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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灵动漫社-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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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没有没有！”季单煌连忙摆手，一动之下身上又隐隐作痛，“那我乖乖躺着就是了。你们还没吃饭吧，我都醒了就不用管我了。要是有烤野兔的话，记得给我留点儿。”笑嘻嘻地看着唐雨竹，特意加重了“烤野兔”三个字。
唐雨竹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叫上妖精们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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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神与仙
“傻徒弟，她对你听上心的啊！”
“诶嘿？”季单煌一回头，便看到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的任碧空坐在桌边，正慢条斯理地吃着点心，“师父？你怎么来了？”
任碧空瞪眼道：“废话，你伤成那样我还不来，你不就死翘翘了！喝了我那么多九转惠仙露，就这么被烧死了，我的心血不就全白费了！为师可就你这么一个徒弟！”
这么一说，季单煌方才想起，之前自己整个后背都被黑焰给灼伤了。而现在，背部不仅一点儿都不痛，小心摸一下，手触之处光滑如常，连一点儿伤疤都没有。
不用说，这一定是任碧空的杰作。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药，只一夜伤口便全好了。之前自己也曾伤过几次，怎么不见他拿这种药给自己医治？
季单煌不禁疑惑道：“师父，你给我用的什么药啊？我背上的伤，好像已经全好了！”
任碧空道：“当然是烫伤药，要不还能是什么？这药很难得，要不是看在你伤得太重的份上，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碧玫瑰之王，早已因她的陨落而陷入了沉睡，合成花苞再也没有盛开过。这世上，除了龙蜕之外，又哪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伤口好得如此之快？可这龙蜕，也不知今后还会不会有了。
她已陨落，大哥和他们不可能不会受到影响。虽然那股神赐的力量仍在，但谁也说不准下一次的重生还会不会顺利进行。而在那之前，他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那些已然不可再制作出来的东西需要省着用才行。好在龙蜕的力量很是强大，可以重复使用几次，在关键时刻拿出来，倒也不算浪费。
季单煌撇撇嘴：“抠门！”他才不信这世上还有任碧空弄不到的东西呢！
被季单煌这么说，任碧空先是一愣，随即被气乐了：“你这死孩子，有这么跟师父说话的吗？你师父我虽然神通广大，但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不是？你当我是创世神想要什么就能变出什么啊！”
“咦？不能吗？”季单煌奇道，“你不是神仙吗？神仙不是可以变出很多东西的吗？”
“嗯，姨不能，叔能！”任碧空无奈地摇摇头，说起了玩笑，“傻徒弟，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看到里面有仙人手一招就凭空变出东西，就以为神仙都能随便变动西出来啊？你看到的手一招就把东西变出来的那种，是他身上本来就带了那样东西，或者是用了类似‘神仙一把抓’的法术从别的地方拿过来的，而不是凭空变出来的。凭空创造的能力，是真正的神才具有的，仙人顶多就是远距离挪动个物品。”
“哦，是这样啊！”季单煌点点头，“那这么说，‘神’和‘仙’是不一样的啊！”
“废话，当然不一样！”任碧空端着茶和点心走过来，坐到季单煌旁边，做好长聊的准备，“这个仙啊，是可以修炼而成的，其实就是一群可以大幅度调动自然力量、寿命又极长的家伙。而神呢，却是一种天然而生的存在，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他们可以创造出任何能够想到的东西，一举一动一念一思都会造成非常大的影响。当然，这种影响一般人是感觉不到的。举个例子，你知道《圣经》吧。”
