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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精校]-第4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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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道尊如果改变态度,这个故事就会以喜剧结尾?”
  莫雨看着他说道:“相反,如果真是这样,那意味着一出悲剧即将上演。”
  陈长生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莫雨反问道:“你会给圣后娘娘报仇吗?”
  陈长生摇了摇头,不要说这可能会让人族分裂陷入内战,即便报仇本身都没有意义。
  圣后娘娘救了他的命,但他依然没有资格扛起那面大旗。
  最有资格替圣后娘娘报仇的师兄,现在是大周朝的皇帝,是师父最疼爱最信任的弟子。
  即便是师兄,都没办法因为当年的那些事情做什么,更何况是他。
  “包括那些王爷在内,很多人都盯着我,警惕我,因为他们都很害怕我会替娘娘报仇。”
  莫雨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但你们都忘了,最想为娘娘报仇的人不是你和陛下,也不是我。”
  陈长生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安。
  他确实忘了。
  满朝文武都忘了。
  整片大陆都忘了。
  最想为圣后娘娘复仇、也最有资格为圣后娘娘复仇的那个人。
  是徐有容。
  她是圣后娘娘看着长大的。
  与前代圣女相比,圣后娘娘是她的启蒙老师。
  与徐世绩夫妇相比,圣后娘娘才是她真正的母亲。
  圣后娘娘是凤凰,徐有容也是凤凰。
  与平国公主相比,她才是圣后娘娘真正的女儿。
  与余人相比,她才是圣后娘娘真正的继承者。
  莫雨说道:“你觉得,她不会为娘娘复仇?”
  陈长生沉默了很久,说道:“她没有提过这些事情。”
  “以她与娘娘的关系,这三年里一次都没有提过,难道你不觉得这很异常。”
  莫雨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看着她长大,我知道她的意志力与行动力有多么可怕。”
  三年时间不曾提起,甚至不曾想起,这需要怎样的意志力?
  如果有同样强大的行动力,那么她现在已经走到哪一步了?
  ……
  ……
  寒雪微飘,冬风如刀,陈长生接了徐有容,去了百草园。
  他们撑着黄纸伞,走到了园子的最深处。
  那里是一片很普通的树林,林子里曾经有石桌还有石椅,现在只剩下一片空地。
  徐有容看着那处没有说话。
  圣后娘娘就葬在那里。
  在很深很深的地方。


第1049章 重回国教学院
  陈长生望向徐有容。
  从侧面望去,她很美。
  就像从任何一个角度望去那样。
  她就像平时那样平静。
  但不知道为什么,陈长生总觉得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抹清秋的凉意。
  或者是因为昨天莫雨对他说的那番话?
  从昨天夜里到此时,他已经想了很长时间,也犹豫了很长时间,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你是不是……想说些什么?”
  徐有容微怔,说道:“说什么?”
  无论是她的神情还是转身望向他的动作,都是那样的自然。
  陈长生忽然不知道该怎样继续这个话题,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那片草地上。
  徐有容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你是说娘娘吗?”
  陈长生点了点头。
  徐有容的笑意渐渐敛没,轻声说道:“她就像我的母亲一样。”
  陈长生看着那处问道:“你是不是准备做些什么?”
  徐有容看着他平静说道:“是不是昨夜莫雨对你说了些什么?”
  陈长生很诚实地说道:“她觉得你会替圣后娘娘复仇。”
  徐有容说道:“如果我要做,你会担心?”
  陈长生的回答依然很诚实:“是的。”
  徐有容淡然说道:“难道不是她最应该做这件事情?你也应该担心她才对。”
  陈长生说道:“昨夜她对我说,那年他杀了周通,就算是还了娘娘这些年的情意。”
  徐有容沉默了会儿,说道:“有借有还,倒是自然。”
  陈长生无法看出她的真实想法,说道:“你是怎么想的?”
  徐有容反问道:“你又是怎么想的?”
