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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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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意思是我们得求他几次,但是事情算是有志者事竟成——同时,我们“三顾茅庐”,恐怕他也在“三顾茅庐”,现在正有求于别人。

    “原来是个测字的……”顾瘸子叹了口气,忽然幽幽的道:“我跟个测字的以前也认识,后来……”

    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听着他跟银牙老头儿的对话,肯定认识我爷爷:“那个测字的怎么了?”

    顾瘸子把那个表情敛了起来,接着面无表情的道:“泄露天机,遭报应,死了。”

    我皱了皱眉头,现在其实没必要跟他我的身世——毕竟银牙老头儿跟他认识,他万一去通风报信那就完蛋了,于是我就接着软磨硬泡:“别,您这个事儿一定也挺着急的,能不能为了我们破个例,咱们正好是个双赢啊!”

    “瀘”引申形意,水都漫了房子了,能不危急吗?

    “我是个修东西的……”顾瘸子似乎也真的是为了那事儿而苦,本来心里算是松动了,可看着郭洋的模样眸光一闪:“这是人……”

    “您也别把这个家伙当成人,当成个东西来修不就行了?您的本事我们信得过,您修好了,我们感激您,也是这子命大,您修不好,我们也不赖您,是个子天命到尽头,”我接着道:“事儿就这么定了,我们的忙您来帮,您的忙我们来帮,绝对不让您亏本,当然了,要另外收钱也悉听尊便,”

    着我把陆恒川提溜过来:“他有的是钱。”

    陆恒川死死的瞪了我一眼:“要利息的。”

    “宋家祠堂那事儿还欠我不少钱,别以为我忘了。”

    “行了,”顾瘸子对钱的事情倒不跟传之中的那么上心,接着就看向了我:“你知道我想求人做的事情是个什么事情,你就要揽过去?你做得到吗?”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立刻道:“您想求人的事情,一,求的是个不怎么想搭理您的人,二,您求的事情,估计跟我们一样,也是个人命关天的事情,恐怕还跟谁的项上人头有关。”

    “三顾茅庐”的事情谁都知道,诸葛亮可不是立刻就答应刘备出山的,而“泸”通“颅”,可不就是人脑袋嘛。

    “好,算得好!”顾瘸子一把拍在了地板上:“你子确实厉害,那好,你的这个朋友就放在我这里,我给你想法子,我的这件事情也交给你,你可千万要给我做好了!”

    “没问题,”我连忙把郭洋放在了顾瘸子面前:“成交!现在,您就把想求人的事情讲一遍吧,既然咱们两方都挺着急的,那就事不宜迟,都开始动手。”

    顾瘸子想起了这事儿,先是叹了口气,这才讲述了起来。

第360章 阴阳道() 
“有人,是活人。”

    “是活人,好多年没见过活人。”

    “我的。”

    “我的。”

    一些语调诡异的声音响了起来——人们常用“鬼哭狼嚎”来形容声音难看,现在一听,确实如此,很像是手指甲挠玻璃。

    一番争抢之下,被当成了我的童女被扯的粉碎。

    “没趣。”

    “坏掉了。”

    “活人容易坏。”

    “走吧。”

    “走。”

    好了,看意思他们得偿心愿,自然就不会再纠缠下去了。

    果然,不长时间,这些脚又开始继续往跟我们相反的方向走,接着,那些骇人的声音就跟一场海市蜃楼一样,逐渐听不见了。

    “千树,你真有办法!”等周围重归于寂,雷婷婷紧紧抱住我,水蜜桃的香气一下就靠过来了:“吓死我了……”

    “这算啥。”我拍拍雷婷婷的后背:“没事没事,之前死鱼眼不是还说了,我短时间死不了的,放心吧。”

    雷婷婷带点哽咽在我怀里点了点头,郭洋脸色讪讪的,转头看别处去了,阿琐脸色憋的有点发紫,一双手捏紧了又松开,敢怒不敢言,唐本初见状,赶紧假装不小心的挡在了阿琐前头,不让她看到我和雷婷婷,转移话题问道:“师父,屁股呢?你屁股上哪儿了?”

    黑胡子也在这车上,一听问,忍不住带了点好奇就看我的屁股,那眼神像是在说这小子的屁股不是好端端的长着呢吗?

