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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5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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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时候,腱子肉就已经珠胎暗结了。
老鼠女人的前世到处去吹牛逼,说嘴上三贞五烈的,还不是乖乖有了老子的种,街坊四邻看腱子肉前世的表情都开始变的越来越怪,不少女人嘴碎,到他们家门口去冷嘲热讽,说家里确实是缺男人,光明正大的找,这算是什么?当着婊子立着牌坊,不要脸。
她婆婆也恨她没守住贞洁,怀了一个野种,加上人有时候就是会有这种劣根性——什么事情沉重到自己不想承受,就在想方设法转嫁到别人头上,她也知道腱子肉的前世没有办法,就大发脾气来遮掩自己的无能无力。
这样,免得别人说她跟这个儿媳妇同流合污——已经有闲话了,说这个婆婆卖儿媳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谁也扛不住这样的谩骂,可腱子肉的前世扛住了,她就算出去打水会被人扔老鼠屎,卖菜被人塞菜虫,也还是坚强的过自己的日子——为了婆婆,为了百善孝为先。
终于,婆婆没挨的住恶疾,一病就死了。
老鼠女人的前世听说碍事的老太太没了命,立马过来看孩子,还让腱子肉的前世跟着他回去,给收了房,冲着孩子的面儿,不能亏待她。
腱子肉的前世已经没有去处了——婆婆身死,那个重名声的老爹听了谣言,也跟她断绝了关系,她做些针线,也根本没人买——自诩清白的女人们都说嫌脏。
老鼠女人的前世觉得自己终于得偿心愿,倒是志得意满,没成想腱子肉的前世确实符合旧社会的贞烈,在老鼠女人前世酣睡的时候,一条准备好了的绳子,往老鼠女人前世脖子上就勒。
第792章 前世债()
结果老鼠女人的前世偏偏被一个打更的敲锣给震醒了,正巧发觉了腱子肉前世要对他动手。
谁都知道活着好,他当然反抗了,她一个小脚女人,怎么是孔武有力的男人的对手,老鼠女人的前世恼羞成怒,夺过了绳子,倒是把她给勒死了。
当然,不足月的孩子跟她一起死了。
老鼠女人的前世还死死的踹了她好几脚,骂她不识抬举,白糟蹋了自己的骨肉。
腱子肉的前世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恨——她这辈子是无能为力了,下辈子要一样一样,全还回去。
卧槽,难怪呢……腱子肉这辈子,本来就是报仇的。
其实按着功德福禄算,那一辈子,腱子肉的前世就应该可以报仇了,因为打更的这么一打扰才没成,所以到了地府里面,功德簿按规矩计算,一报还一报,腱子肉这辈子本来就是跟老鼠女人讨债报仇的。
真他娘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有时候人们看着恶人没有恶报,只觉得根本没有报应一说,其实呐,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只不过早晚——晚一些,还要追加利息的。
老鼠女人这辈子过的,比腱子肉上辈子吃得苦,只多不少。
而那个打更的……查出来了,正好是这个受冤枉的小姑娘的前世。
上辈子她打扰了腱子肉前世报仇,这辈子又成了个邻居,天天被家庭暴力的声音惊吓吵闹。
这因果轮回真是精准的一分一毫都不来差的,简直让人后背直冒凉气,连我都忍不住想,我上辈子欠了谁什么?下辈子又要还谁什么?
“城隍爷?”黑痣皂隶看我脸色不对,就小心翼翼的问我:“这事儿,您还打算插手吗?”
我是愿意帮着化解,可这生死文书上的事情,我只能执行,不能更改。
我还没那么大的权利,何况天雷时不时还要等着我。
我摇了摇头,第一次有了一种特别无力的感觉。
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不能插手,不然的话,我自己恐怕也是要被缠裹进去的。
再说,这是老鼠女人前世欠下的债,投胎的时候应该也知道这一世拾来还账的,所以才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腱子肉。
有人可能会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化解了不就行了?可欠债还钱这种事情,谁能化解?