  “虽然我与师父现在形同陌路,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但是具体到这件事情本身,我真的不知道谁对谁错。”
  陈长生说道:“如果从他们都用过周通这件事情来看,我会觉得他们都是错的。”
  徐有容说道:“所以你觉得没有道理为了一个错误去对付另一个错误。”
  陈长生说道:“我只是觉得无法说服自己。”
  徐有容平静说道:“有道理,但你也不用试着说服我,也不用担心我,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做。我修的是大道,娘娘也修的是大道,如果她还有一缕神魂在星海有知,想来也不会愿意我把心思放在这些小事上。”
  陈长生没有说话。
  按道理来说,徐有容刚刚与商行舟合作过,应该不需要担心什么,但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徐有容接着说道:“如果我真要做什么,一定会事先与你说,而且道尊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陈长生稍微安心了些,因为他知道徐有容不会骗自己。
  徐有容没有再说这件事情,望向树林深处的那堵院墙,问道:“那边是国教学院?”
  陈长生对这片树林特别熟悉,说道:“就在院墙那边。”
  既然来到了百草园,自然没有不去国教学院的道理。
  陈长生向着那边走了过去。
  徐有容晚了一步。
  因为她多看了那片草地一眼。
  她的眼神很平静。
  圣后娘娘就葬在那里,在地底很深很深的地方。
  她的心里,也有一个很深很深的地方。
  ……
  ……
  那道灰黑的院墙有些高,很是古旧,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雨。
  但院墙上的那个门明显年头不久,无论门框还是缝隙里的灰浆,最多不过数年时间。
  在看不到尽头、只是灰黑面的院墙上忽然出现的门,看上去就像是笑开了的嘴。
  陈长生仿佛看到了当年推门而出的那个小姑娘,忍不住笑了起来。
  推开院门,便来到了国教学院。
  院墙的那边,没有冒着热气的木桶。
  唐三十六已经离开天道院多年,现在就住在国教学院里,如果他再次穿着湿衣狼狈逃走,又该去哪里借衣服穿呢?
  那幢小楼,还在原先的地方。
  陈长生在小楼里住过很长时间,很熟悉地走了进去。
  走进第一层楼,便能看到一个房间,那是折袖的。
  楼里非常安静,似乎一个人都没有。
  无论走廊还是格局,与三年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
  苏墨虞和唐三十六住在楼上。
  他的房间在三楼。
  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很明显经常被打扫,可以说得上是纤尘不染。
  那排或深或浅的素色道衣,还挂在衣柜里,书架上还是放着那些桌书,被褥还是那般整齐。
  看上去就像是他没有离开过,或者说这三年时间并不存在。
  徐有容指着书架上的某个空白处问道:“我小时候给你的那个东西呢?”
  “我离开的时候一般都随身带着。”
  陈长生用手指拈出那个已经很旧的竹蜻蜓。
  徐有容小心翼翼地接住,然后很仔细地摆在书架上。
  看着这幕画面,陈长生觉得有些温暖,忽然又觉得有些奇怪。
  他记得徐有容应该没有来过自己在国教学院的房间,那她如何知道这里曾经摆着一只竹蜻蜓?
  他望向徐有容,想要问对方。
  徐有容的神情看着很平静,双颊却有些微红,抢着说道:“都有些旧了,以后给你做新的。”
  陈长生知道不能再问,笑着说了声好。
  走出小楼,踏过那片草坪,便来到了湖边。
  大榕树上承着无数道白雪,看着很是好看,又让人有些担心它能不能禁受这样的寒冷。
  风声微动,陈长生与徐有榕站到了粗大的树枝上,雪末簌簌落下。
  “以前你们就是站在这里看京都吗?”
  “是啊,我们觉得这样看过去的风景很好。”
  “对面是什么?”
  “小厨房,后来被无穷碧毁了后又重修的,现在没有人用,但听说柴堆和厨具都准备的很齐整。”
  “只等轩辕破归来?”
