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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与变的火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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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是皇军的朋友,更是大日本帝国最忠诚的朋友,只要您能帮助我们,为大日本帝国效力,我们便可以满足阁下您的任何愿望。据我们所知张瑜明先生也是空有一大堆的雄心壮志,可无奈怎么也得不到一块完全属于自己的才华施展地。看来日本人是早已得知他跟义父明一暗二的情况了,他于是便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日本人给自己铺下的捷径。往后的一个月似乎的确证明他当时的决定是正确的,他张瑜明也为此感到庆幸过,日本人给了他想要的一切,甚至更多,他的直接上司也换成了中村嘉华。徐伟豪此刻也不得不暂时退居二线,而更让他兴奋不已的是终能够主宰他人的命运,更不用像以前那样事事受制于人,唯一的不足就是这一切所持续的时间太短,因此他也下定决心要铲除自己人生路上的所有绊脚石,决不心慈手软。
但这一刻他也明白自己的自由跟自主仍是虚假的,不着边际的。他庆幸自己摆脱一种不幸的时候,却不想自己又掉入了另一种更大的不幸之中,事情的发展态势往往就是这样。
可恶的日本鬼子,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知道我张瑜明的利害,但事情还得继续下去啊,该死的徐天地到底死哪里去了呢?他一面咒骂着日本人,一边又开始为日本人交待下来的事情揪心了,虽然他打从心眼里痛恨日本人,要知道他张瑜明毕竟也是一个中国人啊!其实他之所以想为日本国把这件事办好,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私人原因:自从得知徐天地重返上海滩后,他跟义父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趁着这件事除掉心腹大患,这对自己来说是再好不过了。事不关己不上心,可一旦牵扯到自身的切身利益时,事情的难度可能就要降低了。
李兄,我听有人说那个胡近天已经尸沉黄浦江了,你看这事是真的吗?我手下那群记者尽是些酒囊饭袋,搞来搞去就是得不到一个确切消息,拿钱不做事简直就是为他们而特别准备的,金玉利故作好奇和震惊地向李爱明继续打探着,还请老朋友指点一二啊!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必要向金老弟你隐瞒些什么了,胡近天确实是失终了,我们怎么也找不到他,至于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了。至于那则政府通告,相信你早已知道了,那已经是我们为正视听的无奈之举,他的生死就交给天地去决断好啦!
金玉利开始在心中小心盘算着:李爱民你这只老狐狸,谁知道你是真不知呢还是假不知,说不定人就是让你给藏起来了,拿这些个话来搪塞我,也太小觑我上海传媒大亨的名号了吧。既然你喜欢跟我打哑谜,我倒是要再试你一试,好,就这么着,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既是这样,开诚布公想必是再好不过了,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跟你做一桩大买卖:我向你推介一个接替胡近天的人才,作为交换条件李兄可以得到50万现大洋,外加申报百分之五的分红股权,不知李老兄你意下如何?
这桩买卖确实是李爱民给难住了,想当初自己急欲登报解除胡近天的职务,就是迫于眼下的舆论压力,担心会影响到自己的地位,想重新找个办事简单一点的自己人来替职。眼下时局不稳,舆论这种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可太重要了,得舆论者得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此话一点也不假啊!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成众矢之的的头条,栽跟头,永无翻身之日,袁世凯就是最好的题证。明刀鸣枪在这乱世里其实并不是最可怕的,越是虚隐的东西,伤害起人来往往是致命的,他没有一秒小瞧过媒体舆论,可面对如此多的货真价实的大洋,李爱民这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动心呢?但要自己亲手把这柄杀人于无形的利剑交给别人又实在有点……
这鱼与熊掌可不能得兼啊,李兄!有舍才有得啊,所有事情往往是发生在得失之间,金玉利显然是看穿了李爱民的心思,便趁机施压。
这事我一人也做不了主,你还容我再想想办法吧!我一定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七天,就七天,我一定能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你看行吗?
