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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精校]-第4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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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最后两个字,让包括凭轩、逸尘在内的很多南溪斋弟子都想到了早前在那片崖坪上,陈长生曾经说过相同的两个字。
  可以尊重,可以理解,但不会接受,不会被你说服,更不会被你改变,不行就是不行,行也不行。
  陈长生却想起来前些天在汶水城的风雪里,从老宅里传出来的那声断喝。
  ——你儿子勾结魔族啊!
  所谓名望,他是从大朝试之后才开始慢慢累积。
  而徐有容与秋山君,则是从刚出生的那一天便开始养望。
  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时间远没有那些前辈强者们长,但要说到声望,又有几个人能及得上他们?
  一应争论,至此结束。
  徐有容,就是南溪斋的意志。
  在这十余座青峰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她的地位,甚至连接近都做不到。
  哪怕今天反对她的是三位辈份最高的师叔祖。
  怀仁叹息了一声,看着徐有容平静如水的神情,心如死水,说道:“那斋主准备怎样惩罚我们?”
  “我说过可以尊重,可以理解,既然如此,师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错处,何须惩罚?”
  徐有容说道:“师叔本就喜欢云游四海,为了南溪斋的前途,才被迫中断修行归来,如今我已破壁出关,斋务不需要操心,那么便请师叔继续云游去吧,相信世外的风景不会比这里的风景差多少。”
  怀仁的辈份摆在这里,如果她真要按照教律斋法来处置,确实有些不妥。
  但让这些师叔祖继续留在圣女峰,当然更是不妥。
  所谓云游,不过是个请你离开,免得相见两厌的意思。
  徐有容如此处理,真可以说是举重若轻,心胸宽广,相信怀仁应该都能接受。
  逸尘与凭轩望向怀仁的眼中都多了些喜意。
  就在怀仁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徐有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不过我不希望师叔隔段时间就会回来一次,那样真的会很烦,那么便以十年为期吧。”
  听着这话,逸尘与凭轩的神情微变,心想师父会接受吗?
  请你出门云游,可以理解为后辈弟子的礼遇,但只准十年归来一次,这便是明确的放逐。
  怀仁却清楚,圣女所言十年为期,指的是南溪斋每十年一次的星桂大祭。
  想着对方没有剥夺自己参加星桂大祭的资格,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她感慨一叹,便往草堂外走去。
  怀恕向徐有容与陈长生行礼,然后转身随之而去。
  怀璧已经跟在了怀仁的身边,神情看似沉稳,睫毛却在微微颤动,眼里有着不安与解脱。
  就在下一刻,她眼里的不安与随之而来的解脱尽数消失不见,变成了震惊与随之而来的恐惧。
  徐有容的声音再一次在南溪斋内外响起。
  “袁月琴,你以为自己也能走吗?”
  ……
  ……
  所有南溪斋弟子都抬起了头来。
  有的面面相觑,有的四处寻找,心想袁月琴是谁,以前没听说斋里有这样名字的弟子啊?
  那些反应快些的弟子,却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怀仁停下脚步,回身望向徐有容,沉默不语。
  怀恕的神情有些微惘,似乎没明白发生了何事。
  怀璧的脸色则变得极为难看。
  越来越多的弟子明白了,原来袁月琴是怀璧师叔祖的俗家姓名。
  怀仁有些不安。
  徐有容没有喊师叔,也没有称道号,而是直接喊出了三师妹的俗家姓名,其间隐藏着的意味不问而知。
  怀璧老羞成怒,看着徐有容喝道:“圣女你要做什么?”
  怀恕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对徐有容说道:“她毕竟是你师叔,怎可如此?”
  徐有容知道这位师叔就是这种性情,也不理会,只是看着怀璧说道:“袁月琴,你与外人勾结对斋中弟子出手,难道你以为做了这样的事情,我还会让你离开南溪斋?”
  听着这话,怀恕终于醒过神来,看了怀仁一眼,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于先前在崖坪上的那些南溪斋弟子们来说,徐有容的这番话让她们想起了当时的那些画面。
  当时她们结成剑阵,众志成城、正在对抗神圣领域强者无穷碧,局势极其危险。
  就在这个时候,她们的师叔祖怀璧忽然出手把她们击伤,于是阵破。
  这样的画面,她们怎能忘记?


