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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心情？

第973章　万众归一

苏郁现在的心情绝对不欢愉，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做，还是那样心神不属地看着对面的灯花。而镜中的人也在好奇地打量着苏郁。

苏郁一动不动，他想要看看，镜中的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来历，到底想要做什么。苏郁已经可以确定，这铜镜中的确是大有来意，而这个镜中人这样观看自己，绝对不是因为无聊，肯定是想要与苏郁交流一些事情。

心中这样想着，苏郁就以静制动，一动不动地坐着，他在等，等镜中人主动开口，否则的话，苏郁一开口便将之吓跑，那样苏郁又得不偿失了。

只是镜中人的耐心亦是极好，在那里打量了苏郁很久的时间，然后缓缓地转身，像镜子里面跑去了。

苏郁看着镜中人跑远，渐渐地消失不见，心中略微有些失望和懊悔，心想不如自己主动联络了。

不过苏郁仍然端坐不动，他相信镜中人还是会再次出现的。苏郁猜测的不错，时间过去了没有多久，镜中的人物就再次出现，然后站在了苏郁的面前，只是这一次，镜中人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然而，让苏郁感觉到不太舒服的是，这个人的面容身形竟然也和他一模一样。这样镜子之中就有了两个人在观察着苏郁。

苏郁依然不动声色，他想要知道，镜子里面的人到底在搞些什么。而从苏郁的感知来看，镜中的两个人似乎并不只是打量着苏郁，还在不断地交头接耳，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过了良久，一个人匆匆离开，跑远消失不见了，而镜中就只剩下了一个人在看着苏郁。苏郁心头虽然纳罕，却也沉得住气。

他已经学会了镇静，是自己的终究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强求并不能强求的来，他要静等缘法自己上门。对一些事情来收，是可以强求的，但是在一些决定命运的大事面前，强求终究是下乘的。

所以，现在的苏郁开始变的沉静，却又现出了一种忧郁的美来。苏郁也敏锐地注意到，镜中的人不但在模仿着他的面容衣服，甚至还在模仿着他的神情和动作。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镜中人和苏郁越来越像，渐渐地神态也开始变的一般无二。

这样一来，苏郁真的有些奇怪的感觉了。他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确定，他往镜子中看，绝对可以看到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影，就好像平常人在平常的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像。但是苏郁知道，这个影像绝对不是一个影像那么简单。这个影像有着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情绪，他表现出来的一切，不过是模仿，而能够将模仿完美到百分百的程度，就可以以假乱真了。

在这种情况下，苏郁忽然间怀疑世界上的镜子中的影像是不是都是这样来的。不过只是一瞬间，苏郁就将这个荒谬的念头从脑海中驱逐了出去，转而开始考虑现在遇到的情形。

现在遇到的清醒无比地诡异而且奇怪，是苏郁从来没有见过的。但是苏郁并不恐慌，他直觉，这是一个机会，一个缘法，可以让他控制这个铜镜的机会。

就在苏郁心中猜想的时候，铜镜中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群身影从铜镜的内部跑了过来，跑到了铜镜的光滑的平面上。

让苏郁心中略微有些吃惊的是，这些人的面容身形居然全部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模子的原型当然就是苏郁本人。看到这里，苏郁也有些吃惊，不知道镜子中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不过苏郁还发现了一个问题，之前的时候，镜子中的人无论行动还是做什么都是没有声音的。但是现在，镜子中的人无论是跑路还是说话，都开始传出了声音。

“哎，你们看外面的那个，那个，就是那个看着火焰发呆的，他就是传说中的‘人’啊。”一个声音道。

“他就是人啊？人就是这个样子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人呢！”另一个声音道，声音和第一个声音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看见他的嘴在动，苏郁几乎要将他错认为是第一个人了。

当然，这个声音也和苏郁的声音一模一样。

苏郁心中猜测的却另外一件事情，镜中人说话的内容让苏郁心中震动。他自己是个人，苏郁自己是知道的。但是这个铜镜前以前也应该有过人的存在，为什么这个铜镜里面的人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人呢？