No problem,金玉利的回答响亮而利索,毫无拖泥带水之意,倒像是早就想好了一样。
随后的七天里,李爱民绞尽脑汁想尽了种种办法,企图寻找一个平衡的支点。可他却不知道另一条人生定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除了一就是二,原本就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更不会有什么折中之道,因为事情的前提条件已没有任何的转换余地。局势最终让他做出了最后决定,趋利避害是全人类的共性,再加上利与害又没有绝对的界限,这才产生了时代所特有的相对利害关系,他果断地选择了财,谁让他自小就饱读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古言诗文呢?换句话说他选择立刻得到这笔可观的钱财却对是明智的,在他的世界里权力的终极也是钱财,与其死握无法完全掌握的权力,还不如用它作筹码来赌一把,赢了即是双赢,钱权兼收,即便输了,身边至少还有大洋,他认定自己是绝对的赢家也就不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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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另类现身
爹,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是不是碰上什么高兴事儿想回来跟女儿分享。这些日子以来,思琴没有一刻安心过,她的要求或许并不过分,只是想他平安罢了。
宝贝儿,快过来给爹捶捶背,爹今天确实是遇上一件值得好好庆祝一番的高兴事。你如果能猜出来,爹就满足你一个愿望,怎么样乖女儿,这可是一桩无本生意?
相信爹对赚钱已没有如此大的激情,一个上海人如果对上海滩的金钱都提不起兴趣的话,我相信现在唯一能够打动爹的就只有权力了,爹,女儿我说得对吗?
继续!
我猜爹今天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权力上的好处,你今天去见李伯伯了,他肯定是升爹的官了……
看来我的乖女儿是越来越聪明了,都不知什么时候连爹也会被你算计,哈哈,今天就算你基本猜对啦!有什么愿望尽管跟爹提出来,乖女儿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能叫人给捞上来。
这话可是你说的啊!不要耍赖,耍赖就是小狗。
女儿想知道胡近天的下落,可以吗?我知道爹你神通广大,一定知道的,你就快点告诉我吧!求求你啦,爹……
金玉利的脸顿时就变成了紫色,脸上还炸现出了两根青筋,着实把她给震住了,她不敢动弹分毫。金玉利显然没想到女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马上也觉察到自己的事态,于是赶紧就收起了所有的表情,又回到她提要求以前的状态。
其实爹也很想知道他的下落,可是无奈我的能力有限,查不出他的行踪,你能换其它的愿望吗?爹这次一定能帮你达成。
谢谢爹了,女儿暂时无其它的愿望,没什么其它事我就先回房去了。
见不如不见,不见又想见,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接受着炼狱般的煎熬,现实竟是如此之残忍,让她这个从小就要风无雨的大小姐也尝到了痛苦的滋味,想及此处,金思琴不禁肃然泪下,就在眼泪离开眼颊的那一瞬间,她奇幻似地想起了不久前所读过的一本书上的一段话:“上帝是最公平的造物主,它主宰着人世间的一切成功与失败,快乐与痛苦,生与死,纵然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它也只能在上帝所允许的范围内进行个性的发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上帝的支配,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只是一个人,今天的快乐也许是明天的痛苦,把希望和变数留待明天总是没有什么错的,努力之后就把一切都交给上帝去处理吧!那是属于它的职权,你无权干涉,明天或者后天它也许就会把属于你的相对公平赐予你”。只是始终想不起那本书的名字,也无从再找到更进一步的解决办法,又或者自己根本就从来没有看过这样一本书,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无奈,即便是这样,她也认了,实在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让她让步低头的是现实。瞧!她又在想爹发现他跟她的事情以后到底会有什么反映?可她怎么也不会有答案,她是知道的。
小姐,老爷叫你下来吃饭了,黎妈的声音真的好亲切,亲切得让她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她很害怕自己现在失神落魄的窘态完全暴露在黎妈面前,至少她应该收起其中一部分。