第913章 斋中生变
  随着其后青衣客忽然出手,大西洲阴谋败露,王破与别样红联手发出雷霆一击,怀璧的出手变得不那么引人注意。
  但很多人并没有忘记。
  比如南溪斋的弟子们,比如徐有容。
  她看着怀璧平静问道:“商行舟到底与了你什么,竟让你做出这样的事情。”
  怀璧知道自己这时候面临着最麻烦的局面,咬着牙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徐有容不再问她,转而望向陈长生问道:“请教宗陛下解律。”
  当时在崖坪上陈长生阻止南溪斋合斋一事时,凭的就是教宗解律的资格。
  徐有容这时候请他发言,一方面是借势,另一方面则是要证明给南溪斋弟子们看他就是有这个权力。
  哪怕是圣女,终究是女儿家,小心思颇多,难以尽述。
  无论怀仁想要南溪斋合斋基于怎样的考量,怀璧在崖坪上的所作所为都是无法接受的。
  放在任何宗派山门,她的行为都无法被接受,教律里面对此自然也有明确的说法。
  “或者废掉功法,被逐出山门。”
  陈长生想着小时候背下的道藏教典,说道:“或者处以幽禁思过之罚。”
  怀璧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望向怀仁欲言又止。
  怀仁想要替她求情,却忽然想到自己与怀恕、怀璧三位同门在世间云游多年,忽然被长春观的道人寻找,才有京都之行与道尊商行舟面晤,不禁生出些疑虑,神思微怔。
  徐有容看着怀壁说道:“袁月琴,你选哪个?”
  怀璧见怀仁沉默,以为师姐放弃了自己,恨从心头起,咬牙说道:“幽禁?你准备把我幽禁多少年?”
  徐有容说道:“你哪天能够明白自己的错处,便放你出来。”
  怀璧冷笑了两声,声音尖锐喊道:“你就想把我在圣女峰关一辈子!我怎能如你所愿!”
  徐有容神情不变,平静说道:“看来你是想要选择前者?”
  所谓前者便是废掉功法、逐出山门,也正是牧酒诗当年在离宫里禁受过的惩处,只不过那位大西洲公主即便被废掉国教功法还有自家功法护身,而怀璧修行的尽数都是南溪斋道法,如果全数废掉,她与废人有什么区别?
  怀璧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眼神变得怨毒至极,说道:“如果我都不选呢?”
  徐有容平静说道:“那我就要替历代祖师直接执行教律斋规了。”
  听着这话,怀恕神情微变,向前踏出一步,站在了徐有容与怀璧之间。
  这位性情暴烈如火的道姑并不是想要与当代圣女刀剑相向,只是下意识里不希望看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画面。
  南溪斋弟子们的反应却又是不同,只听得剑鸣清亮而作,剑意纵横而起,数百名弟子看似散乱的站在各处,却已经组成了一座极其复杂的剑阵,剑势磅礴却又森然至极,拦住了通往山下的各个方向。
  看着这幕画面,怀仁叹了口气,看着怀璧劝说道:“如果你问心无愧,便去自省数日,我在山下等你。”
  “师姐,你怎么如此……愚蠢!”
  怀璧的神情显得极为痛苦,说道:“很明显,圣女这是要用我立威,哪里还需要什么证据,反省?”
  怀仁见她情真意切,不禁有些动摇,向前踏了一步想要对徐有容说些什么。
  忽然间,草堂里寒风骤起,剑意纵横却敛而未动,一道极其凌厉却又凄冷的气息,笼罩其间。
  那是一把剑,一把很细很长很直的剑,剑身通体黝黑,表面光泽极顺滑,仿佛黑玉一般。
  这把黑玉般的剑,被怀璧握在手里。
  锋利而寒冷至极的剑身,横在怀仁的颈前,距离她的咽喉只有一根发丝的距离!
  怀璧竟是趁着怀仁向前踏出那一步的机会,直接偷袭制住了她!
  怀仁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被剑意所侵受了内伤,还是被师妹偷袭伤了心情。
  一阵嚣张的笑声在草堂里响了起来。
  怀璧看着徐有容与陈长生,脸上满是得意的神情,笑容却渐渐敛去,声音也变得寒冷无比。
  “不错,你说的不错,这一切确实都是我的安排,道尊承诺过我,只要南溪斋合斋十年,我便是圣女。”
  陈长生问道:“如果有容破壁出关呢?”