    我一阵尴尬,就扶起了雷婷婷:“我去看看屁股。”

    说着下了车,一脚踩在了纸人的身上——你娘,碎的让人后背冒凉气,这要是个真人,非得拆皮碎骨不可。

    屁股耳朵灵,听见了我的脚步声,立刻从车底下窜出来了,摇着尾巴撒欢,我一手拉住了屁股,周围的西派先生们也一起松了一口气,接着就用一种说不出的钦佩看着我,像是对我的胆色很赏识。

    尤其是黑胡子,他下了车,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我:“早就听说北派的二先生虽然年轻,却是个有本事的,今天这么一见,名不虚传。”

    我赶紧摆摆手装逼:“见笑见笑,论年纪我是各位的晚辈,班门弄斧了。”

    “这个身手,这个速度,这个反应能力,这个灵气,我们可不敢担什么班门,”黑胡子忽然叹了口气,可能想起了他那些死在了双塔寺底下的徒弟:“要是那帮小兔崽子里面,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恐怕他们也不至于……”

    “姜先生,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有个西派先生听了很不服气:“事情还没弄清楚,也说不定就是李千树害了咱们的人,抢镜子的!就因为他这种身手,想对咱们那几个徒弟干什么,是易如反掌!”

    “可是我看得出来,存心害人的,势必自私,可李二先生刚才为了同伴,宁愿自己舍身,这种人,不会害人,”被称为姜先生的黑胡子说道:“现在是非曲直还没能评定,咱们还是先不说这个了。”

    显然黑胡子在西派的先生之中是很有威信的,他这话一出口,其余的先生只好都闭上了嘴——有口服心不服的,但能让人口服,已经足够见他的本事。

    我则在心里嘀咕了起来,姜先生?咋跟姜璐一个姓?难道……是姜璐她老爹不成?卧槽,那可真是……一对儿女,全折在双塔寺了,人生三大悲,就是少年丧母,中年丧妻,晚年丧子,难道这个晚年丧子,让他给挨上了?

    我寻思了寻思想问问,可再一想,是能怎么样?提了也是给他徒增悲伤,撒把盐,不是又怎么样,问他是不是死儿死女,不是咒他妈?

    反正那俩人也活不回来了,算了吧。

    一行人上了车,在沉沉夜色之中发动了起来,王德光这会儿也来了精神:“怎么样,我就说这里是虎跳龙飞峡,确实如此吧?你们看,这个路呈丁字,主人丁衰败,这里每隔三年,必定会死一部分人,而阴气盛,煞气重,再加上横祸死鬼心有不甘,徘徊在这里很正常啊!”

    这么说,刚才那些死人,都是横祸死的?

    “还真没错!”唐本初赶紧说道:“在有信号的地方我查了查,这一片的地方经常发生灾祸——还是大祸,有泥石流的,有客车上山侧翻下去的,还有出海的渔船触礁的,死的人都不少。”

    “这可不就是阴兵过道拉替身嘛。”雷婷婷答道:“一个人死了拉一个替身,一群人死了,自然就要拉一群替身了,这个地方要是能做一个大道场驱邪,把这些东西全超度了,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真要是超度,那规模一定小不了,经忏俱全,还得放焰口,估计得请不少人,不然镇不住。

    不过刚才那些阴兵过道,我总觉得来的还是有点巧,尤其是那个女人,怎么不偏不倚,就冲着我过去了呢?

    按说我现在血气方刚,正是一辈子阳火最重的时候,就算看不见,这邪物也会有感应知道不好,不会乐意靠近的。

    邪物喜欢靠近的,还得是时运走低的衰人。

    难道我最近走衰运了?

    陆恒川瞅着我:“看你这样子,之前好像被什么高人指导过了,福德宫饱满明洁,润泽有光,是遇水逢凶化吉的意思,能先一步洞察先机,像是有人帮衬,贵人相助,但是可惜了,你现在,官禄宫现青筋,易遭困难多挫折,而且命宫发赤,要动口舌官非,也就是要开始犯小人了。”

    这话还真没说错,说是被高人指导,讲的应该是大先生临走的时候提点过我,而现在一从双塔寺出来,立马就开始蒙冤枉,现在又被卷入到了派系斗争之中,时时刻刻得提着心提着,真特么的一点没错。

    “行了,你管好你自己吧。”我还是白了死鱼眼一眼:“傻逼,还特么瞎看,你欠下的功德还了没有?”