你短了人家多少,一分也不能少还,否则祸患将要延到下一世,我就算冒着天谴插手,最多也就是让这笔账称为烂账,下一辈子继续还,好像一台精密的仪器,滴水不漏。
人确实不能跟命争。
包括孩子也是一样,上辈子你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这辈子,我弄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插手。”我说道:“早死早超生吧。”
这会儿,腱子肉拜完神像,也不知道咋回事竟然跟卖茶叶蛋的小哥聊起来了——探讨的是做生意赚钱的事情。
而马尾辫小姑娘又问起了老鼠女人,说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离开他呢?
老鼠女人看见我也来了,可能也是想着在救命恩人前面倾诉一下,她擦了擦鼻涕,红着眼睛说,她们打小就在一起。
老鼠女人和腱子肉是邻居,老鼠女人父母双亡,是在腱子肉家里受接济长大的,自然从小受人白眼,长成了这样的畏缩样子,人越畏缩,越不讨喜,外带腱子肉脾气暴躁,尤其看她不顺眼,从小就经常打她。
腱子肉念书到了高中,老鼠女人经常给他送饭啥的,好些人开玩笑说老鼠女人是他的童养媳,他不厌其烦,经常当着众人殴打老鼠女人以证清白。
老鼠女人怕的了不得,可偏偏她就是喜欢腱子肉。
高考的时候,腱子肉刚要进考场,老鼠女人就来了——给腱子肉送丢在家里的准考证。
结果腱子肉一看见老鼠女人就大发脾气,提起拳头就抡到了她脸上。
也是凑巧,就把老鼠女人的鼻梁骨打断了,血直往外突突的流,人顿时就没意识了。
人群里一片大乱,在场有警察执勤,还有啥可说,当然是把腱子肉给拘起来了,高考就这样错过去了。
腱子肉被拘留,老鼠女人被打进了医院,腱子肉爹妈当然从老家坐车赶来了,事情就是这么巧——他们来的路上赶上山体滑坡,汽车走山路避让不及,翻到了山下。
死的都挺惨——被大巴的重量碾的人都看不出来了。
腱子肉嚎啕大哭,他当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错的肯定是老鼠女人嘛,于是他继续往死里打老鼠女人,老鼠女人则觉得事情全怪自己,心里更内疚了——瞎送什么准考证呢?人死了……
腱子肉以一种报复的心理,虽然恨不得当场宰了老鼠女人,可又觉得这么死了未免太便宜她,他得跟凌迟处死一样,让老鼠女人一点一点的还。
老鼠女人唯唯诺诺,拼了命的打零工赚钱养活他——老鼠女人的文化程度也只是基本扫盲而已,干不到什么赚钱的营生,腱子肉习惯了她蝼蚁一样的供养,更变本加厉的使唤他。
他找不到老婆,就让老鼠女人当了他老婆,虽然他一点也不喜欢老鼠女人。
可老鼠女人呢,只要能跟腱子肉一起过日子,她就高兴。
听到了这里,我只能说老鼠女人对腱子肉,确实是真爱啊!
跨越生死,还能这么稀罕他。
这会儿腱子肉跟茶叶蛋小哥聊的差不离了,站起来就想回去,老鼠女人盯着腱子肉,哆哆嗦嗦的说道:“他挺难的……他真的挺难的……那个钱包,是他爸爸,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都是我,都是我对不起他……他打我,也是我活该。”
我跟马尾辫小姑娘,异口同声,一起叹了口气。
腱子肉浑然不知道老鼠女人跟我们说了什么,只是跟我告了别,带着老鼠女人就往回走,老鼠女人走得慢了,他就拿脚踹她。
人们常说“上辈子欠你的”,有可能就是真的。
“师父,我老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儿啊,”忽然唐本初捅了我一下:“没啥事儿吧?”
“啊?”我瞅着唐本初:“啥意思,我哪儿不对劲儿了?”
“你每次解决完了事情,都会松一口气,这简直是你的习惯了。”唐本初眨巴着眼睛:“可这次不一样,你好像是心情更沉重了。”
因为他们的事儿,我没解决,也不该我解决。
“你知道个屁,”我习惯性就伸手推唐本初的脑门,可一抬手,一阵剧痛又钻了上来,低头一看,手上的黑色秽气又开始往外蔓延了。
草泥马,看来老子还得去解决更多的疑难杂症换眼泪,不然能不能活到了赛神会都不知道。
不过,那山娘娘已经不在我这里了,怎么黑气还往外冒?
