17:04:09|25737585

第一章 劫



    “异类修行本属不易,化形本是一关,化形之后又有三劫”

    “我一千七百年前化形,早已渡过阴火劫和雷劫,就连拦在升仙路上的罡风也算不得劫数。请问师尊,第三劫究竟是什么?为何我始终不能修成正果?”

    从青城山巅向远方望去,云海茫茫之间,一道山峰雄秀拔出,山巅白雪皑皑,与四季常青的青城山各有千秋,正是佛门信徒众多的峨眉。

    峨眉天下秀,青城天下幽,跟那边的人流如织相比,这隶属道家的青城山愈发显得幽深清净了。白衣白裳的女子举目看了半晌,轻轻地叹息一声,转身消失在山巅。

    下一刻,她如一道白虹跨越数百里,悄然现身在峨眉山下的小镇外,小镇熙熙攘攘,挤满了入山进香的香客。

    “人间”

    她沉吟道。

    阴火在地,雷劫在天,莫非这第三劫应在人间?

    运转数术掐指推算了一番,她依旧不得其解。

    “青城峨眉,一向如并蒂双莲,只是我一心修行,先前竟从未前来拜会过,今日且随着这些凡人游览一番,若是遇上佛门高人,也能请教一二。”

    心思既定,她也不施神通,莲足轻移,随着那些入山的游人缓缓前行。

    “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南无南海救苦救难尊者”

    白衣白裳的女子听着身畔传来的低低的念佛声,又低头看了看焚香顶礼一步一拜的诚心香客,心念闪动了一下。

    “这峨眉山原本是大行大愿普贤菩萨的道场,只因人间多苦难,因此慈航尊者的名气倒比这普贤尊者大的多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善男信女的膜拜祈愿能够上达尊者的视听。”

    初冬时节的峨眉金顶,早已是白雪皑皑,传言此地有缘人能在舍身崖前看到佛光,因此这儿的光相禅院即便在冬日,依旧是香火缭绕热闹非凡。

    “庙里倒是没有什么高人。罢了,既然来了,就烧上三炷香,若是有缘得见,不妨问一问尊者,看我的第三劫该如何渡过。”

    目光扫过寺内众生,白衣女子微微叹息,投了香火善款,从知客僧人手中接过三炷香,朝着大殿盈盈地叩拜下去,一下、二下、三下周围惊呼声与祈愿声陡然间响了起来。

    “佛光!”“佛光出现了。”“菩萨显灵”

    白衣女子抬起头,望见了那一圈金色光芒之中以柳枝净瓶莲花像现身的菩萨。菩萨左右有金童玉女相伴,慈眉善目普度众生,轻启朱唇法音悠扬:“下跪何人,有何心愿?”

    “青城山下白素贞,叩见大士。”白衣女子瞧着那菩萨入世相,居然与自己有几分神韵相似,心中不觉便是一凛,不过据说菩萨入世有三十三相,这一相普度众生,倒是恰遂她的心愿,“大士容禀,弟子是青城山下异类成道,弃绝红尘修行千年,一心向道毫无杂念,望求菩萨点化,渡我修成正果。”

    “善哉善哉,难得你有一片皈依三宝的诚心,只是你尘缘未了,又如何能够白日飞升?”菩萨低眉,似乎在叹息,又似乎在提醒。

    “尘缘?”素贞怔了怔,不明所以,重新拜倒,“弟子此心已定,众念皆寂,任何尘缘都愿割舍,只求菩萨点化弟子该如何渡过第三劫?”

    “尘缘可弃,因果难舍,你尚欠人间一段救命恩情,难道就不思图报了么?”

    “大士是说那从捕蛇老人手中救下我的牧童?”素贞轻轻咬了咬嘴唇,争辩道,“这弟子也知道报恩之道,只是事情已隔千年,茫茫人海又该如何去报?”

    “善哉善哉”菩萨拈花微笑,金光渐渐隐退,似乎法相即将回归,“你既生出报恩之心,那人便不难寻觅。清明时节,西湖高处,有缘自能相见。”

    “这弟子所问本是第三劫之事,菩萨却说起那千年之前的恩情,弟子还是不太明白莫非二者本是一事?”

    “天机不可泄露,我也是受人所托,去吧”菩萨的法相消失在碧空之中,只有最后的忠告之声悠悠传来,“你自求多福,日后若遇苦难之时,再来寻我。”

    “可是”

    素贞苦恼地站起身,望着菩萨消失的方向,久久驻足。

    师尊曾言第三劫本是情劫,情到浓时方转薄,堪破情劫才是真正的众念皆寂。可一旦应在凡人身上,若是情到浓时,一则坏了修行根基,二则沾染红尘俗意,即便飞升,也只是与其它妖类一般,要么在神仙门下为奴为仆,要么做个小小星官。千年修行最终落个这样的结果,长生得道又有什么意思?

    “报恩?渡劫?值得吗?”峨眉金顶上再无一丝仙灵之气,她施了个障眼法瞒过俗人,转身腾空而去,“我再去问问师尊。”

    “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呀!三个和尚没水吃!”