  “等他下次回到京都的时候,应该已经是位妖族大将了吧。”
  ……
  ……
  微雪里的京都很安静,国教学院也很安静,远处隐隐传来一些声音,仔细听去,应该是有很多人在齐声读书。
  国教学院很大,以前陈长生呆的地方只是其中非常小的一部分,他知道现在早就已经不一样了。
  他想去那边看看,徐有容自然没有意见。
  循着书声往那边走,过了藏书楼,金玉律烤过三头鹿的门房,又过了终于被完全修好的喷泉,进入了一片树林。
  国教学院的学舍就在树林的那边。
  读书声变得越来越清楚。
  有趣的是,树林里却显得越来越幽静。
  前方忽然传来了哭声。
  陈长生望了过去。
  一个少年正靠着一棵树在抹眼泪。
  那少年的衣着很普通,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也应该不是贫寒子弟。
  少年的脸上到处都是青肿的痕迹,明显是被人打的。
  徐有容准备过去问问。
  这时树林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阵笑骂声。
  “今天一定要把薛宝琴给打通透了!”
  “不错,可不能让他再跑掉。”
  “对对对,看他还敢不敢再来咱们国教学院!”


第1050章 国教学院的新情况
  ……
  ……
  那少年听着树林外传进来的声音,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转身便准备离开,却已经晚了。
  伴着密集的脚步声,十余名年轻人跑进了树林里,把少年围在了中间。
  看着少年脸上的青肿、满身灰尘的狼狈模样,有的年轻人脸色轻蔑,露出奚落的神情,更多的年轻人则是眼睛开始放光,明显变得有些兴奋,看来是准备把这个少年欺负的更惨一些。
  陈长生与徐有容也在树林里,只是被几丛山梅挡着,没有被这些人发现。
  看到那名少年的凄惨模样后,他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在听到那少年的名字以及见到那些年轻人穿着的院服后,他的脸色更是变得非常难看。
  那少年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痕,颤着声音说道:“你们再这样,我就要去报告教习。”
  “你上个月不是已经报告过了吗?难道刚才没有再去?”
  一名年轻学生看着他嘲笑说道:“有哪个教习会管你的事?”
  那少年鼓起勇气说道:“教宗陛下回来了!他会来国教学院的!”
  听到这句话,那些年轻学生脸色微变,眼神里有些不安,旋即那些不安尽数变成了狠意。
  那名年轻学生厉声喝斥道:“你以为教宗陛下回京,自己就有了靠山?教宗陛下是何等样的大人物,怎么会管这些小事?再说了,你本来就是罪臣之子,根本没有资格在这里读书!”
  那少年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情,强自说道:“母亲说了,是教宗陛下让我来这里读书的!”
  “你那母亲说的疯话也能信吗?你在这里呆着,只能给国教学院添乱,我们要把你赶走,也是为国教学院考虑,任是谁也说不出我们的不是来,你也不要怪我们心狠,要怪只能怪你那个愚蠢的母亲。”
  那些年轻学生们向那少年逼了过去,嘴里还骂个不停。
  徐有容看了眼陈长生,说道:“我去随意看看。”
  说完这句话,她便离开了。
  她知道陈长生不愿意看到这些事情,也不愿意别人看到这些事情,哪怕那个人是她。
  这是国教学院的事情。
  国教学院是他的,是落落、轩辕破、唐三十六、苏墨虞的。
  一名年轻学生用脚踹向那名少年。
  啪的一声脆响,一颗石子破空而至,准确地击中那名学生的膝盖。
  那名学生吃痛不住,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捂着腿连连打滚,哭喊了起来。
  那些学生大惊失色,赶紧把那名学生扶起,向着树林四周望去,喝问道:“是谁?”
  梅丛微乱,微寒的风拂过。
  陈长生来到场间,看着那名叫薛业谨的少年,问道:“你是薛神将的儿子?”
  听到薛神将个称谓,那名少年怔了怔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那些年轻学生很吃惊。
  天书陵之变当夜,薛醒川惨遭周通毒死。
  作为天海朝最有权势的军方重将,哪怕死后他依然不得安宁,被曝尸城外长达十余日。
  三年时间过去了,在提及薛醒川时,再没有人称呼他为薛神将,连称他为薛大人的都没有。
  他亲手提拨起来的那些将领以及那些身经百战的旧部,在新朝的日子自然也很艰辛,在葱州艰难度日。
  依然留在京都的薛夫人和公子,日子自然也极难过,如果不是离宫偶尔会派人看过,莫雨奉旨回京后专门去看过两次,又有陈留王在暗中多加照拂,只怕早就已经被逐出了太平道。
  只是很明显,这位薛公子在国教学院的日子也很难熬。
  那些年轻学生带着不安的神情问道:“你是何人?”