听他们的谈话内容，似乎苏郁是他们遇见的第一个人。一时间，苏郁心中大为好奇，也对镜中这些人的身份产生了强烈的探究之心。

苏郁现在明白，简单地称这些人为镜中人已经不太合适了，似乎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人。不过看着他们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状态，苏郁心中也是有些头疼，最终决定将他们统称为人。

镜中的人不断地议论纷纷，不外乎苏郁的衣着，行为动作和容颜等。同时这些人争相模仿苏郁，不断地评比着谁模仿的更加像。

这些人一边模仿一边不断地纠正同伴的模仿的不像的地方，而同时也被别人纠正着自己的错误。到了最后，所有的镜中人都变成了统一的神情统一的面容，完全和苏郁一模一样的状态。

苏郁看到了这里，顿时心中有了说不出的古怪的感觉。如果叫他说，他其实更喜欢最开始的时候，这些人虽然都长得像他，毕竟还有细微的区别，让苏郁能够辨识谁是谁，但是到了现在，苏郁忽然发现，镜中的人物全都变成了一个，他根本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因为到了最后，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已经没有任何的不同，甚至说话的内容也开始变的完全一样。这样，一个人说话，就等于所有的人一起说话。而所有的人一起说话也就等于一个人在说话。

最恐怖的是镜中的人物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远远地看去，似乎已经上亿了。

第974章　收取铜镜

苏郁看着这些人，忽然有些头大，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看到了一万万个自己。而这些人说话的神情语气都和苏郁一般无二。

最后，镜中的人物已经无边无际，堆得到处都是，苏郁也已经无法分辨这些人的数目到底有多少，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些人根本就是一个样子，就算苏郁看过去，也会感觉到头晕眼花。

然而苏郁依然一动也不动，他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必须要更加的冷静，才能知道镜中人的来历身份和目的。苏郁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他有一种感觉，很快，镜中人就会与他沟通了。

果然，没有多久，一个声音就开始从镜子之中传来出来：“喂？你好！”

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在说话，但是苏郁明白，说话的是成千上万的人，只不过说话人的声音语气以及时间都同样如一，所以听起来根本就是一个人在说话。

苏郁转过头，看着镜子中的人，道：“你们好！”

看到苏郁转过头来，镜中人似乎有些畏惧，不过很快就道：“嗨你好，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这句话让苏郁觉得有些好笑，心想，你们都不知道我是谁，还竟然都变成了我的样子，这是因为什么？

不过苏郁还是道：“我是偶然来到这里的人，你们呢？你们是谁？”

“哇，你真的是人啊，太好了，你竟然真的是人！”镜子中的人顿时欢呼起来。让苏郁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苏郁不明白为什么是人就是这样一件值得欢呼的事情，难道说，这里没有其他人吗？

苏郁当下就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也很快得到了解答。原来，镜子中的这些生物都是一种特殊的器灵，是镜子本身所凝结出来的意识。这些意识并不是人类，而是一种有了自我意识的存在。

千万年来，这些意识就在铜镜中飘荡，始终没有任何固定的形态。直到他们看见了苏郁之后，才开始凝聚出了身体和容貌。就好像小鸭子从鸭蛋里面孵化出来之后，会将第一个看到的生物当作自己的妈妈一样，这些意识也将自己看到第一个人的形貌当成了自己的容貌。

苏郁听了之后，心中忽然有些奇怪，道：“你们在镜子中这么长时间，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人嘛？”苏郁不能不有此一问，根据这些镜中人的话，他们在镜子中的时间可是相当的长，按道理来说，绝对不应该没有见过人的。最少，失聪失明两人经常在镜子前面来来去去的。

“没有，我们以前生活在镜子中，根本无法出去，也根本看不到任何外面的世界。知道前一阵子，镜子里的天空突然间破裂，我们不小心就从裂口中跑了出来。你还是我们看见的第一个人呢？”镜中人答道。

苏郁心中略微思索，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八成是十二神在自爆突破镜中的神秘空间的时候损伤了镜子本体，从而让这些精灵突破了镜子的封锁来到了外面。

只是苏郁心中还有一些疑惑不能理解，他就慢慢地引导，与这些镜中人开始了谈话和交流。很快，苏郁就发现，这些镜中人的意识极为简单，就好像时一个婴儿一样一片空白。在这种情况下，苏郁的话和内容就对这些人镜中人有着极大的影响。