    岑青盘膝坐在金山寺的一间无名禅房中,左手翻着佛经,右手有节奏地敲着木鱼,嘴巴里念念叨叨,貌似在虔诚地诵读经文,其实是在唱儿歌。

    自从五月十八在蔡州被法海抓了回来,扔到这金山寺禅院之中,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而按照李藏锋与法海的约定,他还有两个月才能走出去。

    “真的是要疯啊。”岑青站起身,砰的一脚把木鱼踩了个粉碎,又刺啦刺啦把佛经撕开,猛地朝门外撒了出去。

    这间禅房虽然在金山寺中,开门就能看到院中的僧众然而却又隐然**于寺院之外,因为无论他怎么闹腾,那些和尚和香客都看不到他的存在。佛经和木鱼被他毁坏之后还会恢复原状,整间禅房更是坚不可摧的跟法海的钵盂一模一样好吧,其实这间禅房的本身就是法海的钵盂神通所化。岑青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被人装进饭盒里,如果不是碍于这具身躯的形象,他简直就想效仿孙大圣在这钵盂中撒上一泡尿,看看法海以后用钵盂吃饭的时候恶不恶心。

    时间越来越接近年底,他的心情也愈加暴躁起来,灵镯中的寒玉髓是他要送给追星的续命之物,若是在年底之前不能融入追星剑,那个典雅的女子就会从这个世界消逝,可这法海和尚把他困起来,无论他是怒骂还是威胁,甚至低下头来哀求,都丝毫不为所动,把他恨得咬碎银牙。

    “嘭”

    噬魂枪从灵镯中闪现而出,他取过长枪一式斗阵轰在禅房的屋顶之上,屋顶再次泛起水样的波纹,把他的全力一击吞噬下去,生出如中败革的沉闷响声。

    过了片刻,房门被打开,法海走了进来。

    “岑施主。”

    他双手合十,低头看了看破碎的木鱼与撕裂的佛经,面上古井无波道:“施主的心不静。”

    “我要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岑青跟之前无数次的说法一样,甚至没有向法海出手,因为这和尚与禅房一样,只是钵盂幻化的虚影。

    “施主只要点燃佛前的香支,老衲便依诺放施主出去。”法海的说法也与之前无数次一样,连语气和声调都没有改变。

    “那玩意儿只有相信神佛的人才能点燃,你明知道我是个无信者。”岑青怒道,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又平心静气地放软了语气,“好吧,我相信这世上有神佛,我怕你们了行吗?”

    “无信者,不是不相信世间有神佛,而是毫无畏惧敬仰之心。”法海合十道,“神恩如海,神威如狱。你不过区区一只小妖,也敢无视神佛,让我怎能放你出去?”

    “你们可以毁灭我,可以让我跪倒在地,但是不可能让我去膜拜他们,这就是我的本心。因为你们的神佛,在我眼中与哆啦梦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法海的幻影沉吟半晌,再次低眉顺目的合十道:“阿弥陀佛,岑施主请继续静思悟道。”

    “滚!”岑青抓着噬魂枪砸了过去,穿破了法海的幻影,“以后没有叫你,就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让自己嘴贱,让自己嘴贱

    岑青没想到之前顺口说的一句话,如今居然成为困住自己的借口了。

    他第一次见到法海的时候曾经说过佛前一炷香了了两人之间的因果,却不料来到金山寺后发现这香也不是好烧的,必须以本源信念为香,以冥思诚心为火方能点燃,否则即便是用灵气化成的真火也无法烧动那香头一丝一毫。

    他甚至尝试过离开黑狱的方法,用死亡的感觉来逃脱,然而钵盂不是人心,而是由无数虔诚信念集合成的产物,他可以骗得了自己,却骗不过那些虔诚的信念。他身处在这个牢狱,就像是无限光明之中的一个黑点,要么被那些信仰同化,要么把所有的信仰吞噬下去。

    “牛不喝水强要按头,诸天神佛”他收回噬魂枪,重新回到蒲团上坐下,只是瞳孔里燃烧着火焰,“你们,真的让我生气了。”


第二章 仇王府



    临安城,清波门位于西湖东南,门通南山,因来自富阳、桐庐之地的薪柴多从此门而进,时人多称“清波门外柴担儿”,为临安十三门之一。

    清波门旁又有暗门,称为水门,乃是引西湖水流入城。沿着那水道向上,支流渐多,其中一支绕入一座废弃的宅邸中,有假山流水,有亭台阁楼,但藤萝遍地,野蔓绕墙,房梁颓倒,门窗破烂,已是多年无人居住。宅邸位于双茶巷内,府门正对财神庙,时人称为仇王府,又有称为裘王府者,盖日子久远口音不辨之故。

    依理说,京畿之地,天子脚下,本应该是寸土寸金之地,可这仇王府偌大一片荒地偏偏无人占据,一荒就是数十年,着实有些奇怪。因此数年之中,早已有许多人和势力打过这片宅院的主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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