  陈长生没有理他们,对薛业谨说道:“这种事情你应该对教习说。”
  薛业谨觉得好生委屈,眼眶都红了起来,颤声说道:“我说过,但教习不管,然后他们打的更狠了。”
  陈长生想着先前听到的对话,心想看来果然如此,但……怎会如此?
  “如果教习不管,那你就应该去找能管教习的,比如你们的苏副院长。”
  这几年,他和落落、唐三十六、折袖都不在京都,国教学院全部由苏墨虞一个人在打理。
  苏墨虞现在已经是国教学院的副院长。
  薛业谨听着这话觉得更加委屈,心想自己只不过是个普通学生,像苏院长这样的大人物,哪里想见便能见到?
  陈长生说道:“你把这些事情告诉你母亲,你母亲自然有办法见到。”
  薛业谨说道:“做儿子的,怎能让母亲忧心?”
  陈长生很喜欢他的反应,微笑说道:“那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说完这句话,他便带着薛业谨向树林外走去。
  那十余名年轻学生想要拦住他,却发现脚都移动不了,更是不敢追上去。
  在他们看来,此人与他们的年纪差不太多,却自有一种宁静贵气,令人不敢轻忽。
  国教学院不是能够随意进出的地方,他们确认没有见过这样一位同窗,也没有哪位年轻教习长这样。
  这人究竟是谁?
  忽然间,他们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位膝盖被石头击伤的学生,被同伴们扶着,用左腿勉力站着,忽然腿一发软,便往地上坐了下去。
  其余的那些年轻学生脸色也是瞬间变得苍白无比,比林外的那些积雪还要白。
  ……
  ……
  国教学院西面的一座建筑的最深处。
  苏墨虞看了眼身前的那名教习,眼里流露出厌恶与愤怒的情绪,终究还是压制了下去,望向窗边说道:“稍后会召开院会,会进行训诫,那些学生会按照院规惩治。”
  那名教习低着头,不停地擦着汗,偶尔会忍不住抬头看一眼窗边。
  窗边站着一位年轻人。
  原来教宗陛下真的这么年轻,原来教宗陛下真的与薛府有旧。
  当年陈长生替薛醒川治丧一事,整座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很多人都以为那只是他的一时意气。
  教习觉得好生后悔。
  陈长生转过身来,望向苏墨虞,神情不变,心情却有些微异。
  苏墨虞的处理有些偏轻,但也说得过去。他没有想过,自己出面,这名教习与那些年轻学生便要承受更大的责任。但他有些不明白,像苏墨虞这般稳重、方正、严肃却又缜密细致的人,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在国教学院里发生。
  苏墨虞应该很清楚,薛醒川的儿子进入国教学院读书,是他的安排。
  而且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苏墨虞似乎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这里是国教学院,要处理一位教习和十几名学生,有什么需要为难的地方?
  陈长生望向那名教习,忽然觉得对方有些眼熟。
  然后,他忽然想起来了一件旧事。
  三年前,国教学院被玄甲重骑包围,南溪斋众弟子与苏墨虞守着院门,双方处于对峙之中,局势非常紧张。
  就在那位林老公公准备强行破院之前,十余名学生还有数名教习从后门离开了国教学院。
  苏墨虞当时把那些学生与教习的名字都记了下来,事后陈长生也看过名单。
  如果他没有记错,此时眼前这名教习,正是那些人当中的一员。
  此人居然回到了国教学院?
  难道那些教习与学生也都回到了国教学院?
  国教学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长生看着苏墨虞问道:“谁让他回来的?”
  苏墨虞知道他已经认出来了,叹了口气,准备把这件事情解释一番。
  “国教学院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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