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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在聊斋(踏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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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于强盗中的战斗鸡来说,这还是远远不够的。

玄空握着剑,站在房顶,喝道:“脱衣服!”

“什么?”登离子不可置信,下意识把屁股捂住了。

“大师兄让你把衣服给脱了。”王七帮着翻译道。

登离子怒不可遏,哼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玄空把逐鬼驱魔令往屋脊上一丢,用剑尖压在上面:“前辈修道也有几百年了,欺负我一个后生小辈,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

登离子把手举过头顶,无奈道:“我过分,是我过分。”

玄空哂笑道:“前辈过分的话,那就把衣服给脱了。”

王七在旁边,觉得自己应该帮着玄空呼喝两句,但又怕自己说的过火把这胖子真给惹毛了。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大师兄说的对啊!”

玄空郁闷,自己都改了道号,怎么还逃不了沦落为那只猴子一样的称呼?

在王七身上吃了瘪,玄空就加倍地奉还到登离子身上,和登离子四目相对激情碰撞的交流了半天脱与不脱、尊严与菊花的关系后,登离子还是主动投降了。

咬着牙,把自己嵌着紫金丝的锦袍脱了丢在地上,看着王七满脸发财表情的样子把自己的衣服给收去了。

反正他身上值钱的丹药还有法宝什么的,都藏在须弥袋里,须弥袋黑漆漆的希望可以逃过玄空的贼眼才好。其实他哪里知道,玄空早就看到了这袋子,只不过是不想要和登离子结成死仇,所以才略过了没开口。

这点身外之物,损失了对于登离子来说简直微不足道,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是想要从玄空小祖宗的手上把自己的门派秘宝给收回来。

至于说尊老爱幼,朝廷法令这些东西,你指望能和胆子大到打劫崆峒派当今最高辈分长老的玄空商量?

而且,这里很不巧又在崂山派的地盘上,除了崂顶巨峰上的那位一眉道长以外,玄空就是诸多弟子当中的首席,也是法力最高深、道行最jīng湛的那一个大师兄。

那么,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命根子被玄空捏住了,登离子也只能自认倒霉。

让王七收了登离子的衣服和银票,玄空指了指还呆站在屋子里的云箩郡主,道:“登离子前辈,晚辈和那女尸一见投缘,还想要再多聊片刻,要不,您就先走一步。”

登离子虽然与玄空做过一场,但是也对他的谨慎小心大加赞赏,心里知道这是怕自己拿回了逐鬼驱魔令后立刻出手报复。

摇摇头,自己虽然因为一些关节入了朝廷享受供奉,但其实又哪里是心胸狭隘的小人呢?

真正的小人,心境功夫不够,怎么可能在修仙的路上走的长久。

仰天叹了一口气,登离子从地上站起来,看了看被金锁拷着的聂姓猎户,冲他拱了拱手:“聂大人,我就是一世外之人,朝廷里的风风雨雨我也不太知晓,你好自为之罢!”

他又抬头看了看翘着腿,坐在屋顶上的玄空,笑道:“你这小辈,倒是要我栽了好大的跟头。这一节,我们以后还要好好清算清算。”

玄空听他的口气不甚恼怒,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前辈的盛情,玄空心领了,今后若是有机缘到京城的话,必登门谢罪。”他心里想的却是,大不了老子这辈子都不去京城就是。

想要玄空道歉,那是比登天还要困难。

大宋朝这么大,不去京城,还有多的是地方可以逛。就算出了大宋,听闻一路往西,还有什么女儿国、天竺国、车迟国好多国家,就算是玄空打着滚玩,都玩不了这么大的天下。

王七感觉这句话就在为以后做铺垫,不再犹豫连忙跟了一句:“大师兄说得对!”

登离子斜了一眼王七,摇头笑道:“好在今rì没有同道在场,要不然的话我崆峒派的面子就丢到水里去了。”这话大概和现在丢了节cāo的意思差不多,反正玄空是这么理解的。

登离子把身子一振,用法力幻化了一套锦衣披在身上,对玄空道:“如果你真的想要保住聂大人xìng命的话,恐怕我们不久就要在京城再见了。。。。。。”

他话没说完,就反应过来。

自己吃饱了没事干么,好端端地和这煞星再见什么?