季单煌挠挠头：“听说过，也看过两眼，不过看不明白。”
《圣经》那种叙述方式，还真不是他这个俗人能够欣赏得了的。
任碧空点点头：“听说过就行。在《圣经》里面，有一段关于神创造世界的描写是这样的：‘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而这一段，正好就说明了‘神’这种存在的特性。可以说，神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让什么东西变成什么样子就变成什么样子，想把什么东西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只有想不要，没有做不到。”
“哦，是这样啊！”季单煌恍然大悟，“以前总听人说‘神仙神仙’的，还以为‘神’和‘仙’是一样的，今天才知道原来有这么大的差距。那……师父你是仙？”
“呃……”任碧空微微皱眉，沉思了好半天之后，方才缓缓开口，“这个……怎么说呢？其实你师父我啊，都没搞清楚自己到底算是什么。不是仙，神……也不能完全称得上，不过活了这么多年，倒是一直被称之为‘神’，就当是个不能造物的神吧！”
季单煌闻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自家师父知道那么多的事情，结果竟然搞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属于什么存在，这……这也太搞笑了吧！
季单煌心里想的，任碧空自然是一眼便看穿了，却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股力量，是真神赐予的，是神的力量，而他也同神一样拥有无穷尽的寿命。可是，却偏偏不能像神一样造物，不能像神一样自由穿梭在各个不同的世界当中。硬要归类的话，他只能算是个半神吧。
真正的神，尚有求而不得，更何况是他们。神若能事事顺心，那么这世上便也就没有所谓的不顺意了。
世上所存在的各种复杂情感，也只不过是神的情感的缩影罢了。
神拥有，则万物可有。
见任碧空目光微黯，季单煌不由得一愣。难道说，刚才的话题牵扯到了让任碧空不高兴的事情？这倒真是少见了。
不过也难怪，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存在，放在谁身上都会很闹心。自己玩过那么多游戏，看过那么多动漫，这种情况不是很正常的吗？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见任碧空皱眉发呆，季单煌轻咳两声打破沉默：“师父，我……有点儿困了，要不你也去休息吧，昨晚上估计没少挨累吧。”
现在这种气氛，实在不太适合聊天了。
任碧空哪能不知道季单煌是什么意思，正好也没有闲聊的兴趣了，便独自开穿界门走了。
既然季单煌的伤势已好，他也该走了。过两天，那边应该也有行动了，需要回去再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纰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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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存在的意义
乖乖在唐雨竹严密的监督下躺了一天，直到身上隐隐的痛感全都消除掉了，季单煌方才被允许起身活动一下身体。
稍稍运气检查了一下经脉，季单煌赫然发现，自己体内气息流转得似乎比以前顺畅多了，就好像经脉被扩大了一样，以前偶尔会感觉到的气息流通不畅的感觉全都消失了。
看看自己的手掌，季单煌惊异道：“咦？我的身体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
“你发现了？”唐雨竹笑呵呵地道，“你师父说你是因祸得福了，体内经脉中残存的顽固污浊被那魔火火毒烧了个干净，以后你的修炼速度估计会比以前快上不少了。”
季单煌点点头，盘膝坐下，按照九龙诀仙法运转了一圈气息，的确觉得气息游走得更加顺利了。随即又复习了一下有段时日不曾动过的谷衣心法，感觉也是非常不错。
手掌微圈，气息流转，迅猛地凝聚于掌心之中。两道光华璀璨的龙影，交错盘绕着旋舞于掌心，虽只有手指般长，但形状却异常的清晰，利齿长须都可以看得十分清楚，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轻吐一口气，双手一扬，劲气回收，龙影霎时消散，空气中似还隐隐残存着轻微的龙吟之声。回头看看已经看呆了的唐雨竹，季单煌嘿嘿一笑，挠挠后脑勺道：“这个效果，好像有点儿太明显了。”