    本来还想着帮姜璐他们一把,让陆恒川也能积攒一些阴德,可惜姜璐他们命数在这里,我们确实插手不得,无能为力。

    郭洋也知道我们的打算,说道:“还惦记着那事儿呢?我劝你们省省心,要是想要功德,别着急,我放贷的鬼借给你们,没几天就收回来。”

    “快拉倒吧,我们先生迂腐,不用那一套。”

    “哼,到时候饭碗被老天爷收了别来找我。”

    想起了西派那几个人的死,虽然确实是他们自己作的,有点活该的意思,但是谁看到认识的人就这么毙命,心里也都会不舒服。

    一车人沉默了下来,雷婷婷碰了碰我,跟前面一指,我留意到阿琐竟然靠着唐本初结实的胸口,睡着了。

    唐本初有点局促,但是他看上去挺幸福的,嘴角一直上扬却使劲儿压着,像是不愿意让人看出来,可是动作很老实,脱了外套搭在了阿琐身上,还默默伸了手,给阿琐挡风。

    这小子还真特么的长大了,也知道喜欢女人了——他是怎么喜欢上阿琐的呢?

    去他妈的,喜欢谁这个事儿,找不出原因。

    听着我们谈论这个,在驾驶座里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胡子忽然说道:“你们准备一下,快到了。”

    快到了?我纳闷:“我记得西派的地盘不是这里……”

    这里是属于南派的,离着西派自己的大本营还差很远。

    “我们大先生,被请到这里来了。”黑胡子简短的说了这么一句。

    被谁请的?当然是被南派请的!这么说,说是去见杜先生,竟然是去南派见,我动了心思,杜海棠来南派,是为了给自己的镜子讨说法,还是南派要联系杜海棠合作?

    不管是哪一种,恐怕于我来说,都要费点功夫。

第395章 坟坑房() 
他要求人的事情,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一个邻居寡妇。

    那个寡妇倒不是什么温柔贤惠的女人,相反,她的彪悍在这个街上是最出名的,平时抽烟喝酒,跳脚骂街,那公鸭嗓子比个男人还雄浑,张嘴闭嘴是奶奶个逼狗逼之类的各种逼。

    她还爱占便宜,街上有几颗树,是龙眼,因为在居委会门口,居委会就不让摘,这是公家的东西,可这寡妇不把那帮戴袖章的老头儿老太太放在眼里,只要居委会没啥人,她一准爬上去摘,连枝带果一大把,还把树蹂躏的不像样,居委会的人明里暗里骂她手脚不干净,是个贼偷。

    她笑的敞亮,这树你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了?老娘自己凭能耐摘的果,怎么就是偷了?树上写你名字咯?

    不算这个,水果摊子摆新果,她得摸几个尝鲜,卖零嘴的支摊子,她得捏两个豆干沾沾嘴,人要脸树要皮,谁拿她也没办法。

    有一次她趁着阴天下雨人们不出屋,又跑去偷龙眼,结果天上正大了一个响雷,把她给劈下来了——虽然是奇迹一样的毫发无损,可街上人们都暗暗笑话她,她贪便宜惹天怒,老天都要劈她哩!

    寡妇的名声不好,但她照样洒脱的在街上横冲直撞,昂首挺胸——虽然她有点年纪,胸还是挺壮硕的。

    而就是这个万人嫌的寡妇,意外的倒是对顾瘸子不错,顾瘸子性格本身比较孤僻,除了一些老朋友,跟街坊四邻都不怎么交往,就只有这个寡妇啥时候买东西,总不声不响的帮着顾瘸子捎带点东西,两个馒头,一块豆腐,几个鸡蛋之类的,甚至顾瘸子房顶子漏水她瞧见了,还亲自给顾瘸子帮忙上手搞苫布。

    好些人这死老娘们难不成看上顾瘸子了?

    顾瘸子觉得孤男寡女瓜田李下,传这话没意思,就不再收寡妇送来的东西,也不让寡妇上他屋里来,结果寡妇知道原委之后,上街跳脚大骂,光明磊落照顾残疾人都能被嚼吧出蛆来,这些人脑子肚子里装的都是屎,谁要是再传这话,非他妈的把他们连嘴带屁股全缝上不可。

    街上的人们嘴上不了,心里却免不得了想——可不是,顾瘸子有钱!而且这个年头,寡妇再嫁,光明正大。

    顾瘸子那会儿还真以为寡妇是动了这个意思,还拐弯抹角的他帮啥忙可以,但是老婆他不想娶,寡妇一听,捂着肚子把眼泪都差点给笑出来,顾瘸子也真是觉得自己屌是镀金的?谁他妈的看的上他?