赶紧又追加了一句:“我虽然看不出慈航普度真人的道行究竟有多深,但是总比贫道我要厉害许多的,他若是执意要取聂大人xìng命的话肯定还有下文,你最好自己去见一见慈航普度真人为妙。”

“《倩女幽魂2》里的那只蜈蚣jīng么?他有那么厉害?”玄空把眉一扬,想不到在前辈子电影里被燕赤霞和知秋一叶杀掉的蜈蚣jīng有那般的道行,能在京城这等重地混得风生水起,还瞒过了遍天下的修道人。

不过,回头想一想,可不是随便哪个妖jīng都敢冒充西天极乐如来法身的。

而且,就算是在天狗食月,丹鼎元气被封仅仅凭着肉身就把燕赤霞和知秋一叶给追杀的上天入地。玄空略略盘算,还真是,自己有可能是低估了慈航普度那蜈蚣jīng。

要么就是他法力无边,要么就是在他的背后还有高人指点。

这两个设想,无论哪个成立,都能让玄空头疼得紧。不过他脑袋这么一转,他依稀是记得山下客商也议论过,当今天下第一剑客燕赤霞就是出身崆峒派,不知道是真是假。

登离子本要化虹而去,忽然被玄空拦住问了一句,他皱眉道:“燕赤霞确实是我崆峒弟子,他是我掌教师兄那一脉的弟子,却不知怎么得罪了小友?”他有些jǐng惕,对于任何门派来说,道统传承都是大事。

玄空摆了摆手,道:“没见过这人,听说过。”

他现在想要一震虎躯,崆峒派的辈分排表是“离尘大赤天”,玄空很想大声的吼一句:“燕赤霞算个屁,老子今天把他的太师叔祖都给打劫啦!”

但是不能说,只是一个劲摇头,登离子不信任的看了看玄空,叹口气还是化虹离开了崂山地界,只留下云箩公主等着玄空把自己的逐鬼驱魔令给她带回。

第十五章活人

玄空看到登离子化虹离去,走得远了,这才把王七招到身边。

经过这一夜争斗,王七对于大师兄可是口服心服,看见他满脸冷汗连忙跑过去,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内伤?”一边问,他的手一边往玄空身上摸去。

“内伤倒是没有。”玄空拍开王七的小贼手,抹了把额上的虚汗,道:“就是腿脚软得厉害。。。。。。”

这一战确实是玄空出道以来最为凶险的,几次都是险死还生,虽然是当时激起了xìng子不觉得害怕,但真的结束了以后玄空才感到自己的双腿麻木的厉害,从屋顶上往下跳时,都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云箩郡主看到玄空脚软,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

王七看的两眼放光,手上一松,把搀扶玄空的膀子都给放了开来。玄空心里气的吐血,伸手把逐鬼驱魔令拍在王七后脑勺上,怒道:“你这呆子,这么喜欢看,还不把令牌给人家送去?”

王七满心欢喜,捧着牌子送还给了云箩郡主,贼手从她的小指指尖划过。

云箩郡主眼中露出一丝厉芒,指尖上寒意顿生。等到王七感到不好,再收回手来看时,整个右手都挂上了寒霜。

云箩郡主敢对王七动手,但万万不敢对玄空失礼,对着玄空施了一个万福,转身就要蹦走。

玄空突然看见旁边呆愣愣站着的聂姓猎户对自己眨眼睛,这才一拍脑袋,连忙赶上几步拉住了云箩郡主的手问道:“云箩郡主,这猎户的穴道是被封在哪里?”

云箩郡主小手被拉,俏脸更显苍白,用法力逼出了蚊子般大小的声音。

王七在旁边好像听到“坚贞不屈”几个字,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再转脸看时,玄空已经走到聂姓猎户的身边,用衣袖一拂解开了肩贞、大椎两处要穴,这才恍然。

聂姓猎户被解了穴道,怒目瞪着云箩郡主离去的方向,半响没有说话。

玄空担心登离子还在他的身上做了手脚,在聂姓猎户的眼睛前面用手晃了晃,道:“聂大人,没事?”