我现在不饿,麻烦你告诉爹,我一会儿才下来吃,叫他老人家别等我了,她沉寂一会儿之后清缓地说道。
她想到了衣服,于是立马跑到衣柜和镜子面前寻找一件应该属于自己的衣服,这是一件连衣裙,她的身体感觉到天气已经明显变暖了,粉红色的上半身跟洁白的下半身看起来的确有那么一点不协调,但这绝对只是瞬间的反应,镜子里面映出了一个紫色的蝴蝶结,很快就将上下半身融合在一起,她对自己今天的装束很是满意,起身离开化妆台时下意识地转了两圈,淡淡的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大有向全世界扩散之意,但这一点她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察觉的,虽然她一向认为自己的美貌智慧和气质并不输给上海滩上任何一个女人,也包括我和姚冰霜。
她的脚步声虽早已传遍了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可房间里的所有人仍旧还是沉浸在那股淡淡的幽香之中,这种香味已无数次地吸引着他们的鼻子,至于耳朵嘛!则暂时失去了往常的所有功能。
爹,你们怎么还没吃啊!我不是说了让你们别等我的。
面对女儿悴不及防的声访,金玉利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的心显然早已离开了自己的躯壳,这些熟悉的气味正在抵消着他内心最深处的那些不为人知的戾气,他是害怕的,可又无法拒绝。
还不快点过来吃饭,有你最喜欢吃的香辣鱿鱼丝,一家人就应该一起吃饭嘛,三三两两像什么话!还是严厉中带着几分慈祥。
金玉利唯一忽略的可能是他这个女儿早已到了待嫁之龄,再也不是几年甚至更长时间以前那个小女孩了,女大不中留这句至理名言他自然是十分明白的,可世道的变幻实在是有点太快啦,让他分不出任何一小点心思去想其它事情,不单是上海就连整个中国的人情都早已被滚滚红尘所湮没了,他——金玉利也只不过是这滚滚红尘中的一粟罢了,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不过他对金思琴这个唯一的掌上明珠倒的确是从没真正放下过。
往事已矣,现事如斯,只有现在和现在的将来才是每个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的唯一希望,得现在与明天者得天下是绝不会有错的。
几天过去了,几个月过去了,盛夏的光阴就这样飘来了,他——徐天地的生活也许有些平淡,可他自己却并不这么认为。过去的始终是过去了,更何况他实在是非常喜欢现在的生活,哪怕知道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与其失去才懂得珍惜,不如把握现在值得珍惜的一切,他是这样决定的,除此之外他已再想不出更有建设性的想法。
但这一切对她——张梦姿来说却来得太容易,也太巧合,她甚至开始有些痛恨这一切,他明明就是他,却偏偏不肯向她坦白承认一切,眼神动作没有变,还是那么喜欢大海,对待乱与变的态度是绝对不会有错的。他又不再是她一直深爱的那个男人了,他甚至不敢用真实的自己来面对一个始终爱他如一的女人,而这一点就是她最不能容忍的。真实的背叛所带来的伤害远不及虚假的跟随。
她决定向他进行报复,因此她向张千报告了他的行踪并由此换来了一点点自由,她还接受了义父的所有关于他的安排,同时也渗入了一系列自己的计划,但她由始至终都没想过让他彻底失败,她只想让他真心实意的面对自己,她非常明白自己的生命不能没有徐天地这个人。义父的要求是靠近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并随时汇报,对于这一点她觉得自己是能够把握的,汇报自己认为可以汇报的情况。至于她自己的计划就是继续跟他玩恋爱游戏,在适当的时机给他以相应的惩罚,但这绝对是很轻的,她的惩罚更多的可能是爱。她却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充其量也就是一只螳螂罢了,更可怕的黄雀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
他的平淡生活注定不会太长久,在这个跟往年一样湿热难耐的夏天里中国发生了一件大事,日本公然挑起七。七卢沟桥事变,紧接着一股战争之风马上就吹遍了整个中华大地,8月13号这一天有些特别,日本发动了对上海的进攻,整个上海早已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之中,人们对这场战事似乎早就预知了,战争发生的前一天晚上,他陪着她走在平日里车水马龙,鱼龙混杂的南京路上,一种奇妙的感觉促使他毅然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在国家和人民处于水深火热的时候挺身而出,加入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虽然自己有了决定,可他并不急于告诉她这一切,街灯依然有些昏暗,他渴望得到她的支持,可全上海甚至是全中国几乎都还在观望,他怎么能如此奢望她呢?