卧槽,之前那个字还没算完,就急着解决前世今生那两口子的事情了,说起来,山娘娘真的离开这里了吗?
我想起了那个“山”字,上次我算到了山倒为“归”,应该是回去了,不过,反过来想,“归”倒为山,也就是“归”的反义词——还。
山娘娘是被搬走过,但是现在又他娘回来了!
卧槽,到底是哪个刁民一直想坑老子?
“山”倒过来,正是一个东西藏在供桌下的意思,我立马跑到了庙堂里,把桌子边沿垂下来的枣红色桌布猛地掀开了。
这一掀开不要紧,山娘娘真的被藏在供桌底下了。
“这谁干的?”我立马回头去看王德光他们:“你们有见过的没有?”
他们齐刷刷的摇头,连黑痣皂隶也是一脸茫然:“这可怪了,小的一直在这里,还真没看见谁把神像放这里了……”
第793章 印度青()
他妈的,难道这个山娘娘是个活的,知道我要赶她,自己藏起来了?
我冷不丁就想起来……好像这个山娘娘,是笑过。
你娘,现在老子可没空管你这个一二三了,我一把抄起了山娘娘就往外走。
王德光见状吓了一跳,连忙拉住我:“老板,您这是要干什么,这好歹也是您的仙友,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见个屁,”我答道:“我跟她没什么日后。”
说着,甩开了王德光,提拎着这个神像就往外走。
“师父,”唐本初也给傻眼了:“您这才来多长时间,刚得罪完了九里坡城隍爷,又要得罪这个紫姑神,你不怕赛神会上人家给你使绊子啊!”
我怕个屁。
怕就怕,老子都活不到他们给老子使绊子的时候。
陆恒川追上来:“你打算怎么处理?”
神像撑在神灵,是啊,我要怎么处理?要么,把神像烧了,一了百了,要么,把神像扔到远处去——她保不齐还会回来。
我寻思了一下,有了主意:“对了,你开车,咱们上县城去一趟。”
陆恒川一下就明白了。
山娘娘是保佑淫欲的,放到丽姐的会所里,才是真正的发挥效应——算我做个好人,丽姐那里供的香火,也不会亏待她,对待一个用秽气污染我的邪神来说,我能帮她找下家,已经仁至义尽了,她再浑也恨不到我头上,保不齐还得感谢我——螺丝就得配螺母,声色犬马的地方才是山娘娘的家。
只是送走了她之前,我得搞清楚了,她到底是哪儿来的。
“先上姜师傅那去一趟。”
姜师傅本身就是个做雕像的行家,这种东西她专业,一定能从木料,纹饰上看出这个雕像的来头。
“师父,你要是去姜师傅家,带上我!”唐本初也凑了上来。
“你干啥?”我瞅了他一眼:“你那账不是还没算完吗?”
“您说呐?”唐本初叹了口气:“之前您一直说着是紫姑神,后来又说这是山娘娘,那些奔着庙祝男神来的女香客,可都是奔着人家“紫姑神”来的,求姻缘求胎儿啥的,您这可倒好,直接给抱走了,那人家女香客再来了拜什么?咱们不成了虚假广告了吗?这要是给爆出去了,可是一个黑料,对营销大大的不利。”
他说的也有道理。
我顿时觉得有点对不住上我庙里来拜女神的女香客。
不过转念一想,拜完了山娘娘,她们得了山娘娘的保佑,一定对男人更有兴趣,保不齐一主动,男人和孩子就都有了。
想到这里,我回头看向了王德光,王德光也小心翼翼的瞅着我——显然他也闹明白,自己那天说是“紫姑神”,是弄错了,只好来了个破桌子先伸腿:“老板,你看我也不是故意的,不瞒你说,我这一阵子正好看了本小人书,上头正好是紫姑神的传说,再加上早年闯江湖那点印象,可不就真认定这是紫姑神了吗?给您添了麻烦,是我不对。”
“小人书?”我问道:“在哪儿看的?”
“就在咱们庙里,挺破旧的,估摸着是哪个香客忘在这里的。”王德光搔了搔后脑勺:“我放在失物招领那了,您要不看看去?”
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
这里平白无故出现了一本小人书,正好就跟紫姑神有关,怎么就这么巧了?