唐雨竹一脸羡慕地道：“这哪是‘有点儿’太明显了，简直就是明显过头了！之前对战时你所用的龙战于野，才仅仅只有个模糊的轮廓，这才一天的时间，龙影便如此清晰了。我有点儿好奇，你要是用出全力，这龙影会有多大。”
她自然看得出，季单煌方才只是试探着凝聚了一下龙影，并没有使出多大力气。以他九龙诀初期四层的实力，起码也可以凝聚出一米多长的龙影吧。
季单煌笑道：“你要是想看，我现在就给你表演一下啊！”说着圈转手臂，就要试一下如今自己到底能凝聚出何种威力的龙战于野。
“哎哎哎！别急啊！”唐雨竹见状连忙阻止，“你是想把这房子炸塌了吗？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你还愁没机会用这招吗？放心吧，过不了几天，估计那杀手就该带着大批人马来找你报仇了。”
杀手在做任务的时候大多都是单干，但他们却也有自己的圈子，倒比一般的客户更能拉拢到帮手。当然，前提是自己有足够的钱来请别人出手帮忙，否则关系再好，也没有那个杀手愿意拿自己的性命交换一个人情。
毕竟，杀手都是自私的。
不过，除了杀手本人的报复之外，另外一个可能性更加大一些。那就是杀手的雇主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中间的牵线人为了巨额的报酬，聚集更多的杀手前来完成任务。到时候事成了，雇主给的钱未必会更多，但牵线人所得到的报酬却是不变的。至于杀手们要如何分配这笔报酬，就不关他牵线人什么事了。
“还来啊！”季单煌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一个就这么难缠了，再来几个我们岂不是都要死翘翘了！”
想到之前的战况，季单煌实在感觉非常的头疼。上次他们是遇到了一个废话比较多的杀手，这才有了和他正面战斗的机会。下一次要是来一群擅长暗杀的，说不定他连人家影子什么样都没看到，脑袋就已经搬家了。
这帮杀手，杀个人简直和砍瓜切菜没什么两样，这心理素质到底是有多强大啊！
唐雨竹道：“麻烦自然是少不了的，不过他们有人，我们就没有人了吗？你可别忘了，那几个妖精大多数的修为都比我们要高，有他们出手帮忙的话，十几个杀手还是很容易搞定的。你师父之前说，昨天主要还是你我太心软了，不愿意赶尽杀绝，出招之时下意识地保留了一些实力，尤其是你。还说你下次遇到事情再这么畏首畏尾的，他就不管你了。”
季单煌忍不住嘴角一抽。虽然经历过“生死局”，但对于杀人这件事，他仍是不太能够接受，每每想到“生死局”中的一切，都会让他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并不是自己。那样狠辣的招数，以他的性子怎么使得出来！
“下一次……再说吧！”
“再说？”唐雨竹眉头微挑，“说得倒是轻松！你啊，就是没被逼到一定的程度，所以才会这样。算了，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我最后那一招也是有所保留，要不然那家伙现在已经是尸体了。不过，别让我再看到他，再看到他的话，我一定让他死！”银牙一咬，一股狠辣的杀意在眼角一闪而过。
看着说出如此狠话的唐雨竹，季单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唐雨竹对待讨厌的人是什么态度，他不是不知道，却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认真地想要一个人的性命。刚才唐雨竹说那番话时脸上的神色，让他有些莫名的感觉，觉得那一刻的唐雨竹似乎变成了别人，而且还让他隐约感觉到有些熟悉。
呃，应该是自己感觉错了吧。
“啊！对了！”季单煌看看屋里，没有发现任碧空的影子，“我师父呢？”
唐雨竹摇摇头：“你醒了之后，就没再看到他了，应该是已经回去了吧。”
季单煌无奈地耸耸肩：“好吧，我也猜到了。他之前也说过，不到危机关头，他也不会出现。现在我没事了，他当然不会留在这儿陪我们瞎胡闹。”心里却隐隐觉得，任碧空走得这么急，是因为早上那几句闲聊。
不知自己是何种存在，确实是件很让人纠结的事情。不过，季单煌却总觉得，任碧空当时眼中闪过的那一抹黯然，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而已。
那种感觉，更接近一种失落与迷茫。就好像是，认真地活过了千万年，却忽然间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不知该何去何从。
作为什么而存在并不是非常重要，最重要的是存在的意义为何。若这个意义不在了，才是真正的悲哀。
………………………………
022东海龙岛
