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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精校]-第5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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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魔君讲述的这个故事,也有了更多的真实性。
  如果魔君与黑袍合作,利用祭坛与星空杀打开空间通道,圣光大陆的天使纷纷降临……
  魔焰舞动,那些石像若隐若现。
  看着这幕画面,众人的神情无比凝重。
  就算那些天使不及曾经出现在白帝城的那两名战斗天使强大。但按照事后的分析,那些圣光天使能够自行领悟天地间的自然法理,换句话说,他们从存在的那一刻开始便是神圣领域强者!
  当然,人族对这种最险恶的局面并不是完全没有准备,十年来大周朝廷与离宫及众宗派世家经常推演当初的白帝城之战,寻找杀死圣光天使的方法,并且获得了一定进展,但那依然建立在天使数量很少的前提下。
  如今人族的圣域强者或者身受重伤,或者正在叛乱,天使数量如果这么多,怎么可能打得赢?
  更可怕的是,如果……圣光大陆的神明亲自降临,那怎么办?
  人族会就此灭亡吗?
  气氛非常压抑。
  但还是有人不相信魔君说的故事。
  “这不是一根石头做的棒槌?你真当我们是棒槌?天槌死了十几年了!”
  肖张说道:“我们准备了这么多年,打了这么久,死了这么多人,靠一个故事就想让我们退回去?”
  这话让赫明神将和一些人有些心动。
  万一是真的呢?魔君是在吓人。
  唐老太爷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隐有忧色。
  他觉得魔君的话是真的。
  王破与徐有容也是相同的看法。
  陈长生曾经在雪岭亲眼看到那道穿越星海而来的光柱,本应该最相信这个故事。
  但他隐约记得星空杀不能用了,又想起来那夜听到的一场谈话。
  他望向魔君问道:“祭坛用来破壁?星空杀用来指明位置?”
  魔君说道:“没想到你没忘记我与父亲的谈话。”
  陈长生说道:“十年前降临两个天使,你可以把他们当作奴隶,黑袍现在的想法,明显不仅于此,如果降临的天使数量太多,你怎么办?所以你一直在犹豫,在挣扎,直到现在你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怎么做。”
  魔君微笑说道:“是的,所以我把这个选择留给你来做。”
  陈长生默然。
  现在想来,十年里的通信里的很多内容都是魔君的手段。
  这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他已经很难说服自己,圣光大陆的威胁并不存在。
  所谓选择,更像是一场赌博,押上去的筹码是整个人族。
  说到赌博,徐有容与唐老太爷都比他强太多,但是他们没有看过那些信。
  那些信里的内容是魔君已经打出来的牌。
  只有通过那些牌,才能试着判断魔君的底牌是什么。
  忽然,有一道声音从人群后方响了起来。
  那声音病恹恹的,有气无力至极,偏又有种极为得瑟的感觉,不管是谁听着都容易生厌。
  “他在信里写的都是真的,这故事大部分也是真的,但他说的话却是假的。”
  魔君望向人群后方,微微挑眉说道:“为什么?”
  “因为你的眉眼之间有死志,还有一抹情伤,却没有意气风发。当初我用了一个时辰扭转汶水局势,从祠堂出来后便当街洗了一个澡,你就算不及我风流气度,做不出来这种雅事,但完成这等逆转总应该嚣张些,如此沉稳只能说明你在说谎!”
  叶小涟推着一辆轮椅从人群后方走了出来。
  唐三十六坐在上面。


第1173章 我们曾通信
  唐三十六说话的语气,向来是世间最能惹仇恨的存在,即便不说脏话的时候,也没有人喜欢。
  但陈长生喜欢,因为唐三十六是他最好的朋友,更因为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个家伙总会出现,而且这个家伙比他更清楚他的真实想法,每当他不知道如何选择的时候,听这个家伙的总没错。
  唐三十六的这句话当然没有任何道理,却不知为何却有种莫名其妙的说服力。
  “你怎么过来了?”