八成,就是有人存心放在这里,来误导我们的。
能上我的庙里来去自如,这个想坑我的,看来很不简单嘛。
等到了姜师傅那,姜师傅正在穿着围裙刨木头——一个文雅瘦弱的老太太一脚踩在桌子上,一手拉锯,姿势跟城隍庙里踩恶鬼的夜叉似得,别提多孔武有力了。
“您这么大岁数还干这种累活?”唐本初很会来事儿,赶紧上去就要帮忙:“粗活累活,我们男人来!”
说着就要把锯子给抢过去。
结果姜师傅摇摇头,说:“这玩意儿你干不了,木材跟木材不一样,拉锯的手法也不一样,外行看热闹,你一边歇着去吧,可别糟蹋了我这截子木头。”
唐本初把手缩回来,问:“您咋不找个助手呢?”
“我一个人清净惯了,不要!”姜师傅说着,一脚踹在了木头上,那截子木头就已经被姜师傅给断了,接着她擦擦汗,瞅着我:“遇上麻烦了?”
我虎躯一震,姜师傅这人就是犀利,不由庆幸早让陆恒川买了大果篮和苏州产的好点心,立马让陆恒川送上去了,跟姜师傅油嘴滑舌:“看您这话说的,没麻烦我们还不能来了?”
“唷,桂花枣泥糕,云片芝麻糖,挺有心嘛,”姜师傅斜着嘴角笑了:“快得了吧,八月十五你都没来,现在来,谁信呐?就你们几个小王八蛋,肯定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这都看不出来,我也是白活好几十年,直接说吧,找我干啥?”
我陪了个笑,就把那个山娘娘的像给捧出来了:“是,想请您看看这个。”
姜师傅只看了一眼,老脸就红了一下,当时就“呸”出来了:“你这个小王八羔子,拿着这个玩意儿干什么?想骗哪个闺女?”
这玩意儿说白了,在老辈子人眼里,就跟春宫图或者房中物一样,可不好拿到光天化日之下来,丢人现眼。
我赶紧把事情说了一遍,姜师傅闹明白了之后,立马瞪了眼:“活城隍?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谁说不是呢?
接着姜师傅倒是对我的胳膊又是揉又是捏的,似乎想看看我跟活人有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我满脸黑线的等着她摸。
检查出我还是跟正常人没两样,姜师傅这才叹了口气,好像有点失望:“就这样?”
阿西吧,您还想摸出什么花儿来是吗?
我只好点了点头:“就这样。”
姜师傅撇了撇嘴,这才把我的手给松开,转头去看那个木头雕像。
那木头一上手,她倒是对雕像的兴趣比对我更大:“哟,挺稀罕的嘛。”
我忙问:“哪儿稀罕?”
姜师傅指着木头,神神秘秘的说道:“这木料,叫印度青!一般人可弄不到。”
印度青是个什么玩意儿?印度青苹果我倒是吃过。
“这是一种稀罕的木料,产自印度,致密程度能比得上阴沉木,现在也已经绝种了,木料剖开,里面是石青色,敲上去,铮铮有金石声。”
说着,两根手指头示范,敲了两下,果然跟敲在了金属上一样:“也亏了你们能找到我,这辈子,哪儿还有几个认识印度青的。”
这会儿她也不嫌弃这个山娘娘了,反倒是爱不释手。
“那,这么稀罕的玩意儿,谁能弄到?”我小心翼翼的问。
“你看这衣纹。”姜师傅说道:“这是前朝人才有的,叫裥褶,这种纹饰一般已经失传了,没人会再往山娘娘身上刻,所以就说明,这不是近代的东西——要么是祖传下来的,要么……”
姜师傅做出了一个手指头挖土的姿势:“土里摸来的。”
“盗墓哇?”唐本初最爱看网络小说,一听盗墓俩字两眼直冒贼光。
“你这个山娘娘,烟熏火燎的痕迹虽然有,但是很新。”姜师傅继续说道:“可见做出来之后,基本没怎么被人供奉过。”
“这么说,有可能是个刚出土的陪葬品?”
姜师傅点了点头,又有点纳闷的说道:“不过,极少人能拿这个东西当陪葬品——你想,人都死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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