苏郁心中一动，立即开始引导这些镜中人，让他们将苏郁认作是最亲密的人。果然，这样一来，镜中人对苏郁更为热情，对苏郁的问话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而苏郁也趁机询问了一些关于铜镜的问题，经过与镜中人的交流和言谈之后，苏郁忽然明白了一些什么。根据他的来的信息，这些镜中人分明就是这个镜子的器灵。

这个镜子是在很久远的时候被人炼制出来的，应该会是与青龙禅寺一起诞生的，目的就是作为青龙禅寺的控制中枢。而由于某种原因炼制铜镜的能力者随后销声匿迹了。在漫长的岁月中，镜子之中诞生了器灵，只是这些器灵实力单薄，一直被困在镜中空间，无法见到外界也无语与外界交流。

不过在镜中也留下了当初铸造者的一丝意识，根据那一丝意识，这些器灵纷纷得知，在镜子外面有一种叫做人的神奇存在，有鼻子有脸的，有胳膊有腿的，还会说话，十分神奇。

得到了这些信息之后，镜中的器灵也在不断地思索好奇叫外面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却始终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知道十二神自爆让镜子表面咧开，里面的不少封印也发生了松动，所以器灵的意识才能从镜子中流出，看到了苏郁。

苏郁揣测，当初镜子的建筑者因为某种原因，可能并不想这个镜子产生器灵，所以在镜子中设置了一个封印空间，一旦镜子有自己的意识产生，那些意识就会被吸入封印空间中，永远不能出来。这一次，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这些镜中的器灵还不知道要在里面被封印多久。

了解到这些之后，苏郁的心中就有一些奇怪的感觉，总觉的这个镜子的建筑者的思想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一般的武器如果能够进化出自己的意识，对主人在战斗中的帮助就会大上许多，所以一般的武器的铸造者都以能够铸造出强大的带有器灵的武器为自豪。

而这个铜镜的铸造者却反其道而行之，不知道当初究竟是出于怎样的原因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不过这对于苏郁来说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他可以和镜中的器灵沟通了，也就可以尝试着收服镜中的器灵了。只要苏郁能够收服镜中的器灵，就可以收服铜镜了。

因此苏郁表面上不动声色，内里却是大喜过望。不断地与铜镜中的人物在商量着什么，同时引导这些器灵的意识，让他们向自己靠拢。

镜中人的意识非常的简单，又都是非常的单纯，很快就将心神全部依赖在了苏郁的身上。

“喂，你想不想来到这里和我们一起玩啊？”镜中人忽然热情地招呼道。

“进去玩？”苏郁一怔，旋即想起了什么，心中暗想是不是进入铜镜就可以收服铜镜呢，这样想着苏郁就道，“可是我进不去啊？”

“我教你啊，很容易的，想进来就进来！”镜中人立即道。

苏郁大喜，道：“好啊，你教我！”

于是镜中人就告诉了苏郁如何操纵铜镜，如何控制铜镜打开一方空间，苏郁又则样抓住时机走入那一片空间之中。镜中人的述说并不复杂，苏郁却听得心潮澎湃。

镜中人所说的一切都是如何操纵铜镜的法门，这些法门苏郁以前从来不知道，就算是青龙犬也不知道其中的奥秘，而在镜中人却全部一一道出，有了这些操纵的法门，苏郁很快就可以操纵铜镜，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不过在这之前，苏郁犹豫着要不要进入镜中人所在的空间。镜中人实在是太多，多到让苏郁自己也感觉到有些怪异。而且镜中人全部和苏郁一个模样，苏郁真怕自己面对着成千上万的自己时，会忍不住疯掉。

最重要的是，镜中人传授的苏郁进入镜中空间的法门不是身体进入，而是灵魂进入，苏郁很怕自己灵魂进入了铜镜中飞，反而遭到了禁制，被困在铜镜中永远不能出来，变成了器灵的一部分，那可就惨了。