    顾瘸子这才稍感心安,同时他也听了,寡妇日子过得困难,她有个八十来岁的婆婆,瘫痪了,只有手能动,长年累月要吃药,寡妇没啥文化,养着很吃力。

    顾瘸子就开始让寡妇帮着他干点弄下脚料的零活,给寡妇一些工钱,照着他的意思,就跟寡妇照料他算是做公益一样,他给寡妇个赚钱的路子,也算是做公益,其实那些东西对他来,无可无不可。

    寡妇也不推辞,高高兴兴的领活就回去做,顾瘸子给她工钱也高高兴兴拿着,为了搓棉线铜丝,她还跟顾瘸子要了个扒线的机器,机器吱呀呀转起来,她还跟着唱歌——姐儿生的漂亮的,两个奶子翘翘的……她嘴里能有什么好歌。

    可就是这个零活,要了命。

    寡妇有天听郊区有个地方的瓜农卖不出去瓜,把瓜扔在地里烂着,立马蹬了板车上郊区去拉不要钱的瓜,等她弄了一车瓜回来,进了屋没听她别的,就听见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是瓜被摔碎了的声音。

    这种地方你放个屁隔壁都能听见,邻舍八家过去凑脑袋一看,只见寡妇瘫痪的婆婆身子还在床上,脑袋却跟那些摔碎了的瓜在一起,鲜血淋漓,模模糊糊还带着骨头茬子——是齐脖颈子断的。

    老太太是怎么死的众纷纭,有人是意外,寡妇出门让老太太干活,结果机器出了毛病,老太太的脖子被线给卷了,脑袋当然就勒断了,还有人是寡妇不乐意养活老太太了,弄成个意外的模样,把老太太害死了。

    毕竟老太太早没了娘家人,她们俩婆媳本来就孤苦伶仃的,没谁会追究责任,老太太就这么被埋起来了。

    自此以后,寡妇就给疯了。

    她呆的好好的,忽然就拿扫帚在门口乱拍,还有的时候,人家进门找她找不到,以为她不在家,结果半晌她从衣柜里面爬出来了,甚至她还会把厨房的门给锁上——像是要藏什么东西似得。

    村委会门口的龙眼树得了好处,再也不怕人偷了,长的枝繁叶茂,可人人都叹气,看见寡妇躲着走,这寡妇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保不齐是撞邪了,她婆婆死的不甘心缠磨她呢!

    还有的这寡妇是遭了报应,害人自己心虚,是失心疯。

    顾瘸子对这事儿倒是有了点内疚——毕竟那活是他给寡妇干的,寡妇这事儿,他也得负责任,顾瘸子在行内是认识不少人,可他不乐意求他们,这一阵子,正在求一个南派的先生,可南派先生对这事儿没啥兴趣——为啥,那个寡妇不让人进屋,根本帮不了她。

    顾瘸子在我们来的时候都还在想啥时候再去求那个南派先生一回。

    “原来是这事儿,”我连忙道:“你放心,我们也算是吃这口饭的,只管交给我们。”

    顾瘸子这才像是来了点希望,点头道:“你们修人这事儿,我也全力以赴,只求咱们,运气都好。”

    我看着郭洋,点了点头。

    问好了寡妇的住址,我就带着陆恒川出了门,陆恒川瞅着我:“你知道离着七月十五还多长时间吗?”

    我当然知道:“三天。”

    “你可是答应了,七月十五之前要把这镜子给送到了西派杜海棠那去,咱们在三鬼门那里可没少耽误时间,路上要是再出点幺蛾子,那……”

    “这事儿应该不难办,”我道:“郭洋的命在这里,横不能不管,咱们速战速决。”

    陆恒川虽然也像是有点疑虑,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就尽快吧。”

    等到了地方,那是个很破烂的板房,我一低头傻了眼,门槛台阶上,细细密密的,撒了一层盐。

    撒盐是驱邪的法子,因为盐化邪气,能驱鬼,可见寡妇这里,确实不怎么安宁。

    我踩在了盐粒子上,敲了敲门:“有人吗?”

    半晌,一个沙哑的烟嗓响了起来:“没没没没有。”

    这就是在家了,我一瞅院子里面都跟雪地似得,就带着陆恒川进来了,陆恒川四下里看了看,皱起了眉头:“这地方风水不好。”

    我也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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