  怀璧冷笑一声,说道:“你觉得如果我做到这一切,她还有正常出关的可能?”
  如果不能自行破壁出关,那么等待徐有容自然只有死亡。
  “我确实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弃了大道,就此破壁出关。”
  怀璧说道:“至于别的事情,其实都很简单,想要用南溪斋的千秋存续说服我这个像石头一样的师姐其实并不难,想要骗取这个暴脾气却头脑简单的师姐更是再容易不过。”
  直到此时,怀恕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愤怒至极,身体微微颤抖,却不敢做什么。
  那道寒冷至极的黑剑就搁在怀仁的咽喉之前。
  怀仁的脸色更加苍白,眼神更加黯然,最深处隐隐有抹难过的意味。
  啪啪啪啪,数道声音响起,怀璧指落如风,封住了怀璧的几处经脉,更是困死了最重要的幽府。
  草堂里响起一阵惊呼:“天下溪神指!”
  “不错,我用的就是天下溪神指,师姐她再也没有任何反击的可能。”
  怀璧厉声说道:“你们这些晚辈,居然胆敢对我不敬,若是可能,我定要让你们尝尝万蚁穿身的滋味!”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怀仁的脸色由苍白转为青色,显得极为痛苦,很明显正承受着天下溪神指带来的痛苦。
  凭轩、逸尘等南溪斋弟子见此画面,无比惊怒,却忌惮于那道黑剑,不敢上前。
  “当然,我不会指望这样就能逼你退位。”
  怀璧看着徐有容冷声说道:“你是最忘恩负义、冷酷无情的周人,不是吗?你让我离开便是。”
  徐有容没有理她,看着被她胁持着的怀仁说道:“您看,您的心意或者是好的,但是,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坏的。”
  怀壁没有听懂她的意思,神情愈厉喝道:“还不赶紧把剑阵撤了!”
  徐有容依然没有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怀仁。
  怀仁的神情愈发黯然。
  天下溪神指带来的痛苦,与被疼爱了数百年的师妹背叛带来的痛苦相比,真的算不得什么。


第914章 知易守难心而已
  怀恕看着怀璧愤怒说道:“你还不赶紧把师姐放了!”
  徐有容的视线忽然上移落在了怀璧的脸上。
  怀璧仿佛感觉到了两道仿佛有真实热度的光线,眼前一片光明,无比刺眼。
  轰的一声巨响,草堂里狂风呼啸而作,那些白色的茅草随风飘舞,十余丈的火翼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
  徐有容显露出了真凤之身!
  无限的光明向着四周散溢而去,温度急剧升高,整个草堂似乎都要燃烧起来。
  怀璧更是感觉到了难以想象的威压,惊怒万分向后退去,却没有放过怀仁。
  忽然间,怀仁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腥红的鲜血!
  怀璧微微一怔,低头望去,生出警惕。
  但已经来不及了。
  怀仁看似瘦小的身躯里,迸发出一道无比雄浑精纯、仿佛被南溪洗过数百载的力量!
  那道寒冷至极的黑剑,直接被震飞。
  怀壁感觉一座青山直接砸到了自己的胸腹处,厉啸声里向后疾掠。
  怀仁转身,身影如烟,亦如花香,袭人而去。
  她的双手落下,看似轻描淡写,却暗蕴天地至理,根本无法可避。
  十余道轻微的声响,在南溪斋的花树间响起。
  那是她的手指落在怀璧身上的声音。
  一声闷响,狂风呼啸,然后渐敛。
  南溪斋的花树之间出现了一个约三尺深的土坑。
  怀璧站在土坑底,浑身是血,脸色苍白。
  “这怎么可能?”