  陈长生很担心唐三十六的身体。
  看唐三十六的脸色,那种奇怪的高烧应该已经退了,但身体应该非常虚弱,不然不会坐在轮椅上。
  唐三十六说道:“如此重要的历史时刻,怎么可以缺少我的存在。”
  唐老太爷满脸寒霜地看着他,准备出言训斥。
  “不要逼我自曝家丑。”
  说完这句话,唐三十六咳了起来。
  叶小涟赶紧替他拍背。
  唐三十六摆了摆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掩在嘴上,眉头微皱,似乎有些痛苦。
  不管是唐老太爷还是陈长生,都有些看不出这伤春文人的作派究竟是真是假,自然不好再去追问。
  徐有容看了叶小涟一眼,叶小涟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去,她便知道这两个人根本没有去寒山,半途便折回了。
  唐三十六没有理会这些,对魔君说道:“忘了自我介绍。”
  魔君说道:“我认识你。”
  唐三十六说道:“是啊,当年在白帝城你对我着实不客气,没想到十年后我会被戳穿你的把戏吧?”
  魔君平静说道:“自说自话的本事,你倒确实天下第一。”
  唐三十六说道:“看来你确实不知道我是谁。”
  魔君微嘲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变成苏离?”
  唐三十六正色说道:“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您的笔友。”
  魔君微怔说道:“笔友?”
  唐三十六说道:“是的,陛下您的信我都看过,而寄给您的前面四封信都是我写的。”
  魔君望向陈长生非常认真说道:“这就有些过份了。”
  陈长生认真解释道:“我不擅长与人打交道,而且刚开始我们不熟,怕写的太尴尬。”
  魔君回忆着那几封信的内容,感慨说道:“我还以为从开始你就把我引为知己了。”
  “陛下,我依然视你为知己,依然愿意与你成为最好的朋友。”
  唐三十六对魔君说道:“所以亲故……把你手里那个东西给我吧。”
  魔君静静看着他,忽然问道:“你的自信究竟来自何处?”
  唐三十六说道:“我不知道,但我爷爷都不愿意和我打牌。”
  魔君说道:“唐老太爷都不愿意下场,想来你的牌技颇为了得。”
  “我的牌技其实普通,比爷爷与圣女差得远了,但我却有一招能够赢遍天下。”
  唐三十六认真说道:“我最擅长掀牌桌,如果牌桌掀不动,那我就赌身家。”
  “唐家乃是人族首富,你与人赌身家,自然每赌必赢。”
  魔君微嘲说道:“但你若要与我赌身家,只怕没我的筹码多。”
  这话确实,不管唐家如何豪富,底蕴如何深厚,又如何能与魔域之主相提并论?
  唐三十六认真说道:“那可未必。”
  场间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我跟。”
  说话的人是徐有容,神情很平静。
  王破也把槐院押了上来。
  越来越多的人跟了。
  陈长生与唐老太爷没有说话,谁都知道他们会怎么做。
  唐三十六坐在轮椅里,盯着魔君的眼睛,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场赌局赌的不是唐家,也不是离宫,而是整个人族。
  魔君沉默了很长时间,忽然说道:“信里的条件可还算数?”
  陈长生说道:“当然。”
  唐三十六说道:“我给你最大的优惠,按第十一封信算。”
  “好。”
  魔君把手里的石杵扔向唐三十六。
  唐三十六伸出右手接住石杵,看了两眼,扔给了唐老太爷。
  如此重要的神器,能够改变世界命运的事物,在他们的手里就像不值钱的玩意儿一样。
  包括陈长生在内,没有谁对唐三十六的表现感到惊讶。
  再珍贵的事物,他向来都不当回事,很多年前在白帝城,他把国教神杖扔给陈长生的时候,也是这样随意。
  只有推着轮椅的叶小涟,知道实情并非如此。
  她清楚地看到,当唐三十六接住那根石杵的时候,背后的衣衫瞬间湿透了,明显紧张到了极点。
  魔君看着唐三十六问道:“你真的不怕吗?”
  唐三十六理直气壮说道:“我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不怕!”
  魔君不解说道:“那为何你表现的如此平静,看不出来任何破绽?”