你在想什么呢?她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可又不想让他看出来,你有什么打算吗?她继续向他发问,眼睛里的神采很不靠谱,欺骗一个人也是十分有难度的,他不明白,她更加不明白,不如我们去那边走走吧!反正时间尚早,她心里也有了一些打算……
仙云,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那你先说吧!他依然显得十分有绅士风度。
不如我们一起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到一个完全没有硝烟的地方,过只属于我们两个的生活,我们明天就走,你说好吗?
仙云,你先听我说好吗,我已经决定去参加抗日救亡运动了,你能等我吗?你现在只需将属于你我的这份感情暂时封印起来,去一个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的地方静静地等待我的归来就好……
不!我决不答应,她的回应是如此决绝,没有丝毫的转换余地。
那一夜他们吵得很凶,谁也没有要让步的意思,午夜的钟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她一个人静静地走了,他仍旧站在原地等待着。他相信她一定会理解自己的,需要的只是一些冷静的时间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今晚的梦境不是太真实,他来到了一幢充满血迹与阴谋的房子,房子不算太大,但单从布局来说这绝对是大户人家住的地方。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房子是如此的不陌生,曾几何时他可能到过这里,房子里的人都很友善,大有富而不骄之风,难道这是他家,随后所发生的剧情证实了这一情况,他根本就是房子里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爹,我想要一个风筝,子静他们每人都有一个,我也要!
天地要乖,爹和你二叔还有重要事情要谈,等会儿爹谈完正事就带你出去买好吗?你先去外面玩吧!
可是如果他们笑话孩儿,我该怎么办呢?
你就对他们说,我爹等会儿要买一个最大的风筝我,这样他们一定就不会笑话你了。
跟爹谈事情的是一个熟悉的面孔,接踵而来的是争吵,再后来整个局面都陷入混乱失控状态,男孩很害怕,死了很多人,还有很多人在哭闹,周围还产生了火光,他藏在那个往常偷看爹爹办公的窗前槐树上再也不敢动弹了,下面的一幕更加令他触目惊心,二叔趁爹爹注意力分散之际,将一把闪着光的长匕首重重地送入了爹的心脏,血,全是血,他拼了命地呼喊,却不曾产生任何作用,声音消散在他那幼小的喉咙中,哪怕是一个音符也没有飘散到混浊的空气当中,惨剧却仍在继续……
不要啊!不要……幸亏这一切又只是梦罢了,他那颗高速跳动的心慢慢地回复平静,可自己为什么总是做类似的梦呢?而且梦境中的一切又是如此熟悉而真实,这些都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
他脑海中又开始浮现一些残缺不全的影像,一个几岁大的小男孩整日爬在垃圾堆里过生活,没人疼,没人关心,受尽世人的白眼和嘲笑,甚至一些同龄人的驱打,命运是如此悲惨,可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他却越长越大,可他同时又是一个完全没有过去的人,生命的起点竟然源于垃圾堆,上海就是一个如此奇妙的地方,小男孩爱这里,他渴望自己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来,并以此为生命的骄傲,想必他对上海滩的所有垃圾堆也是同样的倾爱。
他觉得自己现在有必要去向她坦白自己的真实想法了,为她,更是为自己,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去做的事情,他在衣柜里找出了一件有特别意义的纯白色西服,去老地方等她,绝对早于约定的时间一个小时。从桥上经过的人们依然是形色匆匆,这一个小时里甚至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寻常的人而已,执着是无谓的。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企盼她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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