想起任碧空那副失落黯然的迷茫目光，季单煌的心情就低落了下来。认识了快一年了，但是关于任碧空的事情，他也只知道任碧空和东海龙岛有关系，应该是龙岛上的重要人物。至于东海龙岛是怎样的存在，还有修法界、修仙界各门派之间的关系等等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细想起来，自己修仙也有大半年了，除了按照任碧空和尉迟宪章所教受的方法修炼，别的事情貌似都没怎么关注过。不过也难怪，他最初修仙的目的，也就仅仅只是为了拍外景的时候能更帅更真实一点儿，对于别的事情，他还真没怎么在意过。
自己还真不是个合格的徒弟啊！
略略犹豫了一下，季单煌将目光转向唐雨竹：“那个……你修炼时间比我长，你知道关于东海龙岛的事情吗？”
“东海龙岛？”唐雨竹微微一愕，“东海龙岛是个很神秘的所在，之前有很多人想去岛上，不是找不到就是没能活着回来。据说，岛上住着一位龙神，还有原来的西沙群岛敖氏家族也都在那里，貌似现在世上所能够找到的龙族后裔，全都聚集在了东海龙岛之上。这些事情，我师父很少会跟我说，他只告诉我如果遇到东海龙岛的人，就和他们好好相处，其他的不用我管，只要好好修炼就行了。我也问过我师父关于东海龙岛的事情，师父却只告诉我东海龙岛上的龙神对他有恩，其他的就没说过了。后来我在一些同道中人那边听说，这东海龙岛貌似是2013年才成立的，一成立就轰动了整个世界，貌似大多数门派对其都抱有敌意，却没有一个敢去招惹，是个比较纠结的所在。”
“哦。”
季单煌点点头，快速提取着唐雨竹话语中的有用信息。龙神、龙族、成立于2013年、很多门派对其抱有敌意、龙神对唐雨竹的师父有恩……好像还是没了解到什么东西啊！
倒是那个龙神……
听到“龙神”这个名号，季单煌不知为何，心里忽然疼了一下，就好像龙神和他有着莫大的关联似的，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找不出问题的所在。
见季单煌皱着眉头沉默不语，唐雨竹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季单煌摇摇头：“没怎么，就是觉得……觉得……唉，我也说不出来。”
这种感觉应该知道些什么，却又分明不知道的感觉，真让人恼火！
唐雨竹道：“你师父手里既然有龙岛的仙法和法术秘籍，那他应该就是龙岛上的人。怎么，关于龙岛的事情他没跟你说过吗？”
季单煌叹道：“如果他跟我说过，我也就不会问你了。说真的，和他认识快一年了，我却连他的来历都不知道。也是今天早上闲聊的时候，他说起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存在，我才发觉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好好认识过他。其实我现在都没办法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龙岛上的人。”
西沙群岛敖氏家族，季单煌在妖精们的闲谈中听说过一点，据说敖氏家族的人都生着龙角。可是任碧空既不姓敖，头上也没有龙角，更没看出他哪里和龙比较相像。
难道是他改名换姓，把龙角变没了？那八师叔尉迟宪章呢？也是一样的吗？
由于对修仙、修法两界的了解实在太少，季单煌左思右想想不明白，肚子却不争气地开始咕咕乱叫了。看看时间正该吃晚饭，再想想这一天自己只喝了两碗猪血糯米粥，便和唐雨竹一起去找妖精们，看他们有没有做些能吃的东西。
也不知是不是被唐雨竹“烤野兔”的说辞给说馋了，这群妖精还真的自发去打了好些野兔回来，正生了火准备烤。见季单煌和唐雨竹过来，急忙拉着他们帮忙配佐料。
佐料这种东西，放多了不行，放少了也不行，真糟心。
由于心里装着事情，季单煌虽然肚子饿，但烤兔子的时候难免有些心不在焉，手上转着转着就忘了动，将肉烤糊了都没有发现。还是听到盘珠绣的提醒，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浪费了一份食材。
盘珠绣皱眉道：“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感觉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伤还没好？如果难受的话，再回去躺一会儿吧，等下兔子烤好了，我们给你送去。”
“没有没有。”季单煌急忙摆手道，“我就是想事情想出神了。”微微一愕，猛地转头看向盘珠绣。
嗯，这群妖精都活了好几百年了，虽然缺乏生活常识，但对于修法、修仙界的事情，应该比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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