  “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比较富有。”
  唐三十六补充说道:“无论物质还是精神。”
  ……
  ……
  在那夜最后的谈话中,商行舟曾经提到过,黑袍可能还有些别的手段,但让陈长生不用太在意。
  现在看来,黑袍最后的手段应该便是这件事情,但他没有想到魔君的反对意志竟会如此强烈。
  不管星空杀还能不能用,现在已经在唐老太爷的手里,相信就算黑袍出现,也没办法抢过去。
  但那座祭坛还在,也就意味着威胁还没有完全去除。
  “祭坛在哪里?”陈长生问道。
  魔君轻挥衣袖,魔焰流动起来,渐渐露出隐藏在其间的画面,雪老城若隐若现。
  某处的魔焰颜色要更深些,仿佛非真实的夜色,没有任何光线的残留。
  祭坛就在那里。
  王破把那个位置默默记在心里,转身离开了魔宫。
  “魔帅还有第二魔将呢?黑袍又在哪里?”
  陈长生看着魔君说道:“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何不让双方都少流些血?”
  魔君唇角微动,带着一抹自嘲的笑容说道:“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我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
  ……
  ……
  孤家寡人是人族皇帝的自称,并不适合用在魔君的身上。
  就像山坡上那些黑色方碑,无论大小还是形状,其实都不适合用来做墓碑。
  数千座黑色方碑,代表着数千个在战场上死去的高等魔族。
  离山顶越近,埋葬的魔族身份便越尊贵。
  当然,除了庞大固埃家族那位倒霉的继承者,雪老城的王公贵族很少死在战场上。
  墓园里到处都是哭喊声,那是贵族夫人在哭死去的儿子,断成数截的情夫。
  还有很多贵族满脸灰尘、神情呆滞地看着夜空。
  他们知道墓园被军师设成了祭坛,把这边的消息传回了圣光大陆,那么为何始终没有光柱降下,把自己接走呢?
  人族大军都已经杀进了雪老城,为何自己还站在这里呢?
  夜色里传来喊声与密集的蹄声,应该是人类骑兵正在清理城中的反抗力量。
  那些王公贵族很是麻木,连恐惧的神色都没有,就像是没有听到那些声音。
  王破站在山顶看着那些哭泣的妇人、行尸走肉般的贵族,沉默不语。
  他的视线在墓园里移动,感受着那些黑色方碑里蕴藏着的能量,确认魔君没有说谎,这里应该就是祭坛。
  但他还是觉得有些问题,这座祭坛应该不足以强行破开空间,更无法把两座遥远的大陆联系在一起。
  还是像魔君说的那样,这座祭坛需要配合星空杀,才能完全地发挥出来作用?
  当王破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山坡东边的偏僻角落里,一个穿着破旧衣服、佝偻着背的挖墓工正要离去。
  那个挖墓工刚刚挖出来了一个新的墓坑,放进去了一具很普通的高等魔族尸体。
  墓园里的挖墓工,墓坑里的尸体,一切都是那样的正常,但联想着雪老城刚刚被攻破,这就显得非常不正常。
  一道平静的视线落在那名挖墓工的身上,看着他慢慢向草坡那边走去。
  在那名挖墓工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草坡与夜空相交的线条之下时,王破的声音响了起来。
  “再来一次?”
  那名挖墓工停下脚步。
  夜风拂动破烂的衣裳,才看清楚不是佝偻的原因,他本来就很矮小。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转过身来说道:“好。”
  他的声音还是那般沙哑难听。
  头盔上的铜锈在星光下显得格外妖异。
  诺日朗峰前的草原是第一次相遇,雪老城前的沼泽是第二次相遇。
  今夜的墓园是他们再一次相遇,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相遇。
  魔帅从夜风里抽出那把大刀,向王破走了过去。
  ……
  ……


第1174章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两道刀光带着无限恐怖的气息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然后便再也没有熄灭过,成为天地间最为锋利的光线,在夜色的幕布上画出无数道笔直的线条,从远处驱来无数阴云,遮住无数星星。
  狂风呼啸,草枝断折,黑色方碑纷纷碎裂,变成如箭矢般的可怕存在,墓园里到处都是尖叫,无论是哭儿子的贵妇还是麻木的贵族都醒过神来,向着四处逃走,却不知最后有几人能够活着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风终于停了,无数泥土与石砾如雨般落下,两道恐怖的刀光再也没有亮起。
  夜空里的云散开,星光照亮了墓园,才发现方圆数里内的草坡竟是整齐的沉降数尺!