不过只是由于了一点，苏郁就决定了要进入铜镜中，反正她只要分出一丝意识进入其中就可以了也不必将自己的全部意识都投入到铜镜之中。

于是，苏郁按照镜中人传授的操纵法门，在铜镜上面划出了一个个花纹，而当花纹出现之后，本来平滑的镜面上面忽然出现了一丝涟漪，就如同平静的湖面被微风吹皱了。

而那一丝涟漪也很快变大，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缝隙。苏郁控制着自己的精神意识，分出一丝，投入了缝隙之中。

一丝精神刚刚进入缝隙之中，就感觉到了一种神秘的吸引力，苏郁心中一颤，忽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苏郁的分神就出现在了一片空旷的空间之中，而在苏郁的身边，则是同样的成千上万个苏郁。

苏郁看着密密麻麻的自己，虽然明知道那些人不过是镜中人的意识，却还是有些惊讶。镜中人的意识很是强大，不过却和苏郁的意识非常类似。当苏郁的意识进入了镜子中之后，镜中人的意识就全部迎上来，热情地同苏郁说话。

同时，苏郁发现，大量的镜中人开始依附在他的意识中，并且融入了他的意识中，变成了他的意识的一部分。随着时间的流逝，大量的镜中人开始不断地靠上来，不断地进入苏郁的意识之中。

大量的镜中人如同飞蛾扑火，全部扑在了苏郁那一缕进入了铜镜中的意识上面，并且融入了其中。

第975章　神兵利器

镜中人的数量在飞速地减少，而苏郁对铜镜的理解和掌控也更加的熟练和得心应手。

到了最后，整个铜镜中就只剩下了一个苏郁分出的意识在铜镜中，而铜镜中本来的器灵意识全部融入了苏郁的意识之中，和苏郁变成了一个。这样一来，苏郁立即全权控制了铜镜中的一切，也彻底收服了铜镜。

苏郁想不到，他对铜镜的收服居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机缘巧合中得以成功了。

和镜中人彻底融合以后，苏郁就站在了铜镜面前，他的心念一动，整个铜镜光芒一闪，彻底消失，同时出现在了苏郁的体内世界之中。

就在这一刻，整个禅房突然间一阵距离的颤抖，仿佛遭遇了地震一般。许多东西都在簌簌抖动，苏郁吃了一惊，身形一闪，已经飞出了禅房，来到了外面。然后苏郁就发现，抖动并不仅是禅房，其他的房屋也在不断地抖动着。不少建筑物的抖动幅度都非常大，看的苏郁异常的担心，害怕这些建筑会在抖动中直接倒塌。

幸运的是，这样情况并没有发生。禅房的抖动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才缓缓地恢复了正常，其他的建筑物也都慢慢地静止下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苏郁的心中却是有些踌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铜镜是整个青龙禅寺的控制中枢，苏郁将铜镜收服，青龙禅寺内部出现异动是正常的，但是青龙禅寺的禁制术法是不是会因此发生改变，苏郁却没有太多的概念。

而且现在，苏郁还面临另外一个问题，他虽然已经收服了铜镜，但是并没有完全掌控青龙禅寺内部的秘密和禁制术法。就算是青龙禅寺的控制中枢，铜镜中能够给苏郁提供的信息也是有限的，苏郁能够探查的区域，就是这一座禅房附近，至于外面的魔鬼区域，铜镜根本就没有关于哪方面的信息。

不过不管怎样，苏郁现在是可以移动铜镜了，这对他来说，总归算是一个好消息。得到了铜镜，苏郁就不再迟疑，直接召唤出了青龙犬，道：“跟我去第三层空间！”

青龙犬出来就看见了铜镜原本所在的覅昂已经成了空荡荡的一片，这让青龙犬心中一跳，立即道：“恭喜主人，贺喜主人，竟然能够收服这个铜镜，铜镜已得，则青龙禅寺悉数全部在主人的掌控之下！”

苏郁摇了摇头，即使是得到了铜镜，青龙禅寺中的大部分秘密还是没有得到解决。不过苏郁也不着急，他要先从破解禅房的空间开始入手，一步一步地来。

带着青龙犬，苏郁很快就来到了禅房的第三层空间。

“现在该怎么办？”苏郁站在空荡荡的第三层空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