  她有些疯癫般地喃喃说道。
  怀仁静静站在她的身前,说道:“知其雄,守其雌,始为天下溪,师妹,这套指法你从来就没有练对过。”
  怀璧尖啸一声,转身欲走。
  破风声起,一道身影如雷霆般落下,轰在她的身上。
  怀璧痛呼一声,落向花树深处。
  那道身影显现出来,正是性情暴烈如火的怀恕。
  花树深处不止有香气,也有剑意。
  十余道剑意森然而起。
  怀璧惨叫连连,身形骤挫,终于再也无法支撑,被那些剑光逼了回来。
  花落成冢。
  她就落在了那道土坑里。
  她左臂已断,浑身都是剑伤,鲜血淋漓,看着无比凄惨。
  她看着怀仁,艰难地向上爬去,带着哭声喊道:“师姐,你饶了我吧。”
  怀仁静静地看着她,始终没有说话。
  带着痛楚意味的哭喊声,渐渐低落,那意味着绝望。
  怀仁沉默了很长时间,转身望向草堂对徐有容与陈长生行了一礼,然后向外走去。
  怀恕向坑底看了一眼,跟着离开。
  南溪斋弟子们走进土坑里,把怀璧拖了出来,向崖坪后方走去。
  怀璧想着迎接自己的悲惨命运,终生幽禁真是生不如死,生出无尽怨毒,嘶声喊着:“道尊会来救我的!到时候你们这些小婊子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到时候我要让你们跪下来求我!”
  南溪斋弟子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办,毕竟这是她们的师叔祖,哪怕再如何生气,也不好如何。
  怀璧依然不停地咒骂着,说的话越来越难听,污言秽语不绝于耳,极其阴毒。
  唐三十六与折袖站在草堂外的一座凉亭下,他看着这幕画面,忍不住连连摇头。
  便在这时,徐有容看了陈长生一眼。
  陈长生微微一怔,看了唐三十六一眼。
  唐三十六感慨道:“真是好一对……”
  然后,他看了折袖一眼。
  寒风忽起,亭上的落叶飘舞不停。
  折袖来到了花树之间,只听得锃的一声响,魔帅旗剑破空而起,耀起一道暗沉的剑光。
  怀璧怨毒的咒骂声戛然而止,她捂着溢血的咽喉,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缓缓倒在地上。
  ……
  ……
  群峰之间的暮色要比平原上来的早很多。
  天时尚早,太阳已经靠近了山峦线条的上缘,光线变得有些微暗,花树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在南溪斋前的那条山道上,凭轩与逸尘带着百余名直系弟子,在为怀仁与怀恕二位师叔祖送行,虽然隔得有些远,隐隐还是能够听到一些哭泣的声音,气氛显得很是低沉哀伤。
  “没有想到你这位师叔的境界实力竟是如此之强。”
  陈长生站在崖畔,看着那处的画面说道。
  先前在草堂怀璧暴起偷袭,用天下溪神指封住了怀仁的经脉与幽府。谁也没有想到怀仁的性情竟比平时表现的暴烈无数倍,境界实力更是高深莫测,强行调运真元与神识冲破禁制轻而易举制住了怀璧,只用了一招便让对方再也没有任何战力。
  她用的天下溪神指要比怀璧的指法高出无数倍去,高妙难言,颇有脱尘之感,甚至隐见神圣意味。如果她不肯听从徐有容的意思离去,凭境界修为强行对抗,今天还真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情形。
  “我南溪斋无数年岁月,虽然低调,但底蕴极深,怀仁师叔一生痴于修道,神圣可期,自然厉害。”
  徐有容说道:“只是不知道她怎么会被你师父说服。”
  陈长生在旁看着,只见她美丽不可方物的小脸无比平静,却自有威严,或者是因为她负起双手站在崖畔?
  事情至此,他已经非常确认,昨日在圣女峰顶感应到的那抹警兆,便是从自己而来。
  换句话说,他就是徐有容最大的问题,如果他不是来到圣女峰,徐有容不见得会被迫提前破壁出关。
  想到这点,他说道:“抱歉,以后做事情我会再冷静些。”
  徐有容转身看着他微笑说道:“如果我的事情都不能打破你的冷静,那才是你应该抱歉的事情吧?”
  陈长生想了想,说道:“有理,那我就不改了。”
  他与她已经数年未见,通信也断了两年,按常理,应该有些陌生感才是。
  但事实上他与她生死与共的次数太多,血水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就像在世人眼中那样,他们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此时相处起来,依然如往年那般平静淡然。
  徐有容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崖外的山外轻轻拂在她的脸上,惹得睫毛轻颤。
  与之一道到来的还有暮光。
  看着她的脸,陈长生微微心动,慢慢低头。
  徐有容依然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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