  远方,月亮渐渐升出地平线。
  魔帅站在草坡最高处,身形还是那般矮小,但在那轮圆月的映衬下,却显得那般高大。
  满是铜锈的头盔在战斗里破掉,被随意地扔在地下。
  她扎着一根冲天辫,看着有些滑稽,就像是一个女童,神情却是那般的凶恶。
  冲天辫的四周,有些杂乱的发丝在夜风里不停颤抖着,看着就像是寒鸦飞走之后的枯枝。
  如果仔细望去,应该能看到她眼角的皱纹,还有那些白发。
  王破站在下方,左颈有一道极细的伤口,血水从里面渗了出来。
  如果魔帅的那一刀再进一寸,他的头便会像熟透的果子一样被砍下来。
  看着草坡顶上的那道矮小身影,王破默然无语。
  谁能想到,如此强大恐怖的魔帅居然会是一个女子。
  魔帅转过身来对王破说道:“你以后可能会比我强,但现在不如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神情漠然而冷淡,没有任何情绪,因为这本来就只是陈述。
  王破说道:“是的,我与你还有一段差距。”
  他没有掩饰自己对这位魔族第一高手的敬意。
  诺日朗峰与雪老城前,王破与魔帅的两次对刀可以说是这场战争里最重要的两个时间节点。
  这两次相遇里,魔帅始终压他一线。
  虽然是极细的一道线,却像是天堑一般难以逾越。
  今夜最后一次相遇,王破取得胜利,是因为她的伤势要远比他更重。
  前些天,肖张用霜余神枪在她的胸口留下了一个血洞,直到今夜没有任何好转。
  王破对魔帅说道:“前辈,请告诉我黑袍在哪里。”
  魔帅冷笑说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王破说道:“这座祭坛明显是个骗局,黑袍把魔族弄到如此下场,难道你不恨他?”
  魔帅带着疯意大笑说道:“哈哈哈哈!你们这些雄性动物总是瞧不起我们女子,哪里知道军师有多厉害,她把我都不敢惹的大兄都弄死了,玩弄了整个大陆几百年的时间,我怎么会恨她?我只会崇拜她。”
  王破不知道该说什么。
  魔帅转身望向远方的月亮。
  就在王破以为她可能会吟一首诗的时候,忽然听到她说了一句脏话。
  “一群白痴。”
  魔帅一脸嫌弃说道:“非要跟人族学用星辉来顶替圣光,哪里有月华好用!什么南十字星剑,听名字就蠢死了,哼!”
  一声傲娇。
  那个矮小的身影就在圆月之前散离。
  满天金色的血液落下,像花瓣一样,铺满整座草坡。
  ……
  ……
  雪老城在魔焰里若隐若现,那片墓园所在的位置非常清楚,因为那里非常黑沉。
  忽然,两道极细的亮光在那片黑沉的区域里出现,然后渐渐敛灭。
  众人望向雪老城里某处,于是看到了随后照亮真实黑夜的那道金光。
  像魔帅这种级别的强者死去,天地自然会生出感应,魔宫里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不由沉默。
  “她是我的姑姑,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子……嗯,就是个子总长不高。”
  魔君望向南客遗憾说道:“老师和我本来希望你将来能成为第二个她,但你太老实了,居然会被父皇骗进深渊。”
  南客随着陈长生等人来到魔殿后,一直没有说过话,神情很无助,就像受伤后又找不到家的小兽。
  魔君很快便摆脱了伤感情绪,看着陈长生平静说道:“祭坛已毁,协议已成,我可以走了吧?”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句话里的走不是真的走,而是另外一个意思。
  陈长生没有接话,看着魔君认真说道:“我不知道该佩服你还是该同情你。”
  这句话里说的不是走,也不是降,而是魔君这些天的心路历程。
  人族兵临城下,魔族究竟应该怎么办,沉默地接受还是违背祖训做出疯狂的最后一搏?
  相信魔君这几天应该非常痛苦。
  ……
  ……
  “他并不痛苦。”
  一个声音忽然在魔宫里响了起来,却听不清楚来自何处。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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