聂姓猎户这才回过神来,颓然道:“想不到,又是我连累了村子里的人家。”他本来以为自己远远的离开了京城,就可以躲过国师慈航普度真人的搜索,却不想到底还是被人追上门来。

他对着玄空弯腰,深深地施了一礼,刚要说话却被玄空摆手止住了。

玄空猜到聂姓猎户要说的是什么,先行侧过身子避开了他的大礼,开口道:“聂大人,我只是崂山中的一出世之人,凡俗之事我可不懂朝廷里的事情我就更是束手无策了。”

聂姓猎户面上闪过失望的表情,但玄空笑道:“不过,这村中的人家,我还是有几分把握救回来的。”

让聂姓猎户通知村子里面的猎户人家回来,村中的长者听到玄空说话,把他的手拽的紧紧地,生怕玄空一个呼啸就消失在眼前。这崂山上的猎户人家居住在山里的时间,比崂山派的立派时间还要长久。

村子里的十几户人家,几代人都是相互通婚,彼此间都有血缘关系,所以自然是巴望着玄空说话当真。

没有把握的话,玄空不会说,吩咐猎户们把村中被云箩郡主吸去阳气的尸体摆在空地上。玄空双手一展,放开了被自己夺回来的阳气,口中念诵秦广王亲传的《灵宝度人经》:

“上圣已成真人,通玄究微,能悉其章。诵之十遍,诸天遥唱,万帝设礼,河海静默,山岳藏云,rì月停景,璇玑不行,群魔束形,鬼jīng灭爽,回尸起死,白骨chéngrén。至学之士诵之十过,则五帝侍卫,三界稽首,魔jīng丧眼,鬼妖灭爽,济度垂死绝而得生。。。。。。”

玄空嘴中念得飞快,村中的猎户还有妇孺都听不清楚他究竟诵了哪篇真言。

猛然间,就听到空中传来一声长唳鬼哭,那本来漂浮在尸体上方的阳气分别打回了自己的身体。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都是张开嘴大口的呼吸起来,过不多时就有体质好的青壮猎户从地上坐了起来。

“哎,活了,真的活了!”有村民大声叫出声来。

一时间,村子前面的空地就热闹了起来,不少亲朋围拢在这些死而复生的村民身边。

“孩子他爹啊,你可是活过来了!”这是家中死了男丁的妇女,抱着自己的丈夫轻声啜泣。

“孩啊。。。。。。看你下次还敢不好好睡觉!”这是晚上在村中乱跑,被云箩郡主遇上吸去阳气的少年被家长追着打屁股在教训。

“张叔,死了以后你们去了哪里,见到了什么啊?”这是家里没人出事的闲人,在那里好奇询问。

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更能感受到生命的可贵。他们虽然无辜遇上了女尸,但是幸好被玄空半途救了回来,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亲人,每个村民都高兴的流出了眼泪,激烈的相拥在一起。

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关心着各人的安危。

只有聂姓猎户在旁边看的眼热,在这个时候却没有人顾得上来叨扰他这外来户。王七凑在了聂姓猎户的身边,问道:“咦,这是奇怪了,他们都有亲朋好友围在身边,怎么你却是没有呢?”

玄空咳嗽了一声,让王七不要乱说话,只是耳朵却也是竖了起来仔细偷听着。

聂姓猎户仰天,看着天边出现的一丝霞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原不是崂山人士,祖籍本来就在京城。在京城的时候,年少得意,也娶了一房妻子,生有一个女儿。”

“那你女儿呢?”这次不是王七说话,而是玄空自己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她已经死了。。。。。。”聂姓猎户的眼角湿润,回忆道:“我那女儿,在京城的时候便是漂亮得紧,多少王公将相的公子哥拜倒在她的裙角,若不是受我的连累,也不会在避居京城的途中患病而死了。”

“你把她葬在了路上?”玄空寻思那个时候,聂姓猎户已经得罪了慈航普度,一路的逃亡恐怕不太可能还把女儿尸体带在身边。

果然聂姓猎户说道:“那时,我见路边有庙宇香火鼎盛,便嘱托好友把小倩埋在了寺后的那片树林,期望她来世投一个好人家切莫再像我一样颠沛流离。”

“有戏!”玄空眼睛一亮,急切道:“那聂大人,那座寺庙可是叫做‘兰若寺’么?”

聂姓猎户惊讶,问道:“道长也听说过兰若寺?”

玄空打了个哈哈,避过不答。回头让王七和村中的长者告辞,他带着王七趁着清晨正好回崂顶巨峰上像老道长交差。这一趟下山收获还是颇丰的。看着王七走一段就摸一摸怀中的银票,玄空笑了起来。他有一种预感,很快,就会发生一些好玩的事情了。

第十六章回山

“嘶。。。。。。崆峒派。。。。。。”

上清殿中,众师兄弟都是齐吸了一口冷气,崆峒派继承的可是广成子道统。虽然这老道长一直也说崂山派是得了上古大神的隔代传承,但是在修道界中,哪有人家崆峒派来的威名赫赫?

“可不止啊,当时大师兄一招神霄五雷术夺了那死胖子的法宝逐鬼驱魔令。。。。。。”

站在堂上,王七指手画脚的比划着,吐着口水把当时玄空对付崆峒派登离子的战斗描绘出来。

“嘶。。。。。。逐鬼驱魔令。。。。。。”

除了老道长坐在太师椅上还是一副半睡非睡的表情,众师兄弟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谁不知道,逐鬼驱魔令乃是上届崆峒派掌教飞升仙界前炼制的法器。

法器威力本来就大,又是崆峒派长老的身份象征。

一共只有五块,分别掌握在崆峒派四位长老的手中,在崆峒派中可是除了掌教以外能够号令百千弟子的身份象征。

“打劫那死胖子,让他抱头,蹲下唱国歌!”王七说的活灵活现,好像打劫了崆峒登离子的不是玄空,而是他自己一样。

“打劫。。。。。。”

“抱头,唱国歌。。。。。。”

众师兄弟已经顾不得去询问什么是唱国歌了,反正和蹲下抱头这些动作放在一起的,决计不是什么好词。都是苦着脸,看向堂上的王七,希望他不要再说出更多的事情,把他们都快要给吓死了。

二师兄站在队伍前列,脸上yīn沉地都快要滴出水来:“这可是把崆峒派往死里面给了啊。。。。。。”

“这崂山派是不能待了。。。。。。”三师兄暗自嘀咕道。

老道长的眼睛睁了开来,看向王七:“悟空,不,是玄空,他还学会打劫了?”

不等王七说话,二师兄就抢前一步,开口道:“师傅,玄空师侄他这样胆大妄为,得罪同道。我们要不要把他给绑起来,送到崆峒派去听候发落?”

他寻思着,也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崆峒派长老的怒火,最起码不会把崆峒派的目光吸引到崂山派来。

老道长皱眉道:“先听王七把话说完。”

王七被二师兄用眼睛一瞪,也不敢再多说大师兄的威风,点头道:“大师兄让那胖子把身上的银票都交了出来,然后把逐鬼驱魔令交给了那女尸给他带回去。”

老道长捋了捋长眉:“只要了银票?”

王七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沓银票:“大师兄说崆峒派的前辈都是修仙高人,这些俗物原本也是用不上,不如给我们崂山派多建几座寺观才是正经。”

三师兄看见王七手上的银票,伸手抢了过来:“师傅,这句话大师兄说得对,我们崂山派就这一间上清殿可是略显寒颤了。”

二师兄看着三师兄把银票往自己怀里揣,冷笑一声:“这可是崆峒派长老的钱,拿是好拿,只是怕拿了也没命去花。”

三师兄脸上一沉,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连忙把银票重新塞回王七的手中:“师傅,还是您看着办。”他赶忙离得王七远远的,站回队列都还怕王七把银票死活塞给他。

钱,是好东西,但也要有命花才行。

崆峒派的威名可不是靠银票堆出来的。

王七从聂姓猎户上山求救,自己和大师兄下山擒拿女尸,降服云箩郡主得回村民的阳气,被云箩郡主的幕后主使登离子逼上门来要绑走聂姓猎户。

一直到玄空和登离子大打出手,最后险胜一招的事情一一说了。

然后把登离子最后的留言也都禀告了老道长。

老道长皱眉道:“没有想到,现在山下的世界已经乱成这样。慈航普度,不知道却又是何方高人。”

王七担心道:“师傅,你不会责罚大师兄?”

老道长道:“罚是肯定要罚的,不过根据你说的崆峒派长老登离子对玄空倒也不是太过厌恶,想必是不会再来寻仇。只是朝廷里的国师慈航普度,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就饶过聂姓猎户。”

二师兄也跟着道:“当然要罚,而且还是重重的罚!”他掌管的是崂山派弟子的德行教导,自然有权利开这个口。

三师兄笑道:“要我说,既然不把玄空师侄绑上崆峒问罪,那就派他去京城和慈航普度真人好好解释解释。想来人家真人是大宋国师,也不会和他斤斤计较。”

王七跟着玄空下山走了一趟,自觉得和玄空关系较近,壮着胆子反问道:“那聂大人怎么办?”

他刚上山不久,从登离子那里听说聂姓猎户原来做过京城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就再也不敢猎户前猎户后的称呼他了。锦衣卫是大宋朝廷用来监